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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河
张家村村落大,两百多口人,几十个民兵去了高家冲,还有部分外出,村里仍有一百多人。妇救会紧急组织疏散,带走部分儿童和妇女,沿山脚撤进前山。
但是时间仓促,还有部分村民来不及逃生。
山口一夫瞪着血红的狼眼,挥兵扑进村里。这帮如狼似虎的凶徒,举起火把,见房就烧。一时间浓烟烈火,纷纷扬扬。
正午的烈日,裹着烈火的热浪,整个村子变成火炉。
这时还有村民没出门。凶残的鬼子看到老人,刺刀逼着进屋,套上门,任老人在里面哀号,一会儿被大火吞噬。
有的妇女刚露头,鬼子蜂涌而上,光天化日之下惨无人道地蹂躏。
一个妇女看到鬼子扑过来,缩进屋里,顶上门。鬼子冲撞几下不开,放了一通乱枪。燃烧的房顶塌下,几个鬼子哇哇大叫,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过盏茶功夫,鬼子挺着刺刀,押着几十个乡亲。带到村口的阔大坪地上。
持步枪的鬼子刺刀逼着村民挤在一处,坪地旁的高坡上,架着几挺机枪,几个鬼子装填子弹,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村民。
这些村民大多上了年纪,也有几个妇女和小孩。
山口一夫握着指挥刀,人群前不停地转悠。突然他盯住一个中年汉子,哼了一声。
“你的,上前的有!”
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是村里出保的老蔫,磨盘压不出一个屁来。看到山口一夫指向自己,一脸的惊恐,身子动了动,没敢出来。
山口一夫举着指挥刀指向那个汉子,厉声喝叫:“你的,快快的出来!”
这汉子知道避无可避,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战战兢兢挤出人群。
山口一夫窝了很久的火这时找到发泄口。
“你的,大王山的干活?”
汉子吓得闭上眼睛,连连摇头:“我是种田的。”
山口一夫的指挥刀搭上汉子的肩头,汉子的身子立即倾斜。
“那你的,鄂豫皖的报信?”
汉子站立不稳,又连连摇头:“我从没出过门。”
山口一夫猫戏老鼠一样,开心地哈哈大笑。
“你的手伸出的有!”
汉子畏缩地伸出黝黑的鸡爪一样的瘦手。
山口一夫一把抓住,摁着汉子手上的老茧:“这个的,拿枪的干活?”
汉子惊恐地退后一步:“我没有,这是锄头挖出的。”
山口一夫当然知道这种老茧与握枪根本扯不上关系,但是山口一夫要开杀戒,牵强附会也要栽这汉子一个罪名。
“你的,对皇军大大的不忠心,通匪的有!”
汉子无言以对。日本鬼子他很少照面,什么皇军他闻所未闻。要说通匪,他家也确实给游击队做过饭菜。
山口一夫见汉子不说话,以为藐视他,哇哇大叫,指挥刀挑开汉子的衣扣。
很快汉子裎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却是瘦骨嶙峋。
汉子绝望地闭上眼,头上大滴的汗淌下来。
山口一夫盯着汉子,看到几个妇女害羞地偷瞥汉子的裸身,突然恶作剧地挑断汉子的裤带。汉子的裤子掉落下来,只剩一条裤衩。
汉子立即涨红了脸。在鄂东乡下,这个举动是猥亵,对当事人和在场的人大不敬,尤其是有女人在场。
汉子猛睁眼,喉咙里冒出一串怒骂。
“小鬼子,我日你祖宗!老子跟你拚了!”
汉子声起人跃,猛扑向山口一夫,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山口一夫脸上。
啪的一声响亮,山口一夫的冬瓜脸顿时着了色。
山口一夫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蔫蔫的瘦汉竟会冲天一怒。他没提防,那巴掌打在脸上,生疼的难受。
山口一夫更觉得一种耻辱。这个窝囊的汉子,竟敢出手教训大日本皇军!
山口一夫勃然大怒,指挥刀一抖,双手紧握刀柄,贯足全力猛地刺向汉子的肚腹。长刀穿腹而过,汉子的脸上变了形。
汉子双手捉住刀,张开口,血从口角溢出。汉子低低而有力地说了一句:“老子今天做了一回爷们!”
这是个胆小的男人,平时与乡邻大声说话都没有,也从没与人红过脸,凡事忍受。
山口一夫的凶残激发了他心底强烈的自尊!
