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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奇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岸
“哈哈,这说明我们干部对群众的认识还不如一个和尚。”
两人边说边下山,再也没提干部调整和石料厂的事。
曾国强毕竟年轻,又当过兵,腿脚麻利,先下去了。
等到两人快走到来时下车的位置,曾国强远远地迎上来了,递给席菲菲和高亮泉一人一瓶纯净水。
上了车,两人没再多说话。
开着车,曾国强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便问:“席书记,回哪?”
席菲菲侧过头征求高亮泉的意见:“老高,回去也到下班时间了。累了一天,一起回宾馆随便吃点吧?”
“好啊,有些日子没在小红楼就餐了。”高亮泉估计席菲菲还有话要说,便答应了下来。
曾国强把车直接开到了望江宾馆。
甘欣迎了出来,帮着席菲菲把车门开了,回头看见高亮泉从后座推门出来,连忙说:“真不好意思,高县长,不知道您也在车上面。”
高亮泉呵呵一笑:“没关系,没关系。小甘啊,你以后专门跟着菲菲同志,可不要把我这个县长忘记了。”
甘欣脸一红,忙说:“高县长,我是您一手培养起来的,哪敢啊,您又拿我开心呢。”嘴里这么说,眼却在看席菲菲。
席菲菲含笑不语。
这时,曾国强过来问:“席书记,晚上您还用车吗?”
席菲菲说:“不用了,小曾,累了一天了,跟我们一起吃点吧。”
“谢谢了,席书记,高县长,你们早点休息吧,今天跑了一下午山路,我得先把车洗洗干净。”车辆必须保持一尘不染,这是曾国强在装甲旅的时候培养出来的好习惯,论勤快,曾国强没得说。
曾国强目送着席菲菲和高亮泉进了宾馆后院,把车开到外面的洗车点,彻底清洗干净后开回了小车库。
把车在车库里停好,刚出车库门,曾国强就被温纯拦住了。





官场奇才 076 奶奶个熊
看见温纯,曾国强嘴角一撇,说:“咦,你小子还没走人,假装什么积极呢?”
温纯绷着脸,骂道:“奶奶个熊,你小子假装积极还有书记大人看着,我积极有个屁用,谁他妈知道。”
曾国强一笑,问道:“人都下班走光了,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等你呢!”
“等我?哈哈,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啊。”
温纯没有理会曾国强的讥讽,质问道:“少鸡*巴废话,你是不是把手机关了?”
“你他娘的嘴巴能不能干净点?”曾国强伸手从腰间把手机掏出来,按了开机键,笑嘻嘻地说:“关了,这关你屁事。”
这也是个领导司机的好习惯。
领导们在车上,要么谈话,要么养神,尽量不要去打扰。
一般情况下,只要领导在车上,曾国强就把手机打在震动上。
今天下午,席书记和高县长两位主要领导一起在车上,更是不能闹出动静来,所以,曾国强干脆把手机关了。
等到温纯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连忙掏出来,开机。
温纯有气了:“奶奶个熊,是不关老子屁事,可关不关人家殷勤的屁事?”
提到殷勤,曾国强才意识到,最近冷落她了,忙问:“她怎么啦?”
温纯嬉笑道:“嘿嘿,她下午来找我了,说你再不理她,她就跟我好了。”
曾国强把眼一瞪:“你敢?”
“哼,有什么不敢的,你不要人家了,还不许我捡个便宜。”
“靠,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知道你小子无耻,不知道你小子极其无耻。”
“老子无耻?老子要是无耻,下午就把她搞定了。”
“就你?哈哈。”曾国强不屑地说。“郭晓兰你都搞不定,你还有本事把殷勤搞定?她很厉害的哟。”
这一句,戳在了温纯的心窝子上。
温纯怒道:“奶奶个熊,老子没工夫和你磨牙。走,跟我去江边。”
温纯一着急或者一得意,就会冒出这么一句“奶奶个熊”来。
刚进大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个北方的同学喜欢说这么一句,大家觉得有点意思,纷纷拜师学艺,一下子就成了有他们宿舍特色的口头禅,后来风靡全校,临江大学的男生女生几乎都能惟妙惟肖地来这么一句。
另外还有一句“少鸡*巴废话”和一句“***”,是温纯从桂花村里带出来的,因为面对女同学的时候有失雅观,所以未能全面流行,但温纯冷不丁也会用那么一两次。
“去江边干什么?”
