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忽地,他记忆复苏,噌地一下,黄思文坐起身来,死死拽住邱跃进的臂膀,随即,便拖着邱跃进,行到了靠床的墙角边上,满面震恐,掐着声道:“跃进,你可千万别糊涂,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会想到去做那事,你是疯了,你可曾想过你做这事的后果?真当中央的眼睛是瞎子,买凶杀害高官,便是策划地再精秘,上面动用国家力量,能查不出来?我看你是鬼迷心窍,自取灭亡,不行,不行,我要去跟蔡书记汇报,让他来阻止你这个疯子。”
咆哮几句,黄思文便朝床头柜边上的电话机扑去,他飞急地摇拨着号码,眼见就差最后一个号码了,他忽然住了手,将电话按了下去。
蓦地,他心底浮出一个疯狂而可怕的念想,那念,如一滩浓绿的墨汁,投掷到了一杯沉浸的清水之中,迅速地浸染,扩大。
猝然间,他回过头来,望着邱跃进,愤然道:“你们都疯了,玩火者必*,老子才不陪你。”
一句骂罢,黄思文几乎是跳着脚朝门边奔去!
邱跃进从黄思文开始抢夺电话机的时候便在床上坐了,此刻见黄思文一出接一出地上演着滑稽大戏,他依旧不动不摇,安然稳坐。
便是此刻,黄思文要夺门而出,极有可能将那惊天秘密昭告天下,邱跃进依旧动也不动,岿然而坐,甚至伸手掏出了烟盒。
果然,一根烟还未点燃,黄思文方拉开大门的大手便定住了,门里门外,一线之隔,却仿佛隔着天堑鸿沟。(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二百零六章 硬绑上车
刹那间,黄思文努力过无数次,想要使动力气,跨出这一步,可偏生双脚好似生了根,他挣得腿都麻了,偏生寸步难行。
嘭地一下,黄思文将门拍上,怅然回转,坐到了邱跃进身边,一张瘦脸青地好似那尚未熟透的柿子,阴冷瘆人!
沉默半晌,黄思文终于再度开口,“邱书记,看来你是吃定我黄思文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你邱跃进。”
黄思文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来!
邱跃进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将烟柱烧得极旺,顺手将烧着的烟递给了黄思文,后者接过,狠命抽了起来,一口赛过一口,屋内好似生起了一座烟囱,顷刻间,烟雾缭绕,垒云浮山。
邱跃进自己也燃起一支,笑着道:“我知道你老哥心气不畅,说这番话我也能理解,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黄老哥高官得坐,骏马得骑,还能想起此时此刻跟我邱跃进说的这番话。”
是的,邱跃进的确是吃定黄思文了,他来之前,便全盘谋算了清楚,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将黄思文这张牌握在手中,且他需要的还不是个半推半就配合自己的黄市长,他要的是个全心全意跟自己冲锋陷阵的黄大将。
若是仔细梳理,邱跃进入门以来的言语,便会发现,从前至后,他始终极有章法。
他先以周道虔要调走的消息来震慑黄思文,有此消息,黄思文自能推测出蔡行天已经没了顾忌,能收拾掉周道虔,自然也能拿掉他黄思文,这就断掉了黄思文想要不依不靠。持中而行的希望。
在邱跃进想来,他只需要渗透出蔡行天要拿掉周道虔的消息,黄思文就该偃旗息鼓了。
毕竟。以他对黄思文的野望和智慧的了解,此人必定落入他彀中。
从野望上讲。黄思文此人权欲之心极重,他以他三十多岁的年纪,而身登正厅级市长的高位,换作是任何人也必定踌躇满志,冲击高峰,黄思文自也不能免俗,一个极度看重官位的人,在官位受到最大威胁的时候。怎能不屈服,投降?
