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我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怒骂道:“你这人神经病啊,我是当兵的,那,对面车道就是我们的部队,我好心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了车祸,你怎么二话不说就乱打人呢?”
然而,回应我的只是一阵根本听不出调的乱吼,那简直不像是从人喉咙里发出来的,然后,那个显然是集卡车司机的人影再次扑了上来。
**,虽然有不能欺负老百姓的纪律条例,可我也不能好端端白白挨打啊,一时间,我和集卡司机扭打在一起。那司机根本就是个牲口,手指乱挠乱抓不说,还几次三番想咬我。
我也打出真火气了――部队上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出拳越来越重。可那司机却也了得,居然不躲不避硬挨着一拳拳的重击,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痛得嗷嗷叫换了,我那几拳之重,都能打出血来。
就在我和司机纠缠不清时,突然一道人影翻过了护栏:“你小子***搞什么鬼?赶紧跟我回去!”
是车长的声音。
我连忙道:“快帮帮我。这小子疯了,话也不说一句就打我。”
车长暴跳如雷:“你小子胆子够肥的,居然和老百姓打架!你等着,回去就给你个处分!”
车长连忙上来劝架:“老乡,老师傅,你停停手,停停手,这小兔崽子犯了错我替他向你道歉。”
车长正在像唐僧一样唠叨。那集卡司机突然放开我,一头扑向他,在黑夜中。我听到一声大叫,然后集卡司机就在车长的一拳重击下,骨碌碌滚了出去,车长捂着腮帮子:“**你妈,居然咬我!”
就在这时,车队里陆续响起发动机的轰鸣声――糟糕,车队要出发了――我和车长顾不上正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的集卡车司机,连忙翻过护栏,爬上了自己的战车,我俩身后。那个集卡车司机隔着护栏乱吼着什么。
驾驶员早就等急了,不等我和车长坐稳,油门一踩,坦克就轰鸣着出发了。
车长一连串骂声:“你小子等着背处分吧!私自脱队!和老百姓打架!连长要是知道了,能活剥了你的皮!哎哟,那个集卡司机还真咬啊!**。都出血了!快,快,急救包拿来!”
我的脸上也火辣辣痛,那个司机在我脸上挠了好几下。
我心里也有些担心――刚才这打架的事儿,如果集卡车司机一报案,追查到部队头上,我还真要背处分――我可是一年后就要退役了,背个处分回家,多丢脸啊。
车长咝咝抽着气,边处理脸上的伤口边嘟囔:“这下惨了,这下惨了,老子刚才那一拳打得有点重,我好像听到了那司机骨折的声音,妈的!妈的!这下被你害惨了!老子也少不了一个处分。”
我安慰车长道:“哪能呢,我们回来时,那司机还活蹦乱跳紧追着呢,这要骨折了,还能这样动弹?”
车长横着眉道:“你小子等着,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我早晚饶不了你。”
我松了口气,我知道车长这话的意思,他不会主动向上级报告这件事儿,只要那集卡司机不报警,这事儿还真能混过去。
车长处理好伤口,查看了一下显示屏,他很快又骂出声来:“该死,为什么这条命令没人通知我?!”
我探头一看,显示屏亮着一行字:“发烧病人需第一时间上报。”
驾驶员全神贯注开着车,嘀咕道:“那时你正在开车呢,我们车上又没人发烧。”
车长一怔继而怒道:“你也是老兵了,怎么说这种没脑子的话?战场命令必须第一时间传达,这是纪律!纪律!我看你是脑子发烧了!”车长话刚出口,就是一顿,他迟疑着道:“我说,你不会是真的发烧了吧?你都咳嗽了一天了。”
驾驶员轻描淡写地道:“开什么玩笑,只不过是嗓子眼里呛了点灰。”
就在这时,显示屏突然亮了,一道新的命令传达了过来,车长暂时放过了追究驾驶员的责任,低头一看:“命令我们准备弹药补给。”
训练自然不可能满载弹药,可车内的各个型号炮弹、子弹,也足够打一场小型冲突的,可既使如此,师长还认为弹药不够多,需要在夜间行进间补充弹药。
就是最没脑子的人也知道,前方――京城,一场超乎想像的战争正在等着我们。
车长顾不上再责骂驾驶员,重重地喘着粗气。
当兵,就是为了打仗,营房里的墙上就刷着“一切为了打赢”的标语。
可是真正的战争,上至师长,下达大头兵,谁都没见过识过。
训练、演习、实弹射击――这一切都让男人热血沸腾,可打仗――那可是要死人的!