“殷勤说了,晚上七点之前看不见你人,她就跳青莲江了。”
“靠,你怎么不早说?快走!”
曾国强拉起温纯,直奔江边而去。
江边,晚霞笼罩,树影婆娑,三三两两的人在沿着江堤散步,
果然,殷勤坐在了江堤边,光着两只脚丫子,直勾勾地望着江面发呆。
曾国强要喊,被温纯拦住了。
两人悄悄地靠近过去,曾国强一把就把殷勤抱住了。
殷勤吓了一跳,回转头见是曾国强,嘤咛一声,钻进他的怀里,又撕又打,又啃又咬。
“你个死东西,死哪里去了,这么多天了,人也不见了,电话也关了,你是要急死我呀。”
曾国强陪着笑脸:“我最近不是忙吗?忙什么?温纯知道的。”
殷勤嗔道:“温纯他说不知道。”
曾国强回头骂温纯:“什么?你小子陷害我啊。”
温纯笑而不答。
殷勤撅起嘴说:“他说你跟上了个女干部,那女干部好漂亮的。”
曾国强一听,真是气不到一出来,大骂:“他胡说八道!”
温纯笑眯眯站在一旁,说:“我说错了么?”
曾国强把殷勤抱到了堤岸边得长椅上,边走边骂道:“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是新来的女书记。”
“看,你自己也承认了吧。”殷勤哭着闹着,踢打着。
看殷勤认了真,曾国强脸黑下来了:“温纯,你都和殷勤说了些什么?”
温纯走到殷勤面前:“嘿嘿,殷勤,曾国强进步了,他现在给书记开车了。”
“真的呀?”殷勤跳起来,抱住曾国强的脑袋,在脸上啵就是一口。
“书记是个女的,又年轻又漂亮。”
“啊?”殷勤又跳了起来,急的眼泪都下来了。
曾国强有嘴也解释不清,只得无奈地说:“温纯,你小子能不能正经点?”
看曾国强真生气了,温纯才闭嘴。
“好了,好了,别闹了。”曾国强好言哄劝。“书记是个女的,人家都三十多岁了,我一个开车的,哪里高攀得上。”
“哼,你还真想高攀啊?”殷勤抓住了他话里的小把柄。
“草,老子被温纯气糊涂了。”曾国强冲温纯吼道:“温纯,你过来,你给老子解释清楚。”
“殷勤,你别急,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温纯还是一脸的嬉笑。“国强老弟呢,确实是给书记开专车了,牛叉得很呢,我现在一般都见不到他。”
“老子不是忙吗?”
温纯又开始挑唆:“是的,忙,那是相当的忙。陪着新书记走东家串西家,从早忙到黑,吃香的喝辣的,天天都有局长们陪着,把哥们弟兄都忘了,哪还记得你殷勤啊。”
“哎呀,是不是的嘛?”殷勤又继续撒娇。
曾国强扑哧笑出声来了:“好你个温纯,不就是几天没和你扯淡吗,你至于挑拨离间,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吗?”
“去,谁跟你是夫妻啊?”殷勤推了曾国强一把,低下头吃吃地笑。
温纯干笑几声,说:“老子不吓唬吓唬你,你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哪肯出来陪殷勤呢?”
殷勤嗯了一声,表示认同。
曾国强笑骂道:“你小子不琢磨领导,光琢磨着自家兄弟,真***没出息。”
“哈哈,要琢磨领导,先从她身边的司机琢磨起。”温纯连忙说:“殷勤,你看,他是不是太牛叉了,我不拿你来**他,他肯出来么?”
殷勤跳下来,捶了温纯几拳:“好你个温纯,你利用我呀!”
