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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王路使劲挠头,好半晌才苦着脸叹了口气:“这事儿吧,该怪我。我们刚到崖山时,我和陈薇是想着在山上开田来着,可后来吧,山下农田多的是,特别是田里的丧尸被清理后,到山下摘新鲜菜吃,比以前去菜场还方便,一来二去,这在山上开田就搁下了。还是陈薇和王比安开了一些田。但是因为没有种子,又错过了播种的季节,所以也只是种了点菜,没有种稻谷。”
“我在山下也收集了不少物资,但因为山上没存放的地方,又嫌背上背下的麻烦,所以绝大多数物资都存在了山下的民居里,山上放的并不多。”
王路唠唠叨叨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意思说明白:“这断门石一放,我们大家就没法下山找吃的了。”
周春雨吃惊地问:“没别的路上下山了?后山呢?”
王路用下巴点了点封海齐堵着的山道:“前山就这一条路。后山嘛,我也去查看过,基本不适合人或者丧尸上来,要不,现在丧尸早就从后山跑上来了。”
听了王路的话,周春雨正抱着胳膊左右为难,山道上的封海齐头也不回大声嚷道:“这石头一定要堵上,只不过,不是现在堵。”
王路介绍断门石时,倒也没想隐瞒着封海齐,他甚至故意抬高了嗓门,就是想让封海齐听到,一起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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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东北银个个都是活雷锋
……封海齐是人,不是钢铁侠,就算是海军陆战队出身,但已经到地方上工作多年,这体力已经不及当年年轻时,俗话说得好,拳怕少壮,无论何时,体力永远是至关重要的。
最初,封海齐犹如西门吹雪一样杀丧尸,其实并不是他耍酷,只是因为他想尽量运用技巧,最大限度保存体力而已。
杀丧尸杀到现在,封海齐也有点累了。
斧头的撑控也出现了偏差,有时要两三斧才能杀一只丧尸。
封海齐第一次被丧尸欺到了自己身边,有只丧尸扒住了他的腿,正张嘴啃着腿甲。
封海齐一脚踢出去,丧尸一个后仰,头重重撞到石壁上,封海齐顺势一斧,砍中了丧尸的肩膀,拨出斧,又一下,这才砍断了丧尸的头。
王路和周春雨对视了一眼――众人中战力最强的封海齐也吃不住劲了啊。
周春雨没多说什么,示意谢玲帮自己穿上盔甲后,替换下了封海齐。
封海齐退下来后,大口吃红烧肉,大口吃馒头,大口喝水,一顿狼吞虎咽,最后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对逗弄着梨头的陈薇一翘大拇指:“不错。”也不知道是在夸红烧肉,还是赞馒头。
王路客客气气地道:“封所长……”
封海齐一抬手:“王老师,你这样叫就见外了,虽然我和你此前没见过面,不过神交已久,我们所里的成绩还通过你上过新闻呢。”
说到这事,王路稍有些尴尬,当初帮周春雨发新闻稿时。周春雨事后还托人带了一些冬笋啊野猪肉啊什么来。说是所长为了表示感谢送的。亲戚归亲戚,人情归人情,王路也就收下了。只是没想到,如今居然被人家给救了。这发条几百字的新闻就要拿人家一筐冬笋,自己一条命又应该拿什么回报呢?
王路暗暗发誓,如果老天有眼,让自己重新过上网络编辑的安稳生活,老子一定不拿一毛钱的红包。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封海齐对王路道:“这么着吧,我年龄比你大,你就喊我一声老封,我呢,就叫你一声王老师。”
王路连连摇手:“还是叫我小王吧。”
封海齐也不客套:“那行。小王,你这断门石是个好东西。我们就靠着它救命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用它的时候。”
封海齐直起身来,遥遥指着山下冒起的滚滚浓烟:“小王,你知道这山下有多少丧尸吗?”
王路傻张着嘴――这我哪儿知道啊?支吾着道:“少说也有上千了吧?”
封海齐摇摇头:“上千?我告诉你,光樟村那儿赶过来的丧尸就有好几万!”
