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豪门私宠:总裁的鲜嫩逃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 鱼
“你、你怎么会这个样子?这些血难道是……”
“血是臣羽的。”
裴母双眸红红,忍不住便落下泪来,捂住自己的唇挣扎了半天才道:“淼心呢?淼心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产房,她刚刚受了惊吓,可能要早产了。”他双目空洞,却是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曲市长跟曲母是最后赶到的人,连同他们一起的,还有满面焦色的聂皖瑜。
她快步从走廊上走来,远远看到曲耀阳便吓了一跳。
“耀阳,你怎么会这个样子,臣羽哥他……”
他这时候无心同她说话,只侧了身看站在她身后的曲市长,“这下您可称心如意了?”
曲市长老迈的身子也是一抖,不过刚歪了一下就被身旁的曲母挽住。
曲母万般心痛地看着儿子道:“耀阳,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爸爸说话,你弟弟今天发生的一切又不是他造成的,那都是白家,全部都是白家害他的!是白家非要遗传败血症给他!”
曲耀阳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仿佛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在他的喉咙口,刺得他声音干哑,生生就像要呕出血来。
曲市长的身形抖了又抖,却在看到走廊上同样满面悲恸的裴母时唤了声:“亲家母……”
裴母含泪回头,只摇了摇脑袋,表示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再说。
一行人在走廊上站了好久,等到急症室的灯光熄灭,等到产房的门在同一时刻被人从里面推开。
曲市长带头,首先奔到了急症室门口。
曲耀阳那一刻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大脑都似空白的,听不清楚那些美国来的医生到底都同曲市长说了些什么,只见他们摇了摇头后曲市长便如遭雷击,仓皇着向后倒去时,被曲母和一旁的司机扶住了。
他的大脑“嗡嗡嗡”的,直到走廊上传来曲婉婉的哭声,才仿佛醒过来了一般。
有医生过来同他说,可以准备臣羽的后事了。
他懵懂得半天听不明白,那医生重复了几遍以后,他仍是深思恍惚得厉害。
聂皖瑜焦急地在他耳边唤了几声,也没能将他的心神唤回来。
“生了,早产的孩子,男孩,四斤七两,必须马上送去保温箱……”
曲耀阳一怔,一把揪住那医生的衣领,这才像回了神,“你、你说什么?”
“耀阳,你抓着医生干嘛?他就是告诉你一声,淼心姐的孩子生了,不过因为早产,所以马上要送进保温箱……”
聂皖瑜的话还没有说完,已见曲耀阳大步向产房的方向而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有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和护士捧着一个极小的婴儿,将他置放在一侧的保温箱里。
他远远隔着窗玻璃望过去,就见那小小又皱巴巴的东西正光着身子,闭着眼睛,左动右动个不停。
裴母快步奔上前来,看到这样的情形,颤抖着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双唇吟吟出声:“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淼心怎么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要是让她知道臣羽……那可怎么办啊……”
曲耀阳却也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具小小的身体,仿佛孕育了,所有生命的奇迹。





豪门私宠:总裁的鲜嫩逃妻 第251章 七月之谜
“白姨年轻的时候是同我爸有过一段。那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得了家族遗传的败血症,也知道自己或许某一天便会突然被这病所带来的并发症带离这个世界。可那时候她还是义无返顾地爱上了我爸爸,即便知道他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她还是愿意同他一起……”
满是刺目的白的病房里,此刻已经穿着病号服,惨白着一张更加憔悴的容颜躺在病床上的裴淼心,怔怔望着站在自己床边的男人,狠狠咬了会牙才道:“说重点。”
她似乎是刚刚哭过了,因为生孩子,所以气力全无,只哑着嗓子,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甩出了这三个字。
裴母早已忍不住在旁边偷偷抹了泪,看到女儿面无表情地又落下泪来,赶忙取过床头柜上的毛巾去帮她拭泪,“淼心你乖,你听妈的,你刚生了孩子不能哭,哭了容易张风,那是要坏身子的。”
裴淼心没去理会裴母,只睁大了眼睛望着床前的曲耀阳。
他的脸色比她没有好过几分,沉默了几秒之后才道:“我还记得那一次臣羽第一次到我家来,他母亲带着他跪在我们家门口求我爸妈收留这个孩子,白姨就同我爸妈说过,她最近一次的身体检查报告已经不大好了,她怀疑自己可能活不过多久,所以希望他们能够帮忙照顾孩子。”
“那你们是从那时候知道臣羽他生病了?”
