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城北风
梁希看到了白羚眼神中的慌乱,凭经验他,现在是突破被审者心理防线的最佳时刻。
“江天放都承认了,你再坚持又有意义呢?还不如把经过都讲出来。我也,在这种事情上,女方都是比较被动的,甚至很多都是被强迫的;你大胆的讲出事实真相,组织上肯定要以事实为依据来处理这件事,保护妇女的合法权益。”
梁希这话,不可谓不狠毒。
这是一个相对保守的社会,生活作风是一个女性最重要的名声。任何,只要是犯了这样的误,那她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在梁希看来,白羚还是一个未婚女孩,她将来还要结婚生子,如果她背上这样沉重的精神枷锁,那白羚的后半生就全无幸福可言。梁希给白羚留了条后路。
这个世界,总是会同情弱者。
如果在男女苟合的事情上,女方以一个弱者,甚至受害者的身份出现,那她的情况会好很多。
梁希是在暗示、诱导白羚,“你是被逼的,甚至你可以说是被‘强.奸’的”,组织上会为你主持公道,这样你的责任会小很多,甚至无需承担责任。
“,你的名字叫弱者”;在孤苦无援的时候,很多女性,只能昧着事实走这一条路;因为她还有继续生活,趋利避害,这是人类的本能。这样的例子,梁希见得多了,特别是对于像白羚这样刚刚毕业不久的女孩子,尤其正常。
梁希的话,唤醒了内心慌乱的白羚;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情,白羚下了决心,她该做。
“我想,这话不会是江县长说的,可能是误传;因为江县长已经结婚了,不可能对别人说我是他女。”
“江天放结婚了?”梁希大吃一惊,履历上明明写着未婚,难道会记?
“江县长是转业以后,来青山县就职前结婚的。”白羚补充了一句。
92年的时候,文件流转全是靠纸质公文,不像现在,有联网的电子政务系统,资料会随时传递,即时更新。
江天放转到组织部的档案,是转业前填写的,那时候他还未婚;新的档案资料,是来青山县以后填写的。因为公文流转的时效性,新的资料,还没有完全替换老资料。这种情况,在那时候是经常会发生的,梁希看到的,就是老的档案资料。
江天放如果真的结婚了,那可能对别人说,秘书是女?那不是公开的授人以柄吗?这种事,瞒还怕瞒不住,谁会对外“广播”?
白羚接下来的话,彻底击碎了梁希的希望。
“我有办法证明,我和江县长之间是清白的;在笔记本最后的夹层里,有一份医院检查的证明材料。”白羚一字一顿的接着说道可以证明,我还是处.女”
周东懵了;梁希的冷汗,唰就流了下来。
这一回的笑话闹大了。
兴师动众的跑来青山县抓奸,结果查来查去,被调查对象竟然还是个处女,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不要说纪委内部的批评,就算是传出去,也是他梁希的一大笑柄。
梁希望着眼前这个看似稚嫩的女孩,惊叹于她的绝然与智慧。
一个未婚女孩,敢于当众宣布还是处女,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会提前去医院开出这样的证明;这样老辣的手段,出现在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女孩身上,简直是不可思议。
“如果组织上需要,我可以去任何一家指定的医院,再做一次检查。”
白羚最后的这句话,让梁希有些崩溃了。
梁希选择白羚作为突破口的理由很充分,第一就是因为她年轻,刚毕业一年多嘛,没有社会经验;第二就是女性,嘛,总是胆小怕事一些;第三就是证据实在是太充分了,这基本上不用查,就能定性。
但是,一切的预计,都不如现实来得残酷。
梁希已经没有任何心情,拖着白羚去医院,再做一个所谓的“处女检查”;这个,不,是女孩,她能准备得如此充分,再在她身上纠缠下去,只会是自取其辱,让资金更为被动。
“你可以走了……”梁希颓然的挥了挥手臂。
白羚接受纪委讯问的这一天,正是一月二十号,发生老师闹事的这天;她没能去现场。
田板富的是白羚被梁希叫去问话了,所以他敢在常委会上放言,“纪委正在调查江天放”;田板富不的是,梁希得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白羚走后,梁希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周东看着一言不发的梁书记,甚至不敢移动身体,深恐惊怒了梁希。
今天的审问,是周东经历这么多案件以来,最具戏剧性的一幕。他庆幸没有问出“一晚做几次”那样猥琐的问题出来。
隔了很久,梁希终于睁开了眼睛。
办案遇到挫折,这是难免的事情,梁希不是没有遇到过;只不过今天的失败太出人意料而已,败在一个刚刚毕业的丫头片子手上,而且是完败,这让梁希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但梁希有怎会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这是世界,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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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证明清白
第一百四十五章证明清白
官雄 第一百四十八章可乔发威
第一百四十八章可乔发威
对不起,码了一晚的字,有点晕,把148章给先发了,刚刚才注意到。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几只鸡的问题
“这还是句人话”,把梁希噎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不断提醒,要“沉着冷静,戒骄戒躁”,关键是要把“证据”搞到手。
“我问你,是不是每个礼拜都会给江天放送鸡?”
