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同样疑问的还有元子攸,他灰紫眸光冷然收缩,萧烈!你到底想致她名声贞节于何地?
猥琐大叔不禁有些恼恨,哪来的小子,搅老子的好事!当下不客气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萧烈双臂环胸,斜睨了他半眼,便转过脸去抬着下巴斜望天空,冷哼一声道:“本公子的名字你也配知道?”
猥琐大叔一听,毫不含糊上前就打。接连的胜利已令他打红了眼打昏了理智。娘的,老子杀了几十年野猪,还怕你这个纨绔公子不成?当下把擂主为避免流血事件发生禁止使用武器的规定抛于脑后,抽出插在腰间的杀猪刀嗷嗷叫着砍将过去。
众人齐齐惊呼,鹿晓白待要出声制止已来不及,眼见萧烈一个侧身轻松避过,稍微放下心来。但徒手对猪刀,胜算不大。看看地上尚有几根用剩的木棍,忙挑出一根长度适宜的,大喊一声:“萧烈——接着!”便投了过去。
兵大哥惯用长矛枪戟,有了称手的武器,萧烈霎时便从防守转为攻击,一时把棍子舞得虎虎生威,几个回合便把猥琐大叔的杀猪刀挑翻在地,棍尖点着他的喉部生生定住。
台上台下静了几秒,忽然掌声雷动,大家由衷喝彩。显而易见,谁都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入猥琐大叔手里,那简直就是造孽。才子与佳人不打不相识的故事,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人间佳话。
当然,并非所有的人都怀着这样的美好愿景,台上某个角落,戴着蝴蝶面具的元子攸,便差点抡起棍子跳上前去与萧烈决斗。但他马上冷静下来,想起还有一个人物没有出场,便伸长脖子拿眼风往台下四扫。
喂,猪口水,说好的压轴演出呢?
似是感应到元子攸殷切的期盼,随着一声粗哑的嚎叫“老子来也!”尔朱兆跳上擂台,按着剑鞘咧嘴笑道:“怎样?开打吧!”
萧烈狭眸一缩,也懒得废话,抖棍便上。他只想速战速决,好去质问那女人为什么要比武招亲为什么闹这么大动静却绕开他?要不是他刚好路过,那她岂不是成了那杀猪佬砧板上的猪肉任他宰割?光想想他就恶寒阵阵,她怎么还能笑得出?
尔朱兆的出现令大家替萧烈捏一把汗,连本来恼着萧烈来捣乱的元子正也紧张起来,如果非要选择,那他宁愿选萧烈啊!
只有鹿晓白还是气定神闲嗑着瓜子瞧热闹。话说戴着面纱当众嗑瓜子,真是别致的粗鄙啊!她不理身边元子正不安的躁动,专心致志往桌上小山似的瓜子壳堆上添砖加瓦。
不管谁赢,她都不愁。萧烈根本就是来救场兼玩儿的,人家明有建德公主,暗有心上人,不可能来真的。而猪口水,就他那令人捉急的智商,一道脑筋急转弯就够他挠断几根胡子的了。
偷眼瞄得那不知死活的女子笑嘻嘻的,一副笃信萧烈肯定会赢的样子,元子攸微不可察地冷冷一笑。笑吧笑吧,呆会儿就该哭了。
萧烈没见过尔朱兆,自然不知道他的厉害。此人虽然蠢笨如牛,但深得他叔父尔朱荣的教导,一身蛮力骁勇善战,三个壮汉也近不得他身。
实力悬殊的结果自然毫无悬念,在萧烈手中的长棍变成三节棍再被尔朱兆一脚踹得连退几步退至边沿差点跌下台后,鹿晓白忙让元子正出面,宣布尔朱兆赢阵以结束这场打斗。为免让萧烈身体受伤,就让他自尊受伤吧,反正他脸皮也不薄。
热心观众惋惜地看着萧烈败下阵去,开始期待下一个帅哥出现,把这个五大三粗的蛮汉打败。
果然萧烈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走上后台,经过元子攸身边时顿了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里的讶异一闪而过,步子不再停滞,直接走过他身后,挨着鹿晓白坐下来,张口便质问:“好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比武招亲啊!”鹿晓白漫不经心瞟了瞟他,抓了一把瓜子递给他,他冷扫一眼,一掌下去就准备把瓜子拍掉,却在触到她的掌面时改变主意,换拍为握,整只大手扣着她的小手,再反转而下,让那小手里的瓜子悉数倾于他的掌心。
就在鹿晓白认为他会放手时,他却暗暗用力,她痛呼一声,“痛!放开!跟我有仇啊!这么大力!”
