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请相关人员回去准备,明日坐我的专列去秦皇岛整肃海军。注意保密。不可走漏风声……”
专列奔驰在关内外铁路上,车窗外的树林一闪而过。秦时竹批阅完文件便开始闭目养神,京城距离秦皇岛并不远,乘坐火车也就大约4、5个小时的路程,专列沿途又不靠站,速度相对来说更快了。只是他地眼睛虽然是闭着地,但脑子却转得飞快,海军啊海军,我拿你到底怎么办?
帘子被人轻轻推开,总统侍从武官叶身怀上校端着茶盅恭恭敬敬地过来了:“总统,请用茶。”这叶身怀还颇有些来历,原先一直是秦时竹手下,后来在北疆师担任副营长,在当时装备经费紧张的情况下首倡捐款报效,被秦时竹重点表彰,任命为巡阅使卫队长,后来又去国防高专深造,现今回到秦时竹身边,担任了侍从武官。叶身怀脑子极为机灵,很多事情只消一个眼神便会意,干事也颇为小心谨慎,深得秦时竹的信任。到秦时竹这副样子,便笑道:“总统还在为海军的事情烦心?”
“是啊,海军真是个麻烦,你说这些将士怎么就不懂事呢?”秦时竹颇为恼怒,“我给他们发了饷,还好好地给海军维护、造舰,一心就想着海军强大起来,洗刷马尾和甲午的耻辱,结果这帮家伙这么不争气,居然闹到要我亲自去整肃,真是令人气恼……”
“我瞧总统这模样,怕也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叶身怀笑了,“现在弟兄们恐怕早就摩拳擦掌了。”
伴随秦时竹同行的除葛洪义、陆尚荣等一干军国要人外,还有整整齐齐地三支武力,占据了其余0节车厢。第一股――大总统卫队(400余人),由赵广和李宾(原秦时竹贴身侍卫)担任卫队正副队长,卫队成员基本都是秦“统领”地卫队――早期特种部队,一直跟随秦时竹,忠心耿耿,是总统安全的最高护卫;
第二股――内务部特警,葛洪义原先在辽宁成立了特警支队。其前身由最早的一批特种兵复员担纲,葛洪义担任内务部总长后,这支特警部队也跟随到了京城,规模日益扩大,达到了500多人,个个身手不凡,当然此次任务不用装甲车随行;
第三股――总政治部直属宪兵队,为了有效对部队军纪加以监督。总政特设宪兵队纠察风纪,不仅可管普通士兵,连军官都是宪兵队的管辖对象,宪兵和普通国防军很容易区别,除了袖标上带有“宪”字模样外,凡是宪兵值勤一般都有自行车,潇洒气派。
“狠话我已经放出了,要收回也不是我的风格。现在想地,就是如何彻底整肃,我非把海军翻个底朝天不可……其他两部分等会怎么行动?”
“方才葛副总理已经把方案送过来了,拟由特警突袭秦皇岛各处妓院、赌馆等场所,重点查违反三条禁令地海军官兵;由宪兵突袭港口各舰艇上官兵举止。重点是点卯和军纪盘查;卫队主要是居中策应,保护总统安全……”
听着叶身怀地答复,秦时竹若有所思,突然问道:“你也算是国防军地老人了。这样地整肃是我掌兵以来从来未有过地,你有什么法。”
“卑职对于总统的整肃,影响最深刻的莫过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想我们部队的胜利,我们部队地风貌和这个很有关系。至于对海军的整肃,卑职见识浅薄,也没和海军打过交道,不好妄加揣度。”
“你在我身边。多少也算个知情人,必定有自己的法,说出来听听,对我也是参考。”
叶身怀笑了:“既然总统这么器重,那卑职就随意胡说两句。我个人以为,整肃其实不难,难地是下决心,特别是壮士断腕的决心。萨次长和程副总参谋长对海军不可谓不上心。只是顾虑太多、投鼠忌器。闹到现在这个局面,非要总统您来收拾残局。卑职愚钝。对海军基本没有认识,窃思海军虽然与陆军兵种迥异、风格不同,但不论海军、陆军,首先是个军人,军人如果不能守纪律,如果不听指挥,我想是怎么也打不赢的……失去了纪律和作风就失去了一支军队最为根本的东西,这是心腹大患,其余与之相比较倒没有什么了。套用老百姓的话说:死了张屠户,不信要吃带毛猪,即便清除了个把人员,对海军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地大事。成章兄(沈鸿烈)我就把部队带得很好,没听说有什么污七八糟的事情,除了上面几个长官是学海军出身的外,咱们手底下这些个官兵,大部分都是陆军出身,现在不也把船开地顺风顺水嘛,所以我才敢大言不惭。”
秦时竹点点头:“很多事情,身在其中很容易被环境所限制,我也是反复斟酌了许久才下定决心,现在想来,百里第一次来汇报海军动向不正常地时候就应该采取断然措施,不然哪有现在不可收拾地局面?”
