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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艳墨
岳少安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他要走,自然都是走僻静小道的,遇上敌人的几率不大,再说,在那种地方,便是遇上几个,也奈何不得他的。不过,看着秦素素满脸担心之色,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秦素素见他答应,面色一喜,忙放下碗筷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而去。
岳少安待在屋中,与韩婆婆两人处在这种情况下,却没有了先前那种从容谈笑的心情,两人具都沉默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韩婆婆率先打破了沉默道:“我这儿媳也是个苦命之人,原想你定然是个身份高贵之人,却没想到你居然是帝师,想之前我一个老婆子还对你说教,真是可笑。你这种大人物必然见的世面比我们多多了。我知道你是不可能留下来的。只是,现在她已经心系于你,你打算怎么对她呢?老婆子也不敢要求你什么,只求你告诉我个实话,也免得耽误了她,毕竟她还年轻,还有大半辈子要过。”
“我会娶她的。”岳少安郑重道:“婆婆放心,我岳少安断然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多了。”韩婆婆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现在急着走,素素其实也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她只是想多留你片刻罢了。我觉得,你还是尽早走吧,多留亦无益处,反而可能带来危险。再说,迟早是要走的,免得两人分别之时,她哭哭啼啼扰乱了你的心境。”
岳少安本以为她与秦素素一般,想留下自己,没想到韩婆婆说出的话,居然和他所想截然相反。望向韩婆婆的目光不由得变幻了神色。
韩婆婆见他这般,摇头一笑,道:“你也别觉得我老婆子有多么大度,自己是多吃了几年盐,想的比素素多了些而已。”
岳少安深吸了一口气,道:“婆婆厚恩,少安记下了。”说罢,不再说言,起身便走,临走将那菜刀收了起来,别在了怀中腰带上,这才快步离开。
韩婆婆看着他渐渐远去,轻轻叹了口气,心道,素素应该不会怨我吧。
此刻,秦素素已经出了村庄,朝镇上的方向走去。她的心情异常复杂,她对岳少安倒是没有那种爱的死去活来的感觉。经历过了婚姻的她,这种情愫已经可以得到几分控制,断然是不会让自己陷得那么深的,说白了,她之前之所以想将岳少安留下,只不过是因为岳少安看着顺眼,而且还能保护她,让她认为若是嫁给岳少安这么一个男人的话,虚荣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但是,事到如今,却已经不同了。能不能嫁给岳少安,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她常听村里人说,那些大人物根本就不拿女人当人看的。就是自己的妾侍,也是说送人就送人的,女人对于他们,就好似一件衣服一般,穿过了便扔开了,以后再穿不穿,是丢掉,是送人,全凭他们的一念之间。
因而,她此次出来,并不是打算为岳少安打探什么情报,而是想要告诉官府岳少安在自己家中的消息。既然自己将身子给了他,反而什么都没得到,还不如将他送官,免得便宜了他其他的妻妾,再说,自己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赏,有了钱,到时候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就凭岳少安给她的几粒碎金子,顶多也只够做些小生意的本钱,与她想要的天壤之别。她并不相信岳少安的承诺,自己的一切打算由自己来争取了。即便是出卖他,即便两人早晨还水乳相交,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但是,现在却什么也不是了。
