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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不言
苏幕见此,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唤来徐涵问道,“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徐涵点头。
“少爷醒了将早餐送进去摆好,”这话,她吩咐一侧跟着来的佣人。
今日有行程,耽误不得。
晨间,沈清神色厌厌,吃了些许东西,但胃口不大,陆先生眉目紧蹙,好言好语规劝她在多吃两口,如此一来一往,一顿早餐下来竟然花了足足一个小时。
眼看时间将近,徐涵不得不轻声提醒,这时,陆景行才放过她。
“回总统府?”处理好一切,徐涵站在陆景行身侧支撑着他缓步前行,一来是防止有心之人就陆先生受伤事件大做文章,二来,是护他安全。
“回公寓,”沈清不喜总统府,那便不去,回公寓也是一样。
徐涵望了眼他,欲言又止。
陆景行在外公寓沈清去过一次,印象不大,听闻他说回公寓稍稍震楞了两秒,一路上陆景行拿着手机的手从未放下过,特有的磁性嗓音在从那侧言语着,沈清坐在身侧闭目养神,不去打扰他。
许是她的体贴懂事让陆先生心有感触,将手机换了个手,左手捏着她的掌心,时不时揉搓着。
不至于忽略了她。
到公寓,总统府总管家已经到达,候在门口,见二人来,微微福身,问了声好,徐涵开门扶着陆景行进去。
“让徐涵带你去卧室,我进书房,有事情喊我或者喊徐涵都可以,”陆景行交代。
沈清缓缓点头,算是知晓,眸光触及到陆景行口中的魏叔时,礼貌性点点头,能让陆景行尊称一声魏叔的,应该不仅是年长而已。
第二次来的地方,才有时间、心情去好好观摩这里的摆设去装潢。
二层公寓,不大不小,但装修大气,倒是与陆景行的品味颇为相像。
徐涵引着她进卧室,才转身离开。
公寓的卧室与总统府的卧室大抵相同,色调,格局相差无异,反倒是跟沁园的装修风格南辕北辙。
再出来时,总统府管家已经不再,眸间带着些许好奇,迈步至厨房拿出水壶,烧了壶热水,翻腾了好一阵才找到杯子所在之处。
候在书房的徐涵出来倒水,见她半靠在厨房吧台上端着杯子显然是吓了一跳。
“太太,”他轻声打招呼。
“恩,”她浅应;“忙完了?”
“还没、倒杯水给先生,”徐涵轻车熟路找出杯子,倒了杯水端着上了书房。
而沈清,不知晓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翻腾出一本经典名著,靠在沙发上随意翻阅着,
临近中午十二点,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才放下书籍起身朝厨房而去。
她会做饭吗?会,但多年不做,不知晓还能不能入得了口。
沈清以为,陆景行长期在江城,这里的冰箱应该是空无一物的,可不想,拉开冰箱,生鲜蔬菜整整齐齐摆满了一冰箱,看起来整齐有序,而且日期都异常新鲜。
十二点五十三分,陆景行与徐涵在书房商议要事,一轮结束看了眼时间,陆先生俊眉冷蹙,似是对自己忽略沈清感到不悦。
自己气自己只怕也只有陆先生一人了。
“自己做的?”当陆先生撑着拐杖下楼,见自家清冷的爱人坐在餐桌前独自吃着碗里面条,眼里泛起的温柔宠溺之光足以将整个冬天变成炎炎夏日。
徐涵此时异常识相,乖乖的闪人。
“恩,”她浅应,低头吃东西。
陆景行看了眼,一碗面条,红黄绿搭配,色泽倒是异常好看,不输沁园后厨。
“好吃吗?”陆先生轻笑问道。
“不好吃,”陆太太一口面条咽下去之后才得空回答他的话语。
陆景行笑;“怎么不好吃了?”
“没放盐,”陆太太如实回答。
闻言,陆先生轻挑眉,显然不信,没放盐还能吃的如此津津有味?伸手接过她手中筷子,挑了口面条送到嘴里,微微蹙眉,异常牵强的将口中面条咽下去。
真的没放盐。
这口面条,吃的他险些怀疑人生。
“没放盐还吃,”陆先生话语中带了些许三分无奈,三分嫌弃,其余四分多是忍耐。
她不会做饭,只会下面条,多年国外生活练就了她一手下面条的好本事,同一种面条她能做出数十种做法,多年没做,难免有失手的时候。
“浪费,”陆太太伸手准备继续解决这碗没放盐的面条。
却被陆先生阻在了半空。
明知不好吃还吃?是该说她傻还是说她惹人怜惜?
