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自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吉祥夜
她紧跟着而去。
她不知道徐姨要去干什么,也不敢出去,怕徐姨发现她,只在室内张望着,观察徐姨的动向。
绿城沿河而建,大多数的房子都临水,夏园也不例外,从这个门出去,外面就是水。
徐姨站在水边,不再往前走了,只呆呆地看着河面,喃喃地嘀咕着什么。
许自南很努力地去听,也听不到完全的内容,好像是在说着什么:“走得那么早……苦……不如也死了……”之类的。
许自南想到刚才徐姨打电话时说的内容,难不成真的想投河自尽?
心里一下紧张起来。
虽然她讨厌徐姨,但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条人命,要她见死不救,她做不到,可是,她也不想自己就这么冲出去,让徐姨发现她的存在,甚至怀疑她听到了她的秘密。
一秒的时间做决定,她飞快跑出厨房,跑回饭堂,给小麦打电话,让他赶紧来厨房这边找徐姨,给晏暮青带点吃的过去。
厨房这边人影也不见一个,只希望小麦快点来。
打完电话之后,她还是返回到她偷看的地点,防着万一小麦来晚了,来不及赶上救徐姨,那她也顾不得了,只能先救了再说。
然而,她想错了,徐姨迟迟没有往下跳,好像也并没有自尽的意思。
她两边观察着,远远看到小麦的身影已经跑来,她溜出了饭堂,找了个地方藏身,一直等到小麦
tang进去叫徐姨了,她才出来,再往回走。
一路,她都在想给徐姨打电话的人是谁,唯一之计就是把徐姨的通话记录弄到手,只要找到对方的号码一切就都好办了。
可是,怎么弄?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晏暮青。
她一路小跑回到房间,晏暮青没事人似的,正坐在躺椅上看书。
之前和他争吵的内容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几乎已经忘记,所以一进去就把门关紧了,拿掉他手里的书,对着他的脸,气喘吁吁地说,“我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把自己所听到的全都说给晏暮青听了,然后凝视着他,静等他的反应。
他最初饶有兴味地听着,后来竟然笑了,“什么时候南儿变成神探了?”
“……”许自南无语,他这态度,是压根不相信她吗?“你以为我在骗你?晏暮青,你知道危险在靠近吗?”
他摸摸她的脸,微笑,“让你去给我找吃的来,你干什么去了?大冬天的还跑出一身汗了?换衣服去。”
她烦躁地拍开他的手,“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好吗?我没骗你,我是认真的!徐姨很可疑!你记得那些诡异的事件吗?在b岛的时候,莫名其妙房间里进蛇,监控设备,电视里突然出现的可怕人像,血娃娃,还有夏园闹鬼……等等,这一切事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个人一定相当熟悉我们的行踪,而且必然离我们很近!不然做不到!”
晏暮青还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还频频点头,“分析得都很有道理,和阿百的观点一模一样呢!”
所以,他这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我觉得,这个人就是徐姨无疑!一定是!”她干脆捧着他的脸,让他必须正视自己的话,正视这个问题!
