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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廉
第三十二章 失意的刘箫莫
不好,尿急!
眉角抽筋,吃喝拉撒还真是不能少。
偷偷拨开堡垒,竟看到了刘曦的后颈,他昨晚竟然没有变过睡姿?
轻轻撑起身体,往后缩,挪一下,屁屁就痛一下,抑郁啊。像毛毛虫一样缩到床脚,然后像乌龟一样转向,从刘曦那长长的腿上爬过去。如果有表,估计耗时十五分钟。
好不容易下了床,深吸一口气,再直起那躺了两天的老腰,然后挪动。
我开始想念刘寒珏了,如果他在,他一定会把我抱到茅房前,不用我挪地这么辛苦。我挪,我挪,挪到小茅房,掀开布帘,看到马桶的那一刻,奴家热泪盈眶,终于到终点了!
一般,马桶奴才是不能用的,不过,因为,刘曦和殇尘是好友,所以这个马桶殇尘也在用,因为我问过他,女人有时就那么无聊,会问些很无厘头的问题。
所以我想,刘曦应该不会介意。
茅房的设计也很巧妙。在马桶边上除了常用的茅纸盒,布巾,衣架,还会有一根扎根在地理的金杆。这根杆子的作用,就是在殿下们如果遇到行动不方便时,用来支撑身体。比如,我这种情况。
我扶住杆子,一点一点下蹲,我滴天,这又要了我的老命了。等我坐上马桶,已经是大汗出了一层,浑身汗臭。
然而,我的幸福生活并没到来,因为,我便秘了!
真是欲哭无泪啊,昨天桔子吃太多了……
此时此刻,我恨丽妃恨地想爆她菊花!因为是她让我屁股开花,我也不会吃那么多桔子,导致小菊花严重干涩!
等彻底解放,人已经差不多虚脱。再辛辛苦苦起来,扶着杆子先喘息一会,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心中发急,赶紧提裤子,这一弯腰,屁屁肌肉突然紧绷差点痛得我想撞墙。
在我提起裤子的那一刻,帘子被人掀开,立刻,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他僵硬地放下了帘子。
真囧,遇到殇尘。不过,还好是殇尘,不然遇上刘曦更囧,我单薄的内衣一眼看过来就看得出里面裹了厚厚的一层。
“咳,你好了没。”他问。
我尴尬地答:“好,好了。”然后开始挪动。
他进来,看着我像老叟一样挪动,心疼地皱眉:“你等等,我抱你回去。”
“好。”我就等他这句话。
站在外面,我忽然很羡慕男生,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不用做那么多下蹲动作,直接站着就能解决问题,除非,他们要拉臭臭。而我们女生,就要那么辛苦。
他出来的时候,顺手提出了马桶,然后放到一边,站在我的面前,他没有抱我,而是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我身前,靠地极近的距离,我甚至可以隐隐感觉到他那温热的体温。
他的呼吸拂开了我的刘海,他缓缓地,迟疑地抬起了手,我不知如何面对地垂落双眸。轻轻的,指尖触碰到了我的面颊,忽然,他的手插入我的发根,将我摁在了他的胸前:“下次不要再逞强了,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
静静的,我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听着他的心跳,他悠长的呼吸,似在压抑什么,又似在隐忍什么。因为他的呼吸里,带着痛……
他轻轻抱起我,长长叹息一声,目光落在我微微打开的领口里,皱起了双眉:“你这样是会影响发育的。”他轻轻地说,我抬眸看他,用目光反问:那你让我怎么办?
他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要尽快出去……”忧愁的语气依然带着他对我的不放心和关爱。
将我轻轻放回床的时候,刘曦还是那个姿势,现在从正面看,却觉得他有些可怜。他侧身睡在床边,将自己压缩到最小的面积,似乎是有意往外而睡,所以身体竟是几乎快从床沿上掉下去。整个人和我的堡垒之间,几乎还可以塞进一个平躺的人。
心中小小有些触动,他一定是大脑中有着强烈的阻止自己身体乱动的意念,才会将这个睡姿,保持到了天明。
又迷迷糊糊一会,醒来的时候,发现刘曦还睡着,我想了起来,现在的刘曦要给别人造成一种不学无术和放荡随性的假象。这倒好,他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忽的,他身体动了动,看似要醒。可是,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是睡在床沿,他竟是向外转身,当即,他就掉了下去,我情急地穿过堡垒去拉他的衣领:“殿下!”
