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陈薇一笑:“没什么,来,吃个橘子,陈老伯说,如今山里漫山遍野的橘子都没人收,都落到地上生生烂掉了,崖山上下。这橘子是完全免费敞开供应。”
谢玲笑道:“算了,我办公室里也放着一筐呢,不敢吃太多,怕上火。”她扭头对王路道:“哥,我看干脆拿这橘子做果汁吧。龙观乡那儿不是有家罐头厂吗?稍稍改装一下,生产线就能用来做果汁,橘子现在烂大街,到了夏天,可就抢手了。”
王路却没出声,谢玲一回头,看到王路居然在呆呆出神,她奇道:“哥,你想什么呢?”
王路啊了一声抬起头来,伸手揉了揉脸。叹了口气:“我在想氢氟酸的事。”
陈薇忙道:“这事儿我会和化学老师打个招呼的,这样危险的东西,教教理论就行了,不能拿实物给孩子们看,更不要说做实验了。”
王路摇了摇头:“我不是说氢氟酸的危害性。而是安徽那所学校出了事故后。一连串各个方面的不同反应,真是直指人性的方方面面啊。”
谢玲有些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哥你仔细说说。”
王路挠了挠头:“这事儿,起因只是一个女学生,在里,发了一张自己手指头被氢氟酸污染的手指,说痛,问有没有关系,然后,一切就失控了。这个贴吧只是这所高中学生自己建的,哪知道氢氟酸的危害性。可是,这个帖子被一些学化学的人无意看到了,又转到了化学吧,那儿可是一群牛人,都是名牌大学、实验室、化工单位的大神,立刻跑到学校吧里,提醒孩子们氢氟酸的危害,让他们立刻治疗。有不少热心的网友,甚至打电话到当地的110,报警。这个时候,学校才反应过来,带学生去医院。但是同一时间,在学校贴吧里,吧主拼命删贴,把那些化工专家的警告统统删掉,并且骂那些好心人是在给学校抹黑。但是这事儿毕竟隐瞒不住,媒体很快报道了,然而让人愤怒的是,学校却把污水统统倒到了孩子们身上,说是孩子们违规操作,被溅上氢氟酸后,没有及时用水冲洗--娘希匹,20%的氢氟酸用水冲洗有个屁用,老子当时真想给那个混蛋校长手上也滴一滴氢氟酸,不用多,就一滴,就等着截肢吧。这就如同把一支上了膛的手枪给学生玩,出了事后不说自己违法,反而怪学生没拿好枪一样。可悲的是,直到这个时候,那个学校吧里,还在努力删除热心网友对校方的指责。”
谢玲重重一拍沙发扶手:“这群孩子怎么回事?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谁对他们好谁在伤害他们这也看不出来?真是被洗脑洗得没脑子了!”
王路苦笑道:“这倒不是洗脑,一个中学校长,还没能力给孩子们洗脑,让他们对自己忠心不二,在我看来,这就是集体的力量啊。人是种群居性动物,天然居有集群性,一个完美的集体,自有一套框框,单个的人进入这个集体后,就会逐渐地被同化,成为这集体的一部分,并且在集体受到伤害时,会挺身而出,自觉的为集体而战斗。那些贴吧里的孩子,不见得是校长的走狗,他们更多的是抱着爱自己母校这个集体这样的理念,在战斗,尽管这样的战斗,其实是在伤害同样身为他们学弟学妹的受了氢氟酸伤害的孩子们。”
王路看向陈薇和谢玲道:“我知道,最近咱们崖山搞的一系列改革,你们两人并不是很满意,我想私底下你们一定觉得我是在走旁门歪道,埋怨我不像当年刚刚到崖山的样子了……”
陈薇和谢玲对视了一眼,陈薇柔声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只是希望你办事能够缓和点,有的事,不需要那样激烈,象林久那孩子的事,我至今想起来就难受,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当时你处理得轻一点,也不至于生生将他逼得逃出崖山。”
谢玲忙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哥,是我爸爸制定的那些政策……”
王路摆了摆手:“政策是谢亚国制定的,但是,这些都是我签字同意的,甚至可以说,谢主任的那些政策非常符合我的心意,他做得非常好,比我自己亲自来做更好,所以,这不能怪他。我刚才已经说过集体的力量了,谢主任来崖山前。崖山人员虽然众多,却只是一群流民,如果不是崖山物资充足,他们能将其他定居点一切的丑陋和罪恶在崖山一一上演,更不要说为崖山挺身战斗了。我需要的是一个集体。一个能同化任何外来者的集体,就像那个学校的孩子一样,一旦危难来临,就会义无反顾的自觉地站出来为集体而战斗。我知道崖山目前种种的手段让你们和有些人看不过眼,但我必须告诉你们,这些手段在非常时期是已经被证明行之有效的,在我看来手段本身并不存在正义和邪恶,只要我是为了崖山全体上下过得更幸福,那我采用的所有手段,就是天然正义的。因为。成功者,不受谴责!”
