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而推恩令与削藩还是有所区别的,推恩令并不会彻底取缔藩王。等太子登基,他的兄弟、儿子也都会成为藩王,那不等于是旧的藩王还没分完,新的藩王又产生了么?那在他的封地分出去之前造个反不照样够朝廷喝一壶的了?如汉王谋反虽然失败了,可带来的损失创伤却是不可估量的。
尤其交州兽潮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虽然汉王谋反也有皇帝推波助澜的因素在,但交州兽潮之事确确实实不在皇帝意料之中,皇帝只是把握一个大方向,促成汉王谋反然后灭了他。中间会发生什么事并不是他都能掌控的,如交州兽潮就是玩脱了的结果。
皇帝对此也很痛心疾首,他虽然权术高明,但归根结底还是个励精图治的明君,当然心痛百姓的伤亡。
再一个,就算藩王的封地分给了儿子,可只要他是个英明强硬的王,不照样还能将权力控制在手里么?等起事的时候,这些看似散沙的封地便会瞬间聚拢。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712章 魏王怎么样
第712章 魏王怎么样
言归正传。
首相听了皇帝的话后,无奈一叹:“臣有上中下三策,其中中策确实是推恩令。”
“那就直接说上下两策吧。”皇帝道。
“下策便是圣人暗中派奇兵将藩王捉拿,冠以罪名削其封地。”首相面无表情道,“但此法犹如急症用猛药,后患无穷。”
“上策呢?”皇帝对首相的判断自是十分认同,于是直接跳过下策询问上策。
首相捋了捋胡须,指点江山道:“上策便是先改其封地,夺其任免官吏之权,移其属官,此法乃是阳谋,虽等于堂而皇之告知众王朝廷欲动其根基,但也仅限于此,不伤其根本、性命,足以麻痹众王。而后待众王松懈之时,再设法将其诓入京中。届时再或笼络或威逼几人,令其牵头促成亲王无诏不可出京,只可享食邑之事。如此一来,木已成舟,众王自然也无反驳余地。”
“妙,妙啊!”皇帝略一琢磨便大喜道,“爱卿真乃朕之文若!”
改换封号封地历来有之,并不足以动藩王根基,毕竟他可以拖家带口将所有势力都带过去。可若是再剥夺他们任免官吏的权力,由朝廷统一调度,那就足够让他们伤筋动骨了。到时候将这些藩王的属官全部打乱,他们不仅要重新经营封地,还要跟别的派系的属官斗智斗勇,内耗也耗死他们了。
虽说这招狠是狠了点,可此时正值汉王谋反的风口浪尖,想必藩王们也不敢有异议,不然岂不是有谋反嫌疑?而对于藩王们来说,此时皇帝手段狠一些远比温和要更让他们安心。温和一些说明皇帝打算慢慢算账,而狠一些则说明打这一棍子就够了。前者只会让藩王们时刻警惕那一重棍什么时候落下来,而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也是首相为何说后者足以麻痹众王的原因了。
而众王松懈之时,就是真正的杀招出击之日。前面都是麻痹众王神经顺便削弱他们用的,首相真正的杀手锏在后面——分化离间:威逼利诱一批,打压一批,如此连消带打,便可兵不血刃了。
“圣人谬赞。”首相自谦道。
听着首相侃侃而谈,凌相若心说今天真是开了眼了,这就是浸淫朝廷几十年的真正的千年老狐狸啊。还说易玹一肚子坏水,这位老大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比易玹坏多了。
咦?凌相若心中惊疑一声,心说今天易玹这货怎么一言不发的?难道是小狐狸碰到了老狐狸,蔫了?
易玹余光瞥见凌相若在偷看他,不由得心中好笑,顺便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多听多看别惹事。
凌相若撇撇嘴,心说你才是惹事精,你妈亲口坚定的。
这时,楚王忽然提出一个问题:“孤有一问,还请崔老大人解惑。”
顺带一提,首相就是太子妃崔氏的父亲。
首相闻言笑道:“楚王殿下请说。”
楚王思忖道:“老大人计策中有一环是设法将众王诓入京中,可众王再松懈,也不至于在入京之事上松懈吧?便是如今,尚肯回京过年或是参加万寿节的藩王也寥寥无几。如汉王、蜀王、宁王、梁王之流不是称病,便道路途遥远,不堪奔波,年年上奏章请圣人体恤。老大人又有何妙计?”
