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最爱MISIC伯爵
我点点头,他便走了。
那会儿是即将入夏的时节,农村的孩子最喜欢的两种昆虫都开始出来了,一种是萤火虫,还有一个便是蟋蟀。
夜很黑,但是月亮却很圆,照的这片大地惨白惨白。也不知是我的视力特别好,还是真的是太白了,我可以看见那些在草丛里蹦来蹦去的蟋蟀,便去抓,抓来了蟋蟀就在地上挖个坑丢进去,让它们斗。年幼的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只是觉得一个人玩挺乐。
没多久,我便看见对面那个老婆婆又出来了,她还是坐在那儿,似乎在看着我,我也看着她。那会儿为了方便过河,阿爸在桥上面搭了一个简易的竹桥,人走在上面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还有点颤抖,非常不稳。
我便走了过去,一直走到那讨婆婆的边上,然后张开小手,把两只蟋蟀露给她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大概是想引起她的注意,那个婆婆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然后我就问她:“你为什么老坐在这儿啊?”
婆婆说:“因为这里是我的家啊。”
我环顾四周看看,这儿并没有多余的房子,只是旁边有一个老坟包,就是爷爷常常摘覆盆子的地方。
最后一个道士 第三百四十六章:打不死的犼
赵元宵这老小子几天没见查文斌,特地从省城带来了些酒肉驱车到杨村中学,才下车就看见平地出现的大坑,探头探脑的朝下面喊了几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卓雄耳朵尖,立刻就听到了这救命的声音,立刻在下面回应让赵云霄赶紧找人方式绳子。赵云霄一听出了事,立刻派人去动员,村里能用的大绳,麻绳几乎全都在第一时间给找来了。
超子灰头土脑的爬了上来,急着就想从那个口子往里头钻,无奈的是那个卡口始终是要比他的肩膀窄上那么一点 ”“ 。
查文斌现在身死未卜,他能不急,一急他就想到了笨办法:“瞎子,上炸药,我们炸开这口子!”
这里土质非常酥松,已经经受过连日的水泡,哪里还受得了二次冲击,卓雄马上否定道:“不行,炸了这里下面怕要塌,到时候就真给埋进去了。”
“让我试试吧。”说话的是扎褐,他的个头在几个人里的确算小,一边说他一边脱去外面的僧袍,怕是有几年都没洗过了。
“你?也好,带条绳子下去,先把人救上来再说。”超子不分由说的给扎褐腰上栓了一条绳子,便推着他赶快下去。
先朝着管子里丢进一包自己的法器,然后便头向内的爬了进去,才一进管子,这小子就嘀咕道:“魔鬼的气息。”
等他摸到自己的包袱再打亮手电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张巨大的脸,这可把扎褐给吓坏了,他跟着老喇嘛守在寺庙里就没出过门,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真正的鬼。不过自称是活佛的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朝着那张扭曲的脸就是一降魔杵砸了过去,接着马上后退捏了一个莲花恒河印,大声念道:“洽加千坡!”
那张脸一愣,呆滞了半秒,扎褐以为自己的手印凑效,颇为得意的笑道:“中原魔鬼不过如此,让我送你去阿鼻地狱吧!”
结完大印,随即手指凌空戳向那张脸,不料一张巨大的手瞬间朝着他的脑门拍了过来,扎褐心叹道:不好!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倒飞着狠狠撞向了铜壁,瘫软着身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扎褐是有天赋的,只是他跟从老喇嘛这么多年来,就学了这一招。平日里全跟着那些野狼打滚,对于老喇嘛交代的经文手决一概不理,偷偷跟着超子跑到中原还没亮相就吃了大亏。
不过他这一来倒是给了查文斌看到克制的办法,刚才他被那犼击倒之后昏死了过去,本以为就这样要追随师傅的脚步而去,却不料那犼全然对他失去了兴趣,而是追着一只不到巴掌大的蛤蟆到处跑。
三足蟾是天地灵物,蕲封山的蛇都对他垂涎三尺,更何况这样一只传说中以龙为食的犼?吃了它,犼必将道行大增,所以这难得的仙丹美味,如何能够放弃?
