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破碎

“真没意思！”
虹光法球内的独孤凤微微摇头，而外面史姬等人手中的剑刃一阵银光闪烁，一个个独孤凤的镜像忽然从剑刃的反光中走出。
会使用拟像分身的并不只是传奇法师，独孤凤虽然是真身出战，但是也同样通过“剑刃军团”这个剑法师的独特技能，在外面留下了足够多的剑刃分身。虽然只是一些分身，但是在独孤凤的操作下，也绝对不会逊色于她的本体。更何况，在必要关头，她同样可以和剑刃分身真假互换，直接脱离空间锁和虹光法球的围困。





无尽破碎 第八十一章 所得
刚刚的战斗，虽然看起来比较紧张激烈，似乎一个疏忽大意就会在对手的绝杀下丢掉性命。但是实际上，不论对于独孤凤，还是对于萨扎斯坦来说，这都是一场连热身都算不上的试探。
作为一个传奇法师，萨扎斯坦的真正杀手锏当然还是他花费无数心血准备的传奇法术或仪式，常规的八环法术、九环法术，虽然在普通的法师眼中已经是足以决定一场战斗的杀手锏了。
但是在真正的传奇强者尤其是传奇法师的战斗中，这些常规法术只是随手释放的普通技能而已，0级的戏法和9级的法术，在传奇强者眼中并无多大区别，是否使用只看其是否需要，并没有无可替代的作用。
作为一名古老的巫妖，强力法师，巫师之国的统治者之一，萨扎斯坦几乎拥有迄今已知的全部魔法，而且他还创造了许多只有他本人或者红袍法师们才了解的死灵魔法。
凭着他崇高的地位，高超的法力，萨扎斯坦可以轻易获得任何非神器级的魔法物品。漫长时光的收集，让萨扎斯坦拥有海量的魔法物品，从戒指、魔杖、饰物，到手杖、魔像甚至神器应有尽有。
所以刚刚的战斗中，萨扎斯坦只是动用了本身的日常法术位，连卷轴、魔法书、权杖以及其他魔法物品和神器都没有动用，确实说不上是一次认真的战斗。
而独孤凤这边也同样如此，虽然没有萨扎斯坦那样漫长时光中积累的卷轴和魔法物品，但是凭借着更为变态的作弊能力，独孤凤可以轻易的模拟一切与剑相关的职业，她刚刚在战斗中所使用的仅仅只是剑法师职业的基本技能，并且严格遵循着自己等级职业的特点，没有利用半点职业之外的能力。
甚至在面对萨扎斯坦释放时间停止的时候，她甚至压制了自己的神性，废了好大功夫才放弃了直接突破相对时空，一剑砍过去的诱人想法。
“艾莉塔阁下，您的力量已经赢得了我的尊敬。”
萨扎斯坦解除了虹光法球，主动释放善意，说道：“如果您能来托雷做客的话，我会非常欢迎。”
作为一个冷酷、强大而又理智的红袍法师，他对一切展示出足够智慧或力量的人都表示足够的敬意，虽然只是短暂试探性的交手，但是杀戮公主的强大已经毫无疑问，足够获得他的敬意。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的！”
虽然不知道萨扎斯坦为什么要释放善意，但是独孤凤也无所谓，她只是随意的说道：“不过，如果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最好准备几个出色的女学徒！”
“这完全不是问题，赛尔最不缺乏的就是美丽的女仆！”
看起来，似乎萨扎斯坦对杀戮公主的爱好完全不陌生一样，他像一个和蔼的老人一样微笑道：“能够在日光下行走的吸血鬼女仆我这里虽然没有，但是一些有趣的试验品还是能够找到的。”
“喔，看起来你和拉沃克的关系不错！”
独孤凤微微抬头，萨扎斯坦对她的关注程度倒是让她略略有些意外，看起来这些能够在费伦世界混出名堂而一直屹立不倒的老家伙，都有两把刷子，至少不会因为强大的实力而变得傲慢，并开始忽略新生代强者的带来影响。
“是的，我从拉沃克先生那里获得了不少帮助！”
萨扎斯坦微笑着说道：“我从拉沃克先生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觉得，一些事情并不能看表面的现象。说不定，以后我们也会有合作的机会！”
“这就要看你能够付出什么样的报酬了！”
独孤凤本身无所谓善良或者邪恶的阵营，如果有合适的代价的话，她倒是不介意和邪恶阵营的红袍法师们合作。不过，很可惜，已经成为巫妖的萨扎斯坦似乎已经不可能再生出几个漂亮可爱能干的女儿来了。
“我想您会满意的！”
萨扎斯坦扫视了一下一脸敌意的银龙女士，以及完全无所谓的维利亚*罗兰女士，微微点头致意之后，就结束了这次谈话，划开一道银色门户，直接走了进去。
