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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子情
谢芳华停住脚步,低下头,两个小东西还是多日前的模样,英亲王府落梅居的好伙食也没将它们喂大喂胖,只是皮毛更水滑了些。
她刚想伸手去摸,不远处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芳华小姐!”
谢芳华顿住手,转向声音来源,见是林七,对他点点头。
“您进去吧!二公子等着您了。”林七敲了一下铁盆,白青和紫夜攸地向他跑去,他低声道。
谢芳华见他站在厨房门口,白青和紫夜扒着他身子够他手里的铁盆,她抬步向主屋走去。
迈进门槛,外室画堂内没人,她挑开门帘进了中屋,见秦铮歪在软榻上,屋中一片狼藉,床塌陷着,品竹假扮的听音无声无息地躺在塌陷的床上。
秦铮见她来到,挑了挑眉。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低叱道,“你怎么让品竹躺在塌陷了的床上?”
“反正她也没有知觉!”秦铮不以为意。
谢芳华又挖了他一眼,低声问,“如何埋葬?还是……”
秦铮将主意与她简单说了一遍。
谢芳华点头,“这个可行,既然是要火葬,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
“你的意思是……”秦铮看着他。
“不用费劲去找了。昨日夜里,那二十个人,总要埋葬个去处,拿了一具就是了。”谢芳华道,“反正他们也不敢声张,拿他们的人正合适,这京城内谁家有新故去的人,难免有风声,弄不好,便功亏一篑。这有现成的,为何不用?”
“是啊!”秦铮一拍手,忽然对外面喊,“飞雁!”
“在!”飞雁出现在门口。
“你进来!”秦铮道。
飞雁来到门口,秦铮对他低声嘱咐了一番,他应声,出了落梅居。
“玉灼!”秦铮又喊。
“表哥!”玉灼在门口探出脑袋。
“你去我娘那,告诉她,让她现在就过来,早先说的事情不用她准备了。”秦铮吩咐。
“好喽!”玉灼应了一声,出了落梅居。
秦铮伸手去拉谢芳华的手,赞扬道,“还是你聪明!”
谢芳华打开他的手,“免得夜长梦多,稍后飞雁带回来人,便火葬吧!我趁机将品竹救活带走。”
秦铮回头瞅了一眼,“你带走正好,我也免得总是看着她了,不是你,爷看着她躺在那里也不舒服。”
谢芳华哼了一声。
二人就此商定,不多时,英亲王妃便进了落梅居。
她进来之后,便询问秦铮,“你不让我准备,是又有了主意了?”
秦铮将谢芳华的意思简略地说了一下。
英亲王妃哑然,“这么急着处理宫里该起疑了!”
“起疑又如何?皇叔还能一个劲地盯着我一个婢女的事儿?他如今有多少大事儿也盯着。”秦铮道,“就算他起疑,也拿捏不住把柄。”
“也好,倒也免得夜长梦多!”英亲王妃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二人的决定。
三人商定妥当后,英亲王妃便让人去后园子空地安排,搭建上火架和柴火。
虽然听音在外的名声极大,但到底是一个婢女,所以,除了是秦铮未婚妻的谢芳华,再无人前来探望。
一个时辰后,飞雁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英亲王府落梅居,手里提着一个黑袋子。
秦铮见他回来,立即吩咐,“将人带下去易容处理了。”
飞雁点点头。
侍画、侍墨、侍蓝、侍晚与谢芳华一起来的,闻言也跟着飞雁一起去了暗室。
大约半个时辰后,所有一切都打点妥当,飞雁将易容好的那人抬进了屋。
只见那具死尸身量与听音相差无几,经过飞雁巧妙易容换了衣衫之后,几乎假以乱真。
谢芳华将解药递给侍画,低声对她嘱咐了一句,侍画郑重地点点头。
“将人抬上,去后园子吧!”英亲王妃摆摆手。
“抬着怎么行,你抱上。”谢芳华回头对秦铮道。
秦铮顿时嫌恶,“你让爷抱一个死男人?”
