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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波波
方清听他就要告别,却不愿离开,跟在他身后道:“袁兄知道这位叶公的根底?何不说与我听听,我也想知道,连贵妃娘娘的亲戚都畏之如虎者,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我们兄弟,最敬服这位叶公,他在边疆杀胡之事就不说,真正让人佩服的,是他在辽东打下的局面,还能出海寻得那傲来国”
袁晁不想理会这个方清,他弟弟却是个话唠,觉得方清甚对自己胃口,故此拉着他道:“我们此次来长安,一是来办公务,二么,也是想看看有没有福气遇到叶公的手下,寻他的手下打听些事情。”
“哦,什么事?”方清还是糊里糊涂。
“自然是他如何经营生财之道,我们台州靠海,也有不少海船,若能得叶公指点,就能发财——就和扬州的王启年一般,哦,你是定然不知道这位王启年的……”
“谁说的,别人我不知道,王启年我还会不知?我在扬州,还亲自上场踢过足球戏,如何会不知道王启年”方清不知道叶畅,倒是知道王启年:“不过听闻他如今不办足球戏,而是去挖什么金山……莫非真给他挖到了金山?”
“自然是真的,那船就是从我们台州出去的,眼见他满载黄金而归”袁瑛吹嘘道:“我亲眼所见,绝非虚言”
“这又和叶公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足球戏乃叶公所创,练兵所用?”袁瑛愣着道。
方清一脸傻乎乎地摇头:“不知。”
“让就更不知道,王启年寻着金山的海图,乃是叶公所赠喽?”
“不知……这不可能,若是我知道有座金山,怎么会将海图赠与别人,自己去挖就是”
“所以你就蠢”袁瑛嘿然一笑:“叶公是做大事的,而且他乃活财神,有点石成金之手,哪里看得上一两座金山”
听着弟弟将道听途说的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吹嘘与方清听,袁晁心里有些好笑。袁瑛年轻,故此尚有许多幻想,袁晁自己却知道,想要从叶畅那里得到指点,肯定不容易。
王启年所谓得到叶畅的海图之事,十之**是假的,多半是他自己为了避免被某些权贵觊觎而编出的谎话,好显示自己与叶畅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他也确实与叶畅有一定联络,所以当袁罡辗转求他这边时,他虽是很为难,还是介绍了叶畅手下一个名为萧白朗的人给袁晁。
不过两人关系也仅此而已,王启年只是说此人留在长安城中,若能得他介绍,或许可以一见叶畅。故此,袁晁真要想实现此行的目的,还得先见这位萧白朗。
想到方才叶畅一行威风凛凛、连长安城中最炽手可热的权贵见了他都大气不敢喘的模样,袁晁对自己此行是否真能达到目的,越发没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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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 第398章 无奈名臣难相近
袁晁此次前来,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看能不能有幸拜见叶畅,得到叶畅的指点。
他也是个心气大的,虽然口里说是希望遇着叶畅的手下,实际上却是想得到与叶畅独处的机会,向叶畅讨教一些发家致富的本领。
他是台州人,那里海运便捷,又盛产丝绢,原本就有商贾之风。偶然中他结识了王启年,见其财富熏天的模样,便心生羡慕。他虽是一个小吏,可论及排场、奢糜,就是他们的郡守也与王启年相差甚远。
自觉本领不比王启年差,差的只是机遇,此次来长安,便要碰碰这机遇。
办完公事,还需要要长安呆上一段时间等回文,借着这机会,袁晁、袁瑛便一路打听,来到叶畅府前。才到叶府门口,他便愣住了,他身边的袁瑛,更是连连咂舌:“前日陪兄长去衙门,都未曾见到这般模样——不是说叶公得罪了天子,如今倍受冷落,连温泉宫都去不得么?可怎么府前,却还是这么多人
叶畅的门前,人确实多,如今长安的街道都硬化了,水泥路面边上画出了半丈宽、两丈长的长方块,专供临时停放马车、轿子所用,而叶畅府前,这些停放的车轿,足足排出了半里。
还有拴在路旁的乘马,袁瑛算了老半天,算出足有三四十匹。
这也就意味着,等在叶畅门前求见的人,足足有数百,这几乎与当朝宰相门前的人差不多了。
“热闹是热闹,我们兄弟如何能进去求见?”袁晁回过神来,苦笑着道。[]盛唐夜唱398
原本以为叶畅受了天子冷落,是一处冷灶,他来烧烧冷灶,更容易得到叶畅的青睐,现在看来,他们根本想差了,叶畅的影响力,已经不再是因为李隆基而来,而是在他自己身上
袁晁心里极是羡慕,若自己也这般威风,那就好了。
“兄长,我们就在这傻等,要不我们『插』过去?”等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勉强向前移了一些位置,袁瑛从最初的觉得热闹,到现在已经无聊至极,开口向袁晁问道。
“哪来的土包子,竟然说这等蠢话”袁晁还没有开口,身后已经有人说话了。
二人回头一看,见是一个青衣小帽模样的人,满脸不屑,斜睨着二人,见他们望来,那人噗的一声笑:“怎么,不服气?也不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叶府前面排队的,就算不是王公贵人家的使者,也是京城豪商家中的掌柜,最不济,都是进京邀名的才子,你们两个,还敢『插』他们的队?”