“是啊,每个礼拜两只鸡,雷打不动。”马全直愣愣的说。
“你为要这么做?”
“他喜欢吃,我乐意送。”
“那就是说,你送的鸡,江天放都不付钱的?”
“付钱?江县长好意思付钱给我?”马全瞪着眼睛说。
“不,不,你等会,这话有点怪?”梁希的脑子有点乱,马全这话,听都有点别扭。
“应该是收钱的不好意思吧,成了付钱的不好意思了?哦,那按你这么说,他收礼还收得天经地义了不成?”梁希总算的理清了头绪。
“梁书记,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天经地义,这词用得好;我跟你这么说吧,江县长要是不收我的鸡或者是要付钱,我能整一车的鸡弄他办公室去,你信不?到时候我看他办公。”马全说着,挽起了衣袖,一副立马要行动的架势。
梁希受不了了,见过送礼的被逼、无奈、委屈的,就没见过送礼送得这么霸道的。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送礼,你就不怕影响不好?”梁希问。
“影响不好?这有啥不好的?哦,我马全送几只鸡就有人戳我脊梁骨还是咋的?我跟你梁书记这么说吧,这鸡,我还就送定了,要是为这要处分我,我也认不过,那些送烟酒红包的,该处理?光处理我不处理那些人,那我可得找组织上要个说法。”
这年头,过年过节送礼送红包,早已经不是新鲜事,而成了“礼仪”或是“规矩”,你不去做,反而要被人“戳脊梁骨”。
真要把这些事全处理了,那估计机关也就空得差不多了。
梁希不接着碴,说说你的事,别扯其他的;你送礼还送得有理了?”
“老子就是有理了,着?”马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梁希又火了老子,你是谁老子啊……”
“我又不是你老子,你急啊。”马全满不在乎的说。
“你,你……”梁希的火扑腾就窜了上来;周东一看不好,梁书记要是和马全打嘴仗,那十个梁书记也不是马全对手啊,赶紧又递了杯水。
梁希强压着怒火,说好,你说你有理,那我今天倒要听听,你个有理法。”
马全一听这话,反而不咋呼了,平平静静的说梁书记,你既然要我摆事实,讲道理,那我马全就说一桩事给你听听。”
接着,马全把江天放“一个金点子,救活两个厂”的故事,详详细细的说给梁希听。
“这个技术值多少钱我马全不懂;可现在,出五万,十万,要求到我们砖厂来学这个技术的人,太多了,我们还不收这学费。江县长帮我们想出了赚大钱的主意。要是几只鸡江县长也和我算账,这个账,算得清吗?”不跳字。
石屏乡砖厂现在的名气可不得了。
自从搞煤矸石制砖以后,效益节节攀升;按照江天放以前的思路,砖厂的毛志勇和谢亚除了申请专利,还一直在研究,把制砖流程中的各种机械设备,有效的组合成一条自动化的生产线。
但是技术这玩意,光靠自身的努力还是不行的,得有积累,人才和技术的积累;石屏乡就这么几个技术员,要搞这么大一条的自动化生产线,谈何容易?
