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忘却了苦难,忘却了泪水。 只有台上恍如立在云端的慈悲菩萨!
不论是轻轻地叹息还是浓浓的心疼,此时此刻俱是为佛女法身抚慰的温暖欲滴!
而那圣洁到了极致的佛女还不曾挪动过脚步!
众人早忘记了佛女方才的动作,只见无上慈悲无上博爱无上平等的佛女微微屈身!再次往四面八方降临福址!
佛女为世人竟然舍得屈身!世人还有甚么是放不下的?
佛女动了,真个是动了!一直巍然而站地佛女动了!
所有人都是浑然忘我,偌大延福宫只余佛家天籁之声,便是一声咳嗽一声呼吸也听闻不到,可见天舞的涤荡人心之力!
天舞之舞终于到了第二个变化!
钟鼎之声稍减。 七弦之乐更加地明快,铁筝亦是添了热烈之意。
台上佛女化身成廿一之数。 在观者惊叹时候绽放金莲圣佛的快意。
佛女温柔优美,安静庄严整齐有力,双臂灵动,手指纤长。 其热烈之中愈发显现纯净之神韵。 难以言喻的含蓄典雅,温婉如水似召唤众生从善;早就争斗的疲惫不堪的人心期之内充满的是有待抚慰的渴望。 博爱在这喧嚣不休暗流汹涌地人群当中弥漫开来。
圣洁不是展现在耳目之旁,而是直接横桓在人心之中。 纯净清明在无知无觉中直击人心,广播天地万物之内!
佛女的缱绻柔情与无限博爱使得世人自认而然的悟出欣悦之情。 甚么成败、甚么名利全部为佛女的圣洁纯净取代。
演绎到了二七七的队形,上有观音大士,下有大士观音,整个法台都是慈悲菩萨。
千手千眼的观音大士无言无语无声无息,却是以手为言以眼为语,不骄不躁的无欲无求,但将慈悲博满人间。
这便是世间至美了吧?白璧无瑕胸怀海天,仁爱天下。 不论贵贱……
二七七在明快清丽的乐曲声中变换为三六三队形,澄澈地双眸祥和的笑意,相凝视时是圣洁!当千手千眼,出其不意、捉摸不定、促不及防时是圣洁!当五彩斑斓、千变万化之时是圣洁。 辉煌的金色泽,无愧的圣洁!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两眼尽湿!
不知积攒几世的缘分。 方才有缘听得到听得明佛女的无声言语:是真,是善,是美!是博爱!是慈悲……
天舞之舞已到了最为明快热烈之时,佛之高贵与女儿地妩媚,佛之端庄与女儿的灵动,佛之典雅与女儿的鲜巧天衣无缝飞交织融合。 无限的传递祈祷与祝福,从心灵深处流出来的真情,闪耀的神圣光芒,无论是何等身份俱是清晰感受!
在这一刻长平公主微微将头低垂,也不知心中所念的是些甚的念头。 眼角却是挂着泪花……
神圣的舞蹈已到了佛女飞天的至高处。 灿烂地色彩已是演绎地淋漓尽致,众人早就痴迷沉醉于佛女的意境当中……
天舞之舞终于到了第三变。 成三七数聚拢,千手千臂完全展开,猛然绽放一朵硕大地金莲模样,这个瞬间成为一个永恒!世人难得一见的永恒!
千手观音法身归位,献出千手千面圣容:头戴宝冠,胸饰璎珞,神态端庄,立于莲花之上,其千手千臂,作辐射状一轮接一轮的不住循环……
天舞之舞终在一盏热茶的时辰中结束,乐曲亦是缓缓收回。 法台之上只余尚未散尽的烟雾,而天舞之舞的模样还在众人心间不停歇的舞动……
无人喝彩!
所有的人都是痴了,早就忘记这不过是舞蹈之术,还在品味慈悲菩萨的微笑,还在品味观音大士的法身!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但见银河现影玉宇无尘,满天星灿万籁声宁,夜色竟然深了!
众人还是一副痴呆呆的模样,灯火也不曾有人去点燃。
闻得一声佛号,佛普老和尚盘膝而坐,诵起《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为利益一切众生,即发誓言,若我当来堪能利益安乐一切众生者,令我即时身千手千眼具足……”
报慈寺的僧人亦是清醒过来,和了佛普的诵经之声和什而诵:“发誓愿已,应时身千手干眼悉皆具足,大发万千慈悲,解除诸般苦难,广施百般利乐……”
佛家梵唱响彻延福宫……
驸马传 第235章 儒家至宝
佛家梵唱之中众人脑海翻腾的还是那佛女的妩媚圣洁,还是那无休无止循环着的辉煌手臂。
得见真佛!果然是得见真佛的!
