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不言
这下雨天,全身雪白的猫跑出去必然会满身泥泞,若在度脏兮兮的跑回来,她想,不会太爱。
人是现实的,喜欢一件物品必然是喜欢它出色的地方,一旦出色的地方被掩盖就很难再喜欢,喜欢那只白猫喜欢的是它通身雪白的毛发,如若下雨天跑出去满身脏兮兮的再回来,她会避而远之。
人心难测。
难以取悦。
这晚,她依旧未回沁园,白猫依旧未找到。
七月一日,唐朝一审宣判结果已经出来,商业犯罪金额庞大,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唐晚当场晕到在法庭,被送往医院,沈风临沈唅陪同,沈南风面色凝重出了法庭直奔机场,前往洛杉矶。
在这狂风暴雨的天气,唐朝的审判结果如同一记闷雷劈在了唐晚身上。
医院病房里的她,闹起了节食,沈南风起先还能劝劝,越到后面脸色越难看,偶尔只是让秘书前来看看。
直至某日,秘书看着唐晚道,“唐副总的贪污金额远不止五千万,沈先生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给压了,依着唐副总的贪污金额,无期徒刑是小事,沈氏集团亏空都是先生拿自己的钱垫上去的,沈先生念旧情,可唐副总做事的时候从未想过。太太还是多理解理解先生,毕竟董事会那群人,个个都厉害。”
唐晚的节食终止在秘书这番话中。
江城暴雨天引发的交通事故一起又一起,接连不断,排洪不好的地方积水深不见底,公交车行走在路上都能直接抛锚。
七月二日,暴雨再次来袭,江城内陆湖泊泛滥,积水太深导致溃堤,一时间,整个江城地区洪水泛滥,地势低矮的小区免不了被淹的命运。
七月二日中午,沁园来电,告知失踪数星期的陆先生归家,南茜电话中话语轻柔,每一
句话都在透露着希望她回家的心情。
沈清轻抿唇,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厚厚的积水,以及被淹的路面,轻声道,“路淹了,回不了。”
“太太……,”南茜惊呼一声欲言又止,沈清有理由相信,若此时她是南茜女儿,她一定会开始喋喋不休,开启特殊功能,此时不过是碍于身份有别不好多言语。
沈清将将想收了电话,听闻那侧传来回荡的嗓音,“告诉太太,一会儿让人给她送床被子去。”
陆先生语气不善,心情不佳,回来不见人能忍,但听闻睡了好几天办公室,这个不能忍。不回家?嫌外面流言蜚语不够多??办公室那么好?送你床被子,想睡多久睡多久。
啪嗒一声,沈清收了电话,动作粗鲁。
“谁招惹你了?”章宜推门进来问到。
“能有谁,”沈清没好气道,“有事?”
“m市那边案子跟进邮件发你邮箱了,”章宜想起要事。沈清点头,应允了声,点开邮箱看文件。
下午四点十五分,雨势渐小,陆先生洗完澡换好衣物,唤来南茜,让其通知刘飞趁着雨势小将人送回来。
四点二十分,沈清办公室大门响起,抬头,见刘飞站在门口蹙眉,只听闻他道,“有事?”
“雨势小了,太太,”刘飞道,侧面意思明显。
沈清侧眸看了眼,确实小了。
收拾东西起身回了沁园。
这厢,陆景行坐在沁园客厅沙发许久,不见白猫在客厅跑跳,疑惑了阵,见南茜不在起身寻着,猫笼子空空如也。
“毛毛呢?”陆先生问。
“毛毛下大雨那天晚上跑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南茜说这话,格外心虚。
即便低垂首也能感受到来自自家先生的怒气。
陆先生眉目冷蹙,跑出去了?这屋子里十几号人伺候一人一猫还能让猫跑出去了?
是该说这猫太活泼好动了还是该说沁园佣人连只猫都看不住?
前者还稍稍能接受,后者?他得想想。
这猫,是他百忙之中抽空亲自挑选的,送给陆太太的第一个礼物,一个星期不在家,猫不见了?
