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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是蓬蒿人

    念及于此,李晔打算去普王府。

    正走了几步,李晔忽然皱眉,心头陡然升起一丝异样之感,他回头看了一眼安王府,忽的叫来一名侍卫,对他道:去告诉上官倾城,让她找宋娇,把宋娇麾下的人,全都藏起来。

    侍卫不明所以,但令行禁止,当即应诺。

    李晔估摸着,李漼如此不讲道理,有可能跟他暴露的力量有关。

    来到普王府,迎头碰到田令孜,后者行色匆匆,看到李晔便是眼前一亮,连忙迎上来:殿下正要小的去请安王呢!

    看来李俨也得到了风声,毕竟扳倒韦保衡,就意味着斩断大皇子的臂膀,这是目下最重要的大事,事关李俨继位的大局,李俨方面肯定也一直盯着。

    见到李俨,李晔意外的发现,堂中还坐着一个人。

    神策军左军中尉刘行深,也是田令孜的义父。

    看到刘行深,李晔心头微动,对方的气息很强大,压迫感十足。李晔穿越过来后,还没感受到过这样巨大的压力,简直就像一座山压在心头。哪怕是宋娇的气场,都远远不及。

    李晔心道:这刘行深的修为,只怕是到了练气九层,而且极有可能是练气九层大圆满!

    李晔看刘行深的时候,对方也向他看了过来,这位宦官面白无须,丰神俊朗,看模样四十多岁,但实际上肯定不止。刘行深虽然气质阴柔,但一点也不显得猥琐,反而给人一种磊落大方之感,当然,最重要的,是极具威严。

    安王殿下!刘行深起身见礼。

    刘中尉!李晔拱手。

    李晔落座,刘行深微微眯眼打量他一阵,用赞赏的口吻道:安王的威名,最近可是传得神乎其神,旁人不知到安王的厉害,咱家可是都清楚得很!

    刘行深或许没有嘲讽之意,但在李晔看来,总觉得他的笑容格外怪异,看着说不出的别扭,阴气重得很。

    闲话休叙,先说正事。

    李俨耐不住性子,他看着李晔,面容肃穆,刘中尉这回亲自出宫,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韦保衡去见过陛下了,提起了八公山之役的旧事,还说晔哥儿召集的门客,不乏老安王旧部总而言之,韦保衡的意思,就是晔哥儿你有意谋害他!

    这家伙话说得不清不楚,没头没尾的,也不知是不是急躁的缘故,刘行深怕李晔不能详知前因后果,便从头到尾给李晔梳理了一遍。

    宦官对皇宫的掌控,的确不是外人能够想象,韦保衡和李漼的谈话,刘行深几乎一字不差的跟李晔复述了一遍,若是韦保衡在场,一定会惊讶万分。

    李晔听完之后,眼神沉了几分,旋即露出愤恨之色:韦保衡所言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他这是诛心之言!

    刘行深笑眯眯的看着李晔:其实咱家听说黄梨乡的事后,在佩服安王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奇怪。那韦江南和陈江河,一个练气八层一个练气七层,殿下是怎么从他们手里逃脱,并且斩杀陈江河的?

    这名老公公笑意深邃,总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仿佛一条毒性十足的老蛇,眼珠子都是猩红的。

    李晔心头微微凛然,八公山之役,据说刘行深和韩文约也是出了力的。

    毕竟李岘的修为太高,仅是韦保衡,无法调动起足以围杀李岘的力量。对当时修为已经无限接近筑基的李岘而言,练气七层的修士,反手可灭,练气八层的修士,才勉强有周旋之力!

    李晔感到了一丝难缠,看来刘行深也在怀疑,李晔身边高手的身份。

    当时南宫第一恰好在黄梨乡李晔说道。

    他话还没说完,李俨就拍了小案,一脸不耐的对刘行深道:刘中尉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希望晔哥儿死在黄梨乡不成?!晔哥儿率领长安府修士,经历惨烈激战擒贼,多不容易,你怎么还这样说话!

    李俨为李晔打抱不平,刘行深张了张嘴,末了只得拱手赔笑:是咱家孟浪了。

    李俨眉头拧成一团,问刘行深:刘中尉,眼下你能不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把韦保衡那些诛心之言的影响,都给抹去?