电光火石间,他掉下了床,单手应该是自我保护地扶住了床沿,衣领被我拉开,露出雪白的肩膀。
他懵懵然许久,虽然我只看到他的后脑勺,但也已经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慢慢而起的寒气。
“殿下!”这一声是殇尘喊的。
一只手绕过他的脖颈,打在我的手上:“放开!”沉沉的话语,带出了非常之抑郁的语气。从他和我睡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处于这种抑郁状态。
我收回手,捂嘴笑。一个太子殿下,因为和我睡,而滚下了床,说出去,谁都不会信。
他冷然起身,拉好衣领,在殇尘勾起蚊帐时,他转身抽着眉角指向我,我钻进被子里,继续笑。
等我钻出的时候,他已经穿好衣服出去吃早饭了。
殇尘端着碗进来喂我,他叫我就这样躲在被子里,晚上再擦擦身,干脆把裹胸部也去了,没人会那么无聊来掀我被子,我想想也有道理。而且,八月的天气,一天不擦身就汗臭了。两天不换衣服,人就有馊味了,更别说这条裹胸布了。
躺在床上真的很无聊。刘曦因为早上滚下床的事而不想理我,尽管那不是我的错。最可恶的就是他拉着殇尘下棋,故意让我一个人无聊。
最后,我生气了,说他小心眼,他才抽着眉角再把牌拿过来和殇尘一起陪我打发时间。
哎,日日打牌,可见这日子有多么颓废。就这样,一个太子殿下,一个内侍太监,一个腐女,开始了东宫荒废人生的同居生活。
同居第三天……
“殿下,退位的折子写了吗?”殇尘一边出牌一边问,他的脸上已经贴了好几条。
“恩。”刘曦研究着手上的牌,精明的眼睛里在算计我们的牌,“母后写了,已经递上去了。”
“那外面怎样?”
“还能怎样,一团乱。”他皱眉,看来这次的牌很不好。
想来也滑稽,现在天朝上下可谓是地动山摇,太子主动提出退位,这就意味着江山已经落入刘寒珏的手中,这需要多大的信任?这位皇后的胆子算大的!
而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却依然稳如泰山地坐在这里,陪着我打牌,和我们一起闲聊。颇有种打牌论天下的逍遥感。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在玄关外禀报:“殿下,三殿下前来探望喜公公。”
我们三人立刻对视,大家满脸都是贴条。刘曦扔下牌:“让他进来吧。”
我和殇尘一看,好嘛,这家伙知道输定了就扔牌,真耍赖。
大家匆匆把脸上的贴条去了,然后和牌一起塞到我被子里,这举动,就像大学老师突然来卫生大抽查。
刚把被子塞好,一个毫无生气的身影,就走进了房间,他垂着脸,身形有些佝偻,尽管身上华衣闪亮,但却如穿在一没有精神的乞丐身上。
他走到我们面前,才无力地抬脸,立刻,把我们都惊了一下。面前的还是那貌美如艳丽女子,神采如园中鲜花的箫莫殿下吗?





菊领风骚 第三十三章 戳到了
第三十三章 戳到了
几日未见的刘箫莫,精神萎靡,双目无神。凹陷的眼窝变成了熊猫眼,原本就不大的瓜子脸更是消瘦了一圈,双颊更是凹陷,颧骨都隐隐凸出。
他慢慢走到已经被他这副颓丧模样震惊的刘曦面前,轻轻唤了一声:“曦弟。”沙哑的声音透着死亡的无力,宛如站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一个生人,而是一个游荡在宫中的游魂。
刘曦被他的憔悴震惊着,一时间呆愣愣没有回应。
刘箫莫转身看向我,然后蹲在了床边,握住了我的手,眼圈开始泛红:“小喜……对不起……”
“没,没关系……”看到他变得如此,哪里还会责怪与他?原先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性格脆弱的人,可是没想到,会如此脆弱,这次打击对他来说,或许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
他额头抵在握住我手的双手上,形如忏悔:“师傅醒了……”
“真的?”我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可是,却不能动,不会说话了……”
“什么?!”我的心瞬间掉落深渊,死一般的冰凉席卷了全身,就连我的心,都颤抖不已,“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无法控制的感情,让我对着一位殿下,咆哮出口。
殇尘立刻坐到我的身边,用他的双手包裹住我的双肩,给我支撑的力量。
呜呜的哭声,从他口中而来,泪水落到了我的手上,我的心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怎么帮师傅。夜来香师公最后没有办法,只有请了方御医,可是方御医说,师傅这是想不开,是他自己想不开……”
方御医……那是一位很好的御医……所以夜来香才会请他来医治,知道他会保守秘密……
“是六子自己想不开嘛……”我心痛地哀叹,看着在我面前已经泣不成声的箫莫,我反握住了他的手,“你去安排六子离宫吧……”
箫莫吃惊地仰脸,红肿的眼圈又使他失去了一分华彩。刘曦终于看不下去,拿出帕子塞到他手中。
我随手拿起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可是,那眼泪还是源源不断地从他双眸中而出。
“你去找林子,计划在林子那里。六子离开皇宫,对他只有好处。在这宫里,你让他如何重新振作?”
