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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闵少顷脸色尴尬地看了马峰一眼,再看看吴悠身旁立着的几个随从,他反而觉得那几个随从更有气势一些,连那妇人,也比这个国师有威仪的多。
“国师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尽管闵少顷已经在怀疑这国师是个冒牌货,但他还是毕恭毕敬说道。有时候猜测可做不得准,如果来者真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反而会让他别有怀疑。
“没别的,就是路过这里,顺道进来看看,准备小住几日。”
顺道而来?还小住?这国师到底是要去哪里?这些都是问题,但闵少顷又觉得这些问题不太好问,应该是涉及到朝廷的机密。
但也不用他问了,紧接着外面进来一个山羊胡的老头,一进门便叫嚣道:“喂!到底给老夫安排的住所在哪?老夫旅途劳顿,想休息片刻都不成?”
闵少顷一愣,这应该是吴悠的随从,随着吴悠一起进城的,怎好像反客为主一般?
闵少顷看了吴悠一眼,吴悠却在抬头打量他的一个年轻随从,而那年轻人脸上尴尬地笑笑。紧接着所有人都望着闵少顷。
“这个,闵太守。”那年轻人说话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这位说话的,便是当朝右相,袁相国是也,而在下,正是前锋将军刘愈,在下身旁的乃是吾妻徐氏。这次我们前来的目的,是送敏郡主入淮南,顺带还带来新皇的口谕,不日内銮驾抵达徐州!”
闵少顷和马峰当下立起,一脸的惊慌失措。(未完待续。。)





庶门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夜泊秦淮
六朝风华,十里秦淮。()
秦淮河之畔,便是六朝古都建康城。
最后以建康城为都城的是曾经短暂而立的淮朝,距今已过三百余年,江南从此也称为淮地,至于淮地的称谓是源自于淮河,还是秦淮河,众说纷纭。
三百年间王朝几经更迭,基本确立了长安城为中原的政治文化中心,建康城,作为江南的第一大都市,几次被设立为陪都,依旧矗立在江水之南,丝毫不减繁华。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顺着江水南下,途径建康城的货船,很少有不在建康城夜宿的,毕竟这是一座繁华的都市,像是蒙着面纱娇羞的少女,客商们行天下,都想一睹秦淮的风月。
从江水逆流外秦淮而上,江水两旁逐渐升起聚拢而立的小楼,从零散,再到三三两两,继而河水中的船只也多了起来,高耸的建康城城墙斑驳而古旧,在城墙下,小楼、古亭、木栅、货船和画舫相映成趣,黄昏落日之下,那些张灯结彩的画舫也即将开始一日的忙碌。
刘愈立在船头,手按在腰间佩剑剑柄之上。君子佩剑,在这时代也不会显得突兀。望着两岸,刘愈也不禁感慨,即便是在城外,江南的繁华已不在长安城之下。
此次袁博朗作为朝廷的使节,将公开进入淮地,商议以城池易敏郡主事宜。而刘愈作为密使,将化作商贾。与化作商贾之妇的徐轩筑秘密进入淮地,布置情报网的同时。伺机刺杀淮王。情报显示,淮王对淮地治安很自信,经常独自出行,正就给了刺客以可趁之机。
“淮地繁华,自古如此。”
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走出来,与刘愈并肩而立,感慨道,“方兄乃是北方人。()习惯了北方山野间的厚重。这江南就好比大泽国,这秋末还好些,若是碰上四五月连阴雨的季节,行船在江上,连两岸的亭楼都看不清,莹莹绕绕的,才显水乡之城。十里河畔。这外秦淮只是一角,到了城内才更显热闹。行商至此,若是不来一睹,实在太过可惜。方兄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刘愈化名方钊,身份是北方的行商,而方钊也却有其人。且跟朝廷关系密切。
年轻的公子哥是山东粮商米家的大公子米汝成,米家不但经营粮食,且还有自己的船队,刘愈这次也是雇佣的米家的船队,运了北方一些散乱的货品。与米家的粮船同行。
此时徐轩筑正穿着一身宽服坐在船舱内,与米汝成的夫人李氏学习北方梭织的方法。而吕楚儿跪坐在她身后,船夫、脚夫、担夫和随从则零散地处在这支船队的每条船上,御林军的侍卫在杨烈的率领下化妆在期间,同时船内还运着一批“秘密军火”,御林军的密探,已经做好了接应的准备,刘愈短时间内不会接见任何人,不想暴露了身份,连米汝成也以为刘愈是一个北方的商人。
刘愈闻听米汝成的话,问道:“米兄应该经常来往于江南吧?”