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元子攸抿了抿唇,袖子里的拳头紧了又紧,面具下的紫瞳骤然紧缩,周身凝出阵阵寒意:萧烈,你找死!
站于他身侧的彩鸢忽然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挪开两步,见小姐毫不避忌地与萧烈小声交谈,不禁深为担忧。
萧烈松了力道,却依旧没有放手,凑近她耳边咬牙切齿地问:“你就那么想嫁吗?”
“早嫁早翻身。”鹿晓白奋力把手挣脱出来,揉着发红的关节,横白他一眼。
“那也用不着搞什么比武!”“择优录取嘛!”“就刚才那猪头,是优?”萧烈横她一眼,冷嗤道,“要是我没来,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零五章 赤那赢阵
鹿晓白又翻了翻白眼:“切!你也太低估本仙了。”
萧烈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呼出,道:“那好,那这个粗人呢?我跟他,谁优?”
“当然是你优啦!这还用说?”鹿晓白摆摆手,打发叫花子似的。
虽然敷衍,但他的心还是窃喜一下,盯着她露在外面的两只黑瞳,被身后的红布幔衬得格外水润晶莹,熤熤闪着灵光,他鬼使神差的,伸手就要去摘她的面纱。
鹿晓白一把拍掉他的手道:“别捣乱,快看,又有人上来了。咦?是他!”
他忙望向台上,只见来人光秃秃的头顶两边晃着两根小辫。旁边元子正脱口而出:“哇靠,连蠕蠕人都来了!看这两人半斤八两,有得拼了。”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难怪观众顶着炎炎烈日不愿离去,这擂台真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意外不断悬念层出啊。
刚上来的这个家伙,不就是那个打抱不平叫“吃拿”的披头士的同伙光头辫吗?一看就是个爱打架的主。到底谁更厉害呢?鹿晓白不禁非常期待。
见她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状,元子攸忍不住暗叹一口长气。也罢,她开心就好。只是萧烈,你敢对她有非份之想,我就敢让你身败名裂。
尔朱兆见来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左右,块头却不小,应该比刚才那个公子哥儿耐打,不禁蠢蠢欲试,哈哈笑着便问:“俺叫尔朱兆,小哥你呢?”
“葛哈!”葛哈抽出弯刀,双手紧握,弓着步子慢慢移动。
“他叫什么?”元子正没听清,问鹿晓白。
“好像叫‘嘎’?唉,管他叫什么,快看快看!好期待哦!”
鹿晓白的期待在不久后便见分晓,在几十个回合后,光头辫“嘎”的弯刀不敌猪口水的长剑,败下阵去。猪口水嘿嘿笑了几声,插剑入鞘,转身便朝鹿晓白走来,边走边喊:“来来来,让哥哥瞧瞧你的小模样有多俊!”
元子正嚯然起身,就要离座上前阻拦,被鹿晓白一把拖住按回座位。萧烈斜睨着尔朱兆,又看向笑嘻嘻的鹿晓白,最后给元子正一个鄙视的白眼,懒洋洋道:“稍安勿躁。”
元子攸把身子往椅背一靠,双手环臂,嘴角叼起一丝玩味,蝴蝶面具下的灰紫瞳光冷意一闪,锁住尔朱兆的身形,看着他步步逼近,忽然有刹那的紧张,但见鹿晓白一派淡然,他心中也定了下来,不知她又有哪些刁钻问题来逗这个猪口水?