无论的高贵或是卑微俱是得到一次灵魂的洗礼与升华。
这个时候,谁还会记得方才那青天卅三骑?声嘶力竭渲染的杀气早就化解的无影无踪!
天舞之舞与那天雷地火比将起来,端得是各擅胜场,一个是圣洁纯净雍容华贵,以博爱冲击人心;一个是天崩地裂山河变色,以恐惧震慑人心!天舞之舞又岂是一个“美”字可以评价的?
李二本想看看众人的反应,以检验天舞成功的程度,奈何这平日里灯火阑珊的延福宫竟然没有人掌灯火,瞧不见众人的面容……
“千手菩萨,我知道的了,是千手菩萨,菩萨莫走,我劈……我磕头了的!”清脆脆的童音分明就是小暴龙耶律娇!
“徒儿,如今你当知晓佛法远胜龙象之力了吧!”
“师傅,我知道了的,我便是真个知道的……”
一苍老一清脆的声音在黑暗中问答!忽听得桌椅碰撞之声,似是有人跪拜:“菩萨临世,菩萨临世的呐!”
如受到感染一般,不少的人纷纷望空而拜,颂佛之声大起。
好个天舞之舞,其力竟是如斯!
“掌——灯。 ”是老太后的声音,仿佛有些虚弱地声音!少许的慌乱之后一盏盏的灯火起来。 摇曳的灯火之下,众人皆是面色红润兴奋的难以自制。 许是过于兴奋的缘故,老太后竟然双腿发软的站立不起,喃喃地说道:“竟然是菩萨法身现世,今日得见,福缘非浅的呐……”
乍一见这天舞之人大多是老太后这般地模样,纵是冷峻如王安石者亦是心头狂震。 终究还是保持了得体的言语:“太后华诞,真佛现身。 此为我大宋千古祥瑞……”
旁人的人等亦是明白过来,急急慌慌的往上叩拜:“端得是祥瑞之气的呐,太后千秋康泰,大宋江山万代永固……”
“咄,你们这些个官儿,真个是没有佛性的。 ”对于这些官员的阿谀之词,老太后很是不快。 知道他们是要在这“祥瑞”二字上大作文章,慈悲菩萨那般地模样怎么能为世俗所沾染?那岂不是亵渎了菩萨的么?
“此天舞无愧当个天字,果然是美轮美奂生平之仅见!”梁后平复激动的心情说道:“国姓将军果然是空前绝后之才、盖古凌今之能。 ”
天舞一出,便是梁后亦是明白那青天卅三骑完全是不值一提。
耶律玉容看六妹子耶律娇和师傅盘膝跌坐,自己内心仿佛也有了甚么感悟,却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只是感觉到在见到天舞的那一刻,内心无比的宁静。 以往占据心灵的种种心机、种种算计都为那一刻的安宁所取代。 如沐春风似浴暖日一般的轻松惬意,这种感受实在叫人留恋,忍不住地说道:“李……兄弟,不若将天舞再来一遍,我也好仔细体味体味……”
众人闻得皆是称赞:“好的呐,驸马。 再舞一遭,再舞一遭的吧……”
大宋神宗皇帝同是偶了此等的想法:“驸马这天舞真个是好,不若再舞……”
老太后却是不语。
天舞也是随随便便就可以 见到的么?也把天舞看的忒不值钱了!李二断然打消了众人地念头:“既为天舞,现的又是真佛法身,如何能够随意舞得?若是随便起舞,未免亵渎神佛,失了天舞的光华却是得不偿失的。 若非太后寿诞又有水陆大法会在前,今日天舞也是不会现实……”
老太后点头道:“驸马所言甚善的呐,慈悲菩萨法身岂是随便就可以请的动的?能在我寿诞之时一见已经是耗费无数机缘,这佛女天仙万不 可随意舞出。 免得观音大士怪罪……”
大宋国师惠恩老和尚过来见礼:“天舞虽挂个天字。 实是我佛之舞,乃是我佛家至宝!小僧愿迎请佛女往报慈寺开舞。 必然是以全套法会开路,香火比丘为引,断不会污了佛女分毫,驸马以为如何?”
