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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所以,一个深深的拥抱,代表了众人无声的欢呼。
封海齐最后一个爬上了立交桥,王路向他张开了怀抱,封海齐苦笑道:“小心,我这把老骨头可吃不住劲儿。”
王路大力拥抱了他一下:“没有你这把老骨头,可没有崖山的今天。我在基地里,差点被老大整死--我之前所有的盘算和计划全都落空了,我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老大和我居然是老相识,恨之入骨的老相识。这事儿说来话长,等咱们回崖山后再说,我倒是担心那个第三方势力,听王德承说,对方可是有炮的,这样强大的势力,可不要与我们为敌啊。要不然,刚摆平了基地,又惹来了新一股势力,可也太倒霉了。”
封海齐摆摆手道:“你放心,这第三方势力和我多少有些渊源,总的来说是友非敌,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走,回崖山,陈薇、诗琪她们该等急了。”
王路一拍脑袋:“是、是、是,我也是高兴糊涂了,王德承的伤还要进一步包扎呢。”
王德承一咧嘴:“王哥,你还说我,你自己都伤成啥样儿了。”
王路哈哈一笑:“得胜回朝。”
崖山的镇口,陈薇和王比安坐在两把椅子上,王比安全幅武装,一脸闷闷不乐,老爸带着陈琼参加这样重大的行动,却扔下自己和妈妈在家里,实在让他又委屈又憋闷--这摆明了看不起自己的能力嘛。
唉,要是自己的异能不是那样鸡肋该多好--就象卢锴等人在背地里嘲笑的,自己的异能就是靠女人吃软饭啊。
王比安撅着嘴用螺丝刀捅着泥地,泥屑都溅到了陈薇的裤腿上,陈薇放下了正在给陈琼改内衣的针线,叹了口气道:“王比安你在这里混时间。还不如好好锻炼锻炼身体呢,刚才林远和黄冬华叫你去长跑,你为什么不去?”
王比安头也不抬地道:“我有异能,不用锻炼。”
陈薇一皱眉:“这成什么话?异能又不是万能的,你封伯伯不是经常提醒你们,不能总是依赖异能吗?人啊,最靠得住的还是自己的双手。”
王比安终于按捺不住,从椅子上跳起身来:“谁说异能没用?爸爸不就是因为陈琼妹妹的异能比我的厉害,这才带着她参加行动的吗?我、我虽然是她哥哥,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陈薇一怔。王比安这通嚷嚷又快又急,听不出他是不满意自己的异能,怪王路偏心,还是在担心陈琼。
就在这时,防线外传来残疾车特有的发动机声,陈薇扭头一看,却是周春雨带着封诗琪、卢锴等人回来了。封诗琪、卢锴都有亲人参加了这次行动,在家里哪里能老老实实坐等,一大早就在防线外巡逻。以期第一时间得到行动的消息。而带队的周春雨还有另一项任务--一旦确认行动失败,他就要带着陈薇、谢玲、王比安还有自家的梨头。走上王路曾经交待过的“后路”,以躲避老大必定会来的打击报复。
陈薇一边指挥人搬开高压电网,一边隔着铁丝网问还没下车的周春雨:“有情况吗?”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音,她在王比安面前强自镇定,可现在这一声问,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情感。
周春雨还没答话,苦着一张脸的卢锴从后厢探出头来:“没有看到王叔叔和我妈他们的人影,奇了怪了,今天镇外连只丧尸都看不到。一眼望去无论是田野还是山道,都是空无人迹,真是让人渗得慌。”卢锴却不知道,这“万里尸踪灭”正是他的亲亲好老婆郑佳希干得好事儿。王路拜托郑佳希照顾崖山,这孩子放在心上极是卖力,带着罗莉罗刚没日没夜在镇外巡逻,驱赶接近的丧尸和智尸。
郑佳希和罗莉罗刚自打吃了王路留下的血后。在美美睡了一觉后,各自身上都有了出乎意料的变化,郑佳希惊讶地发现肚上的那条伤疤边缘有点发红,虽然依然没有感觉。但那抹红色自己是绝不会看错的,因为原本的伤口边的皮肤是青得发黑的。
而罗莉罗刚的变化更为惊人,罗莉的个子在一夜间窜了小半个头,似乎她一年多没长的个子,全憋在这一晚里长了,同样的,罗刚的身形也长了不少,郑佳希通过脑电波还发现,两个孩子的脑电波都增强了许多,这说明,两人的智商也得到同步增长。
对王路送给自己的这份“大礼”的特殊效果,郑佳希是喜出望外,这意味着,自己肚子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智尸身份的刀疤,真的有消失的可能。王路叔叔对自己真是恩比天高。
