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耶律玉容带了两名健卒“陪伴”长平公主进去:“长平,你不是要见李公子的么?有甚话语就快说的吧!”
长平公主临来之时,早有许多能言善辩之士教授于她如何的说辞,如何的言明国家大义,如何的表述夫妻之情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到了这个时候,长平公主却想不起要从何说起,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说些什么。 低着头沉默不语。
李二看她这般模样,说道:“公主实在不该来地!实在是不来的好!”“我本……”长平公主原是要说本不想来,话到口边急忙打住:“我来看看驸马……”
“呵呵,长平真是好兴致,到今日终于想起李公子来,真真的是好心思!”四公主冷冷的笑道:“是大宋朝廷叫你来的吧?”
长平公主刚要和耶律玉容针锋相对。 却叹息一声说道:“驸马于我回去的吧!”
大宋君臣当然清楚契丹人不会放李二走,莫说是长平公主,就是神宗皇帝亲临也是无用。 想来这话不是旁人教授,而是长平公主真心之言。
“还回得去么?”李二无奈的问长平公主。
莫说契丹人不肯放人,就是放了李二又能如何?已经和大宋朝廷结下深怨,那神器制造之法为大宋所得之日,便是李二遭难之时,这一点,李二清楚的知道。
若是不把那神器地制造子法献出,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长平公主又是好一阵沉默:“驸马……驸马以为你们还能出汴梁的么?”
外面就是大宋的万马千军。 就是说下大天来。 宋廷也不会让李二去到辽国,哪怕是玉石俱焚!就算是舍弃了万千士卒的性命也要把李二留在汴梁。 而且是生死不计。
何况现在的李二已经没有能力再以此的发动天雷地火,也没有能力要万千人为自己殉葬,再者李二还要想法子为家人打算!好似是真地没有法子的!
也许这本就是个死局!
破不开的死局!
“出不去也就出不去的吧!”李二决绝的说道:“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便将最后的手段使将出来,乾坤逆转山河色变,谁也别想好过,也不枉我在世上走这一遭!”
四公主立即色变,想不到李二还有更加犀利的手段!
长平公主亦是听出了李二的意思,急急的问道:“驸马……驸马你还有更加……更加的手段?”
李二勉强微微一笑:“如我这般窝囊无用之人总是要有些防身之术才能,那天雷地火本是我用来防身地物件儿。 奈何世间贪婪者众,欺我者众,总是有许多见不得人地伎俩叫人防不胜防。 我便布置好了反击之术,若真的是有人害我,便要天下间再不得安宁,叫害我之人永不得生存……”
李二还留了后手!这是四公主在一瞬间所产生地念头!也不知道李二给自己留的那反击之术是何等模样,有何等的威力?
还是长平公主沉不住气,忍不住的问道:“驸马……还有更厉害的手段?是甚么手段?好厉害的么?是甚么模样?”
李二悠悠的说道:“那反击之术本是预留到我死之后才得发动的,此术一旦引发,天地俱焚,山石融化为水,倒灌四野;天降邪火,万物生灵俱不得存;如红日坠地一般的炙热,见那光芒之人双目永盲再不见天日,闻那声响之人全聋永不闻升息;方圆三十里三十年内寸草不生;那个时候便是世间的末日,地狱重现人间……”
虽然李二说的夸张,可既然能弄出那威力超出想象的天雷地火,也就有可能早就弄好了那“天地俱焚”的反击之物。 一想到那世间化为地狱的场景长平公主忍不住的打个寒战:“驸马说言……是真的么?不是唬……恫吓我的吧?”
李二不置可否的说道:“恫吓?公主既然说是恫吓就只当是恫吓好了,我也不愿见到那个场景,不到最后关头不会发动的!”四公主却是不语,猛然忆起西京(辽的西京是大同)昊天寺的碑刻:“天乌经月,地陷十里余,烟火冲天,顽石化汤,其声如雷,昼夜不绝,声闻五六十里,其间飞出者皆黑石硫磺之类,经年不断,热气逼三十余里。 ”
当年的四公主以为那碑刻不过是可以的营造灾难情形,以唬人多捐香油,后无意间在《山海经据》中发现同样的记载:“天蒙皂尘旬日不消,地淌流火寸草飞灰,山石尽沸,卅里不得驻足……”
而巧之又巧的就是那碑刻和《山海经据》记载的都是北魏时候的事情,而西京本就是在北魏朝平城原址上营建,自然有许多当时的资料文献,在故纸堆中,也不难找到这样的记录,可见那时候真的是有过这样一次灾难的。
如今李二再次的提起,所述那“天地俱焚”之情形和史书记载如出一辙,不得不叫耶律玉容惊叹,原来那灾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有人刻意为之。
既然古人能够发动那“天地俱焚”之术,李二这样神鬼莫测的人物自然也能发动。
“原来《山海经据》所载竟然为实,想不到……想不到李公子还有那毁天灭地的手段,真是……真是可怖的!”