从智慧上讲,二人相交以来,在和活土匪展开的数次激烈交锋以来,这位黄大市长可谓是昏招频出,行为低能,每每常委会上的最后交锋,便都证明了这位黄大市长是位政治上的低能儿。
邱跃进料定只要将蔡行天即将调离周道虔的消息放出,黄思文必定软了膝盖,匍匐在地。求饶不已。
可不曾想,他浑然忘了,吃一堑。长一智的老话,人家黄思文又不是蠢蛋,且入德江以来,吃了无数堑,再怎么说也得涨上几分智慧。
转瞬,黄思文就想透了关键,他即便倒向蔡行天和邱跃进,有了他此番的离心离德,绝不可能再为二人的心腹。
倘再度追随二人。向活土匪发起冲击,战败了。他黄某人必是首当其冲的人肉炮灰。
即便战胜了,没了薛向这只狡兔。那他黄某人这条走狗似乎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既然左右都是被蔡邱二人处理掉,他黄思文何苦还钻入这杀生漩涡内,不如抱定原来计划,我自我行,任凭蔡行天发招,大不了不当这德江的市长了。
可他黄某人自问于私德无亏,蔡行天便是再怎样,鸡蛋里挑骨头,总不能扒了他黄某人的这身官皮。
如此细细想来,搅合进争斗,百分之百难逃此身,而抽身于外,不过是卸掉德江市长这显赫官位,至少还能保存官身,一反一复,黄思文便是傻子,也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是以,先前黄思文才有了对邱跃进的劝告,警告,充耳不闻的底气。
然,邱跃进下定心思要套定黄思文,又怎会放他遁出网外。
终于,在最后,邱跃进放出了袭杀薛老三的大招,至此,彻底将黄思文收进网来。
按说,杀人灭口,本是极大的阴私,便是至亲至爱也不得告知,更何况,邱跃进要杀的还是薛老三这等当朝高官,显赫衙内,这等秘密本该是晚上睡觉都要用胶带缠住嘴巴,以防随梦话道出口来。
缘何邱跃进敢直言相告黄思文?
邱衙内自然不是傻瓜,将此惊天秘密宣出口外,他是做了全盘衡量的。
可以说,黄思文在听闻这惊天秘密后的各种反应,皆在他意料之中。
包括黄思文的震惊到昏厥,醒悟后的疯狂摇电话希图阻止,以及阻止不了后的夺门而逃,再到最后的幡然醒悟,折步返回。
甚至可以说,在黄思文没有做出这些动作之前,这一幕幕都如电影的胶片先在邱跃进脑海里划过,他邱跃进是算死了黄思文的反应。
黄思文的惊骇很好理解,任谁听了这要命的阴谋,也必然无法淡定,随之而来的反应必然是拼命劝阻他邱跃进不要妄为,然劝阻不过,黄思文自然要找能劝得住他邱跃进的人,毫无意外,黄思文率先想到的便是蔡行天。
然,黄思文在拨打电话的当口,不见他邱某人前来阻拦,这个信号瞬间便让黄思文确定了另一个想法。
试想,如此绝顶的秘密,他邱跃进居然敢当着他黄思文的面说,又怎会不怕他黄思文宣诸出口。
然,他邱某人不动不摇,亦不阻拦,摆明是不怕他黄思文告诉那个人。
而不怕的唯一原因,只能是那人恐怕早已知晓了他邱跃进的杀意。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黄思文的下一个反应自然是夺门而逃。
这是人面对无法避免的大恐怖,所作出的条件性反射——尽快地逃离这恐怕阴森所在,逃避这遮天蔽日的巨大阴谋。
然,在他黄思文听见这整个阴谋后,已然成了整个阴谋的一部分,他要想逃,又何如能逃得了?
黄思文正是想透了其中关窍,才又颓然,叹息折回屋来。
是的,邱跃进就是要用这惊天阴谋,死死将黄思文收进网来。
试想,黄思文在听闻了这邱跃进的惊天阴谋后,唯一能做的选择,只有两种。
一者,将此秘密昭告天下,或者直接告诉薛向,以兹来脱于阴谋之外,弄不好还能向薛向邀功寻赏。
可只要是正常人,稍微动动脑子便得立刻否决这个想法。
首先,这等要命的阴谋,惊天的秘密,空口无凭,即便他黄某人传出去,薛老三信了,旁人又如何能信,没有证据,又能拿邱跃进怎样。
如此,反而无端地将彻底将自己推上了蔡行天和邱跃进的对立面。
结此大恨深仇,唯有不死不休。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他黄思文将这要命的秘密昭告天下,所有人都相信了,蔡行天和邱跃进也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哪怕是双双身死道消。
可别忘了,邱跃进背后还耸立着邱家这庞然大物。
届时,他黄思文如何有能力应对这庞然大物的疯狂报复。
是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将此惊天秘密昭告天下或倾诉于薛向,都是蠢而又蠢,自取灭亡的蠢招。
而不能对外言语,那剩下的最后选择,便是他黄思文守口如瓶。
除了守口如瓶,他黄思文也不参与这阴谋,可这行么?
