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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半个小时后,不列颠舰队的8艘战舰刚全部转向向北,并排列好了一字纵列,可也在这时,法兰西舰队的旗舰“征服者威廉号”已经追上了末尾的那一艘64门炮级战舰。
相距千米时,两舰几乎是竖直状况,因此,不列颠战舰只能用舰尾炮,征服者威廉豪只能用舰首炮。距离太远,加之火炮数量太少,这一番相互炮击只能算是骚扰。
威廉?特里尔镇定地聆听着火炮发出的隆隆声。
不列颠的那艘64门炮级战舰虽在理论上应该比身为一级战舰的“征服者威廉号”快,可由于刚完整列阵,它的帆并未转至最佳角度,因此,相比起在最快速度下航行的“征服者威廉号”,它反而慢得如蜗牛一般。
“征服者威廉号”因自东南面直线前进,故而在侧舷有角度进行炮击时,船身与敌舰却是十五度的一个夹角,在这一角度下,“征服者威廉号”的侧舷直面敌舰左后侧,而敌舰却无法展开攻击。
两舰此时相距400余米,在此距离下,“征服者威廉号”的右侧火炮一齐发射,无数枚链弹凭空飞起,只击敌舰的桅杆和风帆。只一次攻击,敌舰的桅杆和风帆便受到了损伤,但还未完。一分钟后,“征服者威廉号”填装完毕,右侧火炮再度全开。此次,沉重的实心弹射向敌舰船身。
不列颠海军的这艘64门炮级战舰全数吞下“征服者威廉号”射出的这40余枚实心弹后,先是向右侧倾斜,之后又渐渐回正,但其整个左边侧面却几乎“毁容”,无数个炮弹孔凭空出现在船体上。同时,这艘船的吃水也似乎多了些,显得比之前矮上了许多。
威廉?特里尔不管面前的这艘敌舰发生了什么,他任凭战舰前进,也任由炮手攻击。
再一分钟后,齐射再度展开。
此次,两舰的侧面得以面对面,但是,“征服者威廉号”的右舷完整无缺,不列颠的64门级炮战舰的左舷却面目全非。
“轰轰轰轰”,十连发炮击,“征服者威廉号”受到了敌舰攻击,但是,船体在遭受攻击后完好无缺,除了轻微震动外,几乎无什么影响。
“轰轰轰轰……”,一连串炮击,“征服者威廉号”火力全开。
实心弹准确无误地集中敌舰。有的打在了敌舰幸存的木板上,将之击穿后飞入其中;有的沿着之前的炮孔直接飞入了船体内,之后如何无人可知;有的则打在了敌舰首层甲板上,直接令甲板上的人肢体四散、血肉模糊。
四次炮击之后,原本完好的一艘64门炮级战舰已经残破不堪。无数的水手掉落水中、无数的肢体散落甲板上、无数的炮孔洞穿了船身。第三桅杆折断,风帆或破损或坠落,整艘战舰处于停滞状态,同时已开始渐渐向左倾斜。
填装完毕,第五次炮击即将开始,也正在此时,敌舰落下中央桅杆上的军旗。这是投降的信号。不过,见此情景的威廉?特里尔并未下令,他不愿下令,也没有时间下令。第五次炮击在敌舰投降的数秒钟后展开,其结果比之前更为惨烈。
“别管这艘船了,全速前进。”威廉?特里尔高声呼喊道,“前面还有七个猎物等待着我们去猎取。”
1781年5月24日12时17分,布列塔尼半岛西侧韦桑岛海域,法兰西海军布雷斯特分遣舰队向不列颠皇家海军比斯开湾分遣舰队发动突然袭击。开战不到十分钟,法兰西旗舰“征服者威廉号”便击破一艘皇家海军64门炮级战舰。几乎在同一时间,巴黎的不列颠驻法大使斯托蒙特子爵便接到了法兰西外交大臣诺埃伯爵递来的宣战通告,两国正式开战。
ps:韦桑岛也有翻译为乌桑特岛的,历史上法国是在1778年和英国在此进行了一场海战,也是法国参加北美战争后和英国舰队首次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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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六百五十章 炮声中前进
第六百五十章 炮声中前进
韦桑岛的现状如同一个张开了嘴的马头,东、南、北三面皆没什么特别,唯有西侧有一个内凹海湾,恍如一个原本完整的正方形被生生抠去了一块。不列颠舰队最初的列阵方式是东北-西南一字纵列,其阵型之首的旗舰正对着那内凹的海湾。这海湾的面积虽有整座岛的五分之一大,容得下法兰西和不列颠在此海域激战的所有战舰,可若真的进去,也就不免失去了机动性。为此,不列颠舰队才会调转往北,在海湾西侧开口外转为与法兰西战舰来向相同的西北-东南一字纵列。