叶身怀笑笑,大人物地决策哪是他轻易可以评价的。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现在不要再称呼咱们、他们的了……现在全国武力是一家,我是最高统帅,自然也是‘他们’地统帅,你在我这边说不要紧,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歧视非嫡系部队,不利于团结。”
“是,是,总统训诫的是,身怀糊涂。”
“安平啊(叶身怀字安平),我琢磨着你是个人才,把你放在身边做侍从武官,每天干些迎来送往的事情,实在是太浪费了,你想不想出去带兵?”
“若说心里话,作为军人应该没有哪个不愿意带兵,但总统身边的位置也十分重要,都去带兵,谁来给总统服务?再说,蒙总统的提拔,我这两年连升三级,自己都觉得升迁太快,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觉得要好好锤炼锤炼,侍从武官这个位置接触的人多、消息多,虽然似有些烦琐,但对于锻炼大局观、谋划全盘的能力是很有帮助的,我决心在干好这个职位之前不想别地……”
“你这么想也挺好,将来机会有的是。确实不急于一时。”秦时竹端起茶盅喝了两口后连声称赞道:“不错,醇香入味,秘书长的本事都让你学去了,蓉儿回来大概要失业了。”
“说什么这么开心呢?”熟悉地声音传来,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葛洪义和自己打趣。
“正说茶水好呢。”秦时竹连忙招呼陆尚荣、葛洪义和何峰三人坐下,叶身怀动作飞快,三人刚刚坐定,他已将茶水飞速地送了上来。然后放下帘子,静静地退出去了。
“我说老大,你坐着慈禧的花车,喝着进贡的香茶,这日子过得真逍遥啊。”专列本来只有花车车厢是高级车厢,这次因为要安排其余高层领导,秘书处又额外安排了一节高级车厢,不过在装备齐全程度和舒适度上面是不能和花车相比的。
见几个兄弟和自己开玩笑。秦时竹乐了:“花车就是花车,专列就是专列,坐得真舒服,弄得我现在都不愿意坐飞艇了。”
“确实该坐专列,**他老人家不也是经常坐专列嘛? 何峰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说道,“不是我吓唬你,飞艇太不安全了,你要是再坐。我就命令总装用白磷弹把你打下来。”
“行啊,把我打下来做烧鸡。”
葛洪义换个法子吓他:“专列更要少坐,忘了有张作霖的前车之鉴?”
秦时竹佯怒:“你们那节虽然差点,但也没有到难受地地步,本来想叫你们过来享受享受地,怎么一个个都挤兑我?”
“哈哈哈,你不是一向吹嘘你耐挫力高强嘛,怎么才刚刚被打击了几句就按捺不住了?”陆尚荣长长伸了个懒腰。“话说回来,这花车,啧啧,真不错……”
“还是大黑肯说句公道话。行啦,不是叫你们来对专列品头论足的,说正事要紧。”秦时竹收起笑容,“此次军备发展案,其余几个不能说不知道我地心思。但却未必对明年的局势有个大致了解……一战爆发。是我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由于欧战牵涉精力甚大。各大列强对我之压迫必然减退,我们所面临的国际气氛将更加宽松,经济上、政治上乃至军事上都拥有一个更具有回旋余地的大环境――说白了,除了日本,没有哪个国家会对我们构成威胁,美国主要致力于经济考虑,不会推行**裸的炮舰外交。对于这个局势的应对,我们一方面要抓住机会发财,无论军火、物资、技术、情报,在我眼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我整出了那么多飞机,就是考虑到时候要卖地……” 何峰很是配合。
“不仅是飞机,到时候哪怕是一颗子弹的生产能力对于各国都是宝贵的。”秦时竹接着道,“另一方面是要加紧统一,消除割据势力,主要就是以雷霆万钧之势迅猛解决以冯国璋为首的北洋残部。我的主张依旧是――战略上要温和,继续采用蚕食法,战术上要迅猛,要以最小地代价、最快的速度达成目标,这些省份都是钱仓,打烂了可不太划算。”