“也不全是那个时候,因为小时候他一次都没有病发过,所以我也曾怀疑,白家的病或许不是每一个人都遗传,也许到了他那会是件意外的事情。”曲耀阳沉默了数秒,“可是后来,很多年前的夏天,他还是爆发过一次疾病。我还记得那天他刚刚参加完我公司的酒会,半夜里回到家就给我打了通电话,他说‘哥,我不好了,我发烧了,吃了药也不退’。”
“那时候我匆匆赶到他跟前,才知道他是在酒会里搭救过一个同样发过高烧的女孩子。也是那一天,从来不大生病的臣羽第一次发了那么严重的高烧,事后我请了美国的医生过来检查和治疗,才知道,原来那真的不是普通的发高烧。”
“他也遗传了白家的败血症,且那是第一次发病,那么严重,那么憔悴。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我所最熟悉的弟弟,原来真的会在某一天,突然说离开就离开我了。”
裴淼心的双唇开始颤抖,已经煞白的小脸在这时候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嫁进曲家的时候,根本没人同我说过这件事情?”
她说完了之后便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任是咬到唇瓣破裂渗血,还是没有止住自己眼底的泪水。原来那时候的事,后来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他却一次都未曾与自己说过。
曲耀阳咬紧牙关闭上眼睛,“那几年他也只病发过那一次,那次之后,他几乎每年都会到美国做身体检查,且那几年一直控制得很好,我们都以为,他已经不会再发病了。”
“可他后来还是发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同他生活得那么近,却连他发烧都没有发现过,为什么……”
裴母焦急为女儿擦着眼泪,见她神思越来越过恍惚,只好仰起头去看曲耀阳,“好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就让我们静一静好不好,不要再来打击我女儿了!”
裴淼心慌忙抓住裴母的手道:“我想再问一个问题,就最后一个问题,行不行?”
曲耀阳站在原地,静静望着她的模样。
她盯着他的眼睛望了好半晌之后才道:“你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又发病的?”
这一下,曲耀阳竟是沉默着站在原地。
裴淼心忍了又忍之后才道:“是在他那次于瑞士滑雪受伤回来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
“那是在……在我跟他结婚前,还是结婚后?”
“……前。”
裴淼心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上眼睛,浑身却开始颤抖不停。
她说:“好了,你出去吧!我现在就请你出去,你走吧!”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僵直在门口,等到她终于悲恸得睁开眼睛冲他大喊的时候,他才被焦急扑来的裴母赶到了病房的门外。
出了来,冰凉冷清的走廊上,只得聂皖瑜一个人。
她听到那门的动静,早便按捺不住的三两步并上前来,见他脸色苍白,慌忙一把将他挽住了,“耀阳……”
他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困兽,在她伸手向他的当口,彷如见鬼一般地迅速向一旁闪开。
他的身形不稳,好像前一刻还在那病房里伪装的坚强和淡定这一刻都悉数崩溃——他头晕脑胀,他甚至看不清前路,他只能浑身虚软地扶着沿侧的墙壁前行,好像不快些从这里出去,他便会窒息在当场。
聂皖瑜担心害怕得不行,又唤了他一声“耀阳”,还是快步上前伸手拉扶了他一把。
“不要碰我!”
他大喝一声回转过头,双眸里朦胧的水雾甚至都让他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聂皖瑜被这一吓,早便哭了鼻子,可还是顽强地伸手来拉他,“我知道你伤心难过,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却要故作坚强,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的,不管你在外面装得有多无坚不摧,可是你也会难过也会害怕也会崩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别人不懂你的可我全部都懂,你不要一个人好不好,让我同你在一起!”