首相手微微一抖,随即不动声色道:“老臣老迈年高,力有不逮,一时无甚良策,有负殿下厚望。”
楚王嘴角一抽:“……”之前还满肚子倒坏水,现在突然卖起年糕来了?个老狐狸!
不过稍一细想就知道首相为何突然讳莫如深了,毕竟能将藩王诓来京城的法子总不能是寻常法子。毕竟他们连回京过年和给皇帝祝寿都能推了。
天高皇帝远的,他们不肯来,难不成还能强行把人绑来不成?万一逼急了联合起来造反,那可比汉王谋反严重多了。
可楚王有个毛病,不顺心就要犯病,于是他连忙低头掩饰,紧接着表情就是一阵扭曲。但很快就被他克制了下去,抬头时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表情:“老大人过谦了,您是朝廷肱骨,若连您也无法,我们这些愣头青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首相:“……”
皇帝指了指他:“你这混不吝,爱卿已为朕献上良策,若事事都让老前辈操心,要你们年轻人何用?还不快想,休要惫懒。”
楚王撇撇嘴:“……是。”
易玹眯了眯眼,忽然就福至心灵了。但他依然缄口不言,难得糊涂。
就连皇帝点名问他时,易玹也一脸茫然道:“臣愚钝。”
皇帝深深看他一眼,忽然转而问道:“阿玹在华亭为官一年,以为越王如何?”
易玹继续装傻:“华亭与越国相距数百里,臣与越王殿下不过偶然有过数面之缘,并不甚了解越王。”
“不甚了解,说到底还是有所了解。”皇帝这回却是不依不饶,非要易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易玹只好回答道:“越王忠厚。”
“既是阿玹说的,想来是真的。”皇帝笑道。
易玹头皮一麻,心道真是伴君如伴虎,一点都不假。
太子眼神一动往易玹这瞄了一眼,随即转向皇帝,解围道:“阿玹素来耿直忠心,自然不会欺君。且四叔年年入京,不论寿礼、年礼俱无怠慢,在京中也从不结党营私,且连唯一子嗣也送入京中,可见忠君不二。”
皇帝想到杨继彦那个性子,不由得一阵沉默。心中也默默承认,越王大概是藩王当中少有的忠厚者了。
想到这里,皇帝神色一动:“如此说来,届时崔卿的计策或可请越王牵头。”
“依臣看,越王确实是个好人选,但这主要人选其实另一人更合适。”易玹突然不再缄默,反而主动谏言道。
“哦?”皇帝饶有兴致地看向他,“说来听听。”
“圣人以为魏王如何?”易玹提议道。
可以说是坏得很光明正大了。
在场的任谁都看得出易玹这提议不怀好意,可偏偏觉得好有道理。
众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713章 有趣的奏章
第713章 有趣的奏章
魏王的确是个十分合适的人选,首先他辈分高啊,比皇帝还高一辈呢。其次他一直在京城养老,从未去过封地,不管他内心怎么想,至少在世人眼中,他对封地王权是没什么执念的,由他牵头简直不要太大义凛然。
一个辈分高,又占据“大义”的人,他说出来的话别人怎么好反驳呢?
易玹这一手简直太坏了。
如此一来,首相的计策大多有了章程,只有如何将众王诓入京中还未定下,不过也不必急于一时。改换封地、打乱属官就够忙一阵子的了,说不定忙过了这阵子,到时候契机就来了呢?
于是正事说完,气氛便随意了许多,皇帝突然想到个趣事,伸手从一堆奏章中抽出几本来,笑道:“朕这有几本有趣的奏章,你们看看。”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什么样的有趣奏章能让皇帝特意记在心里,还专门向他们显摆?