“这是自然。”米汝成道,“我们米家的粮食,有多半会运到江南来出售,北方的作物不同于江南,在江南,普通的人家一年只吃稻米,而我们北方,吃的东西可就多了。这点上,江南人真不如我们。”
一说起他主营的业务,米汝成脸上也有了神采,说起来滔滔不绝。
可刘愈对米粮的经营并不太感兴趣,他也就更多的注意两岸的风景,秦淮河的风月他闻名已久,今日也算第一次踏足古代的江南,见识到这道靓丽之景。
米汝成一边说着,船队经过建康城的水西门,在缴纳过入城的税赋之后,船舶缓缓地驶过城墙下的水洞,进入内秦淮河。
外秦淮已见繁华,内秦淮更显妖娆。刚进城内,刘愈便听到岸边少女在木栈上“呜哩哩……”好似吊嗓子一样的声音,江南的吴侬软语,刘愈听了半晌也没听清那少女唱的是什么,但她的声音极为柔软,很好听。
“米兄,你听清她唱的什么?”刘愈看着米汝成。
米汝成哈哈大笑道:“乡音不同,你管她唱的什么,总之好听就行了。”
这时从船舱上面探下个脑袋,道:“唱的应该是江南的情歌,思念爱郎的。”
说话的正是随行吴悠。本来刘愈是不想带他来的,可他偏要随行,说要来“探亲”。话说吴悠年轻时曾在江南生活了十几年,而且吴悠的第一任妻子,也是他唯一的妻子也是江南人,就在秦淮河一代,这次吴悠来江南是来“寻根”的。
夜幕降临,秦淮河上升起了万家的灯火。
张灯结彩,身处在此,丝毫不会觉得江北正处在战乱中,这可说是避祸的消遣之所。
随着画舫的增多,货船也不断要跟这些画舫“争路”,偶尔也会有些小的碰撞,好在米家船队的船夫很有经验,即便在船只多的时候,也能操控船只自如。刘愈立在船头,就感觉好像一个赛车手在享受闹市区的风驰电掣。
这时船队经过一片稍微紧窄的河段,船桨荡起,溅了河岸边洗衣服的几个少女一身的水花,其中一个少女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船头上立着的两个年轻公子,咕噜咕噜地骂了两句。
这时岸边画舫上开启了一扇窗户,一名像是沦落风尘的女子,对着下面的少女训斥了两句,然后对船上的刘愈和米汝成歉意一笑。、
刘愈稍稍回礼,他心想刚才骂人的少女应该是这女子的婢女。
船很快便路过,刘愈问吴悠道:“你知道她们刚才在说什么?”
“那丫头骂你们把河水搅浑了,没法洗衣服,船上的丫头说了她两句。”吴悠没好气道。
“哦。”刘愈点头会意。
米汝成笑道:“这些年小弟也走了一些地方,各地的人说话办事都不相同。小弟最厌烦的还是那些关中人,说话一股大老西的味道,办事还张狂的很。觉得离龙气近,人就嚣张。”
刘愈脸上惭愧一笑,他毕竟也是关中人,但他的口音是北方腔调。徐轩筑常年驻扎在北方边境,北方话也说的很流利,杨烈和霍病说话就带着关中音,只是平时很少说话。
刘愈笑道:“其实在下身边也有些关中的伙计。”
“无妨,无妨。”米汝成道,“方兄算是个实诚人,这般高大,有北方人的豪迈。小弟最喜欢的便是与方兄这样的人做生意,至少实诚。我们先去找了货栈将货物存下,这就回先前那画舫去,非要将先前那对对我们不敬的主仆治的服服帖帖!”
米汝成虽然是商贾,社会地位不高,但被风尘女子侮辱,总觉得要讨回面子。而讨回面子的最好办法,莫过于风花雪月一番,在床第间展现他的威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庶门 第二百一十五章 远来之客
秦淮河上显的是妖娆的美,上了岸踏足实地,感受的是另一种鼎盛的热闹。()
刘愈此行匆忙,置办的货物不多,都是北方一些特产,有很多还是来自草原的货物。米家的货物很统一的都是麻袋装起的米粮。
货栈外,看着管事的在指挥着卸船,米汝成也就没太上心,毕竟米家的粮食这才是第一批,不到总额的一成,秋粮会在接下来一两个月内相继运往江南,他也会在江南停留到年底,新年时再回乡。
米汝成看着心不在焉的刘愈,还以为他正向往于秦淮河的风月,笑问:“方兄准备何时归北方去?”
