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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天下为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闭门造車
现在他发现,似乎他的结论太过仓促了一点。
揣摩君王的想法,是宫中每一个人必修的功课。也是宫中的禁忌。但是跟眼前这位一样,让人觉得他是神经病,却没有流露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这样的一位君王,无论他是偏执也好、性格有缺陷也好,贾玖依旧相信,他即便不是一位贤明的君王,也是一位合格的君主。
至少贾玖的感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在那把椅子上面,除非有了碾压级的实力,否则面对各方势力角逐,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就成了必须。不能随心所欲的放声大笑。不能顺从自己想心意哭泣,甚至连自己的真正的表情都不能随意展露。这就是君王的艰难。
如果眼前的这位君王真的是那么好打发的,那么,王继恩这些内侍宫女们,就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跟着这位君王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呵,也不会因为这位君王的愤怒而惶恐。
一位能被人轻易看透的君王。一位能够被人左右的君王。根本就不可能让身边的人如此畏惧,并奉如神明。这种可能只有一个,眼前的君王是个高明的戏子。他瞒过了宫里的大部分人。但是,能够在宫廷之中活的好好的,能够爬到如今的地位的王继恩,显然也不是一般人。他显然发现了君王的真正面目。所以如此恐惧。
这是贾玖唯一能够找到的解释。
道魁显然也注意到了贾玖的无措,他对着皇帝微微一笑。道:“陛下,看起来彤云流娱乐了陛下。”
皇帝夸张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指着贾玖,对道魁道:“国师。你没有发现吗?这孩子一本正经的模样。真真好笑!”
道魁看了看下面正坐着的、面无表情的贾玖,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为贾玖解围:“陛下。看起来您也发现了。彤云流一紧张,就会不知道如何反应。就会木着一张脸……”
皇帝夸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过了好一会儿才压抑住自己的笑意,脸上犹带着灿烂的笑容,道:“哎呀,国师,你还真是挂心着孩子呢!我都以为这孩子是你的弟子了。”
道魁笑道:“陛下,您忘记了么?这孩子是鄙师兄代道尊收下的,虽然他的课业主要由道魁负责教授,其实我们师兄弟几个都指点过他的功课。”
道魁显然也意识到了,皇帝在怀疑,也在试探贾玖在他、在道门中的地位。所以,道魁没有直接摇头,他只是说了一部分实话而已。
皇帝道:“只是这样而已吗?”
道魁笑了笑,道:“是的,彤云流是道门眼下唯一的金衣道子候补。”
皇帝很没形象地歪着身子,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一只手指着贾玖,对道魁道:“国师,跟他这样的孩子,天底下应该不少吧!你难得不知道?据说三年前他还走火入魔过一次。”
道魁垂下眼眸,道:“陛下,自道尊之下,道门中修习过《九阳天诀》的人不知凡几,但是唯一一个走火入魔之后,没有放弃修为又没有发狂而死的,只有他一个。”
皇帝没有想到道魁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他惊讶地坐直了身体,道:“国师,你是说,这孩子是唯一一个通过考验的?”
道魁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皇帝道:“可是朕听说,打那年之后,他就不曾与人动过武。难道他不是自废修为了吗?难道他现在修习的,不是他的家传武学么?”
道魁笑道:“陛下,关于此事,已经有人亲自验证过了。彤云流并没有废去《九阳天诀》的修为。他不过是选择了两种武学同修而已。”
皇帝愣住了。显然皇帝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跟他预料的有些出入。
皇帝虽然不曾修习过什么高明的武学,却也因为跟国师凌风子相处的时间久了,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
就好比说两种武学同修。两种武学同修,最一般的情况就是修习的两种武学相辅相成,要不然,就必须严格控制武学的修习进度。两种武学同修,一强一弱,弱者很容易寸步难行,强者的进度也会被限制。所以,两种武学同修,不但武学的配套很重要,武学的进度也一样要控制,不然,从此就难攀武学巅峰。
至于贾玖的两门武学,皇帝曾经听长乐公主说过,这是两门属性相反而且一样霸道的武学。
皇帝了解过《九阳天诀》,这是一部至阳至刚的霸道武学,跟道门心法一贯的清净中和完全相反。所以道门之中,有种说法,那就是,这么武学需要非常深厚的根基,还需要相当高的道法造诣,否则,很可能因此走入歧途。
皇帝甚至还特地跟国师打听过,跟九阳天诀配套的那套武学,就是一部极平和的武学,并且,玉清山上有相当多的人修习这么武学。
而贾玖在战场上展现的《兵甲武经》则是一部极寒的武学,这是一种适合于战场的武学。这样的武学,本身就是极为霸道的。根本就不可能跟《九阳天诀》同修。皇帝一直以为,贾玖是废掉了《九阳天诀》上的修为,重新修习《兵甲武经》,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贾玖竟然是选择了同时修习这两部绝学。
皇帝非常怀疑,选择了这两部绝学同修的贾玖,怎么没有经脉爆裂而死!
