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下的奇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之杯PLUS
相较起来,趴在1号背上,懒洋洋的晒太阳的搭档2号,就要轻松得多了…虽然自己一直觉得一只猫趴在一只狗的背上赶路的画面很神奇,可是对于见惯了更稀奇东西的塞姆利亚人来说,那也只是“哦,这只猫好聪明那只狗好可怜”的程度而已。
或许是看不惯猫咪欺负狗狗的画面吧――停下步子,对它们说道:“怎么了?受不了吗?也是,这该死的天气…要喝口水吗?”
同理,对着宠物说话,这在大陆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不过如果宠物很明显的有了知性的反应,就比较特殊了…只是闹市区中,想必也没有谁会有那个闲心,关注一个身材普通的少年和他宠物们的“对话”吧?
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猫咪猛地蹭起身子,闪亮的双目表达了它认同的意思。
“…我不是说你…说到底,你这短毛的猫骑在人家长毛的狗狗身上,给别人徒增热量――你就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很显然,这只喵的智商虽然能听懂自己的话,但是它的纯天然程度让它是不可能自己想起来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该做的。
一瞬间露出了羞愧的表情(或者用表情来形容猫的脸部运动有些不妥,但是此刻估计也没有别的词汇能够形容那白色脸部轮廓上的赤红),黑色的猫咪作势要从狗背上跳下,却被下面伸出来的一只爪子轻轻的拍了拍脑袋后,按住了。
摇了摇头――这是狗狗的动作,虽然没有说话,不过这只很类似地球上萨摩耶的中型犬,明确的向“主人”表达了自己没关系的意思。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再坚持一会儿吧,很快就到我们的目的地了…”
将视线投向前方不远处,那里是格雷尔公国最接近帝国的边境城镇,布鲁克镇的名胜――月下迷蝶广场。
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每年的春分时刻,这个广场上都会有只有它才能展现的奇景――在月光下,无数的蝴蝶自南方飞来,在广场上空翩翩起舞…然后随着朝阳的升起,消失在北方。
当然用个不浪漫点的,生物学的解释,这无非就是春天到了,开始向北方迁徙的蝴蝶群们,恰好在广场附近的一种大规模的繁殖行为…事实上,整个布鲁克镇的地理位置和植被种类,都恰好吻合蝴蝶群的需求,只不过由于广场最为开阔,见证蝴蝶们的恋爱圆舞曲也最为清晰,故被突出了而已。
不过,明年,这里是不是还能够再现那样的梦幻景象呢?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断定了…或者说,就算想找一个当地人询问,也不可能找得到。
要说为什么的话…现在的布鲁克镇,根本就没有一个“布鲁克人”啊。
站在广场与闹市之间,脸上不由得挂上了嘲讽的微笑。
面前,是被战壕,沙袋,战车给玷污,变得支离破碎的“月下迷蝶”…好吧,得承认,位于城镇正中央的这个广场,确实非常适合防御…被弄成这样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背后…该说喜欢发“不带血的战争财”的人也是很多的吗…
众所周知,为了维持强大的军备力量,士兵人数是必不可少的。然而有士兵,就肯定要有开支――作为常备军力的军人,不可能像民兵那样非战时期从事生产,所以他们并没有弥补自己消耗的粮食等生活物资的时间与空间…非战时的军人,是纯粹被国养的存在。
于是,在不能克扣军队战斗力的支柱“装备”的情况下,为了节约军费――比起其强大的陆军,埃雷波尼亚帝国由于这么多年来的干戈不落,经济并不是能和它的军事匹配般的发达――帝国只能向士兵们的口粮下手了。
只要营养够了,味道什么的无所谓――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帝国士兵的平日饮食里,最经常能看到的,就是很咸牛肉罐头(因为是军队出品),煮烂了的没嚼头的豆子(大锅煮出来的将就点吧、),发霉的黑面包(其实只有一点,挑掉就没问题了)…
还是那句话,军官要好一点――真的只是好一点的一点。
百日战争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而到了十年后的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改变――大概连帝**人自己也对此习以为常了吧?
