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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身在皇权中心之人,理当有此算计。
好,好得很。
她笑着,眼神里却流露出一种十分苍凉和疲惫的情绪。
颜家世代效忠南陵,即便有托大自傲的,却也没有逆主反叛的心思。
终究是,颜家气数尽了。
她向来不爱这些皇权政治斗争,插足这一切,不过就是为报仇而已。
那一年,明光大殿宾客满座,白衣男子踏云而来,满身清华如霜。周围满目玲琅玉翠宝盖华顶,都齐齐失色。然而在转角之后,她却听闻他嘴
角鲜血肆意流淌,终究湮灭在那红衣女子怀中。
她目光有些飘忽起来,想起二十年前初遇婆罗山。
他挑衅云墨,她受师父之令前去接应,见他满身是伤想要上前搀扶,却被他冷冷的挥开。
“别碰我,脏。”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当年不过四岁,自幼高傲娇贵堪比皇室公主的小女孩儿,哪里受过如此委屈?她当即又怒又气又不服,却将他记在了心中。只因出身尊贵受
尽宠爱身边阿谀奉承者众,却无一人对她有半分真心。而这白衣少年,给予了她人生最初的与众不同。
哪怕只是恶言相向。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被风雪弥漫的背影,心湖慢慢荡起了波纹。
十多年芳心暗许,他不屑一顾,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去嫉妒。然而最终他死了,她绝望悲痛终究萌生仇恨。说到底,不过是为那一段从未发过芽
的感情一个最好的安慰和解脱而已。
他从不放在眼里的付出,便只是她从头到尾的自作多情而已。
只是…
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很平静的看着凤君华。
“你会后悔的。”
凤君华蹙眉。
颜如玉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静和轻松,仿佛已经放下此生所有包袱和执着以及那些原本就没必要放在心上的仇恨。
“你会为亲手杀了他而后悔的,迟早。”
云墨眯了眯眼,眸光微冷。
颜如玉却扬唇,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眼神里光芒浅浅而怜悯,叹息而释然。
她目光宁静如水,缓缓流淌过二十四年生命年华,那些刀光剑影和阴暗角落里的厮杀算计,以及无悔的执念直到得不到的不甘愤怒,衍化而生的仇恨。到最终的梦醒,不过一场空。
嘴角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染红了满地落叶。
凤君华退后一步,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最终倒了下去。
凤君华目光复杂,颜如玉一身骄傲风骨如雪,死的时候却衣不蔽体满身狼狈。二十四岁年华一朝陨落如流星,至此消散于天地间。
红颜薄命,奈何只为‘情’之一字。
情深意重,爱而不得。这八个字,害了多少人?
她闭了闭眼,回头看向已经不再哭泣却依旧抱着明月澈没有站起来的凤含莺,眼神隐约苍凉,寂寞如雪。
“小莺。”
她轻轻道:“亭儿中了化神丹,我要将他带到离恨宫解毒,你也跟我去吧。”
离恨宫总比帝都安全,他们母子在那里住着,云裔也不用担心了。
凤含莺低着头,道:“姐,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你说。”
凤含莺抿了抿唇,看着躺在地上面色祥和的明月澈,又忍不住鼻头泛酸。
“他临终前告诉我,他想葬在香城,他母亲的故居。”
“好。”
凤君华并不意外,“我让魑离魅颜以及八宗将他送过去。”
凤含莺点点头,对站在老顺亲王身边的云亭招了招手。云亭乖顺的走过来,“娘亲。”
凤含莺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温和而慈爱。
“亭儿,你要记着,他是咱们的恩人,他叫明月澈。以后每年的今天,你都要祭拜他,知道了吗?”