长平公主可不似耶律玉容那般的熟读经史遍阅子集,甚么诸子百家都有涉猎,也不知道史书上曾有这样的记载,就算是长平公主看过相关的史书,也断断不会记得。 心里早就惧的甚了,想要强作镇静却始终难掩惊恐的神色:“驸马……不会发动那东西的吧?驸马若是发动,本宫……我……也是要做瞎子聋子的哩!”
四公主面上笑容更甚:“便真的是要发动,我等也不会瞎聋,到时候你我俱是死人,也就无所谓瞎不瞎的!”
耶律玉容虽然应答得体,而且有意的吓唬长平公主,心里也是翻腾不休:原本的打算是得不到李二就将其格杀,也不能让宋廷得到。 就算杀了李二,宋廷最多是将自己圈禁起来。 以自己公主的身份,量宋廷也不会真的斩杀,到时候通过外交途径依然能够回到辽国。 想不到李二竟然还留了后手,而且是毁灭一切的后手。
想来也对,以李二的绝顶聪明不留后手那才奇怪,李二所言无论真假,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毕竟李二已经叫人吃惊了,何况还关系到自己的性命,万万大意不得。
相对于长平公主,耶律玉容更加的相信李二还有更加厉害的手段。
就算是李二有能叫所有人畏惧的手段,又能如何?
驸马传 第208章 弦外之音
听闻李二还有恐怖千百倍的毁灭手段,长平公主真个是恐惧的紧了,不禁有些后怕:“驸马……幸好我对驸马是极好的……”
耶律玉容反唇相讥:“长平不仅惯于撒泼放刁,脸皮也比宋人造的城墙还要厚上几分,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你恶打李公子的事情……”
“耶律玉容,我家的事情改轮不到你来说话,你便是好的么?”长平公主涨红了脸面的讥讽:“就是我国百姓也知道刘驸马留的那‘于公主不睦’的纸条,若是你对驸马好,刘驸马为甚要甘冒奇险的逃亡到我大宋?相比而言,本宫对驸马却是体贴的多了。 ”
耶律玉容心思深沉手段毒辣,更加的不把驸马当人,李二也是清楚,比长平公主也强不到哪里。 偏偏二人是哪壶不来提哪壶的互相揭短,不留情面的互相攻击。
“好歹本宫也是给驸马留了想头的,我家驸马通天一般的手段,上天如地一般的神通,也不见驸马要跑去辽国逃亡。 纵是我家驸马有毁天灭地的本事也不会对本宫使用的。 ”长平公主故意的气耶律玉容,一副娇媚的模样:“驸马说是也不是?”
四公主呵呵一笑:“记的阿娇曾言,当日李公子也是恨你入骨,想是当时李公子还不曾备妥诸般手段,不然……嘿嘿……早就把你轰到天上了。 ”
李二沉思半晌方才说道:“那天地俱焚的手段也是近日才布置好地,长平公主虽是暴戾跋扈。 且屡屡欺我,终究……终究当不得那雷霆一击!”
闻得李二如是说言,长平公主忍不住的说道:“怪不得近日驸马总是不见踪影,一出去便是整天的功夫,原来是在布置那骇人的手段去了……”
其实这些天李二不过是在知道罗芊芊等人的天舞罢了,所以经日的不回驸马府,哪里曾有过什么布置!耶律玉容浅浅一笑:“长平真是好。 竟然在驸马府安cha耳目,监视驸马的一举一动。 真真地好妻的呐!”
