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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抹紫霞
陈洛儿作为街上的一员,对这元宵节的概念却还不强,只顾着自己明天的开张,完全没有注意到就自己院子里比较素静了。
“哦,就是呢,前儿姜先生说了要邀请我们到他们的府上去热闹热闹,到现在了,还没有马车接我们去,我想着,便是他那日不过说笑话了吧。罢了,再等一会儿,如果还不来的话,我便带你和香草到街上去赏花灯,看烟火。”
小孩子最喜欢这烟花啥的了,宝儿从来没有看到过,心里急得不行,这会子他才不可能在清冷的宅子里干等着呢。
但是陈洛儿一点儿都不想去姜先生的家里过元宵。
一来,她不想再接受别人的道谢。无意中救下柯儿,那是她的本分,也算是运气,如果今天到了姜先生家里,他家里的主人的仆从一定百般地讨好的感激,而她。实在不需要别人再感激她了。姜先生,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再感激的话,她仅存的一些优势便丧失怠尽了。
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的。
再重要的是,她当初救那孩儿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日后让人家感激的事情。好好的一件事情,现在弄得好正式一样。让她很不适应和舒服了。
再者。她还一直盘算着今天要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将那石砚的材料从空间里拿出来呢。平常,家里都有人,今天,如果他们都出去过元宵节了。她便正好想办法将那材料拿出来,等他们回来了,她的故事也就编好了。
而她的故事,正是从那天透过周大娘的茶肆窗户看到外面北方的少数民族时想出来的。
多么好的机会,怎么好一下子错过呢?
过了一会儿,正当宝儿和香草已经有些失望的时候,门口却来了一辆马车。
车上下来一个人,径直走到了前院里。
陈洛儿一看,那人却是前儿跟着姜先生来这院子里的青云。
青云见了她。拱拱手。甚是尊重地请道:
“陈公子,我家老爷让我来接你们几个到府上去过元宵节呢。让你们久等了,出发的时候本来还早,无奈今儿街上的人太多了,堵得根本走不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那人群里驾车过来的,还望陈公子看在辛苦的份上,不要责怪才是。”
陈洛儿连忙还礼:
“哪里哪里,青云你太客气了!今天外面的人自然挺多,你好不容易到了这里,还这般说话,让陈某真是羞愧了。”青云虽然说只是一个仆从,但是却是跟在姜老爷身边的人,不可小视的。
“陈公子上车吧,老爷嘱咐我一定将你们接过去,说那天说好的。”
“哦……你略等一下,我进院子里去叫香草。”
宝儿和她都在前院,香草进后院忙乎去了。
陈洛儿边想后院走,心里边想办法。她实在是不想去。姜先生一家对她好是不假的,但是这么宝贵的时光,她着实不想浪费,今天去了,便一晚上的时间都浪费了。她还有自己的打算呢。
这元宵节对古代的人很有吸引力,人们不但可以赏花灯,看烟火,对那些平常足不出户的少女来说,还提供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结识异性的好机会。那些未婚少女平时足不出户,只有这天才破例可以结伴出门看灯赏玩,不少男女借此机会物色心上人,擦出爱的火花。元宵节造就了无数良缘美眷,而定终身的男女也可在元宵之夜秘密相会。
但这些对陈洛儿来说都没有吸引力。她现在没有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的,她天天琢磨的,便是如何将那宝砚卖出去,名头打响,然后挣上许许多多的钱,好让自己一家人的境况得到改变。
对于一个不想靠男人来改变自己境况的女孩子来说,挣钱才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
陈洛儿没法改变自己这一点,她也觉得自己活得太清醒了,但是这是命中注定的,改是改不了的。
慢慢走到后院的时候,陈洛儿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就是得罪了姜先生,她也是不会去的,大不了撒谎好了。现在她的撒谎能力已经是超一流的了,才不怕再撒一次呢。
至于宝儿和香草,他们肯定要去。他们去了,一是长见识,二是看热闹,三是给自己的计划腾出时间的空间来。一举三得的事情,陈洛儿怎么会错过呢?