他垂下了双眸,放开了我的手。刘曦蹲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肩膀,他转脸看向刘曦,刘曦对着他点了点头,他闭上眼睛靠上刘曦的肩膀,轻轻啜泣。
刘曦抱着他长长叹息一声,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落泪必为心伤事。看着刘箫莫在刘曦怀中呜咽,我和殇尘,也不免心伤。他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像是在发泄,他紧紧圈住刘曦的脖子,在他的怀里嚎啕。
“好了,别哭了。”在他彻底宣泄之后,刘曦轻抚他的后背,他从他的怀里离开,擦了擦眼泪,看着他:“你把小喜带走是对的……”哽哑的声音,让人心疼。
刘曦微微皱眉,扶着他一起起身,他握住他的手:“如是我娘,怎会容下小喜?小喜早就是她的眼中钉,没有六子的事,她也会找机会伤害小喜……”
我们都沉默了,因为此时此刻,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静静地,听着刘箫莫一人言语。
“大哥本性过于温柔,虽然比我坚强,但是,他却是孝顺之极。小喜还是在你的身边,更安全……”他黯然叹息一声,“安排师傅离宫后,我也会离开……”
“什么?”刘曦情急地反握住他的手,他笑了笑,却是苦笑,无神地望出窗外:“这里已经不值得我留恋了……”
“可是,丽妃娘娘毕竟是你的母亲。”
“呵……但是她摧毁了我的梦想,我的人生。我再呆在宫里,只会和师傅一样,最终变成一个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木偶……”
凄然的气氛,在这个房间弥漫开来,让我们都不知如何安慰这位失意的少年。他放开了刘曦的手,再次看向他时,目光中多了分坚定:“只有到外面,才有我的天空,就像小喜说的,师傅只有出了宫,才能振作,才能康复。曦弟,不用担心我,我们刘家的孩子,出去,饿不死。”
坚强的光芒,开始在这位曾经脆弱的殿下身上绽放,那光芒是如此耀眼,人,真的要经历了,才会变得强大!
“好!”刘曦重重按上他的肩膀,“我支持你!”
刘箫莫笑了,这一次,是会心地笑,他再次拥抱住自己的兄弟,异常明亮的房间里,是他们兄弟相拥的身影,宛如他们即将分别,宛如他们在给彼此勇气和力量。
以前总说皇家的子女少有真情,但是从这几位殿下的身上,我看到了骨肉亲情,和兄弟之谊。正因为他们的团结,才能将天朝,推向一个新的高峰。
似是约好了般,下午,刘澜风来了。
刘曦正好去和皇后会面,殇尘便接待了他。
小澜风傻呆呆地站在我的床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沉闷的气氛让殇尘感觉很是怪异,最后,他说了声去给我们拿吃的,离开这个因为刘澜风,而变得沉闷的房间。
“今天……”在殇尘走了之后,小澜风终于开口了,还是面无表情,还是慢慢吞吞,“我代表太平皇姐……和……我自己……来探望你……你好些了吗……”
“呃……好点了……”跟着他,我的速度也会减慢。
然后,就又是静默,他还是那样傻呆呆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张开了唇,却只是……吐出了一个字:“哦……”
一身汗,不知为何,面对他的慢条斯理,会让你莫名的紧张。
“你……的伤药呢?”他慢吞吞地问,他忽然问我伤药,让我觉得很奇怪,就反问:“小殿下问伤药做什么?”