“『插』了又如何?”袁瑛脾气有些躁,最受不得人家鄙视,厉声道。
“所以说你是土包子,『插』队也没有啥,你去试试就知。”那人怂恿道。
袁瑛虽然脾气躁,却不傻,那么多大人物家的使者,都老老实实地排队,显然,若是『插』队,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他瞪着那人,嘴里用台州土话小声嘀咕叫骂,那人听不懂,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那人瞪回来,心里却叫了声晦气。原本是想激着这两个乡下土包子惹事生非,好把他们赶走,自己就可以往前去一位的,却不曾想,这两个土包子看上去笨头笨脑,倒不上这个当。
凡是与叶畅打过交道的人,都很清楚,叶畅喜欢秩序不喜欢混『乱』。所以,在他门前求见,老老实实排队,『插』队之人被发觉了,哪怕是公主府或者亲王府来的使者,今日都别想踏入叶畅府门,这是死规矩。
如果有紧急的事情,倒是可以『插』队,可是也需要到门房处通禀,由门房判断此事是不是真的紧急。
排了小半日队,袁瑛见队伍仍然很长,越发有些不耐。袁晁同样如此,而且他自己知道,这么长的队伍,即使轮到他,叶畅见不见他尚不可知。
毕竟他来求教,对于他来说是大事,对叶畅来说却根本是不相于的人。看这模样,叶畅如今忙得两脚不能同时沾地,哪里有空去管这远地来求见的几个闲杂人等。
“罢了罢了,左右要在长安呆着,再过几日来吧。”他对袁瑛道。
袁瑛有些愤愤不平:“我们远道而来,原本该让我们先见才是,这位叶公,虽是盛名在外,却不是那礼敬英雄的。”[]盛唐夜唱398
“休得胡言。”袁晁喝道。
他二人回去之后,又等了几天,再来叶畅府前,依然满满的都是人。他们面面相觑,袁瑛有些泄气:“哥哥,看来这位叶公,我们是见不着了。”
“别急,咱们今日来晚了,下回天『色』不亮咱们就起床,总能赶到众人之前”袁晁也无奈地道。
这一次他们就没有再等,见人多转身就离开了。又过了几日,他们先打听清楚,叶畅次日会在府中,到了次日晨,宵禁才一取消,便上了街,赶到叶畅宅邸所在的光德坊。
果然,今日来这里,排在他们前面的人少了许多,二人到门房处招呼了声,门房倒是客气,请他们在门房坐候。
“终于能见着叶公了,大哥,若是得了叶公指点,咱们也能如王启年一般吧?”袁瑛满心欢喜地道。
“咱们台州得天独厚,近海,又有好港,我们兄弟与海上水工渔民都熟惯,想要招募人手甚是简单。只要叶公指点,就算不能如王启年一般,在海外辟地耕作,当一个富家足谷翁总是不愁的。”袁晁半是期望半是安慰地道。
“若真如此,我要娶她三五房妻妾,开枝散叶,多生子孙,哈哈哈哈……”袁瑛一边说一边用力咽了口口水。
袁晁也笑了起来。
排在他们前边的尚有两伙人,听得他们这般说,一个个『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兄弟二人也不以为意。
可就在这时,却见有人从外径直进来,到了门房处道:“安西押解来的人到了”
门房听到这个,肃然起身:“既是如此,今日中丞怕是不能见外客了”
袁瑛一听大急:“不会吧,好不容易要到我了,却不见外客?”