“要看本地的货物能否置办齐全,江南的绸缎苏杭的云锦,秋蚕吐丝的季节,要呆些时日。”
“既然不急着离去,那就不要住客栈,在周围寻摸个院落,住起来也方便一些。”米汝成道,“你不知道,江南人做生意很讲求人面,若是不识,出再高的价他们也不会卖,而小弟恰好跟建康城的一些官员熟稔,到时小弟为方兄介绍一下,货物和钱财也就滚滚而来了。”
刘愈点头。
他明白米汝成的意思,作为现如今战略储备最重要的米粮,淮地格外重视。像米家这样的米粮大户,淮南有专门的官员负责接待收纳,每年大多数的米会被淮王所买下,用来战时储备。米家人脉广阔,所经营的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初到建康还是在夜晚。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也只好暂时寄宿在客栈之中。这样的大商队。往往也是建康城客栈争夺的最大客源,全部脚夫连同伙计,一家大客栈尚不能容纳,于是商队中稍有地位的人会另觅一家相近的客栈,收拾停顿,米汝成准备交待两句便带着刘愈出去赏风月。()
“夫人,一起去吧。”刘愈对徐轩筑道。
徐轩筑婉儿一笑,将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收拾停当。道:“夫君去寻开心,哪有妇人在旁的道理?夫君早去早回。”
一路舟车劳顿,徐轩筑也是在提醒他早点回来休息。
刘愈凑上前在徐轩筑耳边说了两句,徐轩筑脸上马上一红,吕楚儿瞪大眼,便见到自家将军点点头。难道他们夫妻在说私密的悄悄话?
刘愈释疑道:“楚儿,换上男装。随我们一同出去。”
人在外,刘愈也就不再称呼吕楚儿“吕侍卫”,而是直呼其名。吕楚儿这才知道原来姑爷是叫她们家将军男装同行,忙不迭点头道:“好,好。”
能去见识一下秦淮河的风月,看看本地的歌女和舞女。对她来说也是很新奇的。回去又能跟小姐妹说道很久。
刘愈和一身男装的徐轩筑走出来,米汝成还是跟管家交代着最后的事情,大致是说联系建康城的官员,准备在两日后设宴宴请。
说是设宴,其实也就是变相的送礼。地点会是建康城有名的大酒楼。一人还会送一封红包,淮地有纸币。红包虽薄却不会太轻。而在这宴会上,也会请来建康城有名的歌舞伎表演,事后会有余兴节目,因官员不得宿娼,声色娱人也只能换地点。
米家世代经商,跟官员打交道也很有经验。像这般的宴请每年都少不了,而且必须推陈出新让那些官员尽兴而回,官员记得他们米家的好,以后米家经营的门路也就更宽。
“嫂子也要同行?”
米汝成回过身,这才发现徐轩筑一身男装,不禁问道。
刘愈笑道:“贱内乃是北方女子,有胡夷劫掠时提枪上马都不在话下,也就不太拘泥于礼节,米兄见谅。”
一般人家的女子,莫说“提枪上马”,平日里都只有规行矩步本份做闺中妇人,米汝成赞道:“嫂子巾帼英豪,佩服佩服!”
虽然嘴上说不介意,但米汝成其实还是很介意的,心说这方钊平日里定是个“妻管严”,连出门寻花问柳夫人也要在旁跟着监视。不禁扫兴。
毕竟只有男子的话,在画舫中可以玩出很多花样,若是有妇人在场怎么也要收敛,定然难以尽兴。
但米汝成毕竟没说出来,在他看来刘愈很值得拉拢,现如今跟北方胡人经商的中原商人已经很少,这样跟胡商有来往的客商,能获得北方的情报,或多或少都跟突厥人以及边关守将有来往,可以获得别人获得不到的货物,走一些“非常”的渠道。这对准备开拓门路大干一场的米汝成来说诱惑很大。
能把米粮或是其他货物运到突厥境内,收益比运往江南丰厚很多。
用刘愈的话说,国内运输的收益无法跟跨国运输相提并论。
因为米汝成常来江南,对建康城了解不少,他便是今日的主,而刘愈是客。一路上米汝成也在很热情地给刘愈夫妇讲解地方的特色,有那些吃喝娱乐,又或是美妙的风景。
夜色朦胧下,河岸上花灯处处,河水倒影煌煌秦淮河也显妩媚动人。刘愈一边走着,也在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如果说要布置情报网,风月之地是获取情报的最佳之处,因此他也让杨烈等人随行,伺机踩点。而吴悠,刘愈压根就没准备带这半身入土的老家伙来丢人现眼。
到了之前那骂人婢女的画舫跟前,米汝成抬头看了看上面,并没有客人,便想往里闯,还没进去便被人拦下,定睛一看,还是刚才那气势汹汹骂人的丫鬟。瞪着双眼睛,很凶,也挺像吕楚儿发雌威的模样。
“侬想怎样?”