不过习惯是习惯了…太过虐待自己的肠胃,那可不是人类会愿意去做的事情…所以在帝国的所占区,有两种现象现在很普遍…
其一,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传统”,即军需官会很自觉的想办法帮部队打牙祭。
其二…则是最近数年来,才发起的新现象――大概是因为导力飞艇这种高速快捷的运输手段普及了的原因吧,每当帝国有占领敌国城镇时,就会有大量的帝国商人从飞空艇上跃下,先来的鸠占鹊巢般夺走别人现场的建筑,开起餐厅酒吧;后来的就地摆摊,经营烧烤零食…
不管是先来后到,他们的目标当然都只有一个――用诱人的香味,把帝**人手中那点可怜的军饷,给再削掉一层皮。
这就是所谓的“不带血的战争财”――反正流的血早就看不见了嘛…
刚才走过的那段闹市,就是一个典型的“占领区市集”,里面的商家全是来自帝国境内,而顾客也都是或身着便装,或身着帝国红色军服的帝**人。
没有一个公国人,没有一个布鲁克人…正如前面所说,这里,没有一个“当地人”。
…通常而言,就算作为被占领地,整个地区连一个当地人也没有,未免也诡异了点…要知道当地人俘虏对于军队来说,能够提供相当珍贵的地理生物情报,故指挥官只要不是傻子,滥杀的可能性不高――那只会让有着“居民皆兵”政策的公国人民狂暴的反抗而已。
何况帝国从来也没有过屠杀平民的“习俗”。
或者是在原地站的太久了吧?脑袋有点点的眩晕…这么想着,开始再次移动沉滞了不短时间的双腿――然后听见了从身边经过的,两名帝国士兵的对话。
“前线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听说似乎抵抗蛮激烈的…”
“就算再激烈又如何…面对军力远超于公国的帝**,而且还是以塞克斯中将的第三装甲师团为首的精锐部队…还不都是徒劳的困兽之斗。”
“哈哈…说的也是,据说最前线的部队,已经开进辛尼尔丘陵了啊…”
“喂喂…那样的话,岂不是说整个公国北部已经完全被我们掌握了?”
“据说啊,据说…就更刚才说的一样,反抗还是很激烈的啊,也不知道那位小公爵是怎么想的,整个部队完全就跟子弹炮弹不要钱一样‘倾泻’火力啊…难道不知道公国的资源只是帝国的十分之一么?”
“谁知道,大概是太年轻了吧…这样看来,参谋总局的那些大人物叫嚣的‘两个月内攻陷加拉尔城’搞不好真有可能哟…”
“那样的话,搞不好我还能赶得上我老弟的生日啊…”
声音渐渐远去…假如单纯从这两人的对话分析的话,现状是――
本来身为从属国的格雷尔公国,与它本来的所属国,埃雷波尼亚帝国,现在正处于全面战争的状态。
原因,身为最下层的士官自然不可能知道――反正帝国自己的宣传是格雷尔有叛乱之心…实际上究竟怎么回事,恐怕只有等战争结束后才能知晓吧。
而公国毫无疑问的,正节节败退之中…只能依靠数量处于劣势的步兵,大炮和战车,用弹幕战术,拖得帝国一天是一天。
开进了辛尼尔丘陵中部――也就意味着几乎打通了公国的第一道防线,很可能也是最强大的防线。
因为从公国的地理情况来看,这片丘陵,是最适合狙击以导力战车为主要力量的帝**的地方了……
呈现倒梯形状的格雷尔公国,西南方向为能够通过海运前往利贝尔王国的特迪斯海,西北方向为拥有大量矿产资源和原始森林资源的藏金山脉…东南方向则是和利贝尔接壤的“古罗尼山脉”――在利贝尔被称为“古罗尼连峰”的山区,正是它的组成部分…
从西南开始,往中部方向看――迪特斯海和沿海一代的“迪特斯海洋经济特区”往内,直到中部偏西南的公国中心加拉尔城,这之间的“海洋走廊平原”是公国的主要城邦聚集地…这是过去的海运带动的结果。
同时,由于有数条源自藏金山脉,流经这片平原,直通大海的长河,它也是很好的粮食作物生产中心。
而到达加拉尔城后,再往东北方向走――首先要通过的,是“费舍尔丘陵”,以小鱼之名命名的这里,如同其名,与其说是丘陵,不如说只是单纯的长坡――无论起伏程度还是复杂程度,都和辛尼尔相差甚远。
接着,是公国最大的平原地区――比“海洋走廊”要广阔整整一圈,占据了公国中部到中部靠东北方向大面积地区的这块平原,由于水源相对缺乏,故繁华程度并不如西南…只是就算这样,它也有着“哈维斯平原”,这古塞姆利亚语中代表“丰收”的名字。