也就是乘着这个间隙,查文斌才醒来就看见扎褐结印和那犼缠斗,不料才一个照面,扎褐就被击飞,但是这却给他看到了希望,因为犼的弱点已经暴露了。
自己七星剑的劈斩并未能伤到犼的半寸毛发,但是扎褐刚才胡乱的用降魔杵那么一砸,反而让那张脸上多出了一个创口,这个创口深可见骨。要知道喇嘛的法器平日里是放在寺庙里供奉的,哪里可以随意带到外面来,,扎褐的降魔杵不过是自己花了几百块钱临时从摊子上买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中原的道士瞧不起他。
一件普通器物反而可以伤到犼,自己真宗的道家法印、符咒、道器却不能伤他分毫。查文斌片刻之间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就好比道士的符拿来贴在普通人脸上毫无作用一样,桃木剑能够穿过鬼魂的心脏,却刺不穿常人的皮肤。鬼神会害怕降魔咒,但常人听起来不过是一堆莫名其妙的闲话罢了。
犼是后天重生的魂,以阴阳三界五行八卦九宫衍生出来的道家法门自然是对他无效的,因为他本来就不再三界中。但是他却又有血肉之躯,虽然那身皮囊已经完全干瘪,但是从某种角度来上来讲,他不过是人在死后又重生的“人”,僵尸到了一定程度也就不再是尸了,只要他有意识,那么他就是“人”,而不是尸。
对付尸自然是有道士来,那么对付人呢?自然就是得用对付人的办法了,只可惜查文斌学的是道士,并不是武士,犼这玩意的身体强硬程度远超常人,他照样还是打不过。
此刻的犼已经完全是一只野生,三足蟾就是他眼中的猎物。虽然只有三条腿,可那蛤蟆灵活的要紧,四处躲藏蹦跶,那犼几次都险些抓到却又被它逃脱。
扎褐只觉得呼吸困难,嗓子眼里不停往外鼓着鲜甜的东西,他知道那是血,这小子心里不停的咒骂着中原的魔鬼都是地狱里的魔王,根本不是什么奴隶,一改他前几日的那副大师风范。
再说地面上,扎褐下去后,他们就开始用氧焊机切割那跟露出的管子,超子再一旁不停的催促,好歹是切掉了外面的一圈。他实在是等不及了,又叫人从外面弄来一些菜油摸到身上,这才勉强吸着气钻了进去。这管子是外头细,里面粗,完全就是按照王八的脖子形状打造的,等这小子也落了地,一瞧两个人都嘴角都在冒血,那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满道跑着追只蛤蟆,他真心不明白到底了发生了什么。
犼的注意力现在已经完全集中在三足蟾上,对于陌生人的到来他完全没有兴趣。
查文斌靠在铜壁上喘着粗气说道:“那东西叫犼,不是鬼也不是人,你带家伙了没。”
超子浑身光溜溜的,一身菜油,就脱了剩下一条裤衩了,哪有什么家伙。
“先上去再说!”他解下自己身上的绳子困在查文斌身上,使劲扯动了两下,这是他和卓雄这么多年来的暗号。上面的人收到消息,赶紧往外拉,这才把扎褐和查文斌给扯出了该死的地狱魔窟。
他们两个上来之后,卓雄又赶紧丢了一根绳子下去准备拉超子。超子抓着绳子赶紧往回撤,才往上爬了不过两米,就觉得自己裆部一凉,原来是那三足蟾跟着跳了上来,直接窜进了他的裤裆里,这小家伙可灵光着呢。
超子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被那东西给追上来,死命用力往上蹬,可那铜壁滑不溜秋的,越是用力就越是爬不上来。那只犼见自己的猎物再往上跑,也开始使劲往上跳,有好几下都险些抓到了他的命根子。那坚硬的指甲,只要不小心戳到一下,超子这辈子就算交代了。
“瞎子!救我!”
上面的人赶紧用力拉扯,离那犼的距离也开始越来越远,超子好歹松了一口气,胡乱蹬了几脚后就到了管子处。连爬带拽的好歹是把他也给弄了出来,才露出半个脑袋,他大吸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给出来了。
谁也没想到,犼也会跟着出来,超子的绳子拖的太长了,还有很大一截就在下面。犼很聪明的学着人样抓着绳子往上爬,可是超子的大半个身体还留在管子里头,人以为自己逃脱死亡之后就会放松。
“妈的,可给老子吓坏了,你要再慢一点,我估计就成太监了。”
“别说你急,我都急,我们就已经准备爆破了。”卓雄手里捏着的确是黑乎乎的炸药,查文斌说下面的东西不是他能搞的定的,谁能不怕?