陈薇喃喃道:“集体?集体?我也知道集体的重要性,幸存者已经够少的了,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对抗丧尸,和散落各地的幸存者相比。丧尸的集体性还更强些呢。只不过。王路,你真能打造出你所说的集体吗?你想想看,你刚才所说的安徽那所中学,孩子们在为集体而盲目的战斗,可是,那些老师和校领导呢,他们不是出卖了孩子们背叛了这个集体吗?这样看来,集体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的同化性啊?”
王路摇了摇头:“错了,你说错了。老师和校领导并没有背叛他们的集体,相反。他们正在以最大的努力保卫自己的集体,因为,他们的集体,并不是孩子们的集体,老师、教研组长、校长、分管教育局长、当地负责安全责任事故的部门、分管副市长、宣传部门……他们才是一个集体!他们的集体和孩子们的集体并不一致,你看新闻,为什么发生了一件孤立的事件,当事人不一定有权有势,可相关部门都会一致努力来掩盖?说简单点是官官相护,其实就是这个官场集体的利益受到了威胁,所以这个集体内的每一个分子都会努力来掩盖它。你看,这就是集体的力量!”
王路意味深长地道:“身处哪个集体,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陈薇和谢玲沉默了很久,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自己,到底处于崖山哪个集体?对这个集体来说,哪些利益是至高无上的,是需要自己全力保卫的,而哪些东西,又可以是被轻易舍弃的--难道非得舍弃那些,自己的利益才会得到保护吗?
王路不再说什么,陈薇一直是个基层老师,哪怕是评上副教授职称后,依然改变不了她的社会地位和属性,而谢玲根本是个还没走上社会的女学生,她们无法理解也从来没来感受过,身为统治阶层的自觉。
没错,就是统治阶层,王路不喜欢阶级这个词,以崖山之大小人员之多少,还不至于产生阶级,但是,阶层是必然存在的,这也是集体的另类表现。
王路一家,自成一个阶层,然后是依附于王路的中层干部们,智尸们又是一个阶层,幸存者们也就是所谓的基层群众,又是一个阶层,最后,丧尸们单独成一个阶层,每个阶层每一个集体,都有他们的利益追求,而王路所要做的,就是将他们团结在自己周围,在帮助各个阶层实现自己的利益的同时,实现自己一家的最高利益--千秋万载一统崖山。所有其他的阶层的利益,在王路一家的最高利益面前,都得统统靠边站。
陈薇和谢玲,至今还没有这种身为统治阶层的心态,她们无法理解,自己一家的地位其实是由崖山的成长史所决定的,一旦坐上这个位置后,必须全力去维护它,要不然,自己一家从高位上摔下来,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王路其实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无论是他的教育程度,社会经验都无从支撑他对崖山的治理,幸运的是,他有异能,正是异能帮助各个阶层实现了在末世的最根本的需要--生存和免于杀戮,王路才得以稳稳站在崖山的最高层。
但王路并不是傻瓜,封海齐关于异能的警告,他也一样记在心里,封海齐有一点是说对的,王路并不清楚异能从何而来,今后又将有何变化,所以,他需要在自己的异能出现问题时,依然能够牢牢把持着崖山,而谢亚国的改革。多多少少能实现他的这一心愿。
陈薇突然问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王路一愣:“什么孩子?哪个孩子?”
陈薇道:“就是你说的安徽学校里,第一个发帖求助的孩子。”
王路叹了口气:“那是个女孩子,她受氢氟酸的伤害比较重,在她发的照片里,手指都变色了。可这孩子却在发帖时,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责任,是自己没听老师的话不好好用水冲洗,学校对自己很关心,不要指责老师了等等--就在校方把所有黑锅栽在学生们头上时,这孩子依然在这样自觉维护着集体,她心中的集体。”
陈薇长叹一口气:“真可怜。”
王路意味深长地道:“我宁肯来可怜别人,也不愿意别人来可怜我。”这是“宁使我负天下人,不使天下人负我”的翻版,陈薇和谢玲都听懂了。
深夜。谢玲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崖山变了,王路变了,王比安也变了。甚至陈薇……自己。也变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真傻,这世界上的事,哪里是好坏两个字就能说清楚的?
