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破碎

因此，艾拉斯卓女士的容貌和气质虽然比较符合独孤凤的审美，但是她的风流本性却让独孤凤提不起半分兴致。
而除此之外，独孤凤还从艾拉斯卓女士身上察觉到了一种来自另一个层面的隐蔽目光。
在奥术视觉之中，艾拉斯卓女士浑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月之光辉，那是来自魔网的本原力量中和于光明和黑暗的力量，那宁静如水的月光，带着一种平和的能量，将她整个人都都融合到了一种更加强大和深邃的力量之中。
“魔法女神？午夜，还是密斯特拉？”
作为魔法女神的选民，艾拉斯卓身上带着魔法女神的力量并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艾拉斯卓身上透漏的这种力量的本质却太过深邃和古老了，根本不像是新近登上神位的第三代魔法女神所能具有的性质。
在费伦世界所在的这个晶壁系中，魔法女神已经换过三代了。第一代的魔法女神诞生于托瑞尔世界的创世之初，据说是在月女神苏伦和暗夜女神莎尔的创世战争中，由月女神苏伦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代表了魔法和魔网的神秘本质，投掷向她的宿敌暗夜女神莎尔，并从莎尔身上撕裂下同等的神秘本质，由此诞生了魔网和魔法女神。
因此，第一代的魔法女神就是托瑞尔世界创世之初就存在的原始神祇，她本身就是托瑞尔世界魔法和神秘的化身，与魔网是一体两面的存在。而在奈瑟瑞尔被毁灭的那场浩劫中，大奥术师卡尔萨斯以空前绝后的十二级法术“卡尔萨斯的化身”夺取了魔法女神的神格的时候。魔法女神果断自杀，自爆了自己神国内的本体神躯，转生到人间，在她的一个女信徒身上重生。
重生后的魔法女神重新夺回神职，返回神国，并整顿魔网，永久的封禁了凡人接触魔网九级以上法术的权限，并且改名密斯特拉，这就是国度中所有人所熟悉的第二代魔法女神，她和第一代魔法女神是同一个存在，只是那一次的重生让她失去了很多力量。
而在那场众神被神上神强制扫落凡间的圣者浩劫之中，第二代的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因为想要强行从主物质界回归神国，所以被守护主物质界通往外位面通道的守护之神海姆击杀，彻底陨落。
而目前的第三代魔法女神是一位幸运的凡人法师，她和希瑞克一样被神上神ao直接提升为神祇，是国度中少有的一步登天，直接由凡人成为强大神祇的幸运儿。
“我应该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呢！还是应该说那些在创世之初就诞生的神祇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呢！”
看着艾拉斯卓女士身上隐隐透出的那充满了古老和深邃气息的神力，独孤凤不禁暗暗摇头。就算是由神上神提拔，从而一步登天。但是一位创世之初就存在的古老神祇的力量并不是这么容易消化的。
神祇的神性和神力本身就蕴含着神祇的意志，一位神祇就算被敌对神祇击杀，只要信仰没有完全消失，神力没有完全被消化，就还有再度复活的可能。
凡人夺取神祇的神力和神格而封神，最大的危险就是没有足够多意志和力量磨灭神性和神力中的旧神烙印，在不知不觉中被神性和神力中蕴含的旧神意志所侵蚀，变成了旧神借壳重生的养分。
不久前，暴*政之主撕裂其儿子的身体复活，就是这样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很显然，现在除了暴*政之主外，第三代的魔法女神的意志已经很可能不再是那位曾经的凡人法师午夜的意志了。
独孤凤凝视着艾莱斯卓，在她的身上，有着强大的神祇在借助她为触角俯视着，审视着。神性的本质如其存在一样特性鲜明，基本上无法作假。所以，独孤凤很轻易的就从那隐含着创世之初分割光暗的神秘本源中就察觉到了这股意志的真正主人。
很多人以为，费伦的神祇都是依赖于信仰的弱鸡，这其实是一种误解，真正将神力等级与信仰挂钩，还是圣者浩劫之后，神上神ao修改世界规则的世界。在此之前，神祇虽然也需要信仰，但是信仰仅仅只是众神力量的来源之一，而并非决定神力等级的唯一因素，有信仰之力补充，固然能够大大提升神祇的神力，没有，也不会因为信仰流逝而彻底陨落！