“你是想公报私仇吧,还炸我,拉我出来。”说着,超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卓雄的手刚刚伸过去,超子就只觉得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一扯,外面的人就只看见他又迅速的消失在管子里头,随着“啊”得一声大叫,超子重新跌回了坑里
最后一个道士 第三百五十章 番外 篇 (桥)三
这时我手上的一只的蟋蟀跳到了地上,我便低头去抓,那只蟋蟀一蹦便蹦到了婆婆身边,我往地上一扑便死死的捏住了,这时我发现这个婆婆和我们穿的鞋子不一样,是那种很小的,尖尖的,大约只有那时候我的手掌大小,我觉得很奇怪,便想去摸摸看,可是当我的手触摸到那个看似有形有质的鞋子时,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捏住。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抬头一看,婆婆已经不在了,等我再转头时,她出现在了那个坟包上,还在那里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我。虽然我年纪还小,但也知道坟包这玩意儿是埋死人的,心里莫名的就有了一个感觉,她会不会就是大人嘴里常说的“鬼”!
但是我一点都不害怕,依旧在那玩着自己的蟋蟀,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便想回去了。这时我发现地上有我长长的影子,小时候我很淘气,最喜欢走在大人的后头踩他们的影子,阿妈老是骂我说影子不能踩,可大人越不让做的事情,我越是想去做。
于是我就开始追逐自己的影子,婆婆看着满道疯玩的我,又开始笑了,这时候我便想去踩她的影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或者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我跑向了那个坟包。
可是仍凭我怎么找,我都找不到这位阿婆的影子,便问道:“你的影子呢?”
阿婆轻声说道:“那我带你去找我的影子好不好?”
“好!”我点点头道。
然后阿婆便起身要来牵我的手,我把觉得自己的右手一直在玩蟋蟀,肯定很脏,那样是非常不礼貌的,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阿婆抓起我的左手才一捏便“啊!”得一声大叫,然后我的手一松,“叮”一声,那枚铜钱随之落地,我赶紧去找,等我把那枚铜钱重新捡起来的时候,阿婆不见了,但是查文斌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了身边。
他一把抱起我,然后说道:“好了,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那个阿婆,她说她要带我去找影子的,怎么不见了。”我嘟囔道。
查文斌指了指那个坟包说:“她已经回去了,我们也要回去了。”然后他便抱着我回家了,在阿妈紧张的眼神中,我睡得很香很香。
第二天,阿爸就去叫了很多人,说是要挖掉那座老坟。那座坟立在那儿已经好多年了,我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太爷爷那一辈迁徙到这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有的人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但因为是我家里要造桥,谁也不愿意自家桥头顶个大坟包,都挺理解。
挖坟的那一天,我被大人们关在了家里没让去,后来听说他们在那座老坟下面挖出了一具老棺材,棺材里面是一具已经腐烂了的白骨,负责拣骨头的人说那应该是一个裹脚的老太太,因为她的脚趾骨头已经完全变形了,还有一个被传的很神的说法就是那具白骨的手掌心上多出了一枚铜钱的烙印,被烧的黑漆漆的。
后来那些白骨和棺材都被运到了外面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原来的老坟头按照查文斌的吩咐都种上了竹子,现在那里已经是一片小竹林了,桥从竹林里头穿过,别有一番味道。
第二天查文斌就问我要回了那枚铜钱,然后用红绳子穿上挂在我的脖子上,那时候有条件人家的孩子都会挂个玉坠,而我不同,就挂着铜钱。后来有的孩子见着新鲜,便也学我样回去也弄个铜钱挂着。
建桥的时候,我已经是在幼儿园的暑假里,那个暑假,我被接到了查文斌家,我不知道是阿爸的安排还是查文斌的安排,我就这样被他带走了。
查文斌的家距离外婆家不远,那个村子里也有好多小朋友,他的家很大,也有很多人,其中有一个很大块头的人时常把我丢在他的脖子上让我骑马,我只记得他叫“大山叔叔”。还有个叔叔总是捉弄我,我生气的时候他又会变着戏法一样给我零食或是玩具,很早的时候我在外婆家也见过他,那时候他还骑着一辆侉子在收“破烂”。另外一个叔叔,我喊他桌子叔叔,他很少笑,但也会带着我出去玩儿,每天早上他都会在院子里练功,我很是崇拜他,有时候他的胸口会有一条红色的龙,但是有时候又看不到。
