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而另一间卧室内,同样神奇的小梅氏,随便一个小花环,就能展现出完全不同的情调、风情和风景。
梅氏温柔贤淑,此刻她一点不嫌麻烦,一点不怕时间短暂。她让小使女给自己穿上盛装,然后要林柱民扶着她款款走到镜前。柔的暗淡的灯光,把美丽的小梅氏照耀得分外妖娆。她端坐在镜子前,林柱民接过小使女递给他的花环,轻轻给梅氏戴到脖子上。
那是一串由各种野花编成的,美丽的小花环。
镜子里,她没有笑,但笑意却布满了她的俏脸。她似乎很满意这条星月形状的小花环,很享受与爱人相倚的美好时光。其实小花环并不时尚,也不高档,更谈不上奢华,但这条花环却赋予了灵气,创造出了与平常不一样的气氛,让小梅氏又凭添了一种脱俗的气质。
今天不同寻常,她故意穿上金黄色的无袖无领小襟,金黄色的小筒裙。这身打扮搭配这条小花环,完全是另一番风情。裸露的脖子,雪白的肌肤和消魂的锁骨,正好为这条脱俗的花环腾出了地方。花环挂在脖子上的那瞬间,就成了画龙点睛的一笔。
小梅氏圣洁、美丽,让林柱民心在颤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让他萌生出无穷的保护欲。他醉倒在梅氏的怀抱中,人已经有了爆炸的感觉。只到此时,梅氏才款款站起,牵着他的手共沐爱河。
每到这种时刻到来,林柱民总会感到,自己已经从绝望的边缘活了过来,已经重生。耳鬓斯磨间,在小梅氏的目光鼓励下,他才敢狰狞,才敢桀骜不驯,才有勇气焕发出无穷的男儿气概。
而那束美丽的小花环,早已经不堪蹂躏,盛开在榻上身上,如繁星点点,点缀得世界美不胜收……
一个半小时并不短,可对热恋中的人,时间过得却飞快。
刘国栋和林柱民牵着苏贡和梅氏的小手,终于从室内走出。梅氏和苏贡满面红潮,脸带羞涩。梅雪和苏吉看得眼热,便当众搂着虞松远和林涛,也送上庄重、热烈的一吻,送两位男儿出征!
虞松远和杨明涛的棋局,也进入收宫状态。在“委琐男”西丁克尔痛不欲生的惋惜声中,杨明涛投子认输!
“组长,谢谢您鼓励!”虞松远发自肺腑地致谢。
杨明涛是业余三段水准,而虞松远只有业余初段水平,“委琐男”西丁克尔则达到了职业初段水平。大战之前,杨明涛手下留情,分明是不想折了兄弟小队的锐气!
“刘副队长,林副队长,恭喜两位。夫人是真美丽啊,馋死我了!”德国人托马斯看着满面红霞,笑眼中漾满幸福的梅氏和小苏贡,竟然怔怔地走了过去。
这一幕,吓得众人一惊,以为这个白人大个子,骨子里的贱性又被激发,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呢。谁知,托马斯走到梅氏和苏贡面前,捧着她们的柔夷,无比庄重地亲吻了一下。然后,又走到梅雪和苏吉面前,也吻了一下她们的小手。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老处女”伊琳娜摸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或许受到这难舍难分的气氛感染,这个美丽的“金丝猫”,竟然也走到虞松远等人面前,一一拥吻了小队四人。请注意,是欧洲式的深吻、舌吻。
“我也是女人,让我用英格兰式的吻礼,给战友们送行!”
一阵大风从屋顶掠过,呼啸的风声和怒吼的涛声,打断了难舍难分的气氛!
刘国栋和林柱民的“告别”仪式结束后,刚满一个半小时后,大首领龙吉推开作战室的大门,亲自来请大家开饭。进入餐厅一看,龙吉摆的可是正规的送行大宴。
龙吉亲自给大家倒上芭蕉酒,然后请杨明涛致祝酒词。杨明涛说,“今天在你的场子里,你按照部族的规矩,给将士们壮行吧!”