“这是非常时期,你在孙太医面前如何表现的?出了这个落梅居,去了后园子,府中仆从和暗中的人不知道多少会围看。你确定不抱着?”谢芳华挑眉。
秦铮一噎,片刻后,咬了咬牙,将放在地上的死尸抱了起来,向外走去。
英亲王妃强忍住笑,伸手拉住谢芳华的手,二人一起忧心忡忡地跟在了他身后。
除了侍画外,其余跟随谢芳华来的婢女也都跟了去。
一行人刚离开落梅居,府中的仆从们便得了信,人人都惊异于铮二公子这么快就要火葬了听音,竟然不看时辰,不问吉凶。但见他脸色沉痛,人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后园子。
秦铮站在搭建好的木柴边上,久久看着,不动作。
“铮儿,人死如灯灭,这姑娘她就是来坑你的,你将她化了,就当做一场梦吧!”英亲王妃上前拍拍儿子。
“娘,我舍不得。”秦铮低声道。
“舍不得也得舍得!她这个突然猝死的心病,若是不化了,万一魂魄不散,以后化鬼魂缠你,那还了得!”英亲王妃厉喝,“赶紧把她给我放上去,再不放就错过时辰了。”
秦铮沉痛地点点头,面色无论如何不舍,最后还是将人放在了火架上。
四周观看的仆从们这时才恍然,原来这么急着火葬是这个原因,原来也是看了时辰的。顿时都觉得英亲王妃说得对,铮二公子这件事情做得对。
秦铮将尸首放好后,忽然背过身子,不看火架,怒道,“点火!”
有人立即从四面点着了火。
干柴遇到烈火,再加之干柴上早就浇了油,不过须臾,那具尸体便随着干柴着了起来。
不多久,便火光冲天。
“皇上有旨!”这时,大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高喊。
英亲王妃一怔。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
秦铮脸色清寒,对府中的大管家喜顺怒道,“去看看!只要是关于我的,关于听音的,任何旨意,都给我推回去!”
英亲王妃闻言没说话,默许了秦铮的意思。
喜顺知道这位爷如今心情极差,见王妃默许,连忙应是,迎了出去。
谢芳华猜测这旨意赶在这时候传了来,定然是与秦铮和听音有关。
火势越来越大,尸体已经烧得焦了,被火势干茶卷在里面,再看不见模样。
过了大约两盏茶后,喜顺带着吴公公匆匆地来到了后园子。
吴公公刚一到,立即哎呦了一声,“王妃、铮二公子,您们这是……这是将人给化了?”
秦铮回头瞅了他一眼,看向喜顺,沉着脸质问,“不是让你按照我的话做吗?怎么回事儿?”
“回二公子,是吴公公说,这圣旨是好事儿,也许你喜欢。”喜顺连忙道。
秦铮冷然地看向吴权,“什么好事儿?”
“杂家这就给您读!”吴权连忙取出圣旨展开。
秦铮一把夺过,拿着圣旨看了一眼,忽然甩手扔进了火堆了,冷笑道,“皇叔这算是什么圣旨?是来笑话我的吗?”
“哎呦……”吴权哀呼一声,向上前营救,但是圣旨遇到了火,顿时被烧着了,他只能干跺脚,“二公子,您怎么烧了圣旨啊!”
“这圣旨不是给她的吗?她死了,但也要看看不是?我不烧她怎么看?”秦铮一脸怒容,“你回去告诉皇叔,哪怕是听音死了,但是我还有华儿,让他少看我的笑话!她活着都不要妾的位置,死了还要什么?有这一道破圣旨,不如给我们早点儿下大婚的圣旨。”
吴权一噎,“这不是皇上为了给听音姑娘一个安葬在王府目的的。”
“滚吧!”秦铮对他摆摆手。
吴权看着秦铮的样子,脸色极其差,丝毫看不出半丝伪装,他一时也疑惑了,看向站在他旁边的谢芳华,谢芳华只盯着面前的火堆,一脸的孱弱忧怜,忧悯伤情。他看向英亲王妃,英亲王妃拿着帕子抹泪,哭得甚是伤心。
他看了片刻,小声道,“王妃,皇上也是好意。”
英亲王妃拿开帕子,对吴权道,“按照铮儿说的做吧!我强行让她把人化了,以免以后魂魄缠他,他已经不快了。皇上若是爱惜他这个亲侄子,就不要再让他不快了。他已经够难受的了。”
吴权闻言只能道,“那老奴回宫复旨了。”
英亲王妃摆摆手,“喜顺,你送吴公公出府。”
喜顺连忙应声。
吴权和喜顺刚走出不远,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而来,一边跑,一边惊恐地道,“王妃,不好了,依梦姑娘也出事儿了!”
