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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原来凤君华那夜在善之城抓沐轻慈惩治离恨宫叛徒狄展书的时候,狄展书身上那封密诏其实是有深意的。那密诏圣旨是两层,用特殊的线缝制,只要将那层线给抽掉,就会露出里面的另外一副手谕。手谕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顾言简在善之城雪灾得到缓解以后立即回京担任要职。原本那手谕藏得很小心,若非心思细腻之人绝对不会发现。
这是沐轻寒的第二手准备,若凤君华没说那番话,或许顾言简也就不会注意到那密诏的内容所含的深意。
只因那密诏上有几个字笔墨稍稍有些浓厚,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恰恰那天凤君华对顾言简说了那番话,当晚他便于灯下深思,看着那密诏,渐渐的就发现灯光下那寥寥数语里暗藏的深意。
“兹闻善之城之灾,百姓惶惑伤亡无数,朕忧心不得前往。又闻爱卿遭人所谤,特予此诏谕,免卿之患。由此手谕,爱卿可先斩后奏。莫与之罅隙,安城之乐乎。成之,厚赏。”
很简单的一段话,但其中‘罅隙’‘城’‘厚’,这几个字笔迹有些重。
当晚顾言简仔细看那密诏的时候便觉得奇怪,罅隙,细微处…缝隙!城,善之城,皇城!厚…
他捏着那密诏,指腹婆娑处,忽然发现那原本薄薄的明皇锦缎好像比多年前他接那封出京圣旨要厚那么一些,那感觉并不十分细腻深厚,他心中虽然有怀疑,却也不敢对密诏有所损坏,那可是对皇权的侮辱与挑衅。只是将那密诏翻过来,仔仔细细在灯前一照,才发现角落隐秘处,有细细几乎看不见的线。偶尔灯光一划过,才有点点光晕,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无踪。
他顿时心神一凛。
皇帝颁发密诏,臣子接之只会慎重,再加上里面内容太过明确,实在不需要再做文章。而且那原本就薄薄的一张绸卷,谁也不会想到沐轻寒会在那密诏上动手脚。
顾言简十分小心的将那线挑断,才发现那密诏居然是两层,除了有线缝制,还用了特殊的胶粘着。只有那线脱落,胶才自动分解,然后那薄薄的明黄卷张就出现在他眼前。
回京,待新帝授予官职,忠耳于朕。
新帝两个字炸得顾言简脑海嗡嗡作响,半天无法平复心绪。他知晓宫中有女眷怀孕,也知晓那女眷诞下子嗣。莫不是陛下要禅位?可陛下正当盛年,正是有所作为的时候,为何要禅位?
也正是因为这爆炸性的两个字,让他在解决善之城的事情后再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就赶赴国都而去。而且这事儿事关重大,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等待归京再说。
他到国都的第二天,刚好就是凤君华登基之日。还未找到落脚之地,凤君华便已经派人来接他入宫,一封圣旨落下,兵部尚书的位置就落在了他头上。
脑海里划过第二封密诏的最后几个字,忠耳于朕。
以同等衷心,待之新帝。
顾言简长叹一声,跪接圣旨。
承平三年,沐轻寒退位,其义妹继位,改国号为安,年号长乐。
安,是取他儿子名字的一个字。加之年号,是为安乐。
她希望他们父子,以及楚诗韵,一生安乐。
宫中前朝妃嫔全都遣散,刚成年的几个公主也已经依次出嫁。册封先帝为逍遥王的圣旨她当朝宣布,无人反对。重新整顿御林军,皇戟卫,京都守卫以及军机大营军队等等。
一切后续事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凤君华想起了一个人,沐清慈。
沐清慈那天夺子不成,已经被凤君华关押在了大牢里。
天牢那地方,向来关押重犯,内宫妇眷即便犯了滔天大罪,通常也赐死罢了。
沐清慈好歹曾经是一朝公主,如今被关押在这个地方,于她而言,当真是极大的侮辱和讽刺。
凤君华穿着大红色凤袍,这是她作为皇帝的装束,还是那件烟水锦,未曾有任何加工修饰。
天牢十分阴暗潮湿,壁上点着烛火,纵然如此,依旧黑嗡嗡一片。她一走进来,却如万丈光芒陡然落下,将这黑暗扫得一干二净。
沐清慈被关在最里间,全身臭烘烘脏兮兮的,头发也乱了囚衣也破损不堪。双手被铁链子吊着,零碎的衣服自手臂滑下,隐约看见上面交错的青紫痕迹。
不光手上有,她的脖子、锁骨、遮不住的胸前大片肌肤以及腿上全都布满了那样的伤痕,大腿内部,还有某种白色的黏腻的水痕。
凤君华停下脚步,看着发丝垂下遮住面容仿佛没有了一丝生气的沐清慈。
光看沐清慈眼前狼狈的模样,便知道她在这几日里经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天牢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人间地狱。
只要是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几乎就没有能平安出去的。
受点刑罚那是正常的,不过对于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最大的刑罚是什么?