谁也想不到的是,擂台上忽又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天神般的躯干足足要比尔朱兆高出一个头。只见他长发披肩,左衽交领松青色长袍松垮垮搭在身上,掩不住那一身的精壮、剽悍。
黑色腰带别着一把短刀,白色的宽脚笼裤束在黑色长筒马靴中,深如古潭的褐瞳冷冷一扫,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披头士吃拿?鹿晓白激动起来,我就说嘛,光头辫都来了,“吃拿”肯定也在。只是没想到,他也会上来。
“我来跟你打。”赤那淡淡开口,好像在说一件无关要紧的事。
“打就打,老子还怕了你不成?奶奶的!”尔朱兆心痒难搔地看了看鹿晓白,便又走回擂台前方,手按在剑柄上就要抽出来。
“等等!”鹿晓白站起来,朝着两人喊,“不要用武器!”
赤那眉头一皱,没说什么,把弯刀别回腰带。尔朱兆挠着胡子笑看着鹿晓白:“小娘儿们规矩真多!哥听你的!”说着朝赤那抱了抱拳,便后退一步运气迎战。
两人再也不废话,互通名姓什么的统统忽略,开始拉开架式,大家都安静下来,双方势均力敌,打起来定是很精彩。
十来个回合后,鹿晓白慢慢瞧出门道,那猪口水五大三粗皮糙肉厚,但比对方矮了一个头,挨打的机会也多。而“吃拿”身材高大,却不如猪口水灵活,一时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然而这样的厮打却更有看头,台下观众开始分成两拨赌码。
尔朱兆连胜两局,人们对他比较有信心,买他码的人自然多了些。而赤那虽初来乍到还没攒到人品,但凭着他那几招娴熟的摔跤技能,也获得不少粉丝的支持。这粉丝里头就包括鹿晓白,她可是亲眼见过他把六七个官差摔包袱似的摔在地上的。
两人缠斗良久,终于,赤那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尔朱兆便成了“包袱”摔在地上,胜负立分。于是,台下欢呼声与骂声混杂着响起,买尔朱兆赢的人骂骂咧咧地,等着下一个挑战的人出现,他们好转而买赤那的码。
“你输了。”赤那一把拉起尔朱兆,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地说。尔朱兆不但没有恼羞,反而抱拳作揖道:“好汉真是好身手!尊姓大名?”
“赤那。”赤那干巴巴地回答,冷峻的眸光淡淡扫过布墙下坐的一排人,最后停留在那蒙着面纱的女子脸上,再次开口,却依旧是对尔朱兆说的,“你输了,就不要去碰人家姑娘了。”
尔朱兆嘿嘿笑着,挠着胡子。赤那不再理他,把视线从鹿晓白脸上收回,拇指食指塞在两边嘴角,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哨,不一会儿,半空盘旋而来一只大鸟,扑楞着翅膀停在他的左肩。赤那伸手抚着它的羽毛,跳下擂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怎么就走了呢?怎么可以这样?”鹿晓白站起来就要追出去,被萧烈拉住,“怎么?看上人家了?”
“是啊!多厉害的高手啊,走了多可惜!”他临走时那深邃的眼神,似两支利箭直戳入她心窝,那么熟悉,好像已经认识好久似的。可今天才是第二次见到!他为什么要走?难道仅仅是为打架而打架?听到他最后对猪口水说的话,好像他是不希望猪口水赢了这场比武,所以他来把他打败,然后功成身退!居然还有人来比武,不是冲着她来的。好人啊!可惜走了。鹿晓白既感动又惋惜。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零六章 戳穿心事
那副花痴的样子看在元子攸眼里,着实不是滋味。要知道他的心情也是大起大落啊,乍见到赤那赢了,他的心猛地一沉;再见到他走了,他的心又陡然上升。不得不说,相比于尔朱兆那头猪,这个赤那显然是个大大的威胁。
试想哪个美人不爱英雄?没想到他竟然走了,好人啊!