王路木呆呆的。其实,究竟是上千还是数万的丧尸对崖山众人来说没啥区别,反正,根本打不过杀不光。
就算是挖掘船在手。柴油充足,王路也不敢说就能拿丧尸怎么样,别忘了,现在连水中都有丧尸了。
王路呆呆地“啊”了一声:“怎么会来这么多丧尸?老封,你知道原因吗?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丧尸这样异常过。”
封海齐摇了摇头:“我和小周此前一直在四明山脉的李家坑一带活动,虽然说山区生存物资稀少。但丧尸相对来说也比较少,要想挣条活路,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小周带着个奶娃娃,实在不方便,熬了一段时间,我俩就开始想出山。半个月前,我俩带着孩子走出李家坑。一路来到了樟村。这一带本就靠近我们派出所的管理区域,所以我俩对周边都比较熟悉,想方设法绕过了樟村里的成群丧尸,想经鄞江,走鄞州大道,直到甬港城区。那里是大城市,虽然丧尸多,但物资也多,凭着我和小周,总能拼条活路出来。”
封海齐说得淡淡的,王路却平白听出一番惊心动魄来,李家坑是四明山深处的一座小村庄,以飘流闻名,号称是浙东地区最惊险的飘流地,年年都出事故死人,这就更做大了它“惊险”的称号,虽身处深山里,还是每年夏季都有大批游客前去游玩。
从李家坑到樟村,一路都是深山老林,封海齐和周春雨在山里能背着个奶娃娃生存到现在,哪里又是“不方便”三个字就能形容的。而他们出山的路上,也会途经一些村子,虽然山村里人口较少,但王路可不相信那些村子里的丧尸都是吃素的。封海齐和周春雨要经历怎么的艰辛才能到平平安安到达鄞江。
封海齐的语调还不不缓不急不高不低:“其实从山上下来时,我们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头了,这条山路以前就是中巴车在跑,一天也就三班,可这段时间,山路上到处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丧尸往山外走,越接近平原,这样散步的丧尸就越多。过樟村的时候,有大群的丧尸从山上进樟村,但也有大量的丧尸走出樟村向鄞江前进。”
“我和小周跑到崖山下时,身后追来的丧尸实在太多,而且看趋势,都是在往甬港市前进,分明是无路可逃了。幸好我看到停车场边这道古怪的大门,这门,以前我可从来没见过。想想应该是近段时间才装上的,而且看那手艺,分明不是行家做的。我和小周一想,没准这山上有幸存者,就上了山。没想到小王你们一家接着就赶来了。更没想到,小周和你们居然是亲戚,这可真是够有缘分的。”
王路挠了挠头:“是我们运气好啊,没有你在山道上相救,我早就死定了。”
封海齐摇了摇手:“不说这个。小王啊,看山下丧尸这架势,不知道它们要往哪里去,到哪里才是个头。但这丧尸脾气臭得要死,我们被它们盯上了,就别想着它们会自行离开。也许丧尸会慢慢变少,但也许。丧尸会越来越多。无论哪一种情况,我们都要做好和丧尸长期死磕的准备。所以,现在凭借着山道的险峻,我们能杀一只丧尸是一只,多杀一只丧尸我们就多一份今后存活的希望,不到最后关头,这断门石不能放。”
王路明白了,封海齐是想借着这山道地利。磨死丧尸们啊。
从理论上来讲,丧尸们因为不会生育,杀一只少一只,今儿多杀一只丧尸,明儿王路一行人生存就少一点压力。
但是,这只是理论啊。这天下这样多丧尸,凭什么我王路一家子要来贡献力量啊。我辛辛苦苦杀丧尸,然后便宜了某处不知名的一个家伙,我有病啊。
但这话,对着救命恩人封海齐。王路却说不出口。
因为封海齐就是这样一个“有病的人”,他在看到王路遇险时,居然会出手相救,要知道。当时王路一家和周春雨还没有认亲呢。实打实的陌生人啊。
难道这就是“东北银个个都是活雷锋”的注解吗?