而在目前存在的神祇之中，很有一些神祇是自托瑞尔世界传世之初就存在的古老神祇，祂们是毫无疑问的本世界孕育的原始神祇，天然带着创世的遗泽，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弱小。
独孤凤又微微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中的乌云已经被驱散，笼罩着大地的阴影天幕也被解除，冬日的阳光又照射了下来，给北地的冰雪带来一片亮光。
“艾莉塔阁下，您在看什么呢？”
看到独孤凤凝视了自己一眼后又举头望天，艾拉斯卓不禁有些好奇。
“没什么，我在看天空。这阳光是真正的阳光！”
独孤凤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照射到托瑞尔星球上的阳光是真正的恒星之光，这颗属于托瑞尔星系的恒星与她在其他世界见到的太阳大小力量并没有多大区别。而就是这颗真实不虚的太阳，在这个世界中，据说是创世之初由月女神苏伦亲手点燃的。
能够点燃恒星的存在，巅峰时期的月女神苏伦的力量强横程度可想而知。





无尽破碎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旧识（今日三更，第一更）
“阳光？”
艾拉斯卓女士学着独孤凤也看了一眼天空，并伸手感受了一下那真实不虚的阳光，笑道：“没有阴影遮蔽的阳光，确实是真正的阳光！”
独孤凤不禁一笑，很显然，艾拉斯卓所说的事情和她感叹的事情完全不是一回事。不过，独孤凤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阴魂法师，又指着不远处的黑森林，说道：“相比于这些北地的兽人和费林魔葵，我觉得阴魂们并不是我们的首要敌人。”
兽人并不是托瑞尔世界的土著，和精灵们一样，它们也是从其他世界迁徙而来的入侵者。只是与精灵们是先由精灵主神柯瑞隆穿越而来，然后创造了精灵一族不同，兽人是因为一群作死的法师打开了一座通往兽人所在世界的传送门，结果大批的兽人和他们的神祇就这样蜂拥的闯入了托瑞尔世界。
虽然并没有精灵那种强大的魔法文明，但是拖强悍的生命力和繁殖能力的福，兽人们也早已经在费伦大陆扎根，牢牢的占据着大陆主流种族之一的位置。
银月联邦一直以来最大的敌人不是路斯坎，不是阴魂城，而是盘踞在世界之脊上的兽人帝国。
早在二百多年前，兽人主神就把握到了时代的脉搏，开始下达神谕，整顿起兽人王国，将一个个原本分裂的部落聚合起来，团结在一个统一的兽人王麾下。如今，北地的兽人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散兵游勇，而是真正有组织有纪律的强盛王国。
在过去的二百年中，银月联盟和兽人帝国交战过无数次，凭着强大的魔法和骁勇善战的北地人民，已经数次击退了兽人的南下大侵攻。
只是，在如今这个时代，散落的城邦、城镇、部落组成的松散联盟已经渐渐不再适应时代的发展，松散的城邦联盟所能凝聚出的力量与一个统一的王国帝国所能凝聚的力量有着巨大的差距。所以，在过去二百年中，银月联盟面对兽人的大规模入侵，已经一次比一次感觉吃力。
艾拉斯卓一直奔走游说，想要建立一个统一的北地王国，并不仅仅是出于自己的梦想，这同样也是面对兽人帝国咄咄逼人趋势的现实需要。
文明与诸神的竞争，使得这个世界的任何个人、家族、国家、种族、甚至神祇都不得不时时刻刻警惕着对手的举动，不能有半点懈怠和软弱。在这种高烈度竞争的环境下，不论是凡人还是神祇，落后和保守的唯一下场就是死亡和陨落。所以，就算是诸神不愿意看到凡人文明的不断进步，但是处于众神竞争的需要，也不得不在竞争对手的压力下，顺应时代的潮流，将整个大陆的文明从松散的城邦时代推进到成熟的王国帝国时代。
这些道理，艾拉斯卓女士自然是明白的，因此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十分遗憾的说道：“你说的没错，相比于刚刚回归主物质世界的阴魂城，北方的兽人帝国对我们的威胁更大，只是，可惜……”
艾拉斯卓说道这里，又是叹息一声。
不过，独孤凤却明白她话中的未尽之意。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和暗夜女神莎尔向来就是死敌，虽然从伦理关系上说，暗夜女神莎尔算是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母亲之一。但是在暗夜女神莎尔和月女神苏伦两位创世女神的永世战争之中，魔法女神密斯特拉更倾向于后一位母亲。
