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挚爱:帝少的千亿宠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拈花惹笑
“是不是昨晚崴到了之后一直强忍着走了不少路?”医生问她,言语中似乎有几分责备:“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脚了,受了伤不立即来处理,还勉强行走,万一伤口变得更加严重,你还得要在床上躺上一头半个月,工作不是很忙吗?”
“我没有办法,我有个很重要的朋友住院了,我得要去看他。”俞霏凡笑得柔和,眼底的光亮一闪而逝,看着医生时,一脸无奈的笑意:“只要我朋友能渡过难关我就心满意足了,躺个一头版个月没什么,工作丢了以后还能找回来,有什么事能比得上他重要?”
医生摇了摇头,浅叹了一声,拿了药油给她在脚踝上揉了起来:“还好这次伤得不是很严重,就是会痛个几天,我这回给你揉一下,等会给你开点药回去,你每天早晚让人给你揉一揉,过不了几天就能行走自如。”
“好。”俞霏凡含笑应道。
站在一旁的北冥黛黛心里却在不断翻涌着,愧疚和不安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她居然怀疑俞霏凡,怀疑她的霏凡姐,还怨她在老大负伤的时候让老大抱着她离开荒岛,没想到,她真的伤了脚。
今天看她一整天行走自如,原来都是装的,原来在她心里,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老大重要,包括她自己!
心里酸酸的,也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她今天一整天就不应该拿这种态度来对她。
从前的霏烟姐姐对他们这么好,如果不是为了他们,霏烟姐姐也不会死,现在对着她唯一的妹妹时,她居然抱着这种怀疑的心态,她实在是该死!
等医生给俞霏凡把脚踝揉捏好,给她换了一双医用拖鞋之后,她才扶着俞霏凡站了起来,与她一起出去拿了药,走进电梯里往负一层的停车库而去。
一路上两个人只是沉默,直到了车上将俞霏凡安顿好,让她坐在副驾驶位上,北冥黛黛才回到驾驶座上坐上。
她没有第一时间把油门打开,而是侧头看着俞霏凡,迟疑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霏凡姐,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俞霏凡眨了眨一双清透的眼眸看着她,眼底都是迷茫:“什么误会?怎么好端端的跟我说起对不起来了?说吧,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这么一说,北冥黛黛心里便更愧疚了,人家根本从不当这是一回事,一直只有她自己在纠结。
也是,有个这么好的姐姐,霏凡姐的性格怎么会差?她和她姐姐一样,都是这天底下最美好最善良的女人,是自己想太多,也想得太龌蹉了。
“没什么。”她轻吐了一口气,在看她时,眼底的愧疚已经换上了淡淡的笑意:“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霏凡姐,你永远都是我最爱最喜欢的姐姐。”
名门挚爱:帝少的千亿宠儿 523 绝对不能笑
“胡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起这种话来了?”俞霏凡笑了笑,瞅了她一眼,才转过脸看着窗外:“快走吧,回去我还要看剧本背台词。”
“好。”北冥黛黛这才把车子点着,轻踩油门,缓缓离开了停车库,将车子驶出医院,滑入了大街上的车流中。
可她不知道,一直看着窗外的俞霏凡眼底闪着愉悦的光芒,那双眼眸晶亮晶亮的,唇角的笑意缓缓荡开……
……
……因为徐年华的一个电话,肖湘吃过午饭没多久便急匆匆离开了医院,临走的时候还特别交代过慕子衿要他好好看着名可。
慕子衿今天似乎已经打算好给自己放一天假,既然肖湘有事,他便留下来照顾名可。
至于北冥连城,抢了慕子衿那份午餐吃饱喝足之后,再看了眼名可,便直接离开了病房。
还是那么酷,来得时候不打一声招呼,走的时候,也是潇洒得不留一点余地。
整个病房里又只剩下慕子衿和名可两人,看着名可有那么点不自在,慕子衿道:“是不是怕影响我的工作?”