云亭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非恩怨,但娘亲说的话他还是要听的,于是他十分认真的点头。
“娘亲,我记住了。”
凤含莺微笑着点头,然后站起来,对老顺亲王道:“父王,我带亭儿去离恨宫了,您自己保重。”
老顺亲王目有感叹之色,“一路小心。”
“嗯。”
凤君华取出千年寒玉放在明月澈口里,以保证他尸身不腐,然后让人将他运去香城。转身对云墨道:“玉伦关只怕不日即将开战,你先过去,我给亭儿解了毒就去找你。”
云墨却道:“玉伦关暂时不会开战,你先带着亭儿去离恨宫,我回宫复命,随后就去找你。”
凤君华起先诧异,随即了然的点点头。
“好。”
事不宜迟,她立即带凤含莺和云亭赶往离恨宫。云墨则是和老顺亲王先回宫复命,云皇得知云墨和凤君华回来很是高兴,只是没想到云亭中了化神丹,凤君华连回宫的时间都没有,就将他带去了离恨宫,心中对颜如玉和明月殇等人更是痛恨。好在颜家已经覆灭,颜如玉这个颜家最后血脉也死了,颜家再也无法重振,少了一大威胁。只是南陵虎视眈眈,前线战事一日不停天下便一日不宁。
翌日,云墨便启程去了玉伦关。
同时,云裔也得知了来自帝都的消息。
他一个人站在龙城外的一个小山头,看着天边夕阳寸寸落于西山,他的身影被橘红色的光照得越发落寞估计。
明月澈。
他以前视他为情敌,最终他却救了他的妻儿。
不得不说,世事变幻无常,令人不得不感慨万千。
……
南陵。
明皇得知明月澈丧命于东越,震惊之后震怒,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御书房里丫鬟太监跪了一地,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不小心惹怒龙颜,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兵部尚书跪在最中央,等待帝王之怒消退。
明皇一把挥掉桌子上所有奏折,连连怒道:“全都是饭桶,你们…你们是怎么保护宁王的,你们…咳咳咳咳…”
他一口气没提上来,撑着桌子用力咳嗽起来。
兵部尚书李庭惶恐抬头,“皇上,您息怒,保重龙体啊皇上…”
明皇气得不轻,除了怒更多的是心痛。明月澈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所生,这些年他一直将那孩子保护得很好,未让他涉及分毫权派之争。他那么多儿子,唯一真心疼爱的就只有明月澈。他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将凤含莺那妖女赐给他为妻。以至于那女人逃婚以后澈儿郁郁寡欢,这几年除了每天进宫请安便不再出府。
他想给予补偿,赐一个名门闺秀给他为王妃,早日忘记那个女人。可那孩子虽然单纯,性子却与他母亲一般执拗。
也罢,只要他不做傻事,不娶就不娶吧。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人跑去东越。还为了那个女人,不惜以自己性命相博。
不过一个残花败柳的妖女,有什么值得他眷念的?
实在是可恨。
他又怒又痛,听到李庭的话更是怒火中烧。
“闭嘴。”
都是这群无用的饭桶,都是他们的错。
“朕不是吩咐过一定要好好保护宁王吗?你们是怎么做的?啊?”他怒气找不到地方发泄,用力一拍桌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眸光骤然冷厉如刀。
“不对,边关还在打仗,边防看守严谨,澈儿出境,太子不可能不知道。”
他脸色冷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是他,是他故意的,是他放澈儿出境,是他害死了澈儿。”
他一挥袖,案几上的茶杯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在李庭手上,迅速红了一大块。他咬牙忍着痛,没敢叫出声。
“来人,拟旨,让那个逆子给我滚回来——”
跪在一边的大内总管吓得脸色一白,“陛下?”
“皇上不可啊。”
李庭面色一边,当即也顾不得触怒龙颜了。
“如今殿下镇守金凰边境邺城,不日便要攻打玉伦关。若在此刻召殿下回京,只怕东越会趁机反攻,到时候…”
“你给朕住嘴。”
明皇现在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恨恨道:“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朕连你一起杀。”
李庭脸色一白,而后坚定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就算皇上杀了微臣,微臣也不得不说。”他看着明皇,一字一句道:“皇上,宁王私自出京便是您也未曾知晓,太子殿下远在邺城,如何能提前得知消息?就算太子知道,可如今边关战事紧要,太子殿下身为军中将帅,您此刻下旨召他回宫,不明其意之人恐怕会惶恐揣测,军心不稳,此乃大忌啊皇上。”
他苦口婆心的劝道:“臣知晓您与宁王殿下父子情深,如今宁王客死他乡皇上您伤痛欲绝乃人之常情。可皇上您不仅是一个父亲,您还是一国之君啊。”
他一个头磕在地上,“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御书房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明皇看着跪着满地的人,怒火攻心。
“全都给朕住嘴…咳咳咳…”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又开始咳嗽起来。
李庭抬头,看见桌子上晕开的血迹,吓得脸色大变。
“皇上!”