并且，作为一直想要将世界回归创始之初的寂静和黑暗状态的暗夜女神，莎尔也一直念念不忘的想要收回从她身上撕裂的魔法本质，为此她还特意创造了影魔网，时时刻刻觊觎着魔网和魔法女神的力量。
因此，作为神祇，魔法女神和暗夜女神是绝对的死敌，两人的矛盾冲突不可调节。而分别作为两位女神麾下重要势力的银月城和阴魂城，自然也不可能真正和平。哪怕是艾拉斯卓意识到从实际的意义上，银月联盟最大的威胁是世界之脊上的兽人帝国，而非艾诺奥克沙漠的阴魂城也不行。
这就是信仰与现实，神权与王权的冲突，就算是艾拉斯卓是魔法女神的女儿和选民，也没法回避这种矛盾。
“艾拉斯卓，你占用了我们的客人太长时间了！”
就在艾拉斯卓微微感叹的时候，又一位高挑美丽，和艾拉斯卓一样有着相似的面容和醒目的银发的女士走了过来。
“算了，不说这些让人感到不愉快的话题了！”
艾拉斯卓不禁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说道：“现在，就让我介绍一下我身后的几位同伴吧！”
“当然可以！”
独孤凤微微笑道：“不过，我想你不用介绍，七姐妹的大名我也早已经听说很久了！”
走过来的银发女士身材挺拔，皮肤白皙，面容美丽，一双深邃的双眸中并不像艾拉斯卓那么充满天真和理想，而是闪耀着让人震慑的明亮光芒。
莱拉*银手，魔法女神的七姐妹之一，也是深水城的领主凯尔本*黑杖的夫人，更是竖琴手同盟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她和七姐妹中的多芙*银手一同被大贤者伊尔明斯特抚养长大。
在七姐妹中，莱拉*银手是第一个离开竖琴手开创自己一片天地的人，而她也因此与大姐希伦产生了冲突，并差点同归于尽。密斯特拉被迫出来调停，赋予她们选民能力，才让他们从此不再因个人恩怨而起争斗。
莱拉曾经在一次冒险中得到了“角之冠”——这个头冠是由耐色瑞尔的巧匠特莱比铸造，后经过米尔寇的附魔，是一件邪恶的神器。莱拉戴上它以后就被其影响，丧失了神智达20年之久，直到凯尔本*黑杖击碎了角之冠后才将她救出。（据说在此期间莱拉产下了一个女儿，莫拉，并且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
不过，相比于和她们的母亲一样多情而风流的艾拉斯卓女士，莱拉*银手除了那失去神智的二十年时间外，在嫁给了凯尔本*黑杖之后，还是十分忠诚于她的丈夫的。
莱拉日常的工作是协助她的丈夫维持深水城和其他联盟城市的和平。从很久以前，她的目前目标是将北地和宝剑海岸的散塔林会消灭，为此，她广泛的结识了很多朋友，从东方的科米尔到南方的安姆，她一直都在积极寻找更多的朋友，以使其成为联盟的新伙伴。
“艾莉塔，好久不见了，我记得上次前往博德之门的时候，你才这么大！”
莱拉*银手女士熟稔的向独孤凤招呼起来，博德之门作为深水城的重要邻居，自然也是深水城的主要合作对象，银盾家族虽然不是魔法女神的信徒，但是却和护卫之神海姆教会关系密切，也算是正义阵营的一员，所以安塔*银盾大公和银盾家族也算是莱拉*银手的拉拢对象。双方还是有过很多次合作的。
“是的，确实很久没见了，莱拉女士你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独孤凤也微笑着向这位女士致意，莱拉*银手女士是一位很有耐心的魔法指导者，在凯尔本的黑杖塔中，富有耐心而且极有理解力的她，远远比她那令人敬畏的配偶更得学徒们的喜爱。
“对了，丽儿还好吧！希望她没有给你添太多麻烦！”
独孤凤对于莱拉*银手女士并不算太陌生，因为她的一位妹妹就是在这位女士门下学习魔法。
“不，当然没有！”
莱拉*银手微微摇头，一双明亮的双眸注视着独孤凤，含笑说道：“丽儿是一个很聪明和好学的孩子，相比于她的那些年轻鲁莽的矮人，和别扭任性的卓尔同学，她可是让人放心的多了！”
深水城是一座包容的城市，凯尔本黑杖的法师塔中，除了正常的人类、精灵学徒之外，也能看到卓尔、矮人这些地表非主流的法师学徒。
“可惜，你有着近乎完美的法师天分，如果当年你也能跟着我学习的话，也许现在国度中又会多出一位大*法师了！”
莱拉*银手略微有些遗憾的看着独孤凤，她也是遇到过小时候的艾莉塔的，就算是当年的那个还没成长的小小女孩，也给她留下了几位深刻的印象。艾莉塔对法师思维模式的了解，以及对知识的吸收速度，让莱拉*银手一度以为自己又遇到了一位像曾经的萨马斯特、安妮恩一样的魔法天才。