――是的,当帝**整个迈过辛尼尔丘陵后,他们的面前,就将是这最适合战车奔袭的大地。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基于帝**的视角来看待的――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内幕,对他们来说,恐怕也毫无关系――早已习惯攻打他国的帝**脑中,“听从命令进攻,击溃敌军部队,逼迫对方投降”,这三部曲便是所谓的“战争”。
【撒…至少就算我,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何况对方的boss可是对老大非常了解的那位‘独眼’啊,,,】
再靠近就会被对方警戒了,明白这一点的话,自然就不会再傻呼呼的向前――转过身,戴着草帽的身影,敏捷的钻入了路边的一条小巷。
【好了,再下一次的任务来临前…就让我继续在这附近给自警团的大家,找点好康吧…】
而他的身后,猫狗二只组立刻跟了上去。
----------
七曜历1202年,七月初,一件让整个大陆都觉得纳闷的事发生了。
那便是毫无预兆的,埃雷波尼亚帝国从属,格雷尔公国大公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向利贝尔王国提出了解除他与王国第一公主,科洛蒂亚.冯.奥塞雷斯婚约的请求。
如果说本来是天作之合,年龄相仿,身份对等的两人解除婚约本来就会让人觉得奇怪――贵族之间的政治婚姻又不存在感情不合的问题――的话,那么其女王陛下几乎可以说用“欣然接受”来形容的宽容态度,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毕竟悔婚这种事情,可以说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然而,短短的数天后,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夺去了大部分的眼球的同时,也让他们彻底忘记了这件八卦…可是,依然能有少部分人将它们联系在一起,并总算明白了那其中蕴含的某种可以说是温柔的东西…
七曜历1202年,七月七日。
埃雷波尼亚帝国,以“有反叛之心”这种任何人一听便是莫须有的罪名,向自己的从属国,格雷尔公国宣战。
宛若百日战争重现一般,就在卢克卡尔德看见公文的同时,帝**第一辆导力战车,踏过了那象征着“**”的“国境线”。
史称“格雷尔抗争”的,帝国与公国之间的全面战争,爆发了。
-----------
七曜下的奇迹 第2话 反抗的第一步
辛尼尔丘陵中部城镇,弗莱尼镇中心的执政大楼…现在的我,正在这里的某个办公室内,伴随着窗外不断响起的炮击,写下这篇文字。
从声音判断,埃雷波尼亚帝国的军队,恐怕已经距离这里很近了…这也意味着,我们恐怕将要在数日后撤离此处,继续往南。
然而,我们是否能及时撤离至安全的地方?再往后,除了格雷尔公国的首府,也是帝**最终目标加拉尔城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更安全的地方?现在没有人能知道。
是反叛导致的制裁?亦或者是面对侵略的反抗…在信息混乱的现在,我们还无法下定论…哪怕我们很清楚一点,一个所属国,对其手下拥有半自主权的从属国进行的军事行为,倘若没有正当的理由,依然是非正义的侵略行为。
不过,无论如何,记录格雷尔公国面对这太多突然的战争时的表现,记录公国人民在面对侵略时的反应,记录我在这里看见的一切…并将其公之与众,让世人来评价是非对错…这便是我的责任。
节自《利贝尔通讯(国际资讯)》七月二十一日号刊,《邻国的战场》专栏
专栏撰稿人:琳丝芙拉.班兹
-----------
七曜历1202年,七月二十八日,早晨六点半。
夏天的黎明来的早,朝阳下的布鲁克镇被晨曦染成了金黄色,本来正是农夫进城赶早集的时分,现在却依然很宁静。
不过很快的,这份安宁便不复存在――随着高亢的晨号响起,小镇里很快有了人声。
帝国商人开始或者手舞足蹈的对手下的工人指手画脚,或者亲自扛着摆摊的用具走出暂住地,准备一天的经营;帝**士兵即使有百般不愿,依然得按照命令乖乖的从军用床上爬起,如同玩命一般穿上军装,赶赴校场晨练。