她早就这么对他说了!苦于没有根据!今天终于让她找到了蛛丝马迹!“所以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细密的人,也会百密一疏露出马脚!”她笃定无比。
晏暮青的眼睛正对着她的,她第一次清清楚楚的如此近距离的看见他的瞳孔,黑、深,黑得如星稀的夜空,深得如不见底的古潭……
他把她的手取下来,终于收回了他那些带着玩笑毫不在意的表情,“南儿,你所说的我都听见了,你的话,我很重视,可是有一点,不是我偏袒徐姨,而是对徐姨的了解,你不如我深。我知道你不喜欢徐姨,我也知道徐姨在你面前跟在我面前是不一样的,可是,有一点,徐姨是不会伤害我的,既然不会伤害我,也就不会从根本上伤害你,有些事情,是相处的问题,给彼此一点时间,也给我一点时间,你不要去管这件事。”
“……”她想骂人了啊!都到这份儿上了,他还认为只是相处的问题?她啼笑皆非啊!哧地冷笑出声,“晏暮青!你每天喝的不是徐姨给你熬的参汤!是迷魂汤吧?你的理智和聪明上哪去了?没错,徐姨对你有恩,她是你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可是,你未必是她最重要的人!而且人是会变的!徐姨如果没有问题,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南儿!”他大声打断了她的话,“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可以发誓,如果我许自南今天说的话是胡说编排徐姨的,我不得好……”
死字没能说出来,她被他捂住了嘴。
“干嘛捂住我嘴!你讨厌到了极点!”她恨气不得,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
也不知咬痛没有,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不要随便发誓,还有,今天说的事情到这里为止,以后不要再提起。”
“你还是不相信我?”她快要绝望了。
“不,我相信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但是,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就不要妄作猜测,你大概是误会了吧,到这里为止,其它的事情有我。”他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南儿,有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致使我们俩出现分歧和争吵,都是不值得的。你要我相信你,你也该相信我才是。”---题外话---六点见。
有风自南 第196章
许自南闭口不言了。她很清楚地了解到一件事,说再多也是枉然。
不过,她承认,有一点他说的很对,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导致他们两人之间有了争执和矛盾都是不明智的。
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不管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单单从已经发生的事情来看,有一点至少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不要她和晏暮青好过,而发生过的诸多事情,尤其徐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离间她和晏暮青!而她,决不能因此而和晏暮青闹不愉快,以称了某些人的心!
这样想通以后,也就没什么可纠结的了,适逢小麦送了饭菜来,她主动接进来,给他摆好,盛饭,送到他手边逼。
他见她态度终于变了,刮了刮她的鼻子,“想通了?”
当两人有分歧的时候,他总是喜欢问她这句话。
她自顾自地吃饭,没回答他。
他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小孩子!”
这样其实已经算是何解了,他也满了意。
许自南吃得飞快,有种化悲愤为食量的气势。他见了,忍不住又道,“谁跟你抢啊?慢点别噎着!”
她哼了哼,“不把肚子填满,那一肚子气怎么排得出去?”
他笑出声来,低声一句,“活宝!”却是把蔬菜叶子全都挑给她,“别光吃肉类。”
蔬菜的确是她不怎么爱吃的,勉强愿意吃一点的,也只有叶子,当然,除了涮火锅的时候……
狼吞虎咽地吃完,又喝了满满一碗汤,待他也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贤惠”地把碗给收了,并且主动去送碗。
当然,她绝不是单纯去送碗的,她要去找一个人——阿百。
对于阿百,她有一种直觉上的信任,而且,她周围能办到这件事的人,似乎也只有阿百了。
把碗随便交给一个工人送去后,她直接去了阿百的房间。
她敲过门的,也告诉阿百是她了,可是,她一进去,阿百还是显得有点慌乱的样子……
这让她纳闷,阿百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淡定了?
她开门见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阿百,我不知道还能拜托谁,只有你了,我知道你们一定办得到的,帮我把徐姨的通话记录调出来吧。”
起初,阿百的意思跟晏暮青是一样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需要她来劳神,一切有晏暮青处理。
可是,她不甘心,求了阿百很久,并且将她婚后发生的种种怪事,亦即她在晏暮青面前说的话又跟阿百说了一遍,她相信晏暮青面对徐姨的时候是瞎的,阿百不会。
然而阿百仍在犹豫,直到她说,“阿百,帮我一次吧,我会记住你这个人情,一定会报答你的!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或者要我办什么事也尽管说,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倾尽一切也会去办,不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会牢牢记得,记很多年,不管多少年,我都会去完成。”
阿百这才在犹豫中点了头,并且说,“我给你去办,不要你的报答。”
“谢谢你,阿百。”她松了口气,虽然阿百说不要报答,但这个情她会记在心里。
她没有忘记嘱咐他一件事,“拜托,不要告诉晏先生。”
阿百动了动唇,却终于什么也没说,缓缓点头。
“不着急,你先养好伤再说。”她是不会让阿百带着伤出去为她办事的。
阿百仍旧答应着,点头。
得到阿百的承诺,她宽了一半的心,又叮嘱了他一番,伤口不要沾水之类的,而后回房间去了。
晏暮青昨晚坐了大半个夜晚,没睡好,所以她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
虽然房间里温暖如春,她还是找了床又轻又暖的被子,给他轻轻盖上。
他这里文房四宝十分齐全,眼看没什么事可做,她的画具又在大火力付诸一炬了,想画画也不行,便铺开了纸张,练练字打发时间。
没有找字帖,想想写什么呢?