自然不行!
试想,如此要命的阴谋,只要发动,必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薛老三彻底灭亡,要么邱跃进万劫不复。
薛向败亡,那还有回旋的余地。
倘使是邱跃进倒台,那今日之事,必定会大白天下,他黄思文注定要被牵连进案。
且他黄思文知情不报,只怕便是同罪于邱跃进,届时,他黄某人便是浑身长了十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所以,从这两方面分开来讲,他黄某人说与不说,都是死局。
邱跃进就是要用这生死杀局,死死将他黄思文捆在自家战车之上。
而留给黄思文的唯一出路,也只能是盼着邱跃进的阴谋得逞,薛老三死亡地无声无息,唯有此一种可能,他黄某人才会有好下场。
可要怎样让一个副厅级高官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上消失呢?黄思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注意,在他看来,这基本就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因为薛向非比常人,他的死亡注定是超乎寻常的大事,单从此君能硬抗蔡行天的阵势便可瞧出,此人在上层到底有着多大的影响力,毫不夸张地说,薛向若是没了,必然有国家的力量插入其间,仔细去调查整件事的去脉来龙。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邱跃进到底有什么办法应对这种国家力量的探查。
稍是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参与谋杀薛老三的这一系列人物,毫无疑问,都将受到灭顶之灾。
窥见黄思文脸上的阴晴变化,邱跃进知他所虑,笑着道:“你思文市长也别太过劳心,我方才所言,不到万不得已,未必会走到这一步,即使真要走这一步,我邱跃进也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我这人可是怕死得紧呀,怎么会置自己的死于险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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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二百零七章 从历史中找答案
宽慰罢黄思文,邱跃进又拍拍他肩头,接道:“知道你老哥生我的气,觉得我使这绝户计拉你下水,可君不闻富贵险中求,你思文市长中规中矩,亦步亦趋,最后的前程,只怕窄得很呢,我爷爷常教导我说,要成非常之事,必有非常人之魄力,咱们眼前的路宽着呢,你何须多想。”
“我何须多想,是哦,哪里有我多想的余地,我现在就是你邱书记的笼里鸡,网中鱼,任你宰割,罢了,我还能想什么?至于你说的前程,我黄某人哪里还敢去想这些,只盼着到时候你邱书记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让我回乡耕田种地,读书教儿去,我便谢你大恩大德了,就怕你邱书记杀人杀得手滑,最后连我也一起做了,到时候,我黄某人便是死了,也是个可怜鬼。”
硬生生地被邱跃进用绝户计塞上了战车,黄思文心中简直不爽到了极点,且被邱跃进拖入了如此生死大劫,黄思文哪里还会顾忌邱跃进的面皮,自然想什么就说什么,怎样恶毒就怎样说。
的确,他有想过,跟着邱跃进,即便平灭了薛老三,也难保证邱跃进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毕竟,这等惨事稍有泄露便是惊天之祸。
届时,邱跃进真会留下他黄某人的性命?
从目前的情况看,黄思文持否定态度!
