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三次分别派上了三个连,死亡至少有六十多,受伤超过百人。”奥热罗叹了口气,沮丧道,“一走到敌人的火炮射程内,我们的人就只能撤退。长径是一条坡地,攀登上去极为吃力,他们连向上冲锋都做不到。”
路易立刻绕过橘树,举起望远镜往四公里远的温莎堡望去,只见那长径顶端,确实有两门火炮分置左右,其中还有一支百十来人左右不列颠陆军连队正排列为三行。在七十米宽之地,如此布置显然没有任何死角。
“他们才一百多人,可你有几千人。”路易冷哼一声,道,“你攻占直布罗陀和多佛尔的勇气哪儿去了?难道因这个害怕了吗?”
“当然没有。”奥热罗说的是底气不足。他自然想再战,可无奈士气受挫,士兵们皆垂头丧气、了无战意。
“既然这样,那就调动起你的士兵,再发动一场进攻。”路易昂然令道。
“是!将军。”奥热罗也被激发出了斗志,他当即再调用一个完整连上来,准备再一次进攻。
“不够,上校。”路易看着正在长径尾端待命的进攻连摇了摇头,而后说道,“调一个营来,我要一个营六个连一起展开进攻。”
“将军,这只会造成无谓的流血。”
“一个一个上才是无谓的流血。一起上,一次解决战斗,流血反而会少。”
奥热罗听着是这个道理,同时他也豁出去了,于是便干脆调了一个连。
进攻完全由路易安排。前锋是装备有射程超出普通步枪的德博蒙步枪的散兵连,第二队是体格强壮的掷弹兵连,其后便是四个普通列兵连。散兵连线先出发,待走出二十余米后,掷弹兵连出发,走出四十余米后便由普通列兵连跟上。除最先的散兵连和掷弹兵连外,其余各连前后间距都是四十米。
士兵们齐步行军,同时,炮兵也用马拉着火炮走在两旁。七十米虽然狭窄,可也容得下横面同时有一个列兵连和两门火炮。
火炮的有效射程只有一千余米,但不列颠军的火炮不属于山坡上,居高临下的同时也能令火炮获得更远的发射角度。一千五百米时,他们便开始进行发射,虽只是实心弹,可也有人倒下。
火炮有着发射间隔,而这便是需要抓住的空隙。一轮发射过后,整个进攻营立刻跑了起来,展开了突击。
线列队形的目的是为了能便于集中火力,可为了保证队形不乱,队列只能齐步走,不能奔跑,一旦奔跑,队形散乱,便会造成可乘之机。散兵连在最前列的目的,便是为了给列兵制造出足够多的时间恢复队形,因为散兵连所布置的散兵线并不需要紧密的队列。
趁着火炮发射间隔的还不只有步兵,炮兵也趁此时加快了速度。温莎堡虽在高出,长径虽然有坡度,可这个坡大多是缓坡,仅只距离城堡较近的几百米处变得陡起来,因此,骑乘火炮仍然能发挥出速度的优势。
……
我主法兰西 第六百八十三章 鼓手维克多冲锋
“轰、轰”的两声,长径顶端的不列颠军火炮再度发射,此时,法军前锋只余他们相距不到三百米,而他们也聪明得使用了霰弹。
“该死,是霰弹。”远在后方的路易心焦地放下望远镜,不忍目睹士兵们因霰弹成片倒下的景象。
“前锋停下了。”奥热罗道,“不只是散兵受害,后面的掷弹兵连队也受到了损伤。”
最前方的散兵连和其后的掷弹兵连都趴倒在了地上,他们直接受到了霰弹的打击。不过,散兵连人数虽有一百二十人,可他们分开行走,队形并不密集,更多只是因为恐惧而下意识地匍匐,掷弹兵连人数虽只有九十人,可他们排列为三行线列行走,队形密集,故而倒下的人中有许多是中弹了。
“只有三百米了,这个距离还不能展开冲锋。”路易一脸凝重,在他的设想中,手握德博蒙步枪的散兵连行军至敌阵前一百八十米处,此距离已经超过了普通步枪的射程,却恰好在德博蒙步枪的射击范围内,因此,散兵连可以毫无危险地向面前的敌人射击。德博蒙步枪的射速惊人,散兵只需要连续开上两枪,便能对敌形成火力压制,甚至造成敌人阵型松散。之后,隐藏在散兵连之后的掷弹兵连便可以从容展开冲锋,再之后普通列兵跟上,利用数量优势占领大门。
令路易庆幸的是,在步兵受挫的情况下,骑乘火炮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虽然只是6磅炮,而且只是左右各一门,可若目的仅仅是为了牵制敌人的炮火,那也足够。
“一分钟。”