谢玲只感觉到,这一切,似乎都已经停不下来了,身不由己地旋转着,被裹向不知名的前方。这种感觉,真糟。心里空落落的,又沉甸甸的,似乎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动。
谢玲一怔,继而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有人正在轻敲门,她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地裹紧被子:“谁?”--见鬼,一定是王路,他要死了,这个时候来自己房间!
然而,门外却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是我。”是陈薇。
谢玲呆了呆,光着脚跳下床,轻跑过去开了门,门外,果然是陈薇,她阻止了谢玲开灯的手:“别开灯。你的摄像机还在吗?”
“什么?”谢玲一头雾水。
“摄像机,前段时间财务部不是送来一些家电用品,里面有架家用摄像机,你玩了玩就收起来了吗?”
“啊,在,我这就给你拿来。”
谢玲摸黑从抽屉里找到了摄像机--这可真是古怪,半夜三更的,陈薇巴巴跑自己房间里来要摄像机做什么?但她知道,陈薇性子沉稳,从来不做那些没头脑事情,她的心突然一抽,不会是出事了吧?这家里,如果有事能惊动陈薇,只有王路的事!
谢玲将摄像机递给陈薇,陈薇却没接:“我不会用这东西,你来拍摄吧,对了,不要用闪光灯。”
谢玲低声道:“这机子有红外夜视拍摄功能,不用外部照明也能拍。”她随手将摄像机打开了,让陈薇看了下红外摄影的效果。
陈薇点点头:“好,还行,跟我来,别出声,开着摄像机。”
谢玲的心呯呯跳着,她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她强自镇定,端着已经开始摄像的机子,跟在陈薇后面,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
两人下了楼,过客厅,向厨房走去。
在厨房门口,陈薇站住了脚,向身后的谢玲做了个手势,谢玲通过摄像取景屏幕看过去,红外夜视拍摄模式下,厨房里的一切笼罩着一片绿油油的光,一个人影站在厨房的桌子前,正在做着什么事。
那是王路,不知为何,他脱得全身赤条条的,光着屁股对着自己。
谢玲牢牢记着陈薇的叮嘱,并没有出声,只是拿镜头对准王路,王路,正在案板上切菜,一下一下,很是认真。
陈薇探手过来,稍稍拉着谢玲换了个角度,谢玲看到,王路正在切鱼,切活水鲈鱼,鲈鱼上了案板,腮还在一张一合,王路一手压住鱼身,一手操刀,一刀一刀,正在切鱼。只是他这切鱼,和寻常人不同,从鱼头开始,直直一刀就竖着切了下去,然后就这样一刀又一刀,将鱼细细从头切到尾。
谢玲晚饭时片过生鱼肉,却没见过人这样切鱼的,里面内脏都没掏干净。她突然发现,王路一边切鱼,一边在碎碎念着什么。
谢玲情不自禁走近了几步,这才听清,王路嘴进而在念叨的是一句话,三个字:“杀了你。”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平板没有声调变化的三个字。
谢玲却感到心里都在发冷。她匆忙起床,连拖鞋都没穿,大冬夜的光脚踩在厨房瓷砖地板上,可心中的寒意,比脚心还甚。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王路有段时间曾经也如同今晚这样,半夜起床生吞活剥的事,只不过后来这古怪的梦游又突然消失了,可今夜,王路再次失常了。
摄像机屏幕红色的拍摄指示灯在一闪一闪,突然,王路转过头来,直视着摄像机--直视着谢玲和她身边的陈薇,一个字一个字道:“杀了你们。”
〖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八百六十七章 崖山真正的守护神
不是三个字,是四个字,“杀了你们。”
谢玲就是再胆大,也打了个哆嗦,陈薇飞快伸出手,拉着她的胳膊肘,慢慢退出了厨房,直到到了客厅,才轻声道:“他没看到我们,应该是在梦游,意识并不清醒。”
果然,王路并没有从厨房追出来,他弯腰从水盆里又捞了条活鱼,细细切起来,一样的低声细语“杀了你、杀了你”。
谢玲和陈薇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才想起来将摄像机关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关机按钮按了好几次才关闭。谢玲受不得冷,轻轻咳嗽起来,陈薇忙将她推到了床上,裹起了被子。
谢玲闭了闭眼睛:“哥,这样子,有多久了?”
