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几家欢乐几家愁,国民党地胜利衬托出了民主党的失败,原本大选民主党以为靠着梁启超的威望和前清谘议局宪政人士的声望,再加上袁世凯政府明里暗里的支持,可以取得较多的席位,甚至隐然还有坐第二把交椅的想法,但现实给了他们一个无情的闷棍,不要说第二把交椅,就是第四把交椅都坐得战战兢兢,在代表民意最重要地众议员分布上,总共才取得了42%地席位,排在共和党之后(7%),统一党之前(7%)。剩下来的席位则由独立人士瓜分。
选举结果一出来,立刻引起了其它争议,主要就是对于国会如何开法?宪法如何制定?在这两个方面,国民党人同袁世凯势力展开了激烈地争论。结果出来地第二天,《民权报》就在上海组织欢迎国会团,发表《欢迎国会团宣言书》,倡议国会自行召集,先开预备会议于上海,再举行成立会于南京,认为这样可以保持立法机关的安全,预防北京的干涉,使议员可以自由议定宪法,选举总统。
袁世凯一听此说,即张皇失措,焦虑万分,求消洱之策。首先出来替袁世凯说话的是原同盟会会员孙毓筠。他发表反对擅移国会的通电。说自行召集国会。自行择定国会地点,即是变更国都地点,欲假国会之力,迫政府必迁南方而后已……自孙、黄入北京后,南北意见已洽,今倡此议,徒令南北人心又生一重恶感,影响所及大有全国分裂之忧……针对孙毓筠的通电。激进派进行批驳,双方又展开了激烈的论战。
对于国民党地行径,人民党南方局是不惯的,特别是章太炎等人为代表,一提起国民党就来气。一方面,他们认为国民党过于注重党派利益而忽视国家利益,比如鼓吹国会南移的法案,在他们来就是分裂中央。造成南北对抗的举动,又比如,国民党在成为第一大党后,在报界上长篇累牍地鼓吹责任内阁,要求由国民党组织完全的政党内阁。甚至公开嘲笑其它党派的分量;另一方面,人民党北方局更是对国民党感到由衷厌恶,国民党控制的报纸,天天一个舆论风气。不是攻击北疆政府是地方割据,就是攻击秦时竹搞军阀独裁,与人民党南方局部分属于精英党不同,北方派是彻彻底底的执政党,人民党党员控制着政府、军队、学校等各大公共机构,攻击北疆政府割据,等于是得罪了所有地人民党党员,对于秦时竹等人的人身攻击。秦时竹可以毫不在意,但下面的党员未必有这么好的脾气。
人民党一直以来都对国民党的报纸舆论予以反击,待大选结果出来后,《人民日报》更是连续刊登文章攻击国民党的政策,其中又以章太炎的火力最猛,章太炎和同盟会有宿怨,逮着这个机会岂能不做大笔文章?于是撰文重新将国民党从上到下攻击了一遍,包括暗杀陶成章、借着革命名义勒索上海民族资本家、攻击陈其美等人**堕落。孙中山企图出卖国家权益(指孙中山原先拟租让满洲和将汉冶萍公司卖给日本)等等。火力之猛,弹药之足。令声势一直节节上涨。
孙中山、黄兴等人具有相对良好的个人品质和比较豁达地胸怀,这些攻击他们大都一笑了之,但是其它人,包括宋教仁和陈其美等人在内就没有那么好相处了,他们认为,人民党之所以在这种节骨眼关头拼命反对自己,无非是对大选结果不满,希望阻挠国民党进军中央组阁,这其中又以陈其美最为怀恨在心。
由于南京“洗程会”失败,陈其美失去了上海都督这个炙手可热的位置,他不从根本上检讨自己的作为,反而一直认为是人民党与其作梗。“杨梅都督”虽然已不是都督,但“杨梅”脾气依然存在,当然在他来这是小事一桩,男人嘛……人民党抓住这个大做文章,无非是别有用心。有一次他喝得醉醺醺的,又和一帮青红帮的黑社会势力混在一起,言语间透露了对人民党南方局地不满。要对程德全、张謇和章太炎等人动手,陈其美没有这个胆子,但对于屡屡刊登文章攻击他的《人民日报》上海分社,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借着几分醉意,对几个有名的流氓头子说了他的苦恼。