皇帝心中一动,来到贾玖身前坐下,道:“丫头,你学的那个什么来着,《兵甲武经》,那是一门怎样的武学?”
对于这样一门武学,皇帝当然是好奇的。
贾玖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万岁,一时半刻,恐怕说不清,不如,让宫使走一趟,去臣女家将臣女日常用的枕头取来可好?原本秘籍就藏在枕头里面。”
皇帝和道魁都愣住了。
他们没有想到,贾玖会这么大方。
这种东西,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值得子孙用命守护。皇帝也好,道魁也好,都没有想到,贾玖竟然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献出来。
皇帝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连演戏都忘记了,只顾着盯着贾玖,道:“丫、丫头,你,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出来不要紧么?”
贾玖当地拜倒,答道:“启禀万岁,臣女先人有言,若是皇家有需要,此物便献于万岁。能够为万岁分忧,那是臣女一家的荣幸。”
贾玖这样的行为,皇帝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倒是王继恩,见皇帝没有反对,立刻走到外面,吩咐了几句。马上就有内侍冲了出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相貌普通、衣着普通的内侍抱着一个绣花枕头在弘徽殿正殿的台阶下跪下。王继恩亲自从那人手中接过这个枕头,检查过后,捧到皇帝的面前。
王继恩接过季司赞递过来的剪子,刚要动手剪开那个枕头,边上的皇帝就不耐烦了。他几乎是从王继恩的手里抢过了剪子,亲自将枕头剪开。
只见,那些茶叶末子中间,有一个用油纸包裹得整整齐齐的卷轴,卷轴展开,便是两张羊皮卷,上面满满的都是字。
其中一张写着:裂之真意,以死起招,持刀换匕,敞衣而纳气,詹兮若海,飚兮无止,以冥冥驰天地之元犀,裂之卷第一式,以刀化龙-垏皇千里。
皇帝不懂武学,看了半天也不明所以,只得请道魁过来:“国师,你来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道魁看了看贾玖,一拂衣袖,起身在皇帝的身边坐下,在皇帝的手里看了看,道:“陛下,这门武学,其实跟道门许多武学一样,都是从《道德经》中演化而来。贫道可以保证,这门武学的威力,不下于《九阳天诀》。”
皇帝当时就傻了。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九阳天诀》是什么等级,他会不知道?跟九阳天诀一个等级……
皇帝都后悔拿这张羊皮卷给道魁看了。(未完待续)





红楼之天下为棋 054长乐公(主(一万三,厚颜求票)
很快,贾玖把家传武学《兵甲武经》献给皇帝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宫。宫里的人明面上称赞贾玖深明大义,背地里没少骂贾玖蠢的。
长乐公主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急急忙忙跑来找贾玖。
“你个傻丫头,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轻易拿出来呢!”
贾玖连忙给长乐公主行礼,长乐公主一把把他扯了起来,抓住了他的肩膀,使劲儿摇晃。
“你个傻丫头,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传家宝啊?这样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给了外人?”
贾玖道:“公主殿下,那是当今万岁。”
“叫我长乐。”长乐公主摆摆手,示意那些宫人内侍们退下,这才按着贾玖在窗下坐了,低声道:“现在我才明白,你跟你那个大堂姐都是一样的人。一个让父皇背上了君夺臣子家财的坏名声,一个……你可知道,我父皇可是被你们给坑苦了。”
贾玖夸张地做了一个哭丧脸,道:“公主殿下,原来在你的心中我是那样的人么?”