她在纸上写他的名字,一会儿一版一会儿一版的,每一版的最后都画上一只乌龟,乌龟贝壳上还写着三个字:王八蛋。
让后,就在王八蛋
tang和晏暮青之间拉上一条线,箭头互指。
不知不觉,写写画画的,一下写了好多版。
晏暮青还没醒,而她的瞌睡却上来了,搁下笔,睡觉去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他站在书桌前写字……
她的字!
她第一反应就是被发现了,可转瞬又躺回去了,放在那她都没收,不就是写给他看的吗?
他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一边写字还一边问了句,“醒了?”
废话!知道还问!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醒了起来吃饭去。”他搁下了笔,转身。
对于她的字,他不发表看法吗?成天就惦记着吃饭!吃饭!“不去!”中午吃得太饱,这时候还撑着呢!
“真不去?今晚有游船。”
她眼睛一亮,不过马上想到受伤的他是不适宜出去的,还是甩给他两个字,“不去。”
“好吧,那我去了。”他说着已经开始自己换衣服了。
她终于坐了起来,“你也不准去!”
“游船,我是大boss,怎么能不去呢?刚发生了火灾,现在着重强调的就是安全问题,烟花节都取消了,游船再出什么差错,我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说着已经穿上外套了。
“可是……”她盯着他脚上那些未好的伤。
他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无奈地道,“有什么办法,老婆不关心我,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但愿人多拥挤的时候不会被撞倒。”
她哼了一声,“我预祝你掉进河里游个泳!”装什么可怜!骗什么同情!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人已经起来了,并且自觉穿衣穿鞋。
他看着她皱着鼻子一系列的动作,眼里暗暗透着好笑的意味。
许自南经过他身边时,发现她的字很醒目的就摆在桌上呢,他难道要以此自省吗?不禁冲着那字努嘴,故意挑衅他,“我写的呢,你骂我吧。”
他“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其实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啊?”到底是她听错了,还是他没听懂她的意思?他也认为自己是王八蛋?
“看来你我在对老爷子的评价上是一致的。”他淡淡地说。
“……”她语结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幽默的意思她不知道,可是,她真的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她拿起桌上的字,叹了声,扔进了垃圾桶,扶着他,“走吧。”
如果是非出去不可,她肯定不会让他一个人出门,真的撞倒摔倒怎么办?何况,这段日子如此的不安宁。
等她到了外面,满街都是圣诞老人金玲冬青装饰的时候,她才恍然,今晚是平安夜呢。
古镇过圣诞,还游船,船头贴着圣诞公公头像,要不要这么中西合璧?不觉得搞笑吗?
可是过节,图的就是个开心的气氛,难道不是吗?
他们也随了大流,上了一艘船,比其它的船略大,有厚厚的棉帘,船舱里热烘烘的,倒是一点都不冷,倒是他的脚,没办法伸直,是个问题。
阿百和小麦都跟他们上的同一艘船,这时候两人在外面吹着风守着。
“我去叫他们进来吧,外面太冷了。”许自南把他安顿好以后,想起来于心不忍。
“嗯。”他准许了。
许自南掀开棉帘,向他俩招手,“晏先生让你们也进来。”
小麦和阿百便一前一后地过来了,阿百脚不便,走在后面,许自南给他们打着帘子。
小麦进去以后,阿百一躬身,“我自己来。”
他的意思是,他自己打帘,却在举帘子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
正常情况下,许自南还是不习惯和其他男人有肌肤触碰的,下意识地就要缩回,可是阿百手里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手。
她反应很快,马上接了过来,是一团纸。
她知道是什
么了,紧紧握在手里,心内感动,她分明叮嘱了阿百伤好以后再去查,他却一个下午就查出来了……
有风自南 第197章游船
她假意惊叹,“哇,外面的灯好漂亮。”
而后,走出舱,站在舱外欣赏古镇圣诞的灯,身后响起晏暮青的声音,“看一会儿就回来!”
