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北往,总裁的隐婚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月如歌
已经不太记得沈玥昔当初离开之后的心情,大概是颓废的,心痛的,孤独的,愤怒的,然后他把自己封起来。
他谁也不要依靠!
这些抛弃他的人,与他对立的人,他谁也不需要。
他没有停过的工作,忘了疼痛,然后麻木。
可现在,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被欺骗的疼痛。
南心跟着他回楚家时的情景,他至今记得。
她没有因为湘园的豪华而眼中闪过异色,她没有讨好任何人,她只是跟着他。
那时候他就觉得,哎,真好,有个人明知道对面都是敌人,却还是愿意和他站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他该好好对待她。
若早些知道她骗他,也不至于陷成这样。
陷成如今这样。
他还期望着以后就办一个紫色的婚礼,长长久久的稳定婚姻。
他已经努力放下她过去有一段婚姻的事实,反正他也有过过去,谁的感情史都不是清清白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她有一个孩子!
婚姻或许可以斩断,男女感情或许可以斩断。
可是血脉 却斩不断!
闯闯曾经趴在南心的胸脯上拉衣服,要找奶喝,他还不高兴,把闯闯拎开。
呵,他早就怀疑!
楚峻北踩下刹车时,车子停在哪个空旷的地方已经不知道了,前面没了路,雪堆了很高。
他看着挡着车前的雪堆 子,空气感觉都稀薄了起来,开始大口的喘着气。
这女人这样用心良苦的骗他,他不能放过她!
他会离婚,他楚峻北还不至于落到要给别的男人养儿子的地步!
他自私,狭隘,他没那么心胸豁达。
手机里的小跳蛙突然唱起来。
那蹩脚的普通话传进楚峻北的耳朵里便让他肝颤。
以前总是心里默默的说,那顶小绿帽!
真是一语成谶!
听着闯闯的歌声,楚峻北觉得有钢针在刺耳朵,耳心子疼得在流血似的。
来电上显示着名字。
南心。
他看着名字呼吸更是粗促,牙关紧紧咬合,目露凶光!
若她在他面前,他要掐死她!
这个心机深沉阴毒的女人!
他一定会掐死她!
歌声唱了四遍,楚峻北接起电话来,声音冰凉,“喂。”
只要下一句,他就会说,你给我滚!
南心的声音带着哭腔传过来,“峻北,你吓死我了,在哪儿!刚刚你不接我电话,我就打电话去你公司,说你早就出去了!
你又不接我电话,我以为路上雪大,车子出了事。
你不接我电话都吓坏我了,你知道吗?你在哪里?”
楚峻北阖着眼睛,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肝颤,呼吸颤,手指颤,连阖着的眼帘都在颤。
眼框很热很酸似的,他压了压,怕自己的眼睛里会钻出些奇奇怪怪的液体。
他没有让她滚,呼吸顿了顿,“刚刚我有点事,没听见,我有个应酬,晚点回去。”
电话那头的女人明显舒了口气,像是久悬的心终于放下,“哦,好,那晚上你开车小心点,早点回来,路况不好。”
他声音温柔,安抚的声音从电话这头,传到那头,“嗯,我知道。”
电话挂断,屏幕黑下去。
楚峻北伏在方向盘上,他感受到自己胸腔巨大的起伏。
是想法与现实在打架,疯狂的厮杀,一场激烈的战斗就在他的身体上五脏六腑上在开战。
战鼓掀天震响,刀剑无眼,羽箭无情,只觉得一刀一箭的都砍在血肉上,体无完肤的痛感分外清明。
他强忍着没让自己吼出来,一直压着,压着。
哪怕车子已经停在不知名的郊外 ,他依然没让自己喊出来。
他猜想,他曾经是个军人,忍得住!
几个月的感情,他忍得住!
想法中是他要跟她吵一架,让她滚!
现实中他竟然没有勇气质问她。
连质问的勇气也没有。
明明是她的错!
他却连找她对质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就是为了找个依附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这需要问谁?
他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来挡靳永钟,她怎么会搬到他的楼上?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来挡靳永钟,如果不是跟她说靳永钟不知道他们有真实的婚姻关系,她怎么肯公开婚讯?
她做的每一件事,目的都是为了保护靳家的人。
她为了那点股份,死活不想离婚,可是闯闯不见了,被靳永钟抢了去,她来求他的时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要签字。还跟他发过毒誓,再也不会给他添麻烦。
骨肉,不是吗?
谁也替代不了。
她逢场作戏,不过是为了安定。
为了让她的儿子有个安定的环境。
他如此清楚,找她对质又能问出什么?
他和她才好了几个月?