龙吉恭恭敬敬地点点头,端着酒碗,站起身高声说道:“组长让我讲,那现在,我就按照中国汉族人的规矩,敬酒三碗,送壮士们出征!我代表部族几万部民,预祝兄弟们旗开得胜,早日归来!到时,杨组长和徐大姐要用中国最珍贵的茅台,给你们接风、洗尘、庆功!”
言毕,连敬了三大碗,然后甩手将碗摔得粉碎!虞松远等人也从刚才的温情中走了出来,喝了三大碗酒,将碗狠狠摔碎。
饭后,兄弟小队四人与杨组长、几名公主依依不舍地告别后,龙吉和托马斯小队开着三辆吉普车,送他们去码头。
车队穿行在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内,不时惊起一片片栖在林间的飞鸟。各种动物的嚎叫声、吵闹声,不时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到码头时,天依然一片乌黑。船工们果然已经扎成了两个坚实的木筏,正在等待着他们。这种木筏,比大竹筏要短了三分之二,但更加结实。
码头上,托马斯拉着虞松远和刘国栋的手,并紧紧地拥抱他们。这个强悍的德国男人,此刻竟然流开了眼泪,“队长,副队长,我就在这个林场等着你们,然后与你们一齐撤离!”
“托马斯,保护好杨组长的安全。他要是少一根汗毛,老子会宰了你!”
“托队会严密防守林场,看好安南顾问,保证队长和副队长退路安全!”托马斯庄重地表示。
船工们将小队四只野战背包搬到木筏上,并用树枝盖好。虞松远等人告别托马斯小队和龙吉,四人上筏,两台汽油机开始轰鸣,木筏顺流而下。
一个船工在后面驾驶机器,两个船工手握大竹杆保持方向,木筏穿行在水面上,不时惊得河两边饮水的飞禽走兽狼狈而逃。虞松远和林柱民坐在后面的木筏上,木筏不漏水,可坐可躺,异常舒服。
快到中午时,也就走出五六十公里的样子,河道越来越窄,速度慢了下来,木筏不时撞上重物。前面筏子上刘国栋通过对讲机说:“幽灵,不能再让他们送了。这里到处是暹罗鳄,太危险了。”
铁血幽灵 第十四章 丛林渗透
虞松远和林涛刚小睡了一会,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就听到刘国栋惊叫说有鳄鱼。他向前面一看,河道更窄了,两边水草丰沛,远处有大树倒在河面上,筏子有被卡住的危险。于是,他便脱口命令道,“全员备战,木筏掉头!”
刘国栋指挥前筏顺利地掉了头,可后筏的船工由于紧张,筏子横在河面,出现了险情。
林涛刚用澜沧语大喊了一声,船工撑着河底,木筏慢慢掉头。这两个船工也都是老手,但河面下一团团乌黑的影子,让他们胆寒。突然,左边的船工手里的大竹杆被鳄鱼咬住,鳄鱼一个旋转,船工舍不得放弃撑杆,一下站立不稳,被生生甩到河里。
船工在水里挣扎着,水下几团黑影在向他靠拢过去。
虞松远和林涛迅速开枪射击,两支柯尔特m16a2突击步枪打出的弹雨,让船工死里逃生,在另一名船工的帮助下,他好不容易、狼狈至极地扑腾上木筏。但是,5.56毫米口径的子弹,根本不能杀死鳄鱼,相反却更加刺激了鳄鱼的野性,开始向筏上进攻。
几只大鳄在大筏下狂顶着,虞松远和林涛凭感觉,不住地从缝隙向下射击。一只被激怒的大鳄,突然从河面纵起,一头扑上大筏,向一名船工扑来。
木筏眼看着就要被压翻,千钧一发之际,林涛纵身到木筏另一面,平衡住大筏。虞松远抽出9毫米勃郎宁手枪连发数枪,打瞎了大鳄的双眼。
大鳄疼得几乎蹦离筏面,“扑嗵”一声巨响,又砸回到河里,激荡起一米多高的水柱。木筏跟着一边竖起,差一点从另一面翻掉。虞松远和林涛迅速跳过另一边,再一次让木筏平衡下来。两名船工,死死抓着扶手,才没有掉进河里。
很快,木筏下水流翻滚,打成一片,几条鳄鱼开始撕咬几条受伤的鳄鱼。
剩此机会,船工已经将木筏掉过头来,拉响汽油机,快速向北开去,欲快速脱离险境。虞松远和林涛不时开枪,又击伤了几条大鳄鱼。后一张筏上,林柱民和刘国栋也猛烈开枪。
刹时,河面就象开了锅,几十条大鳄鱼混战在一起,这些受伤的鳄鱼,很快也会成了群鳄的美餐。乘群鳄激战时机,两张筏快速离开危险区域。
这一场人鳄大战,时间极短,惊心动魄!
