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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萦索
可惜刘亦守毫无振作之意,“不能骂的。”
“为什么,表哥,你到底怕她什么啊!她有什么可狂的!有没有搞错,就算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天底下也没听说对未婚夫耀武扬威的女人!你得给她颜色看看,不然她以为你好欺负!”
刘亦守头缩了缩,“她会打人。”
“什么?她……打你了?”
“……”
卫家姐妹不可思议的相视一眼,“你怎么不告发她?”
刘亦守闭上眼,想到迎亲那日见到血淋林的一幕,冷不丁打了个抖,“告了,没用。你们……也别招惹她了。她很聪明,还很坏,你们斗不过她的。”
自古忠言都是逆耳的。青青和楚楚当然不相信高静媛能一手遮天,况且扳倒了她,坏了她和刘亦守的婚事,对她们自身最有利。两人离开明德斋后,商量了两三天,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在刘涛涛面前告状。
先说大厨房账目的事情,是高静媛故意的!是她存心把有问题的账目给了她们姐妹!其次提到,无意中看到高静媛和刘亦守相处,毫无礼数、威胁喝骂,让人看不过去。最后暗示高静媛的人品有很大问题,为刘家考虑,这种女孩……实在不合适啊!
可惜二女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看到刘涛涛面色严肃,以为达到目的,带着欢喜雀跃的心情离开。
当夜,刘涛涛在书房见了刘亦守和高静媛。
“青青和楚楚来过了,你们两个知道了吧?”
刘亦守斜着头,看了一眼高静媛,两人异口同声,“嗯。”
刘涛涛不爽了,胖胖的拳头砰的一声放在桌案上,“你们……可过分了!”来回盯着儿子和未来儿媳,怒气冲冲,
“欺负老实人很高兴是不是?”
高静媛努努嘴,“姑父,她们两个算不上老实吧……”
“还狡辩!那么蠢,在你跟前不跟老实人一样?早跟你说过,别仗着自己聪明,就随便耍人,到底是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算一辈子见不到,还有其他人闲言碎语。除非你能让所有人无话可说,就别做惹人闲话的事!”
真是真知灼见呀,高静媛又长了一层见识,“姑父说得是,元元以后会做得高明些。”
刘涛涛见状,点点头,越发觉得未来儿媳这么聪慧还能接纳不同意见,不大容易。然后,看了一眼儿子,“你也是!早知道你母亲受了委屈,怎么不早说?不孝,大不孝!”
刘亦守憋屈,“娘不让我说的。”
高静媛冷嘲,“不让你说,你就没办法了?要不是我见机行事,你还让姑姑受那一群老人欺负多久?钱财漏洞什么都是小事,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我以后也一样?我没姑姑那么贤惠的哦,且每嫁妆贴补你。要是少了嚼用花费,别怪人家。”
“我才没……”
“好了,事情过去了,先不提。”刘涛涛咳嗽一声,觉得自己这些年被“忠心耿耿”老辈人哄骗了,有失察之过。
“元元,你有所发现怎么不直接告诉姑父?”
“师出无名啊!”
“什么,你还要师出有名?你当这是朝廷大事呢?几个家下人,犯了家法,重重责罚一顿撵出去就完了。”
“这么简单,那姑姑早就做了,如何忍气吞声这些年?”高静媛轻笑一声,“不让大家都看清了大厨房贪婪成什么样子,几乎把所有人的伙食都扣下不少,恐怕暗地里嘀咕苛刻的话语少不了。”
“有道是治大国如烹小鲜,那管理家务也如同治理一个国家一样。”
“哦?”刘涛涛来了兴趣,“怎么个一样法?”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八章 下面割一刀
“圣人曰治大国如烹小鲜,盖因家国土地广袤、子民众多,一着不慎引发祸乱。其实无论治国还是管理小家,须得刚柔并济、宽严互补。过严过刚,动辄责罚,下人心含畏惧,失了仁爱亲近之德;过宽过柔,一味包容错误,则使人含侥幸之心,不听上命,更易惹出变乱。”
次日清晨,刘涛涛精神饱满的坐在书房同一张椅子上,笑眯眯对另一个人重复昨日他儿媳妇说过的话,就是稍加整理,显得开头不那么“白话”。
“这内宅后院与朝堂一样,主母相当于丞相,管理上上下下,无事不操心。各大管事,相当于六部。底下具体办事的,相当于各科给事中……至于左右侍女,则相当于丞相身边的谋士。人无完人,谋士挑选不善,或是贪于小财,易被人收买,或是掐尖占强,易惹是生非……近朱者赤,管理内宅难免受到亲近人影响。任人唯亲,内宅上下自然以主母为先。惜一人之目,在四角宅院中只视得前后十丈,易被人敷衍蒙骗。左右侍女合伙串通,后宅上下多少瞒下去的不公事。”
“便如同一国宰相。即便精通天文地理、学富五车之大学士,这偌大的家国总有顾念不到的地方。此时,更需要虚心纳谏,圣人曰‘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就是这个道理。为相者,其学识智慧尚不在重中之重,心胸宽广、有包含天下宇宙之志,方是良相。”
一大清早被逼着听这些无聊话……文锦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好了没?”