他有多糟心?出生入死回到沁园,老婆老婆不在家,猫也不见了,心塞,真是心塞。
这一屋子人连带猫都能将他气的七窍生烟。
南茜虽低垂头颅,但依然能感受到来自陆先生的低气压。
明明屋内空调温度正好,却依然能感受到冷空气来袭。
良久之后,陆先生冷声沉沉问道,“找过了?”
“找过了,监控与园子内都找过了,”南茜答。
“活要见猫,死要见尸,”陆先生阴沉的语气在屋子里炸开,让一众佣人低垂头颅不敢吱声。
沈清回来时便见如此景象,陆先生坐在客厅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秘书徐涵候在身侧,一众佣人悉数立在沁园主宅前院内低垂着头颅,要看乌云压顶大雨即将来临,院子里一干佣人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
沁园规矩深严,除非特殊情况,佣人们悉数聚集在前厅之外,其余时候几乎不大可能,
此时众人低垂头颅聚在前院应该不像是有客人前来,相反的,更像是被惩罚。
“怎么回事?”她问,语气带着疑惑。
沁园,陆先生与陆太太谁更不好惹?没有统一说法,陆先生惩罚分明,不轻易动怒,有原则有底线,只要不触范规矩,几乎无大碍。
陆太太性情清冷,没有同情心,但偶尔会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这两人,皆是善恶难辨。
沈清此话一出,无人敢回应。
反倒是将头颅垂的更低了。
沈清见此,望了眼屋内,大致了然,估摸着是陆先生向他们发难了。
看了南茜一眼道,“都下去吧!”
南茜闻言,抬眸看了眼,而后再度听到了句,“去吧!”
沈清进去时,陆先生正端着电脑阅览什么,徐涵见她进来,放下手中东西出去。
清明的眸子撩了他眼,见没说话的意思,自己也就止了言语,将手中包包放到一侧沙发上,转身去想去餐室倒杯热水,才转身只听身后传来“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被重重搁下去,转身,却见陆先生面不改色无异样坐在沙发上。
见鬼,她嘟囔着。
再度转身,身后又一声响,陆太太知晓某人再发脾气,也懒得搭理他,发脾气?个把星期没见人,还断联,要气也是她气。
你想气就气吧!气死了正好。
陆太太不急,若是按照往常她倒了水是要返身回客厅的,但今日?不急,喝完了再出去,还得坐在餐室椅子上慢慢喝,你要气就气,要郁闷就郁闷。
何其残忍?陆先生压着一肚子怒火无处可发就算了,此时陆太太还故意给人添堵,不是诚心的是什么?
陆先生一肚子火,陆太太还给人添堵,是嫌日子好过了?
不是,单纯的是想着陆先生这几日白白玩失踪有些气不过。
你想失踪?成全你,即便你回来了我也全当你失踪了。
陆先生此时若是知晓陆太太如此想法,只怕不是气的心肝脾肺疼这么简单了。
出生入死回来不收待见?
被当成空气?
被刻意忽视?
好!很好,真真是好样的!
他的太太何其有本事?婚后许久别的不见涨,气人的本事倒是水涨船高。
此时即便电脑在手公务缠身,他哪里还有半分心情去解决劳什子公务?
大老远回来书房不让他待吗?为什么偏偏选在客厅办公?还不就是想为了让她回来尽早看到自己,显然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并不待见自己,如此一来倒显得他格外自作多情了。
啪嗒,手中电脑被狠狠关上,而后压着一股子怒火迈步朝餐室而去,见她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喝水,听闻脚步声,抬头看了他眼,而后问到,“要喝水?”
气人,真是气人。
犹记得争吵那天晚上,陆先生夺门而出惊的她紧随出门,却被他用言语施以调戏,气的她脑子疼。
今日,风水轮流转,暴雨即将来袭的江城天空灰霾霾的,沁园内灯火通明,此时陆先生压着怒火进餐室,却被陆太太一句话给激的哪哪儿都不爽。
眯着眼眸看着她,带着审视与打量。
倒也是不急,拉过一侧椅子坐下去,大有一副你且慢慢喝,我等着的架势。
夫妻二人,谁心里都有气,可能怎么办?吵?不不不,陆先生不允许夫妻之间有大肆争吵的时候,若吵架能解决问题,早在离开那晚就吵了,何苦等到现在?