“叫我长乐!我是在担心你耶!你个小没良心的!”
让君王背负上不名誉之事的人,哪个得了好下场!
贾玖笑笑,拉着长乐公主在自己身边坐下,道:“长乐,你知道这两卷羊皮卷在我们家放了有多少年么?从老祖宗往下,祖父、父亲,以及东府那边那么多的儿郎,有哪个学成了?这才是我将这个献给万岁的真正理由。老祖宗花费了心血弄来的宝贝,若是再敝帚自珍下去,只怕要彻底失传了。”
“可是。这东西是你们家的传家宝……”
贾玖摇了摇头,道:“传家宝。那是要家里的人重视他,那才是传家宝。若是家族里无人重视他,那就是两张纸!我父亲那一辈,还能说大环境所迫,放弃修习是不得已。我们这一辈除了我这个亲自得了老祖宗指点的女孩,还有几个人在这上面苦修、花费了一丝一毫的努力的?若是再这样下去,老祖宗用命换来的宝贝就要彻底失传了。若是仅仅是失传。将来家族若能出现一个天资和机缘都是上上份儿又肯努力的孩子。也不算是辱没了老祖宗的这份心血。可是现在,觊觎这门武学之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多方势力在角逐。”
长乐公主道:“的确,见过安远卫那个新出现的湖泊的人,都会惊叹这门武学的威力。他们去你家翻找过了?”
贾玖摇摇头,道:“虽然明确的迹象。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在我们家出没的宵小却是越来越多了。若是这东西继续留在我们家。总是个麻烦。”
《兵甲武经》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贾玖更清楚。这几乎是跟《九阳天诀》一个等级的武学。这样的武学,对任何一个势力而言,都是难以抗拒的。
现在的贾家实在是太弱小了。根本就保不住这门武学。所以,适时地把他抛出去,这才是保护自己家族的正确方法。贾玖会选择当着道门中人的面。把《兵甲武经》献给皇帝,也是无奈之中的选择。
长乐公主道:“你还真是奸诈!让父皇给你做挡箭牌。还让父皇为此污了名声!”
贾玖答道:“可是万岁需要,不是么?别说万岁身边需要武力高强的护卫,就说三年前,边关有那么十来个人,不,不需要十来个人,只要七八个人,就能够让那些狄人永远地躺在边关的城塞之下。若是有那么七八个人,哪怕朝廷对边关克扣得厉害,什么军饷军备军械都没有,哪怕那些卫所都破破烂烂的,只要有那么七八个人在,北面也不敢南下。”
长乐公主点点头,道:“话是如此,没有错……”
贾玖道:“那不就是了。我们家保不住这个,朝廷需要这个,那不就完了?与其让他被其他人夺走,我还宁愿将他献给万岁呢。就是老祖宗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
长乐公主叹息一声,没了话。
的确,等到了贾家烟消云散的那一天,哪怕贾家手里还握着这个,更没有用。在某些时候,这两张羊皮卷还比不得两个馒头来得实在。与其等到那一天,还不如现在就把这个献出来,还可以保全自己的家族。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贾玖道:“长乐,你想不想学《兵甲武经》?”
长乐公主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道:“你说什么?你不是把秘籍献给父皇了么?没有父皇的允许,我如何能修习这个?”
“我教你就是了。”贾玖笑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把那两卷羊皮卷献给万岁,自己就把自己学过的东西都丢下了吧?倩儿还是我教出来的呢。”
原本献给君王,可是贾玖的脑子里面会的可不仅仅是《兵甲武经》裂字卷和神字卷呢。就是原本献给了皇帝,他也可以抄录一份,也可以教导别人。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长乐公主道:“可是,我……为什么?”