小丫鬟还以为他们是来报复的,说话也就没有招待客人那般客气。双臂张开拦着门,好像张起翅膀要保护自家小鸡的老母鸡。
“叫你们鸨母出来!”米汝成怒气冲冲道。
听到是北方的口音,小丫鬟刻意放低了语速,说了半晌,刘愈才大致听明白,这小丫鬟的意思是鸨母不在船上,而是在其他画舫上。刘愈心说这鸨母还是个阔太太,产业不少,通常这么一艘画舫也是一家水上青楼的全部,画舫上养着几个姑娘,过几年嫁几个再换几个,年复一年。
米汝成正觉得脸色无光,隐隐有动手打人的迹象。画舫二楼开开一扇窗户,先前那女子又露出头来,用很纯正,字正腔圆的北方话道:“几位远来之客,不是奴家不愿招待诸位,只因今夜此船已被人定下,诸位,请另寻消遣之所。”
说话有理有据,且是那般秀美,让米汝成眼睛都瞪直了。看起来,他也不准备罢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庶门 第二百一十六章 红袖藏剑(上)
风尘中的女子,即便再高傲也是不敢轻易得罪客人的,尤其还是这么一些带着随从,凶神恶煞的客人。()
那女子见下面争的是在不可开交,便说道:“几位客人,不如进来歇歇脚,奴家敬茶赔罪,今日之事便作揭过。”
画舫有预定的客人,照理说是不能再接待其他的宾客。米汝成也知道这道理,有些不忿的同时,也想着再找回场子,喝一声道:“那便如此!”
随后昂首阔步地进了停靠在岸边的画舫。
画舫外是张灯结彩,每艘船都差不多的样子,内里的装饰,体现的是画舫独有的风格,通常也是由姑娘们自己装饰起来的。
这样两层的大船,总会隔出很多的房间,招待宾客饮宴赏玩风景的同时,也会留出雅间。而一般的画舫布置都是以华美为先,这一艘却显得很雅静,船舱内的布置很简约。这也与画舫上女子的心态有关。
女子亲自端着茶走出来,那丫鬟很羞恼,不但被人占了便宜,还被人找上门来羞辱,这还要自家小姐给人家赔罪。但小姐有言在先,她也只能隐忍。
“丫鬟翠儿不懂事,还望三位贵客海涵。”
女子说话时,目光扫过徐轩筑,目光停顿了一下,大约是觉得世上竟有如此秀美的男子觉得不可思议。米汝成的一声咳嗽,让她元神归位。
先前是米汝成的船夫先用船桨将那丫鬟打了一身的水,现在却主动来挑衅。这女子也不着恼,很客气地代丫鬟向来客认错。米汝成之前还很飞扬跋扈。此时也放低了心态,接过茶喝了两口,那女子脸上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
刘愈估计着,之后便是要以招待其他客人为由赶客出去了。
“姑娘这里就你一个人?”