“这个……佛普大师曾为天舞筹集千金,更是为佛女护法,本是有言在先,天舞功成之日是要先往北地的……”天舞虽然是成了,李二也不能忘记老和尚佛普的功劳。 何况天舞所用的资金乃是辽国南京(北京)一位居士所出,李二也很想见上一 见这位肯为天舞一掷千金地究竟是何方神圣。
辽国老和尚乃是佛学大家,合什道:“天舞为我佛至宝,为地便是度化世人,只要一心为善,何需强分南北?世间众生皆为我佛所爱,只要天舞可以舞得,又何必强分宋辽?李施主着相了。 ”
惠恩同是精通佛理,会心一笑却是不语。
“既是如此,国师且是好生准备,到时定在报慈一寺叫世人得见菩萨法身。 ”王安国心思一动,上前道:“此舞世间仅有,又是出自驸马之手,天舞的那个天字未免……未免有些僭越之嫌,不如……不如改名为宋舞,官家以为如何?”
神宗皇帝自然是欢喜,如此世人皆知此不世出地绝美之舞乃是出自大宋:“以我国号为名,大善……”
“不可!”李二可不想把天舞的美好安cha在大宋朝廷的头上:“天舞一名万不可改动……”
“为何?”
“这个……这是……此舞非是凡品,乃是……乃是我梦中受菩萨点化而得来。 菩萨曾言此舞之名为天。 ”李二不得不再一次的装神棍开始胡扯:“亘古以来便有大慈悲地菩萨,历朝历代也不曾以国号为菩萨之名,官家改名未免……未免草率,还请收回成命。 ”
以国号为名就很隆重了么?也不见在刘汉之时把菩萨成为汉菩萨,更不见李唐盛世成菩萨为唐菩萨的。 江山易主王朝更替本是寻常之事,然真佛却是亘古永存的!
“官家差矣!”老太后道:“既是菩萨所言,如何可得变更?便用天舞为 名的吧!”皇帝虽大。 比起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还是单薄了许多。
长平公主拉了拉李二的手儿:“驸马这个天舞……真是个好,也不知旁人如何。 反正我是想到了许多的东西,有驸马在真……真好,万幸我不曾失了驸马……”
耶律玉容自然把长平公主地亲昵神态看在眼中,想说什么却是不知如何开口,黯然的说道:“天色已是忒晚,便不打搅太后地,我等先行告退。 ”
“四公主便是先回的。 难得陪我老婆子这般个晚法。 ”
耶律玉容满怀心事的离去,梁后本想说些什么,看辽国人走了亦是起身:“太后安坐,我便是乏的紧,便不陪了的。 ”
须弥之间,偌大的延福宫只余大宋之人。
神宗皇帝轻咳一声:“驸马的呐,你能为太后献舞,朕是真心地欢喜。 有些个事情……”
“甚的事情旁日里再说,今日我是欢喜的紧了,不想叫官家再搬许多国家大事出来。 ”老太后笑呵呵的说道:“我是经日的拜佛,要不是驸马还真是见不到真佛法身。 这天舞真个是佛家一宝,呵呵!”
李二皱着眉头仔细揣摩了官家和老太后的意思,忽然展颜笑道:“太后若是喜欢。 我还是有许多宝贝的。 今日所见不过是佛家之宝罢了。 ”
“驸马端得是个神鬼莫测的,还有甚地宝贝?”
“嘿嘿,我便是还有儒家一宝的……”
众人亲见天舞,自然明白是当得佛家至宝之说,此天舞化解世间怨气,平和天下自然是有莫大好处,有莫大功德。 然在座诸人大半是出身儒家,莫说是司马光王安石等当世儒学大家,,莫说那些个熟读诗书的皇亲国戚。 便是许多的宫人也多少有些个文墨。 从不曾听过儒家还有甚的宝贝。
儒家对于治理天下的重要早在千年以前刘汉时期便已经确立,若是李二再能弄出个天舞一般地宝贝来。 对于大宋江山的稳固自然是有极大的助理。
纵是严谨如王安石者,亦是忍不住的开口相询:“不知驸马所言的儒家之宝是为何物?我等俱为如见门徒,切请驸马将那宝物取出容我等一观。 ”
李二笑道:“如见之宝亦是非比寻常,此时 还不到现实之时,若得齐备还要官家帮个小忙才是。 ”
老和尚佛普等人能够领会的到天舞对于佛家的重要,神宗皇帝治理天下依kao的便是儒家,自然能够明白儒家之重:“驸马有何需求但须直言,朕定不吝惜,不论是财力亦或是物力,朕无不允之。 ”
“嘿嘿,也不要金银财物,便请官家交与我二人即可。 ”
“何人为驸马如此看重,当事世间大才的吧。 ”李二笑道:“非是甚的大才,此二人名唤田一本万分利,俱为朝廷罪囚,还望官家释之与我,当有大用。 ”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李二所言地人物会是两名囚犯!不由狐疑。
“记得了,当日驸马曾与哀家提及此二人,也曾言是要有大用地。 ”老太后与官家说了此二人的来历:“想驸马有化腐朽为神奇地手段,官家何不允之?”