小姑娘心思单纯,就想着要好好回报王路,于是从沉睡中醒来后,就带着罗莉罗刚在鄞江镇外围巡逻,驱赶丧尸智尸。
这也是郑佳希社会经验不足,王路请她相助,提防人类的心理更重于担心丧尸智尸,有镇内的奚加朝坐镇,丧尸智尸本不在话下,王路之所以又多上了郑佳希这一道“双保险”,更希望她能利用丧尸智尸挡住不好怀意的人类对空虚的崖山的窥视。
郑佳希的卖力干活,让留守崖山的周春雨、封诗琪和卢锴反而心中忐忑,周春雨对陈薇道:“外面安静得太出奇了,我总有点不安心。还是招集留守的人员上防线吧。”
陈薇道:“这事儿不我懂,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周春雨转身打算去叫人--其实所谓的防守也是虚应故事,大伙儿手里连“单打一”都没有,拿什么和人家拼,如果是王路等人行动失败,那来的就是武装到牙齿的基地人员。周春雨只能指望崖山的老弱多少能起到“疑兵”的作用,拖延对方的进攻,容自己有时间带着陈薇等核心人物逃跑。
断尾求生,这才是王路一意留下周春雨的原因。
旦凡人都有私心,所以就连封海齐最后也默认了王路删掉了行动名单上女儿封诗琪的名字,也是希望封家能好歹留下点香火。
就在这时。镇外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听那动静,分明是一辆大型车辆正在接近中。周春雨稍一侧耳细听,立刻跳了起来:“不好!有外人来了!”
陈薇一怔:“该不会是王路他们回来了吧?”
周春雨急道:“不可能,如果是王哥他们,早就用对讲机联系我了。”
他正急吼吼叫封诗琪和卢锴去叫人--其实崖山留守的众人也都没有心思干活,人人知道王路带队前去反击基地根本就是拿命在赌,拿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命,还包括崖山全体上下的命。大伙儿聚在食堂里,武器也都随身带着。就等着周春雨的命令。
王比安也神色紧张,他连连推着陈薇,让她躲到旁边的店面里,以免万一被战火波及,同时隔着街垒向外面眺望着。
车辆来得极快,似乎非常熟悉周边的地形,在散落着残骸的公路上,也没有稍减一点速度,。周春雨看到封诗琪和卢锴还没带着留守人员前来,一跺脚。拎着双斧跑向了街垒,冲着探头探脑的王比安吼道:“趴下!子弹可不长眼睛!”
王比安却像弹簧一样从街垒后蹦了起来,冲着外面高举双手又喊又跳:“爸爸!是爸爸回来了!”
周春雨喜得胸膛几乎要炸了开来,他几个大步窜上街垒,登高一望,果然,百米开外一辆运钞车正在开过来,从副驾驶座探出半个身子,正在招手的。不是王路又是哪个?
运钞车直开进镇内,王路不等车辆停稳,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脚刚一落地,十个脚趾就痛得他惨叫一声半蹲了下来,旁边一双温柔的手扶住了他,王路抬头一看。不是陈薇又是谁?
陈薇的脸上,两只眼眶像兔子一样红,眼泪象断线的珍珠一样滚下来,王路回来前。她为了稳定留守众人的情绪,不敢露出丝毫情绪来,但现在看到王路平安回来,却失态得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握住王路的手,突然发觉触手感觉不对劲,头一低,隔着泪眼,就看到王路双手包扎得如同大棒槌一般,心里了然--王路虽然行动成功了,期间却不知受了多大苦,吃了多少罪,她哽咽地语不成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可再不能这样冒险了。”
王路笨拙地用胳膊搂住陈薇,亲了亲她的发丝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在家里担心害怕了。”
王路和陈薇心里都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之言,活着,永远需要你去做一些并不心甘情愿却又不得不做之事,更何况是在这动荡的末世求生?
朝不保夕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面目,和平安乐永远只是假像。
只是夫妻俩都不会捅破这层薄纱窗,有时候,谎言,也是一种爱。
王比安在旁边看着老爸和老妈抱在一起,嘴里乱嚷嚷了一阵“老爸你可回来了,我可担心死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的”,却见王路和陈薇都没空搭理他,心中一动,突然扭过头来,却看到正陆续从车后厢走下来的参加行动的人员中,有个小小的人影,不是陈琼,又是哪个?
