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尔流年
 乔樾再度弯眼笑:“它有一双慧眼,你确实应该相信。那我就不客气不分享了。”
 商流沙又用手背蹭了下蛋黄左耳后的位置,蛋黄被抚摸跟随着商流沙的动作反蹭她的手背。
 乔樾的话说得有那么些欠扁。
 商流沙指着乔樾指挥蛋黄:“去,咬他。”
 蛋黄无动于衷,只睁着大眼睛看她,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
 好像在说——你们打架,不要拿我当枪。
 乔樾从埋首的意面中抬头:“教猫犯罪?”
 而后他继续垂首狼吞,看起来倒真像是饿极了一般。
 商流沙在旁旁观,只能见到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持续两个月。
 他远洋航行,和她在不同的半球。
 她觉得寒冷时,他那里炙热似火。
 她在地面上自由行走的时候,他在海底那一汪蔚蓝之中缩在那一方狭小的潜水器内。
 距离算得清楚,但总让人觉得遥远。
 回来的这个乔樾,与她此前见到的那个不同。
 黑了一点,隔着薄薄一层毛衫,腹肌显得更为贲*美。
 高中时,她就从别人那里听过。
 乔樾此人,让人靠近想要触碰的欲/望强烈。
 单看着,毒就从眼入心,不禁上瘾。
 **
 乔樾迅速地风卷残云,商流沙坐在沙发上,翻着她自己揉乱的速写本。
 乔樾移动着清洗用具,处理完毕回到客厅把睡得四仰八叉地蛋黄挪走,占据商流沙身畔的位置:“还在生气?”
 商流沙斜他一眼:“生气,有吗?乔樾,那你来说说我在气什么?”
 乔樾身体微微后仰,很镇定:“大概是我威逼利诱。”
 威逼?
 有。
 利诱?
 利在哪里?
 商流沙将速写本上的其中一幅画撕掉,揉作一团:“还有呢?”
 她等他继续反省。
 乔樾轻嗯了一声,看着她因用力攥拳而显得更为刺眼醒目的,手背上因幼时遭遇绑架而留下的伤疤:“过几天我生日,记得给我礼物。”
 商流沙猛地侧身,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乔樾身体往她那侧一倾,答非所问:“礼物我能自己选吧?”
 商流沙白他一眼。
 乔樾无视威胁,望住她:“我要的礼物很简单,满足我一个要求”。
 太熟悉他出牌的套路,商流沙几乎没多想就猜到:“同学聚会我已经被、迫、答、应了。”
 乔樾点头:“所以说很简单,我要的礼物就是——你不能反悔。”
 ***
 商流沙并不是很明白,乔樾意欲何为。
 同学聚会?
 总觉得这个词离自己很遥远。
 他坚持要她出席,一定有理由,而她现在理不清。
 周六那天,她原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客厅的角柜上,还压着两张电影点映会的入场券,是她最后一次跳级前的老同学许惊蛰所赠。
 他从畅销书作家出道,靠颜值跻身娱乐圈,几年之内口碑作很多,迅速上位,已经能在电影里独当一面挑大梁。
 电影的题材,是新近泛滥的青春片。
 片名是《惊鸿一面》。
 点映会入场券上带着一句文艺而又让她颇觉矫情的话:总幻想一觉醒来,能回到高中教室。你还坐在我前面,马尾轻摇,摇出了我整个轻狂年少。
 很巧,那个时候,许惊蛰和她正是前后桌。
 更巧,电影的导演,是乔樾并不亲近的生父,她唤作二叔的商陆。
 
荷尔蒙 第3章 离地心最近的人
 第三章:离地心最近的人
 n市的冬日一向寒冷阴沉,天光总被云翳遮挡,白日也偏晦暗。
 今年的寒潮来得又史无前例地早,冬风一吹,挂在树木枝干上的叶,再没有一丝支撑的动力,落得一干二净。
 乔樾闯入的快,在商流沙的地盘睡足十二个小时,又再度快速消失。
 从他现身到现在一晃几十个小时过去,摆在商流沙面前的日历,日期翻了两翻还只是定格于周三,距离周末尚早。
