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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青衣
眼瞧着这一幕的齐修远不禁心里一咯噔,顿生不详预感……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样一想,齐修远整个人都急了起来,也顾不得再想其他,脚尖几个纵点,连个影子都瞧不清半分的蹿到了曾经待过的屋顶瓦片处。
庆幸的是那瓦片还如他昨天所刻意摆放的那样以一个小弧度的斜角倾歪着,他微微松了口气,探头往里望去。只见昨日手脚尽数绑缚在床柱子上的长乐郡主已经被人松开了上半身的绑缚,不过双脚依然被两条银锁链紧紧锁在床柱上,让人只能在小范围内活动。
齐修远起先还不知道长乐郡主是因为什么而解放了双手,但很快的,他就瞧见了对方额头缠绕的布巾,上面星星点点的暗褐色血液让他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这种一瞧就是撞柱撞出来的伤痕如何能不让他感到异常愤慨……他做梦都没想到他那位瞧着就是一派正人君子风度的父亲也会对女人用强!
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凭什么这般作践不情愿的良家妇人?
他就不怕他这荒谬透顶的举动引来外界的诸多非议吗?
还是他已经被长乐郡主彻底迷糊了心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齐修远在心里胡思乱想着,突然对自己把长乐郡主救出去这一举动产生了犹疑心理……不是齐修远临了胆怯,而是他从未见过他的父亲会如此这般的在乎一个女人……甚至到了用强的地步,他不敢想象假若他真的把长乐郡主救出去了,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如何耸人听闻的天罗地网。
不过……人已经到这里了,自然也就可以说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希望一切都只是我想多了,希望对长乐郡主我那位好父亲不过是一时兴起,希望我们这回能够平平安安的返还灵水镇去,希望……希望……
齐修远再做了好一番心理安慰后,于夜阑人静,伸手不见五指之时,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长乐郡主所在的偏房内里。
头上创口即便上了药依然疼痛难当的安灵韵此刻并没有阖眼入睡。
她眼神怔忡的注视着百子千孙帐上那活灵活现的各色粉雕小童,神情恍惚的厉害。
也不知道她的儿子知不知道她这个母亲已经被人掳走了……也不知道……她此番若能真的得脱虎穴,她的儿子和丈夫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她……只要稍微那么一想,安灵韵就怎么也没办法强迫自己进入梦乡……因为每每那么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丈夫和儿子充满厌恶和鄙夷的目光,面对这样的眼神,饶是性子坚韧倔强如长乐郡主,也忍不住一再红了眼眶,涩了喉咙。
“娘娘……娘娘……”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耳朵里听到了一声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轻呼声。
安灵韵心神陡然一震,下意识地扭头往床外看去。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28章 喜泣
深知在这个鬼地方除了那齐家家主齐博伦外再无人知晓她身份的安灵韵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险些就这样喜出望外的应和一声:“本郡主在这里!”
幸运的是,她仅剩的一点理智阻止了她这愚不可及的举动,浑身都激动的不住轻颤的她重新安静下来,垂着眼帘,静候着命运最后的审判。
一弹指的功夫不到,她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蒙着黑色口巾穿着夜行衣的高大男子。
长乐郡主心里一咯噔,面上也不自觉带出几分不安来。
黑衣人似乎瞧出了她的紧张,眸子里带着几分笑意的把脸上的面巾拽扯下来。
安灵韵怔怔望着这张极为陌生的面孔,良久才无声翕动着泛着惨白色泽的口唇,问了句,“你是……”
黑衣人眸子里的笑意更浓,还带出来几分宽慰的味道,只见他无声对安灵韵比划了个“出去在说”的手势。
安灵韵见状顿时就有些惴惴不安。
不过她转念一想,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像如今这样如履薄冰,随时都可能被人强暴的好!