李二也料到长平公主在驸马府上安cha耳目,不过实在不喜有人这么监视自己,刚要说话,长平公主已是偎了上来,俏语娇声地腻道:“驸马莫听这狐媚子的挑拨,本宫……我不过是怕驸马被外面的野女人迷了心窍而已,本不是监视驸马的。 当日打了驸马也是我的不是。 想起来也是愧疚的紧,若是驸马还记念着,我便叫驸马打回来也就是了。 ”
“好个长平,你知李二不会与你一般计较打回那些板子,才说这便宜话儿,”小暴龙蹿了过来,将斧头一横:“我可没有那般的胸襟气度,当日你打我地板子今日定要一下不少的讨回来的……”
小暴龙是何等的力道。 便是十个八个的长平公主亦不是她对手,四公主也不拦阻,只是微微的等着看好戏,虽然不是有心的要打长平,唬她一唬也是不错。
“阿娇,莫打了的……”李二出言相劝。
“不成。 总要打几下才得解气!”
“阿娇住手!”春娘在门外大喊:“过地也就过了,莫要总是记挂着!”
小暴龙倒转了斧子,正要以斧柄来打长平公主,看春娘阻止,忍不住的问道:“春娘姊姊,你忘记了的么,当日姊姊你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哩!我的便不打了,好歹要替姊姊你出这口恶气!”
“罢了,阿娇,莫打。 ”春娘黯然说道:“殿下也是相公的正室发妻。 若是挨打我这脸面上也不好地,罢了吧。 有些个事情该忘记的还是忘记的好。 ”春娘的性子最是懦弱,说的道理也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思维而来。
虽然春娘的尊贵威严和耶律玉容相差甚远,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奈何小暴龙却对春娘很是遵从,总感觉春娘比自己的四姊姊还要亲近一些,也更愿意和她说话。
“好吧,看春娘姊姊的脸面,便不记长平你地板子了。 ”
长平公主满是尴尬地起身,憋了半晌终于对春娘说道:“谢过春娘的,本宫记地春娘这回的好处……”
春娘好似没有想到长平公主会说个谢字,扭捏的说道:“殿下言的重了,言的重了。 ”
长平公主道:“朝廷里正在商议的哩,正准备给喜儿妹子和春娘下个封号……”
听到长平公主这么说,耶律玉容心里却是欢喜。 如今的局面,宋廷就算是赏个大天下来也是无用,看来大宋朝廷还没有制订出好的方略,连个最起码的有效应对方法也没有。
这样可以拖延更多的时候,最好是拖延到辽国对此事做出反应才好。
大宋朝廷又何尝不是拖延时日?
如今已经是把辽驿围困的铁桶一般,李二等人cha翅难飞,大宋朝廷需要足够多的时候来制订出系统的应对之策。 毕竟现如今的李二对大宋来国举足轻重,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还是尽可能的拉拢过来!
只有把李二拉拢过来,大宋才可能实现雄霸宇内的梦想。
毕竟现在的主导权还是大宋朝廷手中!
“阿娇,你好生的照看了李公子,我且去歇息片刻。 ”四公主也是柔弱的身子,又是有伤在身,便是铁大的身子也支架不住。 叫小暴龙照看,自去休息。
“四姊径去,我便在这照看,免得长平动甚么鬼心思!”
小暴龙眼睛不眨的死死盯住长平公主,看的长平公主心中忐忑。
李二也是疲惫不堪,枯坐之下闭目假寐,心里琢磨如何破解这死局,思来想去的也没有好的法子,竟然就那么坐着沉沉睡去。
醒转时候已是戌时,外面早就玉盘高挂,小暴龙还是死死的盯了长平公主不放,也真的难为这小丫头了,竟然有如此的耐心。
草草用了些饭食,长平公主大剌剌的说道:“本宫要和驸马安寝的,你们退下的吧。 ”
“李二,你要睡觉的么?”小暴龙坦然说道:“那你们便睡吧。 ”
“你还不退开?真是无礼!”长平公主当然不愿被人这么看着睡觉:“本宫今晚要和驸马团圆一回,你也要看的么?”
“自然是要看的,我就是要看着你,免得你对李二有了歹意!”
“这……本是我夫妻间之事,你……你也要看?”
“要看!”
长平公主大为窘迫,虽是有心和李二快活快活以再添几分夫妻情分,奈何小暴龙就是不走。 虽说长平公主脸皮不薄,若是当了别人的面来行夫妻之事还是抹不开的。
知道小暴龙最是听从春娘的话儿,长平公主不得不求助春娘:“春娘,你看看……”
春娘微微一小的拍了小暴龙的脑袋瓜子:“阿娇,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你怎能看哩?何况你还是个孩子……”
“春娘姊姊,李二可是干系重大的哩。 若是……”
“不会的,公主和相公夫妻同体,怎会害相公呢?”
