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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抹紫霞
小荷紧张地哦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说:
“好看……不过,比夫人还是差远了……竟是没有夫人才有的贵气……”
小荷不敢太夸那陈洛儿了,虽然她觉得那姑娘真是美得让人嫉妒。
孙氏冷笑了一声:
“想问你几句实话,你却这般欺骗于我。什么她没有我的贵气……哼,我早先不是说过了吗?她最大的资本便是年轻,你没瞧她的脸蛋,全无脂粉,却唇红齿白肌肤似雪,根本不需要什么化妆品再来修饰的,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啊……”
“可这,可这与夫人又有什么,什么关系呢?她再好看,也是一个乡下姑娘啊……”小荷有些看不懂孙氏了。
“乡下姑娘,若有一天登堂入室了,便不会再是乡下姑娘的,女孩子,活出什么命来,并不是看她自己,却要看她嫁的男人,所以,不要看不起,说不定,这姑娘以后能着呢!”
“哦……”小荷觉得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便住了嘴,默默地看着窗户外面,若有所思。
回到家里,姜元锦有事出去了。
孙氏便马上命下人将院子里好好打扫一遍,然后又命小荷将自己的卧室里重新熏了香,换了些盆花,让卧室显得新鲜有趣而且暗香浮动。
晚上睡觉前,孙氏又让小荷烧了许多的热水,服侍自己洗了澡,又化了淡妆。着薄衣静静地躺在里面的被窝里。
姜元锦吹了灯,脱衣进来,盖了自己的那床被子,然后平躺着,身子伸得直直的,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整个一天,他的脑海里都是陈洛儿清新脱俗又调皮精灵的样子。陈洛儿不施粉黛的天然的美让他震惊。更让她隐隐地喜欢,就像看到了一束开得正好的花,他有一种想要掐了,插回到自家瓶子里的冲动。
“老爷……”突然,睡在旁边以为无声无息的孙氏轻声地唤他。
紧接着,被子便窸窸窣窣起来,一会儿。一个温软的手臂从被子的缝里蛇一样的伸了进来,先是摸到了他的手臂,接着就游走到了他的腹部上,在那里停住了几秒,便轻轻地抚摸起来,动作轻柔又暧昧,他的下面有些反应了。
姜元锦的想象被打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孙氏便滚到了他的被窝里来了。
有些意外。
姜元锦感觉突然。
因为夫妻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热过了。更重要的是,孙氏因为生柯儿的时候,受了一些苦,他以后在床上的时候都特别小心。孙氏也特别节制,一般也不主动,夫妻俩,偶尔一次,已经有些程式化了。
孙氏突然如些娇媚和主动,这是很久没有的事情了。
春天的夜晚里。有了孙氏的这般主动,姜元锦觉得自己蛰伏很久的情欲被撩拨了出来,他喘起了粗气。
孙氏百般娇柔,少见地爬到了他的身子上来,然后掀开那亵衣,将略有些下垂的双峰放到了他的脸上,示意他用嘴巴含住那葡萄,轻轻地吮吸。
姜元锦听话地含住了那葡萄。听着孙氏的娇喘,只感觉自己下面的话儿越来越硬,慢慢翘了起来,顶着被子。展示着自己的雄风。
孙氏感觉到了变化,然后腾出手来,一把握住,只觉又硬又粗又烫,不禁内心荡漾开来,越发得娇媚可人!
姜元锦眼睛闭上,慢慢地,脑子里却出现了另外一个姑娘的影子,她的脸是模糊的,好看的,眼睛微闭着,无比陶醉的样子。
他知道她是谁,陈洛儿,昨天晚上才知道的那个姑娘的名字!
一瞬间,他泛起了一点罪恶感!
那可是恩人,而且是一个纯洁的姑娘啊,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想到她呢?但是,谁知道你在想她啊,怎么可能不想她啊……她的脸是那样的迷人,她的胸部饱满紧致,她纤细地腰肢盈盈一握,她的屁股一定如那蜜桃般……
慢慢的,他在迷醉中放弃了罪恶感,放任着自己的想象,任由自己和她在漫无边际的脑海里翻腾……
他在想象里将她放在一个幽静的树林子里,那树枝上已经冒出了新芽,开出了美丽的小花,像极了正值芳龄的陈洛儿!