王路倒也干脆:“行,老封我听你的。”能不听嘛,这个时候大家只有抱成一团才能生存下去。
而且,王路从某种程度上也信任封海齐,要知道,身为一个乡镇派出所的所长。都是有一把刷子的牛人,这倒不是说他们破案抓坏蛋有多厉害,而是乡镇上都是些鸡零狗碎东家短西家长的小事,面对的是朴实同时也有着乡间特有狡猾的农民,派出所所长非有丰富的社会经验通达的人情事故,不足以当此任。从这个角度来说,封海齐以一个陆战队员当上派出所所长。实在是异数。不过,这种事儿在甬港这一拥军模范城市还真不好说,王路还见过核潜艇部队复员的在群艺馆跳街舞的呢。
所以,王路信任封海齐,相信他,绝不会拿自己一家四口,以及周春雨、梨头的命来冒险,来成就所谓的崇高理念。
既然确定了力争杀死更多丧尸,众人就开始着手做准备。
王路带着陈薇、王比安,在断门石前挖土,挖了个斜坡出来,方向正对着山道,想借助这个斜坡更方便地推下断门石。然后,又砍了几棵结实的小树来,砍去了枝条,做成撬棍备用。
谢玲则穿上了盔甲,手持钉耙在封海齐或周春雨背后做后应,有了她相助,两个乡镇派出所的前警察明显轻松了不少。
太阳渐渐西沉,众人也越来越疲累,其实到了后期,因为受尸堆和落石的阻隔,冲上来的丧尸数量越来越少,要不是如此,大伙儿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梨头已经送回龙王庙休息去了,王比安身为大哥哥,留下来照看小妹妹――其实从辈分上说,王比安可是梨头的长辈。王比安倒也像个大人的样子,对陈薇保证,不但会照顾好梨头“大大嘘嘘”,还会烧好饭菜等大家回来。
“换人吧。”封海齐道。
周春雨和谢玲强撑着回到了山道顶,谢玲的钉耙倒拖在地上,一路铛铛作响。王路连忙上前搀扶住她,谢玲很自然地搭着王路的肩回到树下的席子上坐下来。
陈薇立刻倒了两碗凉白开,一碗递给谢玲,一碗递给紧跟过来的周春雨。
周春雨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谢玲,到现在为止,他还猜不透谢玲的身份。这个女孩子肯定不是王路或陈薇那一方的亲戚,虽然交往不多,但以谢玲的出色,周春雨见过后肯定不会忘。
但从王路和陈薇对谢玲的态度看,双方关系却又颇为亲昵,而王比安,直接叫她为“姐”,周春雨自然知道,王比安是没有亲生姐姐的。
王路自然不知道周春雨这小子气还没喘均呢,就在那儿八卦了,正拿过钣手老虎钳来,要拆盔甲,就看到周春雨的手在轻轻发抖。手上端着的碗里的水都泼了出来而不自知。
“周春雨。”王路叫了一声。
周春雨还在发呆,他都没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周春雨!!”王路抬高嗓门又喊了一声,周春雨这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王路一把握住他端着水碗还在发抖的右手:“你还行不行?”
周春雨这才发现自己的异状,看着同样控制不住在发抖的左手,他苦笑了笑,很想说句“还行”,但最后吐出的却是:“我不行了。”
我不行了。
其实王路也不行了。
谢玲也不行了。
大家都到极限了。
王路不再犹疑,一回身,跑到山道顶端,冲着正在杀丧尸的封海齐嚷道:“老封,不行了,不能再硬撑了!”
封海齐明了王路言中之意,他探头看了看山道转弯后,头也不回地喊道:“你们做好准备,我把丧尸再赶下去一点,好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推石头下来。”
封海齐想得很周到,如果大家都在推石头,石阶上又不可能放人防守――这时站石阶上,还不得被断门石压住啊――万一有丧尸跑上来,全力推石的众人就危险了。
王路看着封海齐转身踩着一地的丧尸尸体,消失在山道转弯处,很快,下面转来斧头的砍击声,丧尸的吼叫声。
王路转头招呼陈薇、谢玲和周春雨:“快,都到断门石这儿来。”
四人鼓起余力,人手一根撬棍,聚集在断门石后。
王路拿锄头,在断门石下刨了几个小坑,让撬棍好探到石下,又搬了几块石头,垫在撬棍下当支点,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橇起地球,王路只求断门石能顺利滚落下去,千万别出什么妖蛾子。