“奇怪，这家伙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萨扎斯坦突兀而来，和杀戮公主随便打了一架后，有突兀而去，银龙女士不禁一头雾水，什么时候，红袍法师的首席，托雷的执掌者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也没什么，他的目的和你差不多，都是希望雇用我去对付一个强敌罢了！”独孤凤收起镜像剑刃，颇为随意的说道：“总感觉这些老家伙活的真有点不容易啊，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时刻保持警惕，关注着仇敌和大陆新生势力的动态。”
“什么强敌，萨扎斯坦的强敌……”
银龙女士一时没有听懂，不过话刚说一半，她就忽然想起最近大陆上刚刚流传的一个传闻。萨扎斯坦的主要敌人之一，叛逃的红袍法师维沙伦，已经在风暴之主塔洛斯的指引下，成功封神，成为一名真正的神祇。
“呃，如果是那位的话，萨扎斯坦的麻烦确实大了！”
银龙女士顿时明白过来，不过神祇能够听到所有提及祂名字的相关谈话，所以她并没有直呼维沙伦的名字，而是以那位代替。
一位神祇，不论多么微弱的神力，都不是凡人能够直接对抗的，也许以前的维沙伦不是萨扎斯坦的对手，但是当维沙伦真正封神之后，双方的处境已经完全调转。虽然因为主物质位面的限制，维沙伦封神之后并不能真身降临，身为超过强大传奇法师的萨扎斯坦也不必担心自己打不过维沙伦的圣者化身，但是一位神祇的力量并不仅仅体现在本身的战力上，神祇本身具备的影响力和其所能动用的资源才是萨扎斯坦麻烦的来源。
所以这位红袍法师首席最近处境颇为尴尬，赛尔的红袍们可不是省油灯，从学徒时就经历种种勾心斗角血腥谋杀锻炼的红袍们，可完全没有尊老爱幼，为他们的领袖和上司奋战到底的牺牲精神。
在萨扎斯坦遇到危机的时候，以红袍法师们的政治潜规则，这正是红袍内部推翻他的统治的机会的时候。所以，萨扎斯坦不得不向外部寻求盟友帮助，为此甚至能够压下红袍基地被灭的仇恨，主动向新生的传奇强者杀戮公主表示善意。只看这一点，就可以知道萨扎斯坦现在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想通了这些关系之后，银龙女士不禁露出了笑容，身为善良阵营的一员，她当然十分欣然的见到邪恶阵营的强者们互相厮杀。只是让她稍微有点忧虑的是，杀戮公主艾莉塔阁下似乎并不介意和红袍法师交易。
“艾莉塔，你不会真的想要和红袍法师做交易吧！”
犹豫了一下，自觉处于朋友的角度，银龙女士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规劝一下：“虽然说为了善良和正义的事业，我们有时候必须和邪恶妥协，甚至进行一些交易。但是萨扎斯坦的对手毕竟是一位神祇……”
就是因为对手是一位神祇，所以我才会有兴趣听萨扎斯坦废话那么久。
独孤凤轻轻一笑，在心中这样想到。对于一开始就将目标瞄准到杀戮王座的她来说，目前除了继续进行自己的传奇天命，将杀戮之道贯彻到身心道路之中外，最为主要的就是获得在国度中广泛的名声和影响力，以及对神祇神性的了解。
况且，她的传奇天命道路走到目前阶段，继续杀戮那些弱小的怪物已经意义不大，下一步就是要用不少强者的生命和鲜血来奠定她杀戮王座的基础，而对于杀戮天命中的淬炼来说，还有什么强者，能够比以未封神之身直接斩杀一位神祇更加完美呢？
所以，就算没有萨扎斯坦的主动表示善意。独孤凤自己也会找机会，寻找一位合适的目标来完成这一成就。萨扎斯坦此时送上门来，倒是真有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的味道。
不过，为了安抚银龙女士，也为了她即将到来的两位女儿，独孤凤还是这样说道；“萨扎斯坦如果也有两位女儿的话，我想我是不会拒绝他的雇佣的……”
银龙女士听得不禁一笑，只当独孤凤在说笑调侃，顿时放下心来。而另一边的维利亚*罗兰确实微微一笑，这种含糊其辞的话术她在深渊中见多了，别说精通各种骗术的魔鬼，就是在下层位面厮混的人类也个个精通这种基本的话术。
……
遥远的大陆东部，赛尔红袍法师的国度，一个隐隐中带着飞檐斗拱痕迹的宫殿之中，一道银色的传送门划开，萨扎斯坦从中走了出来。
“萨扎斯坦先生，这一次收获如何？”一个清亮、优雅，温和中透着隐隐的锋芒的声音在宫殿中响起。
“比我想象的要好！”