名可点了点头,老实地说:“你们这些大人物时间都宝贵得很,你还是回去吧,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我没什么,能吃能走还能跳,根本不碍事。”
“看得出你今天好多了。”慕子衿盯着她的脸,摇了摇头:“就算好了也还得多休息,你这里没人照顾,我不放心,你躺下睡一会,我在这里守着。”
“真的不需要。”名可还是有几分不安,如果没记错,他可是很忙的,她怎么好意思耽误他的时间?
“你不睡,是不是想要陪我聊天,还是说想要我陪你睡?”
“子衿!”名可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躺了下去。
待慕子衿给她盖好被子,她抬头看着他,认真道:“我真的没什么事,等会我睡着了你就回去吧,我估计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我真的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慕子衿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站起来走到角落的椅子上,从不远处的架子上取来一本杂志翻阅了起来。
这里是特服病房,环境好得很,什么消遣的东西都有,电脑,电话,报纸,杂志,简直和住旅馆没什么区别。
见他看得认真,知道自己没办法影响他的决定,名可无奈,终于还是闭上眼,过不了多久,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梦里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掐着她的脖子,有一双怨毒的眼眸一直在盯着她,有一把声音不断在嘶吼着:“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贱女人……”
名可忽然惊呼了一声,霍地睁开眼,头上脸上全是被噩梦缠绕出来的细汗,睁眼之后看清自己还在病房里,心里才踏实了。
刚才那个梦真的很可怕,那个一直想要掐死她的女人究竟是谁?
病房安静得很,只是为什么总感觉到一股强悍的压迫感?她吐了一口气,拿起袖子擦了一下额上和脸上。
因为侧身太久,人也睡得有几分疲惫,再加上那个噩梦,睡觉都能睡得这么累,还真是不多见。
她又闭了闭眼,才转了个身,再睁眼时,彻底被视线里那张冷冰冰的脸孔吓得几乎要尖叫起来。
北冥夜!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霍地爬了起来,目光在房内扫视了一圈,除了北冥夜再见不到其他人。
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她讶异道:“先生,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才刚做手术吗?现在这样……
心头一紧,看着他左肩缠绕上的绷带,想着他才刚做完手术,心里顿时就有几分不安了起来。
“你怎么不回房中休息?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乐意见到我?”北冥夜的声音冷冷的,似乎还掺夹着点点不悦的气息。
名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小心肝立即就颤抖了。
他生气了,可她不知道这男人究竟在气些什么。
忙爬了起来再往病房外看了眼,子衿和佚旸就站在长廊上,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境,是真实的,北冥夜真的跑到她的病房来了。
可他才刚做完手术,这才是做完手术的第一天,一般人到这时候连麻药都还没过去吧?他不但爬起来,还离开自己的病房来找她,想要做什么?
“先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先坐下。”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去扶他在床边坐下。
北冥夜却一动不动,只垂眸盯着她。
被他用这种眼神盯着,名可心里隐隐有几分发毛,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又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她抖了下唇:“先生……”tqr1
“我要上洗手间。”这话如同在喉咙里挤出来那般,如果不是与他靠得那么近,她一定听不清楚。
可她就算听清楚了,心里还是有几分疑惑,他上洗手间,上就是了,干嘛要告诉她?
再看了看他身上这模样,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就明白了,这家伙该不会是要她伺候他上厕所吧?
她咬了咬唇,真心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刚做完手术,护士不会给他插上尿管吗?一般人这个时候连床都下不了,不插尿管怎么方便?
可他真的没有半点插上尿管的影子,不过,再回心一想,要北冥夜这样的人把一根尿管插在自己身上,那模样又似乎真的太滑稽了些……
想到那一幕,名可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笨女人,我要上洗手间,你聋了吗?”头顶上方,北冥夜不悦的声音顿时传来,当中还掺夹着一丝丝隐忍的苦楚。
隐忍呀!
