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破碎

而音乐之神密黎尔的神殿却仿佛唱诗班或者游乐场，几乎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内永远流淌着美丽的音乐和歌声。
史姬对于进烛堡的大图书馆内参观是丝毫不感兴趣，所以她早早的跑到音乐之神密黎尔的神殿中来欣赏音乐和舞剧了。因为近些年来大陆娱乐业的发展，由歌剧、舞剧、戏剧、话剧、魔影等等娱乐发展出来的新型娱乐也是一个客观的信仰之源，所以音乐之神密黎尔似乎有意向着这些方面延伸，准备凝聚新的神职。因此祂的神殿之中，除了一直演奏的乐曲和歌谣之外，也常常进行一些歌剧和舞剧之类的排练。
在走到音乐之神密黎尔的神殿之前，首先要越过工艺与锻造之神的神殿。这位与知识神系诸位神祇保守态度截然不同的神祇的神殿，看上去就是一个巨大的锻造厂一般，仅仅从外面路过，就能看到那神殿中冲天的火光，以及那叮叮当当连绵不绝的金属敲打撞击声。
独孤凤颇为欣赏这位神祇的积极和进取的态度，所以一直以来她和贡德教会的合作十分愉快。贡德的神殿她还去过许多次，因此知道这位神祇的神殿几乎都是大同小异。工艺和锻造之神的牧师几乎全是优秀的工匠和建筑师，他们多数时候在兴高采烈地锻造打铁，或者伏案绘图，发明和摆弄各种稀奇古怪的机械。
在以前，贡德教会的这种发明就像是封建时代的工匠一般，仅仅是个人灵巧的手艺和灵感火花的结晶，根本没有达到工业化科学化的高度，不过似乎是因为这些年来一些穿越者的影响，工艺与锻造之神似乎也意识到了规范化系统化的前途，目前也正在有意识的整合自己麾下的牧师和信徒，试图摸索出一个科学化规范化的道路来。所以，现在的贡德教会也不仅仅局限于工匠和建筑师、工程师，他们也开始吸收一些学者进来，并在学者的帮助下整理起他们的发明，目前虽然没有多大的成果，但是这个趋势还是没有错的。
几个神殿相隔的距离并不远，越过贡德神殿之后，独孤凤很快就来到了音乐之神密黎尔的神殿，这座神殿看起来就是一座缩小版的音乐厅和剧院。虽然天色已晚，但是神殿门口仍然还有些吟游诗人模样的人在拨着竖琴弹唱。
独孤凤走进神殿，意外的看到神殿中此时神殿中还有不少人，这个布置的像小音乐厅的神殿之中，一位位演奏者正轮番上台表演，而在下面的观众席上，也坐着一些听众。他们有些是烛堡的外来者，有些是正在休息的烛堡工作人员。
史姬此时正在观众席上观看表现，不过她似乎也不寂寞，在独孤凤进来的时候，她正和一个小女孩十分愉快的聊天。
“咦，姐姐，你回来啦！”
看到独孤凤到来，史姬顿时高兴起来，她欢快的环抱住姐姐的胳膊，还不忘向姐姐介绍着她新认识的朋友：“姐姐，这是薇薇安，我新认识的朋友！”
史姬的新朋友看起来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有着一头漂亮的淡金色长发，红润漂亮的脸蛋在笑的时候会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让人一看就会十分喜爱。
“你好，漂亮的大姐姐，我是薇薇安！”薇薇安十分的乖巧和可爱，她眨眨眼睛，十分主动地向独孤凤问好。
独孤凤过目不忘，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女孩是她在前往龙矛城堡的路上见到过的一对半精灵兄妹。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她的哥哥也是一位携带者杀戮神性的巴尔之子。
“我记得你，我们在龙矛城堡附近的商道上见过一面。”独孤凤微微一笑，向着小女孩说道。
“啊，大姐姐竟然记得我们？”薇薇安不禁有些惊讶，她当然认得杀戮公主艾莉塔和史姬，就算是在那么威风凛凛的一大群人种，杀戮公主艾莉塔也是最为耀眼和显眼的。
“当然记得，掘地虫出现的时候，你哥哥的表现不错！”独孤凤微笑着说道。
“那是，我哥哥最厉害啦！”
听到对方夸奖自己哥哥，薇薇安顿时挺起小胸脯，一脸的自豪。





无尽破碎 第一百三十九章 晚餐
“艾莉塔阁下，卷册守护者阁下希望能邀请您共进晚餐！”
就在独孤凤带着史姬和小女孩薇薇安告别的时候，一位烛堡的侍者忽然送上了烛堡的主人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的邀请。
“乌尔兰特阁下的晚餐？希望不是和以往一样枯燥和乏味！”
接到这个邀请，独孤凤不禁一笑，摇摇头说道。乌尔兰特的晚宴，那可是出了名的宴无好宴啊！
几乎整个国度的人都知道，烛堡的最高领袖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先生脾气古怪，尖酸刻薄。这位老家伙是一个出了名的知识收集者和八卦爱好者，最爱收集各种不为人知的信息和打探各种隐密的消息。