“将军,纵列最末位的战舰似乎被法兰西人追上了。”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一边用望远镜看着后方,一边惊呼道。
“镇定,上校。相信我们的后卫。”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从容地安抚了一句后,高声命令道,“左舵,拦住西侧追上来的法兰西战舰。”
此时,这位经验丰富的不列颠海军将军仍因目视所限,只以为身后的法兰西舰队只有眼中所见到的那排为一字横列的“平行”五艘战舰。
法兰西舰队左翼的四艘74门炮级战舰已经依照旗舰命令,排为了阶梯型。四艘战舰自左向右,每艘战舰都超后一艘战舰一个半横向身位,同时,战舰与战舰之间又各自相距约三个横向身位。
贝德福德号上的水手不愧为皇家海军中经验最为丰富的水手之一,他们刚一听见指挥官的命令,便开始行动起来。不到三分钟,三座桅杆的风帆已经挪动了角度,舰船也开始缓慢变向。
正在这时,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发现了西侧法军战舰的诡异布局。在疑惑之下,他谨慎地将之报告给了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最后不忘提醒道:“将军,如果我们的速度不够快,恐怕会被他们追上、拦截、反包围。”
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在副官的提醒下举起望远镜远远地望了一眼,也发现了那诡异布局。他先是点头认道:“确实,法兰西战舰的列阵很快,每条船一前一后,可又不在同一条直线上,像是纵列,可又未排列完毕。”
接着,他又疑惑道:“按照常理,法军那四艘战舰距离我舰有些距离,应该有时间列阵啊!为什么不见变向,一直前进呢?”
不列颠皇家海军八艘战舰前后相距一个船身,约60余米,而西面的法兰西四艘战舰,虽已经与其纵列中的第四或第五艘战舰处于平行位置,可彼此相距却超过1500米,双方虽偶有炮击,却也不过是隔靴搔痒,未有太多实质打击。
对此意向,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在短暂的疑难之后,便以一位有着数十年航海经验的不列颠海军将领的见识做下了判断。他神情凝重地说道:“法兰西海军在七年战争时遭遇全毁,现在的这支敌舰队想来都是一群年轻人。年轻人血气方刚,作战时只凭勇猛不顾战术。他们的指挥官一定是下达了排为纵列的命令,可命令未完全执行,他们便想要争功。现在这个情况,一定是偶然出现的。”
说着说着,他露出了自信的神情,显然是这一番说辞已经被他自己深信不疑了。
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年轻且未经过如此规模的战阵,在经验和资历皆不足的情况下,也相信了上司的判断。
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毫不犹疑地下令道:“全舰队左舵跟随,我们画一个弧线,将这些未排列为纵列的法兰西战舰拦截住,然后用我们侧舷的炮弹招呼他们,让他们知道对皇家海军发动攻击的下场。”
征服者威廉号全速前进,已经来到了不列颠舰队纵列的第七艘战舰与之前被击伤至无法战斗第八艘战舰之间。与此同时,那第七艘战舰已经左舵转向,将侧舷对准了征服者威廉号。
“轰轰……”一阵齐射,这艘64门炮级战舰一次发出了近三十枚炮弹,且都是链弹,直击征服者威廉号的风帆。
在相距500米的情况下,炮弹自征服者威廉号的右前侧斜向飞来。恰好,由于风向是南风偏西,船上的三十余面风帆也是迎着炮弹飞来的方向展开。因此,除去部分炮弹落水或击中船身,其他皆直接将风帆洞穿,不少小帆甚至直接被打落。
威廉?特里尔面对敌舰炮击后一片乱局的甲板,不慌不忙地下令道:“不要惊慌,满帆,冲过去。”
征服者威廉号是最近下水并服役的战舰之一,其外形虽与同类型的一级战舰相似,可内部却借鉴了在“玛丽王后”级巡航护卫舰上得到确认的技术,其中除了水密隔舱外,最重要的一项便是以铜皮包住船底。
这项技术可以令船在航行中不被海洋生物附着,从而提高航速。法兰西战舰因全是近几十年新造,故而或在制造之初便采用了这项技术,或是其后回场改造,加装了铜皮。与之相反,不列颠虽是最早试验这项技术的国家,却因成本问题导致极有很少一部分船只采用了这一技术。新建的法兰西战舰比同类型的不列颠战舰更快的原因之一便是在此。