萨扎斯坦如此的说道，同时将目光落到宫殿中的另一个身影之上，那是一个身披灰色斗篷的年轻人，他的面容英俊，双眼犹如夜空中闪烁生辉的星辰，嘴角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意，谦和，绝不张扬，但充满自信。
他的灰色巫师袍上，胸口部位绣着一个奇怪的图案。红色底上，以黑色轮廓勾勒出三座山峰，山峰顶上，一颗银色的球体正闪闪发光。




无尽破碎 第八十二章 北风
“她的实力很强大，绝不仅仅只是刚刚进入传奇境界的年轻人！”萨扎斯坦看了一眼年轻人，又平静的说道：“而且如果我没有看过的话，她的职业应该是整个国度中都很少见的剑法师，她的力量已经在剑与法术之间取得了一种完美的平衡，这种平衡，我在那些雅灵身上都从来没有见到过。”
“剑法师？妖精荒野中的那些雅灵们所拥有的独特力量？”
那位披着斗篷的年轻人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许多人都传说，这位年轻的传奇强者是一位强大的九剑宗师。”
“传说与现实总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萨扎斯坦不怎么在意的说道：“雅灵们的力量颇有独到之处，剑与法术融合的力量并不亚于九剑宗师，甚至在某些方面更胜一筹！虽然与我们的计划有些差异，但这并不是不可以调整！”
“真是难以置信，人类中竟然能够出现比雅灵们还要精通剑与魔法力量的强者。我记得雅灵之中好像也还没有传奇剑法师出现吧！”
那位披着斗篷的年轻人仍然还在惊讶于杀戮公主的成就：“主物质位面的天才都是这么的惊人吗？”
“国度之中从来都不缺乏天才！”
对于披着斗篷的年轻人的惊讶，萨扎斯坦有点不以为然，作为主物质世界土生土长的强者，他已经见识过了太多惊才绝艳的年轻强者了，昔日的法师之神阿祖师，魔法女神的第一选民伊尔明斯特，龙巫教会的创始人萨马斯特，还有不足三十岁就一举封神的新大陆战神等等等等，整个费伦大陆上耀眼的强者如星辰一般繁多。虽然平均到每一个时代并不算多，但是从历史的角度看去，这不过是正常的历史进程。
“呵呵，主物质世界的强盛确实出乎我的预料，也许太长时间生活在阴影界，让我们的眼界变得有些狭窄了……”
披着斗篷的年轻人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又意有所指的说道：“也许，是时候为我们阴魂城的年轻人加加担子了！”
“我想，这对于阴魂城来说并不是困扰！”
萨扎斯坦微笑着说道：“您能够来到这里，不正是因为您已经看到了阴魂城所需要的东西了吗？”
“是啊，盟友。阴魂城并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周边的王国和城邦，这不现实，也没有必要！”
披着斗篷的年轻人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不过，萨扎斯坦先生，阴魂城需要盟友，却也未必一定要选择您啊！您最近的处境，可是不怎么好呢！也许，我们应该选择劳泽瑞尔先生，或者其他的几位首席……”
“不，正是因为我的处境不好，所以我才是你们最适合的选择！”萨扎斯坦先生也是从容的微笑道：“劳泽瑞尔先生或者其他的首席能够给予你们的未必有我多。而且，我相信，在完成这件事情的过程中，你们也会有其他的收获！”
披着斗篷的年轻人没有否认萨扎斯坦先生的说辞，他只是微微颌首表示认可之后，又说道：“确实如此。那么，萨扎斯坦先生，您的前一个计划已经失败了。因为你造成的损失，其他的首席都在指着您的失误。所以，您又怎么保证这个计划一定会实现呢！”
“我并不能保证！”
萨扎斯坦诚实的说道：“就算是诸神也并不能保证将一切事情控制在他们的意愿之中。但是我会尽力做到我所能够做到的最好，死月法珠如此，拉沃克阁下的协助如此，王子殿下您的帮助如此，那位杀戮公主也是如此……”
“那位杀戮公主？”
披着斗篷的年轻人不禁微微讶然，不禁说道：“虽然她的实力得到了您的认可，但是作为善良阵营的一员新星，她未必会愿意介入到您的事情中来吧！”
“不，万事万物都不能只看表面！”
萨扎斯坦从容一笑道：“我上,一次去拉沃克阁下那里，除了借到了死月法柱这件神器之外，也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信息。某些时候，我们都被一些事情的表面给迷惑了，有时候，杀戮邪恶并不代表着倾向于正义，甚至有可能是代表着更为深沉的杀戮……你想一想，现在这个时间点中，博德之门出现一位杀戮公主所代表的意义……”
