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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迟湄
除去生孩子与上次失面子的事,其他的,张氏还是比较满意宜安郡主这个出身高贵的儿媳妇的。
沈清雨依旧低眉顺眼,脑袋微垂,似是没有听到宋子逸的话,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是微微地握了起来,心里一阵欣喜。
难道是宜安郡主偷人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然,沈清雨微垂的眼眸看了眼身上隐隐带着怒气的宋子逸,不然,子逸哥哥,他怎么会说休妻?
“大哥,你说什么……?你要休了嫂子?”宋子琼惊愕地看向宋子逸,低呼了一声。
宋子逸皱眉,“母亲,您先听儿子说完。”
“不用说了,这件事你提都不要提了。”张氏脸色也严厉了起来,“儿子,你们两个的婚事是御赐的!她是郡主,是皇上的亲外甥女,……”
“是郡主,是皇上的亲外甥女,难道我就活该戴绿帽子?活该当乌龟王八蛋吗?”宋子逸打断了张氏的话,嗤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
张氏震惊得张大了嘴,半天才咽了口口水,道,“儿子,你说什么?……。”
宋子琼很是惊愕,可她到底是个闺阁姑娘家,顿时燥红了脸垂下了头,不再插话。
闻言,沈清雨抬起了头,既是诧愕又是悲愤同情地看向宋子逸,一颗心砰砰地直跳,狂喜不已。
终是被抓到了吗?
沈清雨飞快地看了眼,又是垂下了脑袋,心依旧是无比的雀跃。
休了宜安郡主,那会不会扶自己为正呢?
可是,沈清雨垂着眸子瞧得覆在自己脸上的轻纱,狂喜雀跃地心又缓缓地往下沉。
宋家怎么会让一个脸上有疤痕的人来当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是未来的建安侯夫人,是建安侯府的女主人。
要是休了宜安郡主,然后又娶了其他的闺秀,那就有嫡子嫡女出生,那以后自己的出生的儿女又有什么立足之地?
一时间,沈清雨咬了唇,心里的狂喜雀跃被忐忑与不安替代。
可若是会扶正了自己呢……?沈清雨心里隐隐地还是存有一丝希冀。
要是自己有了孩子就好了!可她进了宋家这么久了,可是肚子就是悄无声息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这里,沈清雨眼底的神采又黯然了几分。
张氏顿了顿,缓了一口气然后才是继续说道,“子逸,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怎么能如此随随便便说出口?”
“哪里听来的?”想着下午的那一幕,宋子逸心里跟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透不过气来,“我自己亲眼看到的,刚才我两只眼睛亲眼看到她与董启俊那兽生在床上厮混。”
这是抓奸在床了?张氏倒吸了一口气,气得差点吐了一口老血,“不知……廉……。”
张氏喘着气,气得半响也没有说完一句话来。
一旁的宋子琼却是双目怒瞪,义愤填膺地骂了起来,“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淫荡无耻下流,应该让他们浸猪笼……”
张氏闻言,呵斥道,“住口,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口无遮拦的……”
宋子琼叫道,“母亲,我这也是为了哥哥不平,哥哥哪不好了?她居然不守妇道……”
“好了。”张氏皱眉,喝道,“你先回房去。”
宋子琼还要说,见的张氏脸上的严厉,起身告辞。
沈清雨也是顺势屈膝告辞。
出了屋子,沈清雨劝了宋子琼几句让她回了房,而沈清雨却去了张氏院子里的茶水房。
“你仔细说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氏觉得是晴天霹雳一般,想了想摇头又说道“这件事得让你父亲知道。”
宋子逸点头不可置否。
张氏就大声叫了一声一个丫头进来,让她去立即去请宋书成过来。
宋书成正是往这边来,丫头在路上就碰到了,于是不到片刻就请了宋书成过来。
宋子逸起身,给宋书成见礼。
宋书成摆了摆手。
张氏屏退了左右,这才让宋子逸说。
宋书成听了事情的经过,眉头紧锁。
“老爷,我们宋家丢不起这个脸,我们宋家容不得这般不守妇道的人。”张氏愤愤不平说道。
若是一般的小毛病,她可以容忍,慢慢教就是了,例如她伤了身子不能生孩子,他们宋家也都是接受了。
可她不能生孩子不能为宋家传宗接代就算了,居然还偷人!