他却像是听不懂她说话的内容,一个转身,匆忙扶着墙壁消失在这暗的夜里。
……
几乎是到曲臣羽出殡的当天,曲婉婉才在灵堂外面的空草地上见到一身纯白的裴淼心。
那日里正好下起初雪,a市这座百年难得下一场大雪的海滨城市,却在今年,第一次迎来了一场大雪。
她同曲母说完了话出来,远远站在白雪飞飞的草地上看到站在那里的小女人。
她慌忙奔上前来,说:“嫂嫂,你不是还在做月子,怎么会到这里来?”
即便是戴着薄纱网的帽子,裴淼心的脸色依然苍白到了极致。
她说:“婉婉,要是我们不回来就好了,要是我们一直在伦敦,一辈子都不回来就好了,这样你哥也不会死……”
曲婉婉被她骇得痛哭出声,“嫂嫂,我哥是家族遗传性疾病,发作不过是早晚的事。”
“以前我们在伦敦,每年一到冬天,就会下好大好大的雪。臣羽那时候就说他最讨厌冬天了,他的外公和母亲都是在冬天去世,所以他最讨厌冬天的冷。可是这回……这回他离开我也是在冬天,为什么要在冬天?冬天真的好冷……我也不喜欢冬天,真的,好冷……”
“嫂嫂……逝者已矣,你要为芽芽,为两个孩子着想,你不要太伤心难过了好不好,我哥临走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跟两个孩子,就算是为了他,你也要坚强撑下去好不好?”
仿佛是提到儿子的事情,裴淼心才像是回了神,“对了,孩子……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见见他的孩子,就这样抛弃了我们……他都没有见过他,我们的孩子……他说过如果生儿子的话就他们爷俩保护我……可是这些原来都是骗我的,他骗我的!他甚至都不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说离开就离开了,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们了……”
这一句似是说到她崩溃的地方,一阵天旋地转后,裴淼心只觉得腿脚一软,突然就晕倒在雪地上。
朦胧里,是惊慌失措的曲婉婉的脸,和漫天狂舞着的雪花,以及越来越多向这个方向奔过来的人影。
后来,裴淼心的回忆里,那一年的冬天比起后来,其实远不算冷。
……
“本来想送你去医院的,可我马上要赶飞机,怕来不及了才带你到这里。刚才已经有医生来给你看过,输了液你应该感觉好点,待会把那药拿上。工作虽然重要,到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我看你年纪应该不大,有十八岁没有……”
“淼心,别的人不懂你,我觉得至少就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来说,你不需要在我面前伪装坚强,毕竟你认识了我哥多久,我就认识了你多久,至少,我们应该算是朋友。”
“都说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等我们家芽芽长大的时候,肯定会是个标致的大姑娘,要是有小男生想追我的芽芽,我就让他先在我们家大门口跪着。”
“我、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你还有芽芽都像是我偷来的一样,这些年你一直活在我的身边,就算……就算没有办法靠近,可、可这几年已经是我过得最快活的几年了,淼淼,我爱你……”
午夜梦回,窗外又下起了纷纷的大雪,白茫茫一片,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映射进来,落了一地白的灰。
裴淼心一下睁开双眼,直到看清自己周围所有的白,才想起自己身在哪里——她先前在医院住的那间温馨病房里。
病房里的一切都是极静的,静得好像就连自己胸口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睁大了眼睛盯着白蒙蒙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等到翻身起来去开房门的时候,才隐约听到走廊上有人说话的声音:
“耀阳,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当初这事儿就是我给办的,如果这时候再让我把八个月改成七个月,上头肯定要追问。”




豪门私宠:总裁的鲜嫩逃妻 第252章 陪睡,别让他一个人
悠悠长长的病房走廊上,联排的吊顶灯光里,整条长的走廊都像是沐浴在梦里。
护士站明亮的灯光前,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矮的面对着她,身上穿着白的大褂,脑后马尾高高束起,怎么看怎么恍惚在哪里见过。
至于另外一道背对着她的身影,单靠外型也觉得其身形极高,光影里几乎遮住那女人全部的身影,可他只留一个背影给她,坚毅,而且挺拔的背影。
几乎是在下意识里,她迅速明白过来那道背对着她的身影是曲耀阳——某些年岁里,她还是那样熟悉过他的身影。
可那正与他站在护士站前说话的女子,手里拿着病历夹之类的东西,即便是轻声说着话,也在这空荡荡的走廊上显得异常清晰。