名可吓了一跳,忙扶着他往洗手间走去,才走了两步,北冥夜高大的身躯便轻轻晃了下。
名可心里一抖,手臂环上他的腰,更将他抱紧了几分。
原来这家伙身上的麻药真的还没有彻底过去,走起路来并不如她想象的这么利索。
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到她的病房来?他若是想上洗手间,多的是想要伺候他的人,她真心搞不懂这个男人的心思。
但从他刚才暴躁的声音里,真能听得出他似乎憋尿已经憋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再不给他去解决,要是一不小心让他尿了裤子,回头他一定会整死她。
不过,北冥大总裁尿裤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咬着唇,才让自己勉强压住快要到唇边的笑意。
不能笑,绝对不能笑,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他一定会一巴掌将她从二十八楼拍飞出去,让她死无全尸……
名门挚爱:帝少的千亿宠儿 524 惹不起,尽量躲开
伺候北冥大总裁方便,这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没想到会这么困难。
给他把上衣捞起来之后,一看到下头的情形,名可顿时就有点手忙脚乱了起来。
这不过是上个厕所而已,要不要……要不要这么恐怖?
看出她眼底的惊慌,北冥夜瞥了她一眼,冷冷哼了哼:“看什么看?这是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想什么,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名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忙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反驳的话语连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北冥夜脸色一窘,在这小丫头面前居然第一次红了脸。
都说了是憋的,这个时候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自己又憋得不成,哪里还有这种心思?就她这个不懂事的女人在胡思乱想,看到这模样,光往那事儿上想去了。tqr1
可对名可来说,现在重要的不是他究竟是真的因为憋出来才变成那样,还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重点是她和北冥夜在一起这么久,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主动去碰过他。
这模样……不碰到他有可能吗?
更糟糕的是,他的右手手掌不知道怎么搞的,也磨伤了,上面包着厚厚的纱布,左臂不能动,右手又被包扎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这事要怎么样进行下去。
北冥夜的脸色却涨得更红,这次不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而是真的被憋坏了。
其实他很早就想要把她喊起来,但难得见她睡得这么香,便想着让她多睡一会。
明明是很想上洗手间的,可却还是在椅子上坐下来,一直看着她安静睡觉的模样,不知不觉居然看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想到原来她熟睡的样子居然这么祥和,乖巧得如同个娃娃一般。
他居然看得有几分失神,因为失神,连要去上厕所的事情都忘记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憋得快要扛不住。
虽然这种事情说出来丢人,但那是人体正常的生理反应,就算他是大枭雄,是强悍到让人畏惧的人物,也还是控制不住生理反应这种事情。
“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裤子脱掉?”这死丫头居然还敢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不给他动手,没看出来他憋得快要吐了吗?
不,他不怕自己吐,更怕的是……一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他的声音就变得更加森寒了起来:“再不动手,当心我在这里直接强了你。”
名可用力咬着下唇,不敢多哼声,有几分微抖的十指落在他的裤子上。
病号服的裤子只是绑着绳子,连腰带都没有,脱起来倒是方便得很。
视线里那可怕的一幕还是让她有几分畏惧,可北冥大总裁很明显憋得不行了,再不给他解决,她真怕他会晕过去。
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在拉开他的裤带之后,忽然一咬牙,一下子把他的裤子拉了下去。
北冥夜真的有点哭笑不得,整张脸都几乎要黑透了,上个厕所要这么复杂吗?直接把他的裤子拉到脚下了,她怎么不直接把他的裤子撕碎算了?
什么时候见过男人上厕所需要脱得这么干净彻底的?这丫头是在帮他,还是想要趁机将他看光占他便宜?
不过,人家脸都别过去了,哪里是想要看他的身体。
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北冥夜微微侧了侧身,一个深呼吸之后,呼吸终于顺畅了。
从来没想到有一日,上个洗手间对他来说也会是一件困难的事。
名可站在那里,只当自己与世隔绝了那般,听不到外头的一切,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等他彻底解决完,她才低着头闷闷地说:“可以……可以了吗?”