砰——
明皇陡然晕倒在地,满屋子人惊慌失措,李庭立即吩咐道:“传太医—”
------题外话------
不知道看了这章,大家会不会觉得男女主自私,其实吧,偶个人认为,明月澈爱而不得,与其让他活着痛苦,倒不如让他为自己所爱的人而死,也是一种解脱,就像颜诺那样。嗯,当然,这是个人观点,仅供参考!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八章 记忆的预示
惊呼声远去,皇宫一片大乱。
邺城。
明月殇阴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看着洛水兮身后脸色苍白的云依,眸光鲜少的阴冷森然。
“是你让她去东越的?”
这话虽然是对洛水兮说的,眼神却依旧盯着云依,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洛水兮脸色很平静,“是。”
明月殇回头冷冷看着她,身后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也是你截断了八弟私自去东越的消息?”
洛水兮依旧面无表情。
“是。”
她虽然没军事主事权,但这点事还是难不倒她的。
明月殇眼底深处燃烧起浓浓的火焰,声音已经彻底冰寒了下来。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洛水兮瞥他一眼,嘴角露出淡淡讽刺。
“我以为明太子聪慧绝伦心思细腻,没想到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本座从前还真是高看了你。”
明月殇不为她的讽刺而恼怒,眼里却如渗了冰霜的盯着她,仿佛一寸寸冷透她的骨髓。
半晌,他才深吸一口气。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当初便说好了,各取所需而已。但你不该将八弟牵扯进来,害了他性命。”最后一个字落下,他身影一闪,迅疾来到洛水兮面前,伸手勒住了她的咽喉。
云依目光一缩,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只觉得体内气血似乎翻涌得更凶猛了,烧灼的她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洛水兮却面不改色,眼神里讽刺越发浓郁。
“如此妇人之仁犹豫不决,难怪你斗不过云墨,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抢不回来。明月殇,我瞧不起你。”
“你——”
明月殇被她戳中伤疤,怒火更甚,勒住她脖子的手也更用力了几分。
洛水兮面色开始涨红,却依旧丝毫没有畏惧恐慌之色,神情依旧淡淡而高远,清冷而高贵,自有高山仰止之气。
“这样就生气了么?”她嘴角倾泻一抹讽刺,轻飘飘的火上浇油。
“你身在皇族,便应该知晓。这是个强权的世界,强者为尊。你们皇室之人不从小就学习帝王之术,冷血无情么?尤其是你们明家子孙,向来为了霸权江山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哦,我差点忘记了。明太子是个情痴,又素有仁义君子之称,自然与旁人不同。”
‘仁义君子’君子四个字更是刺激了明月殇,凤君华最初对他的仇恨便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仁义君子。
洛水兮,她惯会找准对方的弱点,毫不手软的一刀捅进去,任那鲜血肆意流淌,于她而言丝毫不为所动。这是上辈子她在云墨身上学到的东西。找准敌人的弱点,一击即中。省心又省力,又赢得轻松惬意让人更加讳莫如深下意识的畏惧不敢挑衅。
上辈子呆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洛水兮嘴角上扬,眼神里却满是漠然。
“你不觉得你的兄弟太多了么?”