查文斌那时候把我带回去,第一件事便是让我朝着他家里一个牌位磕头,然后便让我朝着墙上挂着的那些神仙跪拜,有一个神仙跟将军庙里的那个老头很像,那时候我还叫不出他的名字。
他的儿子比我大,据说在省城里读书,连暑假也很少回来,听说是文斌叔不让他回来,有一次他偷着回来了,又被发了很大脾气的文斌叔给撵走了。
我刚去的时候,文斌叔很高兴,家里来人的时候,人家问他这小娃娃是谁,他就会跟人说这是他徒弟。
可是我从来不喊他喊师傅,也从来没有给他行过师徒大礼,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有人让我喊他喊师傅的时候,我就觉得开不了口,会觉得很难为情,可能这跟小时候我性格内向有关系。
那时候查文斌常常跟我讲一些关于道士的东西,我压根听不进去,总想着下午可以跟他们几个一块儿去玩水,或者去钓鱼,总之我的兴趣完全不在他那些画的歪歪扭扭的文字上面。或许是我真的跟道无缘,或者说是跟他无缘,等我明白他是想把毕生所学传授给我的时候,已经晚了。
总之那个暑假我呆的还是挺开心的,回去的时候,查文斌解下了那枚挂在我胸口的铜钱,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的身上就多了一块胎记,一块原型的黑色的胎记,很小,但是位置确是处在以前铜钱的位置。
查文斌把我送到家的时候对着我阿爸说:“可能是太心急了,这孩子还小,等过些年再试试吧。”
后来那几年我就很少再看见查文斌了,村里有些白事需要请人来做法事,查文斌也往往是不在家,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第二年的冬天,阿爸在山上打了一条麂子,便喊来几个朋友到家里来吃野味。吃完了,他们便要打麻将,那一晚忽然就下起了小雨,但是在屋子里搓麻将的人们都没有发觉,等到发现雨有点大了,天色已经很晚了。
当时家里的伞也不够这么多人借,他们便商量着再多打几圈,等雨小点了再走。
麻将一直搓到将近十二点,雨才开始暂停,阿爸的这几个朋友便要散场回家。那会儿农村里用的都是上电池那种铝制手电筒,黄黄的光,照的不是很远。
等他们走了,阿爸也就准备去睡觉了,门才没关上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了。
“咚、咚、咚”很急切的敲门声伴随着的是几乎要崩溃的求救,阿爸赶紧穿起衣服,连我都被惊醒了,开门一开,刚才打麻将的那三个朋友又回来了,其中一人手里还抱着一个湿漉漉的女人,女人的手中一把已经撑开的伞,另外一把则是没撑开的。
“怎么回事啊这是?”阿爸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还没过桥,就发现老李他老婆倒在桥上,浑身冰冷。”
这个女人是阿爸一个朋友的老婆,那一晚她见自己男人还没回来,天又在下雨,便想送把伞过来,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在了桥上,一直到他们下去的时候才发现。
我阿妈给她换了身干衣服,无论怎样叫还是掐人中,那个女人都没有反应,就跟昏死过去了一样。我阿爸知道查文斌曾经说过,这桥如果是下雨天就最好别过,他不是没想过去加那石狮子,刚开始是没条件,后来这一忙就给忘记了,反正也没出过事儿,没想到今天倒是真出事了,他便问道:“这两天附近有没有谁家死过人?”
阿爸一个朋友说道:“听说今早岩头村死了个老太太,喝农药死的。”
阿爸当时心里就一凉知道八成是给撞上了,但是他又不能说,这话要是说出去那可就完了,农村里头嘴巴又快,以后谁还敢上咱家来,他也急得没办法,赶紧把人往医院送。
那时候我被大人关在房间里,不让出来,可总觉得好奇,就爬上了写字台,透过窗户,我隐约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有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缠着她的脚。
后来睡觉的时候,我就告诉我了阿妈,那时候阿爸也跟着去医院了,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人,阿妈吓的够呛,灯也没敢光,就那么把我抱在怀里一整夜在床头坐了一整夜。
最后一个道士 第三百四十七章 :同归于尽
可怜的三足蟾和超子瞬间又重新跌回了谷底,超子摔的七晕八素的,只觉得自己屁股下面还垫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黑漆漆的也没有光,便用手摸了一把。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当他摸到一把类似稻草的干枯东西时,立刻就弹起身子准备跑。那是什么?那是头发,这里除了那只哪里还会有头发!
