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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医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贵族丑丑

    殿中或许唯一未动的只有坐在角落的真人,不过他垂落的发丝,也无风自动了一下。

    瞿国昌被打懵了,上方的老九也有些回不过神,不过也只是一瞬,瞿国昌便豁然暴怒,须发皆张的指着德王,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却不想德王似乎真是发了疯,竟是怒吼一声,直接冲了上去,一脚将瞿国昌踹翻在地,骑在他身上,便是一顿老拳。

    “砰……”

    “啊……老夫跟你拼了!”瞿国昌终于还是被打醒了,再也顾不得斯文,抱住德王的腰,一个翻身,竟是调转过来,将德王按在了地上,抓住德王的胡须,就猛的一扯……

    “呜呼……”德王吃痛,眼睛都红了,整个人上身扬起,一头撞在瞿国昌胸口,瞿国昌被撞翻,德王冲过去……

    两人拳打脚踢,滚作一团……

    这一幕之荒唐,简直惊骇了众人,看着两个老货在地上滚来滚去,打的翻天伏地,呼喊震天,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门口的兵士。

    然而看着那两人,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国公,一个王爷,天子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动手。

    “哎哟喂……”倒是内侍要懂事些,扯着尖嗓,就上去拉架,可两人打的正轰轰烈烈,哪里容人插手,一个出拳,一个出脚,内侍便痛呼一声,在地上连滚了。

    最终老九还是反应了过来,一把站起身来,怒声大喝“放肆!都给朕住手!”

    然而两人却是真打红了眼,竟连老九的话也不听了,抱在一起,连牙齿都用上了。

    “还不给朕将他们拉开!”老九冲着兵士怒喝。

    这队兵士终于敢上前了,一边抱着一个,分开了,两人仍自挥拳踢腿,鞋都蹬掉了。

    但被按的跪倒在地之后,终于是慢慢冷静下来,再一抬头,见到老九那愤怒的眸子,两人顿时同时一个激灵,连忙叩首“陛下恕罪!”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此地放肆,眼里还有没有朕!”老九冷声怒斥,说着,便是抬头喝道“给朕将他们拉出去……”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德王一听,顿时痛哭流涕起来。

    这哭倒不是假的,确实是疼的。

    此时他须发凌乱,胡子都被扯掉了一大半,下巴上血珠点点,手一抹,便是满脸灰黑中,夹杂着血迹,凄惨无比。

    “你还敢喊冤?”老九更怒,但一看他那惨样,却也冷静几分,他也清楚,并不能真的将他怎么样,如今都还未正式登基,德王不仅是父皇留下的辅政大臣,更在皇室中权威很重。

    这时候若处置他,不提其他,皇室那边肯定立即不满,处置他,那瞿国昌也留不下来,否则皇室肯定不能服,要说他重用外戚,轻贱皇室。

    再说自己未登基,动了他们两人,等于自折羽翼,父皇留下四人,各属阵营,本就是相互制衡的,动了他们,胡庆言便是一家独大……

    想到这些,他顿时心中气闷,眼看这一幕荒唐事,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得不深想,若不处置,自己君威何在,他本来就怕这些老东西欺自己年幼而擅权,如果不处置他们,这些人怕是今后会将自己更不放在眼里。

    不等他想那么多,德王却已是哭诉“陛下,非是臣下失礼,实在是臣下气极,臣受先皇遗命重托,只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胆瞿国昌竟敢污臣清白,谗言臣乃反臣,此实乃不敬先皇,祸乱朝纲之举,臣实在不能容忍此小人谗言媚上,搬弄是非,纵使身死,也要与此贼不共戴天。”

    “陛下,臣冤枉!”他的话音未落,瞿国昌已然是老泪纵横,他的模样比德王还凄惨,脸上巴掌印仍在,眼角更是淤青一片,毕竟德王占了先手,刚开始一顿老拳实在不轻。

    此刻,他大声喊冤道“老臣不过据实以奏陛下,德王颠倒是非,为明王张目乃是事实,臣一字不敢虚言,何来污蔑,却不想此贼精恼羞成怒,欲行无奈泼皮手段,蛮横殴打老夫,企图以此蒙混过关,实乃老奸巨猾,居心叵测,臣恳请陛下诛此贼,还我大夏一片青天!”

    。






第586章 不得不保明王
    


    两人一番哭诉,却是让老九又回过神来,意识到当前最重要的是明王之事,而非是陷入两人扯皮当中。

    虽心烦,却也深吸一口气,眸光慢慢落在了德王身上,终究德王是在保明王,他眸子逐渐深沉,不得不去想,德王保明王意味着什么?

    是皇室的态度吗?他们想干什么?

    他眼神渐冷,盯着德王:“王叔,你还有什么要说?”

    德王被老九看的浑身一冷,嘴皮颤抖几下,知道形势不妙,终究是被陛下忌惮了,但事已至此,只得道:“陛下,老臣岂敢混淆清白,瞿国昌鼠目寸光之辈,又岂能看清事实?他口口声声内卫见到与明王动手之人乃是玉清真人,可便是亲眼所见又能如何,真人动法何等玄妙,岂是一般人能够看透的,小王倒要问一问瞿老匹夫,你敢肯定,一定就没有贼人行刺?你又敢断定,玉清真人不是在助明王灭贼?而是在与明王相斗?”