秦素素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行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他忽地发现前面出现了一队行人,其中有二十多个穿着平日了他们所见的那种公人服饰。还有七八个士兵打扮的,一个个都穿着盔甲。她的心中一惊,随即一咬牙,打算上前与他们说明情况。
然而,她还未到了近前,便听一人高声喊道:“大人,就是她,就是这个婆娘窝藏了那人。”
秦素素心中一惊,抬眼望去,只见那群人中,赫然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日被岳少安所揍的李二。李二的鼻梁上抱着一块白布,显然被岳少安打伤的地方还没完全好。那日他们三兄弟被岳少安打跑之后,一溜烟地跑回了家,李家大嫂一回到家便不断地咒骂着,说自己的男人没用,说老二没用,说老三也没用,三个人都斗不过一个小白来。一顿咒骂最后换来了李大的一顿拳头,被丈夫修理过后,她老实了许多,最后,李大让她上镇上给兄弟抓药,她也灰溜溜的跑了去。
然而,误打误撞下,这婆娘居然有了重大的发现。那镇上尽然已经有了岳少安的画像,只是她不认识字,只知道那是个逃犯,并不知道岳少安的身份,倘若她知道的话,也许也不敢招惹这个麻烦。
所谓无知者无畏,李家大嫂抓好了药后,兴高采烈地跑回了家,向丈夫请功了。李大听了还未怎般想,李二却坐不住了,上次打架,他是最大的受害人。脸上的伤还好,但是,心中这一口气却憋得他够呛。因此,休息了一日,感觉身体好了些,他便亲自跑到了镇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并且认定他见过的那人和画像上一模一样。
镇上只有一个副都头带着的三十多个普通衙役,那里敢去捉拿岳少安,只好派人将这事上报,同时这里刚好经过了一个杨凡军中的十将,他们也是负责搜人的,本来是想去镇上蹭点吃喝,没想到居然有了如此重大发现。他们的胆子可比那些衙役们大多了。当即便决定即可前往小河村拿人。
那些衙役本不敢跟他们来,即便他们将杨凡、皇帝,国法一一搬出来,连哄都吓,都没能让衙役们就范,最后,这几个兵油子一见道理说不清,直接便抽出了兵刃,眼看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这些县城里的衙役自然比不得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最后,只好乖乖的就范了。不过,那都头却是聪明了许多,说是自己去搬兵,便只吩咐了二十多个压抑跟着他们来了。
士兵们也不想将事闹大,便顺水推舟,一边派人回去抽调兵马,一边带着人跟着李二匆匆地朝着小河村而来,却没想到还没到村里,便碰上了秦素素。
秦素素说不了话,想解释也是不能。李二以前虽想得到她,但是现在却恨极了她,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阵加油添醋,便将她说成了故意窝藏罪犯的不法之徒。此间是那个十将在做主,一听这话。当即命两个衙役将她押着朝村中而来。
衙役们见秦素素生的眉清目秀,长得一张俊脸,便没为难她,只是看紧了她,让她一路跟着。如此,便给了秦素素解释的机会,只是她说不得话,打收拾却没人理她,而且这事比较复杂也不是打几个手势便能说清楚的。故而,依旧说不清楚。最后,秦素素将心一横,伸手将食指探入口中,牙齿一用力,便咬破了一个口子。
她又将衣襟撕下来一块,便在上面写起字来……
一行人匆匆来到小河村后,径直到了韩婆婆的院中。那十将对着手下之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士兵分别带着几个衙役将屋子围了起来。十将小心翼翼地来到门前,猛地一脚将门踹开,然后快速退回。静等岳少安冲将出来。
等了一会儿,没见岳少安出来,却见韩婆婆满脸吃惊之色走了出来,惊声道:“各位官爷,这是怎么说的,老身一没犯法,二没得罪各位……”
“闭嘴!”那十将冷哼一声,道:“岳少安呢?”
“什么岳少安啊?”韩婆婆心中惊骇莫名,一张脸一下子没了血色,不过,她知道此刻是断然不能承认,故而,强作镇定,装作疑惑地问道:“老身不知官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老乞婆,还敢狡辩!”那十将怒不可遏,一挥手,顿时有几人冲进了屋中,一阵乱响之后,几人复又返了出来,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快说,岳少安从那个方向走了?”十将“錚——”的一声,便从鞘中抽出了单刀,冷声喝问着:“老乞婆,你还给我装糊涂?”