路易在心中默数着数,他知道,关键在于下一分钟内,自己的炮兵能否将火炮就位并展开反击。
此时的路易已经不对最前线的散兵和掷弹兵报以希望了。因为他们在地上匍匐的时间太长,至少有十秒以上。若他们真还有勇气。那应该在挨了一发炮弹后立刻站起来冲锋;若他们还有胆量,至少也应该立刻站起来列队。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干,只趴在地上。现在,路易只能认为他们都死了。否则,便只能承认自己麾下的士兵胆怯了。
然而,正在路易对最前线的士兵感到绝望之时,他们居然又站了起来。
首先起来的是掷弹兵连,他们不顾队形稀松,也不过正在地上挣扎的受了伤的同伴。在距离身后正在行军的列兵连约二十米时一起站了起来,向着前方行走起来。接着,他们靠近了散兵连,散兵们也许是受到了鼓舞。居然也站了起来,以更为松散、堪称凌乱的散兵线前进。
“真是奇迹。”路易感慨的同时端起了望远镜,不禁惊讶道,“我看见了什么?一个掷弹兵鼓手居然走在了最前面!这是怎么回事?”
奥热罗在同时也端着望远镜远望,他听到路易的提问,当即回答道:“因为掷弹兵是您最忠诚、最锋利的剑,哪怕只是一个鼓手,也可以为了您的胜利而付出生命。”
惊讶伴随着欣喜。可欣喜却只是暂时的。
听了奥热罗的话,路易却转喜为忧。感慨道:“一个英勇的掷弹兵,他的勇敢本应该让他获得更多荣誉和名声。可他如果死在这里,却只能默默无名。战场上只有勇敢的、不怕死的人配活着,可这并不代表死神不会因此仁慈,不去将他们的生命夺走。”
“战争总是伴随着牺牲,如果我是那个鼓手,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冲锋。”奥热罗道。
路易默然不语,静静地看着前方的战事。
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先是火炮轰击,阻滞了敌人炮兵的装填速度;之后是散兵“超射程”射击,令敌人的步兵惊慌失措;最后,掷弹兵穿越散兵,在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下跑了起来,展开了冲锋。
全速奔跑,二十秒不到,掷弹兵们迅速在敌列兵前三十米之地排列成三行横列。“乓乓”的三次排枪过后,掷弹兵们高喊着挺着刺刀便冲了上去。只一次冲锋,敌人的列兵和炮兵便纷纷溃逃,大门被成功占领。
“冲进去,我要活捉不列颠的王室成员。”虽然王室成员还在温莎堡的概率极低,可路易仍然希望能够抓住一两个来不及走的。而话语间,他也骑上了战马,拔出了佩剑,准备冲上去。
早十秒钟前,奥热罗便已经迫不及待地骑马冲上前了,现在,周围的步兵都上了,路易骑上马不过是做个样子。然而,难以预料的是,有人却当真了。
“将军,胜利已经来临,但里面还有多少敌人还不知道,您还是留下来吧!”统率着国王五百人亲卫的勒费弗尔及时赶到,一手勒住了路易的马缰。
勒费弗尔在维森塔尔战役中的表现已经令他被晋升为少将,可他却拒绝了在莱茵军团担任师长职务,转而投入了近卫军,担任新编成的仿照海军陆战队编制的第三近卫步兵旅的旅长。此次远征,他的第三近卫步兵旅被路易作为近卫部队使用,五百人近卫队也按照百人一连的编制以掷弹兵身份编入了这支第三近卫步兵旅中,因此,他最大的职责便是保护路易不受危险。
“将军,你来得正好。”路易见来人是忠诚可靠的勒费弗尔,于是便松了马缰。
战斗继续进行着,如路易所料,王室不在温莎堡,温莎堡的守卫只有几百人。半小时后,最后一名红衫军投降,法军将温莎堡完全控制了。
天色微暗,已是傍晚。路易来到了长径顶端的温莎堡南门口,到了两旁全是尸体,有法兰西人,还有英格兰人。然而,两者的待遇不尽相同,虽然都是无生命的死物,可法兰西人的尸体被安放着整整齐齐,有些甚至还被白布蒙着脸,英格兰人的尸体却横七竖八的乱丢,有些甚至还堆成了小山堆。
“将军,通过清点尸体,死亡数字已经统计出来了!“威廉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路易接过他递出的清单的同时,建议道:“如果受不了的话,那就先回营地去吧!”