吴权脚步一顿,看向喜顺。
喜顺一惊,立即给吴权解释,“依梦是大公子的婢妾。”
吴权点点头。
喜顺连忙上前拉住那人,“依梦姑娘怎么不好了?你别一惊一乍的,如今正送听音姑娘离开,小心惊了离开的魂魄。”
那人是个婢女,闻言顿时哭了,“大总管,依梦姑娘她……她也去了……”
“啊?”喜顺彻底惊了,“你说什么?”
那婢女立即哭着道,“奴婢是说,依梦姑娘也断了气了。”
“怎么回事儿?你快说来!”喜顺脸色也白了。
那婢女摇摇头,“姑娘身体一直不好,前两日大公子回来了一趟,然后转日又离开了,姑娘就病了,早先从落梅居看了听音姑娘回去后,整个人就恍恍惚惚,就在刚刚,奴婢发现,她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哎呦,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这……”喜顺立马转了回去慌张地禀告英亲王妃。
本来喜顺就没走多远,英亲王妃、谢芳华、秦铮等人都听得清楚,齐齐一怔。
英亲王妃蹙眉,“怎么会这样?早先她来的时候,我看着她不太好,气色极差,我要请孙太医给她把脉,她却推拒了。如今这竟然……”
“王妃,这可怎么办?”喜顺觉得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两位公子身边的人都去了。
“你快去请孙太医,同时着人照看着,我送完听音这最后一程,就去看她。”英亲王妃想了一下,叹了口气,吩咐道。
喜顺连忙点头,折返到吴权身边,对他道,“走吧,公公,今日府里连番出了这么两桩事儿,就不留您了。我送您出府,顺便去请孙太医。”
吴权也惊异,若说铮二公子身边的听音死得蹊跷,没想到这大公子身边的依梦也跟着去了。难道这突然猝死真是魂魄不干?民间怕因恶鬼,火葬是有道理的?他点点头。
二人一起快步走了出去。
“来人,去快马加鞭给大公子去传信,就说依梦去了。问他如何处理?是与听音一样火葬,还是等他回来再安置?”英亲王妃想了想,召唤来一个人,吩咐。
那人垂首,立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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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昨日很多亲们通过各种方式发来的关心和问候!我一切安好!
爆炸地区在塘沽港口,是我上大学的城市,距离我的大学母校几条街。曾经我在那里待了很多年。开发区的每一条大街,我那时候几乎每个礼拜都坐公车走几遭。乍然听闻到时候,好半天都是回忆和如今照片上看到的满目疮痍。
希望以后少一些这等重大事故,少一些伤亡,我们可敬的消防战士少一些牺牲,我们少一些伤痛。
愿岁月静好,我们都平平安安。群么么!





京门风月 第二十九章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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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墨含又询问了英亲王府之事,谢芳华照实说了。听闻秦浩的婢妾竟然也是今日死了,都不由奇怪。但到底是秦浩的一个婢妾,三人也没多大兴趣,便开始谈论已经得到的关于今晚轻水楼那二人离开的消息,商量对策,如何出手,还要在不惊动皇室隐卫眼线的情况下留下那二人。
谢芳华点头。
“不错,若不是为了谢氏盐仓,谁稀罕!”谢云继撇撇嘴。
谢云澜闻言笑着摇摇头,“无论如何也要拿钱,有了这两块免死金牌,云继的身份一旦暴露,皇上虽然奈何不了云继,但也不能对谢氏盐仓轻易处置了。”
谢芳华听罢后,嗤笑,“免死金牌虽然不错,但是大权也是攥在皇上手里,一千万两银子换了两块这个破东西,亏死了。”
这件事情就此说定,皇上留众人在宫内午膳,三人推脱了,一起出了宫。
皇帝颔首。
谢墨含叹了口气≤⌒,,“忠勇侯自然拿不了那么多,这些年,爷爷老了,我和妹妹身体不好,用药上花了不计其数。不过百万两银两,还是能拿得出。”
皇帝又看向谢墨含,“谢世子,忠勇侯府能拿多少?”