“官爷,老身事实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韩婆婆惊恐地看着眼前之人,她心中虽害怕的厉害,但是却不相信对方敢真的杀人。遂将平日里应付公人的那套又拿了出来。
只可惜,这次她碰到的却不是平日间的公人们。那十将一听这话,顿时没了耐心,手起刀落“噗——”的一声,韩婆婆还没来得及惨叫,一颗人头便滚落在地。脑袋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停在了院中,一双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惊恐地望着前方。
就在她望着的哪个方向,岳少安正藏身在那里,心头骤然火起,右手不有得攥紧了手中的菜刀。
这时,那个十将还没算完,又高声喝道:“问那个女人知不知道岳少安的下落,若是不说,也给老子砍了。”说着便朝秦素素走了过去。
岳少安再也忍不住了,牙齿紧咬着,深吸了一口气,便欲冲将出去……kanshu.la/book/dazhuzai/





宋师 第647章 该死的鸟
第647章该死的鸟
[更新时间]2011-06-1023:30:25[字数]5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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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少安本来已经逃出村庄之外,忽地又想起这番来搜查自己的人比人不乏军中之人,韩婆婆也许能对付普通的官差,却不见得能对付得了这些兵油子。98战乱时节,当兵的不受地方官府节制,何况还是一个小小的村庄,更是飞扬跋扈,那里会听地方的话。
深思过后,岳少安怎地也放心不下,遂复又遁回,本想告诉韩婆婆赶紧寻着秦素素,两人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时风头。却没想到自己回来晚了一步,院中已经被人包围。没过多久,听着韩婆婆与哪十将的对话,他心知不好,欲要出去相救,却已经晚了。那人头已经滚落而下,直气的岳少安银牙紧咬,忽又听得那人要杀秦素素,他那里还忍耐的住,当即便要冲将出去。
就在此时,陡闻其中以个衙役说道:“大人,此女并不是她的同伙,她是来向我们报案的。”说着,送上了一份血书。
那十将接过手来,扫了两眼,却是一个字也不认得。遂又扔回给那个衙役,道:“这上面写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和鬼画符一般,谁看的清楚。”
那衙役嘴角一瞥,秦素素因说不得话,便经常自己练字,倒是写的一副好字。虽说这字是路上写的,略微有些微斜,却也还算工整,那里是鬼画符了。这小子分明是不认识字,还大言不惭,不过,衙役并不揭穿他,恭敬道:“上面是说岳少安欲要逃脱,她提前稳住了他,让我们速速赶来拿人。”
“稳住?”那十将双眼一瞪,道:“稳住个屁!既然稳住了,那人呢?这刁妇分明是见事已推脱不过,故意为自己开罪的。着实可恶。给老子砍了。”
上来一个士兵便要动手,那衙役心中骇然,他们可不比这些当兵的。那里能胡乱见人就杀,到时候还不是他们的麻烦,急忙上前阻拦,道:“大人,不可啊!”
十将此时心中恼怒异常,若是平日见着秦素素这般姿色的女子,也许还会生出几分怜香惜玉之心,可此刻他本以为捡了以个大便宜,将岳少安抓到的话,他马上就可以加官进爵,现在却扑了一个空,很明显是这两个妇人在作怪。顿时便将一腔怒火全部迁怒到了她们的身上,那里还听得进话去。见士兵被衙役拦了下来,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道,朝着秦素素的头顶劈了下去。
那衙役眼疾手快,伸手一拽,将秦素素拉开到了一旁,但是依旧慢了几分,刀刃从秦素素的左侧脸庞划过,一张俏脸从耳根到嘴角划出一条口子,血肉外翻,狰狞可怖,秦素素嗓子发不出声音,并未发出痛呼之声,直是倒在地上疼的一个劲的抽搐。
那十将却已经无心再去理会与他,一挥手,道:“那岳少安定然逃不出多远,此时追赶还又可能,跟我来!”
他喊了一嗓子,几个他手下的士兵急忙跟上,而二十多名衙役却没人相随。此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一上来便损了一条人命,他们头疼不已,而且,他们也不傻,跟着他们去抓人,即便将人抓到,自己一个小小的衙役,又是个小跟班,那里能贪得上功劳,有功劳还不是被上面的人领去。到时候自己这些人能捞得到几个酒钱就不错了。去抓岳少安可是有生命危险的,为了几个酒钱去冒死拼命,却是没有人干的。
那十将见衙役不做动弹,不由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一衙役上前言道:“大人,这里已经是本县最后一个村落,再往北边,便不属本县的管辖范围。此去追赶,定然要越境的,已经不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了。大人还是调临县的官差帮忙吧!”