温纯对着曾国强说:“奶奶个熊,好爽啊,殷勤,你再来几下。”
曾国强假装着生气,捏着拳头冲了过来:“你敢吃我家殷勤的豆腐,看我不揍扁了你。”
温纯也很夸张地后退几步:“对不住,对不住,我请你们吃饭。”
殷勤拍着巴掌,笑得咯咯响。
曾国强一把把殷勤抱起来,转了几个圈,大叫道:“走啰,白吃白喝去啰。”
殷勤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江边的几只水鸟。
奶奶个熊,温纯忍不住又冒出一句。




官场奇才 077 能掐会算
这其实是温纯的一个小计谋,他为了从曾国强嘴里套出消息来,才利用殷勤的着急,总算把忙得四脚朝天的曾国强抓住了。(赢话费,)
新书记上任之后,很多人为了博得好感,谋取利益,保住位子,期待升迁,一个个都着急上火,你以为温纯不急吗?
窝在后勤服务中心,哪年哪月是个头啊?再这么混几年,不说温纯的心要凉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连曾国强都熬出了头,成了县委书记的专职司机,我温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凭什么混这么栽呢?
在县政府,温纯就曾国强这么个同学,现在成了书记的身边人,这大好的资源要好好利用利用啊。
可曾国强自从跟了席菲菲之后,忙得是不亦乐乎,温纯有心找他谈谈心,套套近乎,也很少能看见他的人影了。
就是偶尔抓住他,说不了几句话,马上又有电话来要出车。
席菲菲忙,就等于是曾国强忙。
白天跑局办部室或者单位,晚上可能还要找干部谈话,还有一大堆的接待应酬,只要是上级来的人,书记不出面,都会觉得很没面子。
席菲菲要出车,无论早晚,曾国强自觉自愿地守着,一点怨言都没有。
往往是一大早出了门,到大晚上应酬完了才回车库,连殷勤都难得看见他,你说温纯哪里能见得到。
曾国强本来就在装甲旅训练有素,跟了席菲菲之后,说话办事更是有板有眼,也不像以前在司机班当受气包那样胡说八道了。温纯就是想从他嘴里掏出点消息,难度比以前大多了。
这人啊,没啥秘密的时候总是满嘴跑火车,等真知道点内幕时,反倒是非常谨慎,金口难开了。
今天下午刚上班,温纯在简易房里乱转悠,突然看见了曾国强,正想出去喊他,曾国强却开车出了车库,把车停在了大楼门口。(赢q币,)
温纯从窗户往外看,见曾国强接了席菲菲和高亮泉,一溜烟地跑了。
两位主要领导一起外出,肯定有重要事情。
温纯琢磨着,非要从曾国强的嘴里撬出点信息来。
正赶上殷勤找来了,没找到曾国强,就找到了温纯,哭哭啼啼地诉说曾国强变心了。
温纯趁机上了眼药,唆撺得殷勤心里发毛,直骂曾国强这个没良心的。
温纯拍着胸脯说,殷勤,你去江边等着,再晚我今天也要替你把曾国强这个没良心的逮着。
话说穿了,曾国强猛地捶了温纯一拳:“靠,想请我吃饭就直说啊,害我家殷勤急出一身汗来。”
三个人哈哈大笑,走出河堤,就近进了一家河鲜馆。
曾国强拉着殷勤坐下,把菜单递给了她,说:“殷勤,铆劲点,一定要宰得他肉疼,把我们的精神损失补回来。”
殷勤笑了:“人家温纯是好心呢,我可不好意思宰他。”
“靠,几天没收拾你,你就不跟我一条心了。”说着,顾不得这是在大众广庭之下,扣扣索索地开始动手动脚。
殷勤嘻嘻哈哈,左推右挡,引众多食客纷纷侧目。
温纯点好菜,撬开一瓶啤酒,每人倒了一大杯,说:“来,好久没在一起了,先干了一杯再说。”
曾国强推辞:“不行,不行,晚上可能要出车呢。”
温纯鼓动殷勤:“哎,殷勤,好不容易把他逮住了,你还肯放他走吗?”