楚峻北抬起头来的时候,往后一倒,后脑用力的靠在椅枕上,那一下的重撞,分解了左边心腔传到四肢百骸的痛感。
车子倒回去,楚峻北开得很慢。
途中他拿起手机无数次,想联系律师,他要离婚,他会提供一切可提供的材料,不惜一切代价。
离婚!
他楚峻北要找个家世好,身世清白的贵族小姐没有一点问题,何必要这样一个女人?
可是被拿起的手机无数次的被放下。
每一次,心上的弦拉得极紧,像是要拉断了似的。
拉得他受不了,他一放下手机,那种症状便又轻松一些。
打火机火苗舔出来,将那个牛皮纸袋吃得干干净净,独独留下灰。
他找不到留下这份文件的意义和目的。
或许潜意识里,他害怕这些意义和目的被挖出来。
他想,他是太喜欢她了吧?
这样舍不得。
真是见了鬼!他这个年纪了,居然还玩认真!
楚峻北回到海景园的时候,已经12点半。
他一进门便看见玄关处的不一样,有人在。
趿上拖鞋走进厅里,南心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薄毯子,家里的暖气开着,她不会冷。
好多次都是这样,他如果说有应酬,她一定会在客厅里等他。
他转身走进卧室,不想管她。
洗澡,*,在*上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半夜,他听见门锁压下的声音,她趿着拖鞋走了进来。
没有开灯,她摸尚了*,拉开被子的一角钻进被窝里,从他的身后抱住他。
“你今天怎么了?回来了也不喊我。”
南心声音有点朦胧,像是在说梦话,又像是怕打扰了他睡觉,故意 说得小声。
他突然背上一僵,呼吸也不自然的有些轻乱。
“你没睡?”女人的声音有细微的惊疑,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清醒。
“公司出了些事,想一个人静一下。”楚峻北再次撒了谎,他拍了拍她搭在他腰前的手背,出声安抚她,“你早点睡。”
南心扬起脖子,“什么事?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不了你,所以什么也不跟我说?”
他听到了她的难过和失落。
心上反复被拉动的琴弦只被人生生的拉着,死不放开,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音符飘出,只有被拉紧时产生的折磨。“不是,是不想你有那么多压力。”
“......”南心轻轻叹息,“看着你有压力,我其实也难受的。你又不跟我说......”
他咽了口唾沫,也是轻轻叹息,“joe想离职,我正在想怎么把他留下来,已经想好了,你别担心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再找一个合适的助理需要花时间,睡吧。”
她是真的放心了,只是普通的人事流动,这很正常,只是joe不是普通的打工族,楚峻北心里有些不舍,也属人之常情。
但这样的事,比她想象的好多了。
“那就好。”她的句子里有笑声,脸贴在他的后背,慢慢的呼吸均匀。
楚峻北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手背。
素日里都白希柔嫩的手背此时无端生出些刺来,刺进他的掌心,拍得他一阵阵的掌心锐痛。
孩子的父亲,会不会是顾展唯 ?
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是顾展唯的,说不定早就已经做过鉴定。
可是他对三年前的南心根本不了解,那时候他们只有加起来不到一个小时的利益谈判。
后来她离婚成功,如约跟他办理结婚证。
见面也不过十几分钟。
他曾经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对顾展唯的一往情深以及悲殇欲绝。
楚峻北突然意识到,他遭了报应。
三年前就不该利用南心,不该动用那样的心思。
他不该想通过得到靳氏股份的方式来对付顾展唯。
更不该因为知道顾展唯跟南心的8年感情而期待有朝一日能在感情上报复那个私生子。
顾展唯和南心离婚后,一直没找南心,他以为她的存在没有意义,便想摆脱这段婚姻。
他不该在看到顾展唯对南心余情未了的时候,又横插一脚。。
他破坏了原有的秩序,如今,他遭了报应。
他让这个曾经被他利用过的女人报复得夜不能寐。
她这样欺骗他,他恨得差点想掐死她,却只能把所有的力道掐在自己的腿上,不敢让她发现。
“南心。”
“嗯.....”她在梦呓,迷糊不清的应他。
他呼吸颤巍无力,“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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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心北往,总裁的隐婚妻 145:浅的争执,深的裂痕
黑夜像是有着魔力,伸展着绵延无边的黑暗。
乌云掩住星辰,寻不到真切的清明。
楚峻北一个睡姿持续到天亮,*都没有合眼。
他心中所想的事,反复撕扯着他。
几次欲要把身旁的人摇醒,问个究竟,可终究不明白问清楚了之后,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好象做生意时遇到了行业潜规则,谁都不讲明,谁都有利。
一方挑明了,就是把局陷入死局。
死局是什么样?