往回走了约三百米,河道渐宽,但细心地察看水底下,很多黑影仍在快速向南运动。这是大量暹罗鳄,在快速向刚才的战场赶去。这种动物水下嗅觉真是太厉害了,令人叫绝。抬手看一下潜水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虞松远命令靠岸。
等大家都上岸到了安全地方,拴好木筏。虞松远拿着最粗的竹杆,忽然猛地向筏下一只正急着赶路大鳄捅去。这是一只体形庞大的暹罗鳄,它反射性地一口咬住竹杆的铁头,就想翻滚。虞松远暗暗运气,稳稳拿住竹杆,将它奋力向岸边拖上来。
这条东南亚暹罗鳄,约有近三米长。这里人迹罕至,或许它从未遇到过这种挑战,大嘴象钢钳子一般,紧紧咬着竹杆丝毫不松。林柱民举着大口径手枪,保持警惕姿态,林涛和刘国栋也过来帮忙。可大鳄一上了陆地,前后爪蹬地,力量就大得无穷,三人奋力拔河,也堪堪与它打了个平手。
大鳄足蹬河边,身体纹丝不动,与三人相持着,尾巴将河水搅得如开了锅一般。无边的愤怒,让它黄色的小眼睛里充满仇恨,似乎马上就要燃烧一般。它死死地咬着竹杆,不依不饶地与他们较着劲。
船工们都吓得脸色煞白,连手里的枪都忘记举起了。
林涛也抽出手枪,他与林柱民两人同时开枪。大鳄暴跳如雷,挣脱竹杆,跃上岸来,欲窜向林涛和林柱民攻击。虞松远和刘国栋也抽出手枪,四支九毫米大口径手枪,一阵齐射。“砰砰砰砰”数枪,子弹全部打进它的脑袋。
大鳄眼睛被打烂,仍跃起扑来,四人急忙避开。它狂怒、剧烈地挣扎了一会,终于一动不动。
四人将已经呆若木鸡的船工叫过来,大家一齐用力,将几百斤重的大鳄拖到岸边的干躁平地上,点起篝火,开始切割并烧烤鲜鳄。锋利的潜水刀切开鳄皮,将里面鲜嫩的鳄肉象豆腐块一样一块一块地切好,摆在船工砍来的芭蕉叶上,几名船工则用竹子挑着鳄肉烧烤。
在所有动物肉中,鳄肉是最鲜嫩可口、营养也是最丰富的一种肉类。大家全都饱餐一顿,虞松远又让船工将更多的鳄肉烤熟烤干,用芭蕉叶包着,放进背包,充做干粮。几名船工都是本地老族龙傣部落人,他们可是知道鳄鱼肉的宝贵。如此生猛的吃法,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鲜香的烤肉,逗引得丛林内的动物们蠢蠢欲动。一大群狒狒在不远处的丛林内喃哇乱叫。但是,它们并没有敢来进攻。
这些船工把没吃净的鳄鱼肉,全都仔细地切割出来,用芭蕉叶一块一块地包好,准备带回去让大家共同品尝。最后,把鳄鱼肝、肾、掌和骨头、皮,全部清理好,一块用芭蕉叶包起来,准备一并带回去入药。