“那也不成的哦,我四姊叫我看了他们……”
“莫吵!”李二大声道:“都莫吵,阿娇不要说话。 ”
“相公,还是我来对阿娇说的吧……”
“春娘莫言,”李二做个禁声的手势:“你听……”
春娘仔细聆听,隐约似有乐曲之声传来,众人不由的侧耳倾听。
那乐曲越来越是声高,已逐渐的清晰,在这黑夜之时,听的很是分明。
“这是甚么曲调?怎从不曾听过?”
春娘当然不知那乐声是何曲调,在场之人也只有李二才听的明白,分明就天舞之舞的曲谱!
忽然那琴声一变,似有高山流水之音,间杂殷殷切切的曲调。
“春娘,这又是什么调子?”
前面天舞的曲调李二最是熟悉,后面所奏分明不是那天舞之曲。
“相公不知的么,这便是伯牙的《问谊曲》的。 ”
李二顿时明白,能知那天舞曲谱的定然是罗芊芊等人,而把那天舞乐章弹奏的如此清冽刚正的绝对是那罗芊芊的老琴师,只有他那素卫铁筝才有如此的功力。
老琴师弹奏天舞乐章分明是在表lou自己的身份,只奏了的开头就变换《问谊曲》的调子自然是在询问自己的情况。
罗芊芊等人自然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却是不能进来,这以乐曲交流的法子真是大赞!最少自己还能和外界联络。
李二欣喜的说道:“春娘速取琵琶来,速去!”
春娘不明所以的依言而行,将琵琶放在膝上,引宫按商的略略定调:“相公要听甚么曲子?”
“《十面埋伏》。 ”
急促密集的琵琶声滚滚而来,将西楚霸王兵困垓下的境地表现的淋漓尽致:“罢了,止住的吧。 ”
春娘原以为是李二有感于眼前的局面才要听那《十面埋伏》,不想刚起了个头李二却叫了停:“相公莫要心烦,天无绝人之路……”
“莫说话,听!”
外面真的又传来琴声!
驸马传 第209章 到底是谁的驸马
这回的琴音却是与方才大为不同,奔放热烈如威威血马,急促密集似野火炙燃,李二总是感觉这曲甚是耳熟,猛然然记起便是初登霸王楼始见罗芊芊时候,那老琴师所弹奏的中州古调《天火破》!
想这《天火破》本是罗芊芊的劲舞《半万兵》的伴奏之曲调,最是慷慨。 无论是兵还是火在此刻听来那意思最的明显不过,罗芊芊等人这是要采用非常暴力手段要拯救李二出去。
罗芊芊本是细作出身,擅长的便是刺杀破坏,或许也是有些个手段的,不过此时此刻却是帮不上大忙,最多是绑架某个朝廷大员罢了,实在是与事无意,突增损耗而已。
李二最多罗芊芊是有了以血相拼的念头,急急的问春娘:“可有甚么平心净气的曲调?”
“《平安调》如何?”
“好,速速奏来!”
《平安调》又叫《安平调》,本是盛唐时候宫廷之曲,后传到民间广为流传,虽不见如何的高深雅致,却知者极多,乃是乐家入门的功夫,便如蒙童入学先要熟知的《三字经》一般。
一曲《平安调》徐徐而来,外面的《天火破》之声逐渐止歇,李二心头巨石落地,好歹安稳住了外面的罗芊芊等人,若不然罗芊芊又说不定要xian起甚么样的风浪来。
“好一个项王垓下战,好一曲十面埋伏歌!”四公主耶律玉容容装整齐的出来。 笑盈盈地说道:“原来李公子还埋伏了不少的后手,竟然料到会有 今日之局面,早就按下伏兵的呐。 想来外面奏曲之人俱是慷慨雄壮之死士,闻那琴音分明是要拼了热血来解救公子的,李公子终究是舍不得把这一支骑兵拼了出来。 一首《平安调》按住慷慨士,真个是好手段!佩服的紧矣!”
四公主耶律玉容每事都要历尽心思,从来是深思熟虑而后动。 把世间所有的事情都看做那朝堂上的政治斗争一般,以为李二早在外面布下伏兵。 以她地思维方式这么认为也不足为奇!