北冥夜脸色还是有点红,这次又变成是不好意思的了,需要是解决了,但裤子都被她脱到腿到脚跟上了,现在再看到这模样,一张老脸顿时便涨得通红。
丢人,真的丢人,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丢人的时候。
名可还是不说话,一直低垂头颅,在他身旁蹲了下去,帮他把裤子提了起来,提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便闭上眼直接把它拉紧。
终于是给他拉得严严实实了,她才专心致志地为他把裤腰带给绑上,一看到他的双手连洗手都不能,她直接扶着他离开了洗手间,走到外头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才回去洗了一把手。
等她回来的时候,北冥夜的脸已经不是红的了,而是黑成了一片乌云密布的模样。
“洗什么?嫌我脏吗?”他冷哼道。
名可微微怔了怔,一张小脸顿时便窘了起来。
嫌他脏,她什么时候嫌过他脏?但上过洗手间之后洗手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他以前上洗手间都不洗手的吗?
可她并不觉得北冥大总裁是个这么邋遢的人,自己上完厕所都要洗手,落在别人身上就成事儿了,这人,根本就是在找茬。
不理会他的话,她走到床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或是做什么,瞥见那个温水瓶安安静静躺在床头边,她便走了过去,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要不要喝水?”
本来想说刚才放下那么多,现在要不要喝点补充一下,但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她便自觉住了嘴,这事以后提都不能再提。
不过,俗话说得好,有一必有二,他这次都来找自己帮他解决,下次呢?
她只是不明白,他身边不是有个俞霏凡吗?干嘛千里迢迢跑到她的病房里,让还生着病的自己来服侍他?
“给我倒一杯。”身后的北冥夜哼了哼。
名可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冲洗了一遍,便给他倒上一杯温水回到他跟前,本想递给他的,可他现在伤成这般,就算递给他,他也没办法自己喝下去。
她无奈,只好站在他跟前,把杯子凑到他唇边,一点一点喂他喝下。
自己还生着病了,他倒好,像个大爷一样,不仅上厕所要人服侍,甚至喝水,哪怕到下午吃饭也要人伺候。
她怎么这么可怜?在帝苑的时候是他的女佣,到了医院还是逃不过被奴役的命运。
不过她现在学乖了,既然知道北冥夜心里并不怎么在意自己,她也不想再与他闹什么。
其实闹别扭也不过是觉得对方在意自己才敢闹的,一旦对方不在意,你一个人还闹个什么劲?
所以她不闹,只盼着剩下的日子可以安然无恙,好好过完。
这段时间,能不得罪他尽量不要,这家伙心情太难琢磨,总是阴晴不定的,惹不起,尽量躲开吧。
名门挚爱:帝少的千亿宠儿 525 他现在,真有几分脆弱
等北冥夜把水喝完,名可跑回到床头柜前把杯子搁下,在床边坐了下来,回头看着他:“先生,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事情都结束了,你才刚做完手术,坐太久了会对身体不好。”
他还真够强悍的,手术的第一天就下床到处走动,他的主治医生也不管一管。
虽然她很清楚以北冥夜的性格,谁也管不了他,不过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看着也是有几分不好受。
“这么快要赶我回去,不想见到我吗?”北冥夜靠在椅背上,尽量让自己受伤的一侧对外,避免让它碰到任何东西。
他看着她的侧脸,迟疑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听说我做手术的时候,你一直守在外头,等我出来之后你才离开。”
名可眨了眨眼,不知道他问这个是想做什么,这么一件小事提起来干什么?
见她不回应,北冥夜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声音响亮也更冷了:“是不是真的?”