别看99式坦克是个钢铁骑士,可真到了战场上。单兵导弹一样能把它连里面的乘员炸个稀巴烂。
车长突然喃喃地道:“老子还没写过遗书呢。”
我想干笑一声,却发现嗓子干涸得要命。
弹药输送车上来了,车上负责补给的兄弟们累得快虚脱了,夜间行进间补给。以前因为难度太大,参谋们怕出事故,所以只是装样子让一团训练过一回,前后也就折腾了个把小时。就这样,在摆运弹药时,还把一枚穿甲弹给摔了,幸好是训练弹。而今天。可是真刀真枪,这实弹如果一不小心引爆了,还没上战场就得死人。
补给完弹药后,我、车长、驾驶员都有些疲惫,大家沉默地坐在坦克里,准备迎接自己的第一场战争。
驾驶员突然道:“会不会是白头鹰入侵了?”
我其实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估计全军里在想这个问题的大头兵们不在少数,我脱口而出道:“不可能。白头鹰如果袭击京城,只会用隐形轰炸机,不可能有部队登陆。咱们装甲师根本用不上。”
“那难道是熊毛子?”
“开什么玩笑?从边境到京城,一路上得有多少个集团军啊,熊毛子能一声不哼直接打到京城?”
车长压低嗓音道:“别瞎猜了,有这时间,好好休息。”他顿了顿,语气放轻了点:“大伙儿都是第一次真刀真枪上战场,都放机灵点,一定要活着回家!”
我和驾驶员重重点头:“一定要活着回家!”
全师重装前进,我估摸着,离京城已经不远了。
这时。对面车道上有三三两两的车辆出现了,亮着大灯,开得飞快,我坐在柴油发运机轰鸣的坦克里,都能隐隐听到对面汽车发动机的转动声,**。听那声音起码在4000转以上,开车的要不是疯子,要不就是不要命了,就好象在他身后,有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在追他。
我悄悄打开了夜视仪,突然夜视仪暗绿色的屏幕上找过一道闪光,然后整个屏幕大亮了起来,刺激得我挪开眼睛--对面车道里,一辆飞速行驶的车辆突然撞到了护拦上,爆炸,起火!
车长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喃喃自语道:“疯子!开这样快,当自己是飞机啊!”他沮丧地道:“车里的人没救了。”
肯定没救了,这样高速下的车祸,又发生了爆燃,神仙也没救了。
然而我们都猜错了,这时,后队的一个兄弟突然打破了无线电静默,他几乎是狂喊着:“车里有人!车里人还活着!天,他爬出来了!他全身着火爬出来了!**,他、他在向我们走过来!妈的!他爬过护栏了!他向我们走过来了!他就这样全身燃着火向我们走过来了!”
然后是一声尖叫“**!”
片刻寂静后,那个兄弟哑着嗓子道:“我们将他辗死了!”
电台里很快响起了团长的怒吼:“034号车!全员禁闭三天!”
但是,刚才这段通话实在太震撼了,估计看到那一幕的兄弟也不止一个。
稍过了一会儿,电台重新响起来,是师长的声音。
“全员注意。这是战争!重复一遍,这是战争,不是演习,不是演习。”他突然叹了口气:“好吧,小伙子们,坦率地告诉你们,我这个师长也不知道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我冒着泄露军事机密的错误告诉你们,京城正在爆发一场战争。还有更多的兄弟部队正在向京城进发。但显然,情势非常严峻,我只知道目前已经抵达京城的部队死伤非常严重,非常的――严重。上级给我的命令是,可以根据自行判断,向一切对部队造成威胁的物体开火。”
“是的,你们没听错,这是一条没有底线的授权令,开火令。”
“小伙子们,我们唯一知道的是,我们要去战斗。就这样!”