他脱出她的薄衫,将它们扔到树枝上,转头看到一个雪白又起伏有致的胴体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呼吸急促,上前一把搂住了她,然后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双*间,用力地吸吮着,贪婪地呼吸着,一股少女的体香飘进鼻子里,让他欲仙欲死……
他让小兽一般的姑娘背对着他,双手撑在一棵树干上,他从她的后面轻轻地进入,然后就听到了姑娘“啊”的一声叫唤,他的汗毛都乍了起来,在那温暖又湿润的小*里迫不及待地进出,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快活……
最后,他长啸一声,脑袋似乎都爆炸了,世界在他的面前旋转起来,升腾起来,摇晃起来,他不知道他是谁,到了哪里,只瞬间觉得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愉悦,他,找到了魂飞天外的感觉!
床上,姜元锦与孙氏终于同时到达了欢乐的顶峰!姜元锦颓然倒下,喘气不已,而身边的孙氏,则意犹未尽:
“老爷,想不到你竟是越发得厉害了……”
“好累……”姜元锦一句话都不想说了,累得他都快虚脱了。
孙氏摸摸着他起伏的胸脯柔声地说:
“老爷,我有话要跟老爷说……”





砚尊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令狐
“哎,睡吧,晚了,有话明天再说。”困乏之极的姜元锦翻了个身,将背对着孙氏,然后闭上眼睛睡去。
孙氏心里一咯噔,黑暗里咬了咬嘴唇,委屈涌了上来,冰冷压了上来,想哭的心都有,但是现在不是诉说委屈的时候,她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姜元锦,看看他的态度,最好是他马上接受,这样,许多事就不怕了。
孙氏忍住,将手臂伸过去,缠住姜元锦的脖子,然后幽幽地说:
“老爷,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样子,现在完了事,便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了,好歹,得抱一下人家吧。啊?”声音柔和,起腻,让人不忍拒绝。
听到这句话,姜元锦便只得转了过来,抱住了孙氏。
“老爷,你好厉害,刚才的样子,好像你年轻的时候啊,那时候的你,就这般厉害的……没想到,年纪这般了,还是如此……”
孙氏先铺垫一下,她害怕话说得突兀了,丈夫不高兴。
“什么年纪这般了?”姜元锦似乎对这个说法不太赞同,没有一个男人会在女人面前主动说自己不行了的。姜元锦也不例外,“我倒觉得,比以前更持久,更能体会这事的妙处呢。”
孙氏捂嘴笑了:“知道啦,知道老爷比年轻小伙子还厉害,瞧你能的,倒越活越年轻了。”
“说吧,刚才不是说有事要说吗?”
姜元锦闭了眼睛休息,现在的他,十分疲惫,只想快点睡去,但是夫人有话要说。他又不能做得太绝,不然,孙氏会生气的。这么些年了,俩人感情一直很好,他不大惹她生气,他珍惜这样平静的日子。
但是今天,他的脑海里始终都缠绕着陈洛儿的影子,刚才亢奋之下。还不觉得怎么,现在激情消退,那种羞愧感慢慢潮水般地涌上来,他想睡去,睡着了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不了做梦,而梦醒后。梦里的一切都会消失的。
孙氏当然不知道丈夫这样的心思,她只以为是姜元锦有些累了,想睡而已。这么多年了。她太了解丈夫的一言一行了,每次事毕,他都想睡。年轻的时候,精力旺盛,还要再抚慰一下她,后来,那些仪式便渐渐少了,她也觉得没什么,老夫老妻的了,这很正常。
孙氏想了想。说道:
“今天我带着小荷去城里的宅子看了看,见到了那陈洛儿姑娘。”
“哦?”姜元锦脸一下子红了。像是自己的心思被别人窥看到了一样。
“洛儿姑娘真是美人儿一个,我见了十分得喜欢呢!去的时候,还专程去三凤绸缎庄买了一些纱罗和锦缎过去,心想她没什么银子,置办这些费力。”
“夫人受累了。不过你做得对,咱不能让咱的恩人寒了心的。她既挑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便会穿到女儿的衣裳的,到底是夫人,想得周到,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出呢。”
“可不咋的?现在看到她发展势头也不错,心里高兴,和她坐了一阵子,越发觉得这姑娘懂事善良又知礼数,接人待物特别适当,简直叫人没得挑。”
姜元锦附和着说:
“嗯,我也是这么看的。那晚虽然有些醉了,但是这印象还是有的,洛儿确实是挺不错的一个姑娘。”
孙氏见交流得很顺畅,也没有听出丈夫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便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老爷你看,咱家的柯儿不还小吗?我们年龄都这么大了,以后,身边还是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儿才好,我们没有生下女儿,不如,就收这洛儿姑娘当干女儿好了!”