陈薇叹了口气:“自他从山里回来后,就一直断断续续这样子,只不过,近段时间越发严重了,以前光切东西,不说话,现在却‘杀了你’说个不停。”
谢玲拉着身上的被子:“姐,你觉得这和我们以前在崖山龙王庙住着时,哥曾经出现过的夜半--梦游有没有关系?”
陈薇叹了口气:“你说呢?王路的身体自从有了异能后究竟变成了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
谢玲急道:“可是我们到卫生院去检查过啊,钱正昂说哥的身体非常好。”
陈薇苦笑道:“卫生院的检查?那些机械能查出你哥的异能吗?”
谢玲被哽住了,半晌才道:“咱们怎么办?”
陈薇在黑暗中默不作声,很长很长时间后,才道:“我想找老封--封海齐。”
谢玲一怔:“找老封做什么?”
陈薇幽幽地道:“因为,我不知道王路最后会变异成什么样的--怪物,这整个崖山,上上下下已经全被他所掌控,你看看如今的崖山变成了什么?丧尸、智尸堂而皇之地生活在我们身边,它们可是要吃人的啊。没错。王路现在能用异能压制着它们,智尸之中也有像鲁企平这样的好智尸,可是,它们的本性从来没有变过!我不知道,如果王路有一天突然变了,这个崖山会乱成什么样。如今在崖山,只有封海齐才能保护我们,保护我、我的孩子和你。不受有可能动乱的伤害,甚至,封海齐还能保护王路,保护他不至于在极端的情况下。伤害他自己。”
谢玲使劲咬着唇,强忍着自己的咳嗽--疯了,崖山所有人都疯了!自己的父亲断然告诉自己,封海齐必死。可陈薇,这个王路最亲近的人,却告诉自己,只有封海齐才能救王路!在她眼里,封海齐甚至成了崖山的保护神。
陈薇她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果封海齐是一把刀的话,陈薇刚才这番话意味着她在非常时刻会握着这把刀。刺向王路!
谢玲知道,陈薇做得出这样的举动!
当初王路感染二期生化病毒变异时,陈薇已经决定亲自动手砍下王路的头了,为了王比安,她身为一个母亲和妻子,必须这样做。这是她对这个家庭背负的责任!
但谢玲心里清楚,陈薇做得对。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如果王路失控的话,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他能收伏那样多丧尸智尸为人类服务,那他同样能指挥丧尸智尸攻击人类,他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而崖山,则将成为一片血海。人人都将成为丧尸智尸的食物。
“杀了你们。”这是王路刚才在梦游状态时吐露的心声。
这“你们”,包括哪些人?裘玮琴?李波?关新?周春雨?梨头?陈老伯崔大妈?还是,自己?陈薇?王比安?
谢玲深吸了一口气:“你要我怎么做?”
陈薇惨淡地一笑:“我也不知道,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们两人要密切观察着王路,随时发现他的异状。我们两个是他最亲近的人,别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接下来,我们需要联络老封,把这事和盘端出,让他来做个决断。”
谢玲连连摇头:“我怀疑找老封有没有用,哥他对崖山的控制太深了,老封有所动作就会被他发现。”
陈薇道:“所以这就需要你的参与,王路很信任你,所以把效能办交给你,他对崖山的全面控制其实是通过效能办间接进行的,如果你对效能办的报告稍做手脚的话,老封办事就方便多了。”
谢玲迟疑道:“能瞒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哥只要到效能办转一圈,随便找一个智尸问问话,他就能立刻发现我们捣的鬼。对智尸们而言,因为有脑电波这个玩意儿,整个崖山上下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陈薇叹了口气:“能瞒一时也好,我不知道王路这样子发展下去,何时就会失控,我们总得做点什么。”
谢玲半晌道:“我知道了。”她顿了顿:“姐,你为什么这样信任老封?”