“香草,你过来。”看见了在屋子里擦灰的香草,陈洛儿笑着喊道。
香草过来了,问她什么事情。陈洛儿看出了香草迫切想要出去玩玩的心思,便说道:
“香草,姜先生家派了人过来接咱们去过元宵节了,你与宝儿去吧,再带上马四叔,我一个人留下看家。这家里不比以前了,现在那么多的货物,不留下一个人怎么得了?”
“洛儿姐,那怎么行?人家姜先生是专程来请你去玩的,你不去成什么话?我看还是你和宝儿他们去吧,我呢,就留在家里看东西好了。你放心,我一定行的。”
“香草,别跟姐姐装了,姐姐知道你的心思早飞出去了,去吧,今天晚上我是一点儿都不想出门,你们好好玩便是。我说的是真话,不是与你们客气的。记住,你到了姜先生家里,和宝儿只是吃喝玩乐便是,不可多说话的,人家问什么,你们也不能老老实实地答,听见了没有?要知道,现在的姜老爷夫妇还以为我是一个男儿身呢。”
香草见陈洛儿不像是说假话,心里动摇起来,心儿有些飞到那姜先生的府上去了。再说了,这一路也可以看那街上的烟火和花灯,感受节日的热闹气氛的,那实在不想错过这么美好的时光。
“好吧,洛儿姐,你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香草还是分得清的。宝儿我也会照顾好,不让他离我半步远,等到花灯看完了,我定准时赶回来。”
“好,香草真是让人省心,记着,你去了,姜先生夫妇肯定要问你我怎么不去,你就说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好了。”
“嗯,行,那我走了。”香草跟着陈洛儿一起出了后院,到了家院。
香草将情况简单说了,然后让俩人跟着马四叔上了车,挥了挥手,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热闹的人流里。
陈洛儿长出一口气。现在这偌大的宅子里,便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了。
陈洛儿看那街上,人来人往,人人喜笑颜开,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更有许多白日里看不到的少女也着了盛装带着丫头出行,那些长衫公子也成群结队,空气里,暗浮着一些暧昧的气息。
这真是私会的好时机。陈洛儿暗笑了一下,想着自己的紧要事,然后进了侧门,顺手将手一掩,并没有拴上。
住了这些日子了,这里的风气她是看出来了,治安还不错,反正到处都是人,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进来抢东西偷东西啥的。思想上,便有些放松。
陈洛儿将那嘈杂和沸腾关在了门外,然后来到前院,看了看那些房子,最后选中了西边靠近马四叔房子的那一间,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子紧挨着马四叔,有任何响动隔壁都听得见,东西比较珍贵,还是离马四叔近一些比较保险。
陈洛儿又关注了一下四周,确信所有的热闹都在门外的时候,这才打开了空间,将里面早先放在工作室里的做石砚的石料一块块地搬了出来,放到了屋子的一个角落里,码得整整齐齐。
屋子里是不敢点灯的,如果有人看见了,会将人家吓坏的。好在今天月色好,到处灯光又亮,屋子里隐隐看得见。
必须先得有材料,才能雕刻砚台啊。至于这些材料是从哪里来的,她自然早想好了应对的策略,不然,怎么敢突然搬出这么多的石料来?