她突然听见曲耀阳的声音:“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有点为难,可是目前我们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怕她再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我还是想好心提醒你一句,耀阳,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把实话告诉她,那个孩子根本不是……”
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却一眼看到已经出现在走廊上的裴淼心。
裴淼心定了定神望住她,轻唤了一句:“陈医生。”
曲耀阳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后便定在原地没有动弹,到是那位被唤作“陈医生”的女子微笑冲她点了点头道:“你刚刚生完孩子没有多久,现在又这么晚了,还出来做什么?这女人做月子一直都是顶天的事情,那些老人不都说过了,这月子要是做好了,之前有啥病啊痛啊的也就好了,要是做得不好,后面也得给你闹病根子。你可不要小看啊,这些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裴淼心冲陈雪丽摇了摇头,声音微有些哽咽,“我睡不着。”
“你现在身子不好,又要哺乳,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只有你休息好了,身体也好了,孩子才能吃得健康,你知道吗?”
裴淼心咬唇点了点头道:“我想去看看他,看看我的宝宝。”
“可是都这么晚了,婴儿房那边未必有人,要不还是明天吧!”
“我刚才做梦了,一直一直做梦。我看见臣羽还在我的身边,他还同我说话了。他说的那些话好像都是从前对我说过的,可是每一句都那样清晰,就好像他才是在我的耳边说给我听的一样。”
深吸了一口气闭住眼睛,可是越不想去想就越是无法不想。
裴淼心浑身颤抖地站在原地,强自镇定了几秒才睁开双眸道:“臣羽他……他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跟孩子,我想去看看孩子,我们的孩子。”
这一下,陈雪丽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正在踟蹰之间,已经听到身旁的曲耀阳道:“我给陈副院打个电话,你放心带她过去看看吧!”
陈雪丽转头盯了他几秒,最终还是只得妥协,带裴淼心去了婴儿房的门口。
曲耀阳是打过电话之后才迅速折返的。
他返回来的时候,正穿着一身病号服站在玻璃窗外的小女人正巴巴地贴在窗上望着房间里边的保温箱出神。
陈雪丽看到他来了,便摇了摇头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先上去了。”
她与他擦身而过,曲耀阳点头说:“谢谢。”
等到婴儿房外只剩下她跟他的时候,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他缓步迈到跟前,也顺着她的目光去望那保温箱里小小的身子。好像有什么电流瞬间袭击过他全身,那么小那么小的东西,光着身子还在摆动手脚的小东西,甚至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耳鼻处却插满了管子。
“啪嗒、啪嗒”落泪的声音。
他低了眸,可是即便不用转头,也知道是旁边的她又触景生情。
医院走廊上的暖气也是开得极足,窗外的大学纷飞,可是他身旁的她却像是沐浴在那冬的冷里,一直颤抖。
她说:“他那么小,那么小,却要插着那么多的管子……”
“陈医生刚刚同我说过,孩子早产……早产了三个月出来,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没有及时跟上,那些管子也只是为了帮他输送身体所需的养分而已。”
“宝宝还没有一个名字……臣羽甚至还来不及给他的孩子取一个名字就……就……”她一句话卡在喉头,好像什么如刃的针芒,刺得她五脏六腑都开始疼痛。
“就叫曲思羽吧!小名思羽,这样他长大了,才会知道,臣羽到底有多么爱他,多么希望他到这个世界上来。”
裴淼心捂住双唇久久没有回应,那一刻,却像是哭尽了这世上所有的伤心难过。
窗外的大雪,这时候下得似乎更猛了。
他身边的她,娇柔荏弱、浑身颤抖个不停。
几乎是有漏夜风雪趁隙划过的时候,他就要张开双手将她紧紧揽进自己的怀抱。
可是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脑海里经过的,是那最后的时刻里,他在自己车里答应过臣羽的一切。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弟弟,满满都是触目的红,满车满车的血。
他还记得他在那生死弥留的一刻仍然放心不下的人,和他临终的遗言,要自己好好帮忙照顾她们母子,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他们。
他的臣羽,他最亲最爱的弟弟,即便是到了身死的最后一刻,也终究是放心不下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呵!