“怎么?你们的意识是不想走了?”十将冷冷地问了一声,却无人回答与他。他此间忙着去追赶岳少安,不想再在这里耽搁太久,看着衙役们已经不买账,也毫无办法。砍几个可以扣上罪名的“刁民”是可以的,但是,这些衙役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公务员”他们可不敢说砍就砍,眼见已经使唤不懂,便不冷哼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人快速朝外面追了出去。
岳少安伏在那里,始终也未能出来。本来他看着秦素素遇到了危险心中焦急万分,可就在他要冲将出去之时,又见有了转机,便忍了下来。可听着衙役和那十将的对话,他的心渐渐变得冰凉起来,那十将本就将秦素素当做了迁怒的对象,自然不愿意去理会她那血书,而岳少安却是明白的。写那血书必然不可能是等到韩婆婆被杀为了保命而临时起意的。不说当时秦素素整个人已经惊呆了,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机智,就算是她有,当时的时间和环境也不可能给她机会让她书写。换而言之,也就是说,那血书是早已经准备好的。
了解了此间内情,岳少安已经是心灰意冷,自从自己被大理出卖,死了两位娇妻后,岳少安对于被人出卖已经敏感至斯,极度痛恨。此刻更是被一个以为将心许于自己的女子出卖。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滋味,只觉得心中好似被一块巨石压着,憋闷得厉害,他甚至看到懒得再看秦素素一眼,她的死活对于自己已经不重要了。自己不上前补一刀已经是对她仁至义尽。
望着那几个士兵急急朝着北方林中追去,岳少安闭上了双眼,长叹一声,强压下了心中的不适,复又睁开双眼之时,已经是满含杀机。秦素素对她不仁,但韩婆婆却没有对他不义,这个仇却是要报的。
在朝着手忙脚乱地清理现场,为秦素素包扎伤口的及个衙役望了一眼,岳少安长身而起,迅速地朝着林中追了出去。
此间,韩婆婆的园中,两个衙役将她的头和身子收拾到了一处,其中一个叹了口气,道:“咱们这些小人物何苦去招惹那些大人物呢。帝师那等人也是你们能接触的?命中福薄,接触一个大人物便消受不起,妄自送了性命,这是何苦来哉。”
“唉!”另一人摇了摇头,道:“这都是命啊!”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秦素素,带着几分惋惜,道:“好好的一个女子就如此毁去了,这帝师也真是害人不浅……以她这伤势以后就算是好了,容貌也已经毁去,孤苦无依下,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这怪谁呢?”另一个带了些许不屑之色,道:“好好一次攀高枝的机会,她不要,非要报什么官,即便报了上去,还不是给咱们难堪吗?那帝师是上面人?就算是抓到了他,上面给了赏钱,咱们有命花吗?听说宋师城的监察室无孔不入,知道是咱们抓了帝师,第二天脑袋就搬家了。”
“算了,算了……”又行过来一人,道:“现在无端出了人命,咱们还一屁股屎没东西擦呢,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
“也是……他娘的,这世道啊……”
秦素素已经晕了过去,衙役们打听到了她还有个母亲,便将她送了过去,不再理会,处理了韩婆婆的尸体后,郁闷着回去复命了。
衙役们固然不好过,而此刻岳少安的心里也是难受的厉害。秦素素的所做作为深深地刺疼了他,一路狂奔下,他已经渐渐低接近了那几个士兵,不由得甩开了脑中的思绪,凝神戒备起来。
前面的几人行得并不不是很快,一路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是,看情形应该是一无所获,几人都满面愁容。
一个士兵对着那十将问道:“大人,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怎地毫无线索啊,没有一点痕迹留下来,那岳少安该不会是从别的地方逃了把?”