山口一夫脸上横肉抖动,猛地抽刀,接着一脚踢出,汉子被踢飞几米,身子软软跌落地上。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人群里传出低低的啜泣声。小孩吓得躲进大人的怀里。老人的眼里喷出火焰!
山口一夫触目之处,无一不是愤怒,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忽然感到这是一个不可征服的民族!
山口一夫恶毒的计划决定实施。他气急败坏地大吼:“支那猪良心大大的坏,统统死了死了的有!”
山口一夫一脸戾气,指挥也划过头顶,看押村民的鬼子立知其意,赶紧闪身。
山口一夫用肢体语言下令集体屠杀!
村民立即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一个老者大喊一声:“鬼子要杀人了,快跑!”
喊话的老者拉着几个年长的人,挡在前面,把妇女和小孩推到身后。
人群一哄而散。一群鬼子又扑过来,拳打脚踢,刺刀拦截,欲把村民拢到一处。
但是生死关头,很多村民拚尽全力,和鬼子绞缠在一起。
抱着机枪的鬼子手指压上扳机,一时不敢开枪。
山口一夫快步退到坡地上,靠在一棵树上,呜哇大叫:“统统的闪开,机枪的扫射!”
鬼子砸开村民,跑到一边,都举起枪。
山口一夫看到鬼子躲开,指挥刀前指下压,嗷的一声:“射击!”
机枪射手食指立即压上扳机。
突然砰砰一阵枪响,几个鬼子射手身子剧震!





铁魂 198孤身突围
三喜带着弟兄悄悄摸到村口。
鬼子村里施暴,三喜义愤填膺,正盘算分组进村袭扰,忽见鬼子押着大批村民,村口集合。
三喜蓦然明白,山口一夫要进行集体屠杀。
“山口一夫,你丧心病狂!”三喜脸如寒冰,拳头攥得铁紧,心里狠狠怒骂。
悲剧不能上演!三喜慑住心神,示意弟兄们近距离接近鬼子。
村口的坡地上架着几挺机枪,这是对村民最大的威胁。但是那里地形空旷,树木不多,灌木稀疏,接近有些难度。如果伏身密林里,距离太远,弟兄们枪法都不精准,难以一举制敌。
所幸的是鬼子并没一人留意山林。
三喜指着几处屏蔽点,低声道:“匍匐接近,离鬼子不能超过三十米。鬼子四挺机枪,两人一组,同时射击!”
这计划可行。众弟兄点点头。
三喜说完以身示范。他双肘接地,身子平直,双腠蛙行。众弟兄跟在三喜后面,慢慢蠕动身体。
地面象火炉一样蒸烤,众弟兄怕惊动鬼子,只能双肘用力,支撑身体爬行。瞬时汗水蒙住眼睛,尘土粘上,**的手腕蚯蚓一样。
这段距离不过百余米,众弟兄却爬行盏茶功夫。
终于到达待定区域,众弟兄散开在灌木丛后,枪口悄悄指向鬼子射手。
三喜溜眼一看,八个弟兄分指四个鬼子射手。这么近距离,看来万无一失。
山口一夫背靠一椅大树后面,子弹难以射中。三喜把枪口移向坪地上的鬼子。
这时村民一哄而散,山口一夫下达射击命令。
先机哪能让鬼子抢得!三喜举起短枪,喊了声打,率先一枪射中一个鬼子。
鬼子射手刚要扣动扳机,八个弟兄一齐开枪,鬼子四个机枪射手顿时毙命。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令山口一夫大惊失色。他急忙倚树滑坐地上,滚到一处土坎旁,惊惶不定的眼睛四下察看。
枪声不密,证明对手人数不多。山口一夫象充气的皮球,撅起屁股,趴着土坎,大叫道:“山匪的不多,快快的还击!”
众弟兄才射出一轮子弹,反应神速的鬼子立即火力压过来。
有几个鬼子看到村民四散,抱起机枪一阵狂射,村民纷纷倒地。
地上流淌着鲜血,一半渗入土中,一半被太阳炙烤,很快变了颜色。
看到无辜的村民相继倒在血泊中,三喜瞠目厉吼:“弟兄们,跟鬼子拚了!”
“跟鬼子拚了!”
众弟兄一跃而起。刚立身,便有两个弟兄中弹。
山口一夫抬起头,看到只有廖廖数人,怪叫一声。山口一夫指令几个鬼子继续向逃散的村民扫射,其余的鬼子都刺刀上膛,扑上小山岗。
八个弟兄肩靠肩列成一排,怒目而视。
烈日下,八张沾满尘土的脸刀刻般冷峻,犹如入尊天神。
三喜啐了一口,沉声道:“弟兄们,把鬼子引进山林。进了林子,鬼子便失去优势!”