石料有了,还得有工具才行,这天天都有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去打制一套工具呢。那空间里的工具太过现代,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再说了,空间里也需要有那工具啊,她在里面工作,特别的有感觉,没有谁打扰,她可以心无旁鹜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搬了一半的石料出来,已经堆了小半间房子了,她着实有些累坏了。心想也不能全部搬出来,便走出了屋子,吹了一下夜风,让发热的身体冷却一下。这时候的感觉,好像盛夏天里在河里游泳一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了。
凉凉的夜风吹着,反正这偌大的院子里就她一个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不必太过拘谨,于是,她将外面的薄袍子敞了开来,拿了手当扇子,不断地扇着风,好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突然,东边侧门被什么人给怦地推开了,然后又迅速地关上。





砚尊 第一百零六章 强吻
陈洛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影迅捷地跑了进来,站到院子里。
那人四处看了一下,借着月光瞧见了站在屋子外面的陈洛儿,略一思索,便一下子冲了过来,一把拉着她闪进了装石料的屋子里,然后停下来,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当外面很快有人又冲进了院子里的时候,那人却一下子抱住了陈洛儿,让她动弹不得,紧紧地抱着,还在她的耳朵边悄悄地说了一句:
“无论出了什么事,你一声都不要闹出来,闹出来了,你便是死路一条了!”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的。
陈洛儿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
从门被推开到现在被一个男人紧紧地从后面抱着,她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是,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陈洛儿感觉到了她的力量,更听到了他在他耳边的喘息声,因为紧张而发出的喘息声。
他的紧张传染了她,她吓得一句话都喊不出来了。喊出来,是死路一条。她记住了这一句话,本能地噤了声。
她不想死,一点儿都不想死!
这人一把从后面将她抱住,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而且他的手正环抱着她的胸部,但他却浑然不觉,可见,这外面正追来的人的多么得可怕。
事发突然,陈洛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正抱住她的无名的男人很可怕,但是外面冲进来的几个男人更可怕!她分明听到了刀相互碰撞的声音。
完了,完了,难道今天是个不吉利的日子,难道今天自己不到姜先生家里去过元宵节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如果去了,现在的她可能正在院子里赏月赏花看烟火啥的。怎么可能被一个男人推进了屋子里胆战心惊地预防着外面随时可能降临的伤害?
一瞬间,陈洛儿后悔死了,因为害怕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老天爷,新生活还没有开始,怎么就是这样的结局?
很明显,最先进来的男子是在躲避外面人的追杀,不然。他怎么可能这样慌不择路然后又慌不择人?
陈洛儿的心跳得她自己都能听得见。
只听得外面有人在悄声说道:
“刚才我分明看见了他跑了进来。现在怎么突然不见了?”
另一个声音说道:“好好搜!千万不能放过,放过了,咱家老爷可就完了!今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回话的人声音沉闷,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陈洛儿打了一个哆嗦。差点儿昏了过去。紧紧抱着她的人,双手也有些微微地颤抖。这样的情势下,没有谁不颤抖的。
“这家人真是奇怪,怎么灯都没有开呢?你去后面搜搜,我到这房子里看看。”沉闷的声音在安排活儿。
“好。”
一个人的脚步声往那后院跑去。陈洛儿并不担心那人到后院,后院里没有自己的亲人,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是不怕的。她怕的。是那个沉闷声音的杀手。他正在向她现在所在的房子靠近,靠近……
月光反射在刀锋上,那零乱的光影已经在屋子里摇晃了。
完了,一进来,看到他要追杀的人就在这屋子里的话。她就完了,因为极有可能挨了误伤,被那人给一刀给砍了!
鲜血似乎在眼前已经喷溅了开来,陈洛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当她听到杀手的脚步已经上了屋檐下的时候,突然,从她的后面抱住她的男人一把将她拉了转去,然后一把扯了她头上用来绾住头发的木簪子,扔到了地上。
她长长的青丝,瀑布一样滑了下来,在空中散开了。
她还来不及叫出来,扯了她头发簪子的男人,已经将她一下紧紧抱在了怀里,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簪子掉在地上的轻微的响声,引起了外面杀手的注意,一个人拿着刀悄悄出现在了没有关上的门口!