路易虽未问过他的年龄,可看他的外貌便知他不过只是十六七岁。这样的年纪上了战场,看到了如此多的尸体,又怎么可能不作呕反胃?路易虽未见到,可从他的脸色便能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不,将军!”威廉话说一半,便恶心地侧过身,接着弯下腰,呕吐了起来。
“可怜的威廉。”路易微微一笑,看起了清单。
即使没有清单,路易也能知道在这场战斗中法兰西人的伤亡比不列颠人的伤亡要大。红衫军占据高处,以守为攻,再被突破之后又立刻投降,伤亡其实并不大。
路易收起清单,转身进入了温莎堡,也在这时,奥热罗带着一位十六七岁的掷弹兵鼓手来到了他的面前。
“将军,他就是我们的英雄。”奥热罗兴奋地说,“他没有被英格兰人杀死,还活着。”
“哦,事吗?今天总是发生奇迹!”路易惊呼一声,问鼓手道,“我们的奇迹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克劳德?维克多,将军。”
“你几岁了?入伍多久了?”
“再过一周就满十七岁了。入伍才一个半月。”
“十七岁的掷弹兵鼓手,我会送给你一件别人所没有的生日礼物。”路易严肃地说,“我提升你为上士,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担任卫士。等战争结束后,我会向国王陛下讨要一封军校推荐信给你。”
“非常感谢,将军。”维克多神情闪烁地说,“但我必须拒绝。我希望能够继续留在前线,不过,我不想再当鼓手了,请任命我为正式掷弹兵。”
“勇敢的年轻人,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执着吗?”路易好奇地问道。
“为了法兰西,为了国王陛下。”维克多自豪地说,“我梦想着能为国王陛下效劳,为法兰西的英雄服务。”
“法兰西的英雄!哼哼哼……”路易的虚荣心浮现,他是越发喜欢面前的这个单纯却勇敢的小子了。
“那好,我任命你为正式的掷弹兵。不过,你不会再留在原先的部队了。”路易微微一笑,道,“我会写一封推荐信,你现在是国王卫队掷弹兵的成员了。”
“国王卫队?”
“是的。”路易道,“不过,因为国王卫队不在这里,所以你只能在战斗之后才能就职。在此之前,你先担任见习准尉,留在奥热罗上校的身边做参谋。国王卫队的成员可个个都有着军官的才能。”
“将军,我……”维克多一听调令,仍然不满。
“间隙准尉克劳德?维克多。”路易高吼道,“这是命令,不是建议。军队之中,长官的命令必须执行。”
“是,将军。”维克多慑服地点了点头。
路易随即策马走过,进入了温莎堡内。
奥热罗走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安抚道:“放心吧!在我身边少不了战斗,但你需要知道一点,死亡并不是战斗的全部,国王陛下并不是为了让他的士兵过早死亡才发动战争的。”
维克多对此并不理解,他并不认为带着必死之心上战场有什么问题。对他而言,只有如此才能拥有充沛的勇气。
ps:克劳德-维克多,拿破仑手下元帅之一,可惜拉纳还小,否则……现在考虑怎么处理贝尔纳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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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六百八十四章 捕获不列颠公主
温莎堡攻下之时,路易并不知道乔治三世为何会放弃这座堡垒,但在攻下之后,他明白了一切。温莎堡并不如表面上所见的那么坚固,它的结构只能允许抵挡两个世纪前的伊丽莎白一世时期的火炮攻击,且因为自一个世纪之前的光荣革命之后,此地便形同废弃,故而是年久失修,更为脆弱。不过,在路易参观了温莎堡内的几间房间后,他又想到了一个原因,并想当然地认为这个原因当是促使乔治三世放弃此地的主要原因——“长期废置,导致此地不再适合居住”,即使是最重要的国王套房,居住条件也惨不忍睹。
冬季的夜晚来得很早也很快,不过一个小时,傍晚便变成了夜晚。士兵们把温莎堡内能找到的蜡烛全聚集在了上区的庭院,可纵然如此也无法起到照明的效果。因此,他们便干脆将城堡内的那些已经超过百年时间的家具劈碎、堆在庭院空地上并点上火,升起了火堆。
贝尔蒂埃、勒费弗尔率领着法军主力已经在温莎堡南部的长径上宿营,奥热罗和他海军陆战队作为攻克温莎堡的功臣被允许在温莎堡留宿,不过,本应该也留在温莎堡内的路易却在天黑之后离开了城堡,返回了位于长径的宿营地。
此时,长径中堆放的尸体已经被挪走,数小时前的战斗仿佛从未有过一般。
路易径直找到参谋长贝尔蒂埃,问道:“温莎堡内有多少食物?”