要知道,这里的狱卒可都是男人。老练的,或者年轻的长久在这里没有前途只会日日看押囚徒心灵逐渐扭曲变态的男人。
会对沐清慈做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光看她身上这些伤痕,想来这些天没被少折磨。
虽然沐清慈离开这三年,为了保住性命,为了报仇,忍辱负重也曾委身于无数男人,但好歹那是她心甘情愿。如今被关押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日日还得满足那些在她眼里低贱肮脏之人无休无止的龌龊*,这对于一个骄傲的皇室公主而言,才是最惨烈的折磨和羞辱。
被凌辱折磨也就罢了,最无奈最绝望的是,她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之时还不能呼救。
因为她没有了舌头。
凤君华不禁在想,当初云墨拔掉沐清慈的舌头,是不是也有这样部分原因在里面?
或许是连日里受到的凌辱给沐清慈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惊惶,以至于她即便没了武功却也对于陌生的气息十分敏感。当她发现面前有人站着的时候,浑身立即一抖,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和害怕。
“啊…”
她想要开口呼救,却依旧发不出一个字,就如同这几日那样。那么多的人,那么多肮脏的,漆黑的手扯碎了她的衣衫,抚摸她的肌肤,带着肮臭的唇不断在她口中夺取蹂躏,一边还发出那样淫邪放荡的笑声,在空旷而阴森的天牢里桀桀的回荡着,如一根根利剑钻挖着她的心。
恶心的味道涌入喉咙,她想偏头躲过,巴掌立即落在脸上,红了一大片。
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笑得得意而贪婪的男人,从他眼中看到了熟悉而疯狂的掠夺。那是从前她在无数男人身下婉转妩媚承欢之时在他们眼中闪烁的东西。
只是此时此刻,她没有半分享受,只觉得寒冷入骨。
她想大喊,她是公主,这些低贱的狱卒连亲吻她脚印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这么对她?
然而一张嘴她才意识到,自己被拔了舌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的抚摸她,亲吻她,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不断的在她娇美的身体上享受发泄。
那是她有生以来遭受到的最强烈也最可耻的羞辱。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疯狂的恨,伴随着无助的绝望,在心头蔓延。
她想死,却更想报仇。
绝望的尽头,有星星点点的火光,点燃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既然这些人贪恋她的身体,她何不就此收买他们?只要出去,只要活着,害怕报不了仇么?
可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这些人完全就是禽兽,是变态。他们毫无任何温柔可言,对女人也只有*上的发泄和摧残。
他们常年在这个阴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日日以折磨囚徒为乐,长此以往,心性早就被扭曲,只以折磨摧残人为乐。他们根本就没有心,不懂得什么叫做怜惜,只知道怎么发泄怎么蹂躏这个娇美的女人。不止他们,还有那些死囚,全都来凌辱她。甚至一想到被他们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曾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种心灵上极致的刺激更让他们兴奋发狂,想方设法折腾侮辱她。
一个,两个,三个…甚至七八个…用尽各种手段各种姿势…
只要是她醒着,就永远有人压着她。她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这么多天无休无止的折磨凌辱以后,她已经对逃走不抱任何希望了。
如此循环往复,给她身心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以至于一旦有人靠近,她就止不住的恐惧。因为那意味着,新一轮的凌辱即将开始。
不过今日不一样,她一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光芒灼伤了眼,生生逼出泪水来。等适应了那强光,眼前景物才慢慢清晰。下一刻,她睁大眼睛,死死瞪着凤君华。眼神里还有愤怒,更多的却是这么多天遭受各种凌辱给她带来的恐惧,她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凤君华漠然的看着她,一直等到她不发抖了,才静静开口。
“现在还想报仇么?”