只是可惜，独孤凤拒绝了跟随她学习的建议，而是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战职的锻炼上，让莱拉*银手不禁扼腕叹息，觉得错失了一位杰出的魔法天才。
“魔法虽然很好，但是我更喜欢剑术！”
独孤凤微微一笑，就和当初拒绝莱拉*银手一样，说出了同样的话语。虽然本身并不拒绝魔法，但是“剑”才是独孤凤的载道之器，正所谓心为形而上者谓之道，剑为形而下者谓之器。独孤凤的道路决定了，对她来说，武功也好，仙道也好，魔法也好，都心中所学，一道包罗，而唯有“剑”才是直舒心意，一展胸中所学的“载道之器”。所以，不论她学了什么，展现出来的都是剑法剑术剑意剑道之类的概念！
况且除此之外，莱拉*银手身为魔法女神的选民，在她跟前可就等于时时刻刻在魔法女神眼皮子底下晃悠，那可做什么都不方便，独孤凤可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对杀戮王座的企图。




无尽破碎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冲突
“亲爱的莱拉，魔法并不是一切！”
一个同样美丽，同样有着醒目银发的七姐妹有些懒洋洋的说道：“就算是战士，也能够成为一位强者，而且，有些时候，战士甚至比法师更有用，不是吗？”
“希伦，你这是自讽刺我么？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一个施法者！”
希伦眉头一挑，看着这位一向跟她不大对付的大姐，冷笑着说道：“或者你觉得你的小情人足够强大，足够一个人去完成那个任务？”
莱拉*银手和希伦*银手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她们幼年一起成长的时期，甚至一度恶化到要生死相博，虽然有着魔法女神和其他姐妹的劝解，两人不再彼此敌对争斗，但是生活中互相嘲讽摩擦还是免不了的。
“当然，我的小情人当然很强大，如果不用魔法，我想不出费伦有谁能够打败他!”希伦一脸慵懒，故意笑嘻嘻的说道：“我敢打赌，不适用法术的话，凯尔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嘻嘻，莱拉，如果是你和他战斗的话，我估计你连法术都来不及释放……”
“你真是被自己的感情冲昏了头了，也许是自从奥米瑞死后，你一直缺乏一个心领的支柱，也许，现在我应该恭喜你，你终于……”
面对希伦的故意的挑衅，莱拉*银手也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
“莱拉，你……”
莱拉*银手毫不留情的话，顿时触动了希伦*银手心中最深的伤痛，顿时让她勃然变色。
“好了，莱拉，希伦，你们不应该再这样争吵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另一位七姐妹风暴*银手忽然出声，打断了莱拉和希伦的争吵，并像莱拉说道：“莱拉，你不必这样刺激希伦。毕竟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们又何必再继续争吵？”
风暴*银手虽然并不是七姐妹中最年长的一位，但是经历过许多坎坷和教训的她，现在确实七姐妹中最为成熟和稳重的一位，长期作为竖琴手同盟领袖之一的她，也同样有着让其他姐妹信服的威望，在七姐妹中，她才是隐隐起着长姐作用的一位。
对于自家姐妹在外人面前毫无顾忌的争吵，艾拉斯卓女士只能有些无奈的遥遥头，七姐妹虽然是姐妹一家，但是性格理念以及成长环境和经历的不同，也是有很大的矛盾和冲突的。七姐妹中，人缘最好的算是现在的风暴*银手，她和希伦、多芙、葵露的关系都很好。
而因为地理和理念的原因，艾拉斯卓和莱拉的关系却格外要好，她和莱拉身上甚至有彼此定位的触发法术，以保证她们彼此遇到危险的时候，对方能够迅速过来支援。比如，当年艾拉斯卓被萨马斯特袭击的时候，正是莱拉和凯尔本黑杖迅速支援，才使得艾拉斯卓没有遭到萨马斯特的毒手。
“抱歉，让你看到了我们姐妹的争吵！”
艾拉斯卓有些无奈的向独孤凤说道。
“这很正常，就算是姐妹之间也并不总是能够保持一致！”
独孤凤有些无所谓的说道，兄弟姐妹之间，像莱拉和希伦这种争吵才正常，真像她和史姬一样和谐亲昵的关系，反而不太正常！
“那么，让我们不管他们的争吵，说说其他的事情吧！”
艾拉斯卓女士走近独孤凤，有些亲切的说道：“听说，你答应了伊利亚拉萨女士，也要参与到那件事情？”
“是讨伐红龙暴君的事情吗？如果你是指这件事情的话，那确实如此！”