    瞿国昌闻言大怒,有些话是不能明着说的。

    什么无法与明王对质联手擒贼?

    是,他们硬要狡辩,他瞿国昌自然是对质不了,可既然要动明王,又哪里还给机会让他上殿来对质?

    直接定罪,将他们立刻剿灭在宫城,除掉这心腹大患便是了,何须对什么质。

    明王的根基在道门,之前,他们虽有除明王之心,却是顾忌重重,始终不敢下手。

    如今六尊已入宫城,并且还不知为何,明王忽然与太清动手,这让瞿国昌瞬间意识到出去明王的机会来了。

    不管明王为何与太清动手,至少说明,明王和道门六尊之间并没有那么紧密。

    如果能趁此机会向明王动手,六尊未必会死保明王,除掉明王之后,再挟持六尊,以控制道门。

    瞿国昌看得出,陛下也考虑到这些,有了向明王动手的意向了,所以他才站出来借机要取明王性命。

    然而他这些话只能憋在心里,没办法明面上说出来,德王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也没办法。只能看向张邦立与胡庆言,说到底,最终如何定下,还是看新帝的意思。

    而新帝的任何决定,却都要来自于他们四人的支持,所以既然德王跳出来力保明王,那就必须要看胡庆言和张邦立支持谁了。

    瞿国昌深知,张邦立虽然没有出声,但绝对是支持德王的一派,他一贯便不主张与明王翻脸。可今日张邦立始终不曾出声,瞿国昌很清楚,这其中定有猫腻,十有**是张邦立被陛下敲打过了,才不敢出声。

    所以,此时关键就在胡庆言身上,只要胡庆言表态支持,那么张邦立便是心中有再多想想法,也无用了。

    至于胡庆言……

    瞿国昌眼底微闪,胡庆言乃是当朝阁老,新帝年幼,他的权威可谓大到惊人,可是只要明王在世,便犹如一块石头压在胡庆言身上,不管胡庆言有没有一家独大的心思,也肯定不会喜欢自己头上压着一块巨石。

    德王也看着他们二人,终于二人是装聋做哑不过去了,不过,张邦立却最终还是没开口。

    胡庆言眸光诧异的瞥了张邦立一眼,不得不站出来,缓缓开口道:“陛下,明王与太清真人宫中犯禁动武一事,其中究竟,老臣亦无法看清。不过臣下以为,陛下刚登大位,新朝尚未稳定,当前最紧要之事,便乃稳定朝纲,平稳过度。道门众真人大尊,此来入宫朝见陛下,可助陛下威服四海,此事不应横生波折。”

    “阁老……”瞿国昌闻言,顿时急迫开口。

    却被旁边的德王一声大喝打断:“瞿国昌,阁老乃是老成持重之言,你休要继续胡搅蛮缠,老臣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莫要忘了,明王乃是我皇家亲王之尊,就凭你区区一外戚,竟敢几次三番陷害我天家亲王,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莫非当真是要欺我新帝年幼,故而一力剪除我帝室族亲,好去行那外戚擅权之事不成?”

    此话一出,瞿国昌当场跳了起来,这一次却是被吓的:“老匹夫安敢污我?老夫必与你不共戴天……”

    “够了!”却不想上方老九忽然一拍桌子,脸色阴晴不定的大喝道:“将他二人带下去,命御医诊治。”

    两人自是不敢再说,同时抬头看向上方新帝,皆是眼神惊惧。

    直到出了门之后,二人方才对视一眼,眸光中,却尽是杀意万分。

    这一次,两人不止是撕破脸这么简单,当德王最后那句“外戚擅权”说出来,就注定了瞿国昌今后与德王必将生死为敌。

    伴君如伴虎,没有人能查探到天子心思变化,瞿国昌也不敢肯定,新帝真的就不防着他?

    有些话不说出来,大家都很融洽,一旦捅穿之后,就永远有一条梗刻在双方之间,再不如从前亲密。

    德王直接被送回府中,家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

    德王却遣散众人,独留其长子在侧,讲述了今日之事。

    其长子闻言,满脸惊骇道:“父王为何要为了明王那狂妄之徒,得罪陛下与瞿家?”