    诛心诛心,既然是诛心,哪那么容易抹去?刘行深叹息一声,这事可是难办得很。如若不是无法劝说陛下,咱家何必出宫一趟,找殿下商量?

    那怎么办?!李俨双目一瞪,难道就这么认输?!这回若是认输,那韦保衡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这回晔哥儿费了这么大力气,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这样的机会,日后再难碰到了!

    刘行深看了李晔一眼,轻叹道:看来,咱家的人,也是时候该动动了。大理寺里,也不都是他韦保衡的爪牙。

    必须尽快布置!

    刘行深的意思很明确,就黄梨乡的案子,跟韦保衡角力。韦保衡羽翼丰满,刘行深韩文约也不是吃素的,双方这回索性各显神通,看看能把案子查到什么地步。

    李晔微微皱眉,韦保衡有了那些诛心之论后,李漼明显是打算偏袒他了,刘行深韩文约的势力,就算不输给韦保衡,只怕也难以把案子审到能扳倒韦保衡的地步。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毕竟,比起朝堂势力,刘行深韩文约之流,其实还是不如韦保衡,他们的最大依仗是神策军,他们的根脚也主要在宫里。

    离开普王府,李晔没有回去,而是穿街走巷,来到一座酒肆。

    他要在这里见一个人。

    上到二楼,那人已经先到了,正坐在窗前喝酒。他面前的桌子上,没有酒菜,只有酒壶,这说明他只喝酒。

    喝酒不用下酒菜的人,并不多,李晔只认识一个。

    在白袍负剑的酒徒桌前坐下,李晔没有说话,先干了一壶酒。

    先干为敬,是对酒徒的最大尊重,干的越多,敬意就越大。

    你来迟了。南宫第一醉眼朦胧。

    李晔笑了笑:的确不如南宫司首,在黄梨乡出现的巧。

    看来你有话要问我。南宫第一瞪着李晔。

    李晔点点头:我已喝过酒了。

    看在你喝酒还算干脆的份上,你尽管问。南宫第一一摆手,虽然我不一定回答。

    李晔看着他:我只有一个问题。

    不管你有几个问题,回不回答都是我的事!南宫第一仰头灌酒。

    李晔问:韦江南是不是你出手拦下的?

    这个问题,我需要想一想。南宫第一认真道。

    锦绣阁。

    锦绣阁是一座青楼,并且是康福坊数一数二的青楼,这里的清倌儿与艺伎,是整个长安城最好的,传说不少人都是出自教坊司。

    青楼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清倌儿就算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至少熟悉其中一两门。

    对于自诩为文豪的韦江南而言,锦绣阁就是仙宫般的存在,他来这里的次数,几乎跟回家一样频繁。

    管事的柳三娘风韵犹存,岁月让她不再年轻,却给了她更成熟的妩媚,正是这种深入骨髓的妩媚,让她至今都极受欢迎,丝毫不弱于最当红的花魁。

    作为昔日锦绣阁的头牌,柳三娘现在已经很少出来招待什么人,除非是贵不可言的贵客。

    但即便是面对那些在朝堂上,都分量十足的贵客,她也能谈笑风生,应对自如。

    此时,柳三娘在煮茶。

    柳三娘亲手煮茶的次数,比她招待贵客的时候还少。

    她的动作依然很优美,挑不出半点儿毛病,就算是皇宫里的茶博士来了,也只会点头赞叹。

    她恭恭敬敬跪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的手有些颤抖。

    她小心翼翼。

    甚至都不敢抬头正视眼前,正捧书而观的男子。

    在那名男子面前,坐着战战兢兢的韦江南。

    平日里自诩文人骚客,举止最是放浪不羁的韦江南,此刻如同一个被父母教训的孩子,规矩到了极点。

    男子放下手中书册,看了韦江南一眼:你做的不错。

    阁下吩咐下来的事,在下不敢不尽心尽力。这本兄长与各级官员利益往来的账本,详细记载了兄长收授贿赂的情况,在下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偷来的,只希望能让阁下满意。韦江南拜伏在地,声音轻颤。

    我很满意。男子微笑道。

    阁下若是满意,不知可否解除在下体内的禁制韦江南颤颤巍巍。

    还有一件事你没办。男子道。

    这这韦江南面无血色,身体抖得像个筛子。

    若是不想继续忍受这份痛苦,那便去长安府自首,讲明你在黄梨乡的所作所为,并且检举韦保衡的贪污罪行。男子声音平淡,如此,你还能为国立功。

    身着青袍,青袍上没有半分纹饰的男子,接过柳三娘毕恭毕敬递过来的茶碗,继续道:我想你不会拒绝。你总该知道,我种在你身体里的禁制,除了我之外,天下无人能解!