他这一嚷,门房就有些恼了,转脸瞪了他一眼:“此处是何地方,岂容大声喧哗,你小心些”
袁瑛还待再叫,却被袁晁按了回去。那门房放了送消息之人入内,这算是一个『插』队的,袁瑛见此情景,脸『色』憋得红紫交替,只觉得自己无限委屈。
袁晁知道自己这兄弟『性』子直,没有什么心眼,拉住他不让他生事端。过了会儿,里面出来一人,向门房道:“这些客人都请先回去吧,今日中丞有事,见不得外客了。”
袁晁心里也是极为懊恼,这位叶公,还当真是难见。那边的袁瑛突的跳了起来,大声道:“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这叶中丞的架子也太大……”
他这一嚷,其余等得心焦的人,也就不免躁动。门房见他出言不逊,也恼了,瞪着他道:“哪来的狗才,敢在这边无礼,还不快滚”
叶畅的门房,都是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老卒伤兵,他们手脚有些不灵便,无法再做重活。那门房腿筋就在激战中被砍断,故此走路一拐一瘸。听他喝斥自己,袁瑛戟指他道:“你这不开眼的瘸子,狗眼看人低的货『色』,若不是看你断了腿,爷爷今日就要……”
话还没说完,门房外冲进几个人来,一顿拳脚,便将袁瑛打趴下,然后连着袁晁,都扔出了叶府。
那门房一拐一拐地出来,看着这二人,冷笑着道:“总有你们这般不开眼的货『色』,敢到叶府来闹事……以为自己是上门的恶客么?要打架,也不看看爷爷我是何许出身,爷爷我在云南砍蛮人脑袋当球踢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乡下疙瘩里窝着”
袁晁脸『色』铁青,见袁瑛还要叫骂,拉着他便走。袁瑛一路骂骂咧咧,离开叶府远了,才猛然想起,今天没有按住脾气,却是误了自家的事情。
“哥哥,是小弟我的错。”他满脸羞愧地道。
袁晁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心里在琢磨着,当如何才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得罪了叶畅的门房,那门房出来时分明是把他们兄弟记住了,以后再想求见,几乎就是不可能,这等情形之下,如何不让袁晁心中生出些怨恨来。
他们茫然地站在长安的街道上,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然后便看到,二十余骑从叶府方向出来,顺着延寿坊大街,到了金光门横街然后折向西。这些人当中簇拥者,正是他们远远见过一面的叶畅。
“他果然出府有事”袁瑛也认出叶畅,哼了一声:“也不过如此,养得如此蛮不讲理的门子,想来不如传闻里一般”
“看模样,是去西城外……咱们也去看看。”袁晁心中总是怀有一丝希望,或许还能在途中拦住叶畅,说上几句话。
叶畅确实是去西城外,出了金光门,便是漕渠,而与漕渠平行,有一条新近修成的辙轨,向着西伸展出去。
这条辙轨的另一端,初步定为玉门,原是为了便于往陇右、安西调配兵马物资而修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修好。
十编列车正停在这已经通车了半截的辙轨车站处,约有几百名士兵守在车站外。
一编列车黑暗的车厢中,哈立德从车厢缝隙向外看着,然后回过头,对着车厢的一角道:“将军,看情形,我们到了”
他说话的对象,正是齐亚德。
叶畅在税建城外最大的战果之一,便是这位齐亚德将军。他被万里迢迢押送到长安来,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千五百名俘虏。
这些先到长安的俘虏,许多是大食、河中、吐火罗的贵族、达官、将领、头人,还有他们的亲兵,叶畅将他们赶在年前弄来的目的,原本是为了拍李隆基的马屁,让李隆基在新年来临时高兴一番。结果没有想到,因为寿安的婚事,他与李隆基起了冲突,虽然被从狱中放出来,可这一个拍马屁的行动就显得鸡肋了。
齐亚德隐在黑暗的角落里,用手捂着脸。
他被当作最重要的战俘押送而来,与他同行的,还有河中诸国三个国王,其中就包括安国国王屈波底。这一路上,齐亚德都在思考,自己为何会在大胜之后又吃了一个大败仗,唐人究竟是凭借什么力量,将他胜利的势头遏制住,然后反败为胜。
那场洪水,象是恶梦一般,困扰着他。在此前他战斗记忆之中,从来没有这样充分利用自然伟力者,在那一刻,仿佛苍天、大地,都站在了唐人这一边
“这是真神给我的启示,一定是如此,他要让我知道,在我们的东面,有可以『操』纵洪水的异信者和卡勒菲,让我们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西面的拜占庭人身上,而是回首东顾……”
他即使当了俘虏,仍然按照教典,准时祈祷,绝不吃唐人提供的肉食。
“好象发生了争执……”哈立德又说道。
“争执……那是难免的,那位叶畅太嚣张了,连自己的上司都敢抓捕放逐,这一路上他们的争吵还少了吗?”齐亚德的声音从他的手掌后传来:“哈立德……你知道怎么打败唐人了吗?”