真是不要脸的小娼妇!
张氏气得全身的血都翻腾。
宋书城没有开口。
宋子逸道,“这妻,我休定了。”
宋书成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媳妇,他们宋家绝对容不得。
张氏皱着眉头,“她是皇上的亲外甥女,皇上那边,不知道……。”
这人都护短。
皇上若是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宜安郡主偷人的事,要让儿子戴了这绿帽子呢?
“早知道这她是如此不知道廉耻的人,当初,当初就不该……。”张氏沉着脸,吞了后面的话。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攀上这门亲事!救了郡主又如何,有肌肤之亲又如何?当时儿子是定了亲的,还是皇后娘娘赐的婚!他们若是不松口,难道皇上与皇后娘娘还能自己取消了前面的赐婚,然后再赐婚不成?强嫁不成?
张氏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宋书成与宋子逸也是沉默。
张氏阴着脸说道,“董家是四皇子的外家,那贱人向来与四皇子关系好,他们定是早就认识了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以前就有了首尾。”
张氏怎么想就怎么都不顺眼。
宋书成脸色愈加黑。
宋子逸只觉得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这妻,我是休定了,皇上那儿我自己去请罪。”
宋书成点了点头,“皇上是明君,这事错又不在我们宋家。”
张氏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嗯,皇上是明君不会怪罪儿子与宋家的,不定皇上为了安抚子逸能复了子逸的世子之位,不定还能官复原职。”
张氏说着,脸上都带了光。
这次是宜安郡主那贱人偷人做了这般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公主府没有教好女儿,他们宋家可是受害的一方,说不定还真能得到安抚与补偿!
宋书成皱着眉头,心里也盘算了起来。
宋子逸抿着嘴,深思。
三人谈了很久才停下来。
宋子逸告辞出了屋子,沈清雨从廊下走了出来,道,“世子,妾身送你回房。”
宋子逸脚步没停,沈清雨就温顺地跟了上去。
听得沈清雨跟在后面的脚步声,走了会,宋子逸微微顿住了脚步,道,“去你院子吧。”
沈清雨眼底闪过喜悦,娇羞地说道,“是,世子。”
两人一路走到了沈清雨的院子里,进了屋,沈清雨让雪兰几个丫头都退了出去,亲自给宋子逸倒了茶,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轻声安慰说道,“子逸哥哥,你不要伤心,郡主,郡主她许是一时走岔了路。”
走岔了路,会去偷人?
更何况,宜安郡主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不是一般的世家女子,她是郡主!
宋子逸面沉如水,没有因为沈清雨的话而脸色缓和些许。
沈清雨看了宋子逸一眼,继续温柔说道,“郡主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世子您最是清楚的,郡主她高贵大方,待人又和蔼可亲,她……她这么做,定是有什么苦衷……“
宋子逸手里把玩着茶杯,突然就抬眸看向沈清雨,“那次宜安郡主在你娘家落水是怎么回事?”
沈清雨心里一紧,飞快地看了眼宋子逸然后垂下了眼眸,道,“子逸哥哥说的什么话呢?那次是是个意外啊,妾身当时也是落了水呢,这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
沈清雨抬眸,娇嗔了宋子逸一眼,“都这么久了,子逸哥哥你还翻出来说。”
这一眼,水盈盈的绽放着无限着柔情蜜意。
宋子逸眼眸如是置了冰,冷冰冰地瞅着她。
沈清雨被他瞅得心里发毛,背心都冒起了冷汗,心里就越发的发杵。
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意外吗?”宋子逸冷冷地笑了一声,“可我听人说,是有人故意……。”
“什么人跟子逸哥哥你这么说的?定是有人故意如此说的,是有人想要故意中伤我们沈家吧?沈家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就是为了撮合子逸哥哥你与郡主的婚事吗?子逸哥哥你别忘了,当时,当时……”沈清雨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当时大姐姐与子逸哥哥你有婚约在身呢?我们沈家难道为了折损自家女儿的声誉,来撮合别人吗?”