我觉得这个世界整个儿疯了!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向任何物体开火!这可是京城啊!
我害怕得手都有些打颤了,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向车长扭过头,正想问问他的想法,突然看到,他的鼻子里流出两道液体,“车长,你流鼻血了!”我惊呼道。
车长抹了把鼻子,看到手上黏糊糊的液体,骂了声,用衣袖胡乱擦了擦:“太热了,上火了。”
我觉得不对劲儿,顶着炎热训练是我们的家常便饭,可从没见过车长流血鼻的啊。
但这时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了,前方已经到了进京高速公路收费站了。
收费站已经被军管了,坦克、装甲车、高射炮将收费站守了个严严实实。
我们师的车队终于停了下来,有一辆指挥车开了上去,那是师长的车,他显然是去接受任务了。
我从舱盖里探出头,拼命的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似乎闻到了空气中有股硝烟味――硝烟味?!
我突然一个机灵,没错!是硝烟味,火炮子弹发射后的硝烟味儿,这种味道我们再熟悉不过了。rq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五百四十一章 炮打司令部
我情不自禁向收费站外的装甲部队看去,只看了一眼,我就瞪大了眼睛――收费站的公路延伸处,正横七竖八躺着许多汽车的残骸,被炮弹撕碎的汽车的残骸,有的车辆,还在燃烧,冒着滚滚黑烟。
我敢打赌,那公路上散落的黑乎乎的玩意儿,是人的残肢……收费站的驻守部队在向老百姓开枪开炮!那些车辆,都是普通的私家车啊!
一股怒火腾一下从我心头蹿起,额头青筋直跳,***,这里的指挥官是谁?!老子要崩了他!他居然敢向老百姓开枪动炮!
但我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事儿,有蹊跷!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子弟兵这名字这可不是叫的,如果真有当官的命令手下的战士无缘无故向老百姓开枪,非被人打黑枪不可。
我突然想起师长的开火命令,那条古怪得有点荒诞的命令,似乎隐隐有了答案。
就在这时,突然,一辆面包车从前方开了过来,车子开得简直像孩子遥控的玩具车一样,歪歪扭扭的。
收费站的大喇叭突然响了:“前方的车辆注意!注意!立刻停车!立刻停车!”
面包车还在一顿一顿地前行,警告声再次响起:“再不停车,我们要开枪了!”
这并不是吓唬人,我远远看到收费站卡口处和战士们纷纷端起了枪,高射机枪也已经平放,坦克的炮口正在移动。
面对一辆面包车,战士们却如临大敌。
我的手心全是汗,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辆面包车,不知为什么,在我眼中那平淡无奇的面包车,却要比我们训练时的假想敌――白头鹰的m1a1坦克还可怕。
面包车还在前行。
“哒哒哒。”一阵枪声。面包车车前溅起一股股烟尘!
警告射击!
然而,面包车却并没有停。还在缓缓继续前进。
一声令下,自动步枪、机枪、高射机枪雨点一般射过去。
几乎是分秒之间,面包车就被打成了一堆烂铁皮,车头冒着烟。停了下来。
我半张站着嘴,气都喘不上来。
他们杀人了?他们杀人了!
无论面包车里有多少人,他们现在全都死了!死定了!车身上被射得像蜂窝一样,那高热的子弹撕开车体就像热刀捅黄油一样轻易,而里面的人被高机射到,不会比牙签结实多少
一车人,就这样死了。
就在这时。匪夷所思的一幕在我面前发生了――面包车里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几个人从破碎的车窗户里爬了出来。
他们――是怎么的人啊?!
其中一个腹部受了伤,一大串的肠子拖了出来,在爬出车窗时,一截肠子挂在了车窗上,他却混不在意,落地后笨手笨脚爬了起来。肠子一直从车窗挂到了地上,可他还是在前进,似乎自己脚下落着的不是肠子。而是一条裤腰带。
还有一个女人脸上有道大大的伤口――可那伤口,明显不是子弹造成的,倒像是被什么动物啃过的,她的一只脚没有了,那是高射机枪子弹造成的,断口处露出了骨头的白茬子,可她依然在一步步往前走,那断骨戳在地面上,似乎根本与自己无关。
更多的人影从破铁皮盒一样的面包车里钻出来,他们个个身上带伤――绝对是足以致命的伤害。但他们却依然在前行。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刚才部队的那番射击,我一定会认为这是电影在拍特技镜头。
没有人会受了那样严重的伤而不死。
除非,他们不是人!