刘愈走到舱前,掀开珠帘往船板上看了看,回过身问道。
“城里的方员外举行宴会,秦淮河被请去的姐妹不在少数,奴家提前有客人预约。因而独自留在船上,当是看家。”
一般在画舫上经营的风尘女子,在岸上通常也是有家有室的。而画舫只是她们“工作”的地方,有很多女子其实已为商贾或是乐师、琴师的妻子,只是要在画舫上继续谋一份差事,这里是以声色娱人的地方,要一夜风流。()多数女子不会向陌生的客人提供这项服务。
要谈风月,更要谈感情,还要看女子是否能看上眼。这就是秦淮河女子与其他地方青楼女子不同的地方。
刘愈点点头,看看米汝成,意思是问他要不要走。米汝成好不容易进来坐下,对这女子又心生好感。走又不舍,留下似乎有不太合规矩。进退两难。
而此时,门口那边喧闹起来,原来是包下画舫的正主前来,跟守在画舫外的米家的随从产生了争执。
米汝成和刘愈夫妇走出来。下面争吵的似乎很凶,而来者也非好相与之辈。带着两三个随从近乎被淹没在米家的随从人堆中,还是很嚣张地叫嚣。
“几位贵客,同是出来寻消遣,和气生财。”
女子见画舫外出了乱子,若是被人追究她不好交待,只好出来劝解。等来人在仆从提着的灯笼下透出模样,刘愈下意识想到一个人,王虎,初见王虎王大少时,他那一副嚣张的模样跟面前这人极为相像。仗着家里有权有势,腰板硬。
“方公子,请进。”女子对来人招呼道。
刘愈记得之前女子说过方员外云云,心说难不成这方公子跟那方员外是一家的?可惜他初来贵地,对地方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好在朝廷在江淮地区早就布置了密探,刘愈心说详细调查之后,就不会这般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
刘愈见米汝成心有不甘,笑着拉他一把道:“走吧,换一家,喝酒消遣。”
“这姓方的我早就有所耳闻,不过同是商贾,只是仗着平日里给那些达官显贵送礼送的多,才给他们家的张房长孙混了个城防营的守备,这口气怎都咽不下去!”
方家是地方大户,财力颇丰,淮王在经营淮地时第一条战略就是拉拢地方大户,以大户的人脉和钱财建立他的王国,开钱庄招募军队,淮王有治国之才,治理淮地也井井有条。地方上很多大户便是在那时崛起的,而这方家只算是一家“暴发户”,只在近几年风头很劲,捐的钱粮多,朝廷也就给他们家一个城防营守备的空缺,被方家家主也就是画舫中女子口中的“方员外”方洛交给了长孙方廷翰。
今日方家一年一度的祭祖宴会,方洛还是如以往的张扬,花费几千两银子铺张宴请,而先前的来人便是方洛的小孙子方廷钰,算是纨绔公子,说到底也只是商贾家的子孙,社会上地位一般。
如果是一般管家子弟,米汝成还是很忌惮的,毕竟商贾和官员之间泾渭分明。但商贾之家出来的纨绔公子,他就一点忌惮之心都没有,因为米家的生意很大,建康城的官员又很照顾,也就滋生了米汝成的傲慢之心。
“走,一起进去,小弟就不信那姓方的敢赶客!”
米汝成一方面在刘愈面前不想落面子,一方面又对那连姓名都不知的画舫女子心生好感,觉得这样的女子被方家的纨绔公子糟蹋是件闹心的事。于是他的倔脾气就上来,非要拉着刘愈夫妇再进画舫,不给方廷钰面子。
“三位贵客……你们……”
那女子北来已经奉好茶,准备弹琴助兴,没想到之前已经准备离去的三个客人又返回。这次不但他们三个主家进来,而且带了随从,手上都拿着棍棒,像是有意寻衅。
米汝成大大咧咧在客椅上坐下,扬声道:“在下也想见识一下小姐的琴艺,不如这茶水的资费,由在下全出如何?”
方廷钰本来打算趁着家里人在举行宴会,来偷会钦慕已久的妙人,因而不想张扬只带了两名贴身小厮,都是矮小不经揍的那种。气场上弱了,方廷钰闻言一拍桌子像是要发怒,但见到这么多人还是隐忍了下来,语气不善道:“这位仁兄,你可知在下是谁?”
“我管你是谁!”米汝成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些,可是够包下这画舫的?”
方廷钰冷笑道:“看来仁兄并非建康城人,想必不知道在下与建康周都尉司马的关系,今日在下也同样邀请了周都尉司马一同前来,若是仁兄有意,在下倒是可以为你们引介一下!”
米汝成没想到方廷钰竟然认得建康都尉司马周迎,这周迎是淮王信任的谋臣,年轻有为是地方门阀大户周家的世子,而且淮王有意要将敏郡主嫁与周迎为妻,都尉司马的官职虽然不高,但建康城无人敢得罪周迎。谁得罪了周迎,等于得罪了敏郡主,也等于得罪淮王。
米汝成本来还气势汹汹,闻言不禁心里发怵,以他的身份绝对得罪不起周迎。他起身想要借口离去,却被刘愈笑着按回椅子上,刘愈本不打算在这里无端跟人起争执,但见到朋友欺负人不成反被欺负,也就想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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