因此她不再犹豫的急急点头,一双灵气十足的漂亮美目充满祈求的注视着黑衣人。
这样风华尽颓的长乐郡主让黑衣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谁又能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也会落到如今这样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里——若非他们夫妻还铭记着对方对他们的恩情,一直都想着报答,恐怕长乐郡主这一辈子都别指望着能够逃出生天。
黑衣人,也就是齐修远心中的所思所想长乐郡主自然无从得知,如今的她已经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双脚的银色锁链上……
昨日她就是因为这条锁链而一时想不开生生走了绝路。
眼下好不容易有人过来救她了,她真的很害怕又因为这条锁链阻挡住自己奔向自由的道路,因此看向黑衣人的眼神又从祈求变作了恐慌,生怕对方面上流露出惊愕惭愧的神情来——
毕竟她根本就不清楚眼前这黑衣人是否称得上是青袄小妇人用惊叹语气提起过的‘修为高深的大人物’。
许是心里惶惶的够呛,安灵韵下唇都被她自己咬得不自觉泛出了紫。
特殊经历所造就的广博阅历让齐修远一眼就看出了安灵韵脚踝上那银链子的奥妙所在。
他在安灵韵的胆战心惊中轻皱眉头……这链子现在可不好解,动静太大了——还是等到外面在处理吧。
这样盘算着的他没有再过多犹豫,左右环视了下四周,相中了一个用沉香木精雕细琢而成的三层首饰盒,将它从梳妆台上轻手轻脚地捧下来。
安灵韵愣愣的看着他的举动。
齐修远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几分抱歉的微笑,无声说了句“冒犯”,端捧着首饰盒来到捆缚着安灵韵双足的床柱前,表情严肃的端详起来。
安灵韵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大概是过了几秒钟的功夫,齐修远心中有了决断——他先是对着安灵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掌心劲力微吐,单手对着床柱就是猛然一劈——安灵韵见此情形险些没尖叫出声。
床柱被齐修远骤然爆发的力道劈空了一截,早预料到这种情形的齐修远神色不动地对安灵韵使了个眼色。
安灵韵呆了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抖着手把那紧缠在床柱上的链子一节一节小心翼翼地往断口处锊——星星点点的汗珠子随着她的举动不停的往额下淌落。
齐修远耐心的等到安灵韵把链子尽数松完,才把那一直端在另一只手上的首饰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床柱中间被他猛然劈开的断口处,略一固定,表面看上去又显得稳稳当当了。
原本提心吊胆生怕黑衣人会一个不小心脱了手的安灵韵见那床柱子如往常一样竖得稳稳的,顿时又把高悬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终于脱了禁锢但双脚还被束缚着无法行走的安灵韵既然已经决定赌上一把跟神秘黑衣人走,自然不会再做那没意义的矜持行为——因此对方刚做了一个要背着她离开的举动,安灵韵就二话不说的趴齐修远身上了——当然,途间她没有忘记把那锁链握得紧紧的,就怕自己一个疏忽弄出声响来惊动了外面看守的人。
对一个绿阶巅峰修者来说,安灵韵这点体重还真有些不够看——身形几个纵跃,他就如同没有半点负重一般的带着长乐郡主逃出了已经囚禁了她好长一段时间的小庄子。
安灵韵浅浅嗅闻着外面带着几缕深幽花香的凉爽空气,泪水一点一滴从眼眶里滚落出来,有几滴还掉进了齐修远的脖子里。
齐修远对此很有些不自在,但也理解的对方此刻的心情,什么话都不说的埋头赶路——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回到升仙船上去,这时候谁都无法预料小庄子里的人是不是已经发现安灵韵失踪的消息,正在大派人手找寻。
万不想到了这一刻还功亏一篑的安灵韵很快从尽情的宣泄中清醒过来,她看着背着她沿着江岸疾奔,偶尔还会飞上一小段的黑衣人,强作镇定的用沙哑的嗓音问他这是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齐修远清楚这长乐郡主是担心才脱虎穴又进狼窝,登时用一种轻快的语气答道:“娘娘直到现在都没认出我来吗?也对,我现在易了容,别说是娘娘您,恐怕我那与我朝夕相处的娘子也很难认得出。”
“你……不知您是何许人士……”安灵韵被齐修远自来熟般的态度给惊住了,同时也在心中肯定这人与她夫家和娘家应该没什么瓜葛,要不然他说起话来也不会如此的从容坦然。
“娘娘贵人多忘事,恐怕早就忘记去年在有容府官道上被您救下的那个‘前世有缘,今生重逢的故友’了吧?”脚下步伐没有半刻停顿的齐修远神色间带出了几分感慨的味道。
“啊呀——”安灵韵惊呼一声,险些从齐修远的背上蹦下来,“修……修远怎么是你?”她直觉问了这么一句,不过很快就变得恍然大悟了,“我怎么就忘记了呢,齐博伦是你亲爹啊!这些天我怎么一直没把你们并在一起好好琢磨琢磨呢。”
齐修远脚下的步伐因为安灵韵的这番言辞而越发的显得轻松自在起来,原本一直下意识紧绷着的肩胛骨也无意识的有了几分放松的味道。