孙氏有些激动。
这话一出,姜元锦却是感觉突然。
是的,太突然了,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自知道陈公子其实是个姑娘以后,他半点儿类似的想法都是没有!而就在刚才,他与老婆温存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场景居然还是和陈洛儿在一起的。
他在想象里和陈洛儿缠绵,呻吟,做着天底下男人最喜欢的事情,这样的一个女子,居然老婆要让她做他们的干女儿?
干女儿,那名份上也是女儿啊!
这怎么可以?他以后见她的时候,满脑子却是那不堪的画面,让他怎么能够静心面对?让他怎么才能将自己邪恶的想法驱赶干净?
没有办法啊,他姜元锦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那陈洛儿,是一个妙龄的女子,那样的女子,他怎么能对她漠视,他怎么能不去好好疼她?
五十多岁的年龄了,似乎并不是男人的最好年华,某种意义上,倒像那秋天的树木,叶子都有些飘零了,但是,正因为叶子快要飘零了,他才如此地渴求春天的到来,因为到了春到,他就又可以焕发新的生机了!
看到了陈洛儿,他真的出现过一个闪念,那闪念里,有他对春天的渴望,对青春的不舍!
半天,姜元锦都陷在自己的混乱的思绪里,没有作声。
“老爷,你怎么不说话呢?”见丈夫没有作声,姜氏便摇了摇姜元锦的胳膊,“你不会是睡着了吧,啊,人家与你商量正经事,你却睡着了……”姜氏撒起娇来。
姜元锦趁此装睡,假装醒了一般,说:
“啊,说什么?夫人?”
“我说我们收洛儿姑娘当干女儿吧!”
“哦,这个啊……不好吧……”
“什么不好?哪里不好了?”姜氏有些着急。怎么一说出这话来,陈洛儿也是不答应,丈夫也说是不好呢?他们俩,不可能这么快都到一起了吧,不过昨天晚上才知道真相的,今天又去看了陈洛儿,一切都挺正常的样子。
很快,姜元锦反应过来了,他必须要有自己的主见,陈洛儿,不能收为干女儿,而自己,则是想办法努力地说服妻子,让她放弃这样的想法。
“夫人,这个想法不好,有些天真了。你想想看,那陈姑娘虽然是于我家有恩,但是我们却并不了解她的家世,甚至连她家里的人都没有见过的,这样的人,你冒然收为干女儿,只怕是哪一天有个风吹草动,牵扯下来的话,我们的安静日子就没有了啊。”
姜元锦说得严重,听得姜氏一愣,觉得还是有道理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只顾着想办法掐灭俩人之间可能冒出来的一些想法,倒没有想到这一着。
姜元锦继续说服妻子:
“夫人,不怕你说我在背地里说恩人的坏话,你瞧那陈姑娘,举止仪表哪里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人?也许她不得已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这年头里,交往人也罢,收干儿子干女儿也罢,一定要家世清白的,不然,真的有可能搅到一团乱麻里去。你妇道人家,只知道人家姑娘好,竟没有想这些呢,是吧。”
姜元锦觉得自己的这个说法应该可以打消妻子的突发奇想了。
听了这一席话,孙氏果然有些后怕:
“我说呢,今天巴巴地去洛儿姑娘家里,试探着提起这个话题,她真的是没有答应,只说是自己好好再想想,现在看来,她也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哎,我竟有些误会那洛儿姑娘了。”
“啊,你已经提出来了?”姜元锦大惊,心想这女人做事还真是挺快的,干嘛啊,这么快?担心什么?担心被别人抢跑了吗?还是担心?
