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不言
陆景行如此爱她,她却恃宠而骄。
她拥有他人想要的一切,却不珍惜。
她嫌弃的对象是他人梦寐以求都想见到的人啊!
这个女人,怎能如此不识抬举?“你说,总统府这吃人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严安之的视线从四楼缓缓收回来,望着雨幕呢喃开口。
徐涵望了她一眼,未曾言语,反倒是余桓开口道;“你若心存善意,哪里都好,你若心存歹念,即便是身处万花丛中也只能闻见恶臭之味。”
他这话,意思直白,讽刺严安之。
“我这一生,为了跟上陆景行的步伐,在无数个夜晚咬牙告知自己不能放弃,可到头来,也不过如此,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笑,这笑,在凌晨四点的夜晚显得异常诡异。
回首一生,凄惨无比。
徐涵未言语,静静站着,余桓更甚不会再这种时候去接严安之的话语。
“想我严家,三代人为国服务,最终不过是落的个如此下场。”
世间事,世间人总是在轮回中发生变化,而她严家的寿命也在这种变化中陨落。
彻底陨落。
四楼总统府办公室,陆景行站在窗边,望着磅礴大雨敲打在玻璃上,楼下徐涵和严安之站在楼下久久未曾挪动步伐。
心生不忍吗?
并无。
陆景行知晓政治必须有人牺牲,不是自己便是旁人。
而对于严安之,这个小时候认识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相反的,比起那些只知晓攀比的世家小姐,他似乎更欣赏这种生在罗马还努力的人。
而严安之便是这种人。
倘若是她安安分分的留在总统府,自己并不会为难她。
但无奈,这人,起了歹念。
便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的。
他此生,是为珍宝的东西怎能让她人伤害?
陆景行回到总统府近乎五点光景,总统府内,守夜佣人见人回来,吓得一个惊颤。
“先生,”本事打瞌睡的人这会儿睡意全无。
“休息吧!”他面色平平,脱了身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上楼。
尚未推开卧室门便听见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男人心头一惊。
对于自家儿子他是知晓的,除去夜间十二点起来喝次奶,几乎是一觉到天亮,一年多来除去生病时刻,基本如此。
眼看着时间还早,陆景行听闻哭声,步伐不自觉加快。
推门而入,便见沈清穿着单薄的睡衣将哭闹不止的小家伙抱在怀里轻哄,眼底一片黛青色。
奶妈在一旁,帮也帮不上,只得是干着急。
“怎么了?”男人随手将搭在臂弯上的外套扔在沙发上,许是心急,没扔准,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沈清见人回来,心底一颗大石头哐当一声落地。
陆景行将人抱过去,搂在怀里轻哄着,小家伙哭的抽抽搭搭的,及其伤心。
陆景行低头去蹭人面庞,这一低头,便见小人儿额头一片淤青之色。
目光狠狠冷了下去,转而落在奶妈身上,怒声问道;“怎么回事?”
总统府人人知晓,陆先生及其疼爱孩子,虽平日有时严厉,但极大多数时候都是疼爱小家伙的。
她来时尚晚,只听得总统府里的前辈说;“小家伙来之不易,所以先生与太太格外疼爱了些。”
陆景行在外本事个严厉之人,这一怒问,奶妈一个惊颤,尚未回答。
只见自家太太站在一旁哭了起来,尤为伤心,嗓音不必小家伙大。
陆景行看了眼奶妈,后者识相低垂着头颅退了出去。
“怎么了?”男人嗓音温和了些,抱着小家伙挪不开手去照顾沈清。
沈清哭的震天响,抽抽搭搭的将傍晚的事情说了出来,陆景行耐着性子听她抽抽搭搭的说完而后开口道;“男孩子,磕磕碰碰实属正常,不哭了,乖,你这一哭儿子哭的更厉害了。”
小家伙确实是闹人,沈清知晓,她这一夜近乎没怎么睡觉。儿子摔了,她担心,又从未处理过如此状况,更何况总统府里就她一人,害怕之余更多的是怕小家伙不好。
陆景行这一回来沈清提仔嗓子眼的心都落地了;“你怎么才回来?”
