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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心巡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情何以甚
此声方落。
铛~
祝唯我横枪于前,魁山一拳已砸至枪身,将枪身轰出弧线。并且带着枪身,轰至祝唯我胸膛,将他往上轰飞。
咔嚓。
祝唯我清晰地听到胸骨碎裂的声音,倒折的骨头,甚至刺入了肺部,令他感到呼吸困难。
身体如飘絮,仿佛没了重量。
围观此战的众人皆抬起眼睛,看着魁山的第二拳,便将那狂妄的小子轰得飞上高空。
有目力浅的,甚至已只能看到高空中的一个黑点。
死了吧?有人这么想。
“这……还能有全尸么?”有人问出了声。
生活在不赎城里的人,都知道罪卫统领连横的强大,但很少有人见过魁山出手。
而且其人是颠覆以往修行体系,武道路上的强者。
相较于绝大部分超凡修士,走在这条路上的人注定前路崎岖。因为至今这条道路也没能被人走通过。无论道法儒还是兵释墨,都有人走到了尽头。但没有人可以证明,纯粹在武道这个方向往后走,是否真的还有路。
因为武道强者的稀少,这样的战斗场面,对旁观的所有人来说都弥足珍贵。
此时人们听到了声音。
暴烈、炙热,那呼啸而近的,是什么声音?
所有人抬头看着天空。
高空的那个黑点,变成了红点。
被轰上高空的那个人,燃成了火人。
而那个火人身形倒转,枪尖朝下。
从高空向魁山发起了反击的一枪!
祝唯我他不仅未死,他竟然还选择还击。
此枪为柴薪,三十年薪未尽。
此人为祝唯我,平生不输于人!
这一枪无比炙烈,无比狂暴。
人与枪融为一体。
太阳在他的身后。
他仿佛成为了新的太阳。
这一刻光彩灼目,这一刻光热无穷。
魁山一脚踏地,地陷数米。
借着此力,挥拳反冲而上。
强如魁山,这是第一次借力出拳。即便是他这样的强者,面对祝唯我这么惊艳的一枪,也感受到了压力。
拳与枪,交击于半空。
祝唯我自上而下,魁山自下而上。
声音都湮灭了一瞬。
魁山落地,祝唯我一个翻身,飘落于他对面。
其人不言不语,只将唇角血迹,轻轻擦去。
围观者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因为三拳已过……
祝唯我仍然未死。
魁山正要说话,忽然耳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
“不赎城的威严不容挑衅。不必留手,杀了他。”
他没有犹豫,开口道:“抱歉,我要失约了。你得死在这里。”
与罪君凰今默的命令相比,他个人的荣辱不值一提。
不论旁观者如何腹诽。
祝唯我反倒笑了:“我说过,不必你让。”
“我尊重这里的规矩。我行囊空空来杀人,便有死在这里的觉悟。”
“你尽管来杀我,尽你所能,竭尽全力的来杀我。”
“若你这次没有杀死我,我今后也不会因此来寻仇。所以,你不必有所顾虑,一定要倾尽全力。”
他看着魁山,斗志昂扬。
其态度并不像以弱战强,反倒满是睥睨一切的豪气。
“你若不奋尽全力,如何配得上我手中的薪尽枪?”
