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礼郡王道:“那今日就由孤做东,为各位使节接风洗尘吧。”
“恭敬不如从命。”凌泽生答应下来。
几人都知道这宴绝不是寻常宴席,等待他们的怕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果然,礼郡王除了请他们外,还把荣国的达官显贵也请来了一批。
宴席开头气氛还是不错的,颇有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但这些只是表象,当酒过三巡之时,第一个发难的便来了。
荣国人席位上,一名蓄须文士起身道:“都道南国乃天下文宗,南人个个文采斐然。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机会难得,某正要领教。不知谁来赐教?”
高炯阳想想,也就他合适,于是起身道:“赐教不敢,请阁下出题。”
蓄须文士道:“某酷爱作词,听闻南人喜写相思,你我便以此为题作一首临江仙教大家品评如何?”
“可。”高炯阳无所谓。
礼郡王笑道:“看来今日酒宴还能见证一场文坛盛世,来人,笔墨伺候。”
很快就有人将笔墨纸砚等送上两人案前。
高炯阳略一思索,便提笔挥毫,文不加点。
蓄须文士原本还在构思,见他已经先动笔了,心中跟着焦急起来,也不管思路通没通畅,提起笔来就写,中间还划了几个不满意的字。如此修修改改,总算作成一首。
而高炯阳已经停笔等他多时。
“先看卫朝使者的吧。”礼郡王道。
走过去两名下人,将纸张小心托起张开。
众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纸上:“小径通幽不见,空山次第芳菲。谷深人静杜鹃啼。清泉流翠影,细雨洗青梅。幽会如今何处,年年燕子飞回。蒙蒙烟雨好思归。红梅杯中酒,绿柳万千丝。”
蓄须文士在读完高炯阳的词后,脸色便白了许多,心中已然明白落了下风了。
但他也不能藏着掖着,亦或是临时改句。只能看着下人们把他的词也展开呈现在众人面前。
“帘里幽人帘外雨,潺潺断续倚秋声。难眠独自到三更。往来多少梦,还向几时醒。梦既匆匆醒既误,春桃秋菊与谁争?只余烟雨说倾城。依稀不是梦,柳色正青青。”
蓄须文士的临江仙还是另一种变体,与高炯阳略有不同。
但是就意境来说,显然是高炯阳更胜一筹。
礼郡王打圆场道:“尊使果然文思敏捷才高八斗,叫孤佩服啊。”
高炯阳谦虚道:“不敢当,贵国亦是人才辈出,词作亦有独到之处,下官佩服。”
“哈哈哈,尊使真是谦虚。”礼郡王笑道,“来来来,继续饮酒,为此文坛盛世浮一大白!”
经过高炯阳的吊打后,倒是没人敢轻易从文采上去挑战卫朝使者们了。
但荣国人向来是记吃不记打,没过一会又有人手痒痒想挑战一下他们,不过是比作画。
起身的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眉宇间透着一股傲然之色:“都说南人不仅文采斐然,更是书画双绝,某欲领教领教,谁来赐教?”
高炯阳已经比过一场,再由他上就显得卫朝没人了,于是这次凌泽生站了起来:“我跟你比吧。”
青年眯了眯眼:“正使下场,倒是叫我受宠若惊。”
“不敢,我今年十八,还请阁下手下留情。”凌泽生说话就是有意思。
青年吃了颗软钉子,遂不再从言语上挑衅:“你我给对方画像如何?”
“好啊。”凌泽生淡淡道。
礼郡王暗暗点头,心说文采上荣国输了,这书画上必定能扳回一城。卫朝人不知道,他们荣国却都知道,这青年乃是皇帝的御用画师,书画水平自然是极高的。
众人一边饮酒,一边等着两人的画作。
只过了半个时辰,荣国的那位御用画师便先放下了画笔,抬头挑衅地看向凌泽生。
凌泽生低头作画,心无旁骛,压根没接收到他的挑衅。
御用画师:“……”
得,扮俏眼给瞎子看了。
不过他看着凌泽生的画上挺纷繁复杂的,不由得暗暗满意:“此人看来是真的初出茅庐,丝毫不懂作画留白的道理。”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凌泽生终于画好了。
礼郡王道:“之前先展示了卫朝使者的作品,这次就先展示我朝画师的作品吧。”
下人过去把御用画师的画作托起展开,一副栩栩如生的画作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正是凌泽生的模样。
“好,好!”荣国众人先赞叹了起来,“真是呼之欲出,几可以假乱真。”
看过了御用画师的作品,自然该凌泽生的展示了。
只见他的画作上人物各异,形态不同,但一眼就能看出是礼郡王的酒席。
“不是说互相画画像么?”御用画师皱眉道,“为何不见我?”
