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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还是萧荣从人群中钻出来,一眼看到他了,忙道:“将军,你可来了!”
萧正峰听到这话,越发心凉,上前冷声逼问道:“夫人呢?”
那些西越人粗鲁得紧,见到她这般娇美的妇人家,若是一时冲上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萧荣却笑道:
“夫人正和西越人中几个德高望重的在茶楼里说话呢,我看谈得不错,将军你来得正好啊!”
萧正峰:“……”
他此时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忙在萧荣的带领下赶去了茶楼,拨开人群进了茶楼,却见茶坊里,女子盈盈袅袅坐在那里,茶香四溢之中,她含着淡雅的笑容,轻柔绵软地说着什么。
而就在她的对面,几个粗糙的西越中年男子坐在那里,边听边点头。
至于孟聆凤呢,抱着一口大刀,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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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烟跟着萧正峰回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锦江城地处边陲,是个萧杀苍茫的地方,不过这里的云霞,却仿佛比燕京城的云霞美得纯粹火热。
艳丽的那一抹红,就在天边,蔚然壮丽。
阿烟坐在马车里,偎依在萧正峰身边,捧着那张紧紧绷着的脸说着讨好的话儿:
“夫君,今日咱们的鸡下了几个蛋,我给你做葱花鸡蛋饼可好?”
萧正峰目视前方,刚硬的面庞上没有任何神情。
阿烟轻叹口气,故意在那宽阔踏实的胸膛上磨蹭着,口里娇声道:“将军,今日烟儿有些想你……”
萧正峰低哼一声,面对这攀附着自己的娇软女子,他是依旧不为所动。
阿烟趴在他怀里,纤长的手指头在他腰肌上轻轻揉捏:
“夫君,你可累了?我帮你揉下?”
萧正峰下巴收紧,依旧不吭一声。
阿烟见此,眨眨眼睛,轻叹口气,离开了萧正峰的身子,自己一个人坐在一旁。
萧正峰抿着坚毅的唇,喉咙动了下。
阿烟轻笑一声,不再看萧正峰了,反而掀起帘子,看外面如火如荼的晚霞:
“朱楼映晚霞,高梧寒柳度飞鸦.门前不见归轩至,城上愁看落日斜,其实这边陲美景,比起燕京城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自得其乐,萧正峰深吸口气,拧眉。
马车行至半路,一个转弯,阿烟柔曼的身子一晃,一声低叫,险些碰在车壁上。
萧正峰再也忍不住,陡然出手,霸道地将这女人揽在怀里,狠狠地揉进胸膛里,粗重的气息喷薄到她细白的颈子上:
“你可知道,今日情景多么危险,若是一个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萧正峰咬牙切齿地这么说。
阿烟抿唇轻笑,笑得妩媚横生:“我这不是没事吗?”
萧正峰低首凝视着怀中的女人,看着她由于自己的粗鲁而被扯下衣领后露出的那一小片莹白如雪的肌肤,那里透着动人的光泽和弧度。
他自然比谁都清楚,从那里探进去,沿着沟壑再往里,是怎么样的风景。
他此时算是明白了,今日这女人根本是故意勾他的。她知道自己担心了生气了,于是故意勾着他。
她也知道自己最吃这一套的。
萧正峰低哑地在她耳边道:“你真是最知道怎么拿捏我了。”
饵已经放出,他怎么可能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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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马车到了将军府的时候,阿烟是被萧正峰抱下马车的。男人家宽厚黑大的斗篷,将她整个身子都笼罩在里面了,直露出一截儿乌丝来。
带有钉板的沉重军靴踩上台阶,袍角洒脱地撩起,萧正峰抱着她一路来到正屋,最后将她放在炕上。这种边远之地,素来是烧炕的,如今荼白早已经体贴地把炕烧热了。阿烟蜷缩在暖和的被窝里,白嫩的一截膀子伸出来,嵌有粉色指甲的手指攥着被角,小脸儿埋在红色的褥子里,细白的牙齿咬着唇儿。
今日他实在是怒了吧,才这么不留情地把自己折腾,如今两腿乏力,浑身酸软,怕是今日都不敢下炕了。身边的四个丫头都是才买过来的,怕是也不知道男女之事,若是自己一下炕就软倒在那里,传出去多丢人现眼啊。
萧正峰金刀大马地坐在炕头,看着窝在被褥里的小女人,哑声道:
“今日先躺着吧,别起来了,我让她们几个小丫头去弄点热水,我抱着你洗了,再用点晚膳?”