“知道,这一路上,将军反复和我们说了。要在广阔的平地与唐人接战,避免他们利用水或者火。要用密集的阵型挡住唐人最勇猛的战士,不要被他们突入分割。要……”
哈立德将齐亚德总结的经验教训背了一遍,然后苦笑道:“将军,就算我们知道怎么打败唐人又能怎么样,我们失败了啊。”
“我失败了,没有机会回一我们的故乡去,因为我是总帅,唐人不会放过我。”齐亚德放下手,眼中闪动着愤怒的光:“但是你不一样,你只是我的亲卫部将,只要你装出恭顺的模样,唐人会放过你你可以回到我们的国家去,然后领兵来替我复仇”
哈立德愣了愣,不曾想齐亚德竟然还有这样的打算。
“你们也是……如果有机会逃出去,以真神的名义,你们一定要回来替我复仇”齐亚德又对其余的人说道。
众人有点头的,有不以为然的,也有一片麻木的。齐亚德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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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 第399章 暗伏贼胆欲包天
李隆基不在长安之中,这些俘虏,自然也不会押入京城。此时正值隆冬,这一千五百俘虏如何处置,也成了一个问题。叶畅事先与兵部、礼部、鸿胪寺都有所协调,他们被安排在长安西北的一处京军马场,在那里用木板、帐篷搭起了临时居所。
听说这些大食俘虏来了,长安游侠儿有不少跑到这边来看热闹的。他们这些游侠儿,原本就好惹事生非,大食商人他们见惯了,但大食战俘,却不多见
袁晁与袁瑛便混在这些游侠儿当中。
他们兄弟都是好结交豪杰游侠的『性』子,这次在长安要呆上一段时间,自然少不得呼朋引伴。他们带了些钱,出手豪阔大方,故此才一些时日功夫,身边就有不少人跟着在称兄道弟了。
“瞧瞧,这伙大食人,一个个留着那难看的胡须,还将自己用布裹着,都什么模样”
“我见过回纥人,甚至见过波斯人,就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大食人……啧啧
周围的议论声,袁晁与袁瑛都是充耳不闻,他兄弟二人神情有些诡异。
叶畅不见他们,他的门房还将袁瑛给打了出去,对于二人来说,这可是奇耻大辱。就算叶畅未曾听说过他们的名声,不愿意倒履相迎,也不当这样
他们都是光棍的脾气,人敬己一尺,己敬人一丈,但若是人有辱自己一分,自己就想方设法都要给他掀翻回去的。莫看袁晁是小吏,手底下却也有些不法的勾当,否则也不会和当初大海盗吴令光的手下有瓜葛。故此,哪怕对面是名闻天下的叶畅,他二人也没有太多的畏惧。[]盛唐夜唱399
从敬到恨,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
“你们说,这是为何,叶陟州这几日,招请各方人等来此,观看这些大食俘虏,莫非是想要展示自己的武功?”有人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另一消息灵通者哈哈大笑:“听闻,叶中丞要做一笔大买卖”
“买卖?他堂堂中丞,还要去做买卖,岂不有失朝廷体面?”