等几名船工驾着木筏启程返回后,虞松远他们稍事休息,便背起战术背包,锁进深深的密林之中,开始向南运动。
这里位于长山山脉之上,山高林密,除了当年与m军激战时,安军为躲避m军飞机轰炸经常隐身于原始雨林外,近十年来,极少有人进来过。林柱民在前面开路,刘国栋在后面断后,不时与各种动物相遇。
“幽灵,似乎有人盯着我们!”林柱民和刘国栋都先后报告。
“刚才与鳄鱼大战时,我就感觉到了。”虞松远回答。
“天遁,鬼手,会不会是猎人?这里人迹罕至,可是动物的天堂!”林涛问。
“肯定不是。我们故意走了几条大动物长走的兽道,没有任何捕猎装置。”林柱民否定了林涛的假设。
时远时近的狼嚎声,猴子“叽叽喳喳”的嘻闹声,狒狒时而象人一样的哈哈大笑,时而的“吱吱呀呀”的尖叫声,让他们时时感受到威胁。最严重的,是受到一群狒狒攻击,林柱民不堪其扰,手刃一只攻击性极强、性格暴躁、凶残的雄性大狒狒后,狒群才“吱吱呀呀”地尖声惨叫着,惊慌逃散。
山上的大树下长满荆棘、各种藤蔓植物,腐叶土很厚,**的,异常难行。林柱民不得不用潜水刀不时切断藤条植物,为小队砍开一条“路”。一会,又换林涛尖兵,小队就这样艰难前行,速度很慢。
原始森林内,天黑得早。刘国栋原想选择一棵巨大的大榕树,作为宿营地。他无声地爬上二三十米高的树冠,一个象猫一样的动物,从半空的树洞内窜了出去。他在树冠和树洞内都看了一下,又爬了下来。
他又掀开茅草,选择了一个小山洞。先是用潜水刀将洞前的茅草割掉一片,然后将这些茅草铺进洞内。山洞很小,也就十几平方大,五六米高,还不平整。里面湿漉漉的,长满青苔。林柱民和林涛砍了二大捆柴火,在里面升起篝火。
当天晚上,小队宿营时,轮流值更,每人都睡了个好觉。夜里起风了,狂风呼啸,无数动物在洞外闹腾,鬼哭狼嚎,跃跃欲试,很是恐怖。但洞内篝火一夜未熄,没有一个动物入侵洞内。
但队员们都能感觉到,夜里仍然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第二天,他们贴着山脊下又艰难地行走了一天,到傍晚来到一条小河的源头。这里山上的泉水淙淙流下,注入小河源头处的水潭。水潭旁边,是一片空阔的平地,中央是一个猎人搭成的简易小木屋。木屋前面的木杆上,还晾着几张各种动物的皮子。
“这里应该是他们住的地方,加强戒备。很可能是我们的向导,防止误伤,准备抓活的!”虞松远命令道。
林柱民将小木屋检查了一遍,木屋内有两个小包袱,里面有一些干的糯米团和一小包盐巴。然后到小木屋前的篝火灰烬里摸了一下,然后悄声对虞松远说:“‘猎人’就在附近,灰还是温的!”
虞松远做了一下手势,“晚上就在这里宿营!”