长平公主听罢大惊。 原以为李二是个诗词风流的才子,后知其更有许多通天地手段,真想不到李二竟然还有如此的心机,不得不对李二另眼相看。
春娘虽是单纯了些,却非是无知,听得四公主耶律玉容所言,顿时明白。 原来方才的乐曲是李二在和外面布置好的力量在传递消息,既然李二有威力无匹的神器在手,又早在外面埋下奇兵,想来是不必记挂安危的:“奴奴原以为相公心思直爽胸无城府,今日方知相公是胸有沟壑心存甲戈之人。 相公本是冲天的鲲鹏,想这小小地辽驿又如何困的住?局面便是再凶险百倍亦可从容破解的!”
对于李二,春娘总是有一种盲目的近乎崇拜的信赖之情,无论何等的艰难险阻。 李二亦能如履平川的从容应对。
李二装做泰然自若的模样:“春娘说地对哩,小小局面我也不放在心上,有惊无险而已,哈哈。 ”
四公主笑道:“既是李公子还有伏兵一支,何不发动?若有千百铁甲慷慨之士猛然杀出,咱们趁乱出城却也不难……”
李二笑道:“四公主差矣。 我那伏兵虽不敢说是天下无敌,却也是世间精锐,得来不易呐,轻易不能使出。 若是咱们出将城去,那些慷慨之士岂不是要尽数覆灭?”
“既是死士自当死战,公子到了眼前的境地还不肯有所舍弃的么?”
四公主从来不会吝惜旁人的生命,为达目的便是死上再多的人也不惜!
李二知道所谓地伏兵不过是罗芊芊等人 罢了,自然不能把牛皮吹破,笑道:“非常之时再说的吧!不是还有四公主你和我同舟共济的么?”
局面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就是诸葛复生也难有妙计。 四公主虽自负睿智果断。 却也拿不出主意,只盼望多拖延些个时日。 辽国方面给宋廷施加压力罢了。
不过耶律玉容也清楚,宋廷对不会轻易的放人!
眼下所能做得,不过是僵持住,虽然都清楚这局面愈是僵持愈难以收拾,却没有旁的法子,只能一步一步把自己推上绝路。
接连的好几日也不见朝廷再颁旨要辽人交出李二,更没有再派士卒在外面呼喊什么家国大义。 想来大宋朝廷已经逐渐从混乱中清醒,已经制订好了应对之策。
果不其然,第九日黄昏十分,朝廷派宫人送来了精忠公的全套服色,蟒袍玉带紫绶金章,朝靴珠冠册书玉牌等一样也不曾缺少。 那宫人也不说些“尽忠保国”的废话,将服色递了进来便走。
李二看这精忠公的服色苦笑:“朝廷居然给了这么高地封赏,真是……受宠若惊,哈哈。 ”四公主只是不语,忽然击掌大赞:“我晓得了,我晓得了……”
“四姊,你晓得甚么?”小暴龙地心思远不及四公主来的机敏,忍不住地问道。
“嘿嘿,一定是咱们父皇的消息到了,不然宋廷不会如此的急于封赏,这般急吼吼的封李公子的爵位,不过是让天下人知道李公子是宋廷之人罢了!”
好心思,端得是好心思!耶律玉容猜的分毫不差!
此时的神宗皇帝气急败坏的将辽使递交的国书摔在龙书案上:“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李二乃是我朝驸马,出身京东路阳谷县,正正经经的宋人,何时成了你辽人的子民?”
那辽使面对暴跳如雷的神宗皇帝,不卑不亢地先行了礼节:“大宋陛下所言也是对的。李公子出身阳谷更是不错,以前也是宋人……”
王安国喝道:“驸马都尉本就宋人,你辽国分明是胡搅蛮缠……”
“我大辽皇帝陛下在国书里说的分明,去岁李公子出使我国时候,曾与我大皇帝陛下有翁婿之谊。 适逢我国中jian贼作乱,我皇这才将年幼的公主托付于李公子带回宋境暂避刀兵。 大宋皇帝陛下试想,我小公主是何等尊贵?若不是李公子和我国有 莫大干系。 我皇帝陛下怎能放心的授予托孤之重?何况我公主虽年纪幼小,终究是女子之身。 若不是和李公子有了夫妻的名份,又如何能够千里同行?”
虽说辽国使者完全是胡扯(比短头发还能胡扯),却也把这个故事说的圆满(这点比短头发强了许多)。 若不是李二和耶律洪基有非常地交情,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李二?想不到地是李二这厮竟然还是辽国的驸马!
怪不得长平公主一见到李二回来,便连那年纪幼小的辽国六公主和李二一起打了板子,原来是嫌李二负心薄幸另有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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