“换了二十年前或者如此,如今可不一样,朝廷里权贵重臣,哪家不做些商贾勾当此风原是叶中丞带起,他做买卖,有何奇怪。而且他所为之事,利家利国,便是那些将钱财称之为阿堵物的清高君子,也少有斥责者。”那个说做买卖之人道。
“那是钱使得多的缘故”一刻薄的人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叶畅在士林中的名声说不得好,但奇怪的是,士林清流也不批判他。原因就在于叶畅捐资助学,长安城中的太学生、助教,可不知多少人拿了叶畅的资助。所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得了叶畅这些好处,士林清流对叶畅有些做法,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何时代皆是如此,那些掌握话语权之人,大多都得对着金钱、权力屈服,能保持沉默还是好的,甚至有人还会玩出两面派的把戏,对不可能真正对付他的,百般谩骂,可对那些给钱与他的,跪『舔』狂拍。
袁晁心里如此想,与袁瑛交换着眼『色』。
“别跑题别跑题,咱们方才说的,分明是叶中丞弄这么多人来做什么,你不是说大买卖吗,究竟是什么大买卖,难道说是要卖人?”众人哄笑了会儿之后,有人将话题抓了回来。
“正是”那买卖兄一拍大腿:“此事也与叶中丞经营边疆的边策论有关,你们知道,他边策论里提出开中之法,请商家在边境囤田,种植粮食棉麻甘蔗,就近供应大军所需军资,而且还可以为商会所办工坊提供原料。但这样需要大量的劳力,故此,叶中丞准备卖了这批大食、河中俘虏,以此为资本,建起安西商会”
众人听到这,不禁都绝倒:“果然是叶中丞一惯所为”
大唐买卖胡人为奴婢是常事,虽然朝廷屡有禁止,可是也只是一纸空文。而且大唐胡人奴婢的地位极低,甚至比作牲畜,不得与良人通婚,故此,这些长安的游侠儿对于这种情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走吧,我兄弟还要去拜访一位友人,他隐居于南山之中。”听到这里,袁晁开口道。
“你兄弟自去就是。”那些京中游侠笑着打发他们离开。[]盛唐夜唱399
他二人离了不远,便歪入一片林子中。袁晁沉声道:“六郎,你想清楚来,当真要做此事么?”
“自然要做的,不做此事,我念头就不得通达”袁瑛冷笑了声:“竟然不将咱们兄弟放在眼中,大哥,咱们在台州可是响当当的汉子,几曾受过这等腌气”
“那行,咱们就给这位叶公制造些麻烦。”袁晁也笑了。
与袁瑛笑的狰狞不同,袁晁笑中带着股剽悍之气。他们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丝毫不担心自己此举可能会招惹祸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望着俘虏营地燃起了火把,袁晁招了招手:“行了,咱们动身吧。”
在那俘虏营中,叶畅看着沉默不语的齐亚德,叹了口气。
“最后和他说,如果他愿意将自己所知的大食军制、阵列、『操』练、比校说出来,我可以在天子面前为他美言,在长安城中,也少不得他的富贵。或许有一日,他可以回到家乡去。”
翻译叽叽呱呱地将叶畅的话转成大食语,齐亚德却仍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既是如此,那就算了吧。”叶畅见最后的劝说也起不到作用,当下便起身。他在这里已经花费了一天时间,除了见那些有意收购奴婢的人之外,便是劝说齐亚德了。
他起身离开,才走到门口,却听到齐亚德开口道:“你准备将我们怎么样,变成你的奴隶吗?”
“他说什么?”这还是齐亚德第一次开口,叶畅向通译问道。
通译译过来之后,叶畅冷笑了一声,原来这厮并不是要投降,还让他白高兴一场。
“如你所想,你们将会在距离大食最远的农庄与坑沿里度过余生,放心,你们将是很宝贵的财产,我们不会那么早让你们死去的。”叶畅淡淡地说了句,然后便出去了。
叶畅与他的卫兵离开,齐亚德的木屋里就只剩余他一人。他抬起眼,看着叶畅离开的方向,仿佛是在深思。
因为身份的缘故,他并没有受到虐待,大唐给了他单独的一间小院,还允许他保留几个亲兵使唤。
夜『色』即将降临,齐亚德来到了院子里,看了看天边,然后喊道:“哈立德,你过来”
哈立德跑了过来,心中有些不解。
他原本并不是齐亚德的亲信,但当了俘虏之后,齐亚德却把他弄到了身边,时不时地和他说些话。哈立德心里很尊敬这位将军,但同时也对他会如此转变困『惑』不解。
“哈立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另眼看待吗?”把哈立德叫过来,两人就在门口,齐亚德低声说道。
别的几个亲兵都在院外,就只有哈立德在此,他不担心话被别人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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