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抹紫霞
“哎,她这一进去了,就是你不想救的话我都想要救呢。”
“为何?”花子骞笑着问道。
“你想啊,她进去了,我的砚台谁去雕呢?光凭着她会雕砚吧这一点来说,我都比你更想救出她的啊!”
“那我们便努力吧,兴许真能够救了她的。”花子骞暗暗祈祷。
“说什么话呢,我们如果连一个小姑娘都救不出来的话,真是枉活人世了!”煊瑾自信地一笑。
俩人坐着,边说边等,等了好一阵子,那上官大人才在白管家的带领之下匆匆地进了书房里来。
上官大人四十多岁,微胖,资深官员,颇懂官场行事规则。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但是一见是花府的白管家亲自来请,便赶紧换了衣服,跟着白管家过来了。
不过路上,他倒是心里一直暗暗思忖,这花公子花子骞请他来干什么呢?花公子的父亲花无尘是当今太子太保,炽手可热的人物,他的公子这么急找他,所为何事呢?
想归想,这可是大事,不容他耽误。所以一路急急地来了。
到了书房门口,那花子骞先出来迎接他了。进了书房,还没有喘匀气儿,但见一个气宇轩昂的高大公子正坐在椅子上,定睛一看,却是当今三皇子煊瑾,慌得他忙着作揖,只道是恕罪恕罪,只差是跪下磕头了。
“不必惶恐,今天是在家里,上官大人不要太过拘礼。”花子骞知道这些人见了皇子,一定是这副样子,便上前劝慰,必竟,今天是他要有求于这些人的。
上官大人在位置上的名声倒还不错,平常为人也还低调,花子骞虽然与他交流并不多,但还是略微有些了解他的。
几人见了面,花子骞让上官坐下了,并且让人上了茶,然后寒喧几句。
“花公子,这么晚了叫下官前来,所为何事?三爷也在这里,真是让下官很是惶恐呢。”上官有些大汗淋漓的感觉。
三爷煊瑾先开口,说道:
“上官大人,今天就我们三个在这里,我也不婉转了,那是有求于你的。”
“三爷哪里的话?三爷和花公子唤下官来,那是下官的荣幸呢,哪里谈得上什么求不求的?三爷再这么说,倒让下官没得容身之地了呢……”
煊瑾和花子骞相视一笑,微微点了一下头。
“真的是有事相求,还望上官大人全力支持才是。”花子骞说得也很客气。他虽然在所有人的眼里很是显赫,但是从不压人。
“花公子,再不能这样说了,有事但说便是,小人能够帮得上忙,那是花爷和三爷看得起下官呢。”上官拾起袖子揩起了汗。这三爷可是玉树临风,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平常很少得见,今天一见,没缘由的有一种压力感。
花子骞看了一眼煊瑾,会意,然后对上官说道:
“今日下午时分,京西府衙里是否抓了一个据说是窃了人家翡翠镯子的人?”花子骞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了。现在事情紧急,容不得他有时间再来委婉了。
上官一听,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拱手对花子骞和三爷说:
“禀二位爷,是有这么一回事,下午我听那王都头说过了,因是小事,便没有在意,但听您一说起,倒是有一点儿印象的。”
“哦,看来你是知道的。”三爷深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上官听出了意味来,忙说道:
“三爷,这事下官真的只是知道一点儿,这些小事,都是下面的人去办,我也没有太在意,你们是知道的,这些事情总是免不了的,偷偷摸摸的,人家抓住了证据,只得按后周律法来处理的。”直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清楚这俩位公子咋对一起这样的案子感兴趣了,只得说一些四平八稳的话。
花子骞听说,点了点头,十分理解地说道:
“上官大人严格按律行事,自然是十分好的,不过,这桩案子里的当事人,是我的一个朋友,而且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如果被判了刑的话,我只能说我十分得遗憾了。”
这话一出,仿佛平地里起了一个惊雷,惊得上官一下子站了起来,惶恐地说道:
“两位公子爷,下官当真不知道这事的实情!居然有人敢陷害花公子的朋友?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花子骞补充了一句:
“当然,他们这样做,也是并不知道那当事人是我的朋友,竟只认为她是一个普通的人,可以随便拿来欺负的。”