毛志勇和谢亚就卡在了几个关键的技术环节上,这套成套设备就是出不来,马全骂娘也还是出不来。
马全能有法子?找江县长呗;江天放不是搞机械的,可他有个哥哥会啊。
江子勇去玉树乡水泥厂之后,专程去了石屏乡,了解了制砖工艺及流程,给砖厂提出了大量的技术指导意见;临走的时候,还留了一名研究所的工程师在石屏乡,帮他们最后完善这一套设备。
设备出来后,马全依着江县长的主意,卖设备送专利;现在这套设备,卖得可火了。
想想都能明白,哪怕是一个制砖的外行,买了这套设备就可以开砖厂,生产出来的砖比普通的红砖成本低得多;现在农村城市到处在建房,开工就能赚钱,一次性投资虽然比较大,但是省事、省人工、省成本,整体来说还是很划算。
成套设备对外销售开始后,订货的人是络绎不绝,农机厂那边根本忙不。(注:成套煤矸石制砖设备,即便是现在,在很多县城都卖得很火;每块砖的成本大约比红砖低20-30。)
梁希听了,确实感到很意外,江天放又不是搞技术的,真有这本事?
“我,我马全说的,梁书记不见得会信;这么着,你可以派人到咱石屏乡去搞那个……嗯,对,搞‘微服私访’,你随便找几个砖厂煤矿的职工问问,说让他们送几只鸡给江县长,看他们愿不愿意?”
梁希郁闷了,纠结了;按马全这么一说,那这个江天放岂不是没法查了?
看着梁希坐那半天没吭声,马全坐不住了梁书记,几只鸡的问题,我已经都交待清楚了,该处理,纪委看着办;你应该也听说了,前两天发生了‘1.20事件’,现在下面的情况比较乱,州里县里要求维稳,我还得赶给全体老师开个会,要没其他事的话,那我可就先走了……”
留着马全还能干嘛?难道真因为送了几只鸡双规他不成?梁希很无奈,话都懒得说了,抬起手挥了挥,那意思是“你走吧。”
马全站起身来往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回过头来对梁希说梁书记,送您一句话。”
梁希诧异的抬起头,马全前面一直都称呼的“你”,这临走了,倒是客气的称呼“您”,梁希很奇怪你说。”
“要是哪天有人心甘情愿的给您送鸡,那您这个‘副’字,肯定能去掉。”马全说完,扭头就走了。
梁希听了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中不断的涌现“副”这个字,而且“副”字越来越多,在眼前越来越大,在他周围飞舞着,跳动着;无数个“副”字将他重重的包裹住,压迫着他的身体,钻进了他的体内;轰然一声巨响,梁希只觉得浑身都在爆炸,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一黑,“砰然”一声,往后倒去。
这一天是一月二十二日,是胡子敬、金石从教育局转移战场到学校,全面开花的那一天;也是马全开会,给石屏乡老师发奖金的那一天,没别的,马全开心、高兴。
梁希病倒了,是老毛病,高血压;还有老心病。
梁希没有去医院,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江天放,“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按理说应该好查啊,年轻人,毛躁,没经验,容易犯误;有了成绩更容易飘飘然,可就抓不到这个年轻人的把柄呢?
男女关系本来是最好查的;可查个白羚还是“处”。另外一个米来凤,现在在省委党校学习呢,没有真凭实据,去查?倒是听说还有个蓝小燕和江天放过从甚密,可那更不能查了,梁希可不是聋子,早听说了,蓝小燕现在在省委书记那呢,去省委书记身边查人,别说没证据了,就是有证据也不能查啊,那不是找死吗?