元子攸转头吩咐了彩鸢几句,彩鸢吃惊地看着他,又望望那全然不知身边状况还在怅然若失的小姐,一脸纠结。身边那蝴蝶面具下瞥来的冷光,令她全身一紧,只好乖乖走到台前,怯生生地宣布比武结束。
“彩鸢?”这小丫头几时这么醒目并敢自作主张?鹿晓白不敢相信地望着她,见她完成任务之后红着一张小脸走回来,一直盯在她身上的视线,终于落到那个面具上。
那是一只湖蓝底色靛青间线黑回纹缀明黄假眼的花斑蝶,巴掌大小,覆在鼻梁上方遮住眉眼与半截额头,那蝶下笔挺的鼻尖及棱角分明的唇,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银幕形象——佐罗。
她对扮演佐罗的阿兰?德龙无感,却对佐罗痴迷不已。那部法国老电影在如今看来,既幼稚又粗糙,但丝毫不影响佐罗的卓绝风采,那黑色眼罩下的蓝眼睛冷峻邪肆,削鼻菱唇性`感迷人,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想要一窥究竟的神秘色彩。
此刻,那同样神秘的面具男便坐在那里,刀削般的侧面轮廓,因面具的半遮半露而平添一份刚毅。察觉到她的注视,他慢慢转过脸来,蝴蝶的斑斓色彩令那眸光扑朔迷离,却看得出,他的视线正准确地落在她脸上。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冷沉、淡漠、阴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实际上,他胸腔内的心已快要蹦出喉咙,全不似表面那样冷静。要不要走过去,是此刻最大的纠结。她肯定已认出他来,从她不动声色的回眸中,他感觉到一份隔阂正在悄悄形成。
萧烈嘴角微弯,似笑非笑地看着鹿晓白,问:“你不饿吗?”
后知后觉的元子正脱口唤了声:“三哥!”便起身向他走去。鹿晓白拉住他,问:“你不饿吗?”
饿,怎么不饿?本来是有中场休息的,哪知临近中午时,便来了个萧烈,于是接二连三的比赛根本停不下来。赤那的出现,算是为这场闹剧拉上帷幕。刚才注意力集中在比武上,没觉得什么,此刻才觉得饥肠轱辘。
两人说好到酒楼吃的,加上萧烈,三个人一起气氛也不错,可是现在多了一个三哥……元子正看着鹿晓白,点点头道:“早就饿了。”眼风又故意扫向元子攸,有些迟疑,“要不……一起?”
“是啊,既然萧烈来了,当然是我们三个一起去吃饭了!走吧!”鹿晓白站起来便往右边的出口走去。萧烈立即拉住她大声问:“喂!怎么?不请上人家吗?”
“这不已经请你了吗?”鹿晓白试图挣脱,却挣不掉,恼怒地望着他沉沉说道,“放手!”
萧烈微微瞥眸,站在另一头元子攸正直直朝他这边望来,他邪佞一笑道:“不是还有那谁吗?”
鹿晓白装疯卖傻,“是啊,板子脸啊!他也去,都说好了,就去仙客来。喂,走啦!”说完还朝元子正挥手示意。
“你知道我在说谁!”萧烈没打算放过她,只想从她的片言只语中,窥测她真实的想法。
“谁啊?不认识!”她答得干脆。只是她越干脆越能泄露她的心理,越表现得无情越能说明她很在乎。他虽说没经验,但男女之间这种微妙的心理,几乎就是一种本能。他如何不知她这是在逃避?