刘涛涛见好友听不下去,急了,“当然没完。我儿媳妇还有不少振聋发聩的言谈。且让我一一道来。”
文锦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请继续。”
本是兴致冲冲,遇到这种谈话对象,什么谈兴都没了。刘涛涛恼怒,用最大恶意揣摩,哼哼道,“你是羡慕嫉妒恨吧!”
“呵呵,羡慕嫉妒你?羡慕你什么?心宽体胖,一人顶我两人的重量?还是这不到方圆不到五里的家宅!刘涛涛啊刘涛涛,你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刘相子’,沦落到此等地步,不觉得汗颜吗?”
刘家处处讲究风水,原来并非迷信,而是祖上出过一名集大成的风水师。而文锦,前文提到,他有个外号,未来同样赫赫有名——“问苍生”!不仅学贯天人,还是一名极神秘的预言师,曾预言了一女子会成为皇后!
刘涛涛和文锦,一个圆滚滚、一个骨肉如柴;一个明显的奸商,一个看起来就是学问人,完全不是一路人。他们的私交不是他们两个人愿意的,而是老一辈就结下了。
刘家和文家,是真正守望相助的“世交”。
“我汗颜什么?天赋如此,风水术可以传给后人,可风水师又不能家传。自高祖起,先祖父、先父,哪一个不是耗尽了心血在这上面,却毫无所得,根本无法体悟先祖留下书卷上的‘密镜’!反而因为强制修炼,伤了阴德,到我这一辈连生了十二个女儿!要不是你父亲指点,恐怕就没我的出世了!”
刘涛涛哼哼两声,说道这里不由得叹气,
“亦守的天赋还不如我!三个女儿,两个大的不用看了,倒是小女儿兰芝有些灵性。可她是女儿身,福薄命舛,其母出身卑微,教她风水术反而害了她!”
“倒是老天垂怜,送来一个绝顶聪明的儿媳妇!”刘涛涛精神振奋,“有此一女,不怕我刘家后继无人了!哈哈!文老头,你也该抓抓紧,几十岁人了,无儿无女,别哪天一歪,让文家先祖骂死你个不孝子!”
文锦丝毫不受刘涛涛“恶意诅咒”的影响,洒脱一笑,“先祖积了几辈子的福,才让我降生于文家。又要子嗣后代,又要扬文家之名,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说着,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让我见一见你口中聪慧无比的儿媳。”
“干嘛?你都四十五了,我儿媳妇才九岁!”刘涛涛瞪着大眼,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友。
文锦想骂都骂不出什么,没好气的说,“我帮你相相她的相貌。据你所言,她将后宅私务比喻家国大事……比得好。大气!可是,哪个家生出的女儿,会有这般宽大的眼界?我怕她心比天高。做我们这一行的,不怕人生苦短挫折多,就怕自己把自己的福气糟蹋没了。”
说得刘涛涛一惊。
思来想去,他点点头,“文兄,你说得对,我这就让她过来。只是毕竟是儿媳妇呀……”搓了搓手,“让她见外客,于情于理说不通,我媳妇知道了会骂死我的。嗯,有了,把臭小子也带过来,你就当顺便看的。”
文锦无可无不可,“也好,你总说你儿子毫无天赋,不是同道中人。今日也看看他。”
……
传到内院的消息是,酷爱风水一说的老爷,请到了一名“算命先生”,要给刘亦守算命呢。高雪雪素知丈夫的心性,心底虽不乐意,但只是看看,又不会少一块肉,便嘱咐人跟在刘亦守的后面,“别让生人冲撞了”。
侍人得到了命令是无论如何,也要把高静媛带过去。可未婚女面见外男总是不好,他也精明,故意在高静娇问起的时候,说道相面一次要五十两银子!