她一边哭诉这一边往陆景行身旁靠;“我下午给你打电话没人接。”
说道这里,本是偃旗息鼓的人又开始抽搭了,万分委屈。
水灵灵的眸子抽着陆景行带着怨念。
陆景行伸手将哭闹的小家伙换了个动作,趴在自己肩头,腾出手去将沈清搂进怀里;“怪我,怪我。”
“晚上处理严安之的事情去了,电话在余桓哪里,他许是忙没怎么关注,怪我,不哭了,恩?心肝儿都疼了,来,来,来,亲一口,不哭了。”
男人俯身将自家爱人搂紧怀里,吻了吻她唇角。
“不哭了,”宽厚的大掌从她脑袋上摸过去。
而后便是耐着性子哄小家伙。
“医生怎么说?”
“磕了、会有点疼,其余的没什么大碍,”沈清糯糯道。
陆景行点了点头,凌晨的屋子里,这个彻夜未眠的男人从办公楼回来便抱着小家伙开始轻哄着,满屋子都是他清幽的嗓音。
小家伙的哭闹声渐渐细小下去,陆景行抱着孩子去了婴儿房,叮嘱沈清在睡会儿。
说是如此说,可她哪里说的着。
伸手拉住男人衬衫,一脸可怜巴巴的瞅着人家,嗓音闷闷道,“你是不是怪我?”
“别瞎想,”陆景行不知她从哪里来的这些歪七扭八的思想。
“可你刚刚生气了,”陆景行刚刚冷着脸质问奶妈时,确实是骇人。
可偏生沈清看见了。
“母亲带那么久都没出事,我才带一天便让人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你是不是怪我?”
陆景行被气的咳了声。
哪里敢怪她?到底是那句话说的不妥当让她生出如此想法了。
忆起刚刚自己对奶妈的态度确实是不好,可那也不是针对她呀。
点头望了眼沈清,说;“我要是怪你,早在你说的时候就将你扔出去了,我还哄你做甚?不多想,恩?”
“我难受,”沈清心里愧疚无比,儿子疼了一晚上,哭闹了一晚上,她这个当母亲的怎能好过?
陆景行这会儿也是叹息,早知这样,就往后挪挪了,何必选在今日。
“不会有事的,男孩子摔了就摔了,再说了,儿子也是顽皮,摔了才能长记性,不难受,恩?”陆景行哄完小的哄大的。
颇为头疼。
偏生沈清一脸愧疚与自责,怎么哄都哄不好。
小家伙在怀里睡得并不安稳,时常拿着小爪子去摸额头,陆景行轻轻握着小人儿的手也不敢大意。
本是要抱着孩子出去的人转而坐在了沙发上,瞄了眼身旁的空位对着沈清道;“你过来。”
她弯腰挨着他坐下。
陆景行伸手将小家伙递给沈清,让她抱在怀里。
而后伸手将沈清从沙发上抱起来坐在自己膝盖上。
如此一来,陆景行将老婆孩子全都抱住了。
“说没怪就没怪,从楼上滚下来不是什么大事,我小时候爬树抓松鼠不知道摔了多少回,且摔了回去还不敢吱声,丫头,你为我生儿育女,我又怎会因一点小事就怪你?”
陆景行薄暖的唇落在她面庞上,见她一脸泪痕。
颇为心疼。
伸手拂去她脸上还挂着的泪水,柔声问道;“下午是不是也哭过了?”
除去以往二人争吵厉害的时候,陆景行鲜少见沈清有哭的撕心裂肺的,怀孕开始,唯独哭过的一次是生小家伙在产房里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这是第二次。
想起产房里的事情,陆景行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实在是不想生二胎,太遭罪。
沈清点了点头。
陆景行笑着吻了吻她的面庞;“孙教授没笑话你?都这么大人了。”
陆景行本是想缓解下气氛,不想着一说,沈清委屈劲儿又上来了。
“你为什么没回来?”