经济问题就更没有破绽了,人家有钱,随手放秘书那就是两万;梁希无奈之下,甚至连幸福村的老田村长也没有放过,派周东去落实了。
周东汇报说,差点被那老头子气死。
“我是给江县长送去了五只鸡,那是人家出钱买的,懂吗?你要是给我两百块钱,我卖你十只鸡,另外送你二十斤腊肉,我撑死你……”
调查没有进展,可梁希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
随着教育局那边的形势越来越糟糕,田板富坐不住了,借探望梁希病情,安排纪委领导生活的名义,来过好几趟。每次来,田板富都是旁敲侧击的询问查案的进展情况;对田板富倒还好应付,毕竟田板富没有资格在面前指手画脚,含含糊糊打几个哈哈就敷衍了。
可关心这个案子的,不只是田板富。
祁平就打过来,仔细询问了目前的调查进展情况;对祁平的工作检查,梁希没办法不理睬,除了汇报已有的进展,只能拖延说“还有问题需要落实”。
可应付州委副书记杨威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挨了顿批,梁希还得唯唯诺诺的向领导保证,一定完成领导的指示。
杨威最后说了句你的不多了。”
这话吓得梁希浑身直冒冷汗,杨威是在说能查案的不多了,还是说有希望升一把手的不多了?
好不容易应付了杨威,老领导的秘书来了;秘书倒是没有批评他,只是了解情况后说领导还是那句话,要结果。”
躺在床上的梁希,再也躺不住了;“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抓江天放”
第一百四十八章可乔发威
第一百四十八章可乔发威
官雄 第一百四十九章遥远的总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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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遥远的总参
梁希被军人赶出了医院,可他并没有马上离开。手机小说站点
梁希咽不下这口气,更无法接受失败的现实。
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军人的问题得先解决;不远处的医院大mén口,两名军人军姿ting拔的在那站岗,犀利的带着寒光的眼神,不时向梁希这边瞟过来。
什么时候县级医院也有配备岗哨的资格了?可梁希没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他想了想,一个电话把武装部长周昌盛叫来了;硬闯肯定是不行,部队的事情,只能由周昌盛出面去协调
周昌盛倒是来得很快,可对梁希的态度,就不是那么热情了,稍微问了问情况,周昌盛点点头说:“我过去看看……”
看到穿军装的周昌盛过来,两名军人倒是很给面子;双方致礼完毕,便小声jiāo谈起来。完了,那两名军人还掏出了证件给周昌盛查看。
梁希满心希望的看着周昌盛走回来,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周昌盛摇了摇头,说:“梁书记,你还是回去吧,这两个是总参的人,别说是我,就是……”
“总参?哪个总参?”梁希一头雾水的问道。
周昌盛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抬起手指,朝天上指了指。
“啊,你是说……”梁希总算回过神来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总参的人跑青山县来干什么?”
梁希觉得,这不可能啊?总参离自己的世界也太遥远了吧,自己就是做梦也不可能会想到,有一天还会和总参打jiāo道啊。在梁希的思维里,总参仅仅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而已。自己又不是去京城抓人,怎么跑青山县来查案,也能碰上总参的人呢?
