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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田舍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贼眉鼠眼
丫鬟吓哭了,抽泣着道:“奴婢绝不说半个字,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屋里杨玉环的声音传出来,语气带着几分羞怒:“对一个下人撒什么气,还不快滚!”
顾青顿时收起王霸之气,低眉顺目地道:“是是,我这就滚。”
飞快离开东厢房,顾青逃命般奔往前院。
前院荫凉银杏树下,顾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脑子里仍嗡嗡作响。
昨晚发生的事令他此刻都没回过神来,大家一团和气在喝酒,一起聊梦想,聊情怀,聊诗和远方,最后怎么就喝到床上去了?
万般不解,又无迹可寻,此刻脑海里只有杨玉环那白花花的柔软,以及她那羞愤欲绝的表情。
虽说能够确定自己与她没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但……他的手也能确定在她身上不规矩了。
顾青独自坐在树下,轻快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皇甫思思猛地拍了他一下,笑道:“公爷今日倒是闲情,竟有空坐在树下发呆……”
皇甫思思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因为她发现顾青的表情有些复杂,既尴尬又失落,就像被人当街扒了裤子却又遗憾没有美女看到一般,贱嗖嗖的……
“公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皇甫思思好奇地问道。
顾青叹了口气,迟疑片刻,轻声道:“确实有点事……”
皇甫思思嫣然笑道:“妾身是您的枕边人,有什么事尽管对妾身说。”
顾青犹豫许久,缓缓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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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思思翻了个白眼:“…………”
顾青警告道:“这表情啥意思?不要乱想,我真有一个朋友。”
“好啦,妾身相信是您的一位朋友,然后呢?”
“我这位朋友为人很正直,但与一位女性朋友饮酒时不小心喝多了,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和那位女性朋友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两人衣衫都不整。”
皇甫思思震惊地张大了嘴,上下打量着他:“公爷你跟谁饮酒了?”
顾青板着脸道:“你是智商不够还是失忆了?我都说了是我一位朋友,不是我!”
皇甫思思果真如同失忆了一般,沉浸在自己的猜测里不可自拔,喃喃道:“莫非是万春公主?不对呀,万春公主回到长安后便住进兴庆宫了,按理说不会私自跑出来与您饮酒呀……”
顾青咬牙道:“不是我,是我一位正直的朋友!”
皇甫思思白了他一眼,道:“没皮没脸吹嘘自己正直,单就这句话妾身便不信。”
顾青怒道:“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绝交!”
皇甫思思笑道:“好啦好啦,妾身信您便是。”
眨了眨眼,皇甫思思又道:“所以,公爷您……的那位‘朋友’,饮酒醉后与那位女子睡了一夜?”
顾青萧然道:“醉后啥都不记得,醒来才发现睡在一张床上。”
“除了睡,还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贞操与节操俱在。”顾青斩钉截铁地道。
皇甫思思又白了他一眼,道:“您的贞操在妾身这儿就不知丢了多少次了。”
顾青冷着脸道:“是我的一位朋友……”
“您……的那位朋友确定什么都没做?”皇甫思思狐疑地打量着他。
“真的没做。”
皇甫思思哼了一声,道:“男女同睡一张床,就算什么都没做,您也不干净了。”
“洗洗不就干净了。”
皇甫思思忽然惊声道:“莫非张家两位小姐回长安了?”
顾青苦恼地道:“你说话能否循序渐进?我有点跟不上你的节奏了……怀玉和怀锦没回长安,你想多了。”
皇甫思思仍在猜测,这个瓜不小,吃瓜群众必须开动所有的智商让这个瓜吃得有头有尾。
于是皇甫思思喃喃道:“公爷认识的女子就那么几个,除了张家两位小姐和万春公主,剩下便只有……”
皇甫思思越说越慢,两眼情不自禁地睁大,震惊地看着他,道:“难不成……是杨,杨……”
顾青叹了口气。
老铁,这话儿到头了。
起身拍拍屁股就走,顾青头也不回地道:“今日开始我不回家了,住在城外安西军大营里,有事去大营找我。”
皇甫思思仍不敢置信地圆睁双眼,良久,忽然转身就朝后院跑去:“妾身去看看杨阿姐!”