又是声令下,枪声再次响起。
这次不是连发,而是几声点射。
我清晰无比的看到,那个断腿女人的胸口肩膀爆起几朵标志着子弹击中的血花。然而她只是晃动了几下身体,继续一拐一拐前进,只到一颗子弹将她爆头。她才倒下。
收费站的守卫部队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活了,几个优秀射手逐一将剩下的人爆头。
最后一声枪声响过后,收费站前再一次平静下来,只有面包车还在噼啪燃烧着。
我不知道全师有多少弟兄看到了这一幕,但当我钻回车内时,看到同样脸色铁青的车长和驾驶员,只憋出了一句话四个字:“生化丧尸!”
我们师进入京城后,不断有命令下达,各个作战单位被分别派至不同的地段,正像师长所说,京城里还有别的部队,我们不时能听到05自行炮的射击声,还看到了一两架直十在低空飞过。
我的战车,和连里的10多辆坦克一起,被命令在一所京郊的立交桥上坚守,命令很简单――不许任何车辆行人从立交桥通过。
如果有任何人硬闯,那就开枪。
开枪。
是的,开枪。
就象收费站我们看到的那一幕一样,开枪。
就像我们入城后听到的处处枪炮声一样,开枪。
我知道,我会开枪的。甚至有必要还会开炮。
不但我会,车长、驾驶员,都会。
因为我们这个年代的年轻人,都看过《生化危机》这部系列电影,没人比我们更了解,生化丧尸是什么玩意儿。
10多辆坦克排在立交桥上,现在,并没有车辆甚至行人出现,想来在市中心,还有更多的卡口,用枪炮封锁一切。
工兵正在立交桥下忙碌,他们在布置炸药,如果守不住,那就炸桥。
我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炸桥对丧尸可没用。
只有爆头。
当然,最好是在变异前爆头,变异成丧尸后,风险太大了。
我瞄了眼车长,他身上配备的自卫武器是把92式。
而我和驾驶员的95式,则放在坦克内壁的枪架上。
在坦克内使用95式,远不如92式方便。
一直盯着数据显示屏的车长突然道:“你小子炮打得不错,轻武器射击就太烂了,当兵这样多年。就没拿过一个优秀。”
我一惊,正想条件反射地去抓枪架上的95式,车长已经抬起了头,他的鼻孔里。流着血――黑色的血。
他笑了笑,笑容是如此惨淡:“你要是想杀我的话,最好是快点,等我变异了,就来不及了。”
我的手僵在当场,嘴里冒出了句很蠢的话:“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车子吸了吸鼻子:“老子又不是白痴,摆明了。昨晚咬我的那个集卡司机,就是丧尸,我已经中招了。”他扭过头,对驾驶员道:“你小子也中招了吧?还在发烧吗?”
驾驶员惨白着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把你们两个吃了。”
车长看向我:“快去向班长报告吧,我们两个都不行了。趁我们没变异前,给我们一个痛快的。”
我突然把已经握在手里的95式扔到了地板上,歇斯底里狂笑起来:“**。我们三个怎么就这样倒霉呢?”
我卷起了衣袖,露出胳膊上的一处牙痕,那处牙痕。正在渗出黑色的液体:“这是那个集卡司机咬的。”
我、车长、驾驶员,齐齐在车里狂笑着。
停住了毫无意义的笑后,我问车长:“怎么办?要不要报告师长?”
车长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了,我后来又接到了几条命令,命令所有感冒发烧人员全部集中,战斗中如果有被咬伤的人员,第一时间采取管制措施后,也统一集中处理――领导们也不是傻瓜,他们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我们部队里发生了什么。”
驾驶员喃喃道:“你们说。我们师里有多少人发病了?”