反袁胜利,秦时竹执掌中枢后,对于下一阶段的部署,也开始有了思路――张孝准入主四川、田伯雄担任福建护军使、范曾文担任湖北护军使都是预先安排下的棋子……护国战争结束后,原本在二次革命中反复动摇、观望地福建都督孙道仁意识到了中央政府的可怕,更由于他在二次革命时期背叛国民党阵线怕后者报复,拼命向秦时竹输诚、示好,加之福建方面军力本身不强,师长也已被孙道仁赶走,中央政府顺理成章地派员掌握军事大权,孙道仁也表示了认可――反正他本来也管不住军队,现在有了靠山正好依靠。
湖北的情形有些特殊,由于湖北位于南北交通要冲,袁世凯曾经安排王占元、杨善德两部以示监管,结果二、四师被蓝天蔚打得灰飞烟灭,湖北本身兵力只剩下原先进步党等人掌握的一个残缺不全的师,正好赶上师长去世,群龙无首的时候,秦时竹凭借着他和张锡銮在前清时节建立起来的交情,在做出担保张锡銮地位的保证后,派遣和张锡銮同乡地范曾文入鄂,一举掌握湖北军事。
国势 第025章 军纪勘察
第025章 军纪勘察
“请总统谈一谈具体思路。”为防止说漏嘴,谈正事的时候兄弟几人都尽力称呼官职。
“对于部署,相信你们也得出来,田伯雄能去福建担任护军使,说明了孙道仁从护国战争这件事中出了我们的决心,他本来就是墙头草,基本上是倒向了我们,只要巩固了影响,切实掌握了福建,对于江西、广东都是威慑……”秦时竹一摆手里的茶盅,换个位置放下,“田伯雄这颗子重在掌握福建,威慑粤、赣。”
“湖北方面,张锡銮虽然并不是我们的人,但由于在东北任职日久,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算是融洽,范曾文和他又是同乡,如果我们有什么动作,相信他也是会配合的,湖北号称九省通衢,南可以威慑湖南、江西,东可以影响安徽,战略位置太重要了,掌握了湖北,就打开了南、东两路的夹击通道……”秦时竹端起陆尚荣的茶盅,也换了地方放下来,“范曾文这颗子,算是雄踞华中,高悬在对方头顶的利剑。”
“四川方面,派遣张孝准入川一方面是为了一举解决四川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对西南实力派的威慑,西南诸省的切实统一,并不在明年的计划里,但必须排除干扰,光有蔡锷不行,蔡锷还称不上我们的人,充其量算是合作者罢了……”秦时竹端起葛洪义的茶盅摆弄道,“张孝准就是虎视西南,牵制当地实力派的强手。”
眼秦时竹还有动作,何峰连忙端起自己的茶盅,口里连称:“别,别,你的战略我懂了,先让我喝口茶先。”
其余三人大笑不止……
陆尚荣点头表示赞同:“总统的决心我是佩服的。战略部署我也是同意的……不过……”
秦时竹笑骂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别给我戴高帽……”
葛、何两人又笑,陆尚荣也不恼:“所谓北洋余孽,就是盘踞在长江中下游那几个,既然西南派不打,那么我估计广东你也不打,剩下地无非是安徽、江苏、浙江和江西四省而已,但这里面情况又大大不同。浙江朱瑞算是本土派,一直听命中央,坚持保境安民,只要我们不动他,他就不会乱动;江苏目前北洋军有三个师(冯国璋、卢永祥和雷震春),势力相对强大,但江苏是张謇等人的老地盘,无论是苏督程德全还是民政长韩世钧都是人民党。有不少可以倚重的地方;安徽倪嗣冲有柏文蔚牵制着他,再加上他和冯国璋等人并不是一路货色,很难相信他们之间有多少协同;江西李纯可能稍微棘手一点,但有李烈钧这个二杆子在,相信他也舒服不到哪里去……我们需要避免的情况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打下了地盘却让国民党占了优势……”
“这点不用担心,国民党没有那个能耐,弄到现在才湖南一个师(程潜),我他们能蹦达几天?”