王比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情,他和陈薇在镇口等候着王路时,心心念念想着的一直是老爸,有时候就算是想到了陈琼,那也是“爸爸和妹妹不知还好不”,这种连带的想到她。
然而,现在看到从车后厢落地时,踮着脚尖轻轻的蹦了一下的纤弱的身子,王比安突然发现,自己那时没有太多的想到陈琼,那只是自己不敢想她--不敢去想,万一陈琼出了差池,自己、自己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爸爸王路出了事,不能回来了,那自己就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汉,保护妈妈陈薇是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但是,如果陈琼和爸爸一起出了事,自己再也不能见到她,那时,自己又该如何?
她只是爸爸妈妈领养的干女儿,自己几个月前还在叫她“黄琼”而不是“陈琼”,两人的相识,更是连一年都不到。
可不知道为什么,王比安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能见到她,听到她叫“哥哥”的声音,那一定会是一件非常非常心痛的事。
那种心痛,和再也不能见到爸爸的心痛不一样,但是又一样,因为这样的心痛,王比安同样永远永远不会忘记。
王比安突然拔腿就跑,撞得正搭着裘韦琴肩的卢锴一个踉跄,正相拥相吻在一起的关新和封诗琪连忙闪到一边,他像头小野牛一样冲到陈琼面前,猛地又停了下来。
王比安挠着头,吃吃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一句废话得不能再废话的废话:“你还好吧?”这一次,他没有叫“妹妹”。
陈琼看到王比安向自己冲过来时,不知为何,心跳得特别剧烈,等到王比安傻站在自己面前,半天只问了声好,心头一暖,想笑,脸上却不知为何一红,一热,她垂下眼:“我没事,挺好的。”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六百一十章 回家,回她的怀抱
王比安又吭吃了半天,才比划着道:“我看见老爸手上有纱布包着,好像受过伤,那个你、你没有受伤吧?”
陈玊摇了摇头,王比安却仍不放心:“真的没有?我看看。”说着就过来拉陈琼的手。
被王比安拉手并不是第一次了,可陈琼却一反常态地将手背到了身后。就在这时,后面的运钞车后车门又跳下一人,却是李波,旁边一声娇呼:“老公!”一阵香风飘过,却是徐薇薇扑了过去,搂着李波的脖子又叫又跳,陈琼被徐薇薇撞得往前一扑,正巧跌到伸出手扶她的王比安怀里。
在这刹那间,陈琼想起了两人在丧尸营地时,相依相偎的那一刻,她原本僵硬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王比安并不宽阔的肩头,突然,她低低抽泣起来。陈琼毕竟是个小女孩子,险死还生的经历给了她太多的压力,现在,在王比安的怀中,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王比安不知道陈琼为什么哭,不过幸好,现场哭的并不止她一个,男人、女人、相爱的人、互相关心的人,都在哭。王比安学着别人的样子,笨手笨脚地拍着陈琼的背:“好了,好了,你已经回家了,没事了,安全了。”
陈琼却哭得越发大声,眼泪打湿了王比安的领子。
好吧,对王比安来说,哄一个掉眼泪的女孩子,实在是件麻烦事。不过,这样搂着她的感觉--嗯,还真不一样。
另一厢,陈薇在王路怀里哭了半晌,谢玲才匆匆扒开人群跑了进来,她自从王路带队走并强留下自己的崖山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那一个雨夜,谢玲就坐在书桌前,桌面上摆着她使顺了手的两把手斧。
这手斧,杀过无数的丧尸。
同样。也可以用来杀人,以及,杀自己。
是的,杀自己,自杀。
谢玲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个问题。
王路如果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王路留下自己,并没有对自己解释什么,但谢玲知道,他是希望万一有什么不测。自己能和周春雨一起,护着陈薇和王比安逃离崖山。
但是。没有了王路,就陈薇、王比安和自己、周春雨等几人,真能在这末世活下去,甚至还要面对基地老大极有可能无休止的追杀?
谢玲知道自己很漂亮,但这漂亮在这末世,也是种原罪。
也只有王路,在第一次看到自己时,并不是盯着自己的**,而是想杀了自己。
难道。自己也要像那些女人那样,要依靠出卖身体来生存吗?