    阳光从窗台照射进来,落在他满头灰发上,他品茗的时候,一缕灰发落在肩头,金灿灿的。

    好茶。韦公为何不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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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惊喜
    南宫第一说要好好想想,李晔便让他想。

    在李晔看来,韦江南到了黄梨乡,却没有对他出手,这说不过去。

    尤其是在陈江河已经失手的情况下,韦江南就是唯一的翻盘点,而且他修为达到练气八层,更不可能不战而走。

    当时南宫第一迎战道人,动静李晔是听到了的,也看到了南宫第一。

    宋娇说他去见故人,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复杂,回来之后也不像很开心的样子,以李晔的推测,她可能去见了南宫第一,但又不确定。

    宋娇回来之后,没有提及韦江南的事。李晔还是通过询问刘知燕和袭击者,才得知韦江南的存在。那么问题来了,宋娇到底有没有对韦江南出手?

    如果她出手了,以她回来时气定神闲的模样,必然没败,而且连亏都没吃。

    宋娇既然如此轻松,说明她能轻易战胜韦江南,那么她为何不将韦江南擒回?韦江南是韦保衡的弟弟,抓了他在手里,李晔现在不会这么被动。

    虽然韦保衡,可以搪塞说韦江南,是偶然到了黄梨乡,或者说他就是去见故交陈江河的,但至少李晔在带他回长安之前,可以审问出不少东西。

    宋娇为什么没有带回韦江南?

    李晔推测,答案只有一个,宋娇根本就没跟韦江南交手!

    那么是谁击退了韦江南?

    李晔问过刘大正,他也没出手。

    那个跟南宫第一交手的人?这不可能。对方没理由帮李晔。

    南宫第一又喝空了一个酒壶,他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没法回答,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承认?

    李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那我换个问题,南宫司首当日为何会出现在黄梨乡?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南宫第一松了口气,钦天监接到消息,终南山当代最杰出的弟子,会出现在黄梨乡。

    会?李晔抓住这个字眼。

    南宫第一点点头:会。

    谁传递的消息?

    下面的人收到的。

    李晔皱了皱眉,如此说来,就是没法追根溯源了。钦天监修士众多,掌管天下道门,眼线遍布天下,他们的能力,不容小觑,能提前预知某些杰出高手的行踪,并不稀奇。

    李晔再问:南宫司首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

    南宫第一嘿然一笑,摇摇晃晃站起身,已是准备走了:不高不低,勉勉强强。

    他径直走向楼梯,在即将下楼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自嘲一笑:修为再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很多事都做不了。

    说完这句话,南宫第一下楼。

    李晔没动,他咀嚼着南宫第一这话。

    他来问南宫第一问题,本是想寻求一个答案,而现在,答案没有得到,疑问反而越来越多。

    李晔渐渐感受到,在这些疑问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已从天空中落下。

    他感觉很奇怪。

    那只正在落下的大手,肯定有着非同一般的能力。

    但他却没有感受到危险。

    韦保衡回府后,心情已是极好。

    不能不好,解决了黄梨乡的案子,他现在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事。

    他很有自信,他跟李漼说的那些诛心之言,足以让李漼对李晔产生挥之不去的忌惮,而跟李晔走得颇近的王铎路岩等人,自然要遭受池鱼之殃,李漼对他们的信任也会减少。

    这对韦保衡而言,无疑是极为有利的,他的宰相之位,可谓是十分稳固了。

    黄梨乡之变,多危险的事,经过明公巧妙应对,不仅化险为夷,反而还得到莫大好处,明公的睿智,当世真是无人能及,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韦保衡的心腹门客,脸上堆满奉承谄媚的笑意,拱手称贺。

    韦保衡抚须笑道:本公要是不睿智,如何能坐稳这执政宰相之位?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度万千,好似江山都握在手中。

    明公真是大唐第一相!门客继续溜须拍马。

    韦保衡得意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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