“既然这样。我建议先动安徽,甚至在一战爆发前拿下倪嗣冲也无所谓。借口是现成的,我就不信他倪嗣冲能熬得住三条禁令,只要时机成熟,就是动手的时刻,甚至我们可以透露消息给柏文蔚,让他替我们打头炮。”
“我也建议先动安徽,借此可以试探北洋余孽究竟是不是铁板一块。以冯国璋的小心眼,他即使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也未必会救倪嗣冲,他若是救,那么整个动兵就理所当然,他若是不救,他这个盟主就当不成了,下面必然和他离心离德。不要说卢永祥和雷震春。就是李纯也不会听他地。”
秦时竹拍板:“思路既然统一,那就先找倪嗣冲的晦气。待得准备妥当就动手……刚才之所以在军费安排中没有体现临时军费,并不代表我不想用兵,而是希望北方实业私下募集经费,因此,明年除洪义那部分继续补助安全局、老何的补助兵器开发外,我们众人的份额都不动。”
陆尚荣笑道:“此事最易,瞒天过海而已,只是北洋残部块头太大,还牵扯到西南片,我们需要一个分化之计,搞安徽只是第一步,还得有后续计划……”
0月的天黑得很早,过了五点后天色便迅速地开始暗了下来,花车适时亮起了灯,叶身怀重新进来时推着一辆精致的餐车,给众人送上了晚饭,然后说道:“报告总统,再过一个小时就能到站。”
秦时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便笑道:“来今晚伙食不错,车上其余将士怎么安顿?”
“方才进来之前,餐车已经给各车厢送去晚饭了,我了下伙食,每人一个红烧狮子头、一份蘑菇炒白菜外加一份家常豆腐,汤是紫菜蛋花汤,用大桶盛着,主食有馒头和米饭,可以根据个人喜好选择,军官多一份水果。”
秦时竹揭开盖在碗上的盖子一,除了方才说地那些大路菜外,还有几个精美的小炒和一个水果拼盘,“来伙食还不错,咱们也开吃吧,咦,怎么不见萨次长他们?”
“萨次长和程副总参谋长刚才写了份各舰主要军官名单给蒋主任,后来大概有些疲惫,两人便睡下了,蒋主任拿着名单和秦皇岛宪兵队汇报上来的报告正在一一核实,正准备下一车给他们送去,要不我请他们过来一起用餐,顺便把他们的饭菜也端到这里来?”
“好,把他们招呼过来吃饭,人多也稍微热闹些,你辛苦了,也赶紧用餐吧……”
餐桌上,葛洪义拿起筷子比划起整个行动方案来:“呆会靠站,动静要小,咱们是‘悄悄地进村,开枪的不要。’”
听得此言,众人都笑了,何峰和陆尚荣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秦时竹乐不可支。连喉咙里地食物都差点呛出来,“洪义,真没发现你还如此幽默……”
葛洪义眼一瞪:“我还没说完呢。”
众人好容易忍住笑,继续听他说下去:“待得华灯初上,这帮**分子也该出来活动了,我的特警就直扑赌馆、妓院、高档饭馆等场所,重点查那些赌博的、抽大烟的、嫖娼地,一定要抓现行……其余兵分两路。宪兵队冲击海军驻地,重点查获现场地违法行为,等两路都动手后,由萨次长和程副总长去现场维持秩序,另外还需要当地驻军和总统卫队配合,封锁各处通往驻地的通道,待得明天天亮,由总统亲自去点卯……整个行动过程。尽量温和,能不用武力就不用武力,但若胆敢反抗,可以鸣枪示警,无效且武装拒捕者。可予当场击毙。”
“这个方案不错,就依照实行吧……待会到了就分头行动,两个要求,一是准二是快。”
专列准时地停在秦皇岛火车站。正在值班的站长着专列的到来,迷惑不已,今天没有接到总统要来视察的通知啊?怎么会?着一队队人马荷枪实弹,从车上鱼贯而出,他的心猛地抽紧了,难道出大事了?容不得他多想,手下已领着一个人过来了。
“李关进,你是这里的站长?”
“是。是,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吩咐?”