这损己利人的事,谁会做?
眼泪划过沈清雨的脸颊,如是雨后的梨花,格外的纤柔动人。
宋子逸却没有怜花惜玉的心情,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清雨两眼。
沈清雨忙是委屈地垂下了眼眸,“子逸哥哥若是不信,改日得了闲回沈家问个明白就是了。”
这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好去沈家翻查?
又不是什么大事?
难道宜安郡主红杏出墙了,宋家责怪沈家的撮合吗?
更何况,宋子逸定也不好意思去沈家过问沈家后院的事。
所以,沈清雨不怕。
宋子逸呵呵地笑了一声,又抛了一个问题出来,“那那次七夕呢?”
这是翻旧账吗?那年七夕,自己可是受害人,自己脸上的疤痕还在呢!沈清雨顿时抬头看向宋子逸,呜呜地哭了起来,“子逸哥哥,到底是谁在你的面前搬弄是非,那年的事情子逸哥哥定然也听说过了,我姨娘她已经死了,如今子逸哥哥这么问,难道是怀疑其他人不成……”
沈清雨委屈地看着宋子逸,眼泪如是断了线的珍珠,“子逸哥哥突然这般问妾身,难道是怀疑妾身不成?落水的事情不说,可那年七夕是妾身为何要这么做?那次受到伤害的是妾身……。”
容貌对女孩子多么重要?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是你做的。”宋子逸眼眸里划过冷意。
“子逸哥哥你这么问妾身,不就是怀疑妾身吗?是谁这般狠心,这般无事生非,。”沈清雨抬起了满是泪水的小脸看向宋子逸,咬了咬唇,问道,“是不是大姐姐,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沈清雨第一个就怀疑是清宁与宋子逸说了什么。
宋子逸瞥了她一眼,起身,“从明日开始你不要去母亲那了,好好地呆在院子里。”
这是要把自己关起来吗?沈清雨一把抱住了宋子逸的手臂,“子逸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子逸哥哥你是要把妾身幽禁起来吗?不,子逸哥哥,你不能把妾身幽禁起来,你不能这么对妾身,妾身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不能这么对你?”宋子逸伸手一甩,把沈清雨甩到了一旁。
沈清雨碰到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碟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几个杯子掉了地上碎成了片,沈清雨跌倒在了地上痛得哎哟低呼了一声,沈清雨只觉得手心与后腰一阵钻心的痛,可她管不了那么多,流着眼泪抬头睁着大眼睛看向宋子逸,抽泣着低声唤了一句,“子逸哥哥……。”
错愕的目光之中带了几许委屈,还带了几分盼望,盼望宋子逸能伸手扶了她起来。
宋子逸站在她面前动都没有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不能这么对你?沈清雨你好像忘了自己身份!”