魁山双拳一握,全身骨骼爆响。
说道:“清场。”
罪卫副统领连横立即带着人,将整条长街清得干干净净,不余一人旁观。
当清场结束。
魁山看着面前这个单人独枪的年轻人:“祝唯我,你的名字,我记下了。”
“你值得我全力以赴的尊重。”
……
同一时刻,远在千万里之外的矿场小院中。
姜望盘膝而坐,静静看着屋外。
等了半天的骤雨,
终于倾盆而落。





赤心巡天 第六十六章 嘉城
这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
天然的雨水会冲刷许多痕迹,而又不必留下道术残留的波动。
在这样一个骤雨倾盆的日子里,姜望盘膝独坐,心中有淡淡的杀意涌动。
他并不约束,也不抗拒。
从枫林城出事的那一天起,他就很有杀人的冲动。
但君子藏器于身,待机而动。
现在的确不是杀人的好时机。
来阳国处理这处天青石矿脉的事务,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暂避风头,潜心修行。尽早兑现潜力,把这段时间的收获全部转为战力。
然而这里,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安宁。
船欲泊,而风波不止。
……
烂柯山福地,论剑台呼啸入星河。
【通天境匹配挑战,开始!】
毫不谦虚的说,姜望如今在通天境里,已算数得着的强者。
即使是在太虚幻境这样天才云集的地方,也是胜多负少。
十轮战罢,只输了一场。估摸着再战几轮,便可以进入前百,显现排名。
论剑台的消耗由负者承担。
七品论剑台,每场胜利可得四十点功。当然一旦输了,连同七品论剑台所耗的功加上输掉的功,一共得损失八十点功。
匹配战罢,姜望总计赢了两百八十点功,算是小有补益。如今总功数又再次突破四千,来到了四千零八十点。
当然,同重玄胜一样,为了掩饰身份,匹配战斗中他也未有使用自己独创的三大剑式。
毕竟经过天府秘境和廉氏祭祖大典,明里暗里他已经进入很多人的视线。
底牌一旦被人看到,就不再是底牌。
姜望现在掌握的道术中,无论是焰花,又或花海、荆棘冠冕、缚虎,全都不是独门秘术,不会暴露他的身份。化入每一招的紫气东来剑术亦是如此。
亦然构成了他现行完整的战斗体系。以剑术和火木两行道术三路并行,彼此补充。
如果说在游脉、周天两境,太虚幻境前百已是极限。
那么在通天这一境,他想要试着冲击匹配第一的感觉。
这个过程当然不会简单。
但必然有趣。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姜望老老实实呆在院里,每日只是闭门修行。
他不想表现出对矿场事务的急切,严格遵守一个驻守修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本分。
这中间,除了胡管事找理由过来看了一趟外,没有旁的事情发生,一切都很平静。
在外人看来,独孤安很快就融入的矿区的生活。
第五日,姜望找到胡管事,表示想要去嘉城看看。
矿场里的超凡修士,每个月都有五天月假,可以自由潇洒。只要错开与其他修士的休息时间,保证矿场里始终有超凡修士镇守即可。
其他修士一般选在月底,护送矿工们回镇上之后,再自己活动。
但姜望初来乍到,想要出去转转、透透气,见识见识嘉城风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胡管事当然不会拒绝姜望的合理要求。他也没有这个胆量,只是叮嘱姜望早些回来。
这一趟出行,姜望带上了侍女小小,顺便把胡管事身边的栓子要过来帮忙赶车。
他们没有在青羊镇落脚,离开矿区后就直接去了嘉城。
……
姜望前脚刚离开,葛恒后脚就找上了胡管事。
“你没有把那坛酒送过去?”
葛恒眼神阴冷,看得胡管事心头发瘆。
他指天画地的发誓。“天地良心,额送了啊!”
“那他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额就是个普通人,哪里知道恁们修士老爷的事情?是不是他看出来咧?”
“胡说!只要你这里不泄露,我青木仙门的秘术,怎么可能被察觉?”
“葛爷,额怎么可能敢泄露恁的事情?恁说是不是这个理?”胡管事抹着汗,小心翼翼道:“会不会他不喝酒咧?”
“这会他走了,老子问问那妮子去,谅她也不敢骗我!”
“小小也跟着独孤安进城去了……”
“她还很受宠?”葛恒顿时暴跳如雷:“看到年轻英俊的就腿软,在老子面前还装贞洁烈女!”
砰!