“你在作画啊。”凌泽生幽幽道。
谁说他不懂留白?这不就留了吗?大家自己想象去吧。
众人:“……”
这该怎么评说?论画技,凌泽生画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形态,各个也都栩栩如生,并不比御用画师差。论点题……这更没法说了。看着留白处自行想象,但凡脑子正常的都能想象出御用画师的模样,那岂不是说明凌泽生画得更好?
可他明明没画御用画师!
礼郡王依旧充当和事佬:“那这场就论和了,来来来,继续为画坛盛事浮一大白。”
没有什么是喝一杯酒过不去的。
有人大概酒精上头了,竟然脱了外衣唱起歌跳起舞来,还冲卫朝几人道:“我们比一比音乐如何?”
卫朝几人:“……”谢邀,不了。
不论荣国人怎么邀请乃至挑衅,卫朝几人都坚决不肯做这么丢人的事。
“没想到你们卫朝人这么不擅音乐。”荣国人笑道。
卫朝人不为所动,这种耍猴式的音乐他们确实不擅长。
礼郡王则不间断地对他们灌酒。
凌泽生来者不拒,有多少都给他喝了。
末了,礼郡王看着卫朝几人烂醉如泥地回去,心中稍稍满意。
明日的赛马会定叫你们再出一个大丑。
等面子都丢光了,看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来跟荣国谈条件,怕是早狼狈不堪地逃回去了。
谁料,不久前还烂醉如泥的几人,到了驿馆房间后一个个的都清醒了过来,只有鸿胪寺卿是真的醉成死狗了。
凌泽生甩甩指尖上的酒水,这是刚刚用内力逼出酒水时残留下的。
“这姓姚的怎么这么废物?”凌泽生嫌弃不已,“不知道怎么坐上得高位。”
“姚大人醉了,先让他回去歇着吧。”高炯阳道,“来人,扶你家大人回去。”
鸿胪寺卿的小厮连忙跑过来搀着他回去休息。
“看来明日不必叫他了。”凌泽生道。
转过天来,凌泽生几人都起了,只有鸿胪寺卿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果然是不用叫了。
高炯阳叮嘱他的小厮:“照顾好你家大人。”
“是。”小厮忙应道。
很快,礼郡王就过来了,还特地换了一身马服。
凌泽生几人一脸宿醉刚醒的颓色,看得礼郡王更加满意。不过即便心中乐开了花,他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关心道:“几位使节似乎身体不适?不如今日就取消了吧?”
“无妨无妨。”凌泽生一脸强撑,“殿下也要参与?”
礼郡王道:“舍命陪君子嘛。”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1541章 花翎奇遇记68
第1541章 花翎奇遇记68
礼郡王见他们人不齐,明知故问道:“怎么不见姚大人?”
凌泽生面色稍稍难看:“姚大人身体不适,正在养病,便不参加今日的赛马了。”
礼郡王故作惋惜道:“可惜了,孤还为姚大人准备了一匹上等的宝马呢,看来他们是无缘了。”
凌泽生道:“既然姚大人身体不适,便让我这位亲随代劳吧。”
礼郡王看了一眼“娘们兮兮”的花翎,心中不屑一顾:“我们荣国的马可都是烈马,孤观尊使的这位亲随细皮嫩肉的,若是被伤着可就不妙了。”
凌泽生道:“多谢殿下提醒,不过我们虽然是卫朝平平无奇的一批,却也不至于被马所伤。”
这话说得多欠揍吧。
礼郡王被噎了一下,心中轻哼等上了马场,看你们怎么收场。
“如此倒是孤多虑了。”礼郡王笑道,“那咱们就出发吧?”