车长抱着头道:“不知道――少说也有四分之一,甚至更多。”
我苦笑着道:“不过像我们这样子一车战斗人员全中招的,估计极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不是我偷偷去查看那辆集卡车,你不会感染的。”我对车长道。
车长摆了摆手:“其实。我今天早上起来时也有些咳嗽。”
车里一时沉寂下来,半晌,我叹了口气:“好霸道的生化病毒。”
车长突然站起身,关上了两个舱盖,取过一把钣手,一阵猛砸,将门把锁给砸坏了。
咣当,他将钣手一扔:“就让我们死在这辆坦克里吧,就是死了,也不能出去害人。”
驾驶员喃喃道:“我们现在就要自杀吗?”
车长看看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感到鼻孔湿湿的,手一抹,摊手一看,是黑乎乎的液体。“老子现在还不想死,死之前,总要干掉些丧尸才不亏本。”
车长把手里的92式往地板上一放:“谁要是变异了,另外两个人就杀了他。最后变异的人,自己觉得不对劲了,就自杀。”
“中!”我和驾驶员都点了点头。
我们将榴弹入膛--高射机枪因为封闭了舱盖,已经不能用了--而面对丧尸,穿甲弹恐怕更不合用,榴弹最起码能撕裂丧尸的身体,就算不爆头,也能严重影响它们的活动。
我们处在市区外围,听着市区里紧一阵松一阵的枪炮声,不时有队伍从别处开进来,然而成建制的不多,最大的一支车队,也只是营级规模的。他们的车辆明显不够,有些战士就坐在坦克和装甲车顶,握着枪,沉默地注视着我们的坦克,擦肩而过。
我能够猜得出原因--并不是京城周边的部队正好都在实弹训练中的,生化病毒爆发时,营房里密集的战士们互相感染率就更高了,在一团忙乱中,能够带出队伍,整理好装备,在缺少后勤的情况下,一路把队伍带到京城,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更可悲的是,天知道队伍里多少战士已经被感染了,只是现在还没表现出症状而已。
谁都不知道这生化病毒是如何出现的,我都怀疑这空气中到处是生化病毒的病原体,要不然,怎么解释这样凶猛的感染率。
算了,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我们唯一剩下能干的,就是战斗。
突然。我发觉市区传来的枪炮声消失不见了。
我侧耳细听--枪炮声还在,只是,我们当面一块区域的枪炮声突然停顿了。
我咽了口唾沫--失守了吗?
前面所有的防线都已经完蛋了吗?
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了。
一直盯着周视瞄准镜 的车长突然道:“来了!”
我扑到下反稳像式瞄准镜前--果然。远远的,立交桥通向市区的延伸段处,冒出了一些黑点。
125毫米高膛压滑膛坦克炮在**作下缓缓转动,我冷静地报告曾经在训练中报告了无数次的词:“目标已进入瞄准线。”
“等候射击命令。”车长道。
负责指挥这处立交桥阵地的是二连的连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连长没有负责指挥,唯一的解释是,在昨晚收容高烧病人的行动中。很可能连长就是收容对象之一。
瞄准镜里的目标越来越清晰了。
是一支车队,带头的,是几辆zsl92式轮式步兵战车,而后面,却是黑压压的社会车辆。
我问车长:“要不要换穿甲弹?榴弹对92式可不怎么行。”
车长还没回话,电台突然呼叫起来,是明语。
“我是第38集团军第113师副参谋长杨旭 ,正带着我防区内的群众撤离。前面的是那支部队?请你们让一下路。”他的声音中满是疲惫。
是人。不是丧尸。
38军--京城的卫戍部队。
想来生化病毒爆发后,他们一直战斗在京城的最前线,最核心。可现在,这支王牌军也顶不住了。
带着防区内的群众撤离,说明他们已经完全失守了。
电台里传来二连连长的命令:“请你方均速通过。”
113师副参谋长杨旭带领的车队继续前进,我的瞄准镜里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社会车辆里的老百姓的身影,一个驾驶着银色伊兰特的男人,一边开车,一边哭泣,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脸上滴落;一辆suv里,天窗被打开了,一个女的像疯子一样探身出车窗。大喊大叫着什么,因为距离远,我听不清,但光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已经完全击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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