两名囚犯,有不是什么谋反的大逆,神宗皇帝想也不想的说道:“允!只是不知驸马所言的儒家宝物究竟为何?”
李二想想说道:“司马大人所撰《资治通鉴》如何?”
王安石带官家答道:“《资治通鉴》一书穷往来史书,集千古打成,为我大宋之春秋。 ”
李二笑问王安石:“世间可阅《资治通鉴》者有几?可得十之一成否?”
想那《资治通鉴》虽然是集古今大成,然真正能够看的到看的懂的实在没有几个,大宋虽是文化鼎盛王朝,真正的读书人不要说是十分之一,便是百分之一也达不到的,能够写自己名字的就算是知识分子的时代,能够看明白《资治通鉴》的实在没有多少。
“十之一成?断不会有如此之多,便是百中有一也是成就我大宋的盖世文风。 ”
李二笑道:“我那儒家至宝便如天舞一般,纵是不用白首穷经,不必识文断字亦能体味文章之乐。 ”
驸马传 第236章 哑女情怀
“你待怎样?”
“怎样?恩公快说的吧!”
“官家便是傻了一般,一个劲儿的哀求咱把那天舞再舞一遭,我只是不应……”李二连说带比划绘声绘色的描述天舞的冲击力。
自打开始习练天舞的那一刻起,众人便是知晓天舞终究是要名动天下的,只是不曾想到会用如此的震撼。
这些个女子颇为自豪,虽是夜已深沉仍是毫无睡意,围拢了李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想不到我等还有出头见天之日,真个是不知如何感谢恩公的……”
“见了恩公那一日,便是知晓以后会有好日子的!”
那哑子少女面色红润的满是娇容,心底的兴奋之情已是不可压抑,拉了李二的手掌不住的比划着手语。
“好妹子,我自是知晓你想中所想,”李二笑盈盈的拉住她的手儿:“我本就说过妹子你是天上仙子的,往日里的困难终于是了了的,以后咱就是要过好日子的。 今日咱们也是摆以摆庆功的宴席,好生的热闹以遭。 ”
天色虽是极晚,仍然叫人去到外间的酒楼叫了几桌的酒席,众人痛饮。
众人皆是畅快,纵是那些个女子亦是酒到杯干。
酒过三巡、食割五道,个顶个的是满面红光意气风发,李二擎着盏子起身:“诸位都是天舞的缔造之人,天舞之舞能得横空出世。 诸位辛劳不可没,我李二先敬谢了。 ”
“恩公辛苦……”
“李公子客套了……”
众人皆是十分痛快地一饮而尽。
“李公子真神人也,”刘三嘏把盏为李二斟满:“天舞乃为当今之鼎盛,后人极难超越,我等有幸参与期间,荣幸的紧了……”
天舞一旦舞起,诸般繁杂事宜其实全部依赖乐曲指挥。 刘三嘏不禁谱就天舞曲目,更是整个团队的总指挥。 李二道:“刘公子为这天舞呕心沥血,居功甚伟……”
“哈哈,说句藏在心底的话儿,也不怕李公子见笑的。 我早便知晓这天舞会有今日,亦是知晓天舞的份量,只要天舞现世,我等亦是沾了天舞的光辉混个小小地名头。 说不定还能名垂青史的哩!”
那些个乐师大多为音律高人,要说一无所图地甘愿为天舞奉献未免有些自欺欺人,大多和刘三嘏一般的心思,想和这天舞一起名传天下。
古人对于名声的追求远胜于钱财!“刘公子还真是坦诚!”李二笑道:“虽说是如此,也不能亏了各位,自打今日起,咱这天舞便不能平白的舞起,是要收钱的……”
众人大哗。 想不到如此神圣的天舞,李二竟然要收取钱财。
“呵呵,诸位不必惊诧,想这天舞开创之初,便是存了为诸家姊妹谋生的念头,如今诸位如此辛劳天舞方成。 不收取些钱财世人亦不知天舞之重。 想当年大日如来佛祖在舍卫国陈长庚家讲演大精妙佛法,收取了三斗三升地金子还嫌价钱太低,咱这天舞同样是教化世人,为何就收取不得银钱?”