无庸讳言,当年孙中山为了革命,什么样地招法都用上了,包括联络会党。会党有反清的一面固然值得肯定,但会党作为一种封建的、落后的社会组织,自身对社会的破坏力相当惊人,他们对于革命的贡献还远不如对于革命的破坏作用大。程德全接管江苏尤其是上海政务后,利用警察势力加大了对会党的打击力度,尤其是 “洗程会”事件爆发后,更是处心积虑要消灭这股势力。于是,陈其美和会党中人不仅在腐烂生活上,而且在政治立场上有了更多地共同语言。
既然称之为黑社会,那自然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陈其美在酒醉后反复歇斯底里地高叫:“要给《人民日报》一点颜色……”,几个酒肉朋友自然就听在了耳朵里,当下行动,决心制造事端,威吓报社。2月日清晨,当一名报社的雇员赶来上班时,挪动了摆放在大门口的一个箱子,当时就触发了炸弹,所幸弹片未及要害,经抢救后保住了性命。
警察迅速出动,封锁了交通要道,经过仔细搜查,在现场发现了纸条一张,上面写着:“若不改弦易辙,当有更大威力炸弹伺候……”很明显,这是一起政治恐吓。当天中午,整个上海轰动,报社愤愤不平,扬言要联合请愿,必须擒拿真凶。
收到腾龙社报来的密电和程德全的相关电文后,葛洪义不敢怠慢,立刻去向秦时竹汇报。
秦时竹听完,沉思了片刻,问道:“依你之见,当是何人所为?”
“只有两种势力有可能,第一是袁世凯,第二是国民党。”葛洪义说了他的判断,“但在我来,真正有嫌疑的只可能是国民党……”
“说说你的理由。”
“第一,从现场地证据来,凶手怀有政治目地,而谁都知道《人民日报》是人民党的喉舌,攻击报社自然是与人民党有政治过节地势力;第二,《人民日报》虽然也抨击袁世凯政府,但总的来说,力度并不大,根本不如《民立报》等,在很多方针上,还是持支持中央政府态度的,袁世凯真要杀鸡骇猴,也不应该挑《人民日报》下手;第三,最近我们对于国民党的攻击尤其厉害,而且将矛头指向了孙中山、黄兴、宋教仁、陈其美等大员,如果不是他们恼羞成怒,很难找到解释……”
“你认为孙中山像这种人吗?”
“很难说,从个人品质上来将,应该不会,但你不要忘记了,在我们那个时空,程璧光等人就是孙中山派人暗杀的,这个家伙为了他所谓的革命理念,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葛洪义抖出了孙中山的很多事情,比如在二次革命时,收买南京部队的下级军官推翻上级军官,然后拉队伍反对袁世凯……孙中山的脑子里始终有这样一个逻辑――目的证明手段的合理。
国势 第164章 互相攻讦
第64章 互相攻讦
秦时竹意味深长地笑了,他不谈谁是凶手,反而说道:“你觉得最近人民日报的舆论力度如何?”
“是不是火药味重了点?”葛洪义皱眉道,“南方的报纸没有一天不骂国民党的,尤其又以太炎先生的笔最为厉害……”
“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我暗示的你相信不?”
“你?”葛洪义不相信地了秦时竹,“你什么时候布置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次我召集人民日报高层开会,柳亚子、马叙伦、黄炎培、邵飘萍等人都在场……”
“记得,你说新闻要有客观性,舆论要有针对性,报道要体现政治性……就是这个吧?”葛洪义迷惑不解地说,“难道你暗地里还说了别的什么?”
“没有了,就是这些,这些还不够吗?现在正处于国会召开的前夜,到底是国民党联合其它各小党组阁还是我们联系各小党组阁,是当前政治生活的大事,要体现政治性,不攻击国民党攻击谁?”秦时竹似笑非笑地说,“哪怕这次事件不是国民党所为,也得说成是国民党干的!”
“别人会相信吗?”
“会!我猜这次事件是会党中人所为,这种暗杀加炸弹的方法对他们而言是驾轻就熟,而大家都知道,在上海滩,只有国民党和会党有联系……”
“你的意思是?”