其实是知道她怕羞的,万一被几个小丫头看到她身上的红痕,总是不好。
阿烟听着这话,又把脸埋进去了:“嗯。”
看着她羞涩的样子,他倒是觉得刚才并没尽兴,便用粗粝的手指头去碰她的脸颊,滑嫩嫩的温热,跟个豆腐一样。
阿烟抬手去挥开他的手,娇声责道:“走开,擦得人脸都疼呢!”
萧正峰哑声低笑,俯首过去逗她道:“现在嫌擦得疼了,那刚才呢,刚才是不是盼着我擦得狠些?”
这话越发得不像话了,阿烟再是好脾气也是恼了,又羞又恼的气,随手抓起一旁的引枕,红着眼睛对着他宽厚挺拔的脊背捶下去,口里恨恨地道;
“萧正峰,你个不知羞耻的下流痞子!”
萧正峰看她是真得恼了,这才忙道:“好好好,我再不说了,我去给你弄热水去……”
阿烟的气哪里能一下子消去呢,还趴在那里气哼哼的呢。
萧正峰见此情景,不知道怎么的越发想笑,不过到底忍住,伸出大掌隔着被子去抚摸她柔软纤细的脊背,看着她总算仿佛气消了,趴在那里爱娇的抿着唇儿。
一时竟觉得她如同一只猫儿,慵懒乖顺的猫儿,有时候会亮出爪牙,有时候一双眸子会神秘莫测,做出些惊人之举来,可是绝大多数时候,她都窝在你怀里,柔软着身子,好性子地任你折腾。
萧正峰并没养过猫,不过他记得小时候跟随在祖母身边的时候,祖母倒养过大花猫的。记得那只大花猫最爱懒洋洋地在太阳底下趴着,眯着小眼睛。祖母会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它的脊背,它喉咙里就会发出咕噜咕噜的舒服声来。
此时他饱含笑意的眸子望着窝在暖和被褥里的女人,抬手抚摸着她柔滑的背,柔声道:“赶明儿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啊?
阿烟清澈的眸子有一丝茫然,睨了他一眼,不免想着:这男人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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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鬟倒是很勤快,不太懂规矩,也并不知道该怎么伺候夫人,只知道闷头干活。前日阿烟才吩咐过她们,每晚早早地做了晚膳,做完晚膳就要有一个去烧了热水。
如今都不必说,就早已经备好了,还特意让柳黄过来敲门,小声地问:
“夫人,可要用膳了?热水也已经备好了呢。”
萧正峰抬手,放下了锦帐,遮住了炕上的那一片旖旎,这才吩咐道:
“把晚膳摆到屋子里,热水先温着,等下用过晚膳后便抬进来。”
于是几个丫鬟分别捧了食盒,陆续进来了,把饭菜都摆好了。她们不懂,睁着懵懂的眼睛问:
“夫人呢?夫人不吃饭?”
萧正峰见她们年纪小,倒是老实,便摆手道:“你们先出去吧,不必管了。”
当下几个丫鬟出去了,还细心地帮着掩好了门。
萧正峰低笑一声,撩开锦帐,将放着晚膳的小木桌拉到了炕头前:“夫人,来,我们用晚膳吧。”
阿烟在火红的被褥中露了个脸儿:“你先用,等我披上衣服。”
其实是她裙摆都被那只狼给撕坏了,某处也仿佛有什么在往外流淌,就这么出去,哪里像个样子呢。
萧正峰越发朗声笑了,一边笑着,一边去了旁边的红色衣柜前:
“我给你找件干净的。”
可是他一个人男人家,哪里懂得女人这个时候该穿什么,翻来翻去,最后在那五颜六色中竟然捏出一件石榴红霞影纱的抹裙来:
“要不穿这件吧?”
她那么白净的小脸儿,衬上这个艳亮的石榴红,应该好看吧?
阿烟一看那件抹裙,顿时啐了口:“大晚上的,好好的穿这个做什么!”