来人在他面前晃荡了一下证件:“我是总统府卫队地,总统今夜来秦皇岛办事,需要在车站过夜,你尽力安排一下,让专列可以妥善停放且不至于影响正常行车,同时约束站上人员不得随意出入。一定要保密……”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见对方那一身穿着,站长早就猜到了几分,听到秦时竹要在车站过夜,顿时有些诚惶诚恐,“大总统要在车站过夜?那我赶紧去安排下榻处……”
“不用麻烦了,总统就住在车厢上,不必另外安排。”来人话还没有说完,秦时竹和众人已走进了站长室。
到秦时竹和一干要人地到来,李关进顿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可是从没有见过这么多大人物,秦时竹他如此紧张,便打趣道:“深夜到来,抱歉抱歉,站长是本处土地嘛,先来拜访一下……本不该下来扰民的,实在是车厢呆久了有些气闷,想下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啊……啊……属下太荣幸了,”李关进仿佛被电击般地回神过来,“总统您请坐,请坐……”
“不了,打扰你们正常工作不好,我这个专列如何安排倒是你要多费心了……”秦时竹扫视了一下窗外,在车站值班的员工都已经闻讯赶到了现场,想一睹总统的风采,由于隔着总统卫队,不敢走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着。
秦时竹笑了,走到站长室的瞭望窗前,打开了玻璃窗,对众人挥手致意,人群见了总统的手势,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
“诸位辛苦了,对你们的辛勤工作表示敬意,今天我来和你们一样,都是为了工作,还请大家不要见怪,更不要因此影响自己地工作……”夜色中,秦时竹地声音传出去老远,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庆幸不仅亲眼到了总统,还听到了总统对自己说话,在爆发出“大总统万岁”的欢呼后激动地人群就各自散去,此时,各路人马均已经进入了指定位置。
秦皇岛规模不大,赌馆、妓院就有限的那么几个,很好找。正是晚上热闹的时候,冷不防钻出来这么大剌剌地一批特警,可算是惊天动地的大动静了,那些个龟公、老鸨、赌馆老板到大批特警如凶神恶煞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不许动,统统给我举起手来。”一队特警在战战兢兢的老板的带领下,冲入了赌场大厅,里面正吆五喝六,划拳行令,冷不防听到这一声大喝,不亚于晴天霹雳。虽然说此时赌博完全是允许地,但赌徒心虚,哪里想得到“合法”两字,大厅里乱做一团,众人纷纷抢回自己的赌资。准备夺路而逃的时候,“啪啪”两声枪响,随即又是一声大喝:“谁敢乱动就打死谁!”的声音,众赌徒个个吓得呆若木鸡、灵魂出窍。
有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此时反而敢回头究竟是哪路神仙,结果一,完全是不认识的警察装束,而且个个都是荷枪实弹。没有本地警察通常携带地警棍,心里连称不妙。
“里面有海军的弟兄吗?有地话站到旁边来,免得误会了……其余的都给我听好,双手抱头,就地蹲下。”带队队长刚才放眼望去,除了一个穿海军军服外,其余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海军,只能姑妄图之。
果然有几个笨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不仅有恃无恐,反而还笑呵呵地上来打招呼:“各位兄弟,我们是海军的,你们是哪部分的?”
“这里其他没海军了?有的话赶紧站出来。不然……”队长没理会,继续喊话防止遗漏,果然又走出来几个。
“既然是海军的,就把钱拿回来吧……”队长见海军地几个家伙。心里都差点骂出来,心想此刻还不能暴露,于是就虚晃一枪,有几个恰好输钱的家伙闻听此言,不禁眉开眼笑,纷纷拿回了自己地钱,有几个赢钱地也不客气,拿了别人的赌资就走。甚至没赢钱地也拿了其他人的赌资,蹲地上的其余赌徒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大厅四周是几个小间,算是环境要优雅些,自然参赌地人档次也要高些,果然里面也有海军,一个中校模样地边走边还骂骂咧咧:“出什么大事了?……老子手气正旺,都让你们给冲了。”
有个勤务兵模样的家伙还扯着嗓子喊:“你们是哪部分的警察?还懂不懂规矩?连海军你们也敢管?”
带队队长眼人都聚拢的差不多了,又闻得此言。恼了。上去就是一腿,勤务兵没提防。飞出去老远:“老子是内务部直属特警,管的就是你们,海军怎么了,海军就管不得?”
一听是内务部特警,中校知道坏了,连忙堆着笑:“我倒是谁,原来是特警弟兄,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兄弟我还要急着回舰队去,行个方便……方便”一边说,一边把手中地赌资塞过来。
队长已经在心里骂了他一千个混蛋了,嘴上冷冷地说:“把钱收起来吧,我们会送你们回驻地的……”
几个人见无法蒙混过关,只能灰溜溜地被押走了……
队长最后一个走出大厅,想了想又折返过来对蹲在地上的众赌徒说:“你们都起来吧,今天的事情和你们无关,我们重点是整肃海军……搅了你们地兴致,不好意思……不过有一点希望你们注意,谁要是以后再继续和违反禁令的政府官员、军人、警察赌博,小心他的脑袋……”
“是,是。”众人听得不是来找他们晦气的,都暗暗松了口气,待得特警走后,不免面面相觑地问道:“这些警察什么来头?怎么恁的厉害?李中校大小也算个官了,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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