吵架伤感情,他与阿幽感情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可不能伤。
那怎么办?好好谈谈。
夫妻之间,来次促膝长谈,这里不是卧室,没有那么多外在因素,今日沁园主宅格外安静,没有佣人,任何一个地点都适合交谈。
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第一百六十五章:促膝长谈
六月的沁园,风景应该算的上是格外优美,六月份树木郁郁葱葱,花卉盛开,各色月季在主宅前的花坛争相夺艳,鲜艳而缤纷。
侧面喷泉底下的池塘里盛开着许许多多睡莲,白的粉的格外好看。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用这些词汇来形容这一池荷叶都不为过。
到了夜里;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六月的沁园,整个一副山水画,美不胜收,可这些美,都间接性毁在了七月初的这场狂风暴雨里,月季被折弯了腰,荷叶被雨水打的低垂着头颅,整个沁园笼在了灰霾的空气当中。
这姹紫嫣红的花,在灰霾天空的映衬下,显现不出一点点美丽之处。
窗外小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由小转大,陆先生坐在餐室交叠双腿好整以暇看着她,心里怒火被他压下,双眸泛着慈和,像一位父亲在看着自家女儿。
陆景行这人,天生自带一股子魔力,无论何时与人交谈都会有种侃侃而谈的感觉,即便是坐在一处听他人言语,你也能感受到他对外人的尊重。
有修养,有涵识,有素质,尊老爱幼这四个字他能将其体现的淋漓尽致。
婚后某次,陆先生在接她下班时,路过公司大厅,见公司保洁人员摔倒,上上下下行人无一人伸手扶起,最终还是陆先生伸手扶起,不仅扶起来,还伸手在皮夹里掏了几百块钱递给老人家,让他去医院看看。
于是众人惊叹,真是优秀的人什么都优秀。
此时他看着自家太太的眸光带着慈和与温软,那模样就好似陆太太是个多不听话的小姑娘似的。
一杯水还剩两口,在陆景行看似慈和却带着压力的眸光里,喝不下了,一口都喝不下了,急速放下杯子起身,准备逃之夭夭,却被一把抓住手腕,陆先生不疾不徐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急什么?坐。”
她想开口拒绝,却听陆先生接着道;“心虚什么?”
心虚?陆太太有气了,到底谁该心虚?
“整整八天联系不上人,陆先生回来不同我说道说道,此时到想先发制人了?”沈清捏着官腔同他言语,即便被擒着手,气场也格外强大。
“恩、”陆先生好笑应道;“那就先说道说道。”
说着,陆先生还颇为好心的伸脚将她刚刚坐过的椅子勾过来,示意她坐。
沈清虽不愿,可还是依着他的话语来。
“唐朝的事情解决了?”陆先生问,问题嘛,如果真要解决,那便从根源解决起。
“解决了,”她应允,心里琢磨着陆先生接下来该说的话。
“手上伤呢?”他问,话语轻柔,眸光落在她臂弯上,似是觉得这话问出来也是白问,便伸手撸起了她开衫袖子。
见伤口基本无碍,只剩淤青,微微松了口气。
而后道;“别的女孩子身上容不得一点点伤痕,你倒好,三天两头挂彩,以此为荣?”
陆太太伸手将他落在自己臂弯上的手抚开,拉下袖子挡住手中淤青,只听陆先生冷笑一声道;“还知道怕丑?”
她缄默,不言语。
“夫妻之间,互帮互助,相互信任是基本,这话,可是阿幽说的?”不久前,陆太太坑苏年时,靠在书房门口同他揶揄着,陆先生听得这话除了频频点头之外,还笑的一点春风满面,此时,时过境迁,陆先生用她说过的话来噎她。
真是叫她毫无反驳之力,除了点头,别无他法。
“话语是阿幽说得,可阿幽有做到?”陆先生问,靠在餐椅上,深邃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
不温不热,但却足以让她难受。
“事发突然,”她借口。
“事后呢?”陆先生问,突然与人发生搏斗,情况紧急可以理解,那事后呢?通知过他?