死局是任何一方都无法得利,且僵局一直持续并把负面结果不断扩散,甚至连根拔起。
白天的天色也不会亮敞到哪里去。
这几年,每一年的冬天都觉得特别不好,天空总是压着阴沉的气压,雪再白化了之后也污浊不堪。
楚峻北很早起*。
等南心起*洗漱好到了客厅的时候,茶香已经扑鼻。
楚峻北坐在沙发那里,看到南心光着脚丫子走出来,也没说什么,地暖的温度从脚板底可以传到她的手指尖,她不会冷。
“头也不梳?”
“你给我梳一下嘛。”南心一摇一摇的朝着楚峻北走过去。
坐在他的腿上,端起他喝过的茶,呷了一口,觉得神清气爽。
“明前的龙井。”她自得说道。
“你现在这嘴也叼得很,居然给喝出来了。”他的手掌拍在她的腿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像往常一样,毫无差别。
南心回过身看到这男人穿着家居服,英俊的轮廓上,眼角眉梢都挂着温暖的笑意。
这段时间她总是感觉楚峻北像是变了一个人,总之不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不懂风情的男人。
他喜欢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只要家里没有别人,他都想要跟她更加亲近,哪怕她做些幼稚可笑的事,他也一一笑着收下。
这时候也是一样,他夸她嘴叼的时候,活像她做了多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似的。
他总是对她流露出满意的神情,让她不禁然间觉得自信。
她撇撇嘴,“我哪是嘴叼,你的龙井,会有明后的吗?”
“哈哈!”他大笑,“那我若是随便买点龙井给你喝,你也要说是明前的?”
“那我要看杯子里的茶你喝过没有,你没喝过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茶。”
“真是狡猾。”他说出这四个字,心中被不明物一蛰,一下子疼得一缩,可不是狡猾吗?
她是南方的狐狸啊,脑子里装的都是骗人的把戏。
她扬起眉,轻哼一声,“跟你学的。”
他状若无事的跟她聊天,手指梳着她一头乌发,“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你说。”
“我们把闯闯送去私立全托学校吧。”
南心突然警惕的回过身,没事送什么全托?
“私立全托?”
“嗯,我会找一家质量最好的全托幼儿园,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而且男孩子,应该从小培养他独立一些,是不是?”
茶还在手中端着,杯子的热度还温烫着手心。
可南心紧张握着杯身的时候,打了个寒颤。
她真的没有看出楚峻北哪儿一点点的不高兴,从昨天到现在。
除了joe要离职的事情,他没有表现哪儿有不痛快。
怎么突然想把闯闯送去全托?
全托是什么意思?带过孩子有过想法给孩子找幼儿园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
全托意味着一个星期只有双休孩子会回家,其他时间都住校!
住校!
一个才满两岁的孩子要住校!
更何况家里不是没有人照管,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
“峻北?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南心把水杯放回到桌面上。
她不敢再坐在楚峻北的腿上,而是往沙发上一坐,端坐如正在找律师的代理人寻问着枝末细节。
“我是很认真在跟你讨论这件事。”
“不不不。”南心摇头,她的脸上,眼里,没有一丝喜色,全都被窗外的冰雪掩盖。
她的手指都不由紧张的微微颤动。
怎么好好的气氛,成了这样。
可这男人并没有一点点不知所措,他安之若素,像素日里的清晨,跟她说点笑,把弄一阵她的头发。
他很久没有对她冷言冷语,她在此时万分想要他神情冷一些,眸色狠一些。
他如此淡然,倒弄得她没了方向。
“我觉得这个玩笑不好笑,真的。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别逗我了。”
“没有。”这男人真真儿温柔如绸。
他若是想要对一个人好,就好到你看着他给你捅刀子,你也得受着。
像此时,南心已经心房剧烈抖颤,却还要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嘴角,想看到一点点他否认的痕迹。
他若是凶一些,狠一些,冷一些,她还可以跟他吵。
偏偏他如此温声软语,不给她一点点蛮不讲理的机会 。
“南心,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我不喜欢小孩。从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明白。我能让闯闯在身边这么久,完全是因为对你的喜欢,但这不能代表我一直可以让一个孩子整天在我面前晃。
你知道我讨厌小孩到什么地步吗?”
他终于在缓声说完这一句话后,深蹙起了眉,但他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是看到他不忍苛责她的隐忍。
南心突然觉得自己慢慢的开始和他站到了对立面,可她一点也不想。
“峻北,闯闯很可爱的,你没发现吗?
他和别的小孩不一样的,你不喜欢的小孩子,是因为他们烦和闹腾吧?