贾玖每做一件事情,必定会有两层以上的考量。
长乐公主已经相当习惯贾玖的作法了。贾玖会作出这样的决定,长乐公主一定会好好问清楚。
贾玖答道:“长乐,你知道那秘籍多大么?”说着,比划了一下,道:“大约这么大的一张羊皮卷,长一尺三寸,宽八寸有余,上面的字比我们的两根指头还宽些。又只写了一面。长乐,你觉得,这上面能写多少字?却包含了心法和招式,可以说是字字珠玑!若是没有正确的解读方式……”
长乐公主立刻就明白了。怪不得这东西放在贾家那么多年都没有人学会。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听说过,你家先祖曾经特地托梦于你。难道特别指点过你?”
贾玖点点头,道:“我献给万岁的两张心法,一张是裂字卷,一张是神字卷,虽然都是《兵甲武经》,但是,心法和招式都不尽相同。分开练也使得,一起练也使得。但是,要把他们融会贯通,那就需要机缘了。”
说着,顿了顿,又道:“长乐,你要不要学?至少也有一份自保之力。”
长乐公主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好友竟然愿意亲自传授他。把秘籍献给自己的父皇,却私底下教导自己,那等于是送给了自己又一个筹码。
长乐公主又是惊慌又是害怕,他猛地抓住了贾玖的肩膀,道:“你要离开我了,是不是!”
困扰着长乐公主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孤独,贾玖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他身边少数几个不为名不为利、会真正为他考虑的朋友。长乐公主不敢想象,若是贾玖离开了他,他在深宫之中又要如何熬过去。
长乐公主惊恐地望着贾玖,就宛如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兽。
胳膊上传来的力道也清晰地表明,此时此刻,长乐公主的内心是多么地恐惧。
贾玖这才发现,长乐公主的心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贾玖叹息一声,道:“公主殿下,我只能跟你保证,在万岁下达正式的旨意之前,我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但是,万一有一天,我是说万一……我不得不离开你,我也希望,你能够好好的……长乐,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长乐公主抓住贾玖的手,道:“是因为父皇当众出口的那个流言么?”
有些话是只能由君王来说的,有些话却是不能从君王的口中吐出来的。
就跟下面流传的贾玖跟长乐公主磨镜的流言,那种话,绝对不可以出自君王的口中。一旦从君王的口中出来,无论事实如何,就已经等译盖棺定论了。
偏偏皇帝是在弘徽殿正殿之上,当着道魁、当着那些内侍宫人、当着三个秀女的面,亲自开了口,哪怕贾玖应对得不错,可是话出自君王的口,意义就不一样。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无论皇帝如何判决,他们两个都必须保持距离。
再者,即便没有这回事情,可是他们终究是要长大的。
他们两个现在还年轻,可以一起玩耍。但是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尤其跟贾玖这样,贾家不会养贾玖一辈子,更不会愿意看到,贾玖一辈子小姑独处。他们两个人,终究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丈夫、儿女,属于自己的、新的家庭。
这种纯纯的友谊,最终还是会会一点一点淡薄下去,最后宛如清风拂面,哪怕彼此深情一片。
长乐公主突然发现,在过去的一年里,他过得太幸福了。每天只要自怨自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不用担心外面的事情。可时间总是这么无情,他也好贾玖也好,都会长大。
今年,贾玖已经参加了大选。来年,也很难说他跟贾玖一定不会分开。哪怕贾玖如他所愿,进入了他父皇的后|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时间天天陪着他。
长乐公主突然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对自己说“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至少,现在的我受不了这死丫头离开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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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天下为棋 055算计对算算计
打盛月笙、吴铃雅和曹语默三个从弘徽殿出来就不好了。
信息量太大,让他们三个打离开了弘徽殿之后,就哑了,完全找不到言辞,只能一路沉默着回到了通光殿。
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也是大家小姐,即便再单纯,可是他们会走入那道宫门,就意味着在家的时候接受过全盘的训练。别的不说,这察言观色,是进宫的必备技能。