众弟兄默默点头。
二十多个鬼子迅速逼上来。三喜突然一声断喝,冲天一跃,跳到一个鬼子面前,一记重拳,把鬼子砸翻在地。几个鬼子一涌而上。三喜拳脚齐出,鬼子退后几步。三喜回身后蹿十几米。
这时其他的弟兄与鬼子绞杀一起。三喜急喊撤退。众弟兄虎吼连连,伺机脱身。经过一番恶斗,撤回来只有四个弟兄。
又有三个弟兄阵亡!
三喜压抑着悲痛,向几个弟兄示个眼色。几个弟兄面对鬼子,慢慢后退几十米。
山口一夫跟在鬼子后面,看这阵势,知道三喜之意。
这一瞬间的搏杀,鬼子才死一人,而对方只剩下五人,山口一夫倍感轻松。
山林之险,对数量绝对悬殊的对手来说,并没多大的优势。
“跟上的有!”
山口一夫并不担心他们钻进林子。山口一夫断定,这只是孤立无援的小股部队,若不然,伏兵齐出,他的人只怕死伤殆尽。
这群鬼子也料到对方无援,胆子渐壮,撵在后面追。
三喜回头看弟兄都进了林子,虚晃一拳,纵身跃进林子。
林子树木想连,确是天然屏障。几个弟兄散在树后,却相距很近。
这时钻进来两个鬼子。正东张西望时,三喜突然在他们身后现身,手起一刀,扎进一个鬼子胸部,另一个鬼子吓了一跳,拔腿便跑,却被两个弟兄分头拦截,结果了性命。
刚放倒两个鬼子,便见一群鬼子冲进来。
几个鬼子发现了三喜,齐声发展喊,围了过来。三喜料知不敌,一脚踢向一个鬼子,趁鬼子收身时,傍着树往林深处跑。
但是几个鬼子穷追不舍,很快又撵上来。三喜缓过一口气,抬手一枪,打翻一个鬼子。再放眼一看,鬼子失去踪影。
原来鬼子也很滑头,正面的鬼子是诱,另几个鬼子绕到三喜身后。
三喜忽失鬼子行踪,心里一紧,正欲转身,突然身后灌木簌簌地响,一闪无功,后腰被大力抱住。三喜吃了一惊,深吸口气,大喝一声,猛抖身子。
这一抖之力,寻常人早颠出数米开外。不料这个鬼子学过柔道,一个粘字功缠上三喜,任三喜接二连三发力,却是怎么也甩不脱。
三喜脸上满是汗,才深吸口气,陡觉腰上一疼。鬼子的尖刀已刺穿衣服,刀尖入肉。
妈的,老子就这么玩完了?
三喜几挣不脱,筋疲力尽,却不甘心就戮,他双肘使劲贯力,还没抬起来,忽觉腰上一松。
三喜得暇,飞快出肘,逼退两个鬼子,回过头,看到抱住他腰的鬼子慢慢倒下,后面一个弟兄咧嘴大笑。原来危急关头,这个弟兄奋不顾身扑上。
这个弟兄笑口才开,接着脸色一变。三喜发现一柄刺刀捅进他的腰上。
三喜痛呼一声,内力迸发,狂吼一声,扑到那个鬼子身后。那鬼子来不及抽出刺刀,即被尖刀扎上面门,嗷的一声嚎叫。
这一刀扎上鬼子眼睛。鬼子顿时变成瞎子,满脸是血,张着手乱划。三喜又补上一刀。回身看那弟兄,已经气绝。
三喜虎目含泪,刚要俯身,林木一阵乱响,跳出来几个鬼子。
三喜猫着腰赶紧后撤。退了几十米,看到一个弟兄转了过来。
三喜迎上去,低声急问:“还有弟兄呢?”
那弟兄哽咽着说:“队长,都牺牲了!”
三喜身子微微一晃,无力靠在树上。林子里鬼子高声吆喝,三喜急忙凝神,咬牙说:“我们撤!这笔帐,以后再跟鬼子算!”
“张家村的乡亲怎么办?”
三喜哑声道:“该逃的都逃了,现在应该是空村。我们找队长去。”
说话间,山口一夫带着二十来个鬼子围了过来。
三喜急回头察看路径,这一看暗暗叫苦。慌不择路时,已退到陡崖边,虽灌木森森,却有一两百米高度。
三喜不忧反笑,对唯一的弟兄说:“快,你先下去,我掩护!”