 ***
 费因格的心理医生曾檐,是表弟霍行止从所在的医院介绍给她的。
 曾檐人虽话少,但处事细致,在业内小有名气。
 费因格入曾檐手已经半个月,他的病况属于他的个人*,但商流沙还是想同曾檐交流下治疗进展。
 她极度不希望下次见到费因格,依旧是在某个辖区派出所。
 不希望看到他指关节擦伤、面部挂彩、垂头丧气,再为一时冲动打人后悔。
 她寄希望于曾檐“妙手回春”。
 她更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去让费因格走出而今的泥潭。
 为师一日,那便是她的责任之一。
 少时跟随曾经入伍的母亲霍之汶养成的作息是起得比鸡早。
 一大早商流沙起床,连帽衫上身,而后绕周围的街道晨跑,然后回家喂饱晨起伸懒腰撒娇蹭她腿的蛋黄,最后搬出她的坐骑——一辆用表弟霍行止的话来说“黑得和乌鸦没什么分别”的四五年前的旧款车身庞大的黑色山地车出门。
 ****
 医院一早便人流不绝。
 因为畏寒,进入门诊大厅之后,商流沙才摘掉连帽衫的帽子,而后脱掉黑色的口罩。
 往来之人多半因有病痛自顾不暇,可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依旧不少。
 商流沙自我反省,大概是因为她适才全副武装的模样像是即刻便能从腰后掏出枪来干一票劫持等违法犯罪活动,才让路人不得不多看两眼时刻保持警惕。
 到了曾檐所在的那层,她才从值班护士那里听说他今日休班。
 为了不让这来这趟变成白来,商流沙又折到外科去翻表弟霍行止的牌子。
 ***
 霍行止在科室内是长青草,商流沙每次现身,都被医院的众护士、医生爱屋及乌关怀备至。
 肤色极深偏偏姓白的护士小白将她引路到科室内的休息室,路上喋喋不休地对她提及霍行止的近况:“霍医生近来胃口很好,心情也不错,脸色好得不能再好,手指比上周显得更长了。”
 商流沙随着护士小白的语调僵硬地笑……胃口好、脸色好……她总觉得这不像是形容正常人,而像是形容某种动物。
 或者是用来形容某个行将就木的病人,以宽慰家属。
 霍行止置身这样的环境里,迟早被大家惯坏。
 在小白继续用尽各种形容词来形容霍行止的时候,商流沙忍不住握拳抵在唇畔咳了一声:“小白。”
 小白停下话头,看她。
 商流沙眉眼含笑诚意十足地告诉她:“以我对你的霍医生的了解,他比较喜欢话少的姑娘。”
 休息室近在眼前,商流沙趁小白发愣的空档伸出一只手臂将小白抵在医院素净的墙壁上,仗着高小白半个头的身高优势,她伸手敲休息室门的同时,微微俯身附在小白耳侧说:“小白,我是觉得我们有缘才打算告诉你。换个人追,里面这个眼神不好,没发现你的好,先瞄上别人了。”
 ***
 休息室内无人应答,商流沙隔了几秒再度敲了几下门,而后试探性地转了下门把。
 门没有被反锁,她慢慢推开走进去。
 入目是被揉皱成一团搁置在单人行军床上的白大褂,她刚想转身走出去,突然又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隔着室内的屏风传出来。
 一种像是人体撞击向墙壁的声音。
 而后,一架眼镜,突然被人从屏风后扔出来,滑到她的脚边。
 商流沙下意识地弯腰捡拾眼镜,看到了眼镜架上刻着的那两个字母:my。
 某人乳名的缩写。
 她笑了下,在起身时视线扫向屏风底端,四只脚在她视野内一闪,突然只剩两只。
 商流沙踢了下一旁的木椅:“满月?滚出来。”
 乳名被商流沙一唤,屏风后很快露出来一个鼻音极重听不清本来音色的男声:“姐……你先坐。”
 商流沙开始倒数:“5,4,3,……”
 很快,一道英岸的身影迫于淫/威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霍行止扯着他被流感病毒折磨惨的嗓子说:“你怎么突然来了,查我的岗?”