“不吃了,”陆景行伸手接过她的筷子碗,撑着桌面站起来,不太利索的腿脚往厨房而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沈清这人,你若说她无心,她尚且还有那么一分半点儿。
就好比此时见陆景行跟只跛腿的兔子似的单腿站在厨房冰箱前,伸手在里面拿了几样小菜出来,她开始担忧了,似是觉得让一病号给自己做饭,不大实际。
“叫外卖吧!”
2010年,外卖这个词尚且还未在互联网中传播开来,沈清与章宜在一起时,极大部分饮食都靠外卖解决,只因章宜本事通天,她手机里面存了清水湾附近大大小小十几家店铺的号码,想吃什么,直接报菜名,老板亲自送过来。
而此时陆景行的公寓,周遭设施虽说尚且齐全,但显然没有一户人家会干这种事情,能住得起这种地方的人,家里怎么会缺阿姨保姆?
陆先生闻言,一手将娃娃菜从冰箱拿出来,侧身看了眼沈清道;“外卖不干净。”
他有洁癖,昭然若知。
不干净?南茜说过此话,陆景行如今也如此说,她吃了这么多年,怎也没将她毒死了?
沈清想,你爱做做吧!
原想转身去客厅,哪儿晓得陆先生开口;“去哪儿?过来帮我。”
“我不会,”她直言。
“不会?”陆先生轻挑眉,“我看你刚刚那碗面条除了没放盐之外,其余一切都好。”
“听话、过来帮我把菜洗了,跳来跳去不利索,”水池与灶台稍许有些距离,陆景行此话一出,沈清也觉得有理,毕竟他有伤在身,便不好推脱,迈步前去,按照陆景行的交代将菜洗好。
洗菜沈清,切菜炒菜陆景行。
二人过着平常夫妻生活,柴米油盐,围于灶台之间,气氛融洽,配合默契。
对于他人来说,夫妻二人围于灶台之间是在平常不过的生活,可对于陆景行与沈清来说,确实格外不易,婚后数月,夫妻二人好好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像今日这种时刻,简直是史无前例。
红红的胡萝卜在他手中变成了胡萝卜丝,精湛的刀法在砧板上快起快落,毫不拖泥带水,厅堂厨房里,只听得见陆先生快起快落的切菜声。
婚后数月,他忙于军事,回归沁园的时间不多,好不容易脱身离开军事,却被内阁事物缠身跟,他很忙,多忙?
很多次在与自家太太恩爱之后,看着她浅缓入睡,陆先生再继续翻身返回书房开始冗
长的工作。
想要沈清是一回事,工作没做完又是另一回事。
此番受伤,在陆景行看来真真的是因祸得福,以前沈清对他爱搭不理,哪里有好脸色?如今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多多少少对他温柔相待,此时夫妻二人围于灶台之间,这种和谐的气氛让他柔了一颗钢铁之心。
陆先生厨艺不差,多年从军生活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在部队与一群糙汉子在一起时,他不讲究,但若是回了总统府与沁园,他是天之骄子陆太子,各方面都颇为良久。
所以,当陆景行一道菜起来时,沈清被精美的摆盘给惊蛰住了,陆景行这人,何其讲究?
菜品的摆放胜过沁园后厨佣人。
色彩搭配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陆景行,太子爷?军区少将?陆厨师?
不久之前她闲暇之余随手翻了一本书,书上有这样一句话,优秀的人什么都优秀,而陆景行应该是这种人。
他贵为天之骄子,军区少将,一国太子爷,跺跺脚都能让整个m国震三震的人物,确做的一手好菜,色香俱全,味?还没尝,尚且不知。
她从不知晓陆景行会做饭,他这般天之骄子,竟然会干这种灶台之间的小事,越是豪门男人,不该是越要远庖厨吗?
一点半,陆先生准时让陆太太吃到了午餐,期间,他炒菜,她站在一侧听候差遣,虽说陆太太多次想走人,怎行?