那十将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个屁,那岳少安是什么人,这么容易让你找到痕迹,不是早就被抓了么?还能轮得到我们?方圆的地形我早就打听过了,其他都是官道,只有这里才比较隐蔽,若你是岳少安会大摇大摆的走官道么?那不是等着被人抓?”说着,他飞起一脚,在那个士兵的屁股上踢了一记,骂道:“不用脑子,娘的,少他娘的废话,是在寻不着痕迹,就赶紧向前追,出了这片林子,应该好找一些。”
那士兵虽然心中有些不服气,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是官大两级,押官上面的十将大人啊。当初岳少安刚参军时,也只是做了一个十将。相比之下,这个十将却比当时的岳少安威风多了。至少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十将,手下能管着几个士兵的。而他当时除了两个在厕所比谁的屁更加响亮的押官外,什么都没有。
几人说着话,又朝前面追了出去,岳少安跟在后面,慢慢地靠近着,现在他没有趁手的兵器,只有一把菜刀,而且要对付的却是几个上过战场的士兵,却也不敢他大意。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最佳状态,身上内伤因为药物的丢失,一时之间不能痊愈,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在来这里再出上面意外,哪怕是一点小伤,都有可能在以后造成意料不到的后果,故而,岳少安丝毫不敢大意,一直尾随着,想要寻着最好的机会才下手。
那几人走走停停,虽说要一路直追,但毕竟怕南辕北辙白跑一趟,因此,一路之上,对于周围的环境分外注意的。
树林之中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在这个时节行在密林中,感觉分外的不好。不时走到鸟群栖身之地,便惊起一群飞鸟,那十将就扯起脖子咒骂几句。
如此又行了小半个时辰,岳少安一直没有寻着机会,他不打算再等了。决定自己制造机会,不然,就这样一直等下去,也许走出了林子都不可能有什么机会,到时候便更难下手了。若是现在岳少安足够理智的话,应该不理会这几个人,自己寻了别的路径直离去才是正经。然而,这在情感上却让他接受不了。
严格上来说,韩婆婆对他并算不得有多大的恩情,不过,在这种周围的人都不能相信的时刻,韩婆婆那“刁妇”的嘴脸却显得尤为难能可贵,让岳少安的心中多少有着一丝温暖。只可惜,这一丝的温暖也让眼前的几人剥夺了去。怎能让他不愤怒。
他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使劲地向侧面扔去,石头径直飞出,直奔旁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而去,“砰!!”一声闷响传出,前面几人陡然一惊,齐齐回头望去。
岳少安藏身草丛之中,静静地望着几人,等待着机会。
那几人面色凝重地抽出兵刃缓缓地朝那大树靠去,那十将立在几人的中央处,不断地打着手势,让他们从两旁包抄,看着手下几人位置都已经站定,他猛地一挥手,几人一起朝着声音发出之所扑了上去。同时口中暴喝着,配合上倒是相当的默契,看来,应该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
岳少安深吸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贸然出击,不然的话,若是被他们包围起来,却要费上一番手脚了。虽说凭他们几个还抓不住自己,可受伤却是在所难免的了。如此清醒下,却是不能与他们正面交锋了。得想办法将他们分开才好。
那几人准备了半晌,全力爆发出来,却扑了个空,不禁郁闷非常。恰好那颗树上有着一个呈圆形,光滑无比的树洞,臂弯大小。认识的人自然知道这是啄木鸟的窝,啄木鸟在啄树之时所发出的声音的却如同石子敲在树上的声音一般,故而,并没有惹起他们的疑心。那十将看着树洞,脸色铁青着,方才自己一番出色的指挥,居然针对的是一只鸟。虽然士兵们并没有取笑与他,但是,他总感觉其他几人视乎在切切嬉笑,一时之间,不禁恼羞成怒,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挥舞起手中兵刃奋力朝着树洞之上砍去。
那树洞处,里面早已经被啄木鸟掏空了,刀刃砍上去,顿时入木三分,卡在了上面。里面的啄木鸟方才被岳少安一石子给吓住了,整躲在洞中不敢出来。被这刀刃惊吓之下,骤然飞出,正好撞在了十将的脑门之上,随后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
这一次,一旁的士兵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那十将怒喝道:“笑什么笑?赶紧赶路。”说着,伸手一抽那刀刃,却是纹丝不动,他再次用力,依旧如是。不禁双手握紧刀刃,一脚蹬在树上用足了力气使劲往出猛拽。那刀刃果然应声而出,却不想用力过猛整个人朝后翻了跟头。
几个士兵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十将脸色憋红,站起身来,这一次却没有骂人,直是沉着脸向前走去。
其他几人急忙收住笑声,快步跟了上去。
岳少安没想到一块石头扔出去会产生出这样的效果来,他原本直是打算如此引得他们疑神疑鬼,在神经紧绷下,行路的速度必然要慢下来,而起神经不可能一直紧绷着,在松懈下来的哪一刻,便是最好的出手时机,现在情形出乎他的意料。那么,计划自然要跟着改变了。
几人快步行着,岳少安紧随其后,顺手又寻了几块石子。不时朝着一旁的树上丢出去一块。他以前和龙夫人学过丢暗器的手法,虽然没练到家,但是扔石子的水平却是大大的提高。有时扔在树杈的中间,甚至会连续地发出声响,当真如同啄木鸟啄树时的声音一般。引得那十将不时眉头紧蹙,显然已经快到了忍耐的边缘了。
如此几次,果然,那十将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将那只该死的鸟宰掉!”说罢,他不顾身后士兵的喊声,径直朝着方才发出声响的地方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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