沐清慈浑身一颤,报仇两个字就如同剜骨钢刀一般凌迟着她的心,让她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脸色又开始发白。
“啊啊…”
她张嘴想说话,出口依旧只有一个音调,甚至发不出声音。她脸上布满了惊恐与绝望,以及心灰意冷的死寂。从前皇室的娇娇女,名动天下的四大美人之一,何时变得如此狼狈没有丝毫尊严可言?
凤君华看着她,眼神里淡淡悲切。
谁说身在皇室就永远富贵不愁?如今乱世天下,一旦国破家亡,首当其冲受到凌辱的便是这些皇室的娇娇女。
战争向来无情,谁赢了谁就是真正的王,对于俘虏,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心。甚至折磨羞辱他们会让他们有种变态的快感和满足感。
这些娇柔的女子被养在皇室深闺里,一个个貌美如花手无缚鸡之力,很是满足大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古代的女人没地位,战争下俘虏的女人更是连衣服都不如。别说俘虏了,便是富贵人家的妾室,那也只是低贱的物品,可以随意送人,何来的尊重?
褪去了皇室公主这层华丽的外衣,沐清慈什么也不是,甚至连乞丐都不如。
“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凤君华目光落在牢房里唯一一扇窗户上,外面有淡淡的光照进来,却扫不尽这满目的黑暗和人心的丑陋。
“大哥退位了。”
沐清慈呆了一呆,怔怔看着她。
“新帝不是他刚出生的儿子,是我。”
沐清慈睁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凤君华回过头来静静看着她,面无表情道:“西秦皇室不复存在,你,也再也不是什么公主。”
沐清慈浑身开始发抖,眼中惊恐更甚,洗褪了那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傲骨,留下满目的悲怆和愤恨以及深深的不甘苍凉。
凭什么?
浓浓的质问在她眼中刻骨而生。
这些天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几乎都没有清醒的时刻,不然这种事定然有狱卒议论,她也不至于今日才知晓?
凭什么?这个贱人,她凭什么夺她西秦江山,凭什么以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侮辱她?凭什么?她才是真正金枝玉叶的公主,这个贱人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她眼中的鄙夷愤恨嫉妒不甘如此明显,在那张消瘦的脸蛋上尤其突兀清晰,凤君华如何看不明白?
“凭什么?你用不着知道。”
凤君华淡淡道:“哦,朕差点忘记了,你早就被废去了公主封号,如今不过一个平民而已。纵然西秦江山易主,好像跟你也没任何关系。”
沐清慈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她被囚在此,受尽苦楚,心底唯一的骄傲便是公主出身这一层改变不了的身份。即便她已被废,但她的血统依旧高贵。
可是这个贱人居然告诉她,西秦江山易主。那么沐氏一族高贵血脉,至此烟消云散,什么也不是。
不,她绝不接受这样几乎是毁灭性的颠覆,她的骄傲不允许。
她努力挣扎,被铁链铐住的手已经磨破了皮,鲜血渗透出来,洒落满地。她却似乎感觉不到那疼痛,只阴冷而愤怒的看着凤君华,血红的眸子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要将凤君华给吞噬殆尽。
凤君华很平静的看着她,有点讶异此时她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不服气?”她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在你勾结外人想要抢夺大哥皇位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就因为你的自私你的嫉妒,险些害得西秦有亡国之危。你做这一切,不就是想要颠覆西秦江山么?如今江山易主,朕以为,你应该会很开心。”
沐清慈又呆了一呆。
凤君华淡淡拂袖,身后有侍女端着托盘而来,上面放着白玉酒壶和酒杯。
“你好歹曾经是公主,朕也给你个体面,赐你一杯酒,了却残生。”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十七章 生死劫
淡白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开,带起的长发如恶鬼缭绕的藤蔓,丝丝缠绕得让人无法挣脱。剧毒灌下喉咙,甚至连惨叫呜咽声都没有。
没有了舌头,这个时候,耳根子倒是清净不少。
凤君华转过身,眼神刹那茫然又被眼前的漆黑淹没。
她踏着步伐,轻轻走过。身后是软倒的尸体,以及漆黑的血液。
……
很多人以为凤君华称帝以后会立即将大安国与东越合并为一国,或者干脆俯首称臣,反正她本来就是东越太子妃,日后这天下统一,夫妻共权也是理所应当。但她并没有那么做,而是认真负责人的当起了这片大陆除了女尊金凰以外第一个女帝。
改朝换代总是后续事宜繁多,那些臣子当惧于霸权不得不臣服,心里难免有些不平。但即便不服气也无可奈何,如今人家已经接了玉玺掌了皇宫兵权,新提拔的官员都是她的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开国新帝也一样。那些个老臣原本自持功高,想着这位新帝初生牛犊必然掌握朝纲必定放不开拳脚。老一辈的大臣难免有些骄狂,再加上原本迂腐的思想让他们有些看不起女人,便想托大拿捏住朝权让这位新帝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可惜让他们失望的是,这位新帝可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娇柔弱女子,而是当过杀手上过战场玩儿过政权的女人。是那么好控制的么?