陆先生是一百个不愿意。
若只剩他一个人做饭,还有何乐趣?
“如何?是阿幽厨艺好还是我的好?”陆景行轻笑问到。
沈清按事实承认,“我只会下面条,”言外之意是,你的厨艺好。
“那改天阿幽让我尝尝你的面条,要记得放盐,”陆先生揶揄着,眸光带着柔情。
沈清白皙的耳根子,默默的红了一番。
“傻丫头,你先吃,”陆先生起身,在陆太太疑惑的眸光中进了浴室。
沈清鬓角轻抽,伸手揉了揉眉心,刚刚还在想,陆景行如此人,怎会甘愿下厨被油烟味熏淘。
此情此景如此看来是她多想了,陆先生的洁癖依旧在,不过是忍住没发而已,一顿饭做完,先不急着吃,冲个澡去去油烟味再说。
若此时沈清面前摆放了一面镜子,她定然能看见自己轻轻勾起的嘴角,以及盛满笑意的眼底。
在沁园,沈清尚且还好,毕竟能在沁园进进出出的人不多,许是天高皇帝远,首都的这群人并不会时常出现在她面前。
可这整整一个下午,徐涵在公寓厨房端茶倒水来来回回的身影着实是惊扰了沈清。
二楼书房轻声交谈声也让她越发觉得吵闹。
“徐涵、”她轻唤住从厨房准备上楼的人。
“太太。”
沈清想,与其在公寓见他们进进出出,自己被他们当成动物园的大熊猫来观摩,还不如找个清净的地方一座一下午。
可转念想,陆先生又说她虐待病号怎么办?不不不、这个名分不大好听,还是不要的好。
“没事,你去上去,”左右思忖了一番,哪儿都不一样。
而后,徐涵站在一楼,目送自家太太进卧室。
细看,只见她手中那本厚实的国外名著已经被翻到了底部。
这日,陆先生从军区医院回来,直奔公寓,许是他想要一方宁静天地,公寓并未有佣人出没,有客人来,端茶递水的事情由徐涵做,平日里,其余事情自己动手解决。
而沈清,此番已经将自己的纠结抛到了九霄云外,不在去细细想着自己心中那份是难以抉择的感觉。
下午四点,接到高亦安电话,他在那侧同她细细说着公司近况,沈清侧耳倾听,说到需
要改的地方她才会轻缓开口。
而盛世,是一个她暂时逃离了的战场。
这世上,能让人趋之若鹜甘愿付出生命的东西太多;金钱、权利,名誉,地位,种种种种。
数不胜数。
高亦安为了什么?
金钱吧!他俩本质一样。
“在首都?”高亦安站在窗沿沉声问到。
“恩,”她浅应,靠在贵妃塌上随意翻阅手中书籍,手心握着的那支笔在缓缓转动着。
“多呆几天,正好当旅行了,”高亦安笑的清浅。
闻言,沈清转动铅笔的手缓缓一顿,浅笑不急眼底;“那应当感谢高董感慨仁慈给我放了一个这么长的假期。”
“不客气,谁让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高亦安浅笑出声,伸出食指缓缓点着玻璃。
正准备言语,就听见沈清嫌弃的话语在那侧响起;“有时间在我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去陪陪你的小深爱。”
她特意咬紧最后三个字,而这人是谁,就算不点明,都知晓。
高亦安的商业版图逐年渐增,近年来他不在劳累奔命,但作为一名商人,本质难改,还是少不了那股子为了利益不折手段狠劲儿,女人?现在的苏家小姐,于他而言,不过是事业上的起跳板。
而见鬼的,作为一名女人,沈清还在身后为他推波助澜。
难道她不应该仇恨想高亦安这样将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试她们为交易的男人吗?
可她没有,身处在这个乱世洪流中,她早已见惯了商场这种名利追逐,尔虞我诈的时刻。





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娶了个活祖宗
若说男女思想不大相同,她是承认的,可在某些方面,她跟高亦安两人的想法竟然会出奇的不谋而后,她屡次说高亦安是个实打实的商人,骨子里见利忘义的永远都改不了,而如今看来,他们二人相差无疑。
只因她竟然豪不怜惜苏子君,这场商场战争,明明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却将她一个处在商场之外的女人牵扯进来,多可怜?