他突然有些明白什么了。
“是啊,我提出来了,但是洛儿姑娘没有马上答应,说是再想想。”
姜元锦松了一口气,说道:
“你瞧,我说得没错吧,如果她是一个家世清白的姑娘,一定不会有什么含糊的,现在人家都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再想想,其实就是不想答应了,你以后不要再去逼人家了,好不好?我想着,她一定是瞒着什么事情,我们又不好打听去,天底下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活了这在半辈子了,你我都应该懂这一点的。”
姜元锦循循善诱。
“行吧,我不去催她了。她不同意便算了,经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慌得很呢。”孙氏摸了摸胸口,那里跳得厉害,“不过,你以后要少去那里,以前去是可以的,现在知道了人家其实是一个女儿身的,再去就不方便了,我怕人家会说闲话的,于你于洛儿姑娘都是不好的,咱家,经不起什么折腾的,我只想过清静日子。”
孙氏对丈夫交待再三。
“这个你不用提醒了。”姜元锦不置可否。为了让孙氏彻底放弃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他接着对她说:
“你还记得十几年前,那令狐家的事情么?当时因有人告他谋反,被灭了九族,我的一个好友,因是令狐家的门生,也被抄了家,全家杀光,那是多血腥的事情?所以以后,能不与谁家发生关系便不发生,不然,说不定哪天又会惹来祸事的。咱家现在日子挺清静的,休要再想什么收干女儿的事情了。”
听到“令狐”两个字,孙氏后背上升起一股凉意来。
“行,这话当我没有说过。”说着,紧紧地抱着丈夫,微微有些发抖。




砚尊 第一百三十章 高大上的服务
陈洛儿的心思,全部都在那方“残荷砚”上了。
就是周大娘来了,也是被香草婉言拒了的。
时间就是金钱,在这个时候体现得特别明显。好在周大娘理解陈洛儿,也知道她要加班加点赶制砚台的事情,并在介意,只叮嘱香草,说是既然她那么辛苦,得好生照顾着,好吃好喝的端到屋子里去吧,不能让洛儿姑娘饿着了,渴着了。
“谢谢周大娘关心,我正是这么做的。洛儿姐姐像着了魔一样,整天埋头在房间里,都不出来一下,香草心疼,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等到三天时间满后,交了砚台 ,再给洛儿姐姐做些好吃的补补吧。”
“嗯,看来洛儿妹妹没有白疼你。”周大娘满意地走了。
自那天晚上为了不让她罚酒,而说出了自己其实是女儿身的时候,她对陈洛儿就与往日更不一样了,真心实意地当她是妹妹,在生活上精神上给她支持和鼓励。
好姐妹,就是要相互关心支持的。
陈洛儿将砚台雕好,打磨了出来,又上了油,抽空去订制了锦盒,还给这方砚台做了檀木的底子,放在桌子上,便不会担心它会被碰坏了。
她到外面订制锦盒的时候,顺便买回了一叠深青色和铜绿色的“谢公笺”。
明天便是交货的日子。
陈洛儿将砚台再仔细地看了一遍,见再没有什么瑕疵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装进了锦盒里。
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陈洛儿出了房间来,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香草见她出来了。欣喜地小跑过去,问道:
“可好了?”
“嗯,好了,明天可以交货了。”陈洛儿得意地看了看香草,如释重负,心情轻松不已。
傍晚的风儿轻拂着,却没有寒冷的意味。
春天来了,“吹面不寒杨柳风”啊!真好!