虽然说,皇帝不过说了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发出来,但是他们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位君王,跟他想象中的君王差距真的太大了。即不是英明神武的明君类型,也不是温和的仁君作派,如果说真要他们拿出一个形容词来说,那便是古怪,如果要说得再严重一点,那就是偏执。
直到此时此刻,吴铃雅才能够体会姑姑在宫廷中的艰难。想起姑姑的美丽优雅、雍容华贵,再想想那位君王给他的感觉,吴铃雅在忧心自己的姑姑的同时,也非常庆幸。
原本,他只是碍于规矩、碍于惯例,因此不能进宫、不能嫁给皇子皇孙、不能拥有远大的前程。可是此时此刻,吴铃雅非常庆幸自己不用进宫。
边上的曹语默一路低着头,不说话,手里还捏着帕子,沉默地跟在两位同伴身后。
曹语默大概是三位秀女中心理准备比较充分的那一个。他离家之前,他的父亲亲口告诉过他:如果在宫廷之中见到皇帝不要太惊讶,因为皇帝跟他想象中的君王不一样。
当时的曹语默还非常疑惑,现在,他已经能够领会了。同样。他也被贾玖的勇气和冷静震摄住了。
曹语默不但在皇帝的事情上得到过指点,他在家的时候甚至对贾玖的事情也进行过深入的了解。贾玖的那位师侄知柳孤笙曼,就是他的本家叔父。孤笙曼在他们曹家、在他父亲那一辈中,个人修养也好、才学也好、本事也好,都是极得家族看中的,就连曹语默自己也承认,在这一点上。他的父亲根本就比不上这位本家叔叔。
当年这位叔父突然出家做了道士。在曹家小辈中曾经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曹语默从小就是听着这位族叔的故事长大,这位族叔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代传奇。后来这位族叔竟然回到了家族,跟族长谈话之后。整个家族都运转了起来。
虽然曹语默的父亲因为做了侍读学士,而被排斥在曹家核心圈子之外,可是曹语默还是感觉到了家里的变化。随着这位族叔的归来,曹家的实力上了好几个台阶。就连曹语默自己也能够感觉到,外出参加簪花会的时候。别人看待他的眼光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一切,都是这位族叔带来的。而这位族叔,却是为这位贾郡君办事的。
曹语默不相信别人,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对那位族叔那么推崇。那么,这位族叔自然是几位出色的。能够使唤得动这位族叔,甚至让这位族叔为他跑腿。忙得天昏地暗无怨无悔,甚至还拉上整个家族帮忙。这样一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所以,曹语默虽然今天才第一次跟贾玖说上话,其实他关注这位名满京师的一等郡君,已经很久了。
曹语默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这位贾郡君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跟其他的闺秀不一样,不是因为绝世姿容名满京师,不是因为满腹诗文名满京师,不是因为德艺双馨名满京师,他为世人所知的,是他那糟糕的家庭、单薄的家族、愚弱的父亲兄长,还有宫里对他的偏爱,以及道门。
因为孤笙曼,他对道门关照贾玖的事儿知道得比别人多一点。他以为,宫廷对这位贾郡君的偏爱,可能还在道门对他的照拂之上。
但是,今天,曹语默发现,也许自己真的是太单纯了。
皇帝这个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对这个贾郡君有多少喜爱的样子,反而是将他当做了仇人。
大家小姐、官宦千金,只要是女子,无论是不是在这范围之内,若是想有个好前程,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绯闻。男女之间的私情,就更加不用说了,那是妥妥的被沉塘的节奏。可是女子与女子之间的绯闻,也不是什么名誉的事情。尤其是他们这些已经进了宫门的、正经的秀女,若是身上出了这样的绯闻,那不仅仅是名誉受损的问题,还有可能把性命和家族都赔进去。
曹语默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用一种看似八卦的语气说这种要命的话。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了皇帝对贾玖似乎有别样的情绪。能让皇帝抱着这样的心情的人,在曹语默的感觉之中,也只有断头台一个结果。
被皇帝这么厌弃,皇帝当众说这样的话几乎等于宣告了贾玖接下来的命运。
曹语默可以肯定,今天的事情若是传扬了出去,只怕所有的秀女都要同情这位贾郡君了。
对于贾玖本人的表现,曹语默觉得,哪怕是换了他自己,也不可能做的比对方还要好了。怎奈对面的毕竟是君王,君王要故意给你难看,不要说一介弱女子,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也只能是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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