她哪里还管晏暮青说什么,激动地打开阿百给她的纸团绂。
她的目标很明确,只需要知道她今天听见的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所以她跟阿百说过要的就是这周的电话清单逼。
她直接就往白天那个时段看,可是奇怪了,今天竟然一个电话没有!
再看这一整周的电话,都极少,基本是晏暮青和她的通话,然后就是几个固话号码。
没有记录!只能证明一件事,徐姨手里还有一个手机,专门跟那个人打电话的。
事情一下变得有难度。
手机注册信息这些事算得上隐私的,不知道阿百还能不能查到徐姨手里那个手机的信息,可如果那个手机不是徐姨自己身份证登记的呢?那就等于/大海捞针一样难。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那个手机偷到手。看来,她又要欠阿百一个人情了……
“南儿!”里面的人已经在叫她。
她把纸团撕碎,背进了大衣口袋,然后从从容容进了舱。
告诉自己不着急,事情原本就不会像她想的那么简单,这个局如果轻轻易易就破解了,反而辜负了幕后人之前装神弄鬼整出来的这许多动静了。
船舱里竟然是备有餐食的,暖烘烘的舱,冒着热气的食物,暖色的灯光,一切都给十二月末的冬天增添着浓浓的温暖元素。阿百和小麦也在席,第一次和他们同席吃饭。一桌四人,刚好。
许自南坐下来,并没有开吃,而是用脚在桌底下不停蹬踩。
“干什么呢?这是?”晏暮青奇怪地看着她。
她收回脚,抬起下巴,“我在想,会不会吃着吃着饭,一只白森森的手会从桌子底下伸出来。”
晏暮青眉头一皱。
她说着又用筷子去挑桌上的糖醋排骨,夹起来在灯下细看。
“又怎么了?”晏暮青搁下筷子,脸上说不清的表情。
许自南将排骨放进他碗里,“我还是不吃了吧,谁知道这是猪排骨还是人排骨。”
晏暮青的眉头又皱得紧了几分。
许自南叹气,“我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吃肉类,因为实在弄不清盘子里的会不会是人肉!”
阿百和小麦听了她的话竟然笑了出来,而且是相视一笑,这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晏暮青终于忍无可忍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
许自南哼了哼,你让我受了委屈,我恶心恶心你还不行啊!
她转而对阿百和小麦说,“你们俩笑什么?是不是觉得吃人肉会比较开心?”
“不是……”阿百比较老实,“是从前有人……”
“阿百!”晏暮青及时阻止了阿百继续往下说。
阿百窘了窘,没说了。
许自南可来了兴趣,“有人怎么了?”
阿百不敢说,晏暮青自己这会儿却没憋住,也笑了一下。
许自南嗅到了别样气息,觉得这三人里阿百是最好欺负的一个,马上继续逼迫他,“阿百,说下嘛!晏先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他要敢治你,我帮你顶起来,他扣你薪水,我给你补上,他体罚你,我……我有办法体罚他!保证能让他爽得开始怀疑人生。”
“南儿!”晏暮青老气横秋地斥了她一句。
她如同没听到,“阿百,说!”
阿百轻了轻嗓子,一边看晏暮青的脸色一边说了,“就是晏二先生的夫人,曾经是做过这样的料理的……”
啊?吕慧文啊!她对这个人太好奇了!到底有多少津津乐道的往事呢?