在刚得知她在比武招亲的时候,他虽说有些气闷,但同时也窃喜,说明她再嫁的打算并非只是说说而已,那么,他便有机会了。可她现在的表现,无一不在说明她是在赌气,却还不肯承认。他便莫名觉得火大,非要戳穿她不可。
这样想着,便在她没防备时一把扯下她的面纱,鹿晓白躲避不及,怒道:“你干吗?”马上有两道冷光如箭嗖地向这边射来,不用看,定是那面具男的,她条件反射般避开去,扭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右边,几米之隔便是城皇庙绘着蓝白红黄四色饕餮纹的院墙。
“没干吗?让你看清楚而已,那个戴面具的人就是你的夫君长乐王爷元子攸!”萧烈一手拉着她的衣袖,另一手指着元子攸,那满脸的愤色让人以为他在替元子攸打抱不平。
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她是真心实意要通过比武招亲,那他很乐意马上与元子攸打上一架,优胜劣汰,毫无怨言。只是,他也深知,她并不会给他这样一个机会。因为她心里还没放下。
见他有些失神,鹿晓白忙趁机挣开他的手,冷笑道:“你开什么玩笑?本姑娘我可是刚刚招亲失败,什么夫君,八字还没一撇!”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所谓的比武招亲,不就是故意招给他看的吗?”萧烈逼视着她,不依不挠道,“怎么,现在你目的达到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被戳中心事的鹿晓白恼羞成怒,转身走向右边的木梯,气呼呼道,“到底吃不吃饭?不吃我先走了!”
萧烈忙追上去紧随其后,嘴里叨着:“吃吃吃!跑那么快干吗?子正!还不快点?”
看着三哥就那样僵在当场,俊眸里闪过一丝无措,元子正心里很不落忍,走上去轻声道:“哥,一起走吧!”元子攸取下面具,抚了抚鬓发,淡然道:“你们去吧!我走了!”说着离座走下左边的木梯,来到散去人群的空地,看着鹿晓白与萧烈并肩从台子那头绕过这边来,他转头对身后的元子正交待了句,“替我看好她!”元子正有些不乐意了,没好气道:“你干吗不看好你自己?”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零七章 店铺被砸
真是的,不想着如何挽回鹿晓白的心就算了,还把别的女人弄进家门,连声招呼都不打!这才多久?
难道你忘了当初娘亲逼你休妻时你是如何的痛苦?难道你不知道鹿晓白最忌的就是三妻四妾?你移情别恋没人管你,可你现在却还要管着人家的私事,又想干吗?
本来还有心帮他,可现在,元子正对他真的失望透了。
元子攸在他的问话中怔了怔,不知他什么意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元子正把他的反应直接理解为理亏无话以对,眼见着鹿晓白渐渐走近,他当下表决心似的提高音调道:“反正我是不会承认那个女人的!”
鹿晓白的脚步微微一滞,马上明白这是元子正在表明立场,他这是站在她这边了。有些感动,想回报他一个笑容,然而心底却无来由地一酸,直接走过他们身边,向停在边上的马车走去。
午后的阳光一直追随在背后,投下矮短的影子,鹿晓白踏着自己的影子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望着空无一人的擂台,对萧烈道:“麻烦你找人把这台子拆了吧!”
萧烈笑嘻嘻道:“没问题,本神最喜欢拆人家台子了。”
一句话逗得鹿晓白终于笑起来,当下喊了句:“板子脸,还走不走?”马车是元子正的,他不走,她如何走得?
忽见泥鳅奔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掌柜的,快!快回去!出事了,店里出事了!”
鹿晓白还没反应过来,元子攸已一把揪住泥鳅问:“出什么事?快说!”