王路、陈薇、谢玲、周春雨都手持撬棍做好了准备,王路不放心,让大家试了试,在四根撬棍的作用下,断门石晃了一下,靠着撬棍的这一边底部抬了起来,周边的沙石也纷纷滚落,“停!”王路大叫一声。
卟地一声闷响,刚离地几厘米的断门石又落了下来。
王路很满意,他探头冲着山道大喊道:“老封,快回来,我们准备好了。”
山道转弯处传来封海齐的回应:“等等,我再杀4……再杀6只丧尸就回来。”
王路扯了扯嘴角,封海齐当这是吃小笼包啊,轻轻松松吃上4、6个再来,嗯,要是自己,也就是在异能状态,才能这样轻松杀丧尸吧,果然,当过兵的人就是和咱老百姓不一样啊。m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单手上膛是从小玩的把戏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单手上膛是从小玩的把戏
以上,都是看多了美帝大片的王路的脑补,现实情况是,枪,稳稳落到了谢玲手中。
王路,陈薇,谢玲都傻了。
谢玲握着手里的枪,看了看枪,又看了看含笑站着的封海齐,再看了看王路,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王路没反应,他站在原地,保持着扭着脖子看枪落到谢玲手掌里的姿态,嘴半张着,连口水都快流出来而不自知。
枪啊,这可是枪啊。
封海齐却像扔块石头一样,扔给了一个对自己满是敌意的姑娘手里。
就算谢玲是个女生,可枪就是枪,在女生手里,一样能杀人。
谢玲看来真玩过枪,她熟练地开保险,上膛,然后一皱眉:“枪是空的。”
周春雨这才嚷嚷起来:“当然没子弹了,最后两颗子弹为了救姨父,在山脚下就打光了。”
没有子弹的枪,就是废铁。
为了救自己,封海齐毫不迟疑地打光了仅剩的子弹,让末世保命防身争霸利器手枪,生生成了块废铁。
所以,当众人撬动断门石而丧尸来袭时,封海齐不得不扔下手里的撬棍,用最快的速度干掉丧尸。
王路脸红脖子粗:“这个,封所长,老封,那个实在是……啊,那个不好意思。”
封海齐依然淡淡的样子,将手伸向谢玲:“小姑娘不错啊,刚才那手是单手上膛吧?嗯,77式手枪配发的较少,我这把还是当年向我在市局的老战友才磨来的。连周春雨都不会单手上膛,你小小年纪却会。不错,不错。”
谢玲把枪还给封海齐,抿了抿唇:“这叫单手上膛吗?我不知道。小时候见有人这样玩过,一时好奇,就学了学。其实这手没什么用,经常要夹手,上弹反而比套筒上膛更慢。”
封海齐眼睛亮了亮:“不错不错,如今的一个女娃子懂这样多,嘿嘿,了不得,了不得。”
陈薇在旁边听天书一样,悄悄问王路道:“谢玲刚才搞什么名堂啊,还单什么膛的。你看封所长这样认真,是不是这一手很利害啊。”
王路这才从尴尬中摆脱出来,低声道:“是单手上膛,就是说只用一只手持枪,不拉套筒,就能上膛击发。这个是77式手枪的一大特点,它通过紧扣扳机圈就能直接上膛,适合一些特殊的战斗场合,比如说边开车时,边单手可以射击。只不过要学会这一手不容易。”
陈薇更呆了:“那谢玲是怎么学会的?她,她刚才说是小时候就会的,这丫头到底出生在怎样一个家里啊?”
王路苦笑,其实,很早以前他就察觉谢玲的出身非同一般,别的不说,能送把专业弩弓送给孩子当生日礼物的家庭,实在很另类。但谢玲从来不提自己家里的事。
谢玲不提,王路也从来不问。
为什么要问?这些背景在现在的这个乱世很重要吗?知道或不知道,对崖山上的众人安全与否有关系吗?
毛的关系都没有。
王路只要知道,此地此刻的谢玲,和他,和陈薇,和王比安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就够了。
谢玲扯了扯嘴角算是笑,拉长声道:“大叔,你好啰嗦啊。”
封海齐扬头大笑,顺手把手枪放回了枪套:“唉,你这腔调啊,和我们所里管户籍的几个新来的女同志一个样,老了老了,我还真是越来越啰嗦了,老喜欢管些不该管的闲事。”
王路脸又有些发烧,尴尬地左脚换右脚,封海齐这话似有所指啊,难道开枪救自己就是“不该管的闲事”?嗯,那个貌似自己呛声封海齐,虽说是情急攻心,一时失了分寸,可这的确不像对自己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封海齐救王路的那两枪的确有些得不偿失。
封海齐拍了拍手,突然对有些不知所措的陈薇道:“这儿的活也干完了,主人家也该请我们到家里坐坐了吧?”