“你是说……”
皮斗篷的年轻人想到国度内某个著名的预言，顿时隐约明白了什么。
……
时光飞逝，流年偷换。
凛冬之月，龙矛城堡。
北风呼啸，雪花洋洋洒洒的飘了下来，在寂静的深夜中，悄无声息的将整个大地都铺上一层厚厚的白色。
城堡高处，一个温馨而舒适的卧室。墙壁和天花板上贴着漂亮的树叶和花瓣，壁炉之中正生着旺盛的火焰，珍贵的松香木燃烧后的清香，像美丽的精灵弹奏的卡侬琴余音一般，缭绕着整个房间。
仿佛是听到了窗外簌簌落地的飘雪，独孤凤悄然醒来，从温暖的被窝中坐起身体，任由柔软舒适的天鹅绒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了精致优雅的仿佛是一具完美无缺的雕塑的娇躯。
夜半无人，整个龙矛城堡都寂静无声，只有窗外簌簌下落的鹅毛大雪，像是蝴蝶一般扑向窗户，在透明的玻璃上撞了一下后，又翩翩飞向另一边。
独孤凤走下床榻，赤足踏在柔软的地毯之上，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拉开大大的窗帘，顿时只见天地茫茫，白雪皑皑，空中飞舞的，是无数鹅毛般大小的雪片。它们像芦花、像柳絮、又像飞散的蒲公英，密密麻麻的从空中飘落，一片片打在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一个个漂亮的六棱冰花。
簌簌下落的鹅毛大雪，遮蔽了空中的视线，让人放眼望去，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整个龙矛城堡中，一片银装素裹，那厚厚的城墙，高高的塔楼上，都已经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冰雪砌成的童话城堡一般。
站在高高的城堡中远远望去，不仅仅整个龙矛城堡变成了一副童话模样，那环绕龙矛城堡的三座山丘，那水草丰茂的山坡草甸，那隐隐约约的至高荒原，甚至那潺潺而下的溪谷河流，都已经被一片白茫茫的积雪覆盖，整个天地上下一色，一片素白。
深夜无声，万籁俱寂，那来回巡逻的守夜人踩在积雪上的格格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城堡雪夜之中唯一的声响。
独孤凤打开窗户，轻轻的伸出手，接下一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缓缓融化的六角冰棱。凌冽的北风呼啸而入，卷起了她如冰雪一样的银白长发，冰冷的触觉让她想起当年北冥山庄的日子，以及她那一世的名字北冥雪。
“姐姐……”
就在独孤凤思绪如窗外的飞雪一般漫无边际的漂飞的时候，一声迷糊糊的呼唤挽回了她的思绪。
天鹅绒和丝绸织成的舒适被窝之中，钻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似乎是失去了一个温暖的抱枕，史姬迷迷糊糊的从被窝中抬头，醒目的金发如丝绸一般散落在天鹅绒被褥上，让她那迷迷糊糊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可爱和有趣。
壁炉里面炉火烧得很旺，红彤彤的火焰，将房子里面烤得暖洋洋的，舒适的让人舍不得动弹。
史姬抱着舒适的天鹅绒被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正好看到姐姐大人正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若有所思的站在大开的窗户前，一只手伸在窗外，接着四处飘飞的雪花。呼啸的北风吹拂起她长长的乌发，凌乱的雪花调皮的在她那银白色头发之间起舞，仿佛是冰雪的精灵，在向她发出共舞的邀请一般，充盈着一种数不清的美丽感触。
“啊，下雪了呀！”
史姬惊讶的说了一声，然后赤着脚跳下床，一路小跑的跑到姐姐身边，学着姐姐一样将手伸出窗外，亲手体验着这些雪花的调皮与冰冷。
“姐姐怎么起来了？是睡不着了吗？”
夹杂着雪花的寒风从窗户中吹进来，让只穿着一件可爱的蕾丝花边内衣的史姬不禁感觉有点寒冷，忍不住靠近了姐姐的身体，像是企鹅一样拥挤着取暖。
“雪中传来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独孤凤轻轻的伸出手，接下一片飘落的雪花，一边看着它缓缓融化的六角冰棱，一边轻轻说道。