一掌拍下,面前的桌子瞬间散架,崩碎一地木屑。
胡管事吓了一大跳,没敢吭声。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转进来:“老葛,你又在这里发什么脾气?”
葛恒不想暴露下毒暗害姜望的事情,收敛脾气,冷淡道:“张海,你不在院里好好养你的丹,到处跑什么?”
“找老胡帮我买点药材。”张海随口说着,走进房间里。
他看了眼地上的木屑,“哟,这弄得。”
“么事么事。”胡管事赔着笑道:“这桌子也太不经事。”
葛恒没有多说什么,只不咸不淡地瞥了张海一眼,转身离去了。
胡管事松了一口气,以前矿上的这几名修士里,就这个张海还算正常。
除了整日不切实际地指望炼出什么神丹,一步通天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毛病。
其人向来只关心自己的丹药,积攒的那点道元石,也全部投入炼丹之中。
另外两个,一个叫向前的整天生无可恋、暮气沉沉,也不知是怎么超凡的。另一个就是这葛恒,脾气暴躁,动辄打骂于人。
有时候葛恒做的事情过分了些,向前是懒得管的,倒是张海有时候看不过去,会顺嘴说两句。
通常葛恒也会给张海一个面子。
总的来说,矿场里的生活大致上是平静的,矿场管事也大小算是个美差。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胡管事实在不舍得打破这种平静。
虽然这条矿脉很快就要枯竭了,但在此之前,他希望这一切能勉强维持下去。
这是他不多的尊严和体面。
……
马车行驶之中,缕缕花香溢出。
姜望找个时机,施展了花海。
这门道术最适合应对群战,全力铺开即是一处临时战场。姜望此时做了小小的调整,只动用部分威能,专注于致幻效果,用来询问一些情报。
对付超凡修士当然没有什么效果,但应对普通人问题不大。
“栓子,整个矿场里你最怕谁?”
栓子常年跟着胡管事跑腿,对胡氏矿场的情况很熟悉。
姜望特意把他要过来临时当车夫,为的就是能顺便问几个问题,而不引人注意。
他先随口选了个简单的问题,以确定道术的效果。
对于普通人来说,乙等上品的道术太过强大。若不小心一点,很容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马车缓缓前行,栓子没有多想,下意识地说道:“少爷。”
“少爷?”姜望一愣,他本来以为答案会是那个姓葛的老头。“哪个少爷?”
“亭长的儿子,胡家少爷胡少孟。”
“为什么怕他?”
栓子的身体颤抖起来:“我看到他杀人!”
“你看到他杀谁?”
“我……我……”栓子表情一下变得很惊恐,情绪激动起来。
半空中虚幻的鲜花摇曳不定,仿佛随时要被挣脱。
花海毕竟不是专门用于讯问情报的道术,在这方面并不足够优越。
这种程度的运用,并不足够再审问下去。
但若是再增加强度,很可能把栓子变成傻子。
无冤无仇的,姜望倒还不至于那么不择手段。
立即跳过这个话题,安抚道:“好,好,我们暂时忘掉这件事。”
轻扬鞭,马蹄哒哒。
骨碌碌,车轮转动。
过了一阵,待栓子在道术作用下终于平静下来,姜望才继续问道:“这里的天青石矿脉为什么这么快就枯竭了?”