若非有这只给他垫底,少说超子也得断上几根肋骨,但这么猛的一摔足以让他胸口岔气,一股气没接上自然想爬也爬不起。
瞬间他便觉得屁股一吃痛,接着就有温热的液体开始流向大腿,肌肉短暂的麻木过后传来的是剧烈的疼痛。他屁股被挠了一把,五根手指如同五把锋利的刀子,超子一声惨叫过后,胸口的气儿瞬间通畅了,条件反射的般的网上一跃。
那原本的目标是蛤蟆,但这人三番四次的阻挠自己,哪里就肯这样轻易放过他。的身体强横远超常人,超子那一跃完全是出于本能,激发的个人潜力相当大,却不料,那的反应更加快。
超子只觉得自己的脚踝再次被一只大钳子锁住,然后一股霸道之极的蛮力直接从空中把他拽了下来,接着狠狠抡在了地面。
超子就像是一块破布被按在了地上,黑暗中那一对独有的绿色眼睛中透露着一丝猩红,他怒了,他要撕碎眼前的这个人。
另外一只手伸出来了,举的高高的,五根锋利的指甲径直朝着超子的喉咙刺去。也许是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超子抬起自己的手臂挡了上去。
“噗”得一声,是指甲洞穿手臂肌肉的撕裂声,鲜血如注般的喷向超子的脸。咸咸的还带着丝丝温热,一击不成,准备再击。此时超子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狠狠的把自己的手肘往外一翻,人的手臂前端是有两根骨头的,那枚洞穿手臂的手指被卡在骨头里。他这样往外一番则恰好别住了的一只手。
很愤怒,直接张开腥臭的大口朝着超子的喉咙扑了下来,那股味道超子终生难忘。求生的本能再次帮助了他,超子的右手里一直抓着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是刚才他在管子口处去拉卓雄的手时顺势带下来的。卓雄刚才准备爆破的炸药就放在洞口,那是几节高爆炸药。
右手顺势往上一抵,的大嘴不偏不倚的一口咬到了炸药,一口想吞却没能吞下,刚好卡在了喉咙里,只留下一条引线在外头。
这时,一枚带着热度的红点从超子的裆部猛得向上一跃,三足蟾的口中叼着一枚火折子。。。。。。
“嘶、嘶。。。。。。”那是导火索发出的燃烧声,点完之后的三足蟾朝着的大脸猛的吐出舌头,狠狠抽了他一个巴掌,然后叼着火折子迅速跳向了远方,并在远处不停的“咕呱、咕呱”叫着。
再次见到自己的猎物,丢下手中已经奄奄一息的超子,一个箭步冲向了三足蟾。三足蟾拼了命的跳到了最边缘处,在离超子最远距离的地方,三足蟾停了下来。它探出小小的脑袋朝着上方那个出口看了一眼。
“咕。。。”,它的喉咙已经被的大手给捏住了。。。。。。
“轰!”地面的人只觉得脚下的大地再颤抖,卓雄拼了命的去扒拉那已经被震塌了的大坑。。。。。。
一天后,超子终于被人拉了出来,他还剩下一丝气息。整个鳌冢里面炸的到处都是的残肢,有人在一只断裂的手中发现了一条蛤蟆的腿。。。。。。
因为在狭小的空间里产生了剧烈的爆炸,超子的五脏六腑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严重脑震荡、耳膜双双穿孔,几乎致命的外伤。这些七七八八的加起来,让他的手术时间长达八个小时。八个小时候,医生宣布手术结束,能否醒过来还要看病人的意志,这已经是在赵云霄的安排下调集了周边几个省市最好的医疗队伍。
最失落的人当数查文斌,小三足蟾是他从昆仑之巅带回来的,它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了自己。自己的兄弟生死未卜,至今昏迷不醒,他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险。
能安慰他的如今只剩下不怎么会说话的卓雄了,两人日夜守在超子的床前,只为盼望他能早日醒来。外伤的昏迷完全不同于中邪,科学和邪术查文斌分的很清,现在能做的他只能指望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但是最好的专家只会告诉他:什么结果都有可能。
日复一日的过去了,查文斌也开始日渐消瘦,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父母、妻子、子女、这些早已被老天爷一一夺走,难道他最后连朋友也要落得个没有的下场的嘛?
半年后,超子的生命特征得到了稳定,医生建议可以出院,什么时候醒过来没人可以保证。赵云霄亲自把他们送回了村里,那一天我也去了,查文斌看见乡亲们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抱着昏睡的超子慢慢走进了自己的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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