明月殇瞳孔微缩,手指又紧了一分。
洛水兮依旧不为所动,曼声道:“你不会忘记,你才是南陵的太子了吧?明月澈那小子虽然不贪恋皇权,但却是你父皇心中宝。将来你登基,他必定掌军权以自保。”她眸光流转,三分冷淡五分嘲讽两分漫不经心。
“明月殇,我深知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表演什么兄弟情义。”她一巴掌拍开明月殇掐着她脖子上的手,眼神漠然而冷淡。
“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来都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别忘了,当初对你有危险的七皇子,九皇子还有十一皇子,他们可都是你的亲兄弟,你还不是照杀不误?那时候可没见你手软也没见你有半点兄弟情分在。现在你何必在我面前表演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
明月殇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嘴角含了丝若有似无的讥诮。
洛水兮摸了摸自己刚才被他掐得起了红痕的脖子,手指过处,伤痕立即消没无踪,丝毫痕迹也无。她慢慢的弹了弹衣袖,依旧用那种慵懒的语气说着。
“我帮你除去一个阻碍,你却来责备我。呵呵…明月殇,你当真是会做人得很。”
明月殇瞳孔微缩,这个女人向来如此,说话半分不客气。倒是…有几分像她。
他微微有些恍惚,眸光也暗淡了几分,微侧身,口气也缓和了不少。
“八弟不是我的阻碍。”
洛水兮不置可否,又看了身后的云依一眼。
“虽然这次计划不成功,但好歹让凤君华回了离恨宫,云墨如今也不在玉伦关,你刚好可以在此刻出战,必定…”
“殿下。”
一个暗卫突然出现,道:“殿下,皇上听说宁王丧命于东越,怒火攻心,已经吐血晕倒。据京都传来的消息,情况不容乐观。”
明月殇面色凝重,洛水兮只是蹙了蹙眉,上辈子她对明月澈不熟悉,只是知晓他是明皇心爱的女人所生,因此特别宠爱。只是不曾想到竟然如此父子情深么?
“陛下于病重吩咐大内总管潘公公拟了圣旨,召您即刻回京。”
洛水兮这次脸色终于变了,眼神冷冷几分森寒。
明月殇则是意料之中的泰然自若。
“如今圣旨出京了么?”
“我们派人截下了圣旨,可万万没想到陛下一连下了三道圣旨,分陆路水路和山路而来。最快的,如今应该已经到了金凰。”
明月殇依旧面不改色,洛水兮却眉头紧皱。
“你父皇召你回京做什么?问你的罪?”
她印象中明若玦该是一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且冷血无情的人,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若是有逆某犯上,他照杀不误。或者说,身在皇权之中,帝王本就应该如此。当初他算计明若溪的手段,可是让她大开眼界啊。很难想象,这样自私一心只爱权力的人,居然也会对众多儿子之一如此疼爱,甚至到了昏聩的地步。
如今前线是个什么情况,明若玦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让明月殇回京,不是正好给了东越喘息的机会么?
明月殇淡淡看了她一眼,眼底隐有讥诮和淡淡无奈。
“到现在你还认为我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他眸光轻渺而微微落寞,淡淡道:“有些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父皇是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不错。他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能狠心下手也没错。天家无情,他后宫三千子女无数,哪一个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可为了皇权霸业政治利益,他照样毫不犹豫的牺牲利用。曾经的我,也只是他为了让扫除五弟登基的踏脚石而已。我兄弟加起来十八人,这么多年下来死的是伤的伤残的残,活下来的屈指可数。八弟自幼心性纯良不喜争夺,在皇宫那样的地方却能安然活到现在,你当是为何?”