凡是被他看中，邀请参加宴会的人，往往也都掌握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晚宴上，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先生就会一手端着酒杯，一面不停地向客人发问，寻根追底地探听消息秘闻——而且一旦客人拒绝回答或者犹豫，他便会大发雷霆。
而且作为一个博学士和预言师，乌尔兰特目光敏锐，言辞犀利，总是能够一针见血的追问道最关键的问题，让客人根本没法回避。这种仿佛辩论赛一样的晚宴，往往令客人疲于应对，一场晚宴下来，简直就像是刚刚打完一场大战般的疲倦不堪。
当然，接受乌尔兰特的邀请虽然辛苦，但是也不是没有收获的。烛堡虽然是开放的大图书馆，但很多核心的机密资料也是不对外开放的。尤其是烛堡中央的那座高塔，里面收藏的资料，必须有乌尔兰特和首席阅读者授权才能进去查阅。
所以如果能被乌尔兰特看中，被邀请共进晚餐，并且让他满意的话，那么就可以在晚餐后向他提出查阅某些资料的要求。
独孤凤对于资料倒是没有多少需求，不过博德之门要建设一座魔法学院，极度缺乏相关的师资力量和资源储备，这些再烛堡中都是现成的资源。所以，独孤凤这一次倒也是要和乌尔兰特好好谈谈。
……
晚宴十分守时，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基本上所有被邀请的客人都到齐了。
宴会的地点，就在乌尔兰特的高塔中，整个宴会十分具有法师的特色。十几个异界奴仆正在忙忙碌碌摆放着刀叉和餐具。这是一种用魔法召唤而来的生物，是法师们十分喜欢用的仆役，它们有着简单的智能，可以充当法师塔的日常服务人员。
这一次，乌尔兰特邀请的客人，除了独孤凤和维利亚*罗兰女士，还有一位身穿白袍的金发青年，一位穿着大*法师袍的老年法师。
几位客人先后到来，看到彼此的时候，都不禁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因为他们都发现彼此之间都是一位传奇强者。
那位身穿白袍的金发青年，虽然脸上一直挂着春天般灿烂的阳光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在座的诸位都是见多识广、眼光非凡的传奇强者，一看到他那虹彩闪烁的奇异双眼，就立刻明白了他的真实身份——一头整个费伦大陆都少见的传奇巨龙虹彩龙。
而另一位身穿大*法师袍的老年法师，虽然看起来外貌略显长老，但是实际上他那看似衰老的躯干之内却流动着磅礴的生命力和岩浆一般炙热的魔力，很显然，这是一位有着红龙血脉的强大*法师。已经臻至传奇境界的大*法师，全面激活的红龙血脉，使得他拥有者不下于成年巨龙的体魄和生命力。
出于身份的矜持和礼貌，几位强者互相微微致意，并没有在主人出现之间有太多交流。
而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先生无意十分守时，六点钟，他准时出现主席座上。
晚宴十分简单，主人和诸位客人的关注点也不在这场晚宴的菜肴上。所以，宴会一开始，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先生就直入主题。
“这位是我的好友，雍甘大*法师。”
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先生首先向诸位客人介绍了坐在他右手的大*法师：“雍甘大*法师是一位经历过血战洗礼的强者，他刚刚回归主物质位面不久，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居住在烛堡之中。”
雍甘大*法师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和蔼的老人，在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介绍他的身份的时候，他礼貌的向诸位客人微微点头致意。
不过，虽然雍甘大*法师表现的十分好相处，在做的传奇强者却不会轻视这位大*法师。要知道，各大位面每年因为种种原因而进入深渊闯荡的冒险者数不胜数，但是真正能平安回归的人物寥寥无几。
在深渊那种杀戮和血战不断的世界中，真正能够杀出一条血路，成功回归主物质位面的家伙，无不是运气和实力都强大的无可挑剔的真正强者。雍甘大*法师能够从深渊血战中活着归来，毫无疑问就是这样一位顶级强者。