在沈君邈分发奏章的空当,皇帝笑着解释道:“这是金科新晋进士、沛县县令秦丰的奏章,说起来这秦丰师承高太傅,也算老二的师弟了。学问不错,人也踏实,得了二甲传胪却自请外放,可见是个为民办事的。就是人话痨了一些。”
说到这里皇帝还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待众人看了秦丰的奏章,才知道皇帝说的话痨是什么意思。这哪里是话痨,分明是话精转世了。
看看他奏章上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圣人啊,臣县中的杏花落了,纷纷扬扬,皎洁似雪,臣看了心旷神怡,圣人您高兴吗?
——圣人啊,臣今天吃到一份甘甜如蜜的寒瓜,圣人您吃了吗?
——圣人啊,臣这里今天下雨了。圣人您身体好吗?
——圣人啊,您身体健康吗?
众人:“……”
易玹嘀咕道:“我以前就知道他话痨,可真没想到他能这么话痨。”而且还是对着皇帝话痨,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谁啊?”凌相若乐呵呵地问道。
易玹一噎,心说怎么连这么智障的问题都问,但转念一想,哦,这还失着忆呢。可不就是个小智障么?
“你哥的师兄。”易玹低声回答道。
凌相若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我还有哥哥?”
她以为她有个夫君就很神奇了,没想到还有哥哥!
易玹:“……”脑壳痛。
皇帝说完了秦丰,忽然又想到了高士行的另一个弟子:“朕恍惚记得高太傅致仕后一共收了两名弟子,这秦丰是师兄,还有一个关门小弟子吧?”
“圣人记得不错,这另一名弟子正是阿若的兄长,如今正在家中守孝。”易玹回答道。
“这岂不正是缘分?”皇帝恍然大笑道。
凌泽生成了高士行的弟子,不就是成了太子的师弟么?而凌相若又嫁给了易玹,成了太子的表妹夫,可不就是缘分?
这一次的议事就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从蓬莱宫出来,首相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唯余一声叹息。削藩之事说得轻巧,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不说藩王会竭力反抗,朝中大臣也不会一条心。古往今来参与这种事的,有几个落得好下场?
譬如晁错,为了江山社稷向汉景帝谏言削藩,最后却被以清君侧的名义腰斩了。虽说最后七国之乱平定了,削藩也成功施行。可牵头的晁错到底是牺牲掉了。
这是用臣子的鲜血和前程洗出来的路。
也难怪皇帝不放心将这事交给别人,至少首相位高权重且背靠崔氏,不会成为被牺牲掉的替罪羊。
既然领了任务,首相自当要兢兢业业去完成。于是出宫之后,他便秘密联络了一批大臣,起草了章程准备明日上朝启奏。
唉,明日又是扯皮的一天。
另一边,凌相若和易玹去皇后那接了小果冻然后才出宫。
凌相若好奇道:“你今天都没怎么倒坏水嘛,简直判若两人。”
除了最后坑了魏王一下。
“哪里还需要我倒坏水?首相不都倒完了么?”易玹意味深长道,“用圣人的话说,就是一代人做一代事,他想将削藩一事终结在他这代人的手里,等太子登基后,才是我们这代人为主力的时候。而且,以我现在的资本,可还不够格跟藩王们斗。”
易玹的出身是不低,但本身的资本跟首相比,那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首相不仅自身位极人臣,其门生党羽更是遍布朝堂,势力说一句根深蒂固也不为过。将对将,兵对兵,只有首相这个量级的大佬才配下场跟藩王们斗法。
“唔,那皇帝特意向你问计难道是做个样子?”凌相若似懂非懂。
“不仅是向我,就是向首相,也是做做样子罢了。”易玹淡淡道,“论老奸巨猾,谁还能猾得过圣人去?但这事得有人为他开口,为他分忧。”
“所以首相就成了那个工具人?”凌相若懂了,“你们玩政治的心眼就是多。”
易玹嘴角一抽,心说你心眼也不少,尤其骚操作特多。
凌相若举一反三道:“这么说如何诓众王入京皇帝也早已心中有数?”
难怪今天没商量出个结果来也不见他着急。
“这就只有圣人自己知道了。”易玹神秘道。
凌相若:“……”
她还没兴趣听呢!
凌相若转头就去带小果冻玩了,还是儿子真香!