“您没把我们放在一起琢磨是我的福气,”齐修远看着已经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升仙船,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我很高兴您没有把……把那人的过错都通通计算到我身上来。”
“你是你,他是他,你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要知道本郡主可从不喜欢玩父债子还那一套。”已经猜到齐修远是要上船的安灵韵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以她对升仙船的了解,只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可以把自己藏匿的妥当,那么这眼前的一劫定然能安然度过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安灵韵忍不住迎着那越来越明亮的灯火,面上绽放出一个极为欢喜极为兴奋的笑。
安灵韵知道,这一回她是彻底安全了。
他们悄无声息摸进船舱里的时候,秦臻还没有回来,还在厨房里精心准备他们的晚膳。
为了让安灵韵不再因为他此刻的这张脸感到陌生,齐修远干脆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暂时性的撕扯下来,把真正的容貌展露给安灵韵看。
果不其然,安灵韵对这张脸明显要放松的多——也许是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安灵韵对陌生男性戒备的厉害,虽然她极力隐藏,但还是在不经意中把这种排斥和恐惧流露几分。
这样的安灵韵,让齐修远很难不感到同情,为了转移前者的注意力,他特特寻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道着家常,似乎想要借此种方式,让她彻底的放松下来。
心较比干多一窍的安灵韵感念齐修远的好意,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心态,努力逼迫着自己变得放松下来——安灵韵心里清楚,不是谁,都会像齐修远一样细心的体谅到不安和恐惧,身为郡主和定北侯夫人的她时刻都面临着一场无法躲避的硬仗,她不能退让,只能勇往直前,除非她想要让父兄、丈夫和儿子因她而蒙羞。
齐修远对安灵韵说:他的妻子对救了他一命的长乐郡主一直都尊敬崇慕有加,做梦都想着见郡主娘娘一面,好好的向她道个谢。
安灵韵强迫自己放松还有些本能惶恐惴惴的心,面带微笑的说:“我对你的妻子也十分的好奇,极想知道到底怎样出色的女子,能够叩进修远你的心扉,还长长久久的住下来——如今总算是要实现这个愿望了。”
安灵韵说得诙谐,齐修远听得有趣,一时间主宾都相谈甚欢。
——因为感激齐修远在危难时刻,伸出的援手,安灵韵特地不再用“本郡主”自称,当然,这里面也未尝没有以此拉近双方的距离在内的想法。
长乐郡主此种行径做得虽然谈不上委曲求全,但还是让见到的人感慨良多。
齐修远主动跟安灵韵解释告诉她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和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做的原因。
安灵韵表面上摇着手说,不需要齐修远费心如此说明,但骤然松开的眉头却告诉后者他这种做法的重要性和正确性。
事实上,双方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即便是再马大哈的人,也不可能宽心到什么都不明白不清楚的就跟着才见过一回的·熟悉的·陌生人走。
若不是看在齐修远是她熟人又彼此都救过对方的份上,长乐郡主已经通过皇室安插在升仙船上的暗子义无反顾求救了。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29章 温情
经过齐修远的那番解说,安灵韵总算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开始有闲心与齐修远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了。
也许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好,心里还不断的产生一种对彼此什么都可以说的奇怪亲昵感,让安灵韵难得摒弃了那些委婉客气的虚伪言辞,以一种极为坦然且好奇的语气问齐修远怎么知道她在那个小庄子上。
齐修远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古怪起来,不过他也没做过多的隐瞒,直接把他和齐家的种种恩怨毫无保留的道了出来——凝神听完的长乐郡主心底莫名浮现了几分难受的情绪。良久,她才用怜惜的声音说:“你这么这么的好,他们怎么能那样对你。”
“也许是因为我不过是一个通房所出的卑贱庶子吧。”齐修远半开玩笑的说。关于他的身世他早八百年前就不在乎了,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却能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
不过想起前段时日他对获悉父亲金屋藏娇后的种种患得患失和冀望期许,脸上不自觉的就带出了几分自嘲的惭色。