陈薇黯然道:“因为,除了老封,我无人可信。当他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枪打中抓住王路的丧尸时,我就知道,他是可信的。”
次日,王路在床上睁开了眼,下意识地一摸身边,陈薇的被窝却是空的。看看窗外明亮的阳光,王路打着哈欠起了床。
王路下到客厅时,发现谢玲居然还没上班,她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一份资料,厨房里,陈薇正在收拾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却是陈薇正在做薰鱼片,鲈鱼已经切成一块块,然后用酱油浸泡,晒干油炸。
王路一咧嘴:“老婆大人,不会吧,你居然拿鲈鱼做薰鱼?这薰鱼该用草鱼啊,怎么能用鲈鱼呢,而且,你怎么把鱼块切得这样薄,这怎么下油锅炸啊?”
陈薇一边收拾着鱼块一边淡笑道:“我只是觉得送来的鲈鱼太多了,怕养在家里养死了,就想着做薰鱼能保存时间长点。哎呀,你快去吃早饭吧,这厨房里一股酱油味,你一个大老爷们挤进来做什么?出去,出去。”
王路被哄出厨房。嘴里还在嘟囔着:“鲈鱼做薰鱼--从来没见过。”
谢玲放下手里的资料:“你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管一条鱼做什么?姐想做什么你就让她做呗。”
王路嘿嘿笑了笑,边吃饭边道:“怎么没去效能办?”
谢玲道:“有事和你商量呢,梨头都这样大了,一直没个大名也不像样,你看,要不咱们给梨头举办个小小的命名仪式,正式的取个名字。”
王路忙点头:“好好好。这事早该办了。”
谢玲道:“我和姐商量了一下,参加仪式的人也不用太多,除了周春雨,就是老封一家。老封救过梨头的命,又是周春雨老领导,理该请他到场,其他的嘛,除了咱们家里的,别的就不请了,只是场家宴,别搞得太铺张。”
王路笑道:“你和你姐都商量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都依你们,有什么东西需要的,和车永波说就是了。”
虽然说是家宴,但后天就将举行的梨头命名仪式的事儿,还是在崖山传开了。
梨头是谁?王路陈薇亲手带大,曾经和他们两人睡一个被窝的主儿,亲生老爸是武装部二号巨头。崖山二代目王比安的不记名的妹妹……更不要说她还有率领丧尸狗的异能了。
当天下午,就有很多人前来祝贺送礼,武装部门禁森严,送不到亲爸爸周春雨那儿,那就直接送到王路队长家里,各种吃的喝的玩的,堆了一个小房间。
所有人都看得出,这是周春雨更受王路信赖的标志之一。但也有人反驳,命名礼外人一概不请,只请了封海齐一家,说明封部长在王路队长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有关王队长和封部长在武装部争执的小道消息,完全是谣言。谁要是敢说500遍以上,就等着抓去打屁股吧。
两天后,梨头的命名礼上。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命名礼,其实在王路家里却并不铺张。
菜都是陈琼和周敏烧的,冬笋炒军踏菜、红烧春笋、土豆红烧肉、腌肉炒荷兰豆……都是些家常菜,但正是这些家常菜,却可以看出崖山的实力,当各地的幸存者定居点还在异能者的带领下苦苦与丧尸智尸周旋,连一口干净水也喝不上时,崖山却有余力搭建冬季蔬菜大棚、提供优良的品种繁多的种子和化肥、农药,进行规模化的农业生产。
王路、陈薇、谢玲、谢亚国、王比安、陈琼、周敏、周春雨、封海齐、关新、封诗琪、关文静坐在一桌,梨头则坐在一把小高椅上,丧尸大黑狗和小奶狗,趴在桌子底下,梨头原本想将所有的丧尸狗都带进来,被陈薇用一把大扫帚全赶到院子里去了。
叮叮叮,王路敲了敲装了自制果汁的玻璃杯:“今儿个大家坐一起,就为了一件事,为梨头取大名。”
周春雨打了个哈哈:“梨头这名字不是很好嘛,就叫周梨头好了。”
陈薇瞪了他一眼:“胡说,咱们梨头这样漂亮的孩子,怎么可以叫这样的名字,小名倒也算了,大名一定要另外取。”
陈薇扭头问梨头:“梨头你说是不是啊?”
梨头正在啃一块野猪肉脯,不时给地上的两只丧尸狗扔一块,听到陈薇妈妈问她,立刻点头。梨头不太爱说话,虽然大家和她说话都听得懂,陈薇也试过读书给她听,确认她的听力和理解程度一点没问题。可这孩子依然不太爱说话,有时候要什么东西,宁肯用手点一下,也不开口,陈薇私下猜测,这孩子是小时候受了过度的惊吓,所以不愿意开口,似乎她依然生活在丧尸随时会扑上来吃她的日子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