贝尔蒂埃正在营帐中做着数据统计,听问之后答道:“微乎其微。只能让一千人支持三天。”
“英格兰人还真是精打细算,因为城堡内的留守部队只有一千人,所以就只留下了这么一点。”路易不禁发怒。
深入敌后,后勤补给十分重要,而在运送成本高昂、运送时间漫长的情况下,军队不可能依靠遥远的后方,只可能随地取给。
贝尔蒂埃急忙从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下翻出一张地图。道:“根据这张从敌人军官手中缴获的军事地图来看,西北面的牛津有一座皇家仓库。那儿也许有充足的食物。”
路易接过地图查看,只见牛津与温莎只有六十公里,于是便道:“派出侦察骑兵,我认为乔治三世和他的人应该逃往了牛津。那里有粮仓,而且能与北方取得联系。绝不能让他们和康沃利斯的军队合兵。”
“是,将军。”贝尔蒂埃点头应道。
路易又道:“军队在这里驻扎,后日开拔。派人在明天向温莎的居民征收食物,还有,派人去伦敦,我要向伦敦交还俘虏。”
贝尔蒂埃面露惊疑。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将俘虏交还,万一伦敦用他们来向我们发动进攻怎么办?”
“如果要发动进攻的话,他们早就出动了。”路易神秘地一笑,自信地说。“伦敦是不会向我们进攻的,现在是向伦敦人释放善意的时候。”
“将军,我想这不可能有用,毕竟我们是侵略。”贝尔蒂埃诚恳说道。
“我的参谋长,你的脑子缺乏一些想象力,这可不好。”路易笑道,“我需要让所有伦敦人都知道我是为了正义事业才会来到英格兰,让他们所有人都认为是他们的那位来自汉诺威的国王乔治三世带来了战火。”
“将军。我是你的参谋长,不是间谍队长。”贝尔蒂埃露出了一幅不情愿的样子。
“我也没有让你亲自去做。放心吧!会有其他人去做这些。你只需要派出使者便可以了。”
路易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在伦敦有着间谍和内应,因为有内应。故而他对伦敦有恃无恐,因为有间谍,他才能影响伦敦的舆论。因为那位内应先生是位体面的上层权贵,那位间谍先生也在伦敦报业小有名气。
一日之后,伦敦反派了使者至法军军营中,使者除了接受被俘的数百名士兵外,还提出了一份由“伦敦市政府”送来的条约,条约的内容是:“法兰西军队不得进犯伦敦,伦敦也不会主动进攻法兰西军队。”
自从乔治三世和王室离开伦敦后,伦敦便以内阁、议会为首。然而,随着法军迫近,以罗金汉侯爵为首的内阁也宣布撤往剑桥,同时,上下议会的议员也纷纷撤离。之后,残留下来的议员只能召开不完全议会,临时授予伦敦城市资格,并任命以伦敦民兵统帅诺斯勋爵为首的三名托利党人为伦敦市政府执政官。
于是,这份以“伦敦市政府”为署名的条约便送到了法兰西军中。对此条约,路易自然是欣然签约。
士兵们经过一日征收,已经调集了足够五日食用的食物,加上原有的食物便足够用三日,因此食物危机是暂时缓解。
夜晚,温莎堡空荡荡的,连巡逻的士兵都没有。由于第二日便要开拔,奥热罗和他的海军陆战队也就搬了出去。温莎堡这座昔日的英格兰国王居所,在遭受百年地闲置之后已然衰败,而在经历了法军士兵一夜的折磨后,它更是变成了一座幽灵宅——内部的所有家具皆被砸毁,值钱的物件被法军士兵抢走,就连窗户也在劫难中难以幸免。
路易站在温莎堡大门口,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空荡的庭院,他正在想着如何处置这座幽灵宅。
温莎堡不同于英格兰的其他王室官邸。它始建于初代英格兰国王征服者威廉时,有着悠久的历史,同时作为数位英格兰国王的常住之地,它也是英格兰王权的象征。又由于在英格兰内战时期,它被克伦威尔作为了指挥部所在地,故而它又有了一层别样色彩。在经历了如此种种过去,它纵然被闲置了一个世纪,但仍然可说是英格兰历史的见证,英格兰辉煌的象征。
路易不敢确定温莎堡是否是英格兰心灵的圣地,但他决意摧毁英格兰人的一切骄傲,从心灵上对这位敌人彻底征服。为此,温莎堡是留是毁便必须谨慎思考,因为稍有不慎,反而会激发英格兰人全民的仇恨。最后,他决定暂时保留已经变为幽灵宅的温莎堡,但也仅仅是暂时保留而已。