可沈清,并未这么觉得。
“如果不是陆景行强取豪夺,你我之间的道路应该是一样的,”高亦安不疾不徐漫不经心的甩出这么一句话。
他素来觉得他跟沈清之间太过相似,初见她时,在这个年少的小女孩身上见到了自己当初奋力拼搏的影子,这也是为何后来他一直这么“关照”她的原因。
“人生处处有意外,保不齐哪个岔路口会出现什么洪水猛兽将你推到,啃噬的尸骨无存,”她浅笑嫣然,伸手用铅笔在书页上缓缓勾勒出一直猫的身影,一笔一笔下去,倒也是不急着完成。
“是呢!索性你遇到的这只野兽尚且有一丝仁慈之心,没有替天行道,将你这个心狠手辣且冷酷无情的女人给啃噬的尸骨无存,”高亦安讽刺她,话语中带着满满的讥朝。
“看来我应当好好感谢感谢陆先生,”沈清好不避讳,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如何,直接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愣住了高亦安,也愣住了自己。
高亦安左右回顾了一番,这是沈清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陆景行没有那股子杀伐狠历之气。
而沈清想,她竟然会如此漫不经心又随意的将陆景行道出来。
她定睛一看,扉页上的猫还差一只尾巴。
“感谢我什么?”门口响起一声突兀的询问,沈清侧眸望去,只见陆景行站在门口淡淡笑着望向她,眼底是表达不出的爱意。
“先挂了,”这话她是对高亦安说的,而后收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一侧,看着缓缓迈步过来的陆景行道;“忙完了?”
“休整休整,”忙完了?不不不、是徐涵端茶递水上去,问了一嘴她在干什么,徐涵说在卧室。
就知晓,这丫头是一个人坐的无聊了,得过来看看,不能冷落了她。
站在门口三五分钟见她在听电话便没打扰,见她道出自己,心中激情难耐,问出了声。
他小腿受伤,右腿尚且还好,此时一身黑西裤白衬衫,弃了拐杖行走缓慢朝这方而来,
沈清见此,处于人道主义上前将他扶过来,陆先生浅笑出声,还是他的阿幽懂事。
“阿幽还没回答我要谢谢我什么呢!”陆景行坐在贵妃塌一侧看着沈清柔声问到。
谢谢你什么?谢谢你将我推入万丈深渊,又不顾道路险阻将我拉起来,谢谢你强取豪夺之后待我如不懂事的小女孩,言行举止上宠溺我的一如往初。
“跟高亦安瞎聊,”她变相解释。
“哦~,”这声哦、格外漫长,带着小情绪。
“阿幽是感谢我这个洪水猛兽没有将你啃噬的尸骨无存?”陆先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情绪,但面上表情依旧是淡淡浅笑。
这么倾心对她,竟然被当成了洪水猛兽?不值当。
但谁让她是自己妻子呢?
陆景行话语一出,沈清低头抿唇不语,耳根子微微发烫,不知晓是因陆景行偷听自己电话给气的,还是不好意思。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什么好事。
“阿幽,”陆先生轻唤。
她抬眸,清明的眸子望向他,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漫长且温柔的吻,陆景行大掌在她身上来来回回,轻缓啃咬着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及其温柔。
“洪水猛兽会这么对待阿幽?”他问,语气带着些许情欲迷离。
继而,他从眉眼到嘴巴,一路往下,一轮结束之后在问;“洪水猛兽会如此温柔细心的将阿幽送到顶端?”
陆先生适时松开她,道;“丫头、我是洪水猛兽?”
这是一声反问,语气轻扬,搂在她腰侧的手缓缓用力,沈清知晓,陆景行是不高兴了。
但这股子邪火,来的太过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句话?