抱着陈洛儿的男子这时候突然将头埋在了陈洛儿的头发里,使劲地嗅着,而且喉咙里发出了一种让人尴尬无比的呻吟声。
这情景,所有突然看见的人便只会有一种认为,那便是他们看见了一对正在幽会的男女,而且已经情不自禁了。
果然,那警惕的杀手借着月光看到屋子里有两个人,而且明显一男一女两个人,现在还在忘乎所以地亲热的时候,他惊住了。
男子继续吻着不知所措的陈洛儿的头发,仿佛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呻吟声越来越大,好像已经控制不住了的感觉。
站在门口的杀手猝不及防,只是几秒的时间,他狠狠地呸了一口,然后很快退出了房间,恨恨地说了一句:
“呸呸呸,晦气!怎么碰上这样的事情?”
说话间,那去后院搜索的人也跑出来了,对他悄悄说后面没有人。
“罢了,走吧,今天真是晦气,居然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你今天一定是看错了!”
沉闷声音的杀手说了一句,然后就听见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从院子里消失了。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出了这院子。
屋子里的男子松了一口气。陈洛儿也松了一口气,身子几乎就要软到地上了。
刚才这一幕,实在太吓人了!这古代的人,杀个人跟杀只鸡似的,又没有监控之类的设施,根本不好破案,死了也是白死了!
“姑娘,刚才吓着你了。”男子听到外面再没有危险的声音,并没有马上松开瑟瑟发抖的陈洛儿,抱歉地说道。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好听,充满着磁性。
陈洛儿因为惊吓过度,有些恍惚,只隐隐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过,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外面的放烟花的声音传了进来,依然是一派详和的气氛,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陈洛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几乎没有意识到她现在是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只觉得像在做梦一般,浑身就是虚脱了一般。
男子的胸口也感觉到了那柔软的部分,渐渐的,他紧张的情绪松了下来,而刚刚有些平息的呼吸在那柔软部分的触动下,却不由地又急促了起来。
散开了的头发在这夜里,散发出一阵好闻的幽香,像兰花的香味一样,让人沉醉,让人不想离开。他忍不住再凑近嗅了一下,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处在危险之中,而怀里的这个女孩子,他根本就不认识呢。
男子的手温柔无比,轻轻地抚摸着那长长的青丝,从上而下,慢慢的,仿佛在抚摸着最柔软的丝绸一般,然后,就犹豫着拿到了陈洛儿的前面来,试探性地摸到了陈洛儿的胸前。
那里柔软,温暖又富有弹性,他的手被粘住了一样,根本舍不得离开那里。
陈洛儿被下了迷药一般,根本不知道反抗,只觉得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妙感觉藤蔓一样的从小腹处爬了上来,传达到全身,她觉得好累,好倦,不想动,只想就躺在这个让人沉醉的男人的怀里,一种久违的感觉曼延开来,自己完全不能抵抗。
男人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个子比陈洛儿高出一个多头,他的手贪婪地在那双峰上抚摸着,像陷入了泥潭里一样难以自拔。
男子的头低了下来,探索着,试着去寻找那已经开始娇喘吁吁的嘴唇,啊,找到了,那嘴唇微张着,像半开的花瓣一样,清香,迷人,又娇嫩温软。
他将那花瓣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然后舌头从那花瓣的中间伸进去,在里面轻轻地搅动,寻找着里面柔软的舌头,想与它缠绵悱恻。
陈洛儿的细腰被他的双手牢牢地握住,嘴唇里的舌头搅得她浑身快要着了火!
正值青春的她如何经得住这样的攻势?
当她感觉到了男子下面的蓬勃,浑身发软,而自己就要沦陷的时候,突然,外面街上不知谁家的一束烟花冲上云霄,在夜里发出响亮的声音,这声间终于将处于迷醉之中的陈洛儿拉了回来!
“不,不行!”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马上用牙齿轻轻咬住了男子的舌头,阻止他的进一步的攻势,然后迅速地转过头,猛地一推那男子,竟然推开了。
推开了男子的陈洛儿已经有些清醒了。如果现在在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的话,她一定会后悔死的!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子她根本就不认识,他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轻浮的人,还是可以相信的人?