谢云澜也点了点头。
皇帝看向谢云澜。
谢云继点点头。
“时间不能太晚,顶多七日,朕便着工部的人开始去临汾桥。”皇帝道,“银两筹备妥当之日,朕便派人给你们二人送免死金牌。”
“那这么说,谢氏盐仓就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也要拿出五百万两了。”谢云继有些苦兮兮地道,“那就多谢皇上了!在下回去之后,便给皇上筹备。”
“免死金牌也不是人人都能拿到的,南秦建国以来,除了王氏一族得太祖赏赐了一块免死金牌外,至今还从没有再外放免死金牌。朕这一回一次赏赐两块,已经是破例了。”皇帝道。
“皇上,五百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谢云继看着皇上。
“若是谢氏米粮和谢氏盐仓能出银五百万两,朕就给你们一人一块免死金牌。”皇后回首对谢云继和谢云澜道。
“好!”皇上击了一下掌,“有谢世子一言,朕心甚慰啊。”
谢墨含摇摇头,“忠勇侯府一直忠心为国,为皇上分忧理所当然,临汾桥一旦不修筑好,到了汛期,十数万百姓便会遭殃,我不为所求,忠勇侯府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理当为国为民首当其冲。”
皇帝又盯着二人看了片刻,然后看向谢墨含,“谢世子,朕未请你,你今日主动来,可有何要求?也和他们一样?”
谢云澜微笑,“正是!”
谢云继一笑,“泱泱南秦,偌大谢氏,一直忠心耿耿,不做犯法之事,也不做不臣之事。皇上自然不会杀了我们。但是我们目前什么都不缺,这免死金牌也无非是为了以后给子孙们保个平安而已。”
皇上沉默片刻,看着二人,“你二人为何要免死金牌,难道你们觉得,朕还会杀了谢氏米粮和谢氏盐仓不成?”
谢云澜颔首,“当然,皇上若是觉得这个要求过分,那就算了。”
“本来我觉得小小的一块免死金牌,对于皇上来说,小菜一碟。但是我看皇上似乎很为难。既然皇上为难,那就算了。”谢云继立即道。
皇上看着二人,谢云澜话落,他的面色已经甚是阴沉了。
谢云澜微笑,“在下本来觉得,身为南秦子民,身为谢氏子孙,当该为皇上分忧,为百姓之苦而能者多劳,不该讨要皇上什么。但是,云继既然求了这个,那么我也替谢氏米粮求一块免死金牌吧!”
皇上闻言含笑的脸顿时僵了。
谢云继笑道,“若是皇上要给,不若给谢氏盐仓一块免死金牌。”
皇上看着二人,“但说无妨!”
谢云继和谢云澜对看一眼,没答话。
皇上一时面色有些不好看,本来他想用官位拴住二人,没想到这二人都没有入朝的打算。但是这二人手里攥着的东西比其他商家手里攥着的东西多了数十倍不止,他只能问,“那两位想要什么,朕若是能满足,定然有求必应。”
谢云澜也笑笑,“在下身体不好,皇上是知晓的,免得误了朝事,入朝为官还是罢了。”
谢云继笑笑,风流倜傥地道,“在下舍不得无拘无束的生活。”
皇上分外讶异地看着二人,“你们二人不想入朝为官?”
其余商贾之家都不约而同地欣喜不已。但是谢云继和谢云澜却是同时拒绝了皇上的好处。
所以,皇上也算是抓住了商贾之家的弱点。
所以,对于商贾之家来说,缺的不是钱,舍不得花的也不是钱,而想求的是官路。
谢氏米粮和谢氏盐仓以及谢氏各房,每年也是极少人能入朝。别的世家的旁支更甚。这些世家旁支想要立稳,大抵都是承接家族的商铺田产经商。
就拿谢氏来说,整个入仕的家族,也就是忠勇侯府一家世袭而已,其余旁支,也要有才能者,通过族中长者那里向忠勇侯推荐,忠勇侯再保举,再经过朝廷的科考,考过了,天子召见,封官启用,就入仕了。
朝廷虽然需用人才,但是都要经过各个州县一级一级地举荐,然后科考,过了考,才能入仕封官。大多数都被世袭子弟盘踞,很少有清贵之流和商贾之家的子弟入仕。
这对于商贾之家来说,自然是好事儿!