明明都是个有妻有子的成年人了,结果还渴望着所谓的亲情和母爱……真是让窘迫的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为了不更进一步的在威严天生的长乐郡主面前出丑,齐修远带着几分尴尬和讪讪的隐藏了他和妻子曾经对长乐郡主的诸多揣测——毫无疑义,那些暗地里的揣测和猜忖在碰上长乐郡主后,已经变成冒犯。
人在与人交谈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秦臻亲自提着一个香气四溢的食盒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有些意犹未尽。
两位女性对彼此都可以说是久仰大名,秦臻感谢对方上一回在有容府的官道上救了自己的丈夫,安灵韵也对齐修远夫妇高风亮节的侠义举动十分感激——于是,在两人的积极态度下,他们很快变作无话不谈的万年交,虽然这个万年交从表面上来看,可一点都不相称。
“您能够去灵水镇走走看看是我和相公的荣幸才对,怎么能够说是打扰呢。”秦臻一面在桌子上摆晚膳一面扭头和刚刚去隔间匆匆梳洗了片刻的安灵韵道:“平日里,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我们可是想瞧都瞧不见呢。”
安灵韵脸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连说秦臻夸张了,夸张了。
齐修远好笑的看着她们两个互动,心里莫名其妙地涌现一种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感动情绪——就仿佛这副画面,于他而言,已经是毕生所求。
“等到用了晚膳,再让相公想办法带您去外面把脚上的链子给弄下来——”秦臻已经从丈夫口里明白了安灵韵脚上这条银链子的麻烦程度。“我们现在住在底舱,这儿的隔音环境可比不了上面。”她一面宽慰着对方,一面用公筷给对方布菜。
秦臻对这位郡主娘娘是发自肺腑的感恩,若无她的帮助,她很可能早就成了一名寡妇,即便是往后恢复过往的两世记忆,也无力回天。
“说句有些丧气的话,这锁链在我脚上捆了这么久,我早就习惯了——即便是再捆多长一点时间也没什么,我等得起。”眼瞧着秦臻从厨房回来的安灵韵可谓是喜出望外。。
尽管她对齐修远的感官颇佳,对方又是救了自己的人,但还是会感到紧张和发自本能的戒备。
如今,同为女性的秦臻的回归,则为她带来了无法言说的安全感,原本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也骤然放松下来,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秦臻体贴的问她要不要去卧房里好好休息下,等夜色再深点,就把她带到外面去除了那条银链子。
知道接下来还要躲避追兵追捕的安灵韵也没有过多矫情,很是干脆地点头。
秦臻亲自把她送进隔壁空着的偏卧——倒不是他们夫妻俩个不愿意把主卧让出来,而是他们不想太过郑重其事,给对方造成更深重的心理负担——又寻了她没穿过的衣裳给她换洗,所幸两人的身材都十分的苗条,安灵韵又是个保养得极好的,即使是穿了秦臻的衣物也不显突兀。
“我们随时都可能要逃命,穿着外衣裳。总比临到临时再来换得好。”秦臻一面把衣裳递给她,一面解释。
无法想象自己穿着亵衣,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个疯婆子一样玩命奔逃的长乐郡主心有戚戚焉的连连点头。
升仙船不论哪一层都不缺少充足的热水供应,安灵韵即便脚上还绑着妨碍她行动的锁链,但依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驱乏的热水澡,然后心满意足的蜷窝进暖烘烘的被褥里。
在这样一个已经带上了几许寒凉的深秋,能够在逃命的途中享受一把热乎乎的浴洗和暖和和的床铺,无疑是极为享受和幸运的。
修者的耳朵总是要比寻常人灵敏很多,齐修远夫妇很快就听到里面浅浅又均匀的呼吸声。
秦臻伸出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娘娘睡着了。”
齐修远看着妻子娇俏可人的欢喜模样,知道她这是爱屋及乌的他心窝泛柔,长臂一伸把秦臻捞进他温暖宽广的怀抱,温柔地轻轻啄吻她的面颊,“这些日子以来,真的是辛苦你了。”他压低嗓门由衷的说,黝黑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惭愧。
“我们是夫妻,”秦臻神情温柔的与他对视,“而夫妻,从来就都是一体的。”
齐修远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重重吻住了怀中人那怎么都吻不够的浅粉唇瓣。
伸手不见五指的半夜三更,齐修远偷偷带着长乐郡主离开了升仙船,又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折返回来。
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明明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的长乐郡主神情激动亢奋的不像话,一进到船舱里就迫不及待的拿了那链子给秦臻看。
秦臻很是惊讶的看向丈夫,“怎么不丢了?”