自己在这世界上已经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王路这样的男人了吧,更不会对别的男人动情,这样的活着,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谢玲知道,在陈薇房间的一只汽车用小冰箱里,放着几袋血――王路的血。其中一个血袋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那是王路留给自己最后的礼物。让自己能成为一只智尸。
但是,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也许,干脆的离开这个人世。也是种选择。
谢玲的手指轻轻划过斧头的锋面,指肚突然一凉,又一热,一股热血流了出来。
手指,划破了。
谢玲把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吮吸着,血固有的铁锈味、腥甜味从味蕾上传来。
不、不、我绝不会想当一只智尸的,那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谢玲就这样痴痴地坐在房间内,期间,陈薇和王比安都曾来轻轻敲过门,但谢玲都没开门,也没做声。
直到--直到镇口隐隐传来沸腾的人声。
是人声,不是枪声,不是入侵者的枪声!
谢玲扑到窗口,猛地推开窗户,看到了远远停在镇口的一辆运钞车,以及欢呼雀跃的人群,没错,虽然因为距离远,叫嚷的声音很模糊,拥护在中间的人影也看不清,但那声调的确是欢呼。
胜利的欢呼。
谢玲后退几步,双手捂住了嘴--成功了!王路成功了!他回来了!
谢玲从家里一路狂奔到镇口,挤进人群,看到相拥在一起的王路和陈薇时,却突然缓下了脚步--这两人之间,此时,似乎并没有自己的位置。
王路正轻轻拍着陈薇的肩,温声劝慰着,眼角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视线迎上了一双黑亮的眼睛。是谢玲。
王路想向谢玲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夹在陈薇腋下呢,他尴尬地向止步在两米外的谢玲一笑,嘴里唉哟了一声。
陈薇的心情已经从最初的失态渐渐平息了下来,她听到王路的呻吟声,才猛地醒悟过来--老公可还受着伤呢。她忙挣脱开王路的双臂,连声问:“你伤在哪里了?快!快去卫生院!真是的,冯臻臻和茅丽不是随队行动的嘛?她们难道没给你处理好伤口?”
王路乘机摆脱自己夹在正妻和小三之间的尴尬,他忙道:“可别怪冯臻臻和茅丽,听王德承说,两人在进攻基地时都遇上了意外的险情,差点失陷在丧尸之中。我受的伤只不过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
陈薇坚持道:“那也要去卫生院,战场上的临时包扎只能应一下急,赶紧让钱正昂好好给你处理一下。”
王路冲着陈薇打了个眼色--这话说的,对冯臻臻和茅丽有点伤感情了,人家身为弱女子可是战斗在与基地这头庞然怪兽的第一线的--他忙道:“王德承也受伤了,叫他和我一起去医院吧。”
陈薇抹了把脸上的泪痕道:“我这就去叫王德承。”确认了王路安然回来后,陈薇放下了心头大石。刚才痛快哭了一通,恐惧压抑的情绪也得到了释放。这时,身为崖山首领王路妻子的自觉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光顾着自己丈夫一人,崖山可有一批人跟着王路出生入死呢。
陈薇虽然是个政术小白,但也知道,这次跟随王路一起反击基地的人,今后都是崖山的大功臣,王路最信赖的心腑。以及崖山的中坚力量。自己可万万不能慢待了他们,更不能厚此薄彼,以防留下什么不该有的介蒂。
陈薇红着眼睛含着笑,放开王路的手,去寻找王德承。那王德承挤在人群中,正在快活,他当年追求徐薇薇失败后,又陆续看上过几个新来的女人,只是月老和丘比特都很忙。顾不上他,所以至今没结束单身日子。只是今天和王路一起获胜归来。受到狂喜失态的崖山众人的热烈欢迎,好多妹子都对他又抱又亲,让他混在其中不亦乐乎,甚至偷偷上下其手沾人便宜。
陈薇好不容易找到他,拉他去卫生院时,王德承还满不在乎的道:“就一道小伤口,涂点红药水就完了。”最后还是被陈薇硬拖着才和几位妹子分了手。
王路等陈薇离去后,这才看向谢玲,不无尴尬地用抱着纱布的手指挠了挠头--手指传来的刺痛立刻让他雪雪呼痛。
谢玲咬着唇。忙上前扶住了这个有些混帐的男人:“走吧,我扶你去卫生院。”
半个小时后,卫生院的手术床上,陈薇又在抽泣,谢玲的眼睛也红红的,其实不仅他们两人,旁边封海齐、周春雨、关新等人。看着钱正昂解开一层层纱布后,王路全身上下露出的伤口,也是眼睛发红--那是气的。
王路**和身上到处是尖嘴老虎钳拧过的伤口,老大下手极毒。钳嘴叨住一块肉后,都是拎起来拧一圈下劲的,每一处伤口都是皮绽肉破。他的双手双脚都是至今还在流血,指甲里还留着竹签的刺,有几片脚趾甲连根掀了起来,包扎的纱布一解开,一股股血就涌出来。
王路身上最大的一处伤口在腋下,当时老大正想拿刀生割他的肉,只是才下了一刀,就被前往镇海电厂和石化厂特别支队的坏消息给打断了。
封海齐咬着牙道:“这都是那个什么老大王桥在你身上施刑留下的?该死!该死!那个王桥真该死!他没资格做人!”