对此，独孤凤和维利亚*罗兰女士都没有太多反应，烛堡作为知识神系在大陆上的一个重要据点，有着传奇法师坐镇实在是太平常的事情了，今晚的宴会既然有三位传奇强者参与，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特意拉出一位传奇法师作陪，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而只有虹彩龙听到这位大*法师是常驻烛堡的时候，不禁瞳孔微微一缩，不过瞬间又恢复原状。
虹彩龙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十分完美，除了独孤凤凭借着远超凡人的境界和神性的感应，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欢迎您，艾莉塔阁下，听说您准备在博德之门建设一座法师学院？像银月城那样的学院？”
对于杀戮公主艾莉塔，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其实还是十分欢迎的。因为她的每次到来，都给他带来了许多新奇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知识，对于能够给他带来新奇知识，满族他无穷好奇心的人物，他还是相当的尊敬和喜爱的。
“我听说烛堡有一个镜像的图书馆，烛堡中的每一份书籍，镜像图书馆中都有相应的备份，这是不是真的？”
独孤凤没有在意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
“没错，伟大的烛堡之中的每一份图书，都有一份备份！”乌尔兰特傲然的说道，同时有些傲慢的看了独孤凤一眼说道：“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无尽破碎 第一百四十章 结束
“如果要把烛堡的所有藏书复制一份，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独孤凤这样直接问道，一个学院的建设，首先必须有着一个足够丰富的图书馆，而在博德之门附近，没有比烛堡更大的图书馆了。
所以，独孤凤这次过来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搬空烛堡的图书馆——当然，直接窃取走烛堡的资料对独孤凤来说轻而易举，但是既然是建设学院图书馆，那就需要能够光明正大的放出来，所以还是需要一些交易作为掩饰的。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于独孤凤的问题，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毫不犹豫的回绝了，在他心中，烛堡图书馆收藏的知识是无价的，任何代价都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知识是无价的，这世间没有任何珍宝的价值能够比得上烛堡蕴含的知识！”
“是吗？”
独孤凤轻轻一笑，对于乌尔兰特傲慢的拒绝，她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事真正的无价的。任何事物都有价值，就算是神格和神职，也未必不能付出一定的代价后得到。”
什么知识是无价的，只是乌尔兰特凡人的傲慢而已。就算是知识之主，在面对某位战争之主伸出的橄榄枝，也不得不用小说的神职来换取造纸术和印刷术的发明。所谓无价，只是代价不够而已。
“如果您有一项媲美造纸术的新发明的话，那确实可以换取烛堡的全部图书！”
乌尔兰特的嘴角微微翘起，不误讽刺的说道。作为一个强大的预言师和知识教会的高层，乌尔兰特自然知道小说与新闻女神封神背后的交易，不过他并不认为杀戮公主艾莉塔区区一个凡人能够与一位中等神力相提并论，更不认为她能够拿得出一件媲美造纸术和印刷术的发明。这两样发明本身的难度并不大，真正意义重大的是它对知识的传播产生的重大影响力，以及由此引发的对知识诸神的冲击。像这样足以称得上划时代的发明，他可不认为短短时间内就能再出现一次。
“造纸术和印刷术确实伟大，不过能够与之媲美的新发明并不是没有！只是如果是要进行这种层次的交易的话，对象就不会是你了！”
独孤凤淡淡的说道，能够与造纸术与印刷术相媲美的发明当然是有的，在科技的世界中，电脑和互联网的发明是知识和信息的又一次爆炸性进步，要是真能出现的话，那对知识诸神的力量推动简直就是爆炸性的飞升，其影响甚至有可能超过造纸术和印刷术的发明。
电脑和互联网虽然看起来是高科技含量的东西，但是实际上原理却是很简单，它主要是利用通断电路的简单特性来表示是与否的状态，并通过逻辑电路来完成自动化的控制，这些再硬件方面上的难点主要是材料方面的限制，这些完全可以用这个世界的魔法和炼金技术来替代解决，至于软件方面，那完全是数学逻辑方面的问题，基本上不涉及宇宙结构物质组成，是一切次元宇宙通用的技巧，只要搞定了底层硬件，在软件方面的移植反而轻而易举。