 商流沙下颚往屏风后一挑。
 霍行止切了一声:“别发挥你的想象力,里面什么都没有。”
 商流沙只是问:“此地无银?”
 霍行止也不多做解释,眼神在她身上上下一扫,最后蹙眉问:“五官、四肢、五脏六腑,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来医院干什么?”
 他有些紧张过度,商流沙摇头:“都好。”
 “真话?”
 “百分百。”
 霍行止这才松口气将手臂搭在她肩上,将她往他身侧拢:“那么健康的话,我还是勉为其难把感冒分享给你好了。”
 商流沙看了他一眼,而后习惯性地将手伸向他的手臂,随意地拧了个钝角:“你的良知呢?”
 她眼神一烁,再度将视线停留在屏风上,刚想试探性地喊出一个名字,霍行止神色一紧,先她一步边说边将她推出休息室:“今天白天我轮休,正好要走,约好给人接风,你要回学校吧?顺路送你?”
 商流沙还没拒绝,霍行止又无比嫌弃地问:“你没骑你那老古董乌鸦车出门吧?”
 商流沙没否认:“乌鸦招你惹你了?”
 霍行止唇角下压……他只不过不想后备箱门开着放那样一个大块头,一路想低调都不行,只能招摇过市。
 ***
 最终商流沙还是接受了霍行止的送。
 他一路将车开进n大校门。
 甚至车停下的那刻,他都没有走的打算,开门下车,气定神闲地靠在车身上。
 一副世家纨/绔子弟想要耍/流/氓的模样。
 商流沙含着审问的目光扫向他。
 霍行止这才交代:“樾哥今天在你们这儿做报告,是海洋周论坛邀请他们来做宣讲。我来接他,我说顺便送你,那是真话。”
 偶有路过的学生看向他们,远远地可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模样,不知道在八卦些什么。
 商流沙倒也不理会这些,只手把山地车从霍行止座驾的后备箱里搬下来,不慌不忙,对霍行止话里透露的信息没什么反应。
 霍行止旁观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
 尤其厌恶这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局面,忍不住问:“一起去看看?”
 商流沙温和地笑:“我可以陪你。”
 她一个陪字说得极重,一副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霍行止知道她一向嘴硬,也没非要戳穿。
 商流沙是他会因为好友因病化疗掉发而能陪对方一起剃光头共同渡过艰难时光的姐姐,他怎么舍得。
 可是他没想到商流沙的话还有后续:“去之前先给我当次苦力搬点儿东西。”
 艹,商流沙这魂淡可真是从来都舍得奴役他。
 他真是自作多情。
 ***
 七本部头书从五楼抱下来,每一本都是辞海那样厚重。
 一直到和商流沙一起步入会场,霍行止才觉得胳膊上的血管流通顺畅过来。
 他开始后知后觉地怀疑商流沙是不是故意的。
 可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儿需要被整啊?