说实话,此时此刻,在他心里针,对邱跃进恨得牙痒痒,若是不心存顾虑,他早就扑上去拿大嘴巴抽这阴险歹毒的小王八蛋了。
对黄思文的怒骂,邱跃进丝毫不生气,依旧笑道:“思文老哥。你把人心想得也太坏了吧,我邱跃进对付谁,也不能对付你。毕竟咱们是一个战壕里滚出来的弟兄,老话说的几大铁。就有着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可我认为这这两大铁也不如咱们的铁,咱们可是一起杀过贼,换句话说,就是生死之交。眼下的局面跑不了我,也少不了你,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担心个什么。”
“再说,我邱跃进也不是杀人的恶鬼,嗜血的妖魔,若非薛老三一而再,再而三逼人太甚,骑到了我头上,我也未必会出此下策。再者说,就如我先前所言,我方才跟你讲的袭杀之计,也是到最后万不得已。才会动用的杀招,蔡书记可严词警告过我呢,他老人家正在筹谋手段。等着给他薛老三上盘大菜。总之,你用不着担心,先前你不是还担心倒向我和蔡书记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现如今我们同床共度,你心里应该倍加安心才是。”
要说邱跃进不是没想过要杀人灭口,毕竟,此事关联重大,薛老三在朝中那帮老头子的人望,他邱跃进已然从邱鹏举耳中知晓了个清清楚楚。
薛老三若被成功袭杀。即便是做得再隐蔽,再自然。必将彻底震动高层,动用国家力量。从根子上挖掘。
所以说,露出一点破绽,就足以招来灭族之祸,其中风险,可谓无限之大。
若非他对薛老三恨之入骨,邱跃进也绝不愿走最后一步险棋。
既然是惊天大案,自然多一个人知晓,便多一分风险,留下黄思文这个活口,同样是要命的风险。
可这个风险,他邱跃进必须冒,因为他没办法,在袭杀了薛老三之后,又让黄思文消失人间。
试想,德江市政府两位首脑接连殒命,世上还有这般巧的事?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薛向遇害乃是个巨大的阴谋吗?
所以,他不但不能对黄思文下手,反倒要好生呵护。
甚至那一段时间,德江政坛内任何人有个风吹草动,大病小灾,他邱跃进都得提心吊胆。
从这个角度上讲,他是真心希望黄思文能同己归心如一,毕竟强扭的柿子不甜,与其尴尴尬尬,频生摩擦,不如不如通力合作,共度时艰。
然,由于他前番的恶劣表现,已然在黄思文心中钉下了巨大的钉子。
此刻,他邱跃进空口白话,三言两语又如何能打消黄思文心中的忧虑。
便听黄思文摆出一副死人脸,惨然道:“罢了,罢了,这片汤话,你也用不着跟我讲,我也不怕跟你明说,现如今你邱书记在我这儿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我就把话跟你说明白了,我这条命,你邱书记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来取,只一条,祸不及妻小,我家后辈子弟,你邱书记能照顾一二,就照顾照顾吧。”
黄思文思谋全篇,已然认定邱跃进事成之后,必杀己灭口,可面对邱跃进那滔天势力,他甚至连反抗之心,都提不起来。
他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不管邱跃进如何分说,只是咬牙不信。
邱跃进没想到这黄思文竟被自己从一个极端赶到了另一个极端,轴得让他脑门生疼,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位已经被吓破胆的黄大市长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信用成了负值,那还真是说什么人家就不信什么,眼下的邱跃进不正是如此?
邱跃进苦恼不已,想要再费口舌加以分说,可眼见黄思文木头一般呆坐在椅子上,呆目无神,摆出一副你说你的,我就当放屁的架势,他邱某人唯有独呼奈何。
可他偏偏又不能让黄思文存着这个心结离去,正如前文所叙,他要的是个精诚团结,通力合作的黄大市长,不是要半推半就,磕磕碰碰的橡皮图章。
“史书,史书……”
忽的,邱跃进的嘴中叨叨个不停。
沉吟了约莫一分多钟,他忽地一拍额头,喜道:“有了,有了!”
你道邱跃进方才神神叨叨,所为何来?
原来,这是在他临行之前,邱老爷子郑重其事传于他的教导。
叫他遇大事,沉凝心神,静心平气,若遇到解不开的难题,多从史书上找找实例。
毕竟,历史有惊人的相似性,两千年国史,如今之事,在国史之上多能寻着应对。
遇到思虑不清的事,就多从历史中寻找答案。
邱老爷子这番话,倒是让邱跃进听进心去。
近日以来,他正史,野史,明清官场小说,所阅甚多。
他方才绞尽脑汁,叨叨着历史,便是想要从所览之史书中寻找对策。
不成想,这稍稍一沉凝心神,还真让他寻到了破局之法。
“思文市长,你有没有看过《大贪官和珅》这本小说?”