可是萧正峰的大手却捏住那个不放,走过来凑到她面前道:“穿上吧,这个好看,左右屋里也暖和。”
他搂着住,气息逼人:“要不我帮你穿?”
怀里的女人家就是一摊泥儿,他恨不得捏一捏。
他想让她穿上这个,露出被他弄得红痕遍布的那一大片风光,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阿烟到底是个软性子,见他这般坚持,也就不说什么了,任凭他帮着自己一起,将那物穿上了。
穿上之后,他的一双汹涌的眸子是不错眼的看,气得阿烟手指尖沾了一点水儿甩过去:
“吃饭了!”
眉梢带着些许恼意,脸颊飞着红霞,她娇嗔他一番。
顾烟也是有脾气的!
萧正峰低笑,拿起筷子吃饭。晚饭的菜看上去有点奇怪,像是前几日阿烟曾做过的那几道菜,可是又有点模棱两可,想来是几个丫鬟到底不熟练,做出来的饭菜还不像个样子。
阿烟淡笑道:“虽不太聪敏,可好在老实,以后慢慢调理着,用着也就顺手了。”
萧正峰却忽想起一事:“咱们这次在这里安家,也用了不少银两吧?”
阿烟瞥他一眼,点头道:
“嗯,不过还好,你上次给我的还有些剩余,足够咱们过上一两年。再说你如今俸禄是涨了的,这日子还能过下去。”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嫁妆足以让他们过着奢靡的日子。
男人嘛,再宽广的胸怀,也是不肯去花女人家的嫁妆的。再说了萧正峰是一个有点大男人的人,这样的人更不愿意花女人的银子。
萧正峰听着这个,才放心下来,一时又道:“这边陲之地不比在京中,为了方便,这里的俸禄都是半年一发的,到时候发了俸禄,你直接收着就是。”
阿烟笑:“知道了!等发了银子,我就赶紧收起来,怎么也不能留你手里过夜。”
萧正峰听闻这话,嗤笑一声。
一时吃过了饭,阿烟上了炕,萧正峰自己将桌上碗筷略作收拾,这才吩咐丫鬟进来,把碗盘清理了,又抬上来一桶热水。这几个丫鬟干些精细活不行,但是抬热水倒是有力气。
萧正峰看着她们吭哧吭哧的很卖力,都是有些不落忍,便吩咐道:“放在这里,你们也回去歇息吧。”
进来的是荼白和朱红,听到这话,纳闷地道:
“我们还要把水抬出去呢!”
萧正峰摇头笑:
“不必了,放着,明日个再抬出去倒了。”
荼白和朱红听了,便点头道谢:“好。”
其实她们也是愿意早早歇息的,就是心里有点不安。
待到两个丫鬟都出去了,萧正峰走到近前,笑得一口白牙仿佛闪着光泽:
“夫人,我伺候你?”
说着这话时,眼眸中的灼烫汹涌犹如岩浆一般,眸底深处那点蓝光仿佛越发幽深。
阿烟哪里能不懂他的意思,看起来他竟然是要和自己一起洗?
其实两个人成亲也不少时候了,可是共浴这种事儿,还不曾有过呢。以前在燕京城里,诸事方便,自去浴房洗了,后来一路上多有不便,都是她先洗,他再用她剩下的凉水洗洗。
阿烟黑水晶一般眼珠儿动啊动的,最后低着头,在心慌神跳中点头:“好。”
也不是往日的姑娘家里,又不是哪里没摸过没见过的,羞什么羞呢,阿烟一狠心,就这么答应了。
后来想起那一晚,她其实是有点后悔的。她那晚也是豁出去了的,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豁出去的还不够。那个男人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的,好生憨厚,其实那都是骗人的。他骨子里就是个下流痞子,是个没正经的,变着法子的折腾人。
当时她是被弄得不轻,瘫在那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酥麻无力之中便感觉男人帮她擦拭了身子,用暖和的锦被裹起来后,这才抱到炕上。他自己也清理过了,钻到了被窝里将她搂着,大手在他后背轻轻抚摸着,像安抚一只猫儿。
她嘤咛了几声,便乖顺地任他抚弄了。
今夜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屋子里黑乎乎的没个光亮,锦帐里的男人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却有些睡不着。在经历过一番水花四溅的征战后,身体的彻底放松却越发让他脑子清醒起来。他拧眉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心里便越发的沉重了。
“你啊,别怪我今日生气,实在是太胆大了,那是什么地方,一群西越人打架斗殴的地方,哪里是你能去的,万一有个好歹,岳父大人还不直接宰了我。”
阿烟娇哼一声,不答话,她其实也知道今日实在冒险了。
萧正峰转首看了眼怀里的女人:“不过你也实在是行啊,一个女人家,就孟聆凤那个没脑子的陪着,三言两语就把这场祸事消弭了,我该是气你太莽撞,还是高兴你太能干呢?”