询问了这些商贾能为朝廷重建临汾桥投入多少银两的同时,也极大宽限地给出了好处,就是这些家每家可以出一人选择入仕封官,免除科考。
虽然未召见谢墨含,但是他进宫,皇上自然是极其高兴。
到了会客厅的画堂内,谢墨含便对谢芳华说了此次进宫的情况,正如秦铮猜测,皇上是召集几人出钱修筑临汾桥之事。
几人齐齐点头,一行人进了府内。
“走,回府再说!”谢墨含招呼几人进府。
谢芳华点点头。
“你这是刚从英亲王府回来?”谢墨含询问。
“哥哥,云继哥哥,云澜哥哥。”谢芳华见三人都完好,面上神色也还好,想必这一趟皇宫之行还算顺利。
不多时,那两辆马车来到,三个人两前一后地下了马车。
谢芳华下了马车,认出是谢墨含和谢云继的马车,以及谢云澜的马车。她停住脚步,等着三人。
她的马车刚到府门口,又有两辆马车从皇宫方向而来。
忠勇侯府的马车一路顺畅地回了府。
关于大公子的婢妾依梦也死了的消息同样传出了英亲王府,街上又出现了新的话题。
谢芳华坐在一旁看着二人闹,心情也跟着好了些。
二人一时在车中笑闹成一圈。
侍画躲开。
“死丫头,你的嘴真是欠揍!”品竹伸手去打侍画。
“你做鬼也不放过人家?这是情深啊。”侍画逗趣。
品竹哼哼了一声,“那是我警告他了,我的命若是不小心搭进去,我做鬼也不放过他。”
“傻子吗?我怎么看着那个林七精着呢!明明知道小姐是听音,可是这一回,装得也蛮像样的。”侍画道。
“那是一个傻子,整天傻呵呵的。”品竹撇嘴。
“不是还有个林七陪着你吗?”侍画道,“落梅居这些日子也不止你一个人。”
品竹眨眨眼睛,忽然笑了,“那是因为小姐有铮二公子啊,我又没有人陪着。”
“品竹,你怎么能说落梅居没意思呢?你没看出小姐有些不舍得离开吗?”侍画忽然悄声道。
谢芳华扬眉,落梅居没意思吗?她笑了笑,不再说话。
品竹点点头,“落梅居真没意思,还是忠勇侯府的海棠亭好……”
“免得夜长梦多,所以不如快刀斩乱麻。”谢芳华道。
品竹小声又咕哝道,“我还以为我得入坟墓里被埋一遭,没想到这么快就随您回府了。我都想咱们府里了。”
谢芳华好笑地看着她。
马车走出了一段路后,品竹长长吁了一口气,“小姐,您总算是救我出来了,那落梅居就是个牢笼,我日日待在那里,真是没趣。”
忠勇侯府的马车离开了英亲王府。
“当然!”玉灼得意地点头,然后放下了帘子。
谢芳华想着果然不愧事玉启言和王倾媚的儿子,她笑着点点头,“你的嘴巴若是严,自然好说。”
玉灼来到车前,挑开帘幕,对谢芳华悄声道,“芳华姐姐,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儿哦,别以为我不知道来时七个婢女,回时八个婢女。”
谢芳华对玉灼摆摆手,“回去吧!不用你送了。”话落,上了马车。
不多时,顺畅地出了府门。
刘侧妃本来还想再说什么,闻言只能住了口,对谢芳华说了句慢走,便向自己院子而去。
谢芳华想着果然是当娘的,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问题,只会觉得是别人作死。她也懒得再跟她说,宽慰道,“你看着气色不太好,快些回去休息吧!”
“我也想知道为何!浩儿也没有对她不好的地方吧?至今南苑只她一个婢妾,左相府的小姐以前虽然跋扈,但接触几次下来,我看着也不像是个不容人的。她怎么会想不开自己想死呢?”刘侧妃有些恼意。
谢芳华疑惑,“为何?”
刘侧妃似乎也想找个人说话,看她的样子实在闷得有些难受,如今正巧碰见谢芳华了,便也不吞吐,说道,“孙太医说她是自己想死。”
“依梦姑娘得的是什么病?”谢芳华问。
“哎,这府内也不知是怎么了,两位公子爷身边的人竟然一日之内都去了。”刘侧妃道。
谢芳华点点头。
刘侧妃脸上神色不好,有些苍白,“原来是芳华小姐?你是来看铮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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