“抓住这个机会,对国民党下手!是他们也好,不是他们也好,这个黑锅他们背定了。而且这么指责大家也不会觉得冤枉,这么多党派里面,只有国民党最擅长暗杀、暴动等手段……”秦时竹冷冷地一笑,“我正发愁怎么布置呢。结果有人就给了我这么一个好的机会。”
“说说你的布置,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
“其实你仔细分析,就可以出我们的具体布置了,第一,我们不赞成议会南移,第二,我们对责任内阁尤其是完全政党内阁态度暧昧;第三,我们也不要求组阁权力。更没有人想当总理……这几点,一般人体会不到,但袁世凯一定会体会到。如果我说得不错,袁世凯本来是想让人民党和国民党两家牵制,再利用梁启超组成进步党发挥杠杆作用,但是现在,我要诱使他迈出关键一步……”
“什么关键?”
“宋案。”从秦时竹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葛洪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要推袁世凯下手!”
“对。在我们原有的时空里,袁世凯是欲除去宋教仁而后快,现在情况改变了,但对宋教仁的戒心他还是丝毫不会改变地,唯一让他顾忌的。是我们的态度。我要用和国民党决裂、反目成仇的样子来让他相信,在反对国民党这点上面,我们和他是有共同语言和利益的,起码不会反对他。让他误以为没有别的势力会制约他的行动……”
“你这是借刀杀人啊!”
“我这是套用孙中山的路子。目地证明手段的合理,宋教仁本来就该死,只要不是我们除掉他就可以交待了。从长远来,袁世凯和正式国会的冲突肯定会有,而且比较激烈,我们算是先知先觉,推动他走这一步吧……”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该是二次革命……我们可以国民党到底会怎么做,和真实的历史比较起来。国民党的力量强了(指军事方面),北洋军弱了,二次革命有可能以我们所想像不到的进程展开,我们只需要耐心地热闹就行。”秦时竹笑着说,“更何况还有俄国人这个麻烦,如果让老袁和国民党对上,他就没有能力来扯我们的后腿!”
“好计!我同意,但是我敢担保。老袁动手后一定会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的!”
“不用怕。这是连环计地第二步,一旦我们查明了真相。我们又有反对他的借口和理由了。”悠悠地说,“让他们先相互毁灭吧,我打算出来收拾残局。”
“第一步怎么办?”
“明天给南方拍个电报,让太炎先生写篇文章,题目我已经想好了,叫《**中国国民党》,什么内容,什么力度,随便他好了,写一篇也行,写九篇也行,他的文笔我是放心的。这篇文章出来后,不仅要在各大报纸刊登,而且要下发到各个支部学习、讨论,打笔战,我有的是人才和资金……”
“你这是仿效中苏论战啊!”葛洪义笑了,“来好戏又要开场喽……”
“腾龙社一定要盯牢些,最好弄到确实地证据,这样我们反击起来就更加得心应手,另外,蒋介石你也得给我揪出来,我们要在他身上落实陶成章的案子……”
都说李烈钧是个二杆子,其实章太炎也是,这先生(当时年纪还不算太大,叫老先生确实有点勉强,但叫老顽童绝对够格!想想他用袁世凯发的大勋章做扇坠,破口大骂洪宪皇帝的模样,就值得后人追思一番)收到秦时竹密电后,当即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口里直呼:“知我者,复生也!!”想想光写一篇不过瘾,决定写九篇,一天一篇。
此公说干就干,泼墨写下《罪恶肮脏地发家史――一评中国国民党》,当年章炳麟可是光复会的核心领导层,对国民党的前身――同盟会相当熟悉,因此写来得心应手。此公的文笔又好,思路敏捷,不一会,一篇大气磅礴的文章就出笼了,内中内容从孙中山、黄兴等人聚在一起开始,将整个建党史好好写了一通:比如,孙、黄二人在日本、南洋、旧金山等地的故事,派遣往国内搞暗杀的故事,为了筹集经费,盗佛头、弄走私、绑票的往事(革命党只绑票,不撕票。而且勒索地金额相对较低),在华侨中发行骗子债券的故事(指孙中山等人在华侨中募集款项时,曾声言革命胜利后,所借之债以一还十,捐款人享受头等公民待遇,结果等到南京临时政府解散一周年,这些东西都还没有兑现)……凡是国民党的黑暗之事,统统让他写了一遍。甚至有些是光复会地自己干的事情,都让他给糊弄到同盟会身上去了,反正干事的时候都自称是革命党,一般民众哪里分得清革命党和同盟会的区别呢?