众人七手八脚地点起篝火,小木屋旁边堆着一小堆刚捡的干树枝,大家将篝火点旺,然后拿出芭蕉叶包着的鲜鳄肉块,放到篝火旁边温热。
吃完晚餐,又喝了一肚皮泉水。刘国栋值班,在木屋外看着篝火,其余三人则将战术背包拖进木屋内,开始休息。
三人进入木屋内,透过缝隙,用夜视镜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后面的山林,未发现异样。于是,又过了很长一会,林柱民替换下刘国栋,在外面值班。
刘国栋进入木屋,三人掀开木屋后面的木头,悄悄钻出去锁进密林。
铁血幽灵 第十五章 总督和土狼
过了很久,林柱民又给篝火加了柴火。他点起一支烟,若无其事地吸着烟。篝火四周的黑暗处,不时有绿色晶莹的亮点,在四处一闪而过。他感到有点迷糊,不一会,疲劳劲上来,便倚着木屋,低着头打起了盹。
他太累了,睡得很死。四周的丛林间,不时响起一阵阵幽远而又令人恐怖的狼嚎。呼啸的林海涛声中,不时夹杂着一阵惊鸟的扑索声。
一只圆滚滚的丛林草鼠,从小屋旁的石缝内鬼鬼祟祟地钻出,想到篝火边享受人类食物的残屑。一道暗影从中而降,矫健的夜枭掠过小屋前的地面,精确地叼住草鼠,翅膀扑闪着,飞回到树上去慢慢享用。
又不知过了多久,篝火已快燃尽,火苗时明时暗,木屋前影影绰绰的。忽然,黑暗中钻出两个黑色的身影,象鬼魅一般,一前一后悄悄接近木屋。两支黑洞洞的枪口,也慢慢靠近“林柱民”。
走在前面的黑影,忽然觉得有异,用枪口拨动了一下头盔。果然,头盔“哐当”一声,歪到一边去了。他知道上当了,立即想掉转枪口,可是已经晚了。四支手电同时亮了,四支黑洞洞的枪口把他们围在核心。
林柱民上前,缴下两人的枪,并几下将他们捆好,仔细地检查了两人的身上。两人在衣服外面,腰里还围着兽皮,戴着安南人常戴的绿色小斗笠帽,很象是两个越境狩猎的安南猎人。
从他们腰上,又搜出一把m军制式匕首,一把中国的五六式军刺,至少说明“猎人”曾服过兵役。安南全民皆兵,壮年男性基本都在服役。只有过了年龄,或负伤后,才可以解除兵役退伍回乡。或转到地方部门、民兵中,继续服务。
林柱民开始审训:“b?n co ph?i la ng??i vi?t nam?”(你们是安南人吗?) & ??u no?”(你怎么知道的?你打过仗?)<. g t?i la dan th??ng.”(没有。你们中国人正在边境侵略我们。放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普通百姓。)
刘国栋检查了一下他们的额头和手指,“anh kh?ng ph?i la th??ng dan.anh la ai?”(你们不是平民,到底是什么人?) 虞松远突然随意地用中文吟诵道,“借一丝秋风清凉,披一件淡雅素衣!”吟诵完毕,却冷场了。两位“猎人”,并没有人对他的诗情雅意,有一丝一毫共鸣。
刘国栋和林柱民将他俩拴到木屋旁边的树上,来到篝火边。虞松远和林涛坐在篝火边,一边往里面添柴火,一边若有所思地吸烟。
已经到了翻越边境的地段,向导在哪?这两人如果是向导,一切都解释得通。可他们为什么对不上暗号?难道,真正的向导已经被他们干掉了?这两人是安南678兵团或边境特工?!
刘国栋悄声说,“对不上接头暗语,说明他们不是向导。他们说他们是安南猎人,但是他们起码当过兵,而且,你看他们一点不惊慌……”
“这说明什么?”林涛问。
“说明他们早就认出我们是中**队,起码知道中**队不杀俘虏。而且,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们的气质,我认为他们即使不是现役军人,也是刚刚退伍不久的退役军人。”林柱民说。
“为什么不惊慌?周边数公里我们都检查了,再没有他们的人。”林涛不解。
“不明白。但你要怀疑他们是安南特工也不靠谱,他们除了枪、刀和子弹,再无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这里离最近的澜沧的车帮也有三四十公里,离最近的安南驻军的地方,得有上百里,而且全是原始热带雨林,特工在这干吗?”刘国栋补充说。
“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我们穿着安南陆军的衣服,他们为什么一下就能认出我们是中国人呢?”虞松远不解。
“他肯定当过兵,和我们交过手,从我们的身高、气质什么的,不难认出。”刘国栋说完,又觉得有点牵强附会,便又说道,“我们没有时间甄别,既然不是向导,为了任务的完成,这两人绝对不能留!”