“快快,详细说说!”她兴奋极了。
“吕小姐刚进晏家的时候,简女士逼着她去做晚饭……吕小姐……咳咳……做了一桌人手馒头和大便蛋糕……”
许自南庆幸自己没在喝茶,不然一定喷
tang了对面小麦满脸……
吕慧文真是太劲爆了!真合她的胃口。
“还有一只乳猪,她是提着一只活乳猪在简女士面前宰杀的,当着简女士放血,取内脏,每掏出一个内脏就解说给简女士听是什么东西以及这些东西在人身上哪里,然后,还用一把刀,一点儿皮没划破,把猪骨剔了出来,,最后剔出一个完整的乳猪骨架,一边剔还一边告诉简女士这是猪的那块骨头,相当于简女士身上什么骨,还详细说明她平时是怎么剖人的……”阿百说着,又笑了。
许自南双眼发亮,赞叹不已,“哎呀!太神往了!那简姨不是被吓惨了?”
阿百点头,“我也是听说的,那时我还没来,这个故事一直在工人中流传。”
许自南只差捶桌了,“太棒了!慧文姐简直是流传百世的女英雄!刚嫁进来时是多久啊!七年前?还是八年前啊?可惜我没看到当时的情况!哎呀,我早点嫁过来就好了!”
晏暮青终于是真的笑了,“那时候你十五岁,确定要嫁?”
“……”呃,一时激动,失语。许自南惋惜不已,“学错了专业!真的学错了专业!早知道我也该学怎么剖人!哪怕当屠夫也好!如果今晚脚底下有人伸手出来,我就一刀把它给砍了!”
“小姑娘,不要学得太暴力了。”晏暮青及时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发散思维。
她根本就不是学来的暴力好吗?暴力那才是她的本身属性!想当年和暖暖在一起血洗江湖的时候多快意!现在她是被禁锢了爪子的小豹子,变成小包子了……
晏暮青面色沉了沉,“阿百,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听我的命令了。”
阿百闻言,脸色莫名其妙一红,还好在灯下,看不出来,赶紧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许自南承诺过的要帮阿百,当然要顶他到底,“晏暮青,你对的命令人家才听,错的为什么要听?”
晏暮青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个爆栗,“你也是,越来越调皮,还不赶紧吃饭!”
当晚,并没有像许自南说的那样,从桌底会伸出一只手来抓她的脚,可是,如果真的有,她也见怪不怪了。
大约同一个套路玩久了就没意思了吧,对方最近也不玩了,是在筹划新的策略吗?她有一种放马过来吧的壮烈感,要发生的,越早发生越好。
其实游船是一件很有趣的活动,至少许自南还没玩过这样的游船。
来往的船只井然有序,不仅仅有游客,还有不少当地的居民,在船上兜售着各种好玩的好吃的,作为女生,对这些很感兴趣,她一会儿打开窗,说,“老乡,来个糕儿!”一会儿又打开窗,喊,“老乡,来个帽子!”
后来,她干脆一只开着窗,在船只穿行间买个不停。
晏暮青倒是随她,只看着窗外繁华景象,以及窗口趴着的那个欢呼的背影,一切如同一幅移动的画。
到最后,她终于是尽兴了,关上窗,呼呼对着手呵气,开窗的时候只顾着好玩、兴奋,现在才觉得冷风全都灌进舱里来了。
有些歉意,问他们三个,“你们冷不冷?”
阿百和小麦当然不会说冷,晏暮青也没有,只道,“冷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幸好外面商贩们不知道船里坐的谁,不然我的脸全被你丢光了!”
晏暮青看着桌上一堆,全是她买进来的吃的玩的,摇头,“谁能想到大boss夫人这么能吃?”
许自南不以为意,你就奚落吧,无所谓!“你啊,就祈祷多一些像我这样的游客来你家玩吧,不然你怎么赚钱啊?个个像你一样的,清心寡欲,老气横秋,什么也不消费不娱乐,等着赔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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