“伤口并不太严重,再者,你第二日会回来,”她想着,回来再说也不迟。
这话,对于沈清来说有一定的解释作用,但对于陆先生来说,并未起到多大的疗伤效果,相反的,让他难受的紧,心情不好。
“在阿幽眼中,如何才算严重?”陆先生问。
“命不久矣?身负重伤?”陆先生在问,前一句较为平淡,后一句情绪满满。
“磕了碰了都能让我心疼半天,流了血也算不严重?”陆先生语气微杨,明显是被这句话给气着了。
沈清紧抿唇,不言语,知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不想让你担心,”她试图挽救局面,防止与陆景行争吵。
“你倒是心疼我,”陆先生没好气甩了如此一句话出来。
“你是我丈夫,”心疼你是应该的。
闻言,陆先生笑了,“谢天谢地,你还知道我是你丈夫。”
沈清一阵窘迫,低垂着头颅不应允此话,陆景行如此明显的冷嘲热讽她不会傻到听不出来。
窗外风雨交加的天气并未影响到夫妻二人的交谈,陆先生被气的不行,伸手端起沈清喝剩下的水一饮而尽,而后沉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沈清见此,拿着杯子起身,在餐室净水器上给倒了杯水,递给他。
讨好?不不不、他的太太向来不干这事儿。
但凡是一两句好话能解决的事情她都不屑做。
陆先生端起杯子喝了半杯水,心中怒火消了大半。
而后俯身,牵起她的手在掌心缓缓揉搓着。
酝酿着该怎么同他的小妻子好好说说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阿幽,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凡事要以诚相待,相互取长补短;凡是要多沟通,我知晓你性情清淡,不喜过多言语,可阿幽,于婚姻当中,你我都是初学者,只求你莫要太为难我,凡是我都可以迁就你,忍让你,只因你是我妻子,惯着你宠着你是我的本职工作,但我也有情绪,我的妻子出了事情不是第一时间通知我,换做是谁都会有怨言,阿幽,婚姻是一门艺术,爱是两个人一起成长,你得学会换位思考,站在我的角度思考问题,你看,我一周没同你联系,你也会有情绪不是?所以阿幽,我们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日常生活中,我给你足够的空间,但阿幽也要时时刻刻让我放心,婚姻是相互的,你说对不对?最起码你要让我安心才行。”
陆先生说出如此话,是因为对婚姻有独到的见解吗?不是的,如他所言,婚姻中,他也是初学者,那他为何会知晓这些?完全是被陆太太磨出来的。
每一个新生儿的父母都没有当过父母,那如何才能将孩子养大?起初或许是生手,可久而久之,也就有经验了。
陆先生的经验来自于陆太太。
陆景行这人,在外一般不轻易言语,以他的段位无论身处何种场合,他是聆听的那一方,而后结束才会发表一两句结束感言。
可今日,他话语颇多,陆太太安安稳稳坐在对面听着他是如何口生莲花,如何同她讲着婚姻相处之道,如何直言了当的告知她身为一个妻子在婚姻中该扮演何种角色。
字里行间不紧不慢,听得她半是无奈半是信服。
沈清这人,年少吃苦受难,成年后身旁除了章宜与傅冉颜之外再无其他女性,感情的事情尚且可以自己摸索,但婚姻中,并未有人能跟她提点一二,偶尔南茜说两句,但也仅是点到而止,所以在婚姻生活当中她完全是瞎子过河,全靠摸索,可即便她认为自己已经有所改变,但这些改变在陆先生眼里是不够的,若沈清是学生,陆景行便是老师,此时,老师觉得学生进步太慢,便开始苦口婆心言传身教。
如此景象,若是让沁园一众佣人看见了,只怕是会吓得坐立难安。
陆先生一个生处在权利顶峰的男人竟然弯着身子同自家太太讲着婚姻相处之道,何其诡异?