 **
 报告厅里人满为患,他们两个站在最后排,前面已经有站了数列的“站”友。
 早些年航天事业备受瞩目,而今也有更多的关注度投向海洋。
 隔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商流沙能够看到报告厅主席台上悬挂的那条横幅:离地心最近的人。
 列席的除了乔樾,还有和他同属第一梯队的,商流沙经常能从他的邮件里了解二三的跃龙号的另一位主驾驶,周徐深。
 不听,她也能通过这个标题,猜到他们报告的内容。
 说得是深海潜水器跃龙号在北太平洋西部,形成于约6000多万年前的马里亚纳海沟创下深潜记录的数次下潜活动。
 那是地球的最深点,最深处万余米。
 将整座喜马拉雅山放下去,山顶也会没不可见。
 间隔这几十米的距离,她能清楚地看到乔樾脸上那种闪光的从容自信。
 深处人海之后,她能辨别出众人脸上有多少笑意来自被他常年带笑的眉眼感染所致。
 他在向学生们介绍通过操纵潜水器的机械手从海底采集到的生物。
 清亮的音色娓娓道来,配着那些新奇的物种,让人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唯恐干扰。
 有呆萌同时又灵动的白色的水母,有白色的鼠尾鱼,有紫色的动作慢吞吞的海参。
 一个丰富绚烂的海底世界。
 还有他们将国旗通过机械手插在海底的画面,以及在潜水器跃龙号的母船东方红07的甲板上高歌的场景。
 年轻和热血夺眶而出。
 从一千米到三千米,从五千米再到而今的七千米。他一步步走向更广阔未知的蔚蓝深海。
 而骄傲之外,商流沙更记得,海洋是她少时的渴望。
 她没做到,他却代之达成了。
 
荷尔蒙 第4章 孤的美食家(修)
 第四章:孤独的美食家(修)
 报告会开始前,周徐深特意嘱咐乔樾:“小乔,你过会儿千万别笑啊,你笑了我们就没法下台了,指定被热情的学生堵死在会场。大爷我最怕你笑,有毒。”
 周徐深话一向多,对比之下乔樾显得异常沉默。
 他只手攥着手机,登陆自己新近注册的昵称为一团乱码的微博,搜索一个名为“乌鸦滚滚”的账号,加关注。
 回来前收到的温闻的消息说某个人一个月没更过微博。
 他扫了眼“乌鸦滚滚”的主页上最新一条微博的发表日期,何止一个月,差两天两个月。
 最后那条微博的内容还是:下雨了,缩在自己的毛里,免掉打伞。
 她平时活得规矩,像是老年人。
 微博里却是俏皮居多,和青少年没什么差别。
 候场已经二十分钟,还有另一个二十分钟要等。
 乔樾顶着那串乱码留了一条评论:等放晴了,小心被淋湿的毛会掉。
 而后他就听到周徐深上面说的那句话。
 乔樾没抬头,只嗯了一声:“周徐深,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周徐深当即改口,小乔那个称呼自是不敢再喊:“师哥,人贵知自己的魅力,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
 乔樾扫他一眼,眉峰凌厉:“嗯,那么你有没有预见到,你再多说一句话,明天的太阳大概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除了下意识的举动和出于礼貌所为,他哪里会常笑。
 他并不是中央空调,顶多是暖手宝。
 一个暖众人,一个暖一人。
 他的原则,从来是亲疏有别。
 ********
 威胁归威胁,可乔樾并没有对周徐深动手。
 只是报告的主讲人身份,乔樾做主送给了周徐深。
 随着跃龙号的一步步成功,每次靠岸之后,基地接到的各种宣讲任务越来越多。
 当不断地在重复类似的话语,总是面对类似的问句时,人想要说话的*往往就会下降。
 跃龙号的首席潜航员秦衍谢绝一切对外活动,要出境的新闻报道和访谈都变成了乔樾和周徐深的任务。
 跃龙号的官博秦衍打理过一段时间,也移交到他手上。
 直到他开通推广跃龙号和普及海洋探秘的微博“来自蔚蓝”,才将官博转给周徐深。
 周徐深日常生活取向是傻白甜。
 从此高冷的跃龙号官博,开始了每日一卖萌。
 例如:换了个零件,好疼。
 更新的内容,乔樾已经不忍直视。
 报告会接近尾声的时候,由周徐深向n大的学生介绍国家海洋局组织的潜航员的选拔和培训历程。
 他把那些为了适应海底环境所做的幽闭训练说得轻松,把初入跃龙号那个仅能容纳三个人身体入内的狭小的球形生命舱时产生的恐惧感一言带过。
 乔樾没有再发言,只是切换幻灯片将他们在潜水器内下潜时看到的不断交替的几种蓝呈现在大家眼前。
 匀速滑动的图片一张张闪过,留下一个像是被渐变蓝着色过的大海。
 澄澈的,没有杂质的。
 报告会的最后是自由提问环节。