登基不足半个月就大刀阔斧的整顿朝纲,直直那些世家贵族。大臣们自然不同意,明着对抗又畏惧飞龙铁骑,所以只有软刀子来,一个个请病假不上朝。
原本足有千人的金銮殿,就只剩下了那么一小部分,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滑稽。
这下你该没辙了吧?
大臣们很好心情的在家里喝酒品茶,等着女帝向他们服软。可是一连七日没有任何动静,长乐女帝依旧天天上朝,依旧对着那一小部分人商议国家大事,仿佛早就忘记这些对前朝有功的老臣。
老臣们开始坐不住了,长乐女帝这时候有动静了。派人一个个挨家挨户的传旨,圣旨内容一致雷同。大约就是女帝初登大宝朝政繁忙脱不开身,忘记关照各位肱骨老臣们,实在心怀愧疚,是以寥寥数语宽慰之。
大臣们这下子摆足了面子撑足了场子,就等着女帝说软话让他们上朝。哪知大内总管一脸和气的将圣旨宣布以后还十分善解人意的让他们好好在家休息,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上朝。陛下仁慈宽怀,不会介意的。
这一腔不阴不阳的话落下,将众人打得懵了,朱瑜祥却在这时笑嘻嘻的转身离去,又迈入了另一家大臣的门槛儿。
于是那一天国都正街一排的官邸之中灯火通明,彻夜未熄。
暗卫将这个消息禀报给凤君华的时候,她正在看奏折,闻言丝毫不意外。
“将人都撤回来,不用盯着了。”
“是。”
暗卫下去以后,在旁边研磨的乐枫小声道:“宫主,那帮老臣自负托大想要制衡您,您怎么就由着他们这样闹?万一他们联合起来反对您,那不是…”
“他们不敢。”
凤君华笔尖朱砂在奏折上勾画一抹鲜艳绯色,嘴角弧度恰到好处。
“他们若是有那个胆子早就在我继位那天就开始闹了,不会等到现在。如今这么僵持着,不过就是想给我个下马威。西秦国号改了,大臣们的地位却不变。他们只是想告诉我,这江山虽然改姓了,但到底由谁做主可不由我说了算。”她拿起另外一封奏折,淡淡道:“他们想要倚老卖老,我就成全他们。这些个老臣太过迂腐古板固守己见,这般闹着,不外乎就是担心我一个外姓人夺了西秦江山后将他们也一并从古高位上拉下来罢。他们享受了世代的尊荣富贵,如今江山易主,心里有担心也是人之常情。也罢,让他们清净思考几天,省得脑子糊里糊涂的上朝反倒是给我捣乱。等他们想清楚了,商量好结果了,自然乖乖上朝了。正好,没了那些老臣的牵制,许多事情我做起来才更得心应手。”
乐枫恍然大悟,笑得眉眼弯弯。
“宫主英明。”
绮扇端着点心走进来,嗔了乐枫一眼。
“如今是大安国土,该叫陛下。”
乐枫吐了吐舌头,嘟着唇道:“我叫习惯了嘛。”
凤君华笑了笑,“无妨,一个称呼罢了。”
她顿了顿,从知道沐轻寒私自离宫以后她便隐约有预感,只是当时心中焦急,脑海中思绪不太清晰。直到来到皇宫,见到恭迎她的暗卫,看到给孩子做衣服的崔宛芳,以及那夜的动乱…这些事就如同一只手,将她脑海里那些朦胧白雾一点点拨开,所有事都刹那清晰起来。
所以在接手这个皇位的时候,她没有丝毫惊讶,只是茫然中有些彻骨的苍凉和悲切。
大哥想要为母亲报仇,没有什么是比江山易主更能让同庆帝死不瞑目的报复。
文清皇后在天有灵应当欣慰了吧?只是当年那个死去的小公主,却再也不能活过来了。
而大哥…
大哥性子本就淡泊,离开皇宫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何德何能,能得大哥如此付出?还有楚诗韵,若非她劝解了淮安王,淮安王怎会扶持她为帝?