一口一个妾身,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关她,不过是一个侍妾罢了。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子逸哥哥……。”难道他真的知道了吗?都知道了吗?沈清雨心里涌出了一阵恐慌,脸色依旧是委屈地看着宋子逸。
“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事情,你不说,我自也会查清楚的。”宋子逸说完,便抬脚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沈清雨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过了会,雪兰与杏仁两人走了进来,一见坐在地上的沈清雨,雪兰惊呼,“姨娘,您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
说着就与杏仁一起朝沈清雨奔了过去,两人搀扶沈清雨手臂,把她扶了起来。
“姨娘,您受伤了!”杏仁目光看向沈清雨的腰际,嫩黄的夏衫被鲜血染红一块。
“姨娘,快坐下,奴婢给您上药。”雪兰忙道。
“嗯,奴婢去拿药。”杏仁红了眼眶。
沈清雨惨然一笑,“没事。”
说完抬了手想挥了挥手让两人不要大惊小怪,然,抬起的右手却是一手的鲜血,掌心的肉里还镶着几块瓷片,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侯门闺秀 第六十九章 丑闻
章节名:第六十九章丑闻
杏仁看得心里都打颤,雪兰亦是惊吓得伸手捂住了嘴……
沈清雨却是脸色苍白,表情木然并无什么表情,似乎这受伤的不是她一般。
“姨娘,奴婢这就去拿药来。”杏仁吸了吸鼻子,说道。
雪兰却是目光一转,与杏仁说道,“你在这里照顾着姨娘,二门应该是还没有落钥,我去叫人找大夫来,姨娘伤得这么重,得请大夫来瞧瞧。”
说完,雪兰又道,“不,还是我走一趟的好,这若是二门落了钥,少不得就得麻烦二门的妈妈。”
“好。”杏仁伺候沈清雨的时间比雪兰要长久很多,容貌不是很出众,但性格很是老实,也没有什么花心思,尽心尽意地伺候着沈清雨,所以对雪兰的话自然就没有多心,自然是同意,点了点头。
雪兰朝杏仁点了下头就转身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杏仁叫了一个小丫头进来,与她一起先帮沈清雨换衣服,处理伤口等。
月色朦胧,路上两旁的灯光似也跟着朦胧了起来,路上行走的下人,以及远远地能看到巡夜的婆子说话的声音。
雪兰脚步匆匆,赶了一路,最终是看到了宋子逸修长俊逸的背影,雪兰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世子。”
宋子逸微顿了下脚步,转身。
“奴婢见过世子。”雪兰走到了跟前,垂眸屈膝。
月色,路边的灯光柔柔地洒在她的身上,如是给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令她的本就秀美的容貌更加的温婉动人。
“起来吧,何事?”宋子逸见是沈清雨身边的雪兰追了过来,于是语气十分的不耐。
“世子,姨娘,姨娘受了伤,奴婢这是准备去请府里的大夫来给姨娘看看。”雪兰站了起来,低头回头。
宋子逸就想到了刚才沈清雨摔倒在地上的情形,瞥了眼雪兰,没有说什么就准备转身走。
“世子……。”还没转过身,雪兰又是娇柔地叫了一声。
宋子逸冷冷地看向她,“还有什么话说?”
半句关心沈清雨的话都没有。
雪兰咬了咬唇,抬头看了眼宋子逸又飞快地垂下了眼眸,欲言又止地说道,“奴婢,有话与世子说。”
说完似乎是生怕宋子逸转诊就走,又微微抬起了头来含羞带怯地看向宋子逸,加了一句,“是关于以前的事情。”
雪兰面如芙蓉,眼眸更是水盈盈的,整个人如是夜里灿放的梨花一般,一样的秀婉迷人。
宋子逸就站着没有动看着她,没有转身走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雪兰心里就雀跃了起来。
刚才她与杏仁守在门口,自然宋子逸与沈清雨在房里说的话就多多少少听到一些。
刚世子是在问以前兴宁侯府的事!
雪兰在门口听到的时候,当时就有了心思。
那年的七夕是怎么回事,她多少是听说过的,具体情况不甚清楚,但后来宜安郡主落水,她却是知道一二的,毕竟那个时候她是沈清雨身边的大丫头了。
她与杏仁那个木讷的不同。
她长得漂亮。
姨娘脸上是有疤痕的。
宋子逸长相俊朗,一表人才,每次见得他来姨娘的房里,雪兰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雪兰却又是一时就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对于她这样做奴才的人来说,能爬上他的床当他的姨娘,是她的福气。
要怎么与世子说呢?
她虽然是不明白世子会突然问了以前的事情来,可她明白,这是个好机会。
说太露骨了,就会让世子认为她是个卖主求荣的奴才。
雪兰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奴婢是姨娘那年脸上受伤后被老夫人拨到姨娘身边伺候的,后来跟着姨娘去了……。”
雪兰低声把怎么到沈清雨身边的,跟在沈清雨身边的日子都娓娓道了来。
暗示宋子逸七夕的事情她不在沈清雨的身边,可后来落水的事情她却是在沈清雨的身边。
雪兰语气温柔地一说完,就含着泪花咬了下娇艳欲滴的唇,看向宋子逸说道,“世子,姨娘是一心一意对世子您的,您不要与她置气。”
话虽是为沈清雨求情,可这求情的话也是含糊不清,而这月色下,灯光下雪兰的身姿凹凸有致,胸前薄衫之下的一对雪峰更是呼之欲出,这模样说不出的俏丽,媚惑,迷人。
真是做了biao子还立牌坊!自己要出卖了沈清雨到自己的面前来卖乖,还偏打着一副为了沈清雨的样子!