“请。”凌泽生抬手。
“请。”礼郡王跟着抬手。
两拨人随即上马出城。
礼郡王时不时观察一下花翎,发现她骑着烈马竟也从容自得,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警惕。暗道这莫非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很快,他们便抵达了赛马会的场地,是一片广袤的草原。
“今日各部族的勇士都会上场,尊使可要小心了。”礼郡王自傲道。
凌泽生道:“我们使团来的人也都会上场,正好领略一下荣国勇士的风采。”
除了他们几个,武德司的人也派了几个过来,不然他们的人数就显得太单薄了。
荣国参赛的各部族纷纷看向了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卫朝人。
“那几个护卫倒是精壮得很,可以一战。至于这几个使节,一个比一个娘娘腔,我一只手能打十个。”一个壮汉不屑道。
“毕竟是使节,文官嘛,你还能指望他们像咱们的勇士一样上马打天下吗?”另一壮汉鄙夷道。
“这倒也是,那等会咱们就把那几个护卫给干下去,叫这群南人出个大丑。”前者不怀好意道,“想来咱们陛下一定会乐见其成的。”
“那是,到时候还会给咱们嘉奖呢。”后者赞同道。
赛马会现场可谓是热闹之极,除了参赛的勇士外,还有许多摇旗呐喊给他们助威的。许多美貌的姑娘更是毫不掩饰地向勇士表达爱慕,这更激发了勇士的好胜心——不能在爱慕他的姑娘面前丢脸啊!
司仪抬手示意,众人都看向他。只见他手中旗子一挥,大赛正式开始。
“驾!”现场策马之声此起彼伏,马蹄声更是接连不断。
“啊!”勇士们的迷弟迷妹们发出激动的尖叫,嘴里喊着看好的勇士的名字。
现场赛事无比火爆激烈。
荣国的勇士们先盯上了武德司的人,打算先把他们干下去再来进行内部竞争。
可谁都没想到,卫朝使团中最厉害的根本不是武德司的人,反倒是凌泽生几人。
凌泽生和花翎两人并驾齐驱,很快就遥遥领先。高炯阳不甘落后,紧紧跟上。
皇三子心中也生出了一股豪情,放开手脚策马奔腾:“驾!”
“没想到三殿下的武艺也如此深厚。”高炯阳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皇三子真是太符合他心中的明君人选了。这一刻,高炯阳心中也有了偏向。
礼郡王看着越拉越大的差距,顾不上风度,冲荣国勇士们道:“别管他们了,赶紧去把前头几个超了!”
荣国勇士们猛然回神,发现在他们围追堵截那些护卫的时候,那几个“娘娘腔”竟然悄悄超越他们了!
于是他们开始奋起直追。
但凌泽生四人也不是吃素的啊,哪能领先了还让落后的追上来?
荣国勇士们发现不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拍马也赶不上凌泽生四人,不由得大惊。
这几个娘娘腔搁这扮猪吃老虎呢!
“看我的。”先前扬言要让卫朝使团丢人的壮汉忽然掏出一支箭来,朝皇三子的马臀上射去。
皇三子耳尖一动,听到破空风声,便回头看去,不由得眼神一冷。他抬手运起内力一抓,硬生生把箭的方向抓偏,飞入他的手中。接着他反手一甩,把箭给甩了回去。
“啊!”壮汉的马栽倒在地,人也跟着翻滚了几圈,摔断了胳膊。
还好不是摔断了脖子,不然命都丢了。
这一变故顿时把荣国勇士们给惊着了,但他们自不会轻易放弃。
既然射皇三子不成,那就换一个对象。
这一次,他们瞄中了花翎。
“这一次一定不会错。”另一名壮汉嘀咕道,“这小白脸说是随从,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么?南人男风盛行,这分明就是那正使养的兔爷。就算学了几手功夫,也肯定不如这几个使节。”
这般想着,他愈发笃定花翎是最弱鸡的。
当他的箭飞射出去时,高炯阳和皇三子都有点同情他了。挑了个自以为是弱鸡的下手,结果没想到这位才是最猛的吧?
花翎没有皇三子那么客气,只是把箭丢回给对方的马。她直接反手朝后一抓,掌心传出一股剧烈的吸力,笼罩了荣国的勇士们。
“啊啊啊!”