章太炎写完后,立即派人送到报社排版,仆人走后,他整个人容光焕发、兴高采烈,高兴地在院子里团团转了三个来回。回来一到桌上的笔墨纸张。脑筋转得飞快,想想光写一篇不过瘾,提笔接着写第二篇《骗子、流氓、伪君子、假名士、野心家――二评国民党诸小丑》,这个评论不可谓不尖酸刻薄,骗子指地是孙中山。一贯大言欺世,谎话连篇;流氓指代黄兴,所有地暗杀、绑架这类的活都是黄兴干地,和会党联络。也是黄兴直接经手的;伪君子指的是宋教仁,在章太炎来,宋教仁口口声声爱国、民主,其实就是为了当总理,南京临时政府时期没当上和孙中山吵,北京临时政府时期没当上和唐绍仪吵,现在大选落幕,又开始和人民党吵。不就是图个总理名分吗?假名士骂的是汪精卫,汪精卫当时为了出名,置众人劝阻于不顾,非要去暗杀摄政王,结果事情没办成,还把一帮革命党都给连累了,革命成功后,他伪装消极。唱高调。搞八不“主义”,什么不喝酒。不吸烟,不纳妾,不吃肉,不做官,不当议员等等,章太炎认为全是扯淡;至于野心家,说的是陈其美,上海光复后和李平书争都督的位置,为了确保权位,不惜暗杀陶成章,程德全担任江苏都督后,又组织“洗程会”,为了权势,不择手段,所有能想出来的招数都用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平时人民党和国民党的论战,老袁都懒得关心,在他来,无非都是争取自己地位地招数,也因此,袁世凯对于民主政治万分不舒服,要是前清时代,他老早就把这些报纸、党派都封掉了。用他的话来说,没有一个正经办事的,全是空谈。
今天的老袁完报纸,心情很舒坦,赵秉钧恭恭敬敬地站立一旁,等候他问话:
“智庵那,报社那个炸弹的案子有眉目了?”袁世凯眉头一扬,视线离开了报纸。
“报告大总统,根据我安排在上海地手下的回报,这事情是上海滩的青红帮干的。”赵秉钧解释道,“青红帮就是报上所说地会党,原本以反清复明会号召,后来形成了上海滩的一股势力,在码头、洋场尤其用力很深……”
“那是不是真如这份报纸所说,和国民党之间有关系?是谁干的?”
“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我已经派人用心调查了。”赵秉钧不急不徐地说,“从理论上推断,应该是国民党的人干的。上海滩的那些会党,只有国民党和他们有很深的联系,人民党南方局都是些名士、精英、社会名流,是不屑于和这些下层百姓打交道地……”
“什么下层百姓,分明就是些地痞流氓。”袁世凯鼻孔里哼出了一声,“这么说真的是陈其美干的?”
“很可能是他指使的。观察国民党这些人,孙中山、黄兴不会出这样的馊主意,宋教仁、汪精卫不屑于这么干,只有陈其美这个‘杨梅都督’才会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赵秉钧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脸红,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曾经指使下面这么干过。
“听说国民党方面在叫冤?说是你下令干的?”
“大总统,这是诬蔑,我从来没派人干过。”赵秉钧急忙辩解,“即使真要干,我也要去炸《民立报》,他们更不像样……”
“好好,我和你开玩笑地。”袁世凯脸上笑成了花,肥肉都挤了出来,话锋一转,问道,“我若是让你去干呢?”
“大总统,这……”赵秉钧一时语塞。
“你报纸,章疯子又放炮了……”袁世凯一抖手中地报纸,“咱们不也得配合配合?”
赵秉钧早上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报纸,对袁世凯的话有些迷惑不解,只好说:“能不能让卑职先报纸?早上来得匆忙,不曾过。”
袁世凯随手把报纸递给了他,自己陷入了沉思,赵秉钧一边,一边还用眼神偷偷打量袁世凯地神色,这大总统,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怎么样,完了吗?”
“完了,报告大总统,在卑职来,章疯子算是把国民党身上的那层臭皮全扒开来了,里面居然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袁世凯得意地笑道:“都说革命好,革命妙,革命党这德性……”
“您的意思是?”赵秉钧已经揣摩出来了,不过不好开口。
“国民党不是说是我们扔炸弹嘛……那总要有个证据吧?嘿嘿……我给他找个证据。”
赵秉钧一听就明白了,连忙拍胸脯保证:“请大总统放心,我立刻就安排人手,把真凶找出来,还一个公道……”
袁世凯见赵秉钧会错了意,摇摇头,眼睛里透出狡黠的光芒。
难道不是这样?是自己理解错了?赵秉钧有些茫然,只好硬着头皮问:“卑职愚钝,请大总统明示……”
“你到秦时竹的反应了没有?”