“公子恕罪,这事都怪下官没有细查,竟让公子的朋友蒙了冤,你放心,下官这就马上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爷及时地说:
“那倒也不必。我们只是猜测当事人是被陷害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放她出来肯定不行,因为不能洗清她的冤屈,眼下,最紧要的,还是私底下让合适的人去找那告状的人,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晓之以理的话,说不定那告状的人都可以说出实情的,这样,到了过堂的时候,便可以还当事人以清白的了。不然的话,真上了堂,当事人无故认罪,让好人蒙了冤的话,那就是西京府的不对了。”
这话语气虽轻,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是很严重的。上官听得出来。这分明是要他马上下去调查清楚事情,看到底是谁和谁勾结起来陷害于当事人的。
砚尊 第一百六十二章 干嘛换地方
上官的汗水流得更凶了。
“上官大人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便派我的人亲自去查一下,据说,那指定当事人的是文房街程掌柜的一个伙计的。”花了骞暗暗加压。
“公子放心,下官马上派得力的人去找那伙计问话!下官这就告辞!”
说着,就要作别。
花子骞走上前去,附在他耳朵轻轻耳语几句,听得那上官大人目瞪口呆:
“什么?她是一个姑娘?”
“正是。如果那姑娘今天晚上在那监舍里受了什么罪的话……”三爷也走了过来,只说了半句。
但就这半句,也够那上官晕一阵的了。
“两位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下官这就告辞了!事情紧急,容不得半点儿耽误,事情一有了眉目,下官即刻派人来告知两位公子!”
“行,你去办事吧。事情办得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三爷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说完,那上官想了想便急急地退了出去,到了花府外,坐了马车马上往那府衙心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煊瑾,这样做行不行?”花子骞等到上官大人走出了书房,忧忙忡忡地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吧。他如果懂事的话,便会马上很好地处理了这事。当然,那姑娘今天晚上的安危是不用担心的了。上官回去,一定会将她重新关一个地方。那地方,一定是安全的,让她不至于受到别人的骚扰。”煊瑾安慰着好朋友花子骞。
“但愿吧。”花子骞走到门外,看着夜空,长叹一声,说道,“明天一定得找个机会去看一下。不然的话,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的,呆在那样的地方。可是受苦了。”说完,咬了一下嘴唇。无比伤痛的样子。
“子骞,你也别太伤感了啊,说不定,今天晚上咱的推测都是错误的呢。万一那关着的陈公子真是一位男子的话,可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的感觉不会错。”花子骞回头看了一眼朋友,然后又走了过去。坐到了椅子上,拿起茶碗来喝了一口茶,以缓解一下自己内心里的焦虑。
“从来没有见过你为一个陌生的女子这般地担心过呢,你这样子。哈哈……”煊瑾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花子骞。花子骞的脸轻轻一红,说道,“今天晚上太晚了,煊瑾,你是在这儿住呢还是回去?”
煊瑾平常没什么事情。玩得兴起的时候,便在花子骞这里住下了。
“罢了,就在这里住吧,明天一早起来,我还要跟着你一起去监舍里探望一下那所谓的姑娘呢……这事想想都让人觉得期待。哈哈。”
花子骞说道:
“那真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让白叔安排,时间不早了,我们都歇息了吧。”
“歇什么歇?我想着,你早睡下了也是睡不好的,心里惦着那姑娘,怎么可能睡得安稳?与其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煎熬,不如陪我再喝上几杯,等到晕乎乎的时候再去睡,岂不是一着床就着?你的好酒我几天都没有尝过了呢,还不赶紧拿去?”