“太好了!今天晚上就在家里吃吧。不要出去了,我去让人送来。早盼着这一天了!”香草心里也极为高兴,马上便要去安排晚上的生活了。
“行,去叫了饭菜后,便回来烧水,我要喝一气茶呢。这几天。可是亏待自己了。”
陈洛儿想到砚台一交,那银子哗哗地落进了自己的口袋,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啊。
香草应了一声。便赶紧跑出去安排饭食去了。
陈洛儿拿出了那一叠精美昂贵的“谢公笺”,信步走到了前院里。
快到收市的时间了,郑鹏程正在和宝儿一起收拾店子,见她来了,忙问怎么样了。
这几天,大家的心都悬着,没有任何人敢去打扰陈洛儿,生怕她到时间了完不了工,银子就白白地失去了。
陈洛儿一笑,轻松地说:
“一切都好了。很成功!明天可以准时交货。”
“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郑鹏程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下了。
“郑先生,还有一事需要你来做呢。”陈洛儿上前,将拿在手上的“谢公笺”放到了店子里的桌子上。
“啊,这可是著名的‘谢公笺’啊,很贵的,买这些做什么?陈。陈公子?”他还是习惯于将陈洛儿叫做陈公子的。
陈洛儿坐下,说:
“你且先将铺面关上吧,然后今天晚上在这店子里,点了灯,要写一些字呢。”
“陈公子,你没有开玩笑吧,这么贵的纸,你买来让我写着玩?”郑鹏程不断地摆手,“不行,不行,太浪费了,太浪费了,宝儿也是不行的,不能用这么好的纸!”读书人将这些看得很重,总觉得非得要有重要的事情,要写得很好的时候,才能用这么名贵的纸笺的,不然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陈洛儿不急,知道这是郑鹏程的正常表现,他的这些行为,让她对他顿生好感。一个不浪费的人,心疼主家东西的人,应该是可以信任的。而这样的人,更得要扶他一把,推他一下了。
“这样吧,你们先关了铺面,我再细说吧。”陈洛儿胸有成竹。
郑鹏程只得和宝儿一起,将铺面的板子一块块插上去,关紧,这才坐下,听陈洛儿细说。
陈洛儿说:
“郑先生,我虽然不懂什么文墨,但是看你的字,觉得写得甚好,特别是你的小楷,那更是字字如玉,笔笔精到,通篇看下来,赏心悦目。”
郑鹏程红了脸,低了头,然后谦虚地说:
“区区几个字而已,不值一提,不过是郑某拿来换饭吃的家什罢了,陈公子这么看重,让郑某惶恐了。”
陈洛儿摇摇头:
“郑先生,话不能这样讲。写字写得好很不容易的,俗话说字如其人,人家见了字,便也大体知你人是什么样的了,虽然不是个个都准,但至少可以让人对你的第一印象甚好。我看啊,你的字几乎没有几个人赶得上呢,能写这样一手好字的人,要么需要更重要的位置,要么将这字拿了卖钱,换成银子让自己过得更好。”
“陈公子,你这样说不会是不想让我在这‘宝砚斋’干了吧,你是要让我走吗?怎么着我听着就是这意思啊!”郑鹏程的心里不安起来,额头上有汗珠冒出来。
他真是不想离开这个铺子,主家这么好,这么善解人意,吃穿用度不愁,那弟子陈宝儿也是聪明异常,离开这样的地方,他难道又回到那街角去写字卖文为生吗?
陈洛儿知道郑鹏程误解了她的意思,便微笑着说:
“郑先生,我还是直接说吧。我那砚台不是雕好了吗?买这砚台的,都是一些个富贵人家或者权势人家,我想借着卖砚台的机会,将你的才华推销一下,当然是顺便的。说不定,哪一天有人看中了你的字,便要提拔你当个什么官也说不定呢!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是好,只是,陈公子要我写些什么呢?”郑鹏程知道了陈洛儿的真实意图,感激不尽,这种时候,除了遂了人家的心愿,自己还能反对什么呢?再推辞的话,就是不通人情的了。
不管结局怎么样,至少人家陈姑娘是真心在为自己考虑的。
陈洛儿抽出一张深青色的“谢公笺”说:
“很简单,你只消在上面用漂亮精致的小楷写上一段话就行了,到时候我们将它一并装在那锦盒里,那些买家得了砚台,打开来看,读一读,也知道个注意事项和保养说明了。砚台是好东西,可也得好好保养才行,有些人不懂,需要我们提示一下,我想,这也算是比较贴心的服务了吧,要想做好一桩生意,便要将它做到极致,让人家买主买了后无话可说!”
“啊,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听完,郑鹏程不禁拍案叫绝,“这真是一举几得的好事呢!我也在这等上呆了许多时日了,从不曾见过有商家这般做过,如此以来,一定会顾客盈门的!”
“你赞成就好。我想着,咱的砚台配上你的绝妙的小楷,一定相得宜彰的。”陈洛儿得意不已。
这主意,也是突发灵感想出来的。与其每次卖砚台的时候反复说与买家听,不如写下来,让人家回去可以反复得看,也不至于会忘记什么注意事项。
这“谢公笺”上的东西,也算是一种说明书了吧。既然自己的砚台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那怎么可以少了这么贴心的服务?
没人做过,自己便来做好了,就像那剪彩仪式,也算是引领时常潮流了。自上次王大人剪彩后,这街上又有几家也是那般在做了。陈洛儿知道了,觉得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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