…………
心情复杂的顾青出城来到安西军大营。
大营空荡了许多,大部分将士被调入城内接管防务,城外十里连营,显得分外空寂。
顾青一路上没说话,宿醉的痛苦,尴尬的情绪,令他脑子一阵阵发懵。
进了大营,径自入了帅帐,顾青让韩介弄一只羊腿,架好炭炉,将羊腿料理过后放在炭炉上烤。
唯有美食能缓解此刻的心情了。
未多时,羊腿熟了,顾青掏出匕首,慢慢吞吞地将羊腿肉一块块送入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韩介安静地坐在顾青身后,见顾青今日神情古怪,似乎心情不佳,韩介也是个有眼力的家伙,非常识趣地把自己当成小透明装死。
然而,韩介还是太天真了。
顾公爷有时候不会太讲道理,越是亲近的人面前他越任性。
“韩介。”顾青忽然道。
韩介急忙起身:“末将在。”
顾青头也不回,道:“所有亲卫包括你在内,去校场跑圈,跑到死。”
韩介惊愕道:“公爷,末将和兄弟们没做错事呀,为何跑圈?”
顾青割下一块肉塞进嘴里,便嚼边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只觉得你们应该跑圈了,跑圈不需要理由。”
韩介震惊地看着他,良久,从嘴里迸出一句:“公爷赏罚分明,不偏不倚,末将心服口服。”
“讽刺我的话,下场会更惨哦,你想清楚。”
“末将错了。”
韩介欲哭无泪,今日就不该在公爷面前晃悠的,存在即是有罪。
垂头丧气地往外走,韩介心里奔腾的一万头草泥马已经开始跑圈了。
刚掀开帅帐的门帘,门外一名亲卫正好走来,神色匆匆地道:“公爷,大营辕门外有圣旨到。”
顾青眉头一皱,意兴阑珊地放下羊腿,叹道:“这个时候还来给我找不痛快,天子当得没一点眼力……”
站起身整了整衣冠,顾青道:“出去接旨吧。”
辕门外,李辅国一身绛紫官袍,神情肃穆地站立原地不动,见顾青领着亲卫们走来,李辅国微笑迎了上去,躬身向顾青行礼。
顾青潦草地回了一礼,道:“李司马……哦,对了,陛下回长安后,李司马的官职也应有变动了吧?”
李辅国笑道:“托公爷的福,天子回到长安后新设‘察事厅’,奴婢忝为察事厅掌事……”
顾青皱眉,喃喃道:“‘察事厅’?”
名字透着古怪,似乎跟特务机构有关,所以它便是锦衣卫东厂一类的机构,专门用于监察臣民风声动向?
李亨为何搞出这么个东西?他想做什么?
脑子飞快转动,顾青嘴上却很客气地道:“原来是李厅长,久仰久仰……”
李辅国哭笑不得:“顾公爷,奴婢不是什么‘厅长’,是掌事。”
顾青呵呵一笑,道:“不管察事厅是做什么的,李掌事,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察事厅的手不要伸得太长,不要碰我的安西军和我的宅院,否则……你敢伸手我就敢剁了它,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是微笑着说的,李辅国却听得后背一层冷汗,他很清楚顾青不是开玩笑,话里分明带着几分杀意,若察事厅真敢监察安西军,顾青说不得便会大开杀戒,将察事厅杀得鸡犬不留。
李辅国毫不怀疑顾青能做到,如今的顾青可是令朝堂君臣都颇为忌惮的权臣,他有绝对的实力让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兑现。
“顾公爷多虑了,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手伸到安西军来呀,察事厅不过是帮陛下跑跑腿,听听长安城的动静而已。”李辅国表情诚挚地道。
顾青皮笑肉不笑地呵呵。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
李辅国见顾青表情微冷,不敢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整了整衣冠,肃然道:“顾公爷恕罪,奴婢奉命宣旨,请顾公爷接旨吧。”
顾青躬身而立,李辅国徐徐展开手里的黄绢,将写得密密麻麻的圣旨一字不漏地宣念了一遍。
顾青面无表情,眼神却越来越冰冷。





朝为田舍郎 第五百九十三章 大营突变
李辅国念完圣旨,小心地双手捧给顾青,笑道:“圣旨已念完,请顾公爷接旨。”
顾青接过圣旨,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卷起来塞入怀中。
李辅国朝他行了一礼,笑道:“奴婢恭喜顾公爷,‘尚书令’自大唐立国以来,除了太宗先帝任过其职,百多年来朝臣无一能任,陛下天恩浩荡,却为顾公爷破了例,可见陛下何等器重顾公爷,对您不知寄予多大的厚望。”