闯闯不吵大人的,你说什么他都懂,你不高兴的时候,他就安静的坐在一边自己玩,他从来不来打扰你。
他有多喜欢你,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南心说着说着,居然情不自禁的流了泪,她想让他感同身受,却发现自己力量微薄。
泪水咸涩辛苦,在脸上流过,一阵阵的辣烫,流进嘴角,苦得舌尖僵硬。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楚峻北喜欢上孩子这个群体,现如今,她已经不再指望。
就好象你在一个圈子中,不能因为自己有孩子,就去劝说想要丁克的人也去生孩子一个道理。
楚峻北轻轻叹着声,他抽了张纸,往前挪了些,坐得离南心更近了。
他给她擦眼泪,弯着嘴角说她哭起来的样子真傻。
可他心里已经潮湿的部分却无人揩拭,他得忍着,装作毫无异常,“南心,我已经尽力,并且十分努力的想要喜欢一个小孩。
可我努力了,也尽力了。
但我还是无法做到对一个孩子由心底产生喜欢。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闯闯可爱,但我却要装作还算喜欢。
你能体会那种心情吗?
我们是夫妻,你也说过,你想和我一辈子过下去,你还说你想要个紫色的婚礼。
这些我都可以满足你,但是我们把闯闯送去住校。
哪怕他少些时间在家里,也要好一些。”
南心抓住楚峻北的手腕,心中惶怕不安,却又不敢在不是时机的时候道明一切,她把他的掌心打开,面颊贴在他的掌心里。
她心中翻涌而起欲要试探。
“那你再试一段时间不好吗?难道我们以后不要自己的孩子吗?”
南心问出这一句后,紧张得双拳紧握。
只见楚峻北坚决的摇头,那种坚决就像是一个面临即将被破城的将军,誓死不降的决心。
“不要。”
“你骗人,怎么可能不要孩子?”
南心不会相信,楚峻北不喜欢孩子,只是一时的。
不可能一辈子。
“不要!”楚峻北再次出声。
“那我不小心怀孕了怎么办!”南心拔高了声,她差点一个忍不住就要站起来与他对峙!
“打掉!”楚峻北觉得自己的手臂在颤抖,他极力克制,才让他的声音没有抖,“所以我们一直做避-孕,我不会要孩子,你也别有这方面的打算。”
南心的唇也抖了起来。
楚峻北握着南心的肩膀,“南心,为什么你要有那种传统的观念?别人要那样,你就要那样?你是跟我过日子,你当然要跟的思想统一,难道不是?”
南心知道楚峻北那种 歹毒的心肠后,怕得要命。
以前她骗周姐的话,居然真是楚峻北心中所想。
一个生命在肚子里,她和他有婚姻存续,名正言顺的孩子,又不是野种!
他们又不是没有精力没有财力去养。
他却冷冷的说“打掉”。
自己的骨肉,他居然说得出口。
他前辈子跟孩子这种生物有仇吗?
南心念着这些,心情愈发的激动起来,“我们国家就是这样的思想,要传宗接代,那这么大份家业,怎么办?”
“传宗接代是为了有个根,根这种东西,你不传有人传,天下多的是人姓楚,追到根上,五百年前都是一家。
人一辈子活在这世界上,他的价值不仅仅是传宗接代,就算以后再也没人知道邵逸夫的后人是谁,但这世界上存在过的那么多邵逸夫楼仍然在。
人的意义,仅仅是传宗接代的话,何必奋斗,不停的生孩子就是了。”
南心觉得楚峻北有备而来,她根本辩不过他。
她想要据理力争,“你的观念有问题,孩子是上天给的礼物,如果怀上了,自然要生下来,怎么可以打掉?”
他半步不让,“你明知道我不喜欢,难道你要生个孩子下来让我天天看着烦?
一个孩子若是被那个家庭的父母喜欢,那么他就是幸福的。
如果不是,他不是被父母所喜欢的,他就是不幸的。
我不喜欢孩子,我尽力做好措施,不生。
如果你不小心怀上了,硬要生下来让我对那个孩子不好,你这样做,到底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仇人!你把他生下来,让他出现在一个不喜欢他的父亲面前,不是他的仇人吗?”
南心一阵阵的感觉到楚峻北的情绪随着话题的不断增进而变得苛利起来。
俨然如果她现在怀了孩子,他就要把她拖进医院的手术台上一般。
南心沉了沉气。
不喜欢就不喜欢罢,她没办法强求。
她不能说他是错的,每个人都有喜欢和不喜欢的自由。
“我以后不让闯闯下楼来烦你了,这样可以不送他去全托幼儿园吗?”
南心是想平静些,淡然些来说这些话。
可是说出这段话 时候,她眼中的泪水再次泛滥成灾。
一想到闯闯才满两岁不久,就要落到去读寄宿学校的下场,心中的疼痛便密密麻麻,一点缝隙也没有。
楚峻北不停的抽纸给南心擦眼泪。
他一直强迫自己,再心狠一点,她舍不得是暂时的,只要不天天在一起,以后再送得远一些,她也会习惯。
不然闯闯一直在她身边,就是个炸弹。
“以后每周周末,我陪你去接他,他总要长大的,男孩子怎么可以一直这么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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