沦为“帝国领土”的布鲁克镇,由于已经算不得战场,距离真正的前线也有了不短的距离,所以竟然开始弥漫起了一股平和的气氛。
不过,就算如此,也无法否认其守备的森严,和驻军的质与量。
直接毗邻埃雷波尼亚帝国的这个小镇,现在正被帝**当作临时的战略资源的囤积地,不可能不明白后勤之重要的塞克斯上将(战时临时晋升),在此安排了整整一个师团的部队,用来防守可能出现的,袭击布鲁克镇的公**“漏网之鱼”…
这支师团,是帝国第27**机动装甲师团,也就是最近才组建的,以步兵,导力战车,导力装甲车,导力运输车,和少量的导力侦查飞艇组成的全方位混合师团。
它的指挥官――身为后勤要镇守备军的这支师团的指挥官…正是以范德尔家为中心的,帝**部中立派军官团之二号人物…
穆拉.范德尔战时准将――一位站在自己位于月下迷蝶广场北边的临时官邸外,凝视着脚下的泥土的黑发年轻人。
“想不到有一日,我竟然会以这样的身份踏上这片土地啊…”
紧了紧腰上的名剑“破邪显正”,穆拉有些无奈的苦笑着…假如说只是出于感情对身为军人的职责的干涉,穆拉并不认为那是值得自己困扰的事情…说到底,来出任这后勤关键的守护者,也是他主动请缨的结果。
“不…或者并不是想不到也说不定…和我们范德尔家一向依靠武功来获得地位和权力不同…格雷尔是真正的一方诸侯…在帝国现在的这种情势下,范德尔家受到的冲击并不大,可是格雷尔却是那个人…‘铁血’眼中最后的绊脚石了吧…”
不是想不到…那么,结论就自然只有“不想去想”一点而已了…穆拉明白,这个前任公爵卡纳德对自己照顾有加,现任公爵卢克卡尔德和自己的“义弟”是为亲友,和自己也感情不错的国家…自己确实并不想对其举起手中的利刃。
这么说来,主动请缨镇守后方要地,根本就是消极避开主要战场的逃避行为而已吧…
“希恩半个月前就去向不明…对于那孩子来说,这场战争的打击恐怕更大吧…之前劝他回来时,我还以为他已然想通了…这么说来,是我太小看了他和路卡之前的情谊了么…”
并不想责备他这点――扪心自问,假如有一天自己需要亲手对某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金发笨蛋动手,自己又是否能下得去这个手呢?想到这里,才只有16岁的希恩,仅仅只是玩起了人间蒸发,已经算是非常懂事了吧…
假如真的只是人间蒸发…的话。
“希望那孩子不要…对于攻打格雷尔,叔父的内心恐怕比我们都要沉重…假如再…唉…”
除了看着窗外叹息,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到…明明知道这场战役由范德尔主导,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范德尔与它的关系者们,除却老老实实的接下所谓的“荣耀的任务”,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譬如穆拉自己――就只能日复一日的,向前线践踏着自己并不愿看着它被侵犯的土地的“战友们”,输送粮草和弹药。
如果…如果格雷尔公国真的是一个能够让穆拉感到“可以毫无顾忌的谴责他们不顾帝国多年来的滋养栽培,竟然妄想**”的地方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就不会有太多的罪恶感了吧?
可惜的是,别人可以不了解…但对于和格雷尔统治者有着良好关系的自己…完全知道,格雷尔和帝国…只有帝国欠格雷尔,而没有格雷尔欠帝国一说啊…
“那么…差不多是时候让车队出发了…”
转过身,穆拉走向房门,却因为忽然间天井传来的轻微动静,而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那真的是几乎等同于无声的,轻微动静――不过对于穆拉这个等级的实力者而言,和惊雷恐怕也没有根本性的区别。
“谁在那里!!”
“嗡”的一声――双手长剑“破邪显正”被穆拉单手拔出,闪电般的刺向声响的来处,并仿佛刺破纸张一般,毫无阻碍的洞穿了近十里矩厚的木质天井。
半响无声后――那里总算传来了声响:一声怯弱的,引人疼爱的猫叫。
“嗯…?”