“煊瑾有些雅兴,子骞哪有不陪的道理?”花子骞巴不得朋友这样说呢。
他走出去,唤来白管家,让他赶紧的安排夜宴,再仔细布置三爷的客房,务求让三爷满意。
白管家应下,下去安排去了。
此时,身在西京府衙临时监舍里的陈洛儿,可不知道今天晚上她的事情还心动了许多的人。
夜渐渐深了,没有吃晚上,肚子饿坏了,但是她不能马上就到空间里去躲着。因为现在外面还有密集的巡夜的,他们打着灯笼,一间间地看着,如果发现里面没有人了,可不得到处寻找?事情闹大了,没法收场的。
如果这灾祸是无法避免的话,陈洛儿决定静下心来接受它。熬了过去,再想办法,也许事情不会太糟的。
所以,她一直乖乖地坐在那臭气十足的监舍里,耐着性子等那些巡夜的杂役困倦。只要他们睡下了,她就好安排自己的事情了。
时间过得很慢。陈洛儿坐在监舍里,什么也不能做。她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觉得总得来说还是幸运的。往事历历一件件一桩桩历历在目的时候,她将思绪停在了那个花子骞的身上。
她搞不清楚,怎么和这个人挺有缘分的。别的不说,乡下见了面,来到这城里,还会再见面,这在信息并不发达的古代,只能说是缘分了。
和他这么有缘分,好事还是坏事呢?
陈洛儿冷静地想了想,觉得既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他是贵公子,与自己萍水相逢,只是意外,若去联想翩翩的话,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毕竟,他们俩不是一个平台上的人,那些贵公子家里的生活,离她还是很遥远的,不想也罢。
当然也不是坏事。认识了这样有钱的公子,他可以介绍身边的朋友来买她的砚台,只要和他们建立起了信任,像那“张扇子”一样,他们俩可以包揽了自己雕刻出来的砚台,这样,她的生意就不愁没有人买了。只要有人买她的砚台,她和宝儿的生活就可以一天天好起来,离自己接养父母过来生活的日子就近了一天。
她所要的,无非就是一家人有一天在这京城里过着衣食无忧,还有尊严的生活。
贵族的生活不指望,但是小老百姓的小康日子还是可以憧憬一下的。
但是,当她看到外面黑沉沉的夜,听着巡夜的杂役沉重的脚步声的时候,她心情一下子暗沉了下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还有没有转机。
现在能指望的,便只有那姜先生的。这是她思忖很久得出的结论。但是,如果姜先生也无能为力的话,她也就只有认了命。在这样的年代里,被人陷害那是家常便饭。如果实在挣不脱的话,只得离开这京城,到另外的地方去找一家铺子租着,做些小生意养活一家人。
好在,她这次已经挣了几千两银子了。几千两银子在这在都市里算不得什么,但是到了偏远点的镇子,那还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的。当个小地方,慢慢地又往上奋斗罗。
想妥了两条路,她觉得有些困了。眼皮有些打架,只盼着赶紧的那些人快点儿休息吧,她也好眯一下眼睛睡一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她应付的呢。
正当她有些困倦,精神有些松驰的时候,突然,监舍的外面来了几个人。那些人提着灯笼,径直朝着她的监舍走过来了!
陈洛儿紧张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胸口,心想这些人这会儿到这来干什么?难道是上面的人发现了主典受贿的事情?要将她重新押回那大监舍去关着?
还是那程掌柜串通好的人,现在要来趁着夜色使坏,对自己下毒手?
陈洛儿紧张地想着。最后一个念头闪出来:如果他们真的要杀死自己的话,她马上就进到自己的空间里去躲着,先救回自己的命再说,其他的,等到事情变化之后再说吧。保命还是第一位的。
正想着,一个杂役走上前来,拿钥匙开了门,然后站到了一边。
杂役身后的一个人与这些人有些不同,在火光的照明下,隐约看出他好像是一个当官的,穿着官服。这个人难道就是和程掌柜勾结在一起的人吗?