征服者威廉号虽遭遇到一轮炮火打击,可桅杆上的主帆并未受到太大创伤,故而速度并未降低多少。因此,在威廉?特里尔下令后,甲板上的水手们什么也不干,任凭船舰继续向前驶去。不过,三层甲板的炮手们却未能空闲。
法兰西这几年在海军上的投入虽未超过陆军,可研究经费却不少。征服者威廉号的火炮炮台也有所不同。以往的炮台只是前后滑轮移动式,只能令火炮快速前后运动,以在发射之后立刻收回装填。现在,火炮的底座采用了一种全新的复合型底座,可以令炮口左右水平移动45度。
征服者威廉号与敌舰相距400余米,其火炮已能打击到目标。
“轰……”
一阵几乎同时响起的炮声过后,四十余枚炮弹划着弧线直扑过去。炮弹是链弹,攻击的是敌舰的风帆和桅杆。这第一轮炮击之后,敌舰的风帆有所损耗,可并未坠落,其桅杆也未出现折断。
两舰相距在400米之内,又是一轮炮击。几乎在同一时刻,双方的侧舷火炮一齐轰击。无数炮弹在半空中擦身而过。征服者威廉号的炮手瞄准的是不列颠战舰的躯干,不列颠战舰瞄准的却是征服者威廉号的舰首。
“轰轰……”
数十枚炮弹砸中了征服者威廉号的舰艘及船体前部,在那一位置的水手有多人因此落水或毙命,整艘船也因而剧烈震动,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威廉?特里尔紧扶住指挥台上的桅杆,令身体保持住平衡。对敌人的攻击,他丝毫不为所动,相比之下,其身旁的查理?司尔特上尉和部分水手都露出了慌张之色。
“不用害怕,也许我们受到了攻击,但是,敌人也受到了我们的攻击。”威廉?特里尔高喊起来,鼓励道,“等到战争胜利,国王陛下会亲自为你们授勋,也会赐予你们宫廷的美酒,有无数的女人为因你们的英勇表现而在你们面前脱下裙子。所以,全部站起来,为了胜利,以及胜利之后奖励品,继续战斗!”
整艘船只有威廉?特里尔及三分之一成员是有过海战经验的,其余皆为服役数年却毫无实战经验的“新兵”。这一情况在法兰西海军中有许多,但与同样以新兵居多的不列颠皇家海军相比,他们的士兵多数经历过专业海军学院的受训,在技术上更占优。
威廉?特里尔的话虽是为了鼓舞士气,但也并非谎言。
征服者威廉号的舰首和舰尾采用了夹层设计,在表面木板之下内嵌了一层铁甲,在铁甲之后又是一层木板,这大大提高了舰首和舰尾这两处舰身防御薄弱点的防御力。因此,在这轮炮击后,征服者威廉号实际受到的创伤并不比船上水手受到的心理影响大。与此相反,敌方的64门炮级战舰整个侧舷完全被炮弹命中,一瞬间木屑飞溅,不少炮门被击破。
征服者威廉号继续前进,两舰相距350余米,这也是它们相距的最短距离。
由于不列颠战舰舰体左转,故而其侧舷炮口面对的是征服者威廉号的中尾部,而征服者威廉号的火炮却因能45度转动,而可自由调配目标。
威廉?特里尔沉声下令道:“瞄准敌舰舰首发射。”
命令刚下,他便转头往后方望去,只见一直跟在身后的己方的一艘74门炮级战舰已经进入了战场。
“轰轰轰轰”的炮击声响起,在350米的距离下,敌舰遭到炮击后的景象亦能被看见。
这时,威廉?特里尔再度下令:“不用管这艘船了,冲上去。”
征服者威廉号一直在前进,在炮击的同时,船已经跃过了敌舰舰首。
在西侧,横向排列为阶梯状的四艘法军74门炮级战舰也越来越向前,像是脱离了旗舰的孤军,已经与不列颠纵列的前几艘战舰在彼此的火力打击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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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六百五十一章 大获全胜
第六百五十一章 大获全胜
不列颠皇家海军旗舰贝德福德号虽还未完全调转90度,但其舰艏已经向西,舰尾向东,也可算是转了过来。它身后的三艘僚舰也一起转了过来,并与之组成了一道彩虹一般的弯曲弧线行列。不过,由于四艘船上的水手素质不同,这四艘原本依据条例相距三个身位180余米的战舰间的距离已经拉长到了四个身位240米。在此同时,法兰西舰队的那横向排着的四艘74门炮级战舰也行驶了上来,当先的最外侧一艘已经在贝德福德号左侧500米处。
“将军,敌舰在我们的八点钟位置。”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高声喊道。