问题绕来绕去又回来了。
陆景行只觉自己嘴贱。
“处理严安之的事情去了,”陆景行说,而后捧起爱人面颊,吻了吻道;“往后我身旁在也没有你不喜之人了。”在婚姻之路上,陆景行尽力拨开那些障碍物。
让这条婚姻之路走的稍稍平坦些。
他与沈清之间,历经磨难走到现在,并非容易。
而此时的陆景行也如他开始所言,尽力给她一个完整的世界。
“你将她怎么了?”她问。
“是法律将她如何了,并非我将她如何了,”陆景行纠正她话语中的错误。
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第四百八十三章:爸爸在电视里
沈清不喜严安之,不喜的人尽皆知,陆景行设计将人弄走。
且还让严安之再无可能出现在其身旁,说他自私吗?
算不上,不过是一个为了讨妻子安心的丈夫罢了。
这日清晨,疲倦了一整夜的沈清靠在陆景行肩头微微困倦。小家伙窝在沈清怀里依旧是抽抽搭搭的,万分可怜。
这夜、他彻夜未眠,次日清晨,沈清是被言语声吵醒的,睁眼,便见陆景行在与余桓通电话,许是在告知他推掉行程之事。
那侧,余桓的嗓音隐隐出来,有些为难。
沈清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陆景行垂眸低睨着她,似是在问怎么了。
“去吧!没事的。”
陆景行似是没听见沈清的话语,依旧是与余桓轻声交谈。
三五分钟后,收了电话,陆景行俯身亲了亲她白皙的面庞;“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她睡着时,在陆景行怀里,醒来时,却在床上,小家伙窝在她胸前,陆景行半撑着脑袋躺在一侧,将母子二人圈起来。
“有何不放心,”她软糯开口。
“儿子不舒服总是爱闹人,你昨夜一个人是如何过来的?”睡一觉起来,沈清精神好些,眼底的红血丝也消了些。
此时,陆景行才敢询问她昨夜之事。
细细想来,儿子生下来,他有意不让她过多耗费精力,所以带孩子大部分都是苏幕跟奶妈的事情,至于沈清,他舍不得她劳累。
想来,昨夜那种情况她应该是吓得六神无主的,且还害怕的要死。
可还是她一人过来了。
陆景行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父亲做的太过失职。
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也是怪我,没能第一时间回来。”“严安之她?”沈清想知晓大体情况。
“按照法律章程走,往后可不能在因为谁同我闹了,恩?”
每每沈清同他闹,他就觉得人生无望。
这日上午,沈清强烈要求下,陆景行终究还是去了总统府,不过是一得空闲就一通电话过来了,中午时分回家用了餐,哄了下家伙睡觉才离开。
他很忙,每日有每日的行程与工作,秘书办的人甚至是会提前一个月安排好行程,他可以在工作中抽出些许时间来,但绝不能做到罢工。沈清理解。
这日下午,章宜带着文件过来,见沈清面色不佳,问了嘴。
沈清叹息着将昨日的事情告知她,吓得章宜半天没说话。
自古皇子公主,那都是万分娇贵的,这一摔,只怕是不好受。
“陆景行没说你吧?”她小心翼翼问。
“那倒没有,”沈清低头翻阅着手中文件道了句。
章宜闻言,心下安了,“那就好、那就好。”
傍晚时分,陆景行回提前从总统府回来,沈清正抱着哭闹的小家伙在屋子里哄着。
小家伙眼尖,瞅见自家亲爹回来了,扬着手喊爸爸,陆景行安抚了他两句,进了盥洗室。
小家伙够着要爸爸,沈清亦是无奈,只得抱着孩子跟进去。
洗漱台前,陆景行微微弯腰搓着手,吻了吻自家儿子软嫩的面庞,嗓音夹着浓浓的宠溺;“乖、爸爸洗个手先。”历经一天一夜,沈清早已被小家伙闹得没了脾气。
倘若是往日,无缘无故这般哭闹。
沈清定然是会凶两句的,可此时,明知人不舒服,她又能如何?
“好了好了,来,”陆景行擦干手,连毛巾都没挂好,随手扔在架子上,便张开手将哭闹的人儿抱过来轻哄着。沈清得以解脱,狠狠松了口气。
陆景行见了,笑了笑。
“你去歇会儿,”陆景行道。
没了苏幕,何事都得沈清与陆景行二人亲自来,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小孩子不舒服格外粘人。
粘着沈清上个厕所的功夫都是挤出来的。
这会儿陆景行回来了,有人替换了,沈清可不得狠狠松口气。
“夫人去吃点东西吧!”南茜见她空下来,叮嘱了一番。
陆景行闻言,哄着小家伙的人愣了愣;“没吃?”