忽然,他竟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的,胖嘟嘟的脸,开始一点一点发红,时间在他的身上,永远都会变慢。
“我……早上……便秘了……”他说得比原来的语速更慢,尽管此刻他的小脸已经红如苹果,但是,神情依然毫无变化。
听完,我立刻陷入尴尬:“呃……所以呢……”
“卡住了……所以……我就……”他慢慢地伸出了小小的拳头,然后,在我面前,竖起了食指,小脸缓缓垂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
于是,我更加尴尬:“你……不会是去挖了吧……”很多小孩会有便秘的情况,一般在宫里,出现这种情况时,御医会替小殿下们通便,一般会用药水,相当于“开塞露”。如果药水不行,就会手工挖取。
他们所带的医箱里,有一根细细长长的银勺,银勺的勺子打磨地异常圆润,就是以防在通便时,碰伤了小殿下们粉嫩嫩的小菊花们。
“你……怎么不叫御医?”
他慢吞吞收回手指,肩膀向下大幅度地一垂:“哎……我长大了……这样……很没面子……”
“……所以呢……”
“挖破了……”
orz,黑线挂满整个房间,我对他非常无语。其实他一点都不大,或许,他自己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大人,所以,才会不好意思劳动御医。难怪刚才见他进来,走路跟乌龟一样。
“小喜……帮我上药吧……真的……很疼……”
他面无表情地红着脸看着我,我只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开始变得僵硬。要帮他上药啊……这一次,是真的要戳小菊了……真是让人很无语,很纠结的事情。




菊领风骚 第三十四章 一幅唯美画
第三十四章 一幅唯美画
已经可以勉强下床的我,只有去取来殇尘给我用的伤药,这药膏清凉水润,涂抹在伤口上,可以立刻减轻伤口的疼痛,而且,有滋润皮肤的作用哦。
小澜风站在原地,身体不动,只是脑袋转过来,转过去地看着我,就像一个僵硬的机器人。然后,我走到他身边,将他抱到床上,他像小狗一样趴着,转回头红着脸提醒:“轻一点……”
我抽了抽眉角,拉下他的外裤:“下次别再自己挖了。”
“那……卡住怎么办……”他转回头,平日平淡的语气里,终于多了分委屈。
再拉下他的小裤裤,光溜溜,白花花的小屁屁就暴露在我的面前,我再抽眉角:“忍着,多走走,多跳跳,自然就出来了。还有,平日多吃蔬菜,水果,多喝水,就不会便秘了。”
他没有回应,就那样撅着小屁屁。我就去取一块丝绢,回来时,他才慢吞吞地吐出了一个:“哦……”
汗!瞧这反应速度……
将药膏涂抹在丝绢上,轻轻地涂抹了上去,但是,他还是反射性地紧张。我满脸黑线:“放松!”
隔了良久:“哦……”
摇头,幸好现在没有肛温计,不然我想我会手痒,给他量量体温。
“小喜……”他慢悠悠地转过头,我正在给他上药:“恩?”
“我刮破就很疼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被别人上啊……”
手,开始僵硬。我看向他:“小殿下,你是怎么知道先皇喜欢东阳王的?”
他对着我眨了眨眼睛,又慢吞吞地转回头。见他不回答,我也不再追问,拉好他的裤子,将药膏放好。
再次回到床边,他还是那样趴着。
“你可以起来了。”我爬上了床,他却摇摇头:“刚上了药,凉凉……”
巨汗!!!我就不管他,趴会自己的位置。没想到,他慢慢爬了过来,趴到我身边体,然后四肢一摊,就像我当年一样,做了一只趴趴熊。
“娘……不喜欢父皇……”他忽然说。
我转过脸看他:“为什么?”