这些雪花，这些北风，这些寒流，都是来自于极北的至高冰川，一路经过了艾诺奥克沙漠、失落之地、孤寂之原、灰峰山脉、至高荒原才到达了这里。虽然冰雪无言，但是这些吹拂过大地的寒潮却如信风一般，带来了沿途的一些信息和记忆。
“唉唉唉！我怎么读不出来啊！”
史姬也学着姐姐，轻轻的接下了一朵雪花，但是直到它在手心中融化为一滩冰水，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小笨蛋，你又不是德鲁伊，怎么能和信风交流？”
独孤凤轻轻一笑，摸了摸史姬柔顺的长发，又牵了牵她变得有些冰凉的小手，笑道：“你呀，就是感知为9的笨蛋，就不要想着感悟天地这种复杂的事情了。”
“姐姐又在笑我，我才不要做笨蛋呢！”
史姬不禁有些不满的嘟起嘴巴，作为对姐姐嘲笑自己的报复，她狡黠的一笑，将自己冰凉的双手伸进了姐姐温暖的睡衣之中……
对于史姬的调皮，独孤凤不禁一笑，她微微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妹妹说道：“小笨蛋，你这是自寻死路……”




无尽破碎 第八十三章 消息
沸沸扬扬的大雪一直持续到了早晨。
清晨的龙矛城堡，渐渐的苏醒了活力。悠扬的钟声，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仆人们拿出工具，走出房间，开始清扫着院落和街道中的积雪。军营的骑士和士兵，在嘹亮的号角下出营出操，并不因为风雪的天气而懈怠半分。
勤劳的牧民，也抓紧时间忙活，一边清扫着马厩和家畜棚顶的积雪，一边为马匹和牛羊准备着过冬的饲料。辛勤的车夫和工匠，也都调试起马车，为一辆辆运输工具套上牲口。城堡院落内，园丁们清除着花园的积雪，并评估着刚刚移植不久的花草树木的存活能力。厨房中的厨娘们，也都很快的忙活起来，不一会儿，城堡的塔楼间就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已经修正完毕的龙矛城堡，简直就是一个完整的小型城市。上千人生活在其中，给这个荒废许久的地域带来热闹的人气。
史姬从温暖的被窝中醒来，壁炉里面炉火烧得很旺，将整个卧室里面烤得暖洋洋的。在大雪飘飞的冬天，还有什么比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中，看着红彤彤的壁炉火焰更加舒服呢？
温暖而舒适的天鹅绒被裹着史姬的身体，被窝中还残留着姐姐的体温和香气，嗅着这样让人眷恋和依恋的气息，史姬不禁有些懒懒的，不太想起来。
史姬懒懒的抱着被褥，想起昨晚和姐姐嬉闹的情景，不禁咬咬嘴唇，脸颊和壁炉中的火焰一样的通红发烫。
太过羞人的场景让史姬都不好意思回忆，只要一想想她就能羞的从耳根到脖颈都是一片通红。
“都怪姐姐啦……”
史姬轻轻的嘟囔一声，然后像是鸵鸟一样的将头埋到被子中，使劲的把自己裹成一团，然后像小孩子一样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城堡中渐渐热闹起来，窗外传来各种喧闹的声响，马厩的嘶叫声，大车压过积雪的车辙声，骑士们训练的口号声，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从敞开着的窗户中，与外面的风雪一并传来。
“姐姐在做什么呢？”
将自己裹成一团团，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了好几遍后，史姬又懒懒的躺在被窝中，一边听着窗外传来的极富生活气息的喧闹声，一边想着姐姐。
过了一会儿，没有看到姐姐，史姬忍不住悄悄的钻出被窝，披上一件半透明的薄薄内衣，轻轻的走出了卧室。
推开一道半掩的门户，走进与卧室相连的书房，史姬就看到自家姐姐正穿着一条雪白的女式长袍，坐在了一靠着壁炉的桌子前，对着火焰，拿着一本书在静静的阅读。
雪白宽松的女士长袍，没有任何装饰，姐姐也只在腰上扎着一条金色丝带，那如白金一般醒目而耀眼的银白头发也用同样的金色丝带束起来披在身背后，烧的通红的壁炉，只是让房间稍微有那么一些亮光，只是淡淡的微红亮光下，一手托腮，闲看着书本的姐姐，却如降临人间的宁静女神一样，散发着让人着迷的宁静与知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