顾青笑了笑,面朝兴庆宫方向遥遥一礼,道:“臣顾青,拜谢陛下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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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辅国又道:“至于圣旨上其他几位将军,便请顾公爷代为转达旨意,尽早上任就职,陛下说了,北方叛乱未平,朝廷急需人才,安西军麾下猛将如云,将他们遣任各地,正是希望他们能够将大唐的将士操练成如安西军这般虎狼之师,复我大唐百胜荣光。”
说完李辅国收起笑容,眼神闪过一丝忐忑。
朝堂君臣皆知这道圣旨的意思,亦皆担心顾青会不会遵这道旨。
若顾青遵旨,万事大吉,安西军立马就会被拆分成若干部分,将他们调往不同的地方,从此再也无法对朝廷形成威胁。
若顾青不遵旨……
老实说,顾青若不遵旨,李亨也不知该怎么办了,捏不扁他搓不圆他,人家有兵马在手,无论朝堂还是民间皆可横着走。
李亨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呢?
李辅国是天家家奴,天生站在李亨的立场上,此刻也是心情不安,一双绿豆眼死死地盯着顾青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端倪。
谁知顾青却非常出乎意料地接过了圣旨,面朝宫城而拜,搞得李辅国心中一阵惊喜。
“顾公爷的意思是……您接旨了?”李辅国既高兴又忐忑,像极了刚向姑娘表白的纯情小男生。
顾青面色坦然地点头:“当然接旨,天子之旨,为人臣者岂敢不遵?李掌事这话问得好奇怪。”
李辅国惊喜道:“那么,明日便请顾公爷上朝赴任,居尚书令之职?”
顾青继续点头:“还请转告陛下,就说臣明日便去政事堂应卯。”
李辅国不屈不挠地问道:“顾公爷麾下那几位将领……”
“他们当然也是明日便离京赴任。”
李辅国脑子涌起一片幸福的眩晕,颤声道:“公爷此言当真?万不可诓奴婢呀。”
顾青正色道:“看我诚恳的眼神,你就知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诚信不欺的。”
李辅国连连道:“好好!顾公爷公忠体国,不愧是大唐的忠臣,奴婢这就回宫复命。”
说完李辅国转身就走,生怕顾青临时反悔似的,脚步越走越快,上了辕门外的马车后便逃命般跑远了。
李辅国走后,顾青身后的韩介终于忍不住凑上前焦急地道:“公爷怎可接旨,陛下分明是想削公爷之权,将安西军拆解呀。”
顾青面无表情道:“你都看出来了,难道我比你更蠢吗?”
“那公爷为何……”
“不管我有何打算,当着外人的面,天子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所以旨意必须接,我若当着李辅国的面抗旨,就等于我与天子公然撕破脸了,如今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明白吗?”
韩介点点头,随即又担忧地道:“可是,公爷您接了圣旨后,该如何推脱呢?”
顾青胸有成竹地一笑:“八字真言,‘稳的一批,死赖不走’。”
“呃……
定了定神,顾青道:“马上派人入城,将常忠,沈田,李嗣业,孙九石等将领召来见我。”
韩介急忙转身吩咐亲卫们策马入城。
半个时辰后,安西军大营帅帐内,众将皆到齐。
顾青神情悠哉,从怀里掏出圣旨朝常忠递去,示意他与众人传示。
众将看过圣旨的内容后,表情比较统一,跟韩介一样既担忧又焦急。
顾青却神色如常地笑道:“首先恭喜各位,你们一个个都升了官儿,最大的是节度使,与我平起平坐了,次一点的也是节度副使,这辈子也算功成名就啦。”
常忠苦笑道:“公爷莫开玩笑了,您……唉,您怎么就接了旨呢?这道旨不该接呀。”
顾青眨了眨眼,笑道:“我若不接旨,岂不是耽误了你们的前程,往后你们背地里议论起来,还不知如何骂我呢。”
李嗣业怒道:“公爷分明是看不起我们,我们与安西军同生共死,谁在乎这什么节度使节度副使的,谁爱当谁去当,反正老子这辈子打算老死在安西军,当个阵前小卒也认了。”
沈田也道:“天子封赏的背后,分明是有意拆分安西军,公爷,这可不是什么‘前程’,而是一把无形的刀,有朝一日安西军被拆得七零八落,我们这些被封为节度使节度副使的人,天子焉能不清算?”