他依然面无表情:“娘说……父皇y乱……”
我有些惊讶,这种话,恐怕只有在他们母子二人时,德妃才会说出口。
“娘……以前给父皇他们画画……后来……画得这里……出了问题……”他慢慢抬起手,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每天晚上……她都要说好久……才会睡着……”略带哀叹的语气,从他小小的红唇中吐出,终于带出了他心底深处的感情。
“晚上……我叫人送副画过来……你看了就知道了……”他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脑袋往一侧微微一倒,竟是睡着了。
房外,殇尘端着一盆清洗干净的金桔走了进来,我朝他做了个小声的姿势,他便放轻了脚步,然后走到床边,看着小澜风可爱的睡颜微微而笑。他取来蒲扇,为他轻轻扇着,这一刻的祥和宁静,我们似乎都不想打破。
晚上太监送来画的时候,刘曦正在看书。殇尘将画卷拿到床边,面带疑惑:“怎么小殿下给你送幅画?”
因为这幅画,将认真看书的刘曦也引了过来,我也不知道到底画了什么,但隐隐觉得,还是别让刘曦看到的好。就拿在手中迟迟没有打开。
“到底是什么?”刘曦有些不耐烦,我迟疑地拿着画,看着他,想让他回避。但是,他却一把夺过了画,打开了系画的红绳。
“哗啦啦!”画卷展开,登时,他的神情,甚至是身体,都变得僵硬。就连殇尘,也是极为震惊。
因为他们都是面对我而立,所以我只看到画的背面,心中有些着急,就伸手将画转向自己,当即,我也大吃一惊!
只见画上,是两个英俊貌美的少年郎,樱花飘落,绿草茵茵。一席艳丽的地毯铺在画面的下端,地毯上,两位少年前后而跪,位于前面的少年,与北宫蒲玉极为相似,而后面的,正是刘曦!
“娘……以前给父皇他们作画……”小澜风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他们,难道就是先皇和北宫俊琦?!那么这画上的两位少年,莫不就是先皇刘子麓和少年时期的北宫俊琦!
两位少年一前一后跪坐在绚丽的樱花树下,刘子麓一身深青色的华袍,华袍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淡青色的内单,长发披散,任由他们自由垂落身前,花瓣飞落,点缀在他那一头鲜亮的黑发之上。终于明白,何以他们说刘曦和先皇越来越像。
画面上,刘子麓霸道地将少年摁在自己的,一手绕过他的颈项,扣起他的下巴,将他的红唇转向一侧,他俯身而下,与他的唇紧密切合。一窜晶莹的水流,从他们唇角溢出,流淌在少年白净修长的脖颈之上。
少年一身白底碎花的华袍已经敞开,右侧衣领滑落肩膀,垂挂在他的手腕之上,莹白的内单彻底打开,里面一片春光。细腻如丝的肌肤上,星星点点地帖服着几瓣粉色的花瓣,微微倾倒的身体,使衣衫随之倾斜。
扫目而下,一个酒壶无力地躺在地毯上,见证着两位少年的酒后戏情。
我萌了!双眼开始放光,这就是证据啊!这就是**裸的证据啊!
忽然,有人将画卷从我手中扯出,是刘曦!他暴怒地要将画卷撕碎,气得发红的脸透出了紫。我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扑上去就拉住他的手:“殿下,这是证据!撕不得!”
他紧紧抓着画卷,愤怒中带着一丝痛苦地瞪着我,我紧紧握住他的手,不停摇头。殇尘叹了口气从一旁揽住了他已经气得颤抖的肩膀,我一点,一点从他的手中,抽出了画卷,然后迅速转身,将画卷卷好就爬上床,放到自己被子里抱住。
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神情,面部变得呆滞,忽然,他唇角扯了扯,呵呵而笑,缓缓地,他转过身,殇尘想上前,他却扬起了手,无力地摆了摆:“让我……冷静一下……”哽哑的声音显示他正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和痛苦。他举步艰难地走出了房间,殇尘看着他渐渐被黑暗吞没的背影,只有化作无力叹息。
但是,我却没刘曦那么痛苦,相反,很兴奋。我又拿出画,一点点打开,细细欣赏。画工非常细腻,着色也相当到位,显然出自女子之手。可是,渐渐的,我却不那么兴奋了。因为,这画是德妃所画。
小澜风说,父皇经常要德妃为他们画画,而德妃是先皇的妻子啊。德妃又不是我这种腐女,她这样一直为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画春宫图,怎么可能不崩溃?这就是小澜风说的,她画到最后,脑子出了问题吗?
她每天晚上都要跟小澜风碎碎念,因为白日她要为他们隐瞒。她就像祥林嫂失去爱子后,那样地碎碎念,小澜风究竟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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