以费伦世界的魔法底蕴，发明出计算机和互联网，并不比发明造纸术和印刷术难上多少，甚至从某些方面说，费伦的魔网其实本身其实就是一个超强的互联网络，只是并非普及通用的民用科技而已。
不过，独孤凤又不是助人为乐的好人，当然没兴趣白白的帮知识诸神提升影响力和实力。就算是想要和知识诸神做交易，也得自己有了与他们明面上平等的地位才行，不然以知识之主那种保守的态度，只怕她刚刚说出这个发明，就会立刻面对知识之主的敌意和攻击了。
“如果您有的话，我很乐意为您介绍合适的对象！”
乌尔兰特和那自然的就认定独孤凤在说大话，因此，他带着嘲讽意味的说了一句之后，直接转过头，越过独孤凤，向维利亚*罗兰女士发起了提问：“罗兰女士，我听说您也在深渊生活过很长时间？雍甘大*法师为我带来了不少关于深渊的知识，不过我对断域城不太了解，您能说说断域城的情况吗……”
不论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的脾气有多么古怪和傲慢，他至少是一个十分狂热的知识收集者，他不会放过一切可以收集知识的机会。在知道维利亚*罗兰女士来自于深渊断域城，和著名的深渊双子和黑日管家都打过交道之后，就一刻不停的对维利亚*罗兰女士发起了提问。
维利亚*罗兰女士倒是对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提出的诸如“断域城的地理位置”“人口数量”“历史、人文”“势力分布”之类的问题上，都统统过了详尽的回答。而且她似乎有着某种恶趣味一般，在回答着乌尔兰特有关断域城的人文风情著名人物的问题时，有意的将话题引到到深渊双子和某位人类法师的爱情故事中，顺便还嵌套进去了好几位著名人物的爱恨情仇，这样八卦意味十足的话题顿时激起了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更大的兴趣。
结果，整整一场晚餐，直接变成了乌尔兰特一直不停的反问，维利亚*罗兰女士一直不停的回答的过程。反而独孤凤和另一位虹彩龙客人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独孤凤对此倒是无所谓，只是饶有兴致的品味着餐点和菜肴。而另一位客人虹彩龙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保持着良好的姿态倾听着乌尔兰特和维利亚*罗兰女士的对话，不过当话题持续了一个小时还没结束之后，他也不禁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还好，乌尔兰特不是不知疲倦的构装体和巫妖，在滔滔不绝的询问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也终于有些累了，心满意足的停止了发问。
“罗兰女士，非常感谢您的慷慨！”
很显然，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对于这一次和维利亚*罗兰女士的交谈和满意，他主动询问道：“您已经获得了我的认可，可以在您停留在烛堡的这段时间内，只有的来我的高塔中查询您需要的资料。当然了，如果您有一些特别的需要的话，可以现在提出您的要求了！”
“我需要查阅一下大先知阿兰多在烛堡内留下的所有预言！”
维利亚*罗兰女士这么配合卷册守护者的提问，当然不是没有要求的，因此她直接说道：“如果允许的话，我也希望能够看一下烛堡内收藏的国度内所有的预言！”
听到维利亚*罗兰的这个要求，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少见的皱了皱眉头，他认真的想了想后，说道：“大先知阿兰多的某些预言是烛堡最重要的机密，您刚刚给予我的信息虽然宝贵，但是与大先知的预言相比，并不等价……”
维利亚*罗兰女士却像是预料到乌尔兰特的反应一般，胸有成足的说道：“我知道烛堡的原创，不过，我这里也有一些从其他的地方得到的预言和知识，我想，这些足以交换到大先知的预言了……”
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仔细了想了想，又点点头说道：“这样倒是可以，如果您的预言有足够的价值的话，确实可以交换……”
结束了与维利亚*罗兰女士的交谈和交易，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喝了一小口葡萄酒，又继续向另一位客人虹彩龙发问：“瑞恩斯坦先生，我对于诸龙的国度比较好奇……”