林涛和林柱民同声说,“同意!”
虞松远向篝火里扔进一些干树枝,火苗迅速腾起来。他默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不吱声其实就是默许,林涛和林柱民提着潜水刀,向捆在树上的两人走去。
可就在他们即将动手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矮个猎人用中文说话了,“‘饮一杯雨前清茶,漫步于木棉树下。’我们是向导,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你早干什么去了,老子偏不放……为什么不对暗号?”林涛举起的手还是放下了,这狗日的到这会儿,才对上了接头暗语,这他妈闹的什么鬼。
“哎哟哟,你们他妈的捆得是真紧!先放下我,我告诉你们原因!我们是纳加公司驻安南中部办事处的职员,公司安排我们,在这里等待几位‘猎人’到来。”
“你说的什么纳加老子不明白,老子现在最想杀人!说吧,谁先上路?”
“动手你会后悔的,木屋地铺是用木棍扎成的。掀开地铺,下面还有一个石缝,里面有一样东西,你们打开看看,自会明白!”
刘国栋闻言进入木屋内,掀开地铺,果真从一个小洞内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一堆东西中,确实是一枚尖刀的徽章。还真是自己人?林涛和林柱民这才将两人放了下来,大家紧紧握手。
“好险,这种环境下,你们就不怕我们直接杀人灭口?”林涛不满道。
“怎么可能不怕,但没有办法啊。两天前,也有一个安南的边境特工巡逻小队,到澜沧境内原始森林内打过猎。我们以为是你们,结果差点暴露。我耳朵尖,刚才你们讨论的话,我都听到了,才确实是你们。我的代号是总督,他的代号是土狼,名字就不能告诉你们了。”
“你们可真奇葩,这种危险的考验毫无必要!你们各小组都是这么单线联系么?”刘国栋向土狼和总督介绍了小队四人,当然全部说的是代号。
土狼说,“幽灵,我们已经控制这里一周了。驻安南各小组,相继出事,徐总不得不更加谨慎。我们奉上级命令,负责为你们扫清道路,配合你们从这里进入昏果山据点,并渗透进东河市。配合你们执行任务和协助你们撤退,将由不同的小组负责完成!”
“你们当过安南陆军?”虞松远问。
“对。我们都刚从高棉战场负伤退役了。”
“谨慎得近乎奇葩,如果被我们‘咔嚓’掉了,难道不是要影响后面的任务吗?!”林涛不解地问。
总督说,“纯属不得已而为之。678兵团特工队人员遍面澜沧各处,安南边境特工巡逻队,时常出没在边境各处,我们不能不谨慎些。再说‘咔嚓’前我们不是及时对上了暗号了吗!”
他乡遇战友,小队的成员们,心情都很激动。
对这些长年战斗在外的战友,他们的心情又特别复杂。林涛和林柱民将大块的鳄鱼肉干拿出来,土狼则从旁边一个石洞里抠出来一块石头,里面的小洞内竟然藏匿着一小缸米酒,约有二三斤的样子。拆开泥封,削了几根竹管插进去,大家一起畅饮。
总督说,“这是我们专门为迎接你们,从几十公里外的家里,背进山里的。”
尖刀大队有严格的规定,战术小队在执行任务期间,酒的醇香味会暴露目标,因此是严格禁止饮酒的。但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土狼和总督自然也知道这规矩。但是,终于能和“家里人”共同战斗,他们宁可违背规定,也要辛辛苦苦背一小缸米酒来,为远征的小队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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