皱了皱眉头,穆拉翻转剑身,将那一块天井整个的卸了下来――一只浑身黑色短毛,只有脸部一圈为白色的小猫,出现在了穆拉的面前。
“原来真的是猫咪吗…我还以为是有人假装猫叫啊…是哪里的野猫,又或者是撤退时没被带走的家猫…不,这些都不重要…”
脸色变得柔和,走到猫咪的正下方,举起手,穆拉道:“你在那里干什么?很危险的,快点下来吧…”
然而显然,这只猫咪很聪明――它立刻从穆拉手中的剑判断出了,刚才惊吓它的人是谁…于是在穆拉眼角的抽搐中,猫咪将身体紧紧的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果然,我从来没有遭动物喜欢的天分啊…算了,那么我先走了,这样子你就敢下来了吧?”
这么说着,男子带着有些遗憾的表情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门被轻轻阖上的声响传来――过了好一会儿,确认男子不会再走进来的猫咪,直起了身――那副矫健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软弱像?
这样的猫咪,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那从中段分叉成两股的柔韧“双尾”,暴露了其并不是普通的猫咪,而是罕见的魔兽“猫又”的真相。
――虽然平时它都是用一条尾巴掩盖住另外一条放在背上,所以看不出来就是了。
然后,猫咪做了一个假如穆拉在,恐怕会被雷的里焦外嫩的动作――
它从自己的背后,摸出了一部为了让猫也能使用所以特地改造过的导力相机…感情刚才做出那种样子,就是为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相机而已。
跳到办公桌上,轻轻的翻开穆拉的文件――猫咪开始了让人瞠目结舌的“谍报工作”。
---------
车轮碾过草原上的缓浅溪流,溅起“哗哗”的水声,让本来没有什么噪音的导力车辆,也总算有了点过去蒸汽车才会有的“人气”。
事实上,导力车辆没有声音――或者说引擎声很小这点,也确实让不少没事找事的人诟病过――“晚上出行很容易不注意被撞到啦”“莫名其妙就冒出来一辆车车把孩子吓到啦”“一点气势也没有飙其车来没意思啦”…说什么精灵古怪的理由的人都有。
然而,对于正经的驾驶者而言,不会因为噪音和震动加剧驾驶员的疲劳,出力稳定功率也不错,而且还不容易出故障的导力引擎,确确实实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比如现在正驾驶着导力运输车,带领着车队驶向辛尼尔丘陵的詹门中尉便是这样一个爱车之人――并且对那些反对者们的谬论嗤之以鼻。
介于反对者称呼导力车辆其“跟幽灵一样”的无音特性,作为嘲讽,詹门甚至还给自己的车起了个不那么吉利的外号…
他叫它“我的灵车”。
“喂喂,中尉,在战场上你这不是自己诅咒自己吗?还是快快的改掉为好。”有无数的战友都对他这么说过,可是――
“老子我孤家寡人一个,没父没母没妻子没儿女,光棍一条怕什么?而且老子10年前就开始用这个称呼老子的车了,到现在还不是p事没有…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叽歪。”
却被他用诸如此类的话全部顶了回去――久而久之,见他确实也没出过啥事,也就没人会劝他别再蛋疼了…
其实,作为导力车的驾驶员,尤其是运输车辆的驾驶员,遇到敌军袭击的可能性也是非常的高的…詹门何尝不明白这点。
因为自古以来,打仗先断敌后勤资源,让敌人吃无粮,战无枪,都是至理――只要能找到一点防御部队的空隙,袭击者就会如同毒蛇一样钻进来,往运输部队的喉咙上,狠狠的来上那么一口。
不过,知道和做不做,有的时候就真的是两码事…或许真的是光棍一条不怕死…当然也不排除是自认为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所以必有强运吧…总之,到了35岁了,这个男人依然如此。
可是,依靠幸运而活着,真的能够长久吗…
“哼…距离下一个哨站还有500塞尔矩吗…那么大概还得走一个小时…”
注意到前方不远处帝**临时竖起的标牌,詹门轻哼一声,说道。
接着,无线电里立刻传来了后方同伴的回答:
【“哈哈,中尉,也没办法啊,这一片草原是相对最好走的路段了,再往南一点的话,地面要干燥的多,也有很多石块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