见终于轮到自己了，虹彩龙不禁神色一振，面含微笑的回答着卷册守护者的提问。只是他的回答就不如维利亚*罗兰女士那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在涉及到一些诸龙的秘密的时候，很明显的含糊其辞的错开了话题。
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对此也不在意，只是将话题转移到一些明显不那么敏感的问题上，询问起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边角话题。
不过，当两人的话题结束，虹彩龙表示自己想要查阅一些对付大裂解术和阴影法术的资料的时候，却被卷册守护者乌尔兰特直接拒绝了。
“瑞恩斯坦先生，不论是大裂解术还是阴影法术，都是直接具有力量的知识，这与不具备力量的知识的价值是完全不同的……”
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让虹彩龙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
晚宴结束，虹彩龙脸色阴沉的匆匆而去。独孤凤和维利亚*罗拉女士一起并肩走出了高塔。
“乌尔兰特阁下的这种性格，还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强者！”
看着匆匆离去的虹彩龙的背影，维利亚*罗兰不禁微微摇头。
“仅仅只是礼貌问题的话，并不足以引发冲突，真正产生冲突的还是利益和信仰。”
独孤凤淡淡的说道，传奇强者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仅仅一个口气不好就拔刀互砍的中二青年，没有真正利益和立场冲突的话，没有多少强者回愿意招惹烛堡这个知识诸神的重要据点。
“也是！”
维利亚*罗兰女士也是点点头，笑道：“乌尔兰特先生几乎足不出户，烛堡又有传奇法师和迷锁坐镇，想来也没有哪个强者会因为一点点小事而冲到烛堡来找他麻烦！”
“那可未必！也许，过几天我们就能看到有人找他麻烦呢！”




无尽破碎 第一百四十一章 龙魂
接下来的几天中，烛堡的生活倒是一样的平静。虽然这里汇聚了诸多的巴尔之子，但是在命运的车轮真正滚滚碾过之前，他们之间的交锋还没有真正开始。
独孤凤每天的生活除了在高塔内的图书馆看书之外，就是陪史姬在音乐之神的神殿中欣赏歌舞表演，偶尔也去一趟工艺与锻造之神贡德的神殿，去看看那些工匠的有趣发明。
这一天晚上，就在史姬缠着姐姐准备休息的时候，陡然间，外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一声声巨大的龙吼，伴随着强烈的龙威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紧接着，绵绵不息碰撞声响起，整个烛堡的地面连同房屋都不禁微微颤动起来。
刹那间，整个烛堡变得灯火通明，内部城堡的九座高塔和所有建筑的顶上，全都腾起巨大的白色光球，仿佛探照灯一般，将夜空照得仿佛白昼。
而就在在这白昼般的夜空之中，两条巨龙正在猛烈的绞缠厮杀。
这两头巨龙中，一头通体粉红，浑身流转着虹光的虹彩龙，而它的对手，确实一头身形略显虚幻的银龙幽灵。
虹彩龙是国度内极为稀少的传奇龙类，地位力量还在五色龙和金属龙之上。虽然看起来这头虹彩龙看起来不过刚刚成年，但是那护身的虹光法球却如坚不可摧的防御壁垒一般，将银龙幽灵的魔法攻击统统挡了下来。
烛堡的反应极快，九座高塔上升起绚烂的魔法灵光，一面透明的半球形力场直接在烛堡中显形，仿佛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将整座烛堡方圆五英里内全都牢牢笼住了。
而正在战斗的虹彩龙和银龙顿时受到无形的力场压制，仿佛掉进了粘稠的胶体中一般，行动困难。
烛堡是知识的聚集之地，同样不缺强大的法师。而在一位位法师的法师塔中作战，哪怕是强如虹彩龙，也翻不起多大风浪。
眼看虹彩龙和银龙幽灵就要被烛堡激发的迷锁力量困住，忽然在烛堡最中央的高塔中猛然响起一声距离的爆炸！
在烛堡中央高塔炸开的缺口中，陡地射出一道虹光来，瞬间撞上半空，绽放开来，化作一头更加巨大的虹彩龙，他的身上流动着神性的血脉，虹彩龙的变态豁免之力加上神性的力量，让他暂时免疫了烛堡迷锁的压制。
“多有打扰了，卷册守护者，”虹彩龙朗声的大笑着，看着地面上的人群，说道“就此别过，我们后会有期。”
说话间，体型庞大的虹彩龙抓起那头较小的虹彩龙，就要振翅撕裂禁锢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