陈洛儿的心怦怦地跳着,观察着局势,想着自己将要采取的自保的措施。
“那,那个犯人,你且出来,本官有话要说。”那官人模样的人竟然开了口。听声音,并没有恶意一样,而且叫她的时候,分明是隐晦了的,好像知道些什么一样,语气也比较客气的感觉。
陈洛儿疑惑,不过稍微放松了一点儿。只要他没有马上让人进来要杀自己,便可以再观察一下再作决定。毕竟,要暴露空间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一定不能够的。
陈洛儿慢慢地走到了监舍的门边。
那当官的人不知道对两边的人说了什么,那些人都识趣地退到了一边去。
“陈公子,今天晚上你不住在这里了,到那边紧挨着我办公的房子去住一晚吧。”
“什么?”陈洛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不需要吧,要结果我的话,在这里就行了,哪里还需要费力地找地方呢?到这时了,还要造出一副假象来,明儿好继续诬陷我要怎么怎么样的。”
那人耐心说道:
“陈公子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我不好明说,反正,今天晚上你不用住在这又黑又臭的地方了。听我的没错。”
语气里很是缓和,让人依赖。
陈洛儿想了想,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不住就不住这里吧。住这里,真是有些受不了呢。看样子,也不是要马上结果我了,就是真要结果我,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吧。
“行,大人既然有如此美意,小的不领的话,倒显得不懂事了。好,我跟你走,看你们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陈洛儿踏出了监舍的门槛。
砚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别样夜晚
(感谢落缨飘花童鞋的粉红票票!妮的支持很重要哦……谢谢订阅的亲们!)
夜里很黑,上台阶,下台阶,转房角,过檐下,全靠着灯笼的亮光和那个当官模样的人带路,陈洛儿才得以比较顺利地跟着走到了一排房子面前。
停住了脚步,那当官的人对后面的几个役人说道:
“好,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叫那胡虎和魏洪力来这里一下。赶紧的。”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叫!”下面的几个人识趣地散开,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陈洛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却警觉不已。这个人让其他的人都走开了,而且还带自己来到了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不会已经看出了自己其实是个女孩子吧!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不好办了!以前在书上读到过,这些府衙之地基本上都是凶险之地,这里的人,好人当然也有,但基本上是非恶即色,若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十有八九欲行不轨之事,这对于女孩子来说,真是灭顶之灾了!
哼,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定让他没有好果子尝!陈洛儿暗暗算计着,如果他要嘻皮笑脸来轻薄自己的话,一定狠狠地抽她一个耳光,然后再迅速闪了,让他摸不着头脑,认为遇到了鬼更合适,反正没有人相信他的话的,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一定不敢声张,等到事情平息后,自己再出现就行了。
退路想好了,陈洛儿心里平静了许多。
侧脸一瞟,见这个人四十多岁,微胖,穿的只是直裰长衫。还有悠闲味。这更加坚信了陈洛儿的判断。
“好啦,陈公子,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间房子里休息好了。”
这人看了一眼陈洛儿。然后打开了门,对陈洛儿说道。
陈洛儿说:“能否告诉小生为何这般安排吗?我是你们抓来的犯人。当然得关在那监舍里,怎么着突然要关我到这地方来呢?大人,你可是做得不妥当啊,若是别人知道了,你的清誉何在?”
陈洛儿不动,觉得只要到了屋子里,门一关。一个人就为难了。在外面如遇事情还可以跑和闹的,相信这个人会有所顾忌的。
那人倒不生气,和气地说道:
“陈公子,有些事情。这会儿不好与你讲的,今天时间晚了,啥都不用再说了,先住下,等到了明日。一切定当会有分别的。”
说着,将门打开,请陈洛儿进去。
见陈洛儿心里的顾忌,一直不肯往那屋子里走,那人便安慰道:
“你进去吧。进去后就将门拴紧,今天晚上,不会有任何人来敲这门的。再者,就是有人来敲门,你也不要开好了。安心地睡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屋子里有一张桌子,有一张床,你进去后摸着床便睡吧。”
陈洛儿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看这人的样子,既不像淫邪之徒,也不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颇为善意的样子,心想既然这样了,进去就进去吧,我且看你们要闹哪样。
陈洛儿抬腿迈进了屋子里,然后顺手就将门关上了,接着就拴紧了门,那人果真没有敲门。她停下静静地听,只听见有脚步声从这门边离开,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
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陈洛儿来不及先想个明白,将门再次检查了一次,又将窗户插紧,小心翼翼地在黑地里摸到了里边,果然摸到了一架床。她坐到了床边,发起了愣。
屋子里有一股潮气,还有轻微的霉味,让人很不舒服。
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陈洛儿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根本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特别是刚才,被那大人又带到了这样的地方,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哎,管他呢,不管怎么样,现在看来,自己暂时是安全了,而且不用在那又臭又恐惧的监舍里过完一晚,已经很好了。其他的,等到明天再说吧,反正各种情况,她都想好了应对的办法。而且,万一明天姜先生能够帮她呢?