乖乖!
不是为儿子相面,谁乐意花这么一大笔钱财啊?高静娇最喜欢凑热闹了,拽着堂妹,“我们也过去看看!”
高静媛想了想,“好,我们见机行事。要是骗子纯碎来骗钱的,我们得想办法戳穿他的真面孔,别让姑父多花钱。”
“好!”
姐妹两个说说笑笑,很快跟在刘亦守身后一同去了书房。
文锦正在书架前翻看一本半旧书籍,刘亦守进来后给父亲刘涛涛行礼。而刘涛涛的面色有些郑重,一个平时喜欢开玩笑,总是乐呵呵的老好人难得露出严肃面孔,当下,跟在后面准备恶作剧的高静娇、高静媛也不敢做多余动作了。
高静娇是察言观色,发现这个“相士”居然随便翻看主人家的书籍,而刘涛涛居然坐在一旁不说话,心里诧异,觉得这不是普通的请相士相面吧?而高静媛,则是第一眼看到文锦,就被震到了!
在现代,何尝有过这等气质非凡的男子?并非五官长相给人印象深刻,而是如同古画里走出来的,越看越有古拙高渺之感。
气质不是一人养成的。如果这样的人来行骗,相信会有无数人前仆后继,愿意被骗吧!
“亦守,过来见过文先生。”
刘亦守不明所以,但老实听话的以晚辈之礼数拜见文锦,“见过文先生。”
文锦的眼神稍一打转,笑着道,“请起。”然后转头对刘涛涛道,“此子福泽深厚,命中虽有一二波折,可其宅心仁厚、有贵人相助,后半生富贵无忧。有二子。”
刘涛涛仿佛松了口气,指着高静媛和高静娇,“呃……”
高静娇笑眯眯的先一步站在刘亦守的身边,“表哥,我也跟你一样!”对着文锦行礼,“小女高氏,见过文先生。”
文锦的眉毛皱起来,随即缓缓的松开,“心高气傲……不过同样的福泽深厚,有贵人相助。虽有一二波折,可得善终,有二子。”
至于最后的高静媛……
刘涛涛无法介绍,因为高静媛已经主动上前,冲他行礼,“表叔安。”又转身对文锦行礼,“文先生安。”
“你是何人?”
“晚辈林方兵!”高静媛穿着男装,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现寄居刘家门下,幸得表叔收留。因婶娘不放心表哥过来,特意嘱咐晚辈跟随左右。”
文锦先前相面,已算得刘亦守会有二子,而高静娇也有二子,加上两人亲密的站在一块,当着刘涛涛的面毫不避讳,就算是再高明的相士也难免误会啊!
他把高静娇,当成刘涛涛未来儿媳妇了。
至于高静媛……她的伪装算不上怎么高明,问题是她才九岁,九岁的目秀神清的男孩太多了!胸平,声线稚嫩,统统不是破绽。相反,这个年纪就举止自然,落落大方,面见生人丝毫不露怯,这样的家教才显得不凡。
文锦深深看了一眼化名“林方兵”的高静媛,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问了平时读什么书。高静媛来到这个世界,肯定不希望自己做文盲,几部儒门经书无聊时候都读过,当然,自谦的言辞少不了,说“粗通而已”。
文锦眼神更是慎重,说自己有一部《山川地理志》,不知有没有兴趣。高静媛当然笑纳了。
三子行礼之后离开。文锦忽然瞪着好友刘涛涛,“赶快,把这个林家子送走,送得越远越好!助人也不是这么助人的,此子有破家灭门之相,你要留他,连我也不敢跟你亲近了!”
“这是怎么说的?”刘涛涛大吃一惊,“这孩子在我家住了很久了,从来没出现过什么事。”
“你也算‘刘相子’后人?连自己家里进了祸水都不知道?此子目光湛然清澈,举止从容,可惜——身含凛冽杀气。若生在武官之家,必是万人斩的将军。生在文官之家,也是司刑狱、断生死的好手。可惜,却生在平洲这等偏远山区,名副其实的‘灾星’!我观他日后必定惹起大乱,为保全性命,你早早送他走吧!记住,切莫不要得罪他!”
刘涛涛慌了,他跟文锦几辈子的交情,知道文锦不会还他。可是,高静娇不是他儿媳妇,高静媛才是。“文兄,文老哥,可有什么破解的法子?她……她的父母家人,和我有旧,轻易舍弃不得啊!”