“这链子的材质十分罕见,就这么丢了实在可惜,”齐修远边解释边从安灵韵手中拿过那链子缠绕成一团,“等到回去融了可以分成好些份掺到武器里面去,寻常修者碰上,轻易别想砍不动它。”
“那你可得藏好了。”秦臻叮嘱丈夫,要是被过来搜查的追兵发现,那乐子可就闹大了。
齐修远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道:“放心,只要是我想要藏起来的东西,没有人能够轻易找到。”
秦臻这才把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凌晨。
天刚朦朦亮。
正在江面上平稳航行的升仙船突然引起剧烈骚动。
一直就没敢阖眼而是闭目假寐的齐修远精神陡震,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船舱里的窗户处,小心翼翼掀开一小截窗帘,倾斜着身体往窗外探看。
恰巧这时候秦臻也从卧室出来了。
“相公?”她带着些许惊疑的唤着。
“别担心,是有人过来检查了。”齐修远安抚地拍拍妻子的肩膀,“快把郡主娘娘叫起来吧,我得赶紧把她藏到别的地方去。”
“可现在外面都是搜查的人!”秦臻的声音因为焦急不自觉有所拔高,又慌不迭把音量放小了,“你们怎么能躲藏到哪里去?”
“这升仙船多得是藏人的地方,来的又只是几个橙阶巅峰或黄阶初级的小角色,想要藏一个人真的是再容易不过了。”齐修远一副自信满满的口吻。
长乐郡主安灵韵也是个关键时刻站得稳脚跟的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就听从齐修远的安排,跟着他悄无声息的走了。
没多久,秦臻就听到外面的走廊里传来熙攘热闹的人声,她心里一咯噔,很怕别人问她相公到哪里去了,又怕她相公过来的时候正好与他们撞个结实。
所幸,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心急如焚时的胡思乱想,在那些搜查的人快到他们的船舱门口的时候,她的丈夫如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一样,从窗口处没有丝毫征兆的蹿了进来。
秦臻脚下一软,险些就这般坐倒在地。
“娘子这么紧张可不行,”连气息都没有丝毫紊乱的齐修远给秦臻顺背,边顺边抱着她往主卧的房间里走——临到卧房门口,电光火石间,秦臻急叫了一声,“等会!”
齐修远拿询问的眼神看她。
“偏卧里的床铺睡了人,被褥什么的一定是乱糟糟的,等搜查的人进来了,我们要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们夫妻喜欢分房睡吧?”秦臻语气急促,犹如连珠炮的说。
齐修远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放下妻子就要去偏卧里收拾床铺被秦臻阻止了。
“相公我去,正好我要去给那些人开门,你可别忘了,现在我才是咱们家的一家之主。”在经过最开始的慌乱后,秦臻整个人都镇定下来,也有那个闲工夫说上几句俏皮话了。
——当然,她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冷静下来,完全是来自于丈夫给她的足够底气。
秦臻相信,即便是她哪里出了纰漏,她无所不能的丈夫也能够带着她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回到灵水镇去。
“你赶紧回到床上去等着为妻的临幸,咳咳,可千万别忘了你自己扮演的角色啊。”边说边笑的秦臻去偏卧里收拾残局了。
齐修远满眼温柔的注视着妻子匆匆而去的背影,如她所愿的褪了衣裳,把自己塞进了犹有余温的被褥里。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30章 暴虐
在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巧合。
这边秦臻刚把偏卧拾掇妥当,那边房外就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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