这个弟兄不肯,嚷道:“队长,要死一起死,要跑一起跑!”
山口一夫没料到林子里竟丢了他几个部下的命,这时也看清对方只有两人。这两人神色淡定,眼里不屈的光芒,看样子活捉极难。其身后是悬崖,稍有疏忽,对手必逃。
山口一夫眼里凶光毕现,指挥刀猛起,吼道:“统统的开枪!”
山口一夫对这支小分队恨之入骨,他不肯放走一个活口。
枪声突起。身边唯一的弟兄猛地蹿到三喜前面。三喜个头小,这个弟兄魁梧的身材把他全部挡住。如雨的子弹射过来,这个弟兄瞬时身中数弹。
三喜失声大叫。这个弟兄微弱地喊了一声:“队长,为我们报仇!”
枪声骤停,一群鬼子涌过来。
弟兄的血不能白流,打鬼子报仇雪恨!三喜知道再不走来不及了。他含泪放下弟兄的尸体,就地一滚,坠下陡崖。
山口一夫冲上来,看到倒地的对手浑身的枪眼,料定坠崖的人必中弹无疑。吆喝鬼子向崖下乱放一通枪,踢了死去兄弟一脚,挥挥手,悻悻下山。




铁魂 199料事如神
宗涛接到消息,火速点兵下山。
鬼子故伎重施摸哨,宗涛料知山口一夫必大兵压境,事关重大,山寨只留下哨兵,于万立和石国权守寨,其余二百多弟兄,悉数疾赴高家冲。
既然已有民兵传信黄家大院,丁大勇必率游击队救援李上屋。
骄阳似火,却阻滞不住弟兄们的脚步。高家冲告急,时间就是生命!
半路上,便听到高家冲方向传来枪声,宗涛大急,催促众弟兄快马加鞭。
快到高家冲坳口,一个弟兄急步迎上。还是三喜派出的送信弟兄。
宗涛一愣。三喜接连使人送信,必有重大情况。
“鬼子有新动向?”
送信的弟兄急道:“队长,鬼子分成三路,可能高家冲的伪军只是诱饵。”
三喜使弟兄提供的情报,宗涛顿时警觉起来。
三喜好心办了坏事。这个弟兄如不传信,宗涛的判断便不会被左右。这个信息进了宗涛耳里,宗涛有些踌躇。
宗涛原来的判断是高家冲和李上屋只是山口一夫诈兵之计,真正的目标是张家村。
现在情况有变,宗涛立即作出反应。
宗涛对刘松说:“大哥,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一队三队趟过冲畈,转到高家冲前山隐蔽,如鬼子现身,来个反包围。我带五哥的人摸到高家冲村口。”
“那怎么行!”刘松不答应。鬼子一个中队,宗涛带几十个弟兄,不是羊入虎口?
何大山的弟兄三喜带走一个班,现在人手不多,贸然摸到高家冲村口,吉凶难料。
宗涛微微一笑:“大哥,不是有你作后盾吗?”
何大山拍拍大肚子笑道:“大哥放心,队长交给我,就是拚光全队的兄弟,也不会让队长有毫发损伤!”
宗涛瞪何大山一眼,但怕刘松担心,点头说:“大哥放心,有五哥这尊神,没事的。”
刘松叮嘱再三,众弟兄兵分两路,宗涛带着五六十个弟兄,绕道接近高家冲村口。
村口只有几个伪军,罗佑福把伪军散在村前,绕水塘半圈,时不时乱放一通枪。宗涛探头钻出灌木丛,见此情景,暗暗好笑。
塘对岸,村屋前,有几个老人大声呵斥伪军。伪军懒洋洋的爱理不理。
宗涛有些愣神。如果鬼子大举进犯高家冲,伪军必不是这个样子。
宗涛向何大山使个眼色。何大山一挥手,几个徒弟冲出来,枪口对准放哨的伪军。伪军立即抛枪投降。
大徒弟带来一个伪军。宗涛喝问:“鬼子的目标在哪里?”
伪军连连摇头:“长官,我不知道。”
宗涛盯着伪军,他这副惊恐的样子不象说假话。宗涛缓和语气:“那有没有鬼子跟在你们身后?”
伪军还是摇头:“我们出林子时,鬼子都藏在林子里。”
“有多少鬼子?”