殷勤果然上当,端着杯子举到了曾国强的鼻子底下:“你今天晚上要陪我的哟。喝嘛,喝嘛,喝了才有激情呢。”
曾国强想想,席菲菲和高亮泉一起吃完,吃完饭大概还要谈事情,应该不会再出车了,加上殷勤不断往身上挤,憋了好些日子的*又回到了身上。他一把搂住殷勤,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好嘛,好!”殷勤接下来,一仰头,把她自己的那杯也干了。
“国强,有你的,终于熬出头了。”温纯趁势表示了对曾国强的祝贺,一碰杯子,又干了一大杯。
“嗯,有出息了,可不许花心哦。”殷勤道出了她的心思。
一个望城商场的收银员,谈了个朋友是县委书记的专职司机,周围的小姐妹们嫉妒得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少不了要假惺惺地连劝带讽刺:“殷勤啊,你可要看住了哦,可别让人家给甩了。”
有殷勤在,温纯可以保持足够清醒的头脑。
曾国强相当于是以一敌二,又被温纯当着殷勤的面,花言巧语大大地夸奖了一番,很快就有点头大了。
温纯要着手刺探消息了。
“国强啊,不是我说你啊,再忙,也不能冷落了殷勤哪。”温纯看似为殷勤说话,实则要打探曾国强的行踪。“去哪了,关机之前该给殷勤打个招呼才是。”
“就是嘛。”殷勤嘟着个嘴,在曾国强脸上身上乱蹭。
曾国强被温纯捧得心花怒放,他结结巴巴地说:“领导去哪,也不会提前告诉我啊。”
温纯说:“出门之前,跟我打个招呼也行啊,殷勤找不到你,我也可以帮你解释解释嘛。”
“嘿嘿,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出门还要跟你打招呼?”
“靠,殷勤,你看看,这家伙是不是有点飘飘然了?”
温纯一挑唆,殷勤就开始捶打曾国强。
“哼,什么不得了的?不就是去了趟青莲山吗?”温纯一副不屑的样子。
曾国强很惊奇:“你怎么知道的?”
温纯故作神秘:“我是圆通大师的关门弟子,能掐会算。”
实际上,不是温纯能掐会算,而是从曾国强的鞋底看出了端倪。
温纯在青莲山上念过经,练过武,对那里的泥土很熟悉。
曾国强记得洗车,却忘记了自己的鞋上还沾着山上的泥巴呢。
“你还别说,我们在庙门口,还真碰见了圆通大师。”
能碰见圆通大师,那肯定是去了西边的凉亭。
“哼哼,两位领导坐在凉亭里说了一阵子话,对不?”温纯这话一说出口,真把曾国强吓了一大跳。
“靠,真的假的?你小子胆子够大的,竟然敢跟踪领导?”曾国强瞪大了眼睛,惹得殷勤也跟着好奇,直勾勾地看着温纯,圆脸蛋上写满了崇拜。
猜对了!温纯反倒笑眯眯地不说话了。
也赶上曾国强喝多了,他很不服气,又说:“那你说说看,领导们在凉亭里说了些什么?”
“哼,说了什么?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对不对啊。”
曾国强把杯子一顿,犟劲上来了:“你说说看,我顺风也听了几句,看你小子有多大能耐?”
“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是不说的好。喝酒,喝酒。”温纯执意不肯说,实际上他是在拖延时间,看看该怎么说。
不说则已,一说,又把曾国强吓了一大跳。




官场奇才 078 吓死胆小的
“说嘛,说嘛。(赢q币,)”殷勤跟着起哄,她捅咕着曾国强要他跟温纯喝酒。
又喝了一大杯,曾国强的舌头有点不太利索了。
当着殷勤的面,可不能丢了面子。
“你说,温纯,你要说对了,我自罚一杯。”
“有什么嘛,不就是谈了谈干部问题。”温纯轻描淡写地说。
两位领导单独跑出去,躲在无人知晓的青莲山上,多半是重大人事问题要商量。
曾国强二话不说,端起杯子,咕咚几口就干了。
“还有呢?”
“还有!”
“那就是……石料厂的事。”
“妈的,你***神了?”曾国强咕咚咕咚又干了一杯。
这下,曾国强真管不住自己的嘴里。
顺着温纯的提示,曾国强把他在车里车外听到的,看到的,一股脑全向温纯交代了。
虽然,曾国强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但温纯平时细心观察,处处留意,加上从李桂华那里透露出来的消息,很快摸清了席菲菲与高亮泉谈话的基本内容。
把醉醺醺的曾国强和急吼吼的殷勤送回了家,温纯就坐在马路旁的大槐树下,开始盘算自己的出路。
干部调整的事,温纯并不关心,无论怎么调整,肯定和自己没关系。
但是,温纯心里清楚,一旦万大强当上了组织部长,他是发自内心的恨自己,那真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甘欣要给席菲菲当副主任兼秘书,有没有可能帮自己说几句话呢?