荣国勇士先于马一步往前倾,自然连人带马往前栽倒滚了几圈。
花翎这才收回手,潇洒自如地策马冲向前,同凌泽生先后抵达了目的地。
接着才是高炯阳和皇三子。
前排的名次全被卫朝给包了。这回荣国是丢脸丢大了。
暗算别人不成,还把自己人全赔进去了。
礼郡王阴沉着脸策马上前:“没用的废物,竟然敢对使节不敬,拖下去打八十鞭。”
接着他才上前向凌泽生道歉:“真是惭愧,是孤御下不严,竟叫他们做出如此丢人之事,还请尊使原谅。”
“比赛嘛,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凌泽生轻描淡写道。
反正磕磕碰碰到的又不是他们的人。
礼郡王嘴角僵住,他真是没脸继续接待卫朝使团了。
就在这时,一群姑娘冲过来朝花翎扔花,看她的眼神都是含羞带怯的。
花翎:“……”
凌泽生:“……”
他狠狠瞪了这群人一眼。
姑娘们嫌弃地后退几步,心道这人好凶,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然后继续朝花翎表达爱意。
礼郡王看了都恨不得再多抽那群不争气的八十鞭,看看,看看,连我们的姑娘都向外族示爱了!
而这一次观赛的人当中,还有一位身份极贵的,便是荣国皇帝的爱女燕国公主。从她的封号便知道荣国皇帝对她有多宠爱了,燕就是燕云十六州的燕,不仅是关隘要塞,也是荣国境内最肥沃的土地。
燕国公主指着花翎道:“本宫要他。”
“是。”大宫女领命而去。
她来到礼郡王身边用荣国话转达了燕国公主的意思。
礼郡王表情精彩至极,一个随从下人而已,竟然被燕国公主看上了?那可真是土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不过他还是如实转告凌泽生:“我朝燕国公主殿下请尊使这位亲随叙话。”
凌泽生看了一圈疯狂的荣国姑娘们,立即猜到了燕国公主的意图,断然拒绝:“我的亲随与贵国公主叙什么话?礼郡王殿下莫开玩笑了。”
礼郡王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道:“尊使糊涂啊,公主殿下那是瞧上你的亲随了。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你可不能阻他的运道。”
凌泽生道:“她有家室了,承蒙公主厚爱,却也只能推拒。”
礼郡王恨铁不成钢:“那都小事,好商量,什么也越不过公主去不是?你还是先让他去见公主吧。”
凌泽生更不耐烦:“不可能,他怎么来的,就得怎么跟我回去。劳烦礼郡王殿下转告燕国公主,荣国勇士这么多何必盯着我一个亲随不放?”
凌泽生不肯放人,礼郡王也没办法,只好让大宫女回去转告燕国公主凌泽生的意思。
燕国公主听了,不禁一愣:“你说什么?他不肯?”
竟然有人会拒绝她?真是天方夜谭。
大宫女道:“不是他不肯,是他的主人不肯放人,也就是那位正使。”
燕国公主冷哼一声:“不识好歹!本宫想要的人,他也敢阻拦?”
大宫女眼珠转了转,还是禀报道:“方才小的在人群中听了一耳朵,他们说,说……”
“说什么?”燕国公主不满道,“你怎么也扭扭捏捏的了?快说。”
“殿下恕罪,只因话中内容有些不堪入耳,小的才迟疑。”大宫女告罪一声,随后如实说了,“他们说那位勇士是卫朝正使养的兔爷。”
“什么是兔爷。”燕国公主倒是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
大宫女道:“就是男人与男人行男女之事。”
燕国公主:“!”
真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可恶!”燕国公主一拍桌子,“难道本宫还不如一个男人?定是那正使强行拘着他,哼,无耻之徒!”