刘三嘏才思渊博,当然知道这个佛经里的故事,旁人却是到如今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罗芊芊笑道:“想不到佛祖也是个爱财的……”
“非是佛祖爱财,乃是叫世人知其重,以示佛法不可轻传之意。 咱这天舞也是一般的道理,过不了几日。 报慈寺便会来迎请天舞。 我也想的好,多多少少的也要取他些个钱财。 以表天舞之重,便要他三百两黄金……”
“三百两……黄金……”众人惊呼!
其实古代寺庙也是占有大量社会财富的,尤其是一些应了皇家名头地名刹更是肥的流油,三百两黄金虽是天文数字,对于那些大的寺庙而言也伤不得筋骨。
“这些银钱么,取一部分咱们自用,余者自存留起来,也好帮更多的苦难之人。 ”李二向往的说道:“以后的路子还是很远地,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也不知这辈子能不能做的完……”
“莫管那么许多,今日自当痛饮,我本是喜好音律歌舞,却不曾如此心无旁骛过。 如能长久的与乐曲为伴,岂不快活?”几盏子酒下去刘三嘏又lou出了那种文人的疏狂之态。
刘三嘏虽是才情绝世,却并不快活,如今能够做些自己喜爱的事务,自然是十分的欢喜,早就不想回去,只盼长久的如此。
李二却是深知刘三嘏如此不能长久,奈何他对天舞极其重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的。
这一夜,众人狂饮,尽皆烂醉如泥,桌椅之下钻满了人,李二亦是趴在椅子下高呼“再饮”。
也不记的呕吐了几次,脑海中混混沌沌,眼皮直有千斤之重,地上一般地冰凉,身子炭火也似地灼热,隐隐感觉有人拉自己起身。
出门之后,进到睡房,李二本以为是罗芊芊,便是顺势拥抱。
那人身子一颤却不躲闪,唯恐一闪之下李二跌个嘴啃泥。
相拥之下,李二顿生警觉,罗芊芊身子结实浑圆,此人却是要弱小了许多,勉强眯缝了醉眼观瞧。 影影绰绰见搀扶自家之人便是那哑子少女!
李二急急的放手,顿时栽倒,口吃早就不清:“你……你……我不知……礼数……”
都说酒 能乱性,却是胡扯,酒醉胆大确是实情,酒能使人动作迟缓判断失误,确不能改变人地本性,最多是就隐藏的人性揭lou开来罢了。
李二本性自非好色之徒,何况对这哑子少女完全便是同情怜悯,最多是带以点点的欣赏罢了。 虽是头脑生疼,亦灵台清明不会做下错事!
“我……以为是……以为是芊芊的……”李二说着肠胃便是翻江倒海的还一通折腾,差不多将肠胃直接吐了出来。
那哑子少女急急的过来,又是捶背又是抚胸,好不容易侍奉的李二安生了,连拖带拽的搬到了床榻之上。
喝醉之人端得沉重,哑子少女如同母亲翻转肥猪一般的把李二身上的白袍剥去,除去鞋袜掩好被子,仔细的打扫收拾完毕。
来在李二床榻之前,见李二睡意深沉,犹豫半晌俯身在李二额头轻吻,煞是惶恐的急急起身,好似是怕惊醒沉睡的李二一般,看李二犹自酣睡,这才面带笑容吹熄了灯火掩门出去。
李二这才放心大胆的沉沉睡去!肥皂剧看的多了,总是见到男主酒醉做下“一失足千古恨”的事情,李二看出那哑子少女对自己很是心仪,若不是装睡只怕……
还好只是一吻,一吻而已。
这一觉睡的十分的沉实,醒来时候也不知是何时辰,看那窗影也是近晌午的模样,脑袋瓜子裂开一般,喉咙里好似粘了甚么东西,使劲的咳嗽尤是憋闷。
刚刚起身却是酸软的甚了,全身抽掉了骨头一般的毫无力道。
门轴“吱呀”声响,探出哑子少女的小脑袋。
李二装作浑然不知昨夜事情的模样微微一笑:“看个甚么,进来的吧,我这身子想是受了凉,不想起的……”
那哑子少女回身捧了铜盆毛巾之物进来,微笑了将热腾腾的手巾把子递给李二。
李二半躺着抹了脸面,那哑子少女又捧件青布袍子过来,笑盈盈的递上。
勉强的起身,方一下得床榻还不等蹬鞋,便是一个筋斗栽倒,那哑子少女大惊,急急的把臂来扶。
“不妨事,不妨事,”李二眼前满是金星,面上带笑的欲站立起来,奈何几次起身而不得。 那哑子少女极为惶恐的将李二再此拖拽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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