从强*暴事件之后的态度看,甘欣把u盘交给了高亮泉,确实提拔当了办公室的副主任,对自己的恨意不太浓了,反倒有点像曾国强说过的,在床上把一个女人搞定之后,这个女人对你就死心塌地了。
死心塌地肯定算不上,但从几次接触来分析,她肯接自己的电话,相信自己通报的信息,还打电话叫自己去帮忙处理冲突事件,种种迹象表明,起码恨之入骨还不至于吧。
在出手平息了冲突事件之后,据曾国强说,甘欣对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还是蛮佩服的。
甘欣的态度并不等于是席菲菲的态度,如何得到席菲菲的赏识,才是最重要的。
窝在后勤服务中心,席菲菲办公室的下水道就算天天堵,马桶总在坏,也未必能见到席菲菲一面,见上一面,也说不上一句话,就算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席菲菲也未必记得住你这个人。
没有机会去表现,怎么能得到领导赏识?
不能替领导办事分忧,怎么能得到领导赏识?
温纯突然眼前一亮,协调处理沙河乡与温家岭乡之间的矛盾,县里选派的人选还没有确定,这应该是个机会。
当然,温纯也知道,这个差事是个棘手的难题,席菲菲与高亮泉两人解决矛盾的方向有分歧,夹在中间当这个协调人,谁也得罪不起,稍不小心,可能就两头不落好,左右不是人。
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轻易不会去趟这趟浑水。
温纯不是没有出路吗?他也只有选择这个火中取栗的机会。
按照正常的逻辑,让万大强提人选,应该是信访办的王福生。
论职责,他责无旁贷,论关系,他是高亮泉的人,可以放心。
对啊,就从这个胆小怕事的家伙身上做点文章,再请甘欣和曾国强帮着在席菲菲面前烧把火,或许能把这个机会争取到手,至于往哪边站队,骑驴看唱本,形势明朗了再定。
现在管不了这个机会好不好,有机会总胜过没机会!
主意已定,温纯抬腿就去找王福生。
失意之后的王福生,自从被下放到信访办当了副主任之后,每天被上访的人纠缠得焦头烂额,还动不动要被高亮泉万大强批评,搞得心灰意冷,斗志全无了。
每天下班回家,王福生吃完饭就在宿舍楼对面的小花园里,混在退休干部当中喝茶聊天下棋,主动提前加入了退居二线的行列。
管他奶奶个熊呢?进步不了就拉倒,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几天安稳日子再说。
温纯找到小花园的时候,王福生正兴致勃勃地与一位老干部下象棋呢。
棋盘上,老干部执黑,局势岌岌可危。
王福生的车马炮围攻对方老将,呈双杀之势,老干部勾着头,盯着自己的老将,比比划划,举棋不定。
王福生翘起二郎腿,得意地敲着手里的棋子,既不催,也不急,只看着老干部满头是汗,唉声叹气。
旁边几个观棋的老干部,很看不惯王福生这副嘴脸,也帮着老干部支招,可支来支去,还是没有破解红方进攻的招数。
温纯站在一旁,从几个秃脑袋上看下去,看清了整个局势,微微一笑。
几个老头子比划了几个变化,还是无解,老干部只得说:“算了,再来一盘。”
老干部正要推棋,被温纯拦住了:“慢着。”
几个勾着的脑袋一起抬起来,气鼓鼓地看着温纯。
哪里来的野小子,难道你还有破解高招吗?
王福生眼皮都没抬一下。
温纯伸手拿起一只黑马,往前一跳:“将军!”
王福生低头一看,黑马卧槽,便把老帅挪了一步。
“将军!”黑炮平移,又将一军。
王福生支起一只仕。
“将军!”黑车从后防往前推进。
退无可退,只有把进攻中的车退回来防守,可退回来之后,这个车就被吃了,攻势没有了,子力又是劣势,败局已定。
王福生慌了手脚,开始头上冒汗。
噼里啪啦。
局势一下子逆转了,老头子们笑逐颜开,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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