王路抽搐着脸上的肌肉,强忍着钱正昂处理残留在指甲缝里的竹签刺,勉强笑道:“老大王桥已经不是人了,他如今可是我的智尸兄弟。受点皮肉之苦,换来整个基地,我看值。”
周春雨虎着脸道:“这老大本性歹毒,我想着无论是为人还是为智尸,本性永远是不变的,和这样的魔鬼打交道,我实在是不放心。”
王路道:“说真的,老大王桥如果还活着,我可真不敢和这样的人称兄道弟,只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了,陈琼这孩子已经让他变成了我的好兄弟。”
看着王路一边呲牙咧嘴忍着痛,一边还得意洋洋自以为得计的样子,封海齐在心里一阵摇头,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王路少用异能,但经历突袭基地的胜利后,食髓知味的王路只会越来越贪恋依靠异能。
王路看到盯着自己伤口的众人,个个脸带悲愤,宽解地道:“还好,这次行动,除了我,只有王德承受了伤,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我当时在监狱里,远远听到外面的枪声一阵紧过一阵,可是捏着一把汗,这子弹可不长眼睛啊。”
王德承是被陈薇硬拉来裹伤口的,他在旁边红着脸道:“王哥,我就是点皮外伤,哪能和你比,看看你的这些伤口--啜啜,我可看服了你了,不是铁打的汉子谁扛得住啊,这简直比电影里的地下党还牛了。”
王路颇有点得意,说真的,当时在“单间”自己硬撑着没有使用异能而顶住了老大王桥的酷刑,现在想起来,王路也自认非常人可比,但他嘴里还是谦虚着:“唉,我也是没想到老大就是我以前刚逃出家园时的‘熟人’,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先前的所有计划都落了空,成了扑火的飞蛾,没死谁我运气大。”
陈薇还没听过王路的基地冒险记,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怎么会和那个老大认识?”
王路一一将自己的基地的情景说了,因为受钱正昂治伤的影响,他说得断断续续,混没有平时舌若莲花的精彩,但众人依然听得惊心动魄,就连同样被关进隔壁“单间”的陈琼,也听得瞪大了眼。
好不容易听完王路的经历。陈薇眼睛又红了:“没想到、没想到老大王桥就是当初湖心岛上那汉子,唉,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王路听着这话,觉得特别熟悉,仔细一想,似乎当年从月湖地下暗河突围时,面对放干了湖水的湖心岛,自己也曾同样有过这样的念头。
佛家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只是,自己今日收伏基地。又是种下了什么因,将来会得到什么果?
王路在心中摇了摇头,这种神秘主义的天命因果论,还是扔一边吧,这世间最大的神秘,就是莫名出现的生化病毒了,娘的,就是佛祖降临估计也没辙,中土世界早就是遍地妖魔鬼怪了。总不能让斗战胜佛老人家用金箍棒全给暴菊了吧?
王路转移话题道:“我那些破事就不说了,说说你们吧,我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在外面到底打了一场什么仗?见识过基地的实力后,我怎么也不相信就大伙儿用几杆‘单打一’,还真打败了那么多基地的异能者和枪手。”
王德承重重一拍大腿:“王哥,你是真不知道。咱们运气真是好到逆天了!这基地,其实是另一方势力打下来的,白让我们捡了现成的便宜。”--王德承这话说得有点过了,话中之意居然抹杀了王路付出的辛劳和牺牲。只不过王路并不在意,他知道王德承嘴巴上一直没把门的,他更关心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和基地大干一场又突然消失的第三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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