易玹也这么觉得,于是他也一起过去真香了。
而前去金陵城和华亭县调人手的暗卫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顺便带回来了四名掌柜、百名伙计以及两百物流队成员。
这么点人手对于即将要开两家超市的凌相若来说自然是不够的,但这些人过来只是为了应急,主要人手当然还是从京城现招,然后由这些老伙计培训上岗。
而除了这些人之外,竟然还来了一批红领巾的成员。这群人大概是在金城路待闲了,到京城来找刺激了。
凌相若其实全程懵逼,压根不认得谁是谁,更想不起来红领巾这个由她一手组建的民间正义小队。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714章 是个中老手
第714章 是个中老手
但她依旧稀里糊涂地苟住了,竟也将这些人安排的井井有条。和超市相关的人员暂时安排在安国公府,而红领巾成员则被她打发去青羊观安置。想必宁无涯会很乐意的。
安排完了之后,凌相若便立即派人去通知花茗。
听说扬州的人手到了,花茗便立即赶了过来。最近他忙得够呛,又是张罗铺子又是洽谈合作的。好在他人脉深广,迅速就将超市的进货渠道打通了。
凌相若和花茗依然采取五五分成的合作模式,各占超市一半的干股。毕竟总不能叫花茗干白工。
把小果冻塞给易玹后,凌相若就和花茗一起带着一群伙计浩浩荡荡地出门去了。而易玹则眼珠一转,趁机把怀里的小坏蛋送易老太君那里去了。
易老太君看见小曾孙顿时乐得睁不开眼,对易玹的“上道”也很满意。
至于易玹……易玹当然更满意了。
但很快就又有让他不满意的事发生了,那就是这几天凌相若忙着超市开业事宜,一直和花茗混在一起,都不怎么搭理他了。
易玹颇有怨念,但还没幼稚到扯凌相若事业后腿的地步,只是每次在凌相若回来的时候幽幽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搞得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什么时候给你戴绿帽了。”凌相若抗议道。
易玹幽幽道:“你不让我碰就算了,还整天早出晚归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事你仔细品品。”
凌相若:“……”哎呦喂,越说越有画面了。
她连忙转移话题:“咳咳,小果冻在老太太那住了不少日子了,是不是该回来住几天了?”
“接他回来做什么?”易玹嫌弃道,“你本来就忙,晚上再睡不好,多伤身体?”
“我想小果冻了不行吗?”凌相若振振有词道。
“不行,有这工夫不如多想想我。”易玹比她还理直气壮。
凌相若对上易玹的目光,顿时败下阵来,随即绕个弯逃了。
易玹大获全胜,得意一笑,转身追了进去。今天依旧是同床共枕的一晚!
凌相若如今不比从前,从前有修为在身,几天几夜不睡也没事,但如今不行,累了一天刚躺下没多久就睡沉了。
易玹轻手轻脚摸上床,侧支着身体卧在凌相若外边,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见她眼底竟然有了乌青,不禁心疼无比。可也知道,凌相若虽然偶尔没溜,但在正事上自有主张,他也不可能让凌相若停下手中的事务。
忽的,易玹俯身在凌相若额头吻了一下,低声道:“赶紧恢复记忆好起来吧。”
睡梦中的凌相若只觉得额头有点痒,一手挥开了他,但却在转身的时候扑进了他的怀里。
易玹心中一片柔软,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睡了。
一转眼,天师盟这边的超市先一步准备就绪了,前面的卖场布置地井井有条,甚至有些美轮美奂的感觉,后面的仓库也同样整齐划一,繁而不乱。
“后天是个吉日,就定在后天开业吧。”凌相若敲定道。
天师盟这边先开业也有好处,等打出凌氏的名声后,相国寺那边也能跟着沾光不是?
众人俱是一阵兴奋,颇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只是京城与华亭县不同,超市在这里已经不是新鲜事物,开业日未必能吸引到预期的客流。凌相若和花茗便开始想野路子了,弄点骚操作引人眼球。
花茗想到了去年的金秋美食节,灵光一闪道:“不如请些花魁献舞?虽说招式老了点,但肯定管用。”
食色性也,而花魁的噱头也确实够大。
“你有路子?”凌相若戏谑地问道。
花茗顿时脸一红:“咳咳,说什么呢,我从来没去过那地方。”
要是凌相若没失忆肯定当时就揭穿他了,偏偏失了忆,忘记这货曾经被易珩坑去青楼一次了。
也就将信将疑吧。
“走走走,我还没见识过秦楼楚馆呢。”凌相若迫不及待道。
这是连自己也去过青楼这事都给忘了。
花茗表情顿时裂开了:“啊?你,你也去?”