“我不知道。但听管事有一次说,好像是跟席家有关。”
席家正是嘉城城主所在的家族,也是姜望这次进城想要了解的目标。
在嘉城城域里,无论发生什么大事,都不可能绕过席家去。
栓子这含糊的答案,倒是暗合了姜望的猜测。
作为胡氏矿场的管事,胡管事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但若这座矿场真有什么问题,胡管事本人暗中也一定被关注着。
也正是出于这个理由,姜望才没有试图用道术引导胡管事开口。
现在从栓子这里得到线索,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而且他还记住了一个名字,胡少孟。
作为青羊镇亭长胡由的儿子,胡家公子在矿场发生的这些事情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一个简简单单的矿脉枯竭事件,越细看来,越不简单。
如此云遮雾掩,重重遮掩之下,必然存在某个值得被如此遮掩的巨大惊喜。
当然也有可能是惊吓。
姜望随手散了道术。
栓子继续抓着缰绳,小心地驾驶马车。刚才他只感到自己似乎恍了下神。
而侍女小小坐在车厢里的一角,生怕自己挤着了姜望,整个人几乎蜷在一起。
之所以这次来嘉城会带上小小,完全是她自己的请求。
姜望明白她对葛老头的恐惧,也就没有拒绝
在道术作用下,她刚才完全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眼睛盯着自己的绣花鞋面,只竖着耳朵,等候姜望随时的吩咐。
很守侍女的本分。
容易让人心生怜惜。
但姜望已经重新闭目入定,继续着修行。
时值初夏。
一辆平静的马车,在空无人烟的官道上,驶向一座平静的城。




赤心巡天 第六十七章 其旧如之何
“嘉”者,美好也。
儒门五经之首,《诗经》有云:“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意思是:新婚甭提有多美好了,重逢又该美成什么样啊?
后来人们常说的“小别胜新婚”,大约就是源于此句。(注1)
阳国此城以嘉名之,当然寄托了建城之时的美好祝愿,也从某个角度,说明了这座城市得天独厚的一面。
嘉城有山有水,风景秀丽。又矿产丰富,湖鱼鲜美。
虽然仍不免凶兽肆虐之苦,但如枫林城一般,也大多集中在野地。至少在城镇级别的聚居地,人们的生活还是很安宁的。
从青羊镇绕出来之后,又行了一阵,官道上的车马行人渐渐就多了起来。
也不见超凡修士随行护持,大约这段官道安全性要高一些。
栓子到嘉城来的次数并不多,但好歹没有认错路。
交过入城费,将马车寄存至城门附近的客栈中,姜望三人便在这座城市逛了起来。
即使姜望向来不以貌取人,但也不得不承认,此地山水养人。嘉城无论男女,普遍容貌不差。
廉雀若是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毫无争议的全城最丑。不像他在南遥城里,还有好些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姜望此行,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席家的情况,以确定他接下来在青羊镇行事的方略和尺度。毕竟以他现今的修为,或者能够横扫青羊镇,却不能无视嘉城方面的武力。
作为齐国的附属国,丧失了极大一部分主权的阳国,是要比庄国弱的。
比如庄国各大城域之主,都须得是内府境修为。唯一一个腾龙境巅峰修为的窦月眉,是因为其亡夫孙横的贡献和付出。而且窦月眉本人战力也远非一般腾龙境巅峰可比。
她后来在玉衡峰一战轻松摘得神通,虽然道途断绝,但作为神通内府,已经比普通内府境强者高出一个层次。事实上反而成了庄国各大城域之主中的最强者。
而阳国各大城域之主的实力,就要差上一些。譬如嘉城之主,就只有腾龙境巅峰修为。
当然,偌大一个席家,在嘉城扎根这么多年,不可能只有一个腾龙境巅峰强者。
姜望脚下随意走着,实际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仔仔细细地观察这座城市。
从细节里捕捉事物的真相,这是当初他与凌河、赵汝成组成小队完成各种任务时就学会的事情。
走着走着,侍女小小就有些挪不开步子。
姜望注意到她的眼睛几乎挂在一家布庄中,难分难舍。
只是不敢与姜望开口。
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姜望笑笑:“进去看看?”
小小低着头道:“我想给老爷做几身新衣裳……”
“没事,进去看看。”姜望温声鼓励,又转头对栓子道:“你也去给你媳妇挑几匹布,算是陪我进城赶车的奖励。”
栓子挺大一个小伙子,这会却忽然红了脸:“我还……没媳妇儿呢。”
说着,他还偷偷瞥了小小一眼。
姜望哑然失笑:“那就拿给你老娘。”
相处虽短,栓子也知道姜望不是做作的人。这回不再客气,大步就挤进了布庄。“好嘞!”