她一无所知。
而这个年代,女孩子的初夜,是无比珍贵的东西,她不可能将现代的思想全部拿过来。
在这世道里,有些思想是行不通的。
“你怎么?”正在火头上的男子被忽然推开了,而且不容置疑的样子,他有些想不通。不过,他马上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了一句:
“姑娘,刚才有些唐突,还望原谅,此情此景之下,实在难以自控。不过姑娘放心,我不会强迫姑娘的。”
沉默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呼吸,又说道:
“今天感谢姑娘相救,日后定当回报!就此别过,姑娘好自为之——”
说罢,大步走出了屋子,一阵风似的出了院子,不知所踪了。




砚尊 第一百零七章 互诉(一)
屋子里,只剩下了陈洛儿一个人。
她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袋里一片空白。
那男子突然风也似地走出去了,不知道到了哪里。但是,这屋子里分明还留着他的味道,留着他的呼吸。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突然,像梦一般。陈洛儿用手一摸头发,光滑似水,哦,对了,绾住头发的簪子是刚才那男子抽掉的,掉到了地上。
这不是梦,是真的发生过,那男子的手曾经抚摸了她的头发,曾经将头深埋在头发里,使劲地呼吸,曾经用他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腰,曾经在她的胸口轻轻地按住,曾经用嘴无比温柔地吻了她!
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陈洛儿的脸不由红得更厉害了,心儿也跳动得厉害!
她慌慌张张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发簪,几下将头发重新绾住,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屋子,到了外面,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后怕极了!
她怎么可以与一个连长什么样的男子接吻呢?
他是谁?会不会什么时候再来这里找她?骚扰她?如果不从的话,会不会到处乱说她的坏话?
陈洛儿觉得后怕!
但是,那唇边还残存着男子的味道,好闻的味道,回想起来,他的吻那般得美妙啊!
陈洛儿矛盾极了。
她红了脸,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好,整个院子里,除了她一个人,再没有另外的人了,没有谁知道刚才发生了怎样荒唐的事情。
否则的话。她怎么去向人家解释被一个人强吻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流言就可以将一个女人杀死的年代里,谁会相信“情不自禁”?
她心慌意乱了想了一会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告诉自己,这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就是处得好的周大娘也不能告诉,这是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你知的事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谁问起的话。她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陈洛儿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了。她长吁一口气,然后关上了前面的门,拴好,再借着月光走回后院里。
进去一看。除了一个花瓶掉在地上打碎了外,其它的东西并没有翻乱。
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雕刻砚台,算了,心不在焉;打扫卫生,算了,一点儿心思也没有。
她觉得口渴得厉害,烧了一壶水,然后给自己泡了一盏茶。开始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就走了神,那些不想再去想的镜头又一一闪现在她的眼睛面前。
她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骂自己道:“怎么这么没出息?”
然后,又喝了大大的一口,好像喝口水能将那些镜头删掉一样。
她恨自己这样。明明已经平静了,但是只要一想起那场景来,就又有些魂不守舍。
就这样,她在不断地回忆和不断地自责里惶惶地喝了好一阵子茶。
不觉已经二更天了。外面的烟火已经稀疏起来,人声也没有最开始那样鼎沸了。
宝儿和香草他们还没有回来。陈洛儿并不担心,那来来去去的路要走好一阵子,到了姜先生家里,也一定是热情招待的,要回来,也得再要一阵子。再说了,还有马四叔跟着,她对他很是信任。
她喝了茶,觉得发热,便又从后院走到前院里,去看那些已经摆好的瓦砚,再去看那些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一堆砚石。
其实从内心深处讲,这时候的她,是很希望有可以和一个闺蜜说说话的,一个人这样待着,真是难受。人是需要交流的动物,什么心事只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的话,真是好难受。
从放砚石的房间里出来,正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拍门。
她心里一惊,忙走到门跟前去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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