    “住口……”德王脸色一沉,盯着长子半晌,却终是脸色慢慢柔和下来,长声一叹:“燕儿,不是父王想保明王,而是不得不保。”

    墨子燕闻言,却是不解,脸色也很难看道:“请父王赐教。”

    德王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道:“新帝年幼,先帝留下我们四人辅佐新帝,你当知,我们四人,却未必是一条心,也正是因为我们不是一条心,先帝才会留下我们四人相互制衡。”

    “我们四人,胡庆言乃是阁老,满朝皆是其门生。本王乃皇室宗正,有满朝皇室为靠山。瞿国昌乃国公,又是新帝外公,权势自是不小。却唯有张邦立,张家虽历代忠良,但其实,张邦立却是帝王内臣,若是之前先帝在时,论权重,张邦立当属第一。”

    “可张邦立的权势,是来自于帝王信重,一旦帝王不信重他了,他很快就会跌落尘埃。今日我观张邦立与往日大有不同,定然是与新帝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若我所料不错,张邦立会是我等三人之中第一个出局的人。”

    墨子燕点头,认同父亲的分析,想问问张邦立出了什么事,却又不好打断德王,只能继续听。

    德王想到张邦立今日模样,心底不免唏嘘,感叹道:“结果却因明王之故,惹了陛下不喜,可惜……”

    说到这里,德王苦笑了一声,没敢多说下去,再说就是非议君上犯忌讳了,微顿之后,继续道:“张邦立一走,我们就只剩下三人,平衡就被打破了,你说,最强势的是谁,最弱势的是谁?”

    墨子燕闻言,眉头微皱:“论实权,最强势应该是胡阁老,最弱势自然是瞿国昌,他毕竟是外戚。”

    德王却声声看他一眼,缓缓摇头道:“最强势的确是胡庆言,但最弱势却未必是瞿国昌。”

    “嗯?父王莫非说咱们皇室最弱?无论怎么说,咱们也是天家帝室,难道分量还不比一个外戚?”墨子燕有点不服。

    德王低下头,声音地不可闻:“其实最弱势乃是……新帝!”

    此言一出,墨子燕瞳孔骤然收缩,想说话,德王却抬手,没让他说,只是声音地不可闻的继续道:“新帝本来最强,但张邦立一走,他便立刻最弱,因为我们四人之中,只有张邦立才是一心为君上办事的,他也只有君上作为依靠,新帝有他这张牌在手上,便可借力使力,让我们任何一方都无法跳出他的手掌心。”

    “然而如今,张邦立一走,张邦立之前掌控的权威,能给谁?肯定不能给胡庆言,那就只能给皇室与外戚,可新帝刚刚登基,又有明王在侧虎视眈眈,新帝必然会忌惮我们宗室的态度,深恐我们与明王勾结,自然要防着我们,不可能让我们权威太重。所以张邦立走了,得益最大的就是外戚。”

    “但外戚能和君上一条心吗?自古以来,皇家都防着外戚擅权,便是史书为鉴,外戚权重,终将祸国,他们有着大权在握,却并没有与皇室共荣辱的责任心,又怎能不生祸端?”

    “所以外戚是靠不住的,如此下去,新帝手中会连一张牌都剩不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君权被削弱,甚至旁落。”

    墨子燕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局面竟已经如此棘手了,不禁问道:“父王,您既明知于此,为何不与新帝分说明白,让他留下张邦立?”

    德王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苦涩:“你以为新帝不懂吗?若是新帝连这些都看不明白,又怎会被先帝选中?”

    “他都知道?那为何还要自折羽翼?他想干什么?”墨子燕色变。

    德王看他一眼,轻轻摇头:“有些事,即便看的再清楚,却也无可奈何,对新帝来说,有些事管不了那么长远,只能先顾眼前。如今明王就是他最大的威胁,如果不能除掉明王,那么他位置就坐不稳,又何谈今后局面,若能成功除掉明王,那么再收拾一切,也未必不可。”

    “所以,即便他知道张邦立是他最大助力,他也依然要废掉这张牌,只因张邦立对明王的态度与他不一致,既然如此,与其留着被明王利用,倒不如废了。”

    墨子燕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即便心里很多话想要脱口而出,但滑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真正易地而处,他又能怎么办?恐怕也是和新帝做一样的选择,明王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说到这里,德王才说到今日正题:“以前有张邦立在前面挡着,我自然可以躲在后面,可如今张邦立出局了,我便只能走出来力保明王了。”

    墨子燕抬起头来,等着德王力保明王的理由。

    德王也没卖关子:“方才说了那么多,你应该听明白了,张邦立走后,胡庆言和外戚都必将更为权重,咱们皇室恐怕会成为下一个出局的。届时,会是怎样的局面,如今本就外患重重,如果我君权旁落,我墨家江山恐怕就真要折在这一代了,届时我等众皇室恐怕下场会很惨。”

    “明王虽然狂妄,不为我宗师所喜,但你纵观整个皇室,甚至整个朝堂,又还有谁比明王威势更重?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我皇家宗室,更是嫡系一脉。只要有他在,便足以震慑胡庆言与瞿国昌,他们权势再重,只要想到明王,也定不敢对皇室生出轻贱之心。”

    “所以,站在我们皇室的角度,在当前新帝不能掌控朝纲的情况下,是根本没得选择的,只能力保明王不失,即便为此得罪新帝,也在所不惜。因为现在得罪新帝只是我一人,可若放弃明王,将来受难的可能是我们一族。”





第587章 愿鼎力相助
    


    一路直奔御书房,直到内侍通传,宣他们进去,墨白心里其实是有些诧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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