常忠急忙道:“没错,在天子眼里,咱们已被打上了安西军的烙印,不管调任何处,天子终归无法抹除猜疑,若时机一到,猜疑之心很快会变成杀机,我等下场会更惨。”
帅帐内,众将纷纷附和,显然大家都看清了李亨的意图,他们更清楚,自己的命运与安西军的命运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若真的遵旨离开安西军去地方任职,用不了多久就会等来一道诛杀的圣旨。
“公爷,咱们绝不能离开安西军!”刘宏伯语气重重地道。
见众将焦急,帐内喧闹一团,顾青笑了笑,道:“你们啊,太沉不住气,不走便不走呗,喊口号是几个意思?一帮子怂货,有胆子站在兴庆宫门前去喊口号呀。”
众将苦笑,都火烧眉毛了,顾公爷为何还是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莫非他早有对策?
“呃,公爷,您是否已有应对之法?快说出来让咱们听听,省得咱们干着急呀。”常忠试探着道。
顾青环视众人,悠悠地道:“首先我要确定你们没有离开安西军的念头,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节度使节度副使可是一方封疆大吏,错过今日的机会,往后只怕不会再有了,日后你们议论起来,莫怪我耽误了你们的前程……”
李嗣业粗红着脖子道:“公爷说的甚话,咱们与安西军将士同生共死多年,若为了富贵弃兄弟袍泽而去,咱们还算是人吗?”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见众人表情真挚,不似作伪,顾青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咱们便留在安西军,谁也不能将咱们兄弟拆开。”
众将起身抱拳,齐声道:“愿听公爷将令。”
顾青笑了笑,道:“不急在一时,今夜咱们便留在大营里,明日再入城办差。”
众将无人反对,顾青的决定就是他们的决定。
夜幕降临时,众将散去,各自回帐。
顾青单独留下了沈田。
“公爷是否有事吩咐?末将愿为公爷赴汤蹈火。”沈田神情凝重地道。
顾青笑道:“放轻松,世间如此美好,花儿那么香,月亮那么圆,哪有那么多赴汤蹈火的事让你们做。”
沈田咧嘴一笑。
顾青又道:“世人皆云安西军猛将如云,仔细算算,此言倒也不虚。若论步战,李嗣业的陌刀营当属第一,若论远程击敌,神射营当世无双,若论马战冲锋,你沈田是我军中翘楚,老天待我不薄,赐我鱼入大海的机会,又赐我这些忠心耿耿的勇猛之将,此生无憾了。”
沈田挠了挠头,道:“呃,公爷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突有感慨罢了,沈田,我们的前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条路也许会越来越艰难,跟着我,不一定会荣华富贵,更有可能壮志未酬身先死,你们拒绝了一场天大的富贵,就要做好同生共死的准备。”
“末将不怕,跟着公爷,我连阎王殿都敢闯!”
顾青深深地道:“有了你们,我才有往前闯荡的底气,愿军中袍泽亦与我心同。”
沈田迟疑了一下,忽然探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一张沾染了汗渍已然泛黄的纸,道:“公爷,关于安西军的奖惩制,末将有些话不吐不快,这是末将写的条陈,放在身上久矣,既然今日有机会,末将请公爷一观。”
顾青颇为意外道:“难得你竟然有这份心。”
沈田笑了笑,道:“末将带兵多年,多少有些心得,为了安西军将士战力更高,士气更盛,末将以为安西军应当适当做出一些改变……”
“什么改变?”