“小少爷一整日都粘人的很,太太从早到晚也就喝了口粥,”南茜说。
陆景行眸黑如点漆,面容冷肃认真。
“去吃。”
简短的两个字,带着命令的味道。
这日、沈清坐在餐桌上吃着一顿东西,忽而响起什么,询问陆景行道;“母亲知不知道?”“没说,”陆景行答。
苏幕向来疼孩子,若是知晓早就连夜赶回来了。
沈清点了点头,心里才稳下来。
这日晚间,陆景行为了让沈清睡了好觉,带着孩子睡在婴儿房,哪想半夜这人抱着枕头挤在在身旁了。
起先他是一愣,而后见她一脸朦胧的往自己怀里钻,轻笑失声,无奈也只得伸手将她往怀里圈了圈。
婴儿房里,平日就一张供休息的单人床,沈清这一挤进来,瞬间就显得地方不够用。
陆景行一边防着沈清掉下去,一边还得顾及着小家伙,自然是一整夜没睡好。
清晨,沈清想上厕所,揉着头发坐起来,侧眸看了眼,见陆景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只听男人问道;“想上厕所?”
她没睡好,稍稍有些晕圈,点了点头。
“去吧!”陆景行伸手扶着沈清起来。
后者赤着脚去了卫生间,在回来,冰凉的脚丫子往他身上钻。
“大晚上的怎么跑过老了/?”男人话语温软,轻轻问着。
“担心,”她说着,往人家怀里钻了钻,小家伙这会儿还横在中间,沈清饶是想蹭也蹭不到人。
担心?
她这一晚,谁的可比儿子都沉。
沈清也好,陆景行也罢,都并非闲人,沈清在家休息了几天,起先还好,到后面,章宜来的次数频繁了。
这日上午九点,沈清无奈,带着奶妈和小家伙去了公司。
这一呆便是一整日,陆景行中午回来,南茜告知时,男人面色微微的变了变。
沈清很忙,忙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一边哄着小家伙午睡的人一边还低头签署文件。
十二月中,临近关头,陆景行见不到什么人影。
知晓自己忙,提前将苏幕喊了回来。
苏幕一回来,沈清得以解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里面去。
她与陆景行二人也止在午夜时分才能见上一见。
这人,对床笫之欢的事情本事个不知饱足之人,近段时间却规矩的很,要了一两次自发定下来,也不让沈清去嫌弃何。
晚间,夫妻二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陆景行伸出修长的臂弯将沈清圈在怀里,蹭着她的额头道;“恨不得能一夜到天亮。”
沈清笑,伸手圈上他的腰肢轻轻捏了捏。
困顿的很。
十二月十三日,陆景行开始频繁的厨房他国,只是一月底,沈清再未见到人,反倒是每每小家伙吵着要爸爸的时候,苏幕带着小家伙坐在客厅里规规矩矩的看新闻联播。
某日,沈清归家时间尚早,笑问儿子;“爸爸在哪儿?”
小家伙伸手一指,电视里。
笑的沈清跟苏幕无法自拔。
而后抱着下家伙一顿蹂躏;“你爸最疼你,回头要是知道你这么说,非得气的心肝儿都疼了。”
这日晚间,沈清尚在书房处理公务,忘了时间,陆景行一个晚安短信过来,她随手回去了。
不过两秒钟光景,陆景行电话过来,话语微冷;“都几点了?还不睡?”
沈清闻言,这才看了下电脑时间,哦、凌晨一点,确实是不早了。
但又想到陆景行这电话一过来便是质问,她也没了好脾气,道了句;“你不也没休息?”
男人闻言,哽了下,而后没好气到;“我这有时差。”
沈清自知理亏,讪讪笑了笑;“才处理完,就睡了。”那侧,陆景行靠坐在沙发上,柔声询问沈清;“想不想我?”