“天无绝人之路”,她一直相信这一句话。告诫自己一定稳住,别事情还没有哪里哪的,自己就慌了神,搞得别人都没有办法来救自己了。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首先保持清醒。
陈洛儿悄悄给自己加油打气。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家里的宝儿和香草了。他们俩年龄小,遇到这样大的事情,不定惊慌成什么样了。又想,好在家里还有郑鹏程一个大人,他会处理好一切的。
乱七八糟地想了好一阵子,确信外面真的没有人来敲门了,一切都暂时安全了,她才进了空间里。
空间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清风拂面,一切都与外面的黑暗和恐惧开成了鲜明的对比。陈洛儿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今天的事情了,走进了工作室里,开始去继续加工那方“青鱼砚”。
这方砚台她打算卖给那玉墨姑娘。那个姑娘的笑容身段还有气质,真是好极,她配得上这样的一方好砚台的。陈洛儿的眼前浮现出了玉墨到了店子里的样子。又联想到花子骞又来说了,这方砚他帮着买下,送给那玉墨的,陈洛儿有些淡淡的不舒服。
想了想,罢了,自己现在都这样了,还无端地去嫉妒一个美丽的姑娘,真是没得救了。
陈洛儿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不过一个时辰,青鱼砚已经加工完毕。所有的轮廓都完美无缺,大气端庄又寓意美好,陈洛儿反复地看,很是满意。唯一有些觉得不太好的,是石头离水太久了,上面因为打磨,残存着细小的石尘,如果洗去石尘。再浸在水里养上一阵子的话,一下子就会鲜活了起来。
她趁着现在时间正好,便小心翼翼地拿了砚台出去。将砚台浸在泉水里。水儿流着,上面的石尘全部被冲走了。像一尾青色的鱼儿正在水里嘻水一样,煞是惹人喜爱。
陈洛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自己从这监舍里出去后,便可以卖了这砚台,得到几千两银子了。眼下。唯一有银子才能让自己有安全感,不然,被那程掌柜之类的恶人欺负,味道真是不好受。
活儿干完了。砚台不用急着拿出来,让它一直浸在水里养着好了。精神松懈下来的时候,陈洛儿才感觉到了自己肚子很饿了。没有吃晚饭,刚才紧为有事倒忘了,现在没事了。陈洛儿才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不行,一定得吃点东西才行。陈洛儿从来没有这亲饿过,馋过。
外在的黑屋子里是没有吃的的,这个可以肯定。她只能在这空间里找一些了。打了一圈,现成的吃食没有。只有长得茂盛的青草,再者,就是那方池塘里的鱼儿了。
陈洛儿想总不能学着牛羊一样吃青草的吧,既然不是草食动物,便只得烤鱼来吃了。
工作室里没有炊具,不能直接煮,便只好又像往常一样,在山坡上掏个洞,将鱼包了,上面烧火,烤出来吃了。
陈洛儿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将这空间里打造好,日常生活用具都弄齐备,不然的话,真遇上了事情,可就没辙了。
幸好空间里上次无意中放了打火的工具,不然的话,今天晚上也是吃不成的了。
鱼烤出来了,陈洛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虽然里面什么调料都没有,但依然觉得很好吃,大约真是太饿了的缘故吧。
吃罢两条鱼,肚子不再叫了,心也安定了下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