法兰西舰队最外侧的74门炮级战舰笔直向北航行,以它为参照物,贝德福德号的航线是斜的。因此,在贝德福德号上的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看法兰西的那艘战舰也是斜的。他只见其斜向北上,便宛如一把利剑从侧后插上,故而也就误以为是“八点钟方向”。其实,若以贝德福德号的舰艏和舰尾为两个端点画出一对平行线,这“八点钟方向”的法兰西战舰完全在这对平行线地包夹之中。
“冷静,上校。”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看出副官神情间已经因恐惧而失去了冷静,故而在下令之前先大吼了一声,以令其冷静下来。接着,他看了敌舰一眼,镇定地说道:“不用担心,敌舰现在全部在我舰的侧舷炮火的打击范围内,而我舰却不在他们的打击范围内。”
两舰的夹角几乎在60度,加之距离有500米,在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的意识中,敌舰侧舷的炮火只可能落到贝德福德号之后的大海中,而他的炮弹却可以完全命中敌舰。然而,正当他准备下令炮击之时,法军战舰却突然火炮齐发。轰鸣的炮声余音尚在,炮弹便从贝德福德号上略过,桅杆上展开的风帆或被洞穿,或被钩断绳索,掉落在甲板上。
“怎么可能?”埃德蒙?阿弗莱克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难以相信法军火炮居然能无视炮座台的限制,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发射出炮弹。
法兰西海军的每一艘战舰都和威廉?特里尔的征服者威廉号一样,装备着复合式活动炮台,其每一门火炮都可以斜向45度发射。
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亦是经验丰富、老辣善战,在副官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仍沉浸在惊慌之中时,他却已经恢复了镇定,并高声命令道:“伙计们,立刻回击,用炮弹将可恶的法兰西人打穿。”相比起在第一轮炮击时使用链弹攻击防范的敌人,他这位典型的不列颠皇家海军军官更喜欢遵守传统——使用实心弹。
轰鸣炮声响起,这回是贝德福德号的侧舷发动炮击。实心弹离开炮口,向目标飞去,最终全部集中法兰西战舰的侧面。然而,一艘风帆战舰的侧面是它最为坚固之处,因为强力的炮弹会被宽阔的侧面卸去力量,炮弹若打在木板上,只可能在损伤一些表面、击落一块木屑后被弹开,唯有侥幸由敞开的火炮舱门飞入,才可能对敌造成实质伤害。
法军战舰的侧面虽未像舰艏和舰尾那样设计有铁甲夹层,但依靠物理上的横截面卸力原理,它的侧面依然能抵挡一艘74门炮级战舰的轰击。
进入战斗的不只是贝德福德号,在贝德福德号打响火炮的同时,它身后的三艘僚舰也进入了战斗状态。几乎是一模一样,三艘僚舰也是在“八点钟方向”遇上敌人,而后开始互相炮击。
西侧的战斗打响,但东侧的战斗却更为激烈。
征服者威廉号在与不列颠舰队纵列的第八艘、第七艘激战过后并不停下,而是一直前进。凭借着庞大舰体的出色防御力,它又在一番火炮对轰后,成功摆脱纵列第六艘战舰,直扑第五艘战舰而去。
法军舰队最初的队形其实是一个“7”字形,或翻转的“l”形,既有五艘战舰组成的一字纵列,也有五艘战舰组成的一字横列,而旗舰征服者威廉号便是这两个队形的端点枢纽。它既是一字纵列的首舰,也是一字横列的末舰。因此,当它突进之时,那些与其交战过的敌舰纷纷被其身后的纵列僚舰拖住,但是,当它继续往前之时,也不免会遇上已经呈一个圆弧状的不列颠舰队的枢纽——已经横向的第四艘战舰与还是纵向的第五艘战舰之间,便是这一圆弧的转动枢纽。
威廉?特里尔在战前穿着一套崭新的军服,而现在这套军服却已经站满了炮灰。他之前一直在意着与敌舰的炮战,却疏忽了西侧横向僚舰的状况,等能分神关注之时,却见横向僚舰也已经与敌人交锋起来了。
他的副官查理?司尔特上尉这时问道:“将军,我们是像之前那样冲过去,还是与前方的那艘敌舰鏖战?“
威廉?特里尔高深莫测地反问一句:“你难道没有看见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
查理?司尔特上尉略感茫然。
“一艘战舰,同时击沉两艘战舰的好机会。”威廉?特里尔严肃地答了一声后,高声下令道,“打开左舷炮舱门,各就各位,准备同时朝两个方向开炮。”