周昌盛说:“你问我,我去问谁啊?唉,我劝你一句,趁着还早,放手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着周昌盛明显是找借口躲开,梁希根本没有在意,他的思维,都集中到了周昌盛刚才说的那句话上面。
几年前,自己来青山县查案子,田板富就曾经对自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我劝你一句,趁着还早,放手吧……”
那时,自己卯足了劲,非要查到底,结果却查了不该查的人,不但灰溜溜的离开了青山县,而且在接下来的纪委书记竞争中,连提名都没有被通过,一败涂地。
而今天,还是青山县,还是查案,不过是换了周昌盛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总参……”梁希喃喃自语,反复的念叨着这个词,他终于面对了这样一个事实:自己这回又碰到了铁板上,查了不该查的人。
“难道,我梁希真的就命中注定,只能是‘千年老2’……”梁希摇摇晃晃的,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了办案点。
当天晚上,梁希就回了平洲,这一回,他是真的病了,住进了医院。
这一天,是一月二十四日。
胡子敬与金石抓捕刘孟迟的行动失败了。
当他们赶到教育局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刘孟迟的踪影。
刘孟迟已经跑了,他办公室的茶具,还散发着茶叶的清香。
一月二十五日,青山县开了一个有史以来最隆重的追悼会,追悼在“1.20事件”中牺牲的警察匡bo同志。
这一天,青山县县城万人空巷,据说,商店里的鞭炮被销售一空。
全县两千多名教职工全部参加了这个追悼会。连州委书记罗佩文也亲自来参加了这个追悼会。
陈笑和陈锋也去了,不过笑笑没有穿军装,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去的。钟丽芸也去了,她是去工作。
江天放没有去;可乔陪着他,静静的听着远处的鞭炮声,一直这么响着,响彻云霄。
“哥,别想了,真的和你无关。”可乔明白江天放的心思,她知道他心里有些难受;毕竟那个警察,是在他的鼓动下,甚至是被动的参与到营救行动。如果江天放不叫他开车,他也就不会牺牲了。
江天放也明白,如果没有匡bo,或许那一天,还会死更多的人。
可他就是觉得心里不好受,就像在战场上,看着身边的战友倒下去一样的难受。战争总是会有人牺牲,这道理谁都明白,可是具体到牺牲的那个同志还是昨天和你一起洗澡吃饭的人时,那种悲伤是无法抑制的。
江天放无法逃避自己的内心。
不过,他一直都很庆幸,在这样一个yinyin的,有着些寒风的上午,在自己心灵有些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有一双温暖的手,抚过自己的脸颊,最后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让他感觉到温暖和希望。
追悼会结束后,砸事件公捕大会。
经查明,在县教育局长刘孟迟的授意、暗示下,教育局局长助理国海、城关镇中学副县长袁启辉、青山县一中校长李莫、副校长何万chun等人,散布谣言,煽动老师闹事,并约定时间,通知或是暗示老师于一月二十日到城关镇集结;同时买通社会不法之徒,在闹事时蓄意制造矛盾,带头打、砸,ji化矛盾,策划和引导了“1.20事件”的发生。
公捕大会上上,宣读了对这些策划者和社会不法之徒的逮捕令;然后是游街示众。
群众刚刚参加完追悼会,心情正在沉痛之际,特别是那些老师,现在终于知道是被这些人méng蔽利用了,心里当然恨;不少人看到那些被游街的人,忍不住就冲过去想打他们,不过很快就被旁边的人给拉住了;还有人想捡地上的石头去扔,结果也被旁边的人劝阻。仔细一想,这些方法都不行,早几天的例子可还在眼前没有完呢,不能再把自己搭进去。
最后是一个老大娘想出个主意,“砸ji蛋”。
喝,好家伙,一时间街道上ji蛋横飞,有的甚至都砸到了旁边押解罪犯的武警身上。
看着那些人满头满脸的蛋黄蛋清,心里那个解气哦……
群众在街上泄恨的时候,青山县县委会议室里,州委书记罗佩文正在听取汇报。
这次汇报的主角,不再是田板富,而是胡子敬。
胡子敬今天jing神额外的好,来青山县快两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觉自己站稳了。
瞟了一眼对面毫无表情的田板富,胡子敬先简单的介绍了“1.20”事件的起因,然后着重谈了后面的应对措施。
“第一,通过了树立匡bo同志为……”
“第二,县公安局刑侦队迅速出击……”
“第三,县纪委立即组织力量,严查教育系统的贪腐……”
“第四,县财政局迅速组织资金,发放教师工资,平稳教师情绪……”
“第五,县审计局迅速进入各个学校,配合纪委……”
“第六,发动广大教师,深挖时间的组织者,造谣huo众者……”
…………
“通过这些强有力的措施,迅速的平息的事态,转移了矛盾,打击了不法分子,抓捕了‘1.20’事件的策划者,让广大人民群众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让广大教师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特别是今天的追悼大会和公捕大会,极大的弘扬了正气,打击了犯罪……”
田板富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但脑海里想的却很多很多。他心里很清楚,随着梁希的无功而返,教育系统的大批人落马,这一次的“行动”已经彻底宣告失败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刘孟迟的外逃,但愿刘孟迟能躲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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