“见了,这家伙居然这么沉得住气,还和稀泥,什么‘极为痛心’、‘严厉谴责’云云,我都是假的,哪有章疯子的文章来得实在。”
“智庵,你低估他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章太炎的文章就是他授意写的,起码也是他首肯后写的……”袁世凯老谋深算,“你想,这么大的力度,这么浓的火药味,没有秦时竹的首肯,《人民日报》会发吗?”
“这倒也是……”
“他这么沉得住气,我偏让他沉不住气,咱们得加把劲,把这潭水搅浑……”袁世凯把赵秉钧拉到身旁,悄悄耳语了几句,赵秉钧谄媚地笑着,连声说:“妙,妙!”
国势 第165章 善后借款
第65章 善后借款
秦时竹也关注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章太炎文章出笼后,北方一片叫好声,由于北方报业基本控制在人民党手中,因此,第二天全部或刊登或转载他的文章,掀起一片批判之风。
“事情弄清楚了吗?确实是陈其美直接下令?”
“是的,陈其美通过青红帮下的手。”葛洪义说道,“我们在上海的暗线已经把情况都摸清楚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不要着急。”秦时竹笑道,“再让他们闹上几天……”
“我觉得有点奇怪,都三天了,国民党虽然都推脱是袁世凯所为,但袁世凯却一言不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恐怕他巴不得我们两党掐架吧……随便他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吧,我现在管不了他。”秦时竹换了个话题,“太炎先生的笔就是厉害,才二评,就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来了,要是**都发完了,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主要是得益于他多年参加革命党的经历,不然,这些隐蔽的历史谁知道?”葛洪义顺手拿起报纸,说道,“你,有家寺庙昨日正式起诉国民党,要求他们为庙里被盗走的佛头负责,要求再塑一尊,今天又有消息说,那几家曾经被绑架过的大户人家,如今也提出索赔要求……”
“哈哈哈……”秦时竹笑了,“这是他们自讨苦吃,谁让他们当年不择手段?今天吃到苦果了。”
“接下来怎么办?”
“我给太炎先生又安排了重磅炮弹。”葛洪义从秦时竹手中接过纸张一,上面写着:“民国第一贪污犯――三评国民党及革命经费问题……”内容无非是当年报纸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同盟会各支部募集大量经费后,由孙中山、黄兴等人带回国充作革命经费,但后来发生短少、与帐目不符等情况,当时同盟会内部爆发了总危机。几乎要分裂……现在旧事重提,无疑是一个有力的武器。
“你这么打下去,国民党非散伙不可……”
“不会的,国民党也是百年老店,动摇、裂痕是有可能的,散伙倒不至于。”秦时竹把握十足,“消息用密电发给章太炎,然后你再安排几个人去保护这先生。要是陈其美铤而走险,我们可就划不来了,****,到九才算停……”
“报告,上海急电……”
“什么消息?”
“两小时以前,《民立报》报社门口发生炸弹爆炸,炸伤报社数人……”
“现场有什么名目吗?”秦时竹皱眉问道。
“只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因果报应。自食其果’几个字……其它没有了。”
“好了,我知道了。”
“老大,来袁世凯耐不住寂寞,动手了!”
“动手好哇!”秦时竹一挥手,“你要派人把谁干的给我弄清楚。我敢打赌,明天国民党一定攻击是我们干的。”
“老袁这招不可谓不毒啊!既报了吃国民党哑巴亏地仇,又能巧妙转移方向,让我们和国民党掐得更凶……”葛洪义按下愤怒说。
“这只是前戏而已。真正的大戏还没有开场呢,你火速去布置,等到最有利的时机,咱们把消息和盘托出,打国民党一闷棍……”
此时孙中山已经到日本去了,在南方留守的是黄兴,黄兴是爆炸的老行家了,在得知《人民日报》社爆炸发生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招来陈其美询问,他的声音很严厉:“这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不是,可能是袁世凯收买人干地,嫁祸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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