战舰的火炮虽在左右两舷,可由于两侧同时遇上敌人并进入战斗的状况很少,加之训练有素的火炮手十分重要,不能随意浪费,故而一艘战舰只可能配备一组炮手,哪边有战斗便使用那一边的火炮。法兰西海军与不列颠皇家海军在人员上有一大区别,法兰西缺少天生的水手,却有许多优良的炮手,不列颠则刚好缺乏炮手,拥有许多水手。早在舒瓦瑟尔公爵时代,法兰西海军便有专门的炮手训练计划,而在当今法兰西国王路易设立了海军学院后,海军炮手更是达到了泛滥地步。因此,征服者威廉号及其僚舰都配备了两组炮手,分别负责左右舷的火炮,这才能同时对付两侧的敌人。
“全速前进,冲锋!”威廉?特里尔高声下令,但他的命令却被隆隆炮声掩盖。
三艘战舰虽然并未在同一直线上,但征服者威廉号的活动炮台却已经在45度时开炮了。
不列颠舰队的第四艘和第五艘相距极近,中间只有两个身位120余米。这是因为第四艘刚完整调转还未能加速,而第五艘来不及调转,正在减速。
“将军,前面太窄了。”查理?司尔特上尉惊呼道。
“没有关系。”威廉?特里尔神情凶狠地说道,“从两舰中间的缝隙插入,这样就可以在近距离进行直击!”
此时,横向的那四艘法军战舰已经先一步插入了贝德福德号及其后三艘战舰前后间距之间,但是,它们是以侧舷面对敌人的舰艏和舰尾,完全处于不败之地,如若征服者威廉号也是如此,便可能在将左舷平直面向敌第四艘战舰舰尾时,将右舷暴露给敌第五艘战舰的左舷火炮。
查理?司尔特上尉见长官如此坚决便不再出言,但在心中,他却不由一叹:“真是一个疯子。”
征服者威廉号径直插入敌人两舰之间,也正在同时,它左右两舷的火炮齐射。右舷在之前便已经遭受过打击,已经有10门火炮无法发射,但这对于侧舷拥有50门火炮的一级战舰而言无伤大碍。其左舷在之前并未受过打击,故而50门火炮完好,同时,他们的目标是敌第四艘战舰的舰尾,那是一艘战舰最薄弱的舰长室所在,无论是何种型号战舰,那儿都是“阿克琉斯之踵”。
火炮轰鸣声不规则地响起,顿时,左右两侧的敌舰均被命中。法军的炮手操作十分熟练,在征服者威廉号还未驶出“包夹”之前,他们又齐射了两次。只这两次炮击后,被攻击到舰尾的敌第四艘战舰降下了旗帜,宣告投降。而那第五艘战舰,也已经侧倾于海中,虽仍在坚持攻击,可已经是在勉强为之了。
遭受到法军战舰两面夹击的还有贝德福德号及其之后的几艘僚舰。法军战舰在插入它们间的空隙后,趁势轰击,而且还全是袭击薄弱的舰艏和舰尾。
自贝德福德号发射第一枚炮弹不过半小时,自征服者威廉号发射第一枚炮弹不过一个小时,不列颠舰队的纵列被完全破解,前五艘战舰被相互分割,自第五艘战舰以降,除第八艘战舰在开战之初便宣告投降外,第五、第六、第七这三艘战舰被分隔在前四艘友舰之外,并被五艘法军战舰轮番轰击。
“法兰西人!你们……”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不再如半小时前那般镇定。他满身血污,踉踉跄跄地站在一片废墟的船尾指挥台上,正欲下达命令之际,耳边再又传来了炮声轰鸣声。
“轰”的一声,他只觉重心不稳,反倒在地上。良久,他才感觉到下半身疼痛非常,且没了知觉。
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之前正在指挥台下,敌舰轰击之时恰好感受到头顶有什么物体飞过而下意识地缩成了一团。等危机过后,他便立刻跳上了已经不见台阶的指挥台,却见到了自己所尊重的上司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只剩上半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将军!”他连忙跑了过去,跪倒在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身边。
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自知性命不保,便说道:“年轻人,我在投身海军的那一刻便知道了会有这个结果,我相信你也有这个觉悟。你不用为我伤心,因为我已经为国家和国王陛下尽到了职责。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到,那就是带领你们平安回去。这个任务,我想只能交给你来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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