“破解?你这个时候还想破解?”文锦唉声叹气,“只有一个法子了!你让他割一刀,变成女人。”
“啊!”刘涛涛的眼睛瞪得溜圆。
“变成女人就能化解?”
“自然。女为阴,他若是女人,这种天生阴煞的女人只要寻个阳气足的男子化解就完了,别说不会破家灭族,将来封侯拜相也说不定。”
刘涛涛继续大惊。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九章 风水学入门
风水一学中常有将种种不利的因素转为可利用的,刘涛涛小的时候常听父亲说过。可惜他祖孙三代都天赋平平,空有先祖刘相子留下的“秘籍”而排不上用场。最多布置下家居环境,使得“招财”而已。
文锦是文家百年来最出色的子弟,又是世交,他的话刘涛涛深信不疑。既然高静媛是女孩,那什么“破家灭族”之类的不用怕了,倒是“封侯拜相……”那等场面想一想太刺激人心了,弄得他连续三天没睡好觉。
怎么办?儿子没那份天赋,儿媳妇有!体带阴煞的女子,在寻常人家是怕得不得了的瘟神,可在他们这等“独特家风”的人家,化解得好,就是一大助力,能影响几代子孙!
是遵守父祖遗命,做个平安终老的普通富户,还是搏一回,为子孙得大前程!书房里,刘涛涛翻看着保存极好的先祖手札,慢慢的有了决定。
“亦守,元元,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重要事情告诉你们。”
夜深了,书房内琉璃罩里的烛火摇晃,衬得刘涛涛那总是弥勒佛一样的面容有些神秘。刘亦守累了一整天,平时这个时候都躺在床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此时被父亲召来,精神不济,连着打哈欠。高静媛悄悄用袖子掩饰,在底下掐了他一下,立即振作了,眼睛瞪得溜圆“爹爹,什么事情啊?”
“呵呵……”刘涛涛分明看到了,不过只当没看到小儿女底下的动作,笑了两声。
高静媛“出手”之后,仍旧温婉如大家闺秀,抿着唇坚持笑不露齿。她的眼角瞟过窗外幽幽的夜空明月,暗道南方不如北方寒冷,可湿气极重。疼爱子女的父母大都不会让子女深更半夜,顶着湿寒的风走来走去。这么说,是真的很“重要”了?
很快收回视线,端庄文静的坐着。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迟早会说明白的,但愿不要跟她猜测的那样——为三日前的算命!
说实话,她也很想知道算命先生是怎么评论她?不过,有贵人相助的话就免了,太空泛!现在想想,当时怎么就脱口而出“林方兵”了呢?那是她前世养父母亲生儿子的名字,她无缘得见的“哥哥”。编造什么名字不好,偏要用他的名字?越想越奇怪啊!
默默等待中,刘涛涛终于开口说话了,可惜说得跟算命一事毫无关系。他将一本卷了毛边的发黄书籍给两个小孩看“今天晚上背诵完毕,不可以带走。”
“书?这是什么书啊爹爹?”
“呵呵,我们刘家的不传之秘,你们看了,就知道我们刘家为什么多年富有,甚至遭遇了天灾、人祸,唯独我们家还能屹立不倒。”
“啊?”刘亦守急忙翻看起来。
高静媛凑到他旁边,一目十行——她的记忆力比不上小宝,可也算的出类拔萃。刘亦守看得慢,等他翻看完了不到二十页的书籍,高静媛已经在心内默默诵读,全部记住了。
“招财篇、避祸篇、奇门篇、命理篇、点墓篇……”
只大约扫了一眼,高静媛就知道这是一本《风水学》的入门书籍,每一小篇都用深奥饶口的文言文记录,学它得连蒙带猜!没有老师讲解的话,谁知道学的它的人能“偏”到什么地方去。
“日后,你们两个每到子时时分,可以过来学习半个时辰。白日不准谈论书上的东西,直到我认为你们可以出师了,明白了么!”
刘涛涛郑重的说。
神神秘秘,好像传什么不传之秘,高静媛在心里嘀咕。随后,她想到风水一说本来就带着神秘面纱,可能是刘家先祖得过什么奇遇,就把这本《入门篇》当作了不起的宝贝吧!看刘家处处讲究的风水布局……算了,她还想融入这个家族,当然不能做“反叛”点点头,应了。
随后的三日,刘涛涛仍旧让两个孩子偷偷过来背诵这本《入门篇》。高静媛有孩童的记忆力,成人的理解力,已经开始试着解读书中的各种“局”就一些明显不通顺的地方询问姑父刘涛涛。而刘亦守就落后太多,要求是全文一字不落的背诵,他只能绞尽脑汁背个不停。
看着儿子吃力的表情,刘涛涛没有多少失望,招手让高静媛靠近,摸了一下她的头,沉吟良久才问“元元,你喜欢亦守吗?”