“王爷——”泥鳅腿一软就要下跪,被元子攸一直揪着才没瘫软下去,当下咽了口唾沫,才把话说清楚。原来不知哪里来的一伙人,持着棍棒凶神恶煞般强行冲入美容院,打砸一通后便扬长而去。
没等他说完,元子攸一把放开他,快步走到街边的店铺,解下缰绳跨上白马便疾驰而去。
当下几人也来不及细问,急急赶回美容院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只见镶嵌着琉璃的门板被砸了几个窟窿,一地的碎渣已被扫在角落,几张护理床也被砸成几截木板,连店里值钱的几个木柜连同柜里的护肤用品都被抬走了。彩鹤与彩鹭正在打扫收拾,店里显得有些凌乱。
元子攸已迅速把整个美容院的布局浏览一遍,临街的铺面作为招待客人的前台,布置得整洁大方,一面墙上原本是摆着木柜的,如今空了。除了一张圆桌并四张木墩外,在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矮榻,白天供客人歇坐,晚上就权当是泥鳅的床。
从后门走出去便是天井,天井过去便是后院,后院没有翻新,保留着原状不变,不大,也就四间房,除了一间用作厨房兼饭厅外,鹿晓白自己一间,另外两间奚大娘与彩鹤、彩鸢及彩鹭各占一间。
而作为美容用的护理室便在天井左右两边各一间,每间六个床位,用绣着墨绿竹叶的布帘隔开,墙上挂着几幅美人图,图边吊着绿萝,四壁挂着几盏茜纱罩烛台,角落的高几上燃着熏香,层柜上叠着淡紫的床罩及丝巾。一切布置得雅致温馨,透着一股浓浓的仅属于女子的韵味。
看得出主人花了不少心思,可惜都被破坏了。元子攸皱眉握了握拳,是谁如此胆大,如果让他查出来,绝不会轻饶!
奚大娘说,原来那些人说美容院的护肤品有毒,他们家的婆娘做了护理之后,回去整张脸都肿了,前来索赔未果,便砸店泄愤。
看着满地狼藉,鹿晓白震惊万分,护肤品有毒?不可能!最多是皮肤过敏吧?这还真难说。若真如此的话就有点麻烦了。幸好今天休业,店里没有客人,不然把她们吓着了,以后谁还敢来?
但奚大娘接下来的话又让她陷入沉思。她说那拨打砸的人走后不久,又有一拨人被惊动了,跑过来说美容院开张没有去府衙报备,没有交营运税、管理费什么的,被砸了也报不了官,官府不但不会替你出头,相反还要罚你的款。以后这种人还会时常来挑事,但是,不要紧,只要掌柜的会做生意,找他们这个靠山,别说那些恶棍,就是官府,也是要看他们几分薄面的。
鹿晓白总算弄明白了,说来说去,就是本地黑社会演的一出双簧,目的无非要她交保护费。什么护肤品有毒,全是借口。只是这群人怎么知道她开店有没有去官府报备?她不是已委托萧烈去办“营业执照”了吗?
“什么报备?废话!本世子开个店也要问他官老爷同意?”萧烈马上叫嚷起来,叫着叫着在鹿晓白审视的目光中,心便虚了起来。当时鹿晓白曾问他关于营业执照的事,他说这事包在他身上,她尽管开她的店就是。于是她便放心了。
没想到这萧烈纨绔子弟一个,根本不知道做生意是要去找官府办理相关手续的,以为凭他世子的身份,开个店赚点小钱不会有人管,反正一没偷二没抢也没有吭蒙拐骗,完全没想到还有一帮恶霸以收保护费为由压榨无权势的小商人。
你以为摆地摊啊?摆地摊还要躲城管呢!鹿晓白朝他连翻白眼。
元子攸沉沉瞥了萧烈一眼,又瞥向她,见她郁结的脸色,不禁有些解恨:看看,所托非人了吧?
萧烈捡起一截断木,心中懊悔不已,常挂于脸上的满不在乎与狂狷消失不见,转而是深切的歉意。“晓白,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了你。你放心,我马上让人把这些重新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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