阿烟蹭了蹭,笑:“娶了我这么能干的夫人,你还不偷着乐去?”
萧正峰朗声笑出来,笑的时候健壮的胸膛起伏着,带得阿烟的身子也跟着动。
笑声慢慢停下来,他眸中深远,皱眉沉思道:“不过话说回来,如今这么一看,锦江城大将军的这个位子,不好做啊!”
这锦江城里鱼龙混杂,有西越人大昭人也有逯人,甚至可能还混杂了一批北狄人。早些年西越也是和大昭打过仗的,两国之间彼此都有隔阂,而北狄人,现成的去年还就那么干了一场大仗,死伤无数。可是这个地方由于历史上重重原因,还就混杂了这么几种人,他们身上流着他国的血脉,可是他们的户籍以及土地房屋甚至亲人都在大昭境内,一直滞留在大昭,接受着大昭的管辖。
这事儿,是个麻烦,也有多少年的历史了,如果自己插手要管,并不容易。一个不好,那就是卖力不讨好,两边都把自己恨上了。
另外就是军中的军饷问题,如今看来,明摆着那位知军大人是贪了军饷的,不知道克扣里多少钱粮,这都是一笔旧账,也不好查。况且这种贪污军饷的事儿,怕是拔出萝卜牵着泥,
萧正峰想起这些,不免难得地叹了口气。
阿烟仰起小脸,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忽而便有些心疼。
她抬起白生生的膀子来,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是有办法的。再说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我只要问心无愧就是了。”
萧正峰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下,咬着坚毅的下唇,带着一点笑道: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既要在这里驻守三年,能为这里的人多做一点事情。其实我驻守边疆多年,咱们大昭的边疆上不知道多少地方我都去过,见过无数个城池,里面的情景和锦江城太相似了。那里的老百姓日子都过得艰难,我握着手中的剑,有时候就想,除了手里的这把剑,我还有什么,还能为他们做什么?但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而已,听命于人,身不由己,我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今日我既为锦江城守将,便会和知军大人共同管理这个地方,也勉强算是半个父母官吧。既然岳父大人把我放到了这个位置上,我就希望能多做一点。三年之后,当咱们离开这里的时候,至少希望这里和当初来的时候有所改善,好歹为他们做点事,咱们也会觉得,不白白来这里一趟。”
阿烟听到这番话,不免怔在那里。
良久后,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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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烟朦胧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在那里,一时觉得自己还没醒来,抱着被子愣了半响的神儿,这才挪动着身子要下炕。
这个男人有太多太多的优点,但是阿烟现在最佩服他的一点还是:在一夜风流后,人家第二天还能早早地起来,丝毫没有任何倦怠,神清气爽地去军中忙人家的事儿去了。
古往今来,多少能成大事者,最大的长处其实不是别的,而是体魄强健,精力充沛。
阿烟懵懂了好半响,这才出声叫丫鬟:“荼白,柳黄?”
荼白和柳黄应声进来了,进来的时候端着热水和巾帕,而紧随其后的是朱红和靛蓝,两个人则是提着食盒。
阿烟满意极了,点头笑道:“难得你们想得周到,今日早膳做了什么?”
朱红上前拘谨地回道:“夫人,这都是将军吩咐的,不是我们自己想的。”
阿烟扑哧笑出声来:“你倒是老实得很。”
朱红认真点头:“朱红不敢贪功。”
见阿烟笑得温柔和亲,一旁的靛蓝便大着胆子上前道:
“夫人,食盒里是今日的早膳,有葱花鸡蛋饼,牛乳粳米羹,还有一些切丝腊肉。鸡蛋是咱们后院的鸡下的,牛乳是将军买的那头牛,今日荼白过去挤了奶,于是将军就吩咐说,以后每日都要给夫人煮一盏牛乳羹补身子。”
阿烟越发想笑了,这几个丫鬟虽然不那么灵敏,可实在有趣,呆得可爱!