“咱们荣国勇士这么多,殿下何必盯着这样一个男人呢?”大宫女劝道。
“你看那些所谓荣国勇士,有哪个比得上他?”燕国公主嫌弃道,“不论如何,本宫都要得到他。”
大宫女还真说不上来,毕竟这次荣国勇士们真的输得太惨不忍睹了。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1542章 花翎奇遇记69
第1542章 花翎奇遇记69
拒绝了礼郡王后,凌泽生便带队回驿馆了。
皇三子十分开怀:“这一次大挫荣国的士气,对我们即将谈判之事大有裨益啊。”
凌泽生道:“还不够,若是让荣国亏欠我们一个大的人情,那才能彻底占据上风。”
“见机行事便是。”皇三子笑道,“今日之前,我们也没料到能狠挫他们一次。先休息吧,赛马也累了。”
各自回去之后,凌泽生对花翎道:“那燕国公主必定不会轻易放弃,你多加小心,尽量别单独出驿馆。”
花翎道:“她还能奈何我不成?不必过于担忧。”
凌泽生更多的是不爽,他的人也敢觊觎!还有那燕国公主是不是眼瞎?女的都看不出来。
花翎哭笑不得:“若是看得出来,我这乔装岂不是太失败了?”
凌泽生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人都是双标的,他就是看燕国公主不爽,想骂她怎么了?
花翎表示没怎么,你开心就好。
结果当晚驿馆竟然来了一批刺客,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此有组织有预谋,说不是荣国朝廷指使的都没人信。
高炯阳先赶到了皇三子的卧房,见他无恙,这才同他一起前往凌泽生的卧房。毕竟明面上还是凌泽生为首,若是都赶往皇三子处,岂不是立即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么?
“这是一批顶尖高手。”高炯阳凝重道,“他们也真敢啊。”
“到底还是为了试探。”凌泽生从容道,“荣国不敢真伤了我们。”
说是这么说,两人还是一左一右不着痕迹地将皇三子护在后面。外面还有一层武德司的人挡着。
花翎心知这群人其实是来试探她的,毕竟白天赛马时,她那一手实在骇人。
此时她故技重施,却多出一掌,双掌抓向刺客,将他们的兵器统统夺走,随即又反甩了回去,刺入他们体内,但并未伤其要害。
刺客们果然惊骇撤离。
“你这一手功夫着实恐怖啊。”高炯阳震撼道。
花翎道:“有什么恐怖的?我又不打自己人。”
此言一出,大家都乐了。
“都回去歇着吧,这大半夜的。”凌泽生恹恹道,“后面应该不会有刺客来了。”
众人遂各自回屋歇着。
转过天来,忽有一封请柬从燕国公主府送了过来。可邀请的对象却不是花翎,而是凌泽生。
凌泽生想把请柬丢出去,可他们的大事还没谈成,他不能冲动行事,给荣国留下任何把柄。
于是只得赴约,但他拦住花翎:“你不许去。”
花翎戏谑道:“那要是燕国公主对你不轨呢?”
“哼,我当然不可能叫她得逞!”冰清玉洁的凌泽生如是说道。
花翎由他去了,没有坚持跟着,反正她神识一扫就能发现他的动向。
金丹期就是这么豪横。
凌泽生独自前往燕国公主府赴约,本以为会有一番下马威来恐吓他交出花翎,没想到燕国公主府的人竟然十分热情地款待他。
燕国公主现身后,也十分热络:“凌大人如此年纪便被贵国陛下赋予重任,果真是年轻有为。”
“不敢当。”凌泽生淡淡道,“我与公主素昧平生,公主请我过府一叙所为何事?”
燕国公主道:“本宫素喜爱南人风采,如今有机会结识凌大人,实属本宫之幸。”
“下官惭愧。”凌泽生就是不接茬。
燕国公主却不觉尴尬,转而道:“来人,上酒,本宫要与凌大人畅饮几杯。”
在上酒间隙,燕国公主对凌泽生道:“本宫听闻在礼郡王的宴席上,贵国使节大展风采,不论是吟诗作词,还是书法绘画,俱是惊艳绝伦。本宫可有幸目睹一番?”
凌泽生道:“殿下谬赞,当不得惊艳绝伦四字。”
“那凌大人可愿为本宫展示一番?”燕国公主不依不饶道。
凌泽生反问道:“殿下想看什么?”
恰在这时,酒水上来了。
燕国公主笑道:“不忙,先饮酒吧,你们不是有‘斗酒诗千篇’的说法么?喝了酒,凌大人才好思如泉涌啊。”
凌泽生心说这女人该不会是想灌醉他,然后行不轨之事?还是说在酒里下了那种药,叫他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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