“三四百。“
宗涛暗暗心惊。这么多鬼子出动,山口一夫下了血本。
宗涛知道从这个伪军口里套不出什么,跃到一棵大树后,看到罗佑福傍着水塘边的垂柳,叼着烟卷吞云吐雾,大喊一声:“罗佑福,你们被包围了,快点过来投降!“
罗佑福听出是宗涛的声音,一个激灵,赶紧往村右的山里跑。
罗佑福也不知山口一夫葫芦里卖的什药,也不知鬼子跟没跟过来。如果这时候被宗涛逮住,让鬼子看到,回去脑袋一定要搬家。
宗涛说把他们包围了,这句话罗佑福听出是虚张声势。罗佑福胆小怕事,但不是傻瓜。大王山真的包围了他们,不会喊他过去。
宗涛看到罗佑福躲进那边山里,对何大山说:“我们绕到后山看看。“
几十个弟兄放开伪军,枪也没要,爬向后山。
何大山几个徒弟前面开路。众弟兄都很小心,尽量不发出响声。摸到后山梁上,林子里没一个人影。宗涛向远处眺望,高家冲右侧一个冲畈,冲畈不大,那边突兀一座大山。宗涛心里一动。
“五哥,那座山过去,是不是张家村?“
何大山点点头:“是啊,那边就是七弟的家。“
“好象那边还有一个冲畈?“
宗涛只是路过张家村一次,对这儿地形有点印象。
“是啊。“
送信的弟兄已经归队。宗涛急问道:“你们看到鬼子兵分三路?“
这个弟兄点头:“是,两路人多,中间一路人少。“
说话间,高四海带着一大群民兵赶了过来。
宗涛有点不敢相信,笑道:“高队长,你的民兵怎么一下子发展了这么多?”
高四海指着身边一个精瘦的汉子说:“这是张家村的张队长,他带了几十个人赶来支援。”
宗涛心里格登一下,望着张队长:“你们怎么到了这里?村里的事安排好了吗?”
张队长摇头道:“丁队长把我们组织起来,告诫我们一村有难邻村支援。高家冲枪声一响,我们就赶过来了。有什么不妥吗?”
张队长一番好心,但宗涛却变了脸色。
“糊涂,山口一夫使了调虎离山之计,张家村乡亲必有大难!”
张队长顿时大汗淋漓。宗涛的话提醒了他,他急忙拔腿欲走。宗涛一把拉住。
“来不及了!你们过来时,那山里有没有人?”
张队长想了一下说:“没有,我们来得匆忙,没认真查看。”
宗涛的心直往下沉。
这时张家村传来枪声。
宗涛绷紧脸,眼里掠过一丝戚色。张队长失声尖叫,喝令民兵回村。高四海连忙抱住。“兄弟不急,宗队长在此,他有办法。”
宗涛暗暗叹气。张家村大局已定,纵有大罗金仙,也难扭转局势。
宗源死死盯住冲畈那边的山岗,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山口一夫设下圈套,就等我们往里钻!”
何大山急问:“队长,你怎么知道?”
宗涛说:“张家村两边都有大山,山口一夫先派伪军袭扰李上屋和高家冲,就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他们要血洗张家村,让我们震怒,却在半道设伏,欲制义勇军和游击队于死地!”
高四海也骤然变色:“宗队长,你说那座山里有埋伏?”
“错不了。十二弟使人送信,说鬼子前后夹击,至今没见鬼子踪影。而鬼子明明向这个方向跑来,那山地势险峻,我们如赶往张家村,必被伏击。游击队也面临同样的处境!现在就是派弟兄送信,只怕来不及了!”
何大山按着大肚子,不停地打转。
“好阴险的山口一夫!”
宗涛胸脯一起一伏,沉声说:“但愿丁队长识破山口一夫的阴谋!”
张队长哭音道:“宗队长,那我们怎么办?”
宗涛压抑着不安,宽慰道:“十二弟带有部分弟兄,一定跟在那股鬼子后面。村里还有部分民兵和妇救会,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提到三喜,宗涛的心揪得更紧。那也是个拚命三郎,十来个弟兄,如何抗衡数倍的鬼子?
这时张家村枪声越来越急。
宗涛满头大汗,对高四海说:“你和张队长仍在山下牵制这股伪军。五哥,我们合计一下,如何撕破山口一夫的大网!”




铁魂 200群策群力
高四海和张队长带着近百名民兵,把伪军压到右边山脚。双方各据一地,并不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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