正当他下定注意准备回营时,贝尔蒂埃突然匆匆跑来。
“出什么事了,参谋长?”路易一下子将心揪住,这个时候,他最怕的便是突发状况。虽然不列颠正规军远在北方,不可能这么快返回,可周围毕竟有一群英格兰人,即使这些握着餐刀、砖块,也不可小视。
贝尔蒂埃急急说道:“侦察兵来报,牛津附近确实有数千红衫军,乔治三世的王旗也在那儿。”
“只是这个吗?”路易谨慎地问道。若只是牛津有数千敌军,那并不可怕,只需急行军突击,一日之内便可解决敌人。
“还有……”贝尔蒂埃神色凝重道,“侦察兵在路上俘获了一辆标有王室标记的马车,车上的三个女子分别自称是乔治三世之女夏洛特长公主、奥古斯塔?索菲亚公主和伊丽莎白公主,通过对同行的侍从和卫兵进行问询,她们的身份得到确认。”
“英格兰公主!有意思,哼哼哼……”路易不禁失声笑道,“这可是一道难以作出决定的选择题。你给我带来了一个难题,参谋长。”
贝尔蒂埃默然点头,他也如此认为。
路易仰天长叹道:“英格兰人崇拜骑士精神,就连我身后的这座城堡中都留有传说中的亚瑟王的圆桌。这种骑士精神已经深入了他们的骨髓,甚至还被他们带到了战场上。我应该拿这些公主怎么办呢?拿她们去威胁,只会有损名誉。可若释放,却又是一个损失。但是,若是留下她们,是拿她们当战俘,还是宾客?拿女人当战俘,这不是光彩的事。可把敌人作为宾客,这又是一件怪事。一切令我难以抉择的。”
感慨之后,路易便往军营缓慢走去,一路上什么也没有说。他在思考,可一直到营帐口还没想出解决办法。
“参谋长,她们现在在哪儿?”路易转身问道。
“应该还在路上,不过应该不远了。”贝尔蒂埃答道。
“既然还没有来到,那么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路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招来了副官威廉,上前附耳说了几句,之后,威廉便点了点头,跨上一旁的马奔走了。
贝尔蒂埃不解地上前问道:“将军,您对他说了什么?”
“这是秘密,不过可以告诉你。”路易笑了笑,道,“我决定向英格兰人伸出橄榄枝,让我的骑士们直接将公主殿下们送去伦敦。”
“这样好吗?”
“当然好。”路易自信地说,“记住我的话,即使是在战争中,荣誉也是需要重视的。战场一瞬即逝,国家与国家之间,更多的状态还是和平。战争之后,法兰西和英格兰还需要相处。”
路易说着话,可双目却一直盯着策马奔跑在长径上的威廉。借着长径两旁每隔五米的火把所散发出的光芒,他只觉得威廉的背影十分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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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六百八十五章 牛津战役
泰晤士河在牛津段呈北南流向,牛津在河的东岸。法军自12月4日离开温莎溯河而上,分了两日才到达目的地。这两日来,路易不断派出侦察兵,敌人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牛津之南的河滩平原之上,穿着浅色军服的法军和穿着红色军服的不列颠陆军已然摆开了阵型。
战场的西面靠着泰晤士河,有着满是细沙的河滩。南北两面是小树林,西面则是一座以灌木丛与战场相隔的小庄园。
法军以奥热罗的海军陆战队为左翼,以科西嘉步兵旅为前锋,以凡尔赛步兵旅为右翼。由于战场的平面宽度不足,故而海军陆战队是在半干半湿的河滩上列阵,正面的科西嘉步兵旅各个连队只能参差排列,右翼的凡尔赛步兵旅更是身处灌木丛中、紧挨着周围的小庄园。路易自己则在五百人近卫和勒费弗尔的第三近卫步兵旅地拱卫下作为中坚列阵在后,四千名近卫胸甲骑兵作为后卫预备队位于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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