洛水兮抿唇不语。
明月殇继续道:“父皇这一生为权为利汲汲营取,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便是当年娶我母后,也不过是看重了柳家的势力而已。”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禁心中黯然神伤。
“可有一个人不一样,那就是香妃。”再开口时他面色已恢复如常,语气也毫无波澜。
“若说父皇这一生付出了真心的人,便只有香妃。香妃在世之时对父皇不理不睬甚至恨之入骨,父皇却对她百般宠爱有求必应,当年八弟出生的时候父皇甚至还动过废除我改立八弟为太子的心思。”
洛水兮眸光跳跃了一下,依旧不说话。
明月殇转过身去,似笑了一声,幽幽叹息道:“自古以来,无论那个国家,皇位承袭便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八弟绯长非嫡,却能得到父皇如此荣宠,不惜违背祖制,可见对香妃爱屋及乌之重。可香妃向来淡泊名利又恨父皇强占了她,处处与父皇作对。父皇想要做的事她偏偏要阻止,他要立八弟为太子,香妃如何答应?父皇本就对她荣宠至极,心知若一意孤行只怕香妃会更恨他,此事便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他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幽幽道:“没过多久她便离世,临终前让父皇答应她。待八弟成年之后便出宫另辟府邸,不允许八弟搀和皇权政事与大位之争,父皇答应了。所以这些年,父皇可以冷眼旁观我们所有人明争暗斗,却一心将八弟保护得很好。幸得八弟心思单纯,未曾恃宠生娇跋扈欺人。表面上八弟除了一个封号什么都没有,但实际上八弟却有了我们所有兄弟都没有的自由选择权。”
他看了洛水兮一眼,似乎有些疲倦了,轻轻道:“很简单的例子,就比如说我们所有人的婚姻大事,便是自己心之所属,没有父皇的同意也是无法达成心愿的。唯有八弟,从前他想娶凤含莺,父皇便应允了,虽然说那时父皇有私心在,但若换了其他人,父皇定然是不会答应并且还会狠狠斥责。这几年八弟几乎避府不出,父皇也未曾逼迫过他任何事。这么多有别于其他兄弟的特殊待遇,若我还看不出父皇对八弟的偏袒疼爱,便枉费活了这么多年。”
洛水兮深吸一口气,眸光沉沉浮浮,而后道:“这次是我计算失误,如今大错铸成便只能尽力挽回。”
她是有她的骄傲不错,但不至于自负自大而刚愎自用。哪怕她‘预知’许多事,但对于自己不慎犯下的过错还不至于搪塞推诿。活了两辈子,若连这点认知都没有,也枉费她重生一世了。
“你如今不能回去,好不容易现在云墨和凤君华都不在玉伦关,正是咱们发兵的好时机。依你方才所说,你父皇病重还连下三道圣旨让你回去,定然不会轻易饶了你。况且他正处于盛怒,你若此时回去,必定危险重重九死一生。就算朝中大臣一立保你,你至少也会被问罪惩处。”她沉吟道:“此事因我而起,我去京都给你父皇一个交代。”
明月殇有些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么多年盯住玉晶宫的可不止云墨一个人。早在十多年前知晓他那个皇妹竟然与玉晶宫有那么几分关系之时,他便盯紧了玉晶宫。所以当洛水兮让颜如玉找到他说要与他合作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这个女人能从玉无垠手中逃脱,定然有过人的本事。而且他看得出她非但心机深沉更是对云墨心怀仇恨,两人的目的一致,自然一拍即合。
这几年她大多时候在练功,他和她没多少接触,但也看得出来此女是个骄傲之人,或许是因为天性使然,也或许是因为曾经在玉晶宫圣女身份的关系,更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其实不光是她,就说他们这些身在皇族中的皇子皇女,从出生便富贵荣耀满天,多少都有些清高孤傲自视甚高之态。倒是没想到,她能如此宠辱不惊张弛有度,这倒是让他不得不对她更多了几分佩服和欣赏。
脑海中又浮现另一张绝世容颜,他微微有些恍惚。
这世间绝世奇女子多矣,但在这乱世皇权倾轧之下也大多只是一缕浮瓢,依靠男人而生存的浮瓢。
剩下那少数几个不同的,便变得格外珍惜。
他摇摇头,“不。”
洛水兮皱眉,立即便明白了他心中想法。
“你当真要回京?”她不赞同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在正常不过。况且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父皇老了,如今又病重,他还能活多久,谁都不能保证。你是南陵太子,到时便是当之无愧的帝王。明月澈虽无辜,但逝者已矣,难那些大臣还因这事儿揪着你不放不成?况且如今乱世沉浮,战争倾轧,相信那些人分得清孰轻孰重。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势力庇佑的王爷来指责你,再说,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
私下妄论帝王乃本就是大忌,洛水兮却没有丝毫顾忌。她本就性子淡漠,玉晶宫又于世人而言那样神秘的存在,从某种角度来说,玉晶宫的人多少都有些看不起凡尘俗人。她常年身在高位,尤其重生后为不再重蹈前世覆辙便步步算计汲汲营取,不但不能得罪八大长老,还得小心翼翼的与玉无垠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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