“没看过。”
黄思文行尸走肉一般地答道。
尽管邱跃进瞬间转题万里,可心若死灰的黄思文根本不为之所动。
邱跃进笑道:“你没看过没关系,我看过,里面有这样一个故事,想必我说出来,你思文市长肯定会感兴趣。故事上说,和珅一生贪污无度,敛财无数,上受君王恩宠,下结恩情于百官,可谓是上下皆通,玲珑剔透,左右逢源的官场妙人,整部小说中,和珅几乎都是以一个计谋百出,算无遗策的官场高手的形象而出现,而只有一个故事让和珅完满的形象遭遇了毁坏。”
“故事是这样的,说和珅有一天发现他的门子,依托他和珅的地位和把守着地方官员觐见他和珅的必经之路,上下其手,贪污受贿,大收门敬,积累不下巨万之资,和珅了解完情况,自是怒不可遏,要拿这门子问罪,逼其吐出所吞没银两,按常理说,寻常门子遭遇此等之事,该当惶恐莫名,神魂俱失,跪地求饶,可偏偏这个门子不动不摇,镇定自若,谈笑之间便化解了这个死局。”
“思文市长,难道您就不想知道那门子是如何破除危局的吗?”
初始,黄思文并未将邱跃进的故事听进耳去,可待得邱跃进叙述下去,随着故事的发展,黄思文的注意力完全被这故事吸引过来。
黄思文明白,当此之时,邱跃进绝不会无的放矢,去讲什么无用的故事。
果然,待这门子的处境摆在眼前,黄思文怦然心动。
因为这故事里的门子,和他如今的处境,何其相似,都是走到了死地,几乎就无可救药。
而邱跃进却言说这门子谈笑之间便破去危局,明摆着是在告诉他黄思文这破去危局的法门,他黄思文大可一用。
“邱书记,你要讲就讲,都什么时候了,我可没功夫听你卖关子。”
黄思文依然阴沉着脸色,可话语之间口吻,已然有了松动。
邱跃进心中暗喜,嘴上道:“那门子面对和珅的质问,淡然说,‘老爷,小人罪该万死,您要打要杀,绝无怨言,只是有一事,小人临死之前,还要向老爷禀告一二,您也知道小人是进了和家大门,才学会读书写字的,而一学会这读书写字,小人就犯了个毛病,没事就好写写画画,可偏生又无事可写,无书可画,渐渐地就养成了好记东西的毛病,我当和家门子这七年的时间,别的都没记下,只记下了每日来往咱和府大大小小官员的籍贯名姓,官职大小,他们请老爷办什么事,送什么礼,我都一笔一笔记录在册。”(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二百零八章 猴子捞月
“七年下来,这稿子大概也有数尺来高了,不巧的是,前些时候,家父进京,不小心将这些册子带回了老家,而家父年老无知,这些册子我怕他保护不好,便让他寻了妥当的人在妥当的地方藏了起来,只对家父讲,若有朝一日,我不能再回老家和他团聚,这些册子该卖的卖,该扔的扔,没准儿能换些银钱,供他老人家养老。老爷,您说我要是死了,这些册子总不能跟着一块儿没吧。’”
“听了门子这番话,和珅二话不说,当堂开释,宽怀抚慰一番,最终这门子又继续在和家干了下去,直到和家覆亡,这门子向嘉庆皇帝献上他曾记下的账簿,最终成了嘉靖定和珅大罪的有利罪证,并依此免受处罚,当然,这只是稗官野史,小说家言,其中真伪,不足为信,可咱们眼下在乎的不是这小说的真伪,在乎的是这门子的急智,故事说到这儿,想必思文市长已经听出些门道了。”
说罢,邱跃进微笑地看着黄思文那张越来越见血色的瘦脸,笑出声来。
的确,黄思文听出了门道,邱跃进这是传了他个捏住他邱某人把柄的法子,也就是送了他他黄某人颗定心丸。
先前他黄思文担心的不就是,倘事成之后被邱跃进杀人灭口。
而如今,听完邱跃进的这个故事,黄思文哪里还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份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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