“具体都写在纸上,简单的说,请公爷考虑参详秦代将士出征时的奖惩制,厚赏军功,激励将士。”
顾青目光闪动,喃喃道:“复秦兵之制……”
回过神见沈田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顾青失笑道:“我不可能马上给你答复,回头我仔细看看你写的条陈,再好好考虑,现在,有件事要交代你……”
“公爷请吩咐。”
…………
当天夜里,长安城外安西军大营忽遇敌袭,一股来历不明的敌人轻装从大营西北侧突破栅栏,冲入安西军大营内。
由于安西军将士绝大部分被调入长安城戍守防务,大营内本就空虚,这股敌人冲入大营后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烧掠,从西北侧一直杀入中军帅帐,放火焚烧营帐无数。
巧的是,安西军主帅顾青当夜恰好住在帅帐中,这股敌人仿佛事前得到了消息,冲入大营后目的性非常明确,径自冲向帅帐。
乱军之中,顾青身受重伤,在亲卫们的拼死护卫下,顾青侥幸逃出生天,而那股袭营的敌军,在焚烧了帅帐后掉头离去,遁入城外山林之中,再也寻不着踪迹。
第二天一早,安西军大营被袭,主帅顾青重伤的消息已然传入长安城内。
朝野震惊,安西军麾下将领们暴跳如雷,全军将士刀出鞘,弓上弦,将领们大索全城,恶狠狠地扬言要捉拿敌人,为顾公爷报仇雪恨。




朝为田舍郎 第五百九十四章 反击妥协
谁都没想到安西军大营竟被偷袭了,就在长安城外。
这支敌军是什么来历,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那么巧,恰好顾青在大营时便冲了进去,而且目标直指帅帐。
没人知道答案,意外来得太突然,消息传到长安城时,朝堂市井皆不敢置信。
实在是太意外了,尤其是那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敌军,根本没人知道他们事先潜伏在何处,也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仿佛从地底钻出来似的,发起夜袭后目标非常精准,趁着安西军大营内部空虚之时,策马直冲顾青的帅帐,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是里应外合。
第二天一早,安西军将领闻讯纷纷赶到大营,见到被敌军突袭重伤的顾青,众将勃然大怒,让亲卫们小心地将顾青抬回长安城的宅子里后,常忠李嗣业等将领阴沉着脸也跟着回了城,然后各自率领麾下将士出城,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兵搜索敌军踪迹。
顾青被抬回宅子的当日,京兆府尹宋根生紧急召集长安城各坊坊官和武侯,下令严密排查城中一切可疑人物,并派人向兴庆宫禀奏。
当天傍晚,城外搜索一无所得的常忠李嗣业等将领纷纷回城,安西军将士刀剑出鞘,杀气腾腾地游弋在长安城街头,长安臣民皆不敢掠其锋,吓得纷纷闪避。
常忠更是在人潮汹涌的西市大声放话,说顾公爷必是被内贼奸细出卖,敢伤我军主帅,安西军誓不罢休,定要追究到底,揪出幕后指使的真凶。
常忠在西市说出这番话,等于大声告诉了全天下。
为平叛立下赫赫战功的安西军主帅顾青,被来历不明的敌军突袭重伤,而且是被内部的奸细出卖了行踪,此事在长安城内掀起轩然大波,如同风平浪静的海面忽然降临了一场海啸,大唐的都城随着顾青的重伤而瞬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兴庆宫的李亨也在当天听到了顾青重伤的消息。
李亨的反应首先是惊喜,没想到朝廷没对顾青动手,反而是那支莫名其妙的敌军先将他重伤了,李亨恨不得求神拜佛,最好顾青伤重不愈,被老天收了。
巨大的惊喜渐渐冷却下来后,平复了情绪的李亨仔细回想这件事的前后过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就在顾青刚刚接了圣旨,表示愿意交出兵权,并且安西军诸将也即将离京去各地赴任的节骨眼上,安西军大营就被一支来历不明的敌军突袭了,顾青也重伤了……
那么巧吗?
接着呢,顾青受了重伤,安西军诸将领着将士们杀气腾腾地四处搜索敌踪,接下来顾青手里的兵权还交不交了?安西军诸将还上不上任了?
出了如此恶劣的大事,顾青怎么可能还会交出兵权?麾下那些将领对顾青忠心耿耿,主帅受了重伤,将领们岂能善罢甘休?
李亨越想越怀疑这件事是顾青一手炮制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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