名可吓了一跳,忙回道:“是。”
但还是不清楚,他干嘛要问起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
得到她的回应,北冥夜才总算缓和了一点脸色,又哼了哼,站了起来向她走去:“我累了,我要休息。”
名可睁大了一双眼眸,死死盯着他高大的身躯,他走到床边之后坐了下去,便直挺挺往床上倒去。
看着他这粗鲁的举动,名可吓得忙站了起来,迅速想要去扶他,生怕他把自己的伤口给压到了。
刚做过手术,他真的不疼吗?现在麻药在慢慢散去,他总是会疼的吧?他怎么完全不当一回事那般?
还有,他说要休息,那他去休息就好了,干嘛要在她床上躺下去?
“先生……”她心里有点怨怨的,见他真的躺下去不打算离开了,她呶了呶唇,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男人的决定,一跺脚,转身就想要往门外走去。
反正睡了一下午她也睡够了,他想睡就让他睡去。
不料身后北冥夜低低沉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留下来陪我。”
她脚步一顿,心里其实有几分烦躁的,现在这样算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把她当什么了?
一定是俞霏凡有事离开了,否则这个男人才没有空闲的功夫来找自己逗乐子。
闭了闭眼,把满腹怨念给压下,转身看着他,本来还想抱怨两句,至少不愿意就这样顺从了他。
可在看到他紧闭的双眸,以及那张依然苍白的脸之后,怨念的话都被咽回肚子里了。
抱怨他做什么呢?其实他现在真的还是个病人,伤成这样……
那一声叹息轻微得连自己都听不到,她拉过椅子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我在这里看着你,你睡吧。”
病人就该有个病人的模样,逞什么强?连麻药都没过就从病房里跑出来,还跑到她这里来折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装病呢。
可她知道,他现在确实很虚弱,弱得连多坐一会,脸色都越来越难看了。
北冥夜的呼吸慢慢就沉重了起来,沉睡过去之前他动了动唇,唇齿之间溢出几句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的模糊话语:“……怎么办,丫头,告诉我该怎么办……”
名可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把耳朵凑了过去,他却不再说话了,再仔细听听,他的呼吸越来越均匀,虽然呼吸很重,但至少看起来人睡得安详。
怕他压到自己的伤口,她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把被子的一角掖了起来,将他的身体轻轻往右侧掰去。
小心翼翼给他垫了垫背后,让他把左侧受伤的肩头垫起来,这样应该就不会压到伤口了。
又给他扯了扯被角,她才站直身躯,抬头望去,慕子衿和佚旸依然站在外头,却已经不说话了,只是各自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就那样光站着有什么意思?慕子衿也是的,叫他回去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tqr1
她又垂眸看了北冥夜一眼,强悍到如同天神一样的北冥大总裁,现在看起来竟真的有几分脆弱。
那两排修长浓密的睫毛密密麻麻覆盖在紧闭的眼帘之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看到如同洋娃娃一般,一个男人,居然也可以好看成这般。
如果他不是这么高深莫测,如果他对自己的态度不是那么反反复复,她是不是真的会彻底迷醉到他的气息之下?
可现在早就已经看清,如果不想受伤就得要赶紧抽身,她相信她能做得到。
感情其实没她想得那么深,不过是一种习惯而已。
更何况他是自己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对她这种过去哪怕是谈恋爱的时候,也只敢和男人牵牵手的女孩来说,一个强势进入自己的男人,想要对他完全没感觉是不可能的。
也止于这一种习惯而已,再深一步,她就不敢了。
既然喜欢俞霏凡,就不要给她任何希望,小女孩都是很好骗的,他不知道吗?要是把她骗了才告诉她真相,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不过,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他知道什么叫残忍吗?
她又浅叹了一声,再给他掖了掖被角,才举步走了出去。
听到她出来的声音,慕子衿收回落在远处天边的目光,倚在走廊栏杆上,回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我的床都被人占了,还能休息吗?”名可抿了抿唇,瞟了他一眼,便转而看着站在一旁的佚旸,向他点了点头:“昨天晚上谢谢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