“想你又不能回来,”沈清嘟囔。
这话落地,那侧陆景行有极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而后沈清许是知晓自己这话有些谴责的味道,忙改了口;“何时回来?”“约莫要到春节前两日了,”陆景行说到此,万般无奈的抬手抹了把脸,带着苍凉感。
聚少离多,实在是难以忍受。沈清闻言,静默片刻,而后仅是“恩”了一声。
听得出来,有小性子了。
“乖乖、春节在家多陪陪你,恩?”他试图曲线救国,用另一种方式来驱散沈清心中的不满和浓烈的情绪。
“恩、”她又是一声简短应付的话语。
陆景行隐隐听见她那侧正在收拾东西。
“28号让老俞送你到z国,在忍几天,恩?”
28号,z国会晤,而沈清也在邀请之中,陆景行临行前并未告知她还有如此行程,或许是忘了,今晚见沈清闹性子便又想起来了。
“去z国作何?”收拾东西的人手一顿,显然是有些意外。
“z国会晤,而后徐家老太爷八十大寿,”陆景行开口道。“不生气我了?”陆景行柔声询问,话语温温。
“你出去多少天了?”沈清问。
“28天,”他答。
“知道就好。”
话不多说,陆景行自己心知肚明她就无须在瞎叨叨了。27日晚间,沈清尚且还在公司忙着开高层会议,搁在桌面上手机响起,这个号码,眼熟,但她却未存,会议室里有浅浅交谈声,她抬手压了压,并未起身,就此接了电话。
那方,俞思齐的话语流淌出来时她才知晓这通电话的来处。
而后沉声对着会议室一干人等道;“休息十分钟。”俞思齐淡淡的嗓音响起时,沈清才恍然记起陆景行那晚说的事情,显然,她已经被繁忙的工作占据了所有思想,跟只陀螺似的旋转在工作岗位上。
陆景行说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了。
28日晨间七点的飞机,沈清与俞思齐同行前往z国首都,按理说,身为一国总统夫人,她该是坐专机的。
可此番,却带着口罩跟他一起挤民航。
“难为你跟我一起挤民航了,”头等舱里,俞思齐拿过空姐手中毛毯笑道。
沈清侧眸望了他一眼,笑道;“何来难为之说?”
“像这种……。”他话语停了下,沈清知晓是何意思,只听他继续道;“应该是专机的。”沈清闻言,笑意悠悠然;伸手抖开毯子盖在膝盖上,“除了陆先生的繁忙让我体会到高层的便利之外,再无其他。”
她从没觉得一国总统夫人有何便利之处,当然,也从未体会过。
世人觉得当总统夫人是享清福,那她可能是个假的总统夫人。
自打当了总统夫人,她较之以往更忙了些。从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是一国总统夫人了?
大抵是从她老公数月不回家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我是一国总统夫人了,难怪我成日见不到老公的人影。俞思齐被她漫不经心夹着轻浮的话语给逗笑了。
“老陆听见会很伤心的,毕竟,他很看重你跟辰辰,”俞思齐这话不假。
陆景行此生,好不容易算计来一个儿子,怎能不疼?
对于沈清,即便他不说,众人也都看得见,他爱沈清可是爱到骨子里了,这会儿沈清这句轻讽的话语要是让他听见了,不得怎么伤心呢!
“都重要,我跟国家同享一个老公,”身上毯子盖好,伸手将靠枕放在腰后,调整好姿势,一副准备补眠的架势。
俞思齐侧眸望向身旁人,嘴角笑意甚浓;“你似乎变了,按照往常势必要跟老陆闹一番的。”
以往陆景行每次出任务回来,最为提心吊胆的事情是沈清将他打入冷宫,不理他。
而沈清也确实是会这么做,可现如今呢?
她似乎看开了,不再揪着这些事情不放了。
反倒是对于陆景行的不归家看的颇为淡然,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沈清扯了扯嘴角,侧眸望向俞思齐跟看白痴似的道;“我闹他能回来?”
此话落地,沈清再无他言,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补眠。
六个小时的飞行,到时,已经是下午的光景。
俞思齐护着沈清出了机场,便见余桓在出口处翘首以盼,见人来,面上一喜。
挥舞着臂弯示意。
俞思齐跨大步领着沈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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