有栓子带头,小小也不那么拘谨,跟着进了布庄。
小小和栓子自去挑合意的布匹了,姜望则左右随意看看。
耳中听着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的碎语,这些挤在布庄中挑选布匹的的女人,聊的多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但多多少少能够反映一些这座城市的情况。
以姜望的耳力,若注意去听,那些窃窃私语都如洪钟大吕,一句也不可能漏过。
一段对话引起了姜望的兴趣。
“哎,这哥儿好面生,是谁家公子?”
“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又有家丁又有侍女的,准是大户人家。”
“呸,我就觉得他长得还不错,跟你说一说。”
“也就一般好看吧,比我的席少爷差远了。那年我见着他一次,魂都被他勾走啦,现在还没转回来呢。”
“什么你的席少爷,你可都嫁人了。矜持一点儿!是我的席少爷!”
“啧啧,你还是现实一点,再看看眼前这公子吧。人家席少爷在仙谷修行,能看得上咱们么?”
“那可说不准,万一他瞎了呢?”
……
两人一阵小声嬉闹,自以为你知我知,浑不觉全被姜望听了去。
对于她们讨论的那个比他英俊得多的席家少爷,姜望最好奇的是,哪个仙谷?何宗何门?
嘉城能不加任何前缀的席少爷,自然只有城主府的公子。
而其所修行求道的宗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席家未来的潜力。
所谓家族兴衰荣辱,往往只受一两个天才人物影响。
这时栓子已经抱着花花绿绿的两匹布挤过来了,小小则一直在挑挑拣拣,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姜望走过去问道:“喜欢哪匹?”
小小怯怯道:“都很好看,奴不知挑什么好哩。”
姜望笑笑,冲布庄老板道:“这些颜色,一样来一匹,给我包好。”
“别!”小小拦道:“老爷,太多了。”
“你不是女红很好么?慢慢练手吧。”
姜望小时候也算家里阔过,后来交好的又是赵汝成这种奢侈过度的家伙,早已不在乎世俗金银。
如今身入超凡,修为精进,更不必说。
执意将这些布匹买下,布庄老板还专门雇了一辆马车,给他们送到寄存行李的客栈去。
这边刚买完布,就听到外头街道上传来一阵吵嚷喧闹的声音。
“啊啊啊!席少爷回来了!!!”
“在哪在哪?我要去看,我要去看,姐妹扶我一把!”
那些尖叫声仿佛会传染一般,迅速曼延到耳边。
姜望只感到一阵狂风卷过,整个布庄一下子跑得空空荡荡。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好似个个超凡了般,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他看了看布庄的掌柜,只见老掌柜耸了耸肩,显然早已习惯此事:“席少爷每次回城,都是这个样子。”
栓子和小小面面相觑,但也并不显得正常,反而有点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姜望带着几分好奇地走出布庄,看向长街尽头那个纵马缓行的男子,想瞧瞧是何等样人。
但见其人一袭青衫,鼻挺眸亮,风姿卓然。
甚至城卫军都出动了,围在他身边,才得以拦住全城那些疯狂的女子。
他单手握缰,骏马缓行,目光扫过之处,尖叫连连。
“子楚少爷!”
“子楚少爷看看我!”
不绝于耳。
倒真是风流人物。
而姜望注意到其人气息悠长,并不遮掩,显然也已经推开天地门,是一名腾龙境修士。
“老丈知不知,这席少爷修行在何处仙山?”姜望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布庄老掌柜笑呵呵的,似是与有荣焉。
“东王谷!”
……
……
注释1:作者本人的推论。未经考证,不必尽信。
另:新型病毒愈演愈烈,又在年边,本来没什么心思和时间写字,想要请十天年假的,顺便也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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