“呃……”高静媛回头看了一眼跟文言文奋战的表兄,实话实说“不讨厌。”
“你知道的,你姑姑和我都极喜欢你,也跟你父母有默契。但毕竟,还没正式定下婚事。若你不愿,随时可以改变。”
“嗯……”高静媛眨眨眼,疑惑的看着姑父“为什么要改变?”
“亦守没那么聪明,尤其是跟你一比,他就更笨了。”
敏感多心的高静媛不会以为姑父让她“主动”说明,对嫁给刘亦守不满——谁会真的嫌弃自己的儿子呢?她觉得这是一个试探,一个陷阱,答得不好,虽然不会有可怕的杀人灭口之类,但她也别想从刘家获取任何关爱了。
于是偏着头,用小孩得意的口吻回答“那是当然,元元是天才么!万中无人的聪明女孩!亦守其实不笨,比一般人还聪明些,可他跟我比,不笨也笨了!”咯咯笑了两声。
那边刘亦守朝她望了两眼,哼哼着,看文言文越发不忿了。
刘涛涛也笑了,大言不惭什么,成年人做起来让人反感,可小孩子,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小孩,只会惹人疼爱。
“那元元,你告诉姑父,你会跟亦守一辈子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高静媛睁大清澈的眼睛“姑父,表哥会一直听我的话,信我、疼我,不欺负我,也不准别人欺负我吗?”
刘涛涛呵呵一笑,轻轻摸着高静媛的头“他会的,他一定会的。”
语气很轻,却有一股决然不改的意味。
……
天天半夜学晦涩难懂的风水学入门,以至于天天睡懒觉。这一日早上,高静娇咯咯大笑的撞开门,冲到静媛的床上,把小冰手塞到堂妹的脖颈里——十恶不赦啊!
静媛怒了,跟堂姐大闹三百回合,累得气喘吁吁了,才想起问怎么回事?一大清早跟打了鸡血似的。
“姑姑收到书信,说长房二伯娘离家出走了!”
“啊?”
高静娇得意“事情闹大发了!二伯娘让人把她的嫁妆都带走了,说是要跟长房断绝往来。我爹想去拦,可惜拦不住啊!二伯娘横刀立马……”
“别乱用成语。你知道什么是横刀立马?男人做起来威风凛凛,女人做了就是母老虎。快换一个词。”
“呃,好吧。二伯娘虎虎生风……”
“还不如横刀立马呢。快说怎么回事吧!”
“就是那事啊,给娥姐过继一个弟弟。二伯娘死活不答应过继她的儿子,还跟丰伯父是,过继她的儿子,除非她死!”
高静媛抚着额头“又是这事!”
正常来讲,没有女人愿意把自己的儿子拱手相让,叫一对死人为亲爹亲妈,叫自己“婶娘”接受不了啊!
“大伯父肯定很难过生气吧?”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娘托人传话过来,叫我不用急着回去,在刘家多住两天。咯咯,我还以为他们今天会派人来接我回去呢!”
“行啊,反正你回去了也只会添乱!”高静媛毫不客气。
被嫌弃的娇娇也不恼怒,咯咯的得意笑道“你就嫉妒吧,我觉得最近一手对我比对你好哦!”
“哼!”高静媛不屑。
娇娇抓着她的头发,用手指绕啊绕,漂亮的杏眼眯起来“一手一肚子坏心思,以为这样可以挑拨我们姐妹感情。元元,我们再给他点教训吧!”
“这几天不行。”高静媛打了个哈欠。可怜刘亦守夜夜背诵,还没背好,哎,姑父一定比较头疼吧。
“那等姑父走了?”
“嗯?谁告诉你姑父要走?”
高静娇随意的说“今早姑姑说的,要去比荆南还远的地方做生意。我问姑姑,做生意不是下等人做的吗?姑姑说,一般来说是,但跟外邦人交换货物就不是了,只有官府认定有资格的,才能走这一趟呢!”
“外邦?外国人?”高静媛有点理解刘家被那么多巨贪贪墨了这些年,还没有被掏空了。这个年代,跟外国人做生意稳赚不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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