“一心一意对我?是这样的吗?”宋子逸轻声说了一句,目光直直地打量着雪兰。
雪兰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腾地一下红了脸,“世子,世子,难道你不信奴婢所言吗?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世子您。”
“句句属实?”宋子逸反问了一句。
雪兰红着脸点头,“奴婢不敢欺瞒世子,世子若是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羞涩着抬眸看向宋子逸。
当自己是董启俊那饥不择食的畜生呢?看到母的就上?
宋子逸目露鄙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雪兰却没有看到宋子逸眼底的鄙夷,点了点头,脸色闪过坚决,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道,“刚才奴婢守在门外的时候听到了姨娘与世子的话,奴婢不是故意听的……”
“嗯,我知道了。”宋子逸却打断了她的话,似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雪兰的愉悦的心就高高地提了起来,急忙说道,“世子,七夕的事奴婢是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姨娘的生母要害清宁小姐,可那次落水的事,姨娘特意吩咐过船娘……。”
雪兰抬头看了眼宋子逸,“只是没有想到,害得郡主也落了水。”
到头来,最终是阴差阳错成全了世子与郡主的婚事,当时姨娘恨得在房里绞了不少条帕子。
好在后姨娘还是进了宋家。
果然是她!宋子逸眸色一暗,握紧了拳头。
他虽是心里有了准备,可宋子逸心里怒火如是热锅的油一般,火辣辣地往上涌。
雪兰语气温柔地说道,“世子,姨娘当时那么做也是为了世子您,姨娘又个心思重的,世子您还是不要怪罪她……”
说着雪兰的声音就小了下去,抬头看向宋子逸。
月色下的宋子逸的目光闪着熊熊的怒火,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雪兰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心里不由得心生恐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错了。”
这些都是沈清雨一手设计的,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又会娶了宜安郡主那个荡妇!
若不是沈清雨那个贱人,清宁怎么又会与自己解除婚约?
都是沈清雨这个贱人!
宋子逸恨不得亲手掐死了沈清雨。
“世子,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您不要生气。”雪兰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了宋子逸,只得磕头认错。
宋子逸目光如刀冷冷地扫了了眼地上磕头的雪兰,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雪兰觉得背心一阵发冷,伸手拉住了宋子逸的袍角,“世子,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子逸一脚就狠狠地把她踹到了一旁的假山上,“贱人!”
雪兰重重地撞在石头上,脑袋撞破了鲜血哗的顺着额角往下流,胸口血气翻涌吐了一口血,却不敢再过去,只得哭着求道,“世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宋子逸喝了一声,“来人。”
不远处巡夜的婆子就忙走了过来,“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丫头拖下去关起来,别饿死了就成。”宋子逸吩咐道。
“是。”那领头的婆子低头应了一声,叫了两个人就把雪兰给拖走了。
“世子,这是雨姨娘身边的丫头吧?雨姨娘那边要不要奴婢派人过去说一声?”巡夜的婆子小心请示宋子逸。
宋子逸想了想,沈清雨以后有的时间收拾,眼下解决宜安郡主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外院的书房。
那婆子指了个丫头去给沈清雨送消息,然后带了人继续巡夜。
送信的人含含糊糊只说雪兰惹怒了宋子逸,被宋子逸让人给关了起来,沈清雨受了伤,小丫头也只敢与杏仁说。
杏仁她担心沈清雨的伤,一时也顾不上雪兰,忙派了人去请大夫。
二门那边却是落了钥,守门的婆子不给小丫头面子,杏仁只得亲自走一趟。
一来二去,把大夫请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沈清雨喝了药,躺在床上却是心焦如焚。
心里焦着,若是宋子逸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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