“怎么了?我身为东家之一,亲自掌眼难道不是应该的么?”凌相若理由十分充分。
花茗抹了把冷汗:“那我让人去将花魁请来就是了,嫂子何必去那腌臜之地?”
要是让易玹知道他把凌相若带去烟花柳巷了……他这身皮别要了。
“那太没礼貌了。”凌相若一口否决道,“当然要亲自登门去请才有诚意。你等我换身衣服。”
花茗伸手:“唉……”
然而凌相若已经转身走了,再出来时换上了一身男装。
花茗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在被凌相若拖走之前,花茗悄悄派了一名小厮去给易玹通风报信。可以说求生欲很强烈了……
汉有章台街,唐有平康坊,那都是京城名噪一时的烟花柳巷、风月场所。而大齐京城也有与之齐名的建康巷!
花茗站在巷口双腿有些发抖。
凌相若一脸狐疑:“不是吧阿茗,这还没进去呢,你就肾虚了?”
花茗:“……”
凌相若痛心疾首道:“难怪你这么大了还不成家!没事,回头孙院正来给我针灸的时候让他也帮你扎两针。”
花茗:“……”
巷首第一家就是全国驰名的连锁大青楼春风得意楼,两人刚从门口路过就被掮客的鸨母拽了进去。
“哟,两位小郎君瞧着眼生啊,第一回来吧?”鸨母热情道。
“这位妈妈真是好眼力,这里我们的确是第一次来。”凌相若小小捧了一记。
鸨母眼神一闪,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虽然这里是第一次来,但这种场所却不是第一次,他们也是个中老手!
于是鸨母不经意间收起了轻视之心,更加郑重道:“那两位小郎君可是来对地方了,咱们春风得意楼可是经常首屈一指的名楼,您二位瞧这地段就知道了。”
“好说,好说,那就让我们见见你们这的花魁吧。”凌相若顺势道。
花茗见她业务如此熟练,不禁悄悄抹了把冷汗。这玩意真是太刺激了。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715章 那我先回避
第715章 那我先回避
二人有钱有颜,自是十分顺利地见到了花魁,花魁还有意无意地朝花茗暗送秋波。
花茗:“……”不想说话。
好在凌相若还算有谱,直接道明了来意:“我们是凌氏超市的东家,此来是想请姑娘献舞一支吸引客流,若是方便,我们还想买下姑娘亲手题词的画像添个噱头,凡花费前十者可得一幅。姑娘若应承此事,我们愿奉上五千两银子聊表谢意。”
花魁对凌相若开的价格不怎么感兴趣,反倒娇羞地冲花茗暗示道:“只要郎君相请,奴家赴汤蹈火也是愿意的。”
花茗:“咳咳咳。”
凌相若蹭一下站起来,抱拳道:“那我先回避一下。”
花茗一把把她拽回来摁在身边坐下,然后看向花魁木然道:“在商言商,勿言其他。若是姑娘觉得价格不合心意,尽管开价便是。”
花魁一脸幽怨地甩了甩帕子:“真是好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白瞎了这张脸。”
花茗面不改色,依旧那副“你在想屁吃”的表情:“姑娘给个准话吧。”
花魁不耐烦地轻哼一声:“本姑娘应了还不行么?不过,除了我,你们还请了谁?”
“怎么个说法?”凌相若神色一动,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有事。
花魁漫不经心道:“先说好,你们要是请了红袖阁的锦绣,就别来请我绿蔻。”
凌相若笑道:“要请自然请最好的,红袖阁比春风得意楼如何?”
花魁不屑:“提鞋都不配。”
事实上,红袖阁也就比春风得意楼逊色一丝丝而已,主要差距还是在每年花魁竞选上赢得次数比春风得意楼少了那么一些。
至于花魁为什么说的这么夸张,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