想到这几个字,曲耀阳便苦笑着,还是只得收回手来。
终其一生,裴淼心,也只不过是他弟弟爱过的女人。
他跟她都经历过臣羽最后的时刻,都见识过那不顾一切的疯狂的红与今生永远没办法放下的爱与记挂。臣羽爱她!即便是拼着最后一丝气力,也要拼了命地回到那间不过短暂属于过他们的小家。
从知道臣羽病发开始,他就大概猜到,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终会离开自己、离开这世上的所有人的。
在他与裴淼心的这段婚姻,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打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是的,他卑鄙!他甚至不可否认自己想过,若是猛然一天,臣羽丢下他们母子几人撒手而去,自己是不是才能够有了一线希望,再次与她靠近。
可是那样的想法几乎是在刚蹦出来的情况下便被他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这样的想法太恐怖也太卑鄙无耻了。
他不是不知道臣羽即便拼着性命也要在最后去爱那小女人一次。可他仍然卑鄙的、彷徨的、没脸没皮地守在他家门口,就等着自己最亲最爱的弟弟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撒手而去,把女人和爱与家,统统都留给自己。
这种疯狂的想法几乎在那些痛苦挣扎的夜里夺去曲耀阳所有存活的理智。
所以,赶在他彻底疯狂之前他不得不悄然离去。
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从离开这可怖的一切再到回来面对,如此反反复复,他仍然像是着了魔般,不可抑制那疯狂的想法和卑鄙无耻。
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他想结婚会不会好一点,只要他同别的女人结婚了,便能断了这可怖的想法,不再去打扰弟弟那些好不容易得来的爱与一切。
他想,爱不爱什么都那样吧!如果两个相爱的人要在一起的代价是搭上另外一个最亲最爱的人的性命,他想,那样的爱就太沉太重了,不论是他们谁,都再承担不起。
于是,他又一次逃开了,这次逃了又回来,他还带着聂皖瑜。
不可否认,那女孩活泼开朗爱笑爱动的性情,确实多多少少像极了多年前的裴淼心。
可是像也终归是像,尤其是越想欺骗他便越是清醒。
越靠近,越能明显感觉到她与她的差距。
有时候爱或不爱一个人并非是因为那个人够不够好的原因,而是某一年的盛夏,他爱情的门被一个穿着花色连体裤的小女孩给撞开,她便已经站在那里。
……
回到家里已是午夜,曲耀阳将车驶入车库大门的时候,曲母已经闻讯将大门开了迎接。
曲耀阳下车锁上车门,曲母已经再按耐不住地裹进大衣奔上前来,“我跟你爸这几日都在琢磨你的事情,这几日为着老二,你爸也是伤心得几天都没出家门,待会进去了你可别跟他吵架,他这几日也怪难过的,你听妈一句劝好吗,儿子?”
曲耀阳身形疲惫,冲曲母点了点头后才道:“您进去吧!这冷。”
曲母摇了摇头,又抱了抱他,“妈不冷,妈就是怕你冷,你跑快点进屋,这样就不冷了,好么?”
进屋的时候聂皖瑜也在门边,似是在楼上听到动静,所以穿着睡衣也奔下了楼来。
她从鞋柜里面翻出拖鞋,递到曲耀阳跟前的时候又伸手去帮他脱身上的大衣。他本来想说不用,可是人也实在是没力气——这几日太多的痛苦与纷杂统统压了过来,别说是说话,他发现自己就快不能呼吸。
曲母看到聂皖瑜自是格外满意,可眼下这节骨眼上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对聂皖瑜意味深长地道:“你多陪陪他,尤其是晚上,他心里疼,你别让他一个人。”便转身上了楼去。
1...979899100101...15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