陈薇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甩脱王路的手,迎着封海齐道:“封所长,走这边,你看,那座龙王庙,现在就是我们的家。”
王路自觉丢脸,也就没凑上去,和谢玲一起,收拾武器、席子、吃饭用过的餐具、缝扎伤口的医疗品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周春雨看看陈薇和封海齐的背影,又看看忙碌的王路和谢玲,终究还是留了下来,帮王路收拾,一边对王路道:“王哥,你刚才还真是误解我们封所长了,你别看他面子上淡淡的,其实真是个好人。他那枪,一共也就带了一个弹匣6颗子弹。我们在前段日子里,根本不舍得用,前前后后为了保命才打了四颗,今儿在山下,为了救你,一口气就打了两颗。封所长可不是那种把子弹看得比人命还重的人,该用来救人时,他绝对不会迟疑。”
王路还没说干什么,谢玲抢着道:“哥也是因为看到你鼻子受了伤才急的嘛,又不是故意和你的所长闹别扭,你还是他外甥呢,怎么也不帮着他一点儿。不就一点小误会嘛,说开了就是了。”
周春雨被谢玲劈头盖脸一顿抢白,立时说不出话来,这姑娘,明摆着比自己年纪小,可怎么叫王路为“哥”,是哪家的亲戚吗?要是的话,肯定是王路那一方的远房了。不然自己总该有些印象。嗯,她管王路叫“哥”,认真说起来,也是自己的长辈――见鬼,难道自己还要叫她“阿姨”?
周春雨叫王路“姨父”不无玩笑的成份,而且王路的确年龄比他大,可要管比自己小得多的女生叫“阿姨”,那绝对是打死不松口的。
周春雨哼哧着低声问王路:“王哥,这、这位……”王路连忙道:“她叫谢玲,是我们家的……我们家的……”王路卡壳了,总不能告诉周春雨,这水灵灵的嫩妹纸,是自己还没有收房的小妾二奶吧。虽然说如今是末世,可俺王路三观还是很正的,做不出这档虽然自己心里很想但太禽兽不如的事来。
在周春雨好奇地眼光中,王路结巴了半天才道:“反正谢玲和咱们是一家人,你就叫她小谢吧。”
一家人?这三个词的含意可太广泛太有讲究了。周春雨冲着谢玲点点头:“小谢。”
谢玲很爽快应了声,回道:“小周。”
周春雨石化中,自己都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还被一个明显没什么社会经历的女生喊“小周”。
谢玲敏感地从周春雨古怪的神情中猜到了他是为什么在挤眉弄眼的,她倒也爽快:“要不我喊你老周?”
你干脆喊我怪叔叔算了――周春雨连连摆手:“小周好小周好。”
见封海齐和陈薇的背影消失在龙王庙,这儿只剩下“一家人”,王路忙问道:“周春雨,你、你和梨头这是怎么回事?梨头她妈陈佟冬呢?你又是怎么和老封在一起的?”
周春雨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天,我们的所里接到李家坑景区的电话,请我们到李家坑飘流景区去维持秩序,虽然说我们是龙观乡的,李家坑是章水镇派出所管辖范围,但因为我们都是鄞州区一个系统的,算是兄弟派出所关系,所以每到夏季旅游旺季,李家坑景区都会请我们去帮忙。”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你也知道,那段时期社会上乱得很,到处都是人在生病。我们所里忙得不可开交,市局里的命令也很混乱,一会儿让我们帮着乡政府维持秩序,一会儿又要我们组织警力到市区支援,后来连警用电台都停了,上下只能通过手机联系。封所长说,咱们是龙观乡派出所,就该管好龙观乡的事,就带着全体干警留在了乡里,连几个家在鄞州城区的同志都留了下来。”
“接到李家坑景区的电话时,我原本想拒绝,我们龙观乡自己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以前帮你们李家坑是情份,可不是什么义务。可封所长说,李家坑那儿外来游客多,出起事来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就答应去帮他们一把。也没多带人,就带着我去了。”
“我们出发前,佟冬带着孩子开着车来找我了。同行的还有她爸爸妈妈。原来两个老人家退休后,在杖锡乡茅镬村租了套农家屋,时不时地去住住。”――杖锡乡茅镬王路倒知道,那儿位于四明山脉深处,离李家坑不远,以生长着一群千年古樟树闻名。那地儿风景优美,但交通却不便,除了自驾游客,很少有人去玩。周春雨的丈人丈母娘会在那儿租房子,也肯定是看中了它的幽静。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如今是农村人往城里跑,城里人往乡下奔,王路的同事都有合伙在深山里租农民的房子,当成是度假别墅,时不时去住上几天的。
周春雨继续回忆着:“佟冬爸爸妈妈说,从城区到乡镇到处有人生病,这肯定是不知名的瘟疫,他们说人多的地方就越危险,还不如暂时到杖锡乡茅镬村去避避风头。佟冬其实早就吓坏了,这几天连班也没上,就在家陪着梨头,听她爸爸妈妈一说,连忙收拾了东西,想到所里叫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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