她一边笑着,一边吩咐道:“先伺候我梳洗吧,梳洗过后就用膳。”
这边刚用过早膳,正想着去后院看下萧正峰栽下的那些苗圃,想着这几日天气暖和了,正好松松土捉捉虫的,也好让它们长得更好。她上辈子没少干这种事,对于伺弄庄稼也是有一套的,现在想来还挺怀念的。
谁知道这还没出门呢,就听朱红跑来道:
“刚才柴总管过来说,外面有个女将军要见夫人呢。”
阿烟点头:“女将军,想来是孟将军吧,快请她进来。”
片刻后,孟聆凤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了,一跑进来,她就歪头把阿烟好一番大量,左看右看,看得阿烟莫名其妙。
“有事?”她深深觉得,这岐山孟家管教女儿的方式一定很特别,所以对待孟聆凤绝对不能以常理来论,有事儿她就问吧。
“你看上去还好啊。”孟聆凤小心翼翼地道。
“我该看上去很不好吗?”阿烟实在是纳闷了。
孟聆凤低咳一声,望着阿烟的神情颇有些贼眉鼠眼的感觉。
她摸了摸下巴,终于好奇地问道:
“昨日离开的时候,我看萧大哥脸色实在难看得很,看得我心里都怕,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孟聆凤想到这里,还是有点担心地看着阿烟那纤弱的身子骨,想着这可怜的女人啊,别说萧大哥发火了,就是稍微用点力气,还不把她吓坏了啊。
她拧着眉撇着嘴得出一个结论:
“其实萧大哥脾气实在不太好,你嫁给他,也不容易!”
这话一出,阿烟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抬眼望着同情自己的孟聆凤,满是感慨地道:
“孟将军,你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孟聆凤摆摆手:
“罢了,别叫我将军了,叫我聆凤吧!”
阿烟笑望着孟聆凤:
“那么聆凤啊,你不该是在军营中吗,怎么会这个时候才出现在将军府?”
孟聆凤顿时仿佛做贼被人抓个正着一般,嘿嘿笑了下:
“别提了,一早起来去了军中,萧大哥便把我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通,说是要重打我多少大板,后来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说我平息了街头械斗,算是有功,功过相抵,这才算完。我被训了这么一通后,就找了个理由跑出来透透气,谁知道走着走着就到了咱将军府了!”
她歪头笑,笑得牙齿闪着光亮:“好嫂嫂,不许告诉萧大哥我偷溜到这里来了!”
说完之后她低哼一声:“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看看你没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给吃了吧!”
阿烟脸上微红,心里想着吃是吃了,不过还好,今日还能走路。不过这些话当然不能当着这么一个姑娘说出来。
于是她略带着些许羞涩,温软一笑:“没有。”
孟聆凤看着她这娇软温和样子,不免挑眉诧异道:
“昨日看你实在是厉害得很呢,当时场上那么乱,你竟然敢从楼台上下来和那些西越人说话,这完全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啊!”
阿烟越发笑了,她忽然发现今天是这个姑娘头一次叫她嫂嫂:
“这不是当时有你在旁边吗,有你岐山孟聆凤在我旁边护着,我还怕什么呢?”
孟聆凤竟然难得有些脸红:“喔,是啊,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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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孟聆凤干脆就没走,她赖在了将军府,说是不敢回军营去了,这一天打算翘脚溜号,说要留在将军府吃午膳。
恰好今日新买的羊肉,阿烟命丫鬟们拿去炖了汤,又亲手下厨做了几个菜,有蕉叶猪头肉,鹿肉片,酱焖鹌鹑,更有一盘松软橙黄的摊鸡蛋。
孟聆凤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馋得很,不过她还是绷住了,挑眉问道:
“有酒吗?”
阿烟摇头:“这个倒不曾买过。”
孟聆凤一听,大摇其头:“有菜无酒,这怎么可以呢!”
说着,便吩咐一旁的柴九道:
“你是管家是吧?来,帮我回去我的下脚处,去把我的酒提一坛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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