 会场里在座的都是青年学子,前面的问题事关跃龙号的发展前景、潜航员的日常工作……再往后就开始转向他们的私生活。
 部分提问的人失望而回。
 因为只剩周徐深一个人面对从四面八方袭来的问题。
 事关潜航员工作范围之内的问题被大家问个差不多的时候,乔樾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先一步撤离坐席。
 ***
 霍行止的车驶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乔樾也仅仅从报告厅边门出来一分钟。
 从报告会进入自由问答阶段,霍行止和商流沙为了避免被此后报告厅内涌出的人潮冲散,先一步离开。
 霍行止执意拖住商流沙中午聚餐。
 结果自然是成功的。
 不然此刻乔樾也就不能透过霍行止降下的车后排座位半开的车窗,见到身处车内的商流沙。
 霍行止直言:“哥,前排座位我放了外套,你到后面去。”
 解决方案其实有两个:一,他上车坐后排。
 二,他上车坐前排,让衣服到后面去。
 乔樾选择按霍行止说得做。
 开门,上车,坐在商流沙身侧,关门。
 有些久违。
 这样并排坐在车厢最后一排,就好像高考前最后冲刺那几个月里周末补课那会儿,两个人拒绝家里的常备车,一路跑到距学校最近的站点,先后挤上车抢占最后一排。
 她为了方便补眠不被打扰。
 他为了趁她睡着,又不惊动别人将她的水杯从她包的一侧拿出来,将杯盖拧得特别紧,就等她醒来口渴却打不开,向他求救。
 那个时候,身上穿的还是蓝白相间的校服。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喜欢什么还要考虑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说出口。
 乔樾忽而勾唇,又想起,她哪里向他求救过。
 她最后觉得被他拧紧过数次的那个水杯坏掉,直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那个杯子弹在铁质垃圾桶的桶壁上发出的那声清脆的碰撞声,让他耳朵疼。
 很多故事,因为开头和结局有她,他既没猜中开头,更没猜中过结局。
 每当他觉得已经努力到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的时候,她总让他觉得自己是徒长她四岁。
 就好像那年的两个月之后,结束了高考,他以为结果是他共她携手并进,现实却是她与他岐道而行。
 ***
 “人气不错”。
 乔樾落座,商流沙才对适才在学校礼堂看到的人山人海的场景进行点评,而后问:“新一批潜航员的选拔,目标人群里有我的小师弟小师妹?”
 乔樾点头:“秦首席就出自n大,我们的首席潜航员。局里对n大格外留心。”
 他另外特别解释:“这样的报告内容你都听过、看过。所以虽然地点在n大,但是我没有告诉你请你捧场。”
 商流沙下颌微点,说起稍后的这一餐:“如果你和满月想过二人世界,我现在可以下车。”
 和满月的二人世界?
 她这张嘴里能蹦出来的说法总是五花八门。
 乔樾没答,只是双眸漾些暖光,告诉霍行止:“人齐,起步。”
 ***
 回来的第二天乔樾就和霍行止约好今天中午小聚,地点定了他选定的一个名叫“孤独的美食家”的餐厅。
 餐厅规格只有两层。
 一楼设了一个简单的迎宾台,内装颇为古朴。
 商流沙跟在乔樾后面踩着木质阶梯上二楼,而后就看到了楼梯一侧的墙壁上用正楷攥写的一首诗。
 《孤独的时候》
 有点想他
 又有点想他
 还是有点想他
 想了一路,
 都不知道
 他是谁
 她此刻特别想仿照这个句式造句。
 有点儿饿,
 又有点儿饿,
 还是有点儿饿,
 饿了一路,
 都不知道,
 将要吃什么。
 还挺顺。
 她伸手拉住走在她前面的乔樾的手臂:“乔,你确定这是一家餐厅?餐厅,我是指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烹制食物的且成品可以供人食用的地方。”
 
荷尔蒙 第5章 要不要我拒绝?
 第五章:要不要我拒绝?
 闻言,乔樾无可奈何地笑了下:“让老板听到,也许明天你、我,再加上满月都会变成人肉包子。”
 他将手反扣在商流沙适才拽住他的那只胳膊上,微微用力向上拉她。
 这一方狭窄逼仄的楼梯,适才商流沙在后他在前。
 已经是咫尺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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