独孤凤如此回答道，并不怎么意外的问道：“泰瑟尔和卡林珊地区，好像并不是神秘女士的传统信仰区域吧，莫非你们也要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艾拉斯卓女士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又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我们可以接受红龙暴君在自己的国度内驱逐诸神的牧师，但是却不能坐视他对魔网的危害！如今南方的死魔法区域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卡林沙漠，这对整个魔网，整个世界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确实如此！”
独孤凤对此表示理解，死魔法区域本就是因为魔法女神的两次转世而造成的魔网漏洞，因为魔法女神和魔网是一体两面的存在，每一次魔法女神的死亡都对魔网是一次巨大的重创。
所以，虽然魔法女神死死活活，看上去毫发无损，但是实际上她对整个世界魔力的掌控已经远远不如当初的巅峰时期。
在现在的整个费伦世界，不仅仅是魔法女神的死敌暗夜女神莎尔在试图颠覆着魔网，就连其他的一些强大存在也都趁机下手，试图解析、破坏、甚至摆脱魔网，一直以来，魔法女神迟迟不能修复魔网，也跟暗中有许许多多强大的存在在扯后腿有关。
甚至在独孤凤所能看到的未来中，已经隐隐可以看到许多由现在的魔网隐患引发的大灾变，那可是波及托瑞尔晶壁系整个多位面世界的庞大灾难。
独孤凤相信魔法女神也同样看到了这些可能的未来，说不定现在正用种种手段来为未来的灾难做准备呢！
“虽然，我觉得北方世界之脊上的兽人帝国对北地热爱和平的人们的威胁最大，但是不论是费林魔葵、红龙暴君还是阴魂城都对魔网的威胁更大！”
艾拉斯卓女士有些叹息的说道，虽然这个世界善良的力量很强大，但是无论任何时候，似乎邪恶的力量总是会比善良的力量强上那么一点点。好不容易联合起来的银月联邦，现在不仅仅要面对着北方兽人帝国的威胁，还同样要面对阴魂城、费林魔葵、红龙帝国这样的对手，不论任何时候，总是危机遍布，让人不能松懈。
“这很正常，因为这个世界的原力主流还是倾向于邪恶嘛！”
独孤凤轻轻一笑，说了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
听到独孤凤半是玩笑的话，艾拉斯卓也是不禁一笑：“没错，就因为世界上的邪恶势力太强大，所以我们这些善良正义的人士更应该联合起来！”
“仅仅是像竖琴手同盟一样的联合，并没有多少用处！”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凯尔本*黑杖忽然说道：“这个世界既不眷顾邪恶也不眷顾善良，胜利与否，并不取决于正义与邪恶的信念，而是取决于力量的对比。竖琴手同盟的宗旨太过松散了，仅仅依赖于斥候和间谍一样竖琴手来破坏邪恶组织的阴谋，并不能让我们在河其他的邪恶组织的战斗中获得多少优势！组织的力量，取决于坚定的信念，严密的组织，以及毫不留情的对敌人的青扫和打击，而不仅仅依赖于一两个英雄在关键时刻的力挽狂澜！”
“凯尔本，你的思想太过激进了！”
凯尔本*黑杖的突然插嘴，让莱拉和希伦不禁停下了争执，而风暴*银手更是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反对的说道：“凯尔本，如果我们也像那些邪恶组织一样采用严密的等级，强力的手腕来约束和驱使竖琴手们，那我们和我们一直以来致力于打击的邪恶组织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凯尔本黑杖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是为了正义和平衡，他们是为了邪恶和欲望！”
虽然同样是竖琴手同盟的创立者之一，但是这些年来，凯尔本*黑杖的思想和竖琴手们渐行渐远，已经渐渐有分裂趋势。
“这就是断裂竖琴之年？”
看到凯尔本*黑杖和风暴*银手的争论，独孤凤不禁一笑，断裂竖琴之年，这个充满预言味道的纪年，本身就预示着今天即将产生一件对竖琴手们有极大打击的事件，现在看来，多半就是凯尔本*黑杖和竖琴手同盟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