若非知晓他是头婚,陆太太甚至都要怀疑他在婚姻中是否经验老道足以成仙了。沈清人生履历虽很精彩,可许多事情上近乎空白,婚姻相处之道完全是张白纸,若是换做他人,没吃过猪肉应该是见过猪跑的,毕竟现如今社会这么发达,电视连续剧一个家庭伦理剧能拍个百八十集的,看也能看会了。
可遗憾的是,沈清并不喜看电视。
闲暇时于,你能看见她拿着一本书不松手,但绝不会看见她打开电视看一眼。
就算是看,也是新闻频道。
陆先生这场思想工作足足做了一个小时零五分钟,说的口干舌燥,停歇间隙,陆太太递过来一杯水,示意他喝一口先缓缓,陆先生又好气又好笑。
轻瞭了她一眼,沈清见此,轻笑着起身,在屋子里缓缓走动着,累了,太累,被陆景行压着在椅子上坐了一个小时不能动弹,腰都快断了。
说的人不累,听的人累了。
许是例假将至,腰酸的厉害,伸手在后腰上缓缓揉捏着。陆先生见此,搁下手中杯子迈步过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甲上,宽厚的大掌
缓缓揉着她的腰。
“腰痛?”他问,话语温软,与窗外磅薄大雨正好相反。
“恩、”沈清靠在他怀里浅应,清秀的面庞在他肩甲上缓缓蹭着。
“年纪轻轻,通身毛病,”陆先生不免又开始喋喋不休准备教育人。
闻言,沈清轻抬头撩了他一眼道;“若非你拉着我硬生生坐一个小时,我能腰痛?”
“强词夺理,”陆先生笑着问吻了吻她鼻尖,湿润润的有些难受,陆太太也不讲究,在他烟灰色的短袖上蹭着,将口水还给他。
突惹陆先生失笑。
“八天,”陆太太道,而后抬眸看了眼陆先生道;“整整八天没理我。”
陆先生话语结束,思想政治课上完了,轮到了陆太太算起了新仇旧账。
“政事繁忙,我道歉,”陆先生这人,自古赏罚分明,在婚姻生活中,他向来能屈能伸。
该道歉该低头认输绝不傲娇。
傲娇?不不不。
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亏本买卖他不干。
“看来得习惯,”陆太太不高兴了,缓缓推开陆景行,自己在屋里缓缓渡步。
陆先生哑然失笑,坏脾气,惹不得。
这场交谈,结果如何?不知。
但看陆太太反应,应该挺好。
“毛毛不见了,”陆景行温软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嗓音有些淡淡的情绪。
似控诉?应该如此。
他才不在家一个星期,毛毛不见了。
“恩、找过了,”沈清浅应,拿着陆景行摆在桌面儿上的水杯去水池,放了水,准备洗干净,却被身后宽厚大掌接去,将她围在胸前,清洗着手中杯子。
“再找,”陆先生一手洗着杯子,一边漫不经心道。
“雨停了再说,”江城正值雨季,谁也不知晓这雨季何时会来,人比猫重要。
陆先生伸手倒干杯子里的水,拿毛巾擦干,凉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你倒是心大,”他说。
沈清站在原地,看着陆景行修长挺拔的身影,烟灰色短袖黑色长裤,居家装扮。
陆景行此人,话题的掌控者,每每她们剑拔弩张欲要争吵的时候,陆景行总有千万种方法将怒火熄下去,或者说他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绪,你能很好的带动自己。
不气吗?气的。
她万分相信,陆景行失踪的这八天绝对不在首都,但他有意隐瞒,她又何苦拆穿?
夫妻之间,保持点空间吧!她如是想着。
再亲密的关系也该有自己的私人领地,他不说她不问。
沈清赤裸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怎会感受不到?
若是以往,她不说就罢,但今日,不行。
“有问题?”陆先生反身望向她问道。此时,诺大的沁园餐室里,一人靠在水池边,一人靠在餐桌旁,此情此景,无以言表。“有人骗我,”沈清望向他,唇角微杨,眼睛眯着月牙儿。
“哦~,”陆先生轻佻眉,“谁?”他问。
“你,”陆太太直言指向他。
陆先生轻佻眉,那意思就好像在问,骗你什么了。
“你不在首都,”陆太太一字一句道。
“恩,”陆先生缓缓点头,而后笑道,“我何时说我在首都?”
这人……,真的是。
是呢!他从没跟自己说过他在首都。
是她自己臆想罢了!
气炸。
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嫌弃与不悦,看的陆先生可谓是心肝脾肺都寒了,原想说些什么,只见陆太太迈步越过她,准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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