“恩?”他再度轻扬语气,等着她的回答。
是?洪水猛兽不会如陆景行一般对你百般忍耐,就她这个性子,只怕早就被洪水猛兽给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不是?强取豪夺是他总没错。
“不是,”她浅应,声响细小如蚊蝇。
闻言,陆先生似是满意,浅笑出声,收挒了刚刚那股子莫名其妙的不高兴,低头轻啄她唇瓣。
“傻丫头。”
陆景行此人,着实是阴晴难定,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没错。
陆先生站在门口许久,见她拿着书本在扉页慢慢悠悠画着什么,此时好奇,拿起看了眼,这一看,乐了。
一直没有尾巴的猫。
“阿幽见过没有尾巴的猫?”他问。
“我们家毛毛的尾巴怎么被阿幽给剪了?”他在问。
两句皆是宠溺。
“还没画完,”沈清为自己开脱,她可没见过什么没有尾巴的猫。
“这样啊!”陆先生说着伸手拿起一侧的铅笔,在扉页上将那只缺了尾巴的猫缓缓补齐。
“还是有尾巴比较好看,不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阿幽你说呢?”陆景行话语中带着讳莫如深的含义。
沈清细细斟酌了一番,方才知晓他在警告自己?
不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是呢!她在跟别人聊天说自己的丈夫是洪水猛兽,陆先生怎会就是单单的不高兴这么简单?
他素来霸道不近人情,会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如此你编排他?
沈清想,自己可真的是最近日子过好了。
不然怎会白白去聊及陆景行。
“恩,”她浅应。
陆景行闻言,满意点了点头,似是不急着回去商谈要事,反倒是再度拿起笔在扉页上缓缓勾勒,片刻,局面扭转,一个小男孩手里握着绳子,绳子的另一段套在猫咪脖子上,小男孩浅笑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猫咪,眼里泛着璀璨之光。
沈清画出来的是一只猫,陆景行画出来的,是一个小男孩正在高兴的溜猫。
她后背一阵冷汗倒流,直直是流进了脑子里。
灌的她体态通凉。
“动物与人不通,还是不要轻易放出来的好,若是抓咬了别人,只怕不好。”
他话语清浅,似规劝似浅聊,随笔勾勒将绳子套在了猫脖子上。
这根绳子,套的何止是这只猫。
沈清掌心冷汗涔涔,伸手放在连衣裙上,试图抹去这掌心瀑布般的汗水。
陆景行借物拟人的手段何其高超?不动声色就能将陆太太吓得浑身体态通凉。
“乖乖,扶我起来,”陆先生假意伸手,自己不能起来吗?能的,为何让沈清帮手?只因想着如今二人在一起,这丫头又对自己上了心,不能在任由自己一人演这独角戏了。
沈清伸手,将他扶起来,行至门口时,陆先生低头擒住她的唇,缓缓亲吻着。
浅尝辄止?不不不,只是时间不允许,将她吃干抹净是迟早的事。
这事,急不得。
陆景行带上门离开,沈清靠在门板上微微收挒心神,随后迈大步过去,将书籍拿起来,
翻至扉页,准备擦掉那个男孩与那根绳子,可满屋子翻腾,找不到橡皮。
砰,书籍落在沙发上。
陆景行,陆景行,陆景行。
她双手叉腰,在屋里缓缓渡步,借此来抚平自己心绪。
世间万物,不可直视的东西太多,若是细看,必定会细思级恐。
沈清想,若她脑子混沌些,不知晓陆景行寓意何谓也就罢了,偏生她能看懂陆景行的借物拟人,真真是气得很。
夫妻二人的切磋,何时才能结束?
陆景行那根绳子套的何止是猫,套的是她。
沈清肝火旺盛,只差一根导火索便能自燃。
再来说说徐涵,他从进不对开始便在陆景行手底下当兵,随后成了他的贴身副官,原意是帮助他处理军中事物,可现在,世道不同,他一个武将做起了厨娘的活儿。
陆先生修整完进来,唤他过去,轻声吩咐了两句进了书房,徒留他一人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给太太送点水果上去,切好。”这是陆先生同他说的话语。
原先,徐涵只是切了些苹果,后来思忖着应该不大对,一通电话打到了沁园询问南茜,
南茜告知,他便又洗了些草莓与车厘子,按着南茜交的方法摆放好才端上去。
这会儿子,徐涵想,伺候沈清比行军打仗还费心费力。
彼时,沈清已经调整好了状态,继续翻着手中没翻完的书,听闻敲门声,喊了声进,当徐涵将一份摆放精美的水果放在自己面前时,冷了许久的脸,有了笑意。
“想不到徐副官还是个心灵手巧的人,”陆景行会做饭她尚且可以理解为在外需要,可这徐涵这份水果摆的实在是跟沁园后厨有的一拼,苹果还雕了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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