他们夫妻俩在一步步的为她铺路,她怎能让他们失望?
……
翌日,大安国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满朝文武金銮殿议政的日子。
这帮之老臣虽然看起来是屈服了,但神态之中依旧有些桀骜不驯。不过没关系,凤君华几道圣旨丢下去立即打得他们哑口无言。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那一夜的动乱,原本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最后结果却一直没公布。等到这些自命清高的老臣一上朝,凤君华就颁布了圣旨,将一干党羽全都拖出去斩首,若有求情的一并同罪处理。
朝堂是个大染缸,那都是分了派系的。这样逼宫的大罪,若真是论起来,九族都不够砍头的。这些世家贵族的勋贵大臣多少联姻带襟的有那么几分关系,这一下子知罪,那不是要死好大一片人么?可偏偏那是谋逆的大罪,无人敢反驳。
刚上朝的老臣们一个个脸色凝重,都明白了这是长乐女帝容忍他们不上朝多日,就在今日爆发,不给他们任何思想准备和昨晚商量好的一支联合制衡女帝,就被长乐女帝这一道圣旨给打得措手不及,往日里长袖善舞巧舌如簧的官儿们此时一个个像哑巴吞了黄连,有苦自己咽下去。
他们原本想给凤君华下马威,如今却被人家给打了下马威。
谁胜谁负,立竿见影。
光这样还不够,凤君华这些日子呆在皇宫不理会那些个倚老卖老的大臣可不是什么都没做的。她既然已经登基为帝,那就得把这个皇帝做好。沐轻寒早就打算禅让帝位给她,除了边关的战事,许多朝政他刻意的忽略,就是等着凤君华继位后好拿这些事儿立威。
最简单也最有说服力的,便是贪墨。
自古以来,无论是哪个国家,历朝历代贪污那都是犯了帝王大忌。
尤其在这个时候,边关战事吃紧,银两本就是一个大问题,况且西秦还刚发生了雪灾,国库虚空。这时候刚好查出某些人贪污,这不明摆着老虎头上拔牙自找死路么?
早在雪灾的时候,凤君华便已经让离恨宫送来了西秦所有官员的资料,这时候刚好派上了用场。
贪墨这种事,一追究起来那就没完没了了。有人贪就有人受贿,那些大臣各自按照自己的官衔俸禄也不同,府邸稍微华丽一点,家眷稍微穿得超出了他们俸禄,这便引人怀疑了。一个二品的官儿贪墨的银子至少能揪出十个三品的官儿受贿来。这样一层层查下去,整个朝堂没一个干净的。就算真正两袖清风,只怕也得被拉下水。
全都给处置了,谁来上朝,谁来议政?朝堂大臣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全都给斩了,短时间内凤君华上哪儿再去找人一个个的替代那些空缺?她离恨宫倒是不缺人,但各部流程需要时间熟悉才能按部就班各司其职,而且短时间内还不行。她没那个时间,就算有也不敢冒险。虽然她现在是手握权柄不错,但即便是根基稳固的皇朝,也绝没有哪个帝王敢一次性全数清洗朝堂,那不就等于得罪百官么?
开玩笑,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平白给自己找麻烦做什么?
所谓法不责众,这个道理凤君华明白。所以适当的教训一下就行了,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对于她这个新帝来说是最有效震慑百官的方法。
她只象征性的抓了几个带头大臣,当着文武百官宣布抄家,充军流放,以儆效尤。
有人想求情,可以啊,飞龙铁骑虎视眈眈的盯着,谁敢放肆?
贪墨的事儿完了以后还有其他各种大小事